百部同文小说经典之五十：老赵与狗

goldcock

老赵与狗（七）
    五个大老爷们天南海北地东拉西扯到将近十点半，才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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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0 A0 t8 I# w, W    因为十一点前要熄灯关门的，要不是我和刘新闻坚持要回去，还指不定他们要喝到啥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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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刘新闻又冒出来一句：“赵哥，我看你是条真汉子，长得又帅气，嫂子嫁给你了那可是幸福到了极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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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这狗日的喝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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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t5 A0 K% I# Q! O- Z. ]    他爷爷我就算喝得东歪西倒都不敢说这话，他可随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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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对，或许是我自己心里有鬼，转念之间，又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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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5 |% _7 x    老赵只是呵呵呵地乐，拍拍我的肩膀：“我们小周这才叫帅呢，我跟他比可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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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哪去了……

    我酒意有点上涌，胃里原本不大舒服，但一听到这句话，就好像吃了仙丹，打骨子里透出舒服劲。后边他们说啥我都没听进去。

    那是，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夸，估计谁都会觉得挺爽的。

- @6 f" m. ^# m1 j' v& S! a9 s    回到宿舍，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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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我一直犯困，就让我先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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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L- B) L) e' z& x+ b. V    我也确实是困了，前两天也没休息好。于是收拾衣服进了洗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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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过澡后，困劲去了一半。等我洗漱完出来时，老赵斜靠在床头已经睡着了，在轻轻地打着鼾。

    我晾好衣服后坐回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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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K6 o( t4 g% }昏黄的床头灯下，他那粗而浓密的眼眉毛，红润而性感的嘴唇，圆柔的下巴，发青的胡子茬……整张脸看上去显得那么的安详、沉稳，又带着点刚毅。就像一幅怎么也看不够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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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R2 Y/ p. g- [* ^    我只想用眼神把他这个样子深深地烙到心里头。朦胧间，心里边有种异样的感觉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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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蹲在他的床边上，贪婪地注视着他，浑然忘了时间，忘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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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他轻轻地皱了皱眉，腮帮子动了动，又接着发出低低的鼾声。

3 |& T3 `, C/ a. c& i    看到他这付可爱的神情，我忽然想恶作剧地上前吻他一下。但是又很害怕会把他弄醒，要是他知道我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我实在想像不出那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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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分明听到了自己的一颗心在“呯呯呯呯”地跳得几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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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I. ?9 A% y5 k    怎么办？亲不亲呢？亲不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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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觉得那么的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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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l- p/ N, Z; \7 U, h    正在这天人交战的时候，灯突然熄灭了。

    房子里沉入一团静谧的黑暗之中，那种感觉如同突然从梦境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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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R" A% V" T5 l7 p9 X/ q% T    到熄灯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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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5 I" G$ O# ?! a' Y    我怀着无限惆怅，又带着点庆幸的心理，轻轻躺回自己的床上。

    感觉过了好久，一度激烈奔流的血液才慢慢地进入正常状态，朦胧之间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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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D  B$ [8 m- ?9 ~7 @3 L3 O    第二天早上七点左右，我被哗哗的流水声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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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眼一看，老赵不在床上，那自然是他在洗澡了。想起昨晚偷看他睡觉的情形，心里乱七八糟的。

    不一会，老赵出来了，穿着条墨蓝色运动裤，白背心，正在用毛巾擦脑袋上的水珠。这家伙确实够U的，能这样对着他两个月还真是福份！

* e; p; _" i- t2 K5 S, d    见我醒了，冲我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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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贼心虚，生怕他知道昨晚那事，但又不知道一下子能扯什么话题，有点呆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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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我这付模样，倒是奇怪了：“哦？发什么呆呀？快起来吧，吃早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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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他主动找话说那更好。我一把从床上跳起来，跑进洗澡间刷牙洗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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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完毕，两个人略微收拾过后就一同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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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肩走在林荫道上，我看了看他，他没说话，只是对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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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E3 c5 f& r; S5 g$ L  O! }    想到昨晚喝完酒回来的路上他说的那句话，虽然有可能是喝高了随口说的，但心里还是泛起一股暖意，心情一下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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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校的伙食还行，没想像中的差。自助形式，爱吃多少拿多少，也不让浪费。只是当我见到老赵在大伙吃惊的眼光中端着那两盘子满满的炒面鸡蛋包子什么的往我走过来时，差点想跳开躲他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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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丫也太能吃了吧？难怪现在成了这身材！

    党校的课程其实比较枯燥，内容都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问题、毛泽东思想基本问题、党的建设等等。看着边上的老赵在认真地做着笔记，我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

  E6 g4 O" G- Y, f    下午的课上完之后，我们回宿舍换了衣服去打篮球。看到老赵换上白底红蓝双色滚边的丝光棉篮球背心和短裤时，整个人显得非常精神、非常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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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绕着他转了个圈，忍不住夸了句：“嚯！真想不到你穿起这身球服这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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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以往系统里曾经组织过篮球赛，但那几次我都不在场。没能一饱眼福，这次可要好好欣赏一下老赵的英姿了。

    他嘿嘿一笑：“要不然就只许你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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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v* U# e7 j& A) k& J以往我没留意到，这次我可看到了，他身上有十几处大大小小的疤痕，不过大多数都颜色很浅很淡了，但是在他小腿上，有一道奇怪的红色圆形印记。于是我指着那个铜钱一样的印记问他是什么，他瞄了一眼，很平淡地告诉我是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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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胎记？我怎么觉着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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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要俯下身去细看，老赵一把拉上我就往外走，说：“胎记有啥好看的，走吧，别磨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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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与狗（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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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K& m0 R1 `    当我和老赵来到球场时，已经有好些人在玩了。

& `* k! h/ C& b0 D) U2 D+ |    后来人一多，就分成四支队伍，以三对三的形式进行争擂。我和老赵自然是一搭的，另一个队员是戴眼镜的小伙子。

    第一轮上去，三个人都打得不好，老是出现配合不到位，很快被刷了下来。然后三个人在场边讨论了一小会，分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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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2 p2 k; b& P. K+ f0 @9 @/ w这时场上有个人引起了我们的大伙的注意：大约是二十岁上下，穿着红色7号球服，一米八左右的个子，皮肤比较黑，但很精神，也很壮实。整个人非常灵活，控球技巧和运球速度都明显比其他人高出一截，正是由于他在场上的活跃，他那支队伍很快就占到了擂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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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0 `) |3 W$ f' l    老赵点了点头赞道：“打得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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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Q6 n) b" V第二轮上场，老赵负责中锋的位置，把篮板下的球基本上都抢断了。眼镜兄负责外围投射三分，我则负责分球和一部分投篮。由于有老赵在内线强有力的支持，使得整体水平提高了一个档次。一上来就先声夺人，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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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对方那个红7号发飙了，先是来了场个人秀，运球连续突破眼镜和我的防守，插入内线跳投得分。然后又从我手上把球断走，接着又从右边插入内线篮底，用了一个低手上篮将球投进。动作流畅，速度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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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篮球技术说起来只不过是高中和大学那会才玩了两三年，马马虎虎凑合着上的。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小伙子，心想自己那水平跟他可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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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 |8 y5 k& s2 S$ y8 K/ q" b    老赵和眼镜上来安慰我，我也只能说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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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x* E- Z( P/ z7 B% v; K但那红7号好像是吃定我了，每当我一持球，他就拦在我的面前，根本不让我有机会将球传给内线的老赵，后来勉强着要将球传给眼镜时，却又被他飞快地断走了，然后又是一个内线跳投。

