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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8 0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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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四日,再过七天就是我卧底两周年纪念日。我也二十八一朵花的年纪了!晚上十一点我们被雅桑叫醒,埋伏在江突位于缅甸的最大据点外。凌晨两点正式发动突袭,结果七十多人却被三百多个江突份子包围在山上。大胡子、法医、黑寡妇死了,电击中了巨毒“红罂粟”被叶林救了,叶林被三十多个江突份子包围,挨了两枪灭掉了一半敌人,被我救了。还真是因果轮回,我又被余毒未清的电击引爆手榴弹,炸瘫了整个山洞灭掉了所有敌人,留了一条命。
* d& Y3 A( r5 ~ 十一月三十日,仅存的十一人包括叶林和电击在制毒场内部治疗。位于缅甸西郊的制毒场和几千里外江突的各个据点被缅甸军队包围了。一场大战即将展开。雅桑通过逃生通道逃走了。而野狼四个人被扔在这里。
* w, R" Q( v# W8 A/ K: r我们投降了——/ H( B: n! `. T8 i& i8 I$ q
十二月十五日,监狱的门渐渐打开,我看到一个身穿绿色军装,袖章上是正是——总政,而军衔是两毛三——上校军衔。我愣了愣——
8 u" B2 x2 N& D……从缅甸坐专机回到云南,那一刹那感觉似乎是相隔百年。踏上这块土地,我才知道这里有多么安定安祥,我激动的热泪盈眶。孟凯、龚局长、林叔这三个始作俑者站在接机口,我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8 b3 b- r6 @0 j2 M5 {缅甸警方解开我的手铐,那个人冲了过来,手掌高高的举起。
I1 g2 P" m+ J“小畜生,小畜生——你——”舅舅泣不成声的骂道,这一声小畜生里面包含着太多太多的含义了。) ~/ a/ H6 k& |8 Y
舅舅穿着笔挺的警服,一把抱着我,不停的打我的后背,正好是那个中枪的位置。我忍着剧痛,默默的流泪。
% c" X2 Y# I' B2 t1 r+ V; J' y# _3 A“你吓死舅舅了——你吓死我了——血——”舅舅重重的拍着我的后背,忽然惊讶道,“你受伤了——你这是去干什么啊,你答应干什么啊——”' v2 j% q: s7 @, X* Y* b a6 Q* x
舅舅解开我的外套,看到了身上十几道长长的刀伤还有手臂上和后背都是伤。
2 k! |! w/ ]9 _" z“二舅——没事——”我红着眼嬉皮笑脸的说,“别的咱不会,逃命的本事可是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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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呆了一个月,等到伤势全好时已经快过年了。以前总觉得过年没意思,没想到二十八岁的新年带给我的是全然不同的温馨和——震撼,应该是震撼。
- R( v) l5 L5 a3 r回到家,看着老爸老妈在机场翘首以盼的样子,忍不住的心里酸楚。我该长大了,需要肩负起家庭责任。尽管从小被放养长大,但是那份父母的爱却一成不变。我心里既高兴有难过,高兴的是我回来了——活着回来了,难过的是父母对我的思念和担忧。9 {' k1 D( {$ R! r, l
“爸——妈——”我哽咽着喊道,老爸点点头眼眶红红的,老妈梨花带雨的抱着我不停的颤抖。0 }8 ?9 c. K& i/ X- ^
“瘦了,结实了——感觉好像——很不一样。”老爸拍了拍我的肩说。舅舅说他看到我的时候,感觉到——杀气腾腾的。两年的卧底生涯,的确改变了不少。我自己也有所感觉。
6 e7 z" ]& `' G3 F走进家门,香气扑鼻,厨房里很是热闹。爷爷奶奶,舅舅舅妈表哥表姐夫妇都到了,两个姑姑全家,好热闹。表姐把刚刚会走路的小侄儿交给舅妈,红着眼睛扶着我的眼睛说:“黑了这么多——”, r t9 t8 G. c6 X/ o4 y/ A
一一打过招呼,除了大表妹没来,本就不小的家一下子变得拥挤不堪。1 B- }- c! C6 u7 s0 r
……
2 ^ J* S9 C& a A0 L) ^% I: X“哎呦——”采莲忽然痛哼一声。' e) i% t. v- K! ?, J- h: @% n
“怎么了,怎么了?”老妈急忙杀到身怀六甲的采莲旁边。6 M" \5 ], `% i4 D" V+ L) U; W
“他踢我——”
- A* m' i4 v7 [- u" ]/ w“哥,呵呵——”阿翔的傻笑着喊道。2 j5 Z% X" Z$ u- y' u; w' k3 d' v
“翔——哥回来了。”, t# H8 p1 M" c) Z, B* t
……( i' x! ~2 v8 ~8 Q9 Q( _/ }
团圆饭,自然少不了问长问短,阿翔和身怀八个月身孕的采莲没说话之外,老爸老妈一阵唏嘘。我说的自然都是林叔安排好的桥段,我看到老爸精明的眼神中的疑惑。$ V8 e7 r! W8 E" _, [
“清清啊——”老妈叫道。现在卫生间镜子前,我忽然有些傻了,镜子里的那个黑黑的,干干的男人是自己吗?我忽然有种与这个家格格不入的感觉,林叔说一个人骗人骗久了,连自己都会信以为真。我现在就是这个状态。紧绷的神经,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的一切,我甚至能清楚的听到水管子流水的声音、水龙头滴水的声音和外面四个不同的呼吸声。
3 N8 n& v$ C6 f. h3 W/ R忽然卫生间的门嗵嗵嗵的被敲响。
) @. t. D6 k# s p% P+ L“清清啊,清清啊——你开开门啊——” v3 J# Y% _9 k- f" @- O) z/ H
“清清啊,你怎么了——”7 X6 p1 S6 V0 d% T, ?- ^* A
清清——他们再喊谁——清清——郭少清,我猛的张开眼睛,我不再是郭寒,我是郭少清。急忙打开门,眯着眼挠了挠头。
: B' N" R4 z7 I“你没事吧,吓死爸爸了,叫了你这么久——”6 t b0 P! h) ` v# a8 b! |% ^& x
“嗯,好累,趴在马桶边上的洗衣机上睡着了。那里七八点钟就睡觉了——”我装着打了个哈欠。实在不想让他们继续为我担心。忽然绝对愧疚难当,冒充了两年郭寒,无时无刻不再紧张的防备当中,忽然松懈下来,感觉很不习惯。
$ m$ T) y; U. \3 r# ^8 b" b“你吓死妈妈了,上个厕所都能睡着。”0 l1 R. z v4 |4 M
“没事——对不起啊爸妈,我这时差还没倒过来——”
$ i; V) q- m- [. T# Q……躺在软软的床上,很不习惯。我觉得我还真是犯贱,竟然怀念摇篮里的铁板床和云南那张破床。五点钟,准时张开眼睛,套上衣服走进厨房。* X5 X2 k4 u6 x2 q, i" k& E! ^
我学会了做饭,在云南为了省钱,在摇篮了野外生存,简单的弄点食物还是会的。厨房变得不再那么可怕。还要多谢西北太子,都是他教的。
& c0 O) v3 x& g( z' U. }5 w7 q G只是我还是很不喜欢喝粥,那种黏黏的感觉不怎么爽。
/ M, h! ^9 ]1 C) @) h# ~' W“才六点,就起来了——”老爸从卧室出来,“哎呦,我滴娘耶,都会做早饭了。我这一辈子总算没白活,好歹吃了回儿子做的饭。玲玲啊,玲玲啊——你儿子做早饭了,你赶紧的,再不吃这辈子都没机会了——”老爸一惊一乍的喊道。0 U, q; H' E2 |+ ` S! b8 v4 T
我哈哈大笑,“以后天天给你做。”* ?8 |$ A, I" Y- c+ a. Z, W/ G
老爸忽然眼眶一红,转过身坐下猛吃粥和油条。- w1 x; N/ B9 w* x
“吧,油条我炸的,和你口味吧!”
/ L% {; d# P2 x: i; U; w( x* }老爸低着头点点头说:“再硬,我也咬的动——”转过头偷偷摸了把眼泪喊道,“向玲玲,起床,你儿子给你做早饭了。翔,采莲,起来吃早饭——”+ ]' h* [! X: r+ P
“哎呦,一大早我以为我做梦呢,还真是清清做的啊!我尝尝——”2 |- ~/ F; p2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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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安局出来,林叔交代了好多事。心里很是沉重,优二郎被拘捕了,墨子冲在监狱医院——到现在我才明白墨子冲这个大老粗对我的感情。才几个月的相处,我没想到他竟然对我动了真情而非催眠的缘故。林叔说,墨子冲一个劲的问我的情况,他替我担下了所有的“罪名”说我是无辜的,只要我没事他就什么都交代。墨子高在柬埔寨赤柬分子大清除中堕入深海生死不知,墨子健死在无情的枪口中。优女死了,连泰国特工胖子也死了……
. d6 D) Q* u8 n, s6 m0 x“咳咳咳——”我拿着电话清咳几声。
5 d* |5 b, W0 ?3 T/ t$ n“谁啊——”
0 r0 q/ _2 S5 ^, ^- g“你哥——”
& o0 k: \) ?2 I; X“草泥马,你他妈的终于死回来了,死了——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韩少杰很是激动。
. o6 ? H; D- e- l$ b“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吃了顿团圆饭,知道你丫的现在性jike,怕你受不了大晚上的杀到我家——”
3 Q5 o* H- s9 n“少清回来了——”旁边强子喊道,“我们卸了这车货就去找你,晚上一起吃饭。”
+ S1 O) L" L3 w$ k“好——”- R" o6 j; H ~, A- H$ Z5 @
“死了,你丫的怎么就这么缺德呢,草泥马的——死了,我真他妈的想揍你——”. W; b6 A6 d, w- B* @) r
我听了这顿无厘头的大骂反而心里暖暖的,被人惦记和关爱的感觉。“对不起啊,两年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b5 R' |/ M9 y, h5 h
“操——操——”韩少杰大骂两声,忽然哭了,“卧槽,你个混蛋王八羔子——我怕你饿死,冻死,买了很多东西,连你的地址都没有——卧槽——你他妈的混蛋——操——”韩少杰越说越气愤,语无伦次的大骂道。