    球进了。

    他对我们挑挑眉，然后勾勾食指，一付挑衅的样子。

    真他妈的拽！我感觉真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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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比一，每局五分，我们丢的三分都是他一个人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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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P+ J  ?4 p" z8 E7 W8 P$ {又是眼镜发球，我拿到球后运球到三分线，眼镜跑下来接应，我瞄了一下，对方已经有人立马上前封住，正考虑是不是要自己强行突破时，老赵出现了，他竟然直接从内线跑出来接应。我不失时机地把球传了给他，然后上前帮他做了一次掩护，由他直接带球到篮底投射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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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5 ?& s/ g, d( s* A; k1 A& r    因为老赵的神出鬼没，使得我们的进攻路线活跃了不少，再加上他适时的补位联防，也削弱了对方红7号的得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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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比分交替上升，竟然勉强跟上他们，打成四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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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分打得尤其激烈，双方来回争抢了七八个回合。后来眼镜传球失误，被对方把球断走，传给了红7号，我一看：糟了，这分八成要坏在这小子手里。于是急忙上前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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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7号见我死死地盯着他不放，做了几次假动作我都不理会，也有点急了。这时对方有名队员上前来帮他打掩护，他从队友身后往右一晃，速度很快，我跟着跨上一大步，脚还没落地，就发觉还是中了他的圈套。对方那一右冲的势头早就变为往我左边穿插而过，我一急，立马返身去追。

    谁知重心往右脚去得太多，根本起动不了，整个人变成往他身上一趴，两个人都翻倒在地上。

    老赵马上跑过来问我们有没有摔着。

    我倒是没什么事，刚想对人道歉。谁知那红7号一下子跳起来指责我：“你到底会不会打球啊！”口气挺冲。

$ X" e& T. m+ N% Y    我有点尴尬，想发火，但瞄到他的右膝盖擦破了一小块，正在渗血，于是忍住了，说了句：“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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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伙还要不依不饶，老赵赶紧打圆场，他的队友也都拉着他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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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M, R* b" }6 O% m    他又瞪了我两眼才算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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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W. N) J) f( J4 A& J    最终这一场球还是被我们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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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 K5 _0 t; g! }4 h    红7号一付很不爽的样子，走出场外，抄起地上的衣服甩到背上，走了。

8 O+ g9 W* d( R" S' Z  z1 y2 J% }    这事我回头就忘到一边。

; ~1 U! y6 l' f3 N9 o& y    倒是他一走之后，立马变成了我们队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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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2 a7 N; B4 y; U    打完球回到宿舍，随手关上门准备拿衣服洗澡。

    老赵看着我笑：“你球打得不错嘛，下回系统再打比赛你报个名参加吧，咱俩配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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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7 _2 N( y* H$ X. g$ y; f    “就我这臭水平还不错？呵呵呵呵~~~~~~你丫就别给我灌迷汤了。”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量，只是他这话听着还是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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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荣啊虚荣……我心里偷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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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p1 C9 q( {9 t& l! {# o    “明天起要开始练操步了，狗日的，都培训些啥呀，唉，整得好像回了军营里边似的。”他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往床上一摊，一个胖胖的大字。

9 a+ H) C7 z' M% c7 f8 S$ q    我看了一眼，赶紧洗澡去。

    洗过澡可真舒服啊！当我从洗澡间出来，他还在那摆着大字，头枕着手，眼睛一眨一眨的，也不知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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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x% S& h) B; u7 ]3 J我怔了一下：这家伙的姿势太撩人了吧：摊开了躺在那里，两腿粗壮，毛黑而略显得密，肚皮有些圆挺，最要命的是他那裤裆处，白色的丝光棉短裤柔柔地贴着，拱起一大包……

    整个有种让人往他身上扑的强烈诱惑！

    我顿时耳热心跳起来，死劲拧过头不去看他，只说了声：“我已经洗完了，你去洗吧。”然后赶紧去晾衣服。

    晾完衣服我转回房里，他还没动。我又好笑又奇怪，这家伙在干嘛？伸手上前往他裤裆上抓了一把：“赵胖子，洗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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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r: G/ Q5 S! c- r- a2 J& S    他猛地一震，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宝贝，然后坐起来笑着骂了句：“小坏蛋！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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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D# P9 I( s    “快洗澡去啊，还等你一块出去吃饭呢。”我理由充分，却作贼心虚。

    “嗯。”他爬起来换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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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抓到他那宝贝时感觉很饱满，既柔滑又有弹性，手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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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8 F/ X, c$ V; f5 {2 W' t: [    看了看自己的那只咸猪手，嘿嘿地偷着乐了好一阵。

goldcock

老赵与狗（九）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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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当我们来到操场时，我和老赵忍不住笑了。

    那教官竟然是红7号？真他妈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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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我俩，眼神那叫一个意味深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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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接下来的事我也不用说了。

2 \% P. g: E5 Q  u- D6 ^9 L7 B    被折腾了半天后，我拖着酸麻涨痛的两条腿跟着老赵回教室继续上我们的党性培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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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v* m! x5 s" Q/ N    下午竟然安排了散打练习，又是红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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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7 r* `! I7 x    只见他穿着一套红色的散打背心，往我们跟前一站，靠！确实挺帅气的，但总让我觉得哪有点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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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G" d, v7 U6 T7 R! W6 _8 K+ K# E7 F    “不管你们之前在公安线上是什么身份，现在来到这，就都是这里的学员，别想着给我摆谱，该怎么做，都得听从教官的指挥，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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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喊得是老气横秋，牛B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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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y! i8 V9 J0 Q1 z' O/ c    “是！”我心里甭提有多别扭了，但也只好跟着其他学员一块喊着回答。

# G  Q* [' B% a1 k; {    “好。现在你们先去后边换衣服，三分钟后在这里集合！解散！”

    中气足就卖弄吧你！小心喊得爆血管……

   
我和老赵不约而同地选了黑色的散打服，对望了一下，都笑了。他把背心收在短裤里头，肚子微腆，腰粗膀圆的，站在那里显得既稳重又性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眼里，他总是有那么股旁人没有的威武雄壮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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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y: l$ G, s- X, l* I7 `8 u# n0 @    两人回到队伍一看，个个都穿着背心短裤站得整整齐齐的，确实多了那么些精气神。

1 L% s1 w. o- ]4 u    接下来捉对练习。

    这拨子同期的学员都跟我差不多年纪，有的也已经做爸爸了，现在练这个还真有点怪怪的，所以都带着点嘻嘻哈哈玩闹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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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红7号让我们重新排队集合，发话了：“你们之前在警校学的就这么点东西吗？这就是你们作为人民警察的能耐？耗子都打不死！”表情是一付很不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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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0 w0 p/ E4 x( |    他绕着我们走了一圈：“就你们这种身手能跟那些犯罪份子搏斗？赶紧趁还没光荣之前回家喝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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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B5 z* |2 s# X$ K: B- P    这几年还真没怎么参加局里的大行动，功夫扔下了不假，可也不至于像他说的这么不济吧！我心里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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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还有你！不服是吧？出列！”他点了三个人，然后让其余的学员围成个圆在垫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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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k+ `% D4 K$ Z3 Y$ M. j. v    见鬼！又咬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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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w. }" n2 Y2 V% e    老赵看了我一眼，很贼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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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他让我们三个轮流上去和他较量，结果没几个回合都被撂倒了。

   
看到我一付不服气的表情，他又让我再试两次。第二次上去没几下就被他用接腿摔整了个屁敦，第三次又被他搞了一下扛肩摔，这小子还故意使了劲，这下够狠，把我摔得七荤八素的。

  g' s5 K) `% f1 _% s/ V    然后站在我面前，又是一付挑衅的眼神。

    我不否认，这小子的身手确实灵活而且颇具杀伤力，就算是让我再打十个回合也赢不了他，有点懊恼这几年把功夫都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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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人民警察的战斗力水平。还有谁认为我说得不对的？”他环视了一下坐在场边上的所有学员，接着说：“这样吧，你们三个一块上。”