z+ w% e) l2 V a* K/ s& X“死了,别哭——这两年我也很难熬,想你们,想他——我怕听到他的消息,结婚——生子——家庭幸福,合家欢乐——我怕我真的死在帕米尔高原上。”4 D) D1 Z( d& m0 v. K
“你——混蛋——我也想你——”; L) ]- ~4 J A+ O
“好了,我给津亮庄德重打个电话,让他们晚上吃饭——替我接风洗尘——”
& r* M" E+ G' Q @“嗯——晚上见——嗯——”
8 o; W- L# [! N4 Q$ D. J“别告诉他我回来了——”
( [8 E* `* H* ^' j9 b/ \% d“想给他一个惊喜——”
! q! i3 T/ {% D q5 h“我们说好的——他若安好便是晴天——他要我重新找个比他更爱我的,我没脸见他——”6 Q; }2 e9 X) s/ u! k; X/ v$ D4 p
“死了,你别这么说——虽然他嘴巴上这么说,是不想耽误你——他为了你,守寡两年了,他说没看到你平安回来,他总是不放心——他爸妈逼他结婚,他干脆女朋友不找,相亲都随便应付着。死了,你不能这么对他——其实他比你还放不开——他送你去火车站那次,他找我哭了好久——真哭,只是哭——什么都没说。他比你还放不下,比你还痛苦——这两年为了得到你的消息,他差点打上孟津亮家逼问孟凯你的消息——”1 Y" X1 o9 g% m$ K' t& v% z1 E
我惊讶了好久,那个让我忘记他,让我找个比他更好的男人最终还是守着我,默默无闻的守着我。我觉得值得,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幸福和爱意。# n( n0 G( M" V9 x1 F# d, X9 E0 E
“死了,他恨你——他开始恨你的绝情和无情,每隔几天他的日志里总会更新他的噩梦,梦见你吃不饱穿不暖——挨饿受冻,死了——你丫的是不是脑残还是少根筋啊,就算不能在一起,就算分手了,你电话都不打连封报平安的信都每一封。你知道他有多想你——唉——我也明白你的心思,你想让他幸福,让他回归家庭——所以你跟我们都断了联系,是不想让你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想让他忘记——他没忘,反而比以前更知道该如何去爱你——所以他现在恨你——”2 }; b% I* p' C# l+ P" g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x; c3 e0 w8 S& ~
“你准备怎么做?”
& p. ^$ z4 a( x" H- [“我们打个赌……”
. j- Q# N9 r# q$ V“死了,你真——太了解他了,他他妈的一撅pigu你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呵呵呵呵,好两百块——我压他激动万分,当场跟你和好如初。”
! Z* t1 ^4 O O! x+ P# I& Z“我压他不理不睬——最少两个月——等我去哄他,再追他一次。” O' L- [2 e7 T
“呵呵呵呵——死了你真腹黑——”5 o5 g# u5 ~. a9 r2 W7 V
“那是我了解他——正如你了解强子一样。”: K: S. i' n8 B/ L$ p& b
“死了,强子硬不起来了怎么办?”- T% R# V {; u5 V5 P7 ^
“操——我哪有——”强子本来在嘿嘿奸笑的,忽然斥道,“那是你后面松了——”5 K1 J! b3 E) `- Y6 D' Z( S
“你再说一遍,后面松了——谁弄松的——操——”. E4 F) M: b; e$ y8 w6 Y
“噗——哈哈哈哈——”我听着他们的吵架声,看样子他们现在日子美满着呢。. ^( D" H2 z) N
挂了韩少杰的电话,给孟津亮打了一个。可惜没人接——庄德重升官了,接到电话心里很激动却压抑着,似乎在开会。简单说了几句后才挂掉。. F+ q, ?3 C. @
开着车,到了江北大队——去看看王曦王大队长。队长办公室的窗帘拉上了,意识流波动有好几股——我在外面等了好久。快中午了还不见他们出来。* x$ ], e: }' ^. h8 F5 E0 {1 m. R
敲了敲门,有人打开门。) S) R: m- _+ J3 u/ S! E4 R
“操——操——操——头儿——”王曦激动的踩上办公椅,跨过办公桌扑到我身上,我大惊失色急忙一把接住他。王曦激动的大骂道,“操操操——你他妈的——狗日的——操——你总算死回来了——”王曦不顾旁边的四个人搂着我大骂。
- M. ^$ p$ w6 C& r; M“唉唉唉,王大队长——别激动——别激动,两年不见,怎么横着发展了,也没见再长点——”我呵呵笑着,拍拍他的后背。身高是他的软肋,但是这次似乎不好使了。王曦长大了——
2 E) f4 p$ `0 F/ J$ _, D5 o! U; m9 Y“都快三十的人了——哎呦我地娘噎,头儿,你怎么黑成这样了——你是去发展西北农业经济去了,怎么——整一个知识青年下乡啊——”王曦拍拍我的黑脸说,“比强子还黑——可怜啂——”$ R" r; t8 H7 x# ]+ p% O* J& r5 N
“其实差不多——额——要不你忙——”
% z# d8 a9 [) @; `4 E+ |“不忙——散了散了,下午再说——”王曦甩甩手,拉着我往外走,“不开了,我们吃饭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0 i% [- s- q2 g& ]
“昨天晚上,第一个就来看你——感动不?”
, P* [8 n# [6 L4 p9 z( l& g1 @ M“感动——个屁——丫的,一消失就是两年,你丫的也不来个电话。”
U! o3 ]5 {1 R3 d2 ~, r; F“呵呵呵——电话,对牧民来说是奢侈品,城里人和大老板用的——别说手机了,连个座机都没有。”
+ b v, ~1 S5 P. p0 t7 Q“这么穷——”
) I Y& g0 g; z' m4 S! V“何止啊,跟他们比起来,我们的日子啊——太幸福了!”9 }) m$ X: l9 @, u
“这两年你怎么熬过来的?”6 R8 W- R& `, M" o- o
我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每天有不同的mengnan陪,上面下面、翻云覆雨别提多自在了。” H/ j' w8 Y' w8 ?/ S# a* Z/ L
“缺德吧你,你要是能忘了他,老子把头割了给你当凳子!”
$ s2 @1 L" v9 o我一脸黑线,王曦找了个大队队员,“柳城,送我们去宜家,一会儿来接我。中午不醉不归——”
7 o$ U' d) l$ C0 l“得了,我下午还开车呢,要去各家各户——晚上再喝吧!”
$ x- w9 w* S0 l1 l6 H7 }“哦,懂了——关系户报道是吧!”3 B4 S7 s& M! N) l
“是啊,也没几家可以跑。本来我还带了新鲜的羊肉和牛肉,不过在半路上坏了。唉——可惜——”
* _4 _* n: G( b3 f: O6 o) z2 w“我又不爱吃——”
' Q# S( u8 C' O) j" d4 j到了饭馆,王曦点完菜坐下。
* T2 |$ Q! y H- f% V* v“晚上叫他出来,给他一个惊喜!”我说。1 G0 P, Z4 Y$ t. |3 ^- R$ m- K
“恐怕不可能——他现在日子过得好着呢!”
, h P2 i, a; f/ f! N$ Z0 r/ W我一愣,怎么跟韩少杰说的不一样。4 G. b: a7 g7 y7 R7 N7 q5 S
“怎么个好法——”/ v" u4 S' F( I, x3 e
“唉,天天念叨他老婆孩子,全家和睦幸福——”
' z K; k, g9 |& n! V) F“老婆,是我——孩子——我不会生——”) H! ?" C. O j8 k" _
“怎么不上当啊——哦,有人告诉你了!哼哼,你就准备好挨揍吧。”
) V+ m+ c4 d. @( _- L, m. ]“他不会揍我,以我对他的了解——恐怕他因为我冷漠了他两年,让他担惊受怕,日思夜想这事没这么容易完。我没给你们打电话写信,就是为了真正的和他断了,他说过我若安好,便是晴天,这话在我心里也一样,宁可自己一个人痛苦的熬着,也不愿他难做——虽然自己这日子不好过——”我从脖子里掏出峰清玉,“每天摸着这个,看着以前给他画的素描,才能睡得着——白天跟着牧民劳作,晚上一个人守着冰冷的被窝——那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2 v/ h+ |3 S( m' _% W我说谎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谎话却是一点都不惭愧,因为我的确没忘记他。反而比以前更爱他,更想他。我终于明白,其实他在我骨子里已经去不掉了,即便是封住了记忆依旧会念叨他的名字,不是因为习惯而是发自我潜意识里的极爱。% r; I; m) J& }6 N( q
“是啊——少杰、津亮谈起你们两个的时候,都佩服的不行。说实话,我也羡慕——要是傻逼能有阿峰一半的胆识气魄,为他死我都愿意。”' K [" m, O- t: S' A
“你们呢——”
2 y6 X9 R' }9 D; ]% u- r( M“继续——他形他的婚,我做我的第三者——”' l I' q1 J" D
“呵呵呵,我也佩服你,能守着他这么多年。”" ^. S; I/ ^- B# B
“谁叫我陷进去了——拔不出来了。”王曦举起饮料,强调了“拔”字。
/ E# C$ F, ~+ o$ [8 ?* }' x我呵呵笑笑,举起饮料跟他碰了一个。
2 W+ z# r9 q5 ~“他真的好可怜,被他爸妈逼的快疯了。每隔两三天让他相一次亲,只要阿峰说一句还可以——就催着结婚,生孩子——最初阿峰以工作为由,一直拖着——女朋友不交,天天跟傻逼津亮出去鬼混。这两年大家都二七二八了,谁也熬不过家里的催逼。我也是——我妈更年期焦虑症,在家里,电话里,办公室,连分局都去了——到处宣扬我要结婚了,就是想用舆论的压力逼我屈服——额——”王曦忽然不说了。
$ m W6 v5 C" w4 X; n! V“你出柜了——”
+ B3 B i6 Q+ o" n, Z4 u, ^“呵呵呵呵——”王曦傻笑一声,“是啊,被家里催婚催的没办法,去年过年的时候,外婆家——还有我三个舅舅舅妈,外公外婆,两个阿姨姨夫,一帮表兄弟姐妹,我跪在我爸妈面前,挨了一个耳光——光荣出柜了。所有人都感动了,唯独没感动我亲爹娘——跟你学的,我看你走的时候那一跪效果不错。原来还真有用——起码我那一帮表兄弟姐妹都很理解,我表妹更是支持我耽美狼。唉——可惜,我把我妈逼疯了——呵呵呵——”( r# G& \1 V6 O& v$ d! \& s8 {2 W
“不怪你,起码你有勇气出柜——敬你一杯,我打从心眼里钦佩你的勇气。而且时机选择的很不错。你爸妈虽然有不理解,但是没有过激的举动。只是一时三刻接受不了罢了——”2 r0 n6 X6 E$ O( y, n2 U
“是啊,我超级佩服少杰的,差点拜他为师。他妈妈同意了他和强子的事,他一手搞定了强子父母。知道他们爱财,爱权——搬出了孟津亮,把这几年攒下的近百万资产,全给了强子父母。最终那对老实巴交的夫妇非但没收反而同意了他们的事。我也就用用最笨的办法,下下跪什么的——”4 h0 B" s- c1 T' o