, n# k: n4 e4 z5 n8 G. a# W9 }    这家伙好大的口气！我看了一眼老赵，老赵坐那没动，还是贼贼的冲着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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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血往上涌，立马就抢上去动手。

4 i: X- Z: s6 u9 D3 m% _+ N    另外两个也跟着上来往他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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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低估这家伙的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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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一对三，打得非常冷静，也非常狠，我们的有效攻击基本落不到他的身上，但他的进攻却非常简洁有效，先是把一个稍瘦一点的打倒，然后又把另一个胖一点的制服，最后留下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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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3 J. l$ m2 U8 a6 r5 u" U    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是想留着玩猫捉老鼠的把戏呢。

    他是没见识过我的倔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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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又把我狠狠摔了几把后，另外两个也发觉了，他对我下手时特别重。

    妈的！我越打越狠，他挨了几下之后也光了火，出手又加了几分力道。

    一个不小心，又被他在脚上绊了一记，趴下了。嘴角火辣辣地泛起一些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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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7 j* G+ C: G+ I7 Q    当我从垫子上爬起来准备再冲上去时，有人拉住了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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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O  q$ Q) T- c' [% A+ ^    是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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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x1 V6 j/ w/ k  T9 ]& \    他拍拍我的肩膀，低声说：“玩过了啊。”然后示意我下去。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什么东西，让我慢慢地冷静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走到他刚才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8 x. |8 s0 K, y    他看着我坐下之后，转身对红7号笑笑：“教官，不介意的话，我来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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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7号盯着他，点了点头：“行，你要一个人上还是几个人一块上？”

    老赵轻轻一笑，说：“不用，就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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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有种，别看你大胖个子的，小心一样被撂倒啊。”他捉狎地翘了翘嘴角。

5 q' c: H7 L; {# ?5 K6 i- _5 s    老赵往中间一戳，身子微微右侧，没有架拳，然后对红7号说了声：“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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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与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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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H( O: q/ }# p! ?8 {    我是第一次见老赵跟人动手。这小教官虽然很拽，但确实有两把刷子，估计要么是军营里请来的，要么是退役的散打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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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赵能不能赢，我可一点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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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老赵上去往那一站，我对他的信心就忽地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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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教官见老赵没动，就先出手进攻了。扬了一下左腿，是虚招。老赵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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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a8 U* \! Q& q$ p3 K. ?    两记往脸上的左手刺拳。老赵左手抬起来荡开，身子还是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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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下左腿，攻击部位比较低，应该是带着试探性和骚扰性的。只是他脚还没挨到老赵的身子，已经被老赵右脚蹬回。当他的左脚被蹬落地时，身子是前扑的，借了这个势朝老赵腰肋部来了一记右鞭腿。

5 b+ E) _& ?1 Y& @7 o    我的心猛跳了一下，这记鞭腿其实我们都会，但用的时机和借势拧腰发力那一下的迅猛就没法相比了，要是让他这一脚扫到腰肋上，只怕立马得趴下。

    老赵微微屈膝，轻描淡写地就用左臂架肘封住了这一脚，并顺势拿住对方踝关节，双手拉着对方的腿往自己怀里猛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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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教官突然失了重心，整个人被带到老赵跟前，右拳用不上力，只好横挥左拳往老赵下巴击去。

    但是没等他这拳打出，老赵已经一个弓身跨步，耸肩把他撞得摔出两三米远……

    从头到尾只用了六七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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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O9 S$ L9 u- d+ _. K- S    一时全场无声。

, k- {4 L' T. G3 _: b) ^    那小教官自然不肯就此服输，红着脸爬起来又摆开架势。这次他不敢随便出手，紧盯着老赵。

8 g* E& G0 {9 e8 e( H    老赵还是没架拳，好像在诱敌深入的样子。

+ L2 l. q/ _# X8 F4 t    看着他那付悠然自得的姿态，我忽然想起哪部武侠小说里写的：好像全身都是破绽，但好像所有的破绽又都不是破绽……

% N1 d( W: u/ s( O    又是左脚的低扫，意在破坏对方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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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 K6 K  T; V   
老赵果然往后让了让，这一让还让出了空档，年轻的教官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快速上前一记高位转身右摆腿。这种转身右摆腿要是扫在身上，轻的立马趴下，重的能当场将对方击昏。但缺点是动作大，需要时间，而且得有突然性。

    正当他还在做蹬转旋腰发力动作时，我们就看到老赵主动迎了上去，向左前跨出一大步的同时右腿一个正蹬踹在了小教官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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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u& E0 b    整个动作顺畅得就好像两人在配合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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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 P; f4 J. W. F    接着我们就看到那小教官跌扑出去，摔在一名学员身上，那名学员赶紧把他抱住，要不还得变成滚地葫芦。

4 X$ p" [+ T& _! P    场下的学员都鼓起了掌，有的还叫起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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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O* P# C* h- Y- B    我都看呆了，没顾得上给老赵鼓掌。

1 O/ V- ^, i" P) B    老赵扭头冲我眨眨眼，我明白了他这是在给我出气呢，心里一乐，赶紧给他竖起大拇指。喊了声：嘿！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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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3 @# _( [; X2 x0 _    这下小教官脸上可挂不住了，跳起来喊道：“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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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s$ y, |3 F! q    同样没三个回合，就被老赵来了个接腿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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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从垫子上跳起来，接着干。

# `% w+ g1 V8 J    转眼又被老赵一记挟颈过背，“叭”的摔了个实实在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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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乐了：敢情这红7号是来向老赵讨摔的啊？后边这两下失手失得连我都看得出来乱了章法。这家伙还跟我是一个脾气，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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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老赵说话了：“小教官，我们原来就是一家人，都是干为人民服务的活，你们天天在家里练，我们天天在外边忙碌奔波，身手比不上你们也很正常吧？是不是没有必要拿来说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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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对方连摔两次，红7号再傻也知道自己干不过对方了，所以爬起来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天才哼出一句话来：行，我比不过你，你们自己练习吧。

    说完就自行离开了练习场。

    这下可开了锅了，所有的学员都上前围着老赵夸呀赞呀，好像他是刚从抗美援朝战场下来的英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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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U( d$ P4 E    老赵又拿出他那憨厚的笑来迷惑大家，直说过奖过奖……

( w2 w9 y0 ~$ i: b" _( u( i    不过这次还真亏得他这家伙才给我们把脸给挣回来，要不然我们丢人都丢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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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还有人起哄说，干脆让老赵当我们的教官吧。大家一听都乐了。

    唉，小人得志啊~~~~~~~我看着那家伙暗中朝我挤眉弄眼，忍不住发笑。

    兵也不练了，都围坐在一块聊起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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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K" A/ }8 m  N' s; u4 N& @/ E# k$ {" P    十来分钟后，小教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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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前边有一个长官似的人物外，身后还跟着五个身强体壮、穿着迷彩服的家伙。

: R4 ^. l- I4 a4 |7 m    “嗬！搬救兵干架呢。”我笑道，看看老赵。

    真要是干起来，谁怕谁呀！就算老赵不在这，我也一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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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并肩作战，这种一往无前的感觉估计很少人能有机会感受得到。

- b# Y" j% _) F# I3 _$ {/ p  r    只是随着这五个人慢慢走近，老赵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goldcock

老赵与狗（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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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刷地站了起来。

    这拨人在我们的圈子外站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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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现领头的那家伙着一身陆军军官服装，年龄在三十岁左右，个子将近一米八，仔细一看他肩上的星星杠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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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嚯！两杠一星？