“邓小平爷爷曾经说过,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不管什么办法,能取得原谅和理解的,就是好办法!你也不赖——起码我到现在还鼓不起这个勇气,还是在我爸妈知情默认的情况下——我感觉我很怂。”+ Y2 @" G1 M: ]; Q$ A
王曦呵呵一笑说,“头儿,我舅舅说让我巴结着点你。一直以来我都以你为榜样,你豁达,睿智,开朗,高富帅——没得说,你为阿峰忍辱负重,殚精竭虑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 E! R8 K7 K( q' y
“别这么夸我,你也一样——”
+ i5 [/ a j0 y6 `4 B“呵呵呵——患难见真情,傻逼啊傻逼——我其实心里很怨他,只是——他身上太多的优点,在他身边很有安全感,真的——他是个好男人。现在赌也戒了,坏朋友也没了——天天粘着我,一天最少两通电话,就算一个飞吻都觉得满足——你说他傻不傻——都结婚了还扒拉着我不放。”
$ j6 t& r- @8 c我倒是第一次感觉到,张兵兵身上其实有很多优点,起码他知道自己要什么,该怎么做。换做以前,没卧底之前,我可能觉得这事太过背德,但是现在不了。我觉得张兵兵身上有很多可取之处。比起时而勇敢时而软弱的孟津亮,比起一蹶不振,害怕舆论和人伦道德压迫的庄德重要好多了。当然也不是说这不对——
/ \; O% V! ]9 A6 w4 h“呵呵呵呵——我也看到张兵兵身上的闪光点了,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他做了有些人一辈子都不敢做的事。”
% [; b' `2 \' R( O“不说我们伤风败俗了——呵呵呵呵——好了,不说这个了,大家开心就好。你准备怎么把阿峰追回来?”
+ E9 }: X" B l K“呵呵呵呵,我发现吧,你们还真很像,你和死了,开口的第一句话都是‘总算死回来了’,聊到一半都会问我准备怎么把阿峰追回来。其实他采取的政策,我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了。无非是冷冻着我,不过他的冷冻方式不一样——他会说——我现在很好、我快结婚了,到时候给你发请帖、谢谢你这么待我,我有今天全靠你——反正都是这些不是让我吃醋,就是让我难过的话。不过,他的气没消之前,我得巴结着他,冷了他两年也没让他对我死心——为他做任何事都值得,他对我没得说——我爱他,依旧不变——”
7 p) C; C8 i4 e3 p7 t“我还是没明白——”
( z: q2 y$ v2 {$ n7 |2 t: L“很简单,让他吃醋到淹了整座城市,最终忍受不了爆发,然后插我一顿,打我一顿pigu。我两就合好了,不过这个时间还挺长。因为这次他很生气,不比之前那几次——哎呦,怎么每次都是我的错,每次都是我低头道歉,都是我退一步求饶——”. t! w% s) m# m9 V+ H" t
“呵呵呵呵,其实你们两个相处很有意思。阿峰霸道,敏感、你呢——刚好相反,脾气好,豁达。而且你们又这么有爱——羡慕——来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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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嘉公馆,嘉公馆还是老样子。人满客满,尽管旁边的福满园和香德争夺客流很严重,甚至打起价格战,但是嘉公馆依旧以口碑和人脉拔得头筹。
+ p" h0 q" e1 R8 ?0 i( e2 e" z1 t“操——”孟津亮走进包厢,“都黑成这样了——来来来,哥哥抱抱——”: b) ?( P3 z4 @. d j+ {
没有过多的语言,没有肆无忌惮的谩骂,也没有激动人心的跳桌子飞扑,只是平平淡淡的几句,但是脸上的喜悦却是骗不了人的。我很庆幸我有这帮朋友。3 Y( F& J V) |$ R
“哎呦喂——看看——瘦了,黑了,结实了——”孟津亮放开我,我笑呵呵的对着他,“这硬邦邦的都是肌肉吧。”
r0 X1 n0 S- t7 _, n; |3 d+ ]: H“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 {6 T" ?& d* y( n' _孟津亮点点头,“死小子,唉——不稀的说你,为了你我跟我爸吵了好几架。”孟津亮的眼神有些不对,很是闪烁。难道他知道点什么——想想这事瞒不过舅舅,同样也瞒不过孟津亮。只是舅舅是最终察觉到了不对劲,利用人脉打听到了给我面试的孟凯,龚局长和林叔三人,孟凯是不用说,但是云南省缉毒大队大队长兼公安局局长龚局长的到来就有很大的问题,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来给我面试谈心。所以舅舅想到了我会催眠术,能把嫌疑犯催眠了,那么更大的毒贩,甚至大毒枭自然也能催眠后获取情报。所以舅舅不顾身份,逼问孟凯——最终孟凯还是被舅舅找到的证据逼的没办法,承认了这事。
% g! |" D) Z1 P不得不说孟凯的嘴巴严实,不愧是当大官的。而且这件事不光我受到了提拔和任用,他也获益良多,他都进中央了。只是舅舅不愧是四十多年的老警察了,被舅舅查到蛛丝马迹,最终查到了被国家保密局保护着的林叔的资料后,孟凯就再也无话可说了。这事昭然若揭了。被林叔这个大卧底带走还能去哪儿!
9 h! r2 p2 a1 ?6 A* }, d* p一群人落座,边吃边聊。7 I, ^2 Q+ z+ |7 A5 E _$ f
“……操,这么辛苦啊——死了,可怜你——”
7 v* Q- F/ e/ E“嗯——好了,不说了,也说的差不多了。”我看了看孟津亮,果然孟津亮一直没说话,他的确察觉到了什么。* L F8 l! a9 v+ o% }4 H' a
孟津亮忽然说,“怎么没叫阿峰呢?”; n0 x' W* s3 V5 R" a; |# ?
王曦说:“他晚上有饭局,说好一会儿敬完酒过来的。庄德重怎么还没来——”
4 O Y6 S/ J& h* R/ U' f“常委扩大会议,这次他们有大行动——跟——”孟津亮看了看我,“跟毒贩子有关——”
' \6 F* u" B) c6 O$ u. ^“毒贩子——我们这里也有人贩毒——操——”王曦大骂道,“傻逼,听到没——”
/ k* x; h- m: ~; U“知道了,老婆——”张兵兵挥了挥手,“这么多人呢,给点面子——”大家笑笑。
, m7 H* W& {$ R0 X1 l; l0 U! _“呵呵呵,少清,我敬你——你凯旋归来,我耳根子也能清静很多——你早该回来了,不,你就不该去——”强子举起酒杯说。
' ]: f! c$ }6 b2 D# H) c跟他碰了一个,抿了一口,“还是马奶酒好喝——那股骚味,现在闻起来竟然是香的。”$ F1 j( d& k# E$ N5 X' K
孟津亮忽然大吸一口气,一改刚才的抑郁笑着说:“怎么样,任命了什么职位了吗?”
$ j: h' e" ]3 @7 k! d ^( [“没呢,你爸说等有机会就安排任命,我舅也说让我好好养养,起码把自己养白一点。我昨晚上泡了两小时牛奶浴,屁用没有。”% M& g$ `% [9 k% ?, S1 V
“我那里有滋润爽和美白爽,送你——”( L- x5 R, s, Y) a
“谢了——”0 k8 _. D# U5 c& E( j+ U
门打开了,庄德重走了进来,当然罚酒三杯。跟庄德重聊着天,他是唯一不好奇我经历过什么的人,但是一个劲的问——我出轨没有。8 x2 A4 J3 L& t4 ^4 K: Z6 P6 n
“呐,少清——阿峰为了你,可真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你可不能辜负他了——不然我跟你绝交——说到底出轨没?”庄德重很郑重的说。
7 `5 ?" i$ h6 w+ ?( Q9 p1 A“好了,我一会儿再说——记住没——一会儿多配合着点,我能不能把他追回来,可全靠我的绯闻了。安排任务——死了和王曦唱白脸,反正你们一个劲的怂恿就行了。庄德重太老实了,强子不会演戏,不适合做黑脸。你们还是中立,等到气氛尴尬的时候,你劝酒或者叫停都行。津亮是纪检委出身,如今也混进常委了,这个黑脸你来做。你就指责我,不要脸啊反正挑脏的来——至于你——”我一指张兵兵,“你丫的上次没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害我错过了最好的机会,这里你跟他最熟悉最铁,你丫的要是敢出卖我,背叛我——我绝对跟你绝交——你丫的跟津亮一组,负责骂我——”
2 g, b# i$ U+ L' V& j" X# u“傻逼,你要是搅黄了这件事,我插爆你的juhua——”
0 n5 \0 V; \- ^) y3 ^( j8 v) E“噗——哈哈哈哈——”大家哈哈大笑。9 k$ }. C1 j# q$ [$ Y# K$ G' s
“别啊,好好好——我答应。我张兵兵答应的事,从来没反悔过。”张兵兵拍拍胸脯。这也是他的优点,很有信用。
) H1 n2 ]: [* p9 w6 ~. ?“那行,一会儿罚酒就不用罚了,他肯定一个劲的猛喝……”+ W7 P1 V x: b0 l2 f. E
门又开了,服务员领着一个微微发福的商务装男人走了进来,那张平凡帅气的脸庞站在门口,两眼红红的看着我。不是眼泪,每当他情绪剧烈波动的时候,他的眼睛总会变红。
+ \( Z! u4 p o6 l. _5 e我站起身,跟他对视许久——心里激动的无以平复,险些自个露馅了。才两年不见,他胖了很多,以前一百三十多斤,现在恐怕逼近一百六了。' p w8 Y2 J; i, Q' f7 Z
“我回来了——”我轻声道。; W8 O+ W& k2 k- a
阿峰颤抖的握着拳头,忽然轻轻放开,点了点头说:“嗯——”他关上门,坐在门口的位置上。5 H" l- D4 w3 r2 c) T3 v1 w
“我来晚了,抱歉——这杯我干了——”
0 I1 B% n5 L+ @1 ~“好——”
" Z* O/ {1 R( u3 H' |; P众人鼓掌,阿峰闷头喝光一杯白酒。他和我一样,酒量一般。杯子虽然小,却也经不住这种喝法。
8 z$ m- O. @$ K8 u2 Y“这杯欢迎你回来——”阿峰举起酒杯,我跟他碰了一个。看他又一口气全喝光了。' {" f3 a3 ^: O: h! S$ f6 M
“我赞助——”强子站起身,和我一起喝光了杯中酒。5 r2 b8 [$ G$ Z: z
“峰,吃点菜吧——”孟津亮说。1 Q5 c. u3 }% n! B) r7 I7 }4 K9 v