+ s9 b  V) C9 v1 a& d    这小子把他们营级干部都找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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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戏有得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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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Z+ W4 C7 l0 i! ~/ R+ e% N+ d3 m   
# a' K% ?. ]3 a9 z这时，那营长发话了：“党校是特意从我们部队请人来给你们上课的，你们倒好，合起伙来整我们的战士。好哇，我就看看是哪几个这么能打的，敢欺负到我们队伍里来了，自己站出来吧。”

7 h5 }4 o- d, F0 W    不用说，肯定又是恶人先告状。拉倒，动手吧！

    我刚想往外走，手就被老赵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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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营长冷冷地看着我们，见没人站出来，就问那小教官：“是哪几个起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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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Z# U; ]; e2 k, a9 Y* X# I    小教官脸红一阵白一阵，没马上接话。

# h) s8 v4 x5 s' e    “说啊！”营长怒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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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教官轻轻用手朝老赵指了指，然后低下头小声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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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他竟然还不好意思了？

    我忽然发觉，这营长和小教官长得颇相似。嘿！八成是有什么亲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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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一个人？”营长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没别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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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u' @1 D+ R( z( U    小教官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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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H( g8 R/ l2 u    “你真有出息！亏你还是个尖子班班长！回去之后给我负重跑20公里，一个礼拜！”那营长用很沉的声音说完后往我和老赵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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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教官和五个身穿迷彩服的战士也紧随其后。

$ F9 f. K. }5 O6 y* L7 E4 f2 V# R    我捏紧了拳头，全身绷得紧紧的：谁敢动老赵一根眉毛，我就掐死他！

4 ^8 B6 a) Q  J5 U7 k    老赵没动，从刚才到现在，他整个人都好像处在一种很放松的状态，只是眉头微锁。

    那名营长在老赵面前站定，然后冷冷地上下打量了老赵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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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我认为这一架是干定了的时候，那营长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死死地盯着老赵的脸，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你……你是……”

% E1 p) h/ z# s* ]1 g  A( D6 X    这时老赵略带讥讽，笑着慢慢地说了句：“老五，你可真长出息了。”

    那营长听到这句话就像触电一样，脸一下红了，略略犹豫，然后刷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低低地喊了声：“班长！”

* ~, m! ?# |: s/ k2 u    在场估计除了他俩，所有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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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 H9 ~: K9 F' w3 u# W- v    班长？？？

    老赵不是只在警校呆过吗？难道这兵头头也是警校出来的？又或者说老赵是他上学时的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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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U6 X' \/ y" V, [    一个陆军营级干部对着一个穿着散打背心和短裤的民警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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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唱的是哪门子的戏啊？我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出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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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发觉面前的这个赵胖子变得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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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赵将那营长敬着礼的手拿了下来，换了副表情，轻声笑着说：“这又不是军营。”

/ y3 Z# }( z* i    那营长脸皮有些发红，似乎为刚才那一顿发飙感觉很惭愧：“班长，刚才真没认出您来。”

- R' M& V! @4 g4 ^' ]+ S    老赵点点头。两人随即抱了抱，那家伙眼有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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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不是什么同学感情了，我就算再傻也不至于笨成这样。

# ?! A1 h# f- c3 V  s% G    老赵松开对方，指着小教官问了句：“他是你亲弟弟吧？”营长点点头。

    老赵见那小子一脸的讶异，笑了笑：“长得跟你那时候一模一样，身手也不错，就是脾气冲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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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f9 g/ @) [4 `    营长笑笑，转过身去对那小教官板起脸说：“早知道要对付的人是他，我就该让你带一个排来！哼哼，你们练的功夫只是用来干架，他练的功夫可是用来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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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O- w3 v. v  M5 \8 l    我日！这个马屁拍得可真够猛的。

    老赵看了我一眼，笑笑。

    接下来那营长掏出手机给不知什么人打了个电话，然后非要现在拉着老赵去喝酒，老赵也没拒绝，转过脸来叫我也一块去。

    那自然是要去的！

    于是他们俩就手拉着手，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我则是进去更衣室把我和老赵两人的衣服抱出来，到门口一看，停着两辆小车，他们已经在车里等着我。

    我坐上另一辆车中，小教官也跟着坐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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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桩子事一搅和，他的课估计也没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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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我们的小张教官给我又是道歉又是解释，竭力让我相信他那哥哥只是碰巧来党校看他的。

( G, @2 V  x/ @    我看他一脸的委屈：算了，相信你吧。

    接着他又说了句：“原来你那同事也是XX部特种兵部队出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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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把我给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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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表示对这档子事并不清楚，于是问他：“你哥是特种兵？”

    他点点头：“我也是早两年才知道的。”

9 {8 E# B& B( }- m; P1 ]1 F. ~    这个死胖子，口风还真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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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K8 A2 z5 O( P$ j- k    难怪他身手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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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j, A- a$ ^" U    XX部特种兵部队，这名号真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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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为啥没留在部队里，倒是进了我们地方派出所呢？我没想明白。

    这老赵可是越来越神秘了……

goldcock

老赵与狗（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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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走了大约二十来分钟，来到XX大酒店。

+ U9 h) ?/ N3 v- c0 A    当酒店的接待小姐把我们领到一个大房间时，已经有个身穿军装的人物在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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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一见老赵和张营长，立马上前迎接，没说什么，轮流跟他们分别深情地相互拥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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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说，肯定也是他们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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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V7 C/ d2 G* c0 l0 s7 G/ w7 [    房间很大，分开两个厢房，各设一台。他们三个在里边那张桌子，我们八个人（那人还带了一名勤务兵）则在外边这张。

2 Y: v2 q8 \6 v7 }7 G    菜还没上，他们三个人先行举杯相碰，连喝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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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完三杯酒，三个人凝重的脸上方始有了笑容，慢慢地交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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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几个坐在桌子的另一边，都静静地只是听着他们聊，后来小张教官悄悄地告诉我，这个人是XX部里的一名姓陈的副营长，明年也是要转正营级的。

    看样子老赵的战友们基本上个个都在部队里边有一定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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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我望着老赵那张温和憨厚的脸：他要是还留在部队里，至少也应该是个营级干部吧。转而幻想了一下老赵穿一身营级干部军装，英武神勇的样子。嗯，肯定帅呆了，绝对比他的这两个战友都好看……

   

    他们交谈的声音不大，基本上听不清楚在说什么。我们这桌的几个小兵也只是低声地聊，那名副营长的勤务兵则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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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留意了一下，他们三个人一共喝了五支一斤装的五粮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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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r- [3 v- h0 M  C! K* A    吃完之后我坐在位子上和小张教官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眼睛却总是不自觉地就瞄到那边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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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S  a, }: w* [$ v3 g    期间老赵也往我这看了两三次，有一次还冲我眨眨左眼，一付调皮捣蛋的神情。

    我心里一跳，感觉好像吃了蜜似的，也回他一个鬼脸，他立马笑笑扭回头去继续和他的战友说话。我暗中偷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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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那边一直在聊着，一点也没有走的意思。结果这顿饭从下午的四点多一直吃到晚上九点多，我有些坐不住，借口出去买烟，往外面跑了好几次。

9 W2 I2 c- Z4 R0 X, i    或许是酒喝多了，那边的三人相互搀扶着走出来，小张教官和陈营长的勤务兵很醒目地上前去帮忙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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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犹豫了一下，想着是不是也上去扶老赵一把。

: Z; u7 ^, u; a* W. ]0 |    但当老赵用迷离的眼神望着我时，啥都没顾得上想，就靠过去把他的右臂架在自己肩膀上，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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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E* N, b: y- p0 s; ~    看样子三个人面红耳赤都喝高了，尤其是那个陈营长，好像已经醉过去了，老赵也差不多快倒的样子，只有张营长似乎酒量稍好一些，还带着几分清醒。

    安排人结过帐后，陈营长的那名勤务兵交给我一把酒店门匙，告诉我，他们已经在这酒店里开好了房，让我帮忙扶着老赵上去休息。

5 Y: u6 c$ Y* J" X1 X   
正当我搀扶着老赵要上去时，张营长一把拉着我，我以为他喝糊涂了，只听得他大着舌头让小张教官和我一道送老赵回房间，然后又看着我，用力拍拍我的肩膀，使劲喷着酒气结结巴巴地对我说：“小……小兄弟，我……知道班……班长把你……当作兄……兄弟看待，我也拜……托你，帮……帮忙照顾好……班长，辛……辛苦了，兄弟！”

    这话我听在耳朵里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是一种强烈的感动，虽然之前他还牛B哄哄的强行要替他弟弟出头，但在他说完这些话之后，我对他的看法完全改观了。

7 C- _% q8 o) w. ~" F8 q    我冲他点点头，笑了笑当作是回答。他也努力朝我笑笑，再次轻轻地拍拍我的肩膀，挥挥手示意我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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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T5 K% a1 i# v* `" n
- Z3 p4 m$ Y3 t) |. _    小张教官帮我将老赵扶到床上躺下，我转身把装着两人衣服的袋子放好，回过头来时，发现他在出神地盯着老赵看。

    靠！难道这小子和我一样，看上老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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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 y' {* O9 |    发觉到我奇怪地盯着他看时，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就找我们，我在1806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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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滚你的蛋吧。

    我飞快地说了声：好的，谢谢！然后送他出去。

  o+ A7 `* B' Z  ^8 C, }* y9 J    关上门后我才松了口气，也幸亏有这家伙帮忙，否则我一个人还真是没办法把这近两百斤的老赵挪回房间。喝醉酒的人总是会比平常来得更沉更重。

   
0 I, G) U: |4 W* D5 m2 e% c. M回到房间，老赵正摊成个胖胖的大字在喘着粗气沉沉地酣睡。我在他床头边上蹲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散发着浓浓酒香的胖子，看着他那张让人心动的脸庞，心里感觉美滋滋的。

! o! m7 _9 j4 U% J$ P, `0 W    第二次这么看他，却仍然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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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醉酒的老赵有着另一种迷人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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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i$ P5 O# l0 R  X2 H    想起下午他收拾小教官帮我出气的事，还有当时他朝我眨眼逗趣的模样，我忽然下定决心今晚无论如何都要亲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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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O) d2 q: P, u$ U" w% }我把左手撑在他的枕头边上，慢慢地靠近他的脸。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样子，感觉有些好笑，定了定神，轻轻地在他紧紧抿着的嘴上亲了一亲。他的嘴巴嗫嚅了一下，哼出的酒气带着股甜香，我忍不住又在他嘴唇上亲了亲。

% `- W$ W( R$ d8 O) y    我眼光往下一溜，他身上穿着的散打背心在床头灯的照耀下闪烁着晶亮的光，微挺的肚腩随着呼吸起伏，还有他那黑色短裤下鼓着一大包的裆部……

! z- B  l+ V1 o1 a" h, N/ K5 V) W    老赵的气息比刚才好像平稳了些，脸还是红通通的，显得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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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9 u; P8 |( ~/ ^1 r+ u我又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俯身往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心里默默地对他说：如果今生今世能和你在一起生活，我就算是死也愿意。如果不能，我也希望你这辈子能平平安安，健康快乐地活着……

goldcock

老赵与狗（十三）
$ y* J1 v4 @) Y8 r    第二天清早，手机闹铃把我吵醒了。

    我下意识就往那边床上看。

    老赵正一付懒洋洋的神情斜躺在床上抽着烟。见到我醒了，对我笑笑。

# j0 v# e. [2 w$ ?* z) e% ~    我回想起昨晚对他干的好事，就好像在梦境中一样，虽然明白他应该不会知道，心里仍然有些忐忑不安，但同时又有种甜甜的感觉。

    “你没事了吧？”我看着他烟雾中微眯的双眼，问。

    “嗯，没事。”他用夹烟的手揉了揉太阳穴，皱皱眉头：“昨晚喝高了，是你扶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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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0 d/ x7 e  {( A6 x    我点头。

9 q3 X! t  T: Q# B, T9 b1 r' k( I    虽然我有一肚子关于他的疑问，但还是没开口。他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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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p/ W8 k" C: l5 y$ q2 |' u    “你先去洗把脸吧。”他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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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e# A# v5 {  B    我嗯了一声，从床上下来，进了浴室。

5 B% W. Q* Q( m0 k. Q! s$ f5 o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长得并不娘们啊，为什么会喜欢上老赵这种大老爷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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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不住苦笑。

8 L0 B: P! d& `    洗漱之后，我走出来，招呼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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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把手里的烟摁熄，说了句：“我洗个澡，你等我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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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瞄了瞄他的肚腩和那一晃一晃的裤裆，情不自禁又胡思乱想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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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我在天马行空地放纵思绪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

9 `6 C$ g+ |+ ~" S7 D: L    小张教官说他哥已经安排好车子在楼下，让我们收拾好之后下去先吃早餐，然后送我们回党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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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 E: Q- G; e* s3 B& z5 ^    上午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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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n% A) r" @- n' H    正当我们安坐在大教室听着卢教授给我们讲的“党的群众工作的理念与改革”时，刘新闻让人递过来一个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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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 s  b" _7 ^) n2 u    纸上说他们几个早上已经听说了昨天我们班在训练场上发生的事，让我回头给他们讲讲事情经过，又问到关于老赵的底细云云。

2 Q- }$ v' W9 n0 c, K6 q6 X    我看完了交给老赵，老赵正在认真地听着课做着笔记，接过一看，笑笑，扔回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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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死家伙，长了对狗耳朵不成？干嘛不去中央电视台搞新闻联播？起的个名就是包打听的料！

    下课后，我去趟洗手间，那“新闻联播猪吃人”就撵上来了，一个劲地问关于老赵的事。

: |2 N0 {0 C* X6 D9 M9 g* M3 d    这丫搞啥？老赵前老赵后的，而且问的东西有些我都答不上来。另外，关于老赵的底细啥的，我一句也没回答他，只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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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死心，又说中午请我们到外边下馆子什么的。我一听，就知道他那毛病来了：吃饭是假，打听是真。要真是吃了他这顿饭，还不得乖乖回答他那些三八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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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中午饭拒绝了他，晚餐呢？明天呢？我的头有点大了。

    说到这里，还真得提一提刘新闻这个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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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XX派出所的干警，人其实挺好，就是话多，整一个话痨。他老爸原来是局里边的一个副局级干部，家里还是有些关系的，而他性格外向，喜好结交三教九流乱七八糟的人物，所以这家伙知道的东西也多，无论是公安线的还是其它行业的，随便你提个什么话题，他都能跟你侃上三天三夜。在警校那会，他就是出了名的包打听，如果不是他这人还算仗义，又个性耿直，我还真不爱搭理他。

+ @& }0 ^2 `* G/ }1 L  J    在往教室里走时，他还问了个差点让我吐血的问题：你有没有跟老赵一同去找过小姐？

+ f* W8 R% ~' }) x) a5 l5 f' @    妈的！这都啥人啊！我真想一脚把他从五楼踹下去！

% e2 {& d* H7 B# q. b; B    但我也是个歹毒的货色，挤出笑容对他说：“你要给他介绍小姐？要不你直接问问他去？”

, m* W) {. ?6 A7 _) G# [    这丫立马笑笑闭嘴。

! z3 ^: H, [' @0 d9 Z; e* H- v    找小姐？开玩笑！我是那种人吗？人老赵是这种人吗？

2 g4 O% L8 n4 r+ Q' {    中午下课，为了避开那几个坏蛋对我们老赵的政治审查，我把老赵拉出去，两个人单独吃。

    老赵有些奇怪，我便把“新闻联播”找我的事说了。

    他听了呵呵直笑，盯着我：“躲他们一辈子？”