“不吃了,我还有事——”阿峰低着头说。' I+ g( v* t7 Q8 G" k x% t
我示意王曦可以开始了——王曦收到信号,“头儿——不许耍赖哦,头儿输了——要说真心话——我的问题——”5 [0 [; g& Z9 ?6 H
“你说——WHO鸟WHO!”) ]- o4 m% J) [7 g0 `5 j9 g" z- G. Y2 c( b
“你这两年,有没有跟男人上床,有几个——长得怎么样?说——”4 l9 C' W. L) ]5 G9 q' s8 S
“好——好——死了,老实交代,你在大西北,有没有西北汉子陪——”
, A! T6 x1 |# s; h; y. l. A7 h: C$ r我装作低下头,西北汉子没有——西南汉子、泰国人、柬埔寨人、卫生巾人、棒子国人还真有。忽然觉得心里很愧疚,为了调剂,为了发泄心中的肉欲,我的确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
+ `* h% }; W0 u! S! Z“唉唉唉——”韩少杰起哄道,“脸色不对劲哦——阿峰在不敢说。”
6 g1 s/ _5 H- b" ^8 c& [我猛的抬起头,“有什么不敢说的,有——”我猛地又闭上了嘴。不用看阿峰,我也知道他现在脸色很不好。最少我看到他拿筷子的手紧紧的握着,筷子都快被他捏断了。
5 }; h6 e H& S1 M& n0 S# ^7 O桌子上的人忽然安静了,我知道他们都在等阿峰的反应。不过也不能这么明显啊——( r( q! G5 P( `3 ^) F- D" V
“呵呵呵——”谁说王永强不会演戏来着,好像是我说的。王永强干笑道,“曦曦啊,算了——他酒喝多了——换个问题?”
% X+ ]! e' {' ~0 s5 x2 i" U, G3 B“不能换——死了——你不老实哦——”韩少杰插科打诨道,“死了——老实交代,几个——刚才你就耍赖,现在不行——你自己说的有——几个——”" z9 N, y8 D) Y; Q/ ]
“嗯——不算419——”6 z9 D, e. \# ]: @! O7 b
忽然阿峰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喊道:“来——喝酒,喝完我就走了——我女朋友还在外面等着。”
% l' r: q5 X% w( i" V! Y! q0 S' a7 r C我看到一群人憋着笑,我知道他是气话,我也在故意激怒他。只有让他受不了,把心里的怨气和怒火发泄出来我们才有可能。不然他一辈子就这么干着我。
6 O7 S1 D2 ?1 G“郭少清,我敬你——谢谢你把我提拔到这个位置——我XX峰有今天全靠你——”阿峰眼睛赤红咬牙切齿的说。" m' X3 e4 O. I% N% y: `0 ~0 G6 s
我站起身,“不用不用——”他闷头喝下了一杯酒,又给倒满了。
2 W7 ~$ a8 [$ t5 v! T8 v“这杯我再敬你——我们还是好朋友——我他妈——我祝你幸福——”阿峰脸都抽了,还是压抑着怒气说道。# Q4 P+ m8 [% n/ {- G
“呵呵呵呵——谢谢——”. `2 }+ \0 a! K2 d# ^0 j
他又一口闷了,我也急忙跟上一口闷了。" `, m( X# p. a [
“这杯,我还敬你——我要结婚了,你可一定要来——”阿峰终于抛出了他的杀手锏。
7 X& }: c3 Y8 G C; y2 p# \“呵呵呵呵——需要伴郎可以说,我,死了,强子,曦曦都还没结婚呢!我一定大红包奉上——”
+ l6 {5 k& {& b k我话一说完,我清楚的看到阿峰眼睛里的水雾。他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两年——朝朝暮暮的期盼、了无音讯的担忧、遥遥无期的归宿、心心爱爱的情义、痴痴傻傻的思念、与日俱增的恨意……他度日如年。不是我太狠,大绝情,我太了解他了,以他的性格,在感情上的被动。这次我要不哄着他,宠着他恐怕跟我没完没了。所以只能激发他心里所有的感情和怨恨,让他一次性爆发出来,然后在表明我的心计——
6 K' v, Z% E8 h. l阿峰喝完酒,再度倒上。我发现孟津亮和张兵兵两个黑脸都没发挥作用阿峰就发作了。太了解一个人也不是好事!# ?0 _( b8 `8 F: T
“敬各位——欢迎光临我下个月的婚礼——”他喝了很多,而且还是一口气喝下去的,但是他的声音依旧很冷静,冷静的让人感到窒息和冰冷。他握着筷子的手却告诉我,他正在极力的压制当中。
/ e! V% R% S! x. d! T) ^敬完这一杯,阿峰渐渐的往位置上倒,一口气喝了八两白酒,谁都受不了。一旁的张兵兵急忙扶住他,“峰——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 n( _0 C( }- E7 M
“滚开——”阿峰忽然推开张兵兵怒吼道,说完就冲出包厢。张兵兵急忙去追他,我揪心的疼,这么伤害他仅仅只是为了让他回到我身边。恐怕这次是真的伤透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1 g$ I' e+ `7 B _! x* M6 j“看你——把他逼到这份上,还哭——唉——死了,你主动承认错误不行吗?非得这么做——”