6 ?2 [2 d9 H% Q8 P- e& ?    说的也是，我不也这么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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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俩编故事吧，就编个精彩绝伦的故事忽悠一下他们。”我忽然童心大发，计上心来。

) q* G9 G. H/ u8 K3 y    他正在喝茶，听到这句话好像来了点兴趣：“怎么编？”
) i% |) n) @  o0 \  I" M
7 z5 V' E& C- @( n" o' w: e    嘿嘿……他上当了。
% T- H6 F: P$ r% n; k! A( r" c2 |
- |) n+ B8 w& I, C4 G  M5 H    “嗯……就说……就说你原来是特种部队的，那个营长是你原来带的战士。”说到这，我盯着老赵的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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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的笑容果然僵了一下，然后又笑笑说：“后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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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z3 N" c5 q9 T“后来，因为在执行一次重要的特殊任务时发生意外，所以你就离开了部队，被组织安排到地方派出所了。”我低下头装作很随意的样子，一边喝茶，一边暗中留意他的表情。
0 l# n$ ^+ ^; }4 J2 P* f
- z# j8 }, \" n6 {3 x- u6 L    这下他的笑容完全僵住了，然后垂下眼帘，没说什么，只是往手中那杯子轻轻吹了吹，仿佛是茶太烫了。

    我暗骂自己混蛋，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去套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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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7 Q+ U: d5 N, r; N    因为这壶茶原本就是凉的。

* b4 I3 E# y7 C4 O' b# r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推测得没有错。但是我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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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 G. J" U  W8 F9 f/ Z2 ?    在我印象中，他一直是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的一个人……

. u( j9 m* `: A8 w& K    我假装没见到他的失态，强笑着说：“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故事，那我就再编一个吧？说你……说你是海军部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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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i- S8 e; d7 }, ?3 X2 p: k    操！这句话编得真他妈扯蛋！我一说完连自己都觉得太不靠谱了。

    他还是没接话，但我感觉到他身上弥漫出一股很沉重的气息，沉重得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 b3 r7 Y5 {- ?- K' U    “老……老赵，对不起！”我十分的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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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4 d% K. y$ O! `- E    看到自己喜爱的人一付受伤的表情，心中有种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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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ldcock

老赵与狗（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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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赵没看我，慢慢地掏出烟，又慢慢地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再慢慢地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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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默地看着他做这一切，生怕自己一开口又会让他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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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2 @- a3 A* O* Z" W    他猛吸两口，扭过脸去看了一下别处，把烟从鼻子慢慢地哼出来，再转过脸来时，已经微微带着笑意：“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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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r# {* C; T! v$ S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可以啊，这个故事编得挺好，挺合理的，就这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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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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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Q9 D3 K2 J9 G" Q    “只是别编成是在特种部队服过役就行，太过了。”他干咳了两下。

( D5 I! H3 \5 f) Y$ t2 B    我一脸羞愧，抬起头来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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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r2 d  v# ]- g8 \8 u. j    他看了看我，轻轻笑笑，继续抽他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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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缭绕的烟雾中，我分明看到了他眼神之中藏着一丝哀伤，心中不禁有些酸楚。

    他内心藏着的会是怎么样的一段故事啊？我想像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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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x; e. r+ T9 o6 W1 b7 U4 w- H% D    这时我们点的饭菜上来了。

    我赶紧给两个人都盛上饭，然后一边吃，一边给他说起了关于自己在警校时的一些糗事，他才慢慢地有了真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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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q/ v9 C+ ?# i! I* C9 P    我松了口气。

    回到宿舍。整个午睡时间，我都在偷偷看着他宽实的背影，想起昨晚偷偷亲了他的宝贝，心里感觉美滋滋的。

    他偶尔转过身来，我就赶紧闭上眼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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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L/ \( ]) D    下午上课的时候，刘打听又递纸条过来了，我装作没看见，把纸条扔了一边去。

9 x0 @& l+ U  [    傍晚，强子，阿德和那个刘打听还是拉了我和老赵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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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上，我当了老赵的代言人，就说老赵是某陆军部队退役的尖子兵，领导照顾到地方所里的。

) g4 F9 I0 F: K8 p    强子和阿德听完也没什么，只是笑笑，然后给老赵敬酒：我们系统的武状元，原来还是部队里的尖子人物，那可难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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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刘打听不死心，还想刨根问底，强子就截了他的话，说哪天我们还有搏击课，也串过来跟老赵学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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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0 b3 I8 h' k# [    老赵只是谦虚地表明自己的水平离当这个教官还差得远，专业的散打运动员他认识好几个，论单一的散打水平比自己要高一些，毕竟人家是专门练这个的。

: s+ W" ~* B# x$ u! D! w, n    强子想了一下，问：“那如果是综合技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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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P/ M5 B$ F8 B9 ?    “综合技击的话，部队里有比他们强的。”老赵轻描淡写地回答。

    “哎，那可惜了，听说那个后边去的营级干部还是你们班的战士，你要是一直留在部队，估计也能当个团级干部了吧？”刘新闻忽然插了句。

" d1 x: G: n8 D2 F2 B  _! u    见鬼！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真想抄起筷子把他脸上那两眼珠子扎下来当肉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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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5 J2 L. J& Y6 c5 K4 u, |    老赵笑笑，说家里边催着让他复员回来。另外自己没兄弟姐妹什么的，两位老人也孤单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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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9 r1 u  T) \. `$ ?    我看老赵没什么特别反应，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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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刘打听上午问的那个问题，我决定捉弄他一下。

9 |0 |. t9 n, W4 X) Y" U. p    于是对刘打听说：“哎，你今早上不是问过我老赵有没有找过小姐吗？”然后瞄了老赵一下，说：“这个问题，老赵同志可以当面回答你。”

. A8 [/ A! q7 D3 P" q    强子和阿德都怔了一下，然后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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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德笑嘻嘻地对刘打听说：“你这话问的真是太不靠谱，人家赵哥找没找过小姐你能管得上啊？你又不是嫂子！”

    强子也笑：“找个小姐也不算什么事，你关心这个干嘛？难道你是兔儿爷，瞧上赵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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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和阿德两人又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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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2 w8 {2 t1 }0 Y    不知怎么地，听到这话我心中也是一跳，随即也跟着笑呵呵地看了一眼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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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U3 k3 V1 Y5 i; _0 l" a    刘打听一脸的窘，赶紧给自己打圆场：“瞧你们说的，我这不是敬佩赵哥嘛！其实我也觉得赵哥不像是这种人，只是跟川子开玩笑说的。”

& F& [( I0 ?0 f6 }5 K4 c9 {    老赵只是笑，伸筷子夹花生米吃，没接这个话茬。

: P. u* h3 v/ V    我心里那个乐：丫的，让你再打听这些乱七八糟的私事！

   
; _$ m* U" i( M8 ]说起来，我还真没找过小姐。自从两年前跟第三任女友分手之后，我就再没有找过女朋友，而且我开始发觉自己似乎在慢慢失去对女人的兴趣，这两年心里进来了个某个人的影子。尤其是经过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事，我感觉自己已经对老赵产生了某种心理依赖，或许，我正在爱上老赵了；又或许，我根本就是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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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P( L  l2 o, H$ i# Q, ^7 f" P3 g    老赵……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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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s- F' S/ W0 v/ N; ~    正在这个时候，老赵的手机响起来了。

! `5 e, p- \7 ?5 M9 {8 P+ ^3 Y    他拿起电话听了一会，只是呵呵地笑，然后说了声：“行，那你们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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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的战友打电话找你？”我轻轻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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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u1 T# ]. C( C- V( `6 Z- a    “嗯。”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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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4 `# g/ L! c  G- \, F    “没什么事吧？”我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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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来，吃吧。”说话间，他当着强子几个的面就往我碗里夹了一块鸡胸脯肉，然后对我笑笑，眼中似乎有种柔和的东西在闪烁。

    我愣住了。从小到现在，除了干爸干妈，他是第一个夹菜给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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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上次这桌人一块吃饭时他也有夹过，但和这次有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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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感觉是什么？

    暖暖的，甜甜的，我第一次感受到幸福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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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8 L$ T6 ]: P/ s$ y$ K* {( }% Z    就算老赵对我的感情并不是爱，我也觉得很满足了……

    这是有生以来吃得最甜蜜的一顿饭。

goldcock

老赵与狗（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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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8 b- ~% f9 c* P7 ^- Q    十五

  v: ^$ r1 z4 W- M    晚上九点半，我们往回走。

" p3 i0 y/ b) f    强子和阿德在嘻嘻哈哈地有说有笑，刘打听则是一付蔫了吧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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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瞄了他两眼：嘿嘿嘿嘿~~~~~~

- v- {2 Y: ]' w3 U. h8 k( X    抬头看看天上那轮将圆的月亮，嗯，十五快到了，下个月的月圆时分就是自己生日呢。

3 p$ E9 T; {% c& K6 _; V    我再斜眼看看老赵，他微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起刚才他夹菜给我的情形，心里还是觉得甜甜的。

% w6 e& x' @4 w# ?7 e1 d    “川子，你下个月生日想怎么过？”强子忽然问了句。

    啊？真难得，这个粗心大意的家伙竟然还记得我的生日。我真是十分的意外。

! ^8 Y  N* N  D9 x9 B    我没马上回答，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老赵，他也正在看着我。

    “没想这个事，今年就随便过吧。”我轻轻地回答强子。以往都只是拉他们出来搓一顿，也没什么特别的玩意可以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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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e8 l. T. N6 Y- h- c2 `9 l# c    阿德笑着提议：“要不然我们就在这里搞一个庆生晚会？”

) e) q. U6 R( n' x2 F0 ?! t/ Y+ Y    在党校搞晚会？拉倒吧！真要在党校搞了庆生晚会，回去还不给指导员拿他的唾沫给我当洗澡水啊？真扯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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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而转想到今年可以拉老赵陪自己庆生，倒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到时再说吧，还早着呢。”我笑笑。

    “赵哥，你的生日是啥时候？”刘打听这职业病好像又发作了，冷不防对老赵问了句。

2 H% ?4 r& U% T2 @9 E9 m2 t    嗯？对啊，老赵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我还真不知道，他也从来没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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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个月，不过我家不兴过生日的。”老赵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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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y+ M. J$ k5 r+ W    “啊？也是下个月？下个月啥时候？说来听听。”我有些讶异。

9 e. m7 ?8 B( w8 g2 I4 ], S    “你问这个干啥？”这家伙笑而不答，来了个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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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o: ?  r" Z% b. k: u    哼！竟然在吊我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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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w0 z! {* E# P) Y    “说吧，怕我拿针扎你小人啊？”我用肩撞了他一下。

    他抬头看看天空，笑了笑：“下个月农历十五。”

1 P7 C1 i* C9 }. b/ A) z! ^    我顿时无语。真的假的？这家伙该不是知道我的生日，然后故意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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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9 S+ d* e( x    “啊？下个月农历十五？”强子很诧异地扭头看着老赵：“你也是农历十五？”

  `) ]& p* n' u' c8 p' N& A! A    老赵“嗯”了一声，转过脸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难不成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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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他不像是捉弄我，高兴地点点头：“哈哈，那下个月咱俩一块过庆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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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真够凑巧的。”强子仨笑着说。

    他只是呵呵直笑，没说什么。

    而我已经开心不已地在心里幻想着跟他一块吹蜡烛的场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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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钟响了，我睁开眼睛就看见老赵那家伙照常在电话里跟他老娘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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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9 v- X1 B1 V; ~: l! G+ l他每天往家打一次电话，有时还一天两三次，跟请安似的，我也真服了他。我只是两三天才打一次，没啥事的话，也就说个几句，哪像他，好像天天跟老娘汇报工作一样，中国移动……算，见鬼的中国移动，懒得提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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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手撑着下颏，仔细端详他这时候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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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q3 Y- O3 t0 C# {1 |6 D朝阳从我左边的窗子柔和地透进来，均匀细腻地洒在他的头发上、浓密的眉毛上、脸上，映照出一片淡淡的、朦胧的金黄色，犹如一尊神圣的雕像，散发着温和而又恬淡的英华之气。但当他微笑起来时，又忽然换了种神态，就如孩子般的清纯、无瑕。这一刻，他的侧脸俊得如玉温润，帅得让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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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r) m- {' z$ d* |/ d0 _$ C    我悄悄找到手机，然后把这一幕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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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发觉了，皱皱鼻子对我笑笑，继续讲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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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I" n+ U3 b% J1 \1 ~3 S    惨，被他电到了！

    下午的散打训练课快开始时，强子、阿德和刘打听串班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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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了这仨真是哭笑不得，他们还真敢干这事啊！就为了跟老赵学两招？

/ m. U# X" @; {+ j" k9 }( R    只是我想小张教官那天出这么大个洋相，估计都不好意思再来上我们的课了吧，说不准换了另一个教官来训练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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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y( q# v5 f0 a2 _3 H$ M    正当我们这班学员三五成群、七嘴八舌地瞎聊着时，我们的小张教官穿着身迷彩服，夹着个点名册和课程内容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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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我时，点点头，然后眼神就似有似无地留在老赵脸上好一会。

6 i3 U. [; `, f& z" ^! C    丫的！这家伙在想什么？

    我忽然有种想把他注视在老赵脸上的眼神掰下来踩到地上的欲望，心想：这死孩子脸皮跟犀牛有一拼了，要换作是我，早卷包袱回部队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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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f, x, S4 T2 e    点完名，让我们去换散打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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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老赵依然挑了黑色的背心短裤。

    看着老赵穿上那套背心短裤，那个晚上的事情又浮上心头，忍不住偷偷地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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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0 s5 t: M4 [6 Z5 ?    那仨居然统一换成红背心红短裤，哎，跟我们一点默契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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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t) p# ]7 @+ w    刘打听走过来绕着老赵看了一圈，然后说：“赵哥，这身衣服确实合适你，看上去真够威猛的。”

, `% a% K0 ?* y+ O    你花痴啊？我心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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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赵只是笑笑。

    回到队伍时，忽然发现我们的小张教官今天不穿红色的了，居然也跟我们一样，挑了套黑色的。

    这家伙不是老喜欢穿红色的吗？包括这几天打篮球时，都是一身红色球服，我还对老赵开玩笑说这家伙的内裤也肯定是红色的。

    不过说起来，好像还是红色比较合适他那苗条而结实的身材。

" j8 K0 D: k' o! N    旁边的刘打听对阿德说了句：“这家伙还挺帅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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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发花痴啊？我心里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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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我们的小张教官说话了。先是对于上次发生的事给我们道了歉，语气很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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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V6 g4 r) x' n    好吧，看在你哥是老赵战友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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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他走到老赵的面前，很认真地对大家说：“对于赵德刚同学的散打技术，大家那天也有目共睹了，所以，我诚挚地邀请他来做我们的技术指导。”

7 B, D% i' N/ ^' \4 C, r    老赵开始还想推辞，就听到有人带头使劲鼓起了掌，后边所有的学员也都鼓掌表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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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看：晕菜！起哄的就是那三只瞎捣蛋的“黄鼠狼”！

9 _6 f+ z3 d6 y0 W( e* |" \    其实也对，如果老赵不做这技术指导，这个班的散打课程还真没法上下去。再说，老赵也是部队里出身，输给他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这小子八成是这么想的，真他妈狡猾！

  k, `9 M3 E( c( I; `- o    见到这种场景，老赵也只好答应了，但他声明：执教的还是以小张教官为主，自己只是做一个辅教角色。

    大家也都没意见，总不能直接把人家这个名正言顺的教官给刷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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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老赵成了我们的教官助理。
　

goldcock

老赵与狗（十六）
    十六

6 @' ?5 {4 S# D& o( F   
' M' Q! ?$ j3 @* u$ `9 J, p& {% v0 k- K5 _接下来的课程里，凡是涉及到技术说明的，小张教官都会把老赵叫上去做动作演示，并与他一同调整所有学员的动作标准和发力技巧，这样一来，大家的课程进度提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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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练习摔法的时候，小教官又提出由自己来做被摔对象，老赵自然不肯，说哪有助教来摔主教官的，所以又主动担任被摔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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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小教官一会用挟颈过背，一会用抄腿挂踢，轮番用各种摔法折腾老赵，我越看越觉得不爽。

    ……

  R' y0 R0 \" e! m( L    摔就摔呗，搞什么慢动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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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演示就演示吧，干嘛在老赵身上蹭这么久！

    ……

' J1 \) b* I% m3 i    啊！这家伙竟敢把老赵抱这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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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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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压在老赵身上还不下来，当老赵是弹簧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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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奶奶的，搂住老赵的肚腩就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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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3 r# O6 w2 V' c!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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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3 x- {4 L  j9 l: \+ n    狗日的，竟然对老赵用穿裆靠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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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实在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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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p7 |% ]: B7 o    眼珠子一转，立马拉着刘打听让他摔我一下，刘打听有点摸不着头脑，见我催得紧，只好轻轻地给我来个过背。

    这丫挺的当我是瓷瓶啊，这么个温柔法，连豆腐都摔不出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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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l( v  P# Z) W    没办法，靠自己吧，我躺倒时故意用手巴掌在垫子上很响地一拍，然后“唉哟”地抱着右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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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教官停止了演示，都过来了解情况。

    大伙赶紧上来慰问伤员，完了七嘴八舌地炮轰刘打听，说他对自己的同志下手这么歹毒，可怜的刘打听莫名其妙，一脸的委屈，差点就要找绳子上吊去了。

& K0 U6 g  @' z% }    见到老赵一脸的担心，我的心里甜滋滋的。

7 _+ Q5 g3 _, ?) E: Y    不过戏得接着演啊，于是我对小张教官说：“你们别管我了，我自己去医务室上点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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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1 ?. B% g9 w; p    然后自己爬起来，然后假装走两步，然后倒就一个字，再然后就皱眉表现痛苦……

   
有点怀疑自己跟影帝发哥还有星爷是不是有血缘关系了，要不咱这表演水平怎么这么高呢？合着没哪个导演发现我这块料，要不然什么金鸡奖，金马奖，金猪奖的还不早被我拿下呀！我没去拍电影，绝对是电影界一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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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d0 {/ \: A( O  U    结果正如山人所料，老赵主动担负起陪我去看大夫这个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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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就在众人无比关怀的眼光下，隆重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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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后来刘打听被众人一致“推举”为第二助理，光荣地担当了被摔对象，第二天差点爬不起来，强子几个为这事就乐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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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A- H+ x5 V6 g# _# W! t    虽然我听了也乐得不行，但出于人道主义，我还是强迫自己为他哀悼了三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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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2 f4 r5 n# P5 d8 X  D& D    啥？怀疑我的人品？丫的，我人品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

9 G8 \( K  D' t/ I0 ~; A    老赵扶着我出了训练馆大门，我就说：“我脚痛得不行，不如你背我吧。”

    老赵一听，微微皱眉：“有这么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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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一副请求支援的样子看着他。

    他没再说什么，背对着我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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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T+ o' A( a4 h$ R% A5 W& S0 Q    我轻轻抱上去用手搂着他的脖子，心里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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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x+ b3 F$ M) F    哇噻！老赵宽而厚实的肩背肉肉的，趴在上边可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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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G* q  a% N& C' A4 }    乐得差点哼起小曲，把刚才小教官对老赵揩油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话说这个装脚崴还真是个妙计，可轻可重，反正就说走不动，回头到了医务室，大夫也肯定会说没伤到骨头和筋脉就没事，穿不了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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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 r5 r; |" ]4 z' d    我真佩服我自己，佩服得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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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正如山人所料，医务室里那个四十来岁的大夫抄袭了我的话：“没红没肿，应该没伤到骨头和筋，拿支跌打药酒回去擦擦，歇个一两天就好了。”

) d/ H3 ?, N4 N; r; O1 U    我装作喜出望外的样子，而老赵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满脸古怪地看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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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z& j( m1 f0 J* q" o0 s    走出医务室，我又提出让老赵背我。

$ Z7 i& G* ]' ?% p" Q; N    正准备窃喜一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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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脑瓜上着了个爆栗。

8 ^; g0 S( a5 c( {    “唉哟~~~~”我摸了摸脑袋瓜，诧异地看着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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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6 D+ E2 M# B# a- T' }    “说吧，你小子葫芦里卖的是啥药？”老赵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盯着我。

* b, P& |* E; V* {) `3 C1 u0 w    我本想接着装，但看他那表情，估计已经穿帮了，只好尴尬地笑笑：“嘿嘿，我不就是看你挨摔，心里不落忍嘛。”
# g. Y- p7 T: C0 w% Z' l* S) e$ B6 c
7 u% I' ~) M+ z    他稍稍怔了一下，转而轻轻在我屁股上搧了一巴掌，笑着骂道：“小坏蛋！鬼花样倒多，哪来这么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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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L/ E$ b; q* a! b6 x  R    见他没怪我，我便放心了：“哎，我现在可是伤员的身份，你连伤员都打，人品也太烂了些吧？”

    他刚拿出一付要扑过来的的架势，我就赶紧自个跑了……

    这就叫眼前不吃好汉亏，噢，是眼前好汉不吃亏！

    呃……

# }! w* ]' N' o  P2 P    是好汉眼前不吃亏？

; x* @: b4 a$ O    算！不管什么亏，不吃就对了~~~~~~

    快到训练馆时，我拉住了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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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抽根烟吧？”要是再见到小教官对老赵上下其手，左抱右蹭的，我估计得拿刀阉了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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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一阉那小子，搞不好更喜欢黏我家老赵了。

1 M- H) f7 S& o9 u3 D  W7 Z0 F    他笑了笑：“怎么？还想装伤员啊？”

    “不是，我……”可肚子里的话不能这么说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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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就进去吧。”说完，他就迈开了步子。我赶紧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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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见到你被当作挨摔的对象！”我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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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不过是练习做演示啊，又不是真摔。”他一脸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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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4 W& u" _* Y: @' M1 e  [    “但是我……我心疼！”操！我还真把这话给说出来了。

8 h5 U, c5 Z( a4 p5 l    完了个蛋了！一会还不被他笑话死啊……

    我自个感觉得出来：脸上在火辣辣的发烫。

% i+ S) q2 v& q' q8 _% {. q- E    老赵确实吃了一惊，然后似笑非笑地看了我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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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赵，我……”脑子里五颜六色，七上八下，九死一生，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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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说话越来越像是我媳妇了。”他忽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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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松了口气，这话还没品出个味来，他就搀扶着我的左胳膊往里走：“赶紧的吧，我们的伤员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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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A. h- b    唉，胳膊就是掰不过大腿，何况还是老赵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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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m) g" ~- S# H+ m( k+ ]3 Z7 ^5 E    就在我一瘸一拐地被他搀扶着走进去时，铃声忽响。

    下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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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这铃可比圣诞节那铃声好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