5 k+ j2 I* t% e. j" ^我一脸茫然的说:“没用的,一切都是徒劳。他对感情很被动,每次都是到了不可挽回的时候才爆发。好几次了吧,第一次,他吃你的醋,第二次他以为我不干净——第三次他还是怀疑我的贞操,第四次他妈妈发作,第五次还是他家庭问题,他都是用强的。很被动、很霸道、很敏感、很体贴——他是矛盾的综合体。不这样,我们才是无法挽回呢——”% e3 c% z# J: V0 M% N# u0 l- C6 |
“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孟津亮问道。* C/ b% G4 I8 h, {4 }) N
“呼——气过了,就哄他——他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他心里很需要有人爱护和怜惜。可是他高傲的自尊心又受不了一个大男人被宠爱疼惜,所以必须让他爆发——全面大爆发。再苦再痛再委屈我也得忍着。本来以为不联系就能断了,结果呢——谁也放不开谁。呼——我走了,我怕他路上出事。”
4 Y+ m, t$ S7 N* F! b# k我套上衣服,张兵兵回来了。
1 z9 o2 A! D3 [/ I3 N“车里没人,没有什么女朋友。我拿了他的钥匙,弄了辆出租车送他回家了。少清,什么都被你料到了。进门就对你不理不睬,然后猛喝酒——连气你的话都一句不差的被你猜中了。你丫的还真了解他——”" h2 t" P' r$ t" E+ L3 x
“谢谢——我走了——”; A, o& ^' D- o+ v" i. [
“别开车啊——”庄德重提醒道。# [( w- i+ ]4 e) H
“我知道——”3 X0 R" o% ^, f/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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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s7 w' w4 Z8 ^6 F# m坐着出租车到了他家东面的小路前,付了钱之后站在小路上默默的看着三楼,那间属于他的房间。房间里隐隐的意识流波动,却没有任何灯火。不久灯打开了,一个女人的身影从窗户口路过,那是他妈妈——我看他妈妈来回的在厕所和房间跑。恐怕他又吐了——* m4 ?* N# x- Z- t, O% N1 N7 R% d4 |
快十一点了,他房间的灯才关了。等了一会,看二楼的灯全关了之后,我才走到他家楼下。十二点整,助跑几步一蹬双腿,利落的翻过他家的围墙,掏出铁丝撬开他们家的东门,光明正大的走进他们家屋子。轻轻的走到三楼,打开门——黑黑的房间里,床上躺着一个人。tuodiao 衣服,窝进他的被子。
S( m2 Q) J0 r' t他胖了好多,已经自备救生圈了,抚摸着他微微隆起的小腹,似乎里面有我们的“孩子”。我痴痴的一笑,侧面搂着他的腰,黑暗中看着他的脸,除了比以前微微的发福之外,还是那么细腻和白嫩。肥肥的倒是挺可爱的。7 R! f7 h+ H) y% e# S, x }. h
“老公,对不起——”1 d; Y, I6 o6 r
阿峰难受的翻过身,压在我身上。* p# a; P$ A, }9 i8 a$ W
“老婆——为什么——老婆——老婆——”
' p1 L! X! Z% N/ R! Z6 Q5 I( Y听到这声低低的呢喃,我心里暖暖的,更多的是愧疚和歉意。他为我守着,而我却跟六个男人发生了性关系。我亏欠他的越来越多,今天还伤他那么深。1 z6 f- W9 M C# F2 X$ o
只是我感觉一切都值得,我爱他——我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得到了。我不在是那个郭少清,那个一味考虑别人感受和立场的人了,我爱他——他也爱我,他一直没放弃过我。在火车站,我让他忘了我,他让我忘了他找个更好的。可是最终谁也没做到——依旧守在原地。只是这个原地是他的身体和心灵,而我这个原地却是我的心灵。1 O" V S- S3 B4 u& }& c+ f0 d
我感觉我很脏,肮脏不堪,配不上他。但是心里心心念念了两年,那个字——峰,即便是自我封住记忆,变成感情的欺骗者、变成无情的杀手、变成放肆fangdang的浪子、变成杀戮和xuexing中的卧底奸细、变成毫不相识的郭寒,我还是忘不了他,忘不了我们的诺言,忘不了我们的爱情。这个男人对我太重要,太重要了——# g2 J4 W3 X( I9 u
“老公,我回来了——郭少清回来了。我爱你——”6 {8 ]7 [) J0 @( M& N
许久,“老婆——别走——别忘了我——不要碰别人……老婆,你吃苦了——呜……我爱你——郭少清,我恨你——我恨你——”三点多,他忽然歇斯底里的梦呓,恨我——) ]$ h. w! i1 r
默默的守着他快四点了,才悄悄的离开他们家。这一夜是我这两年来最满足,最幸福的一夜。我听到他梦呓我的名字,一共四次——不是不要离开我,就是我爱你或者别走或者恨我。我知道他恨我,我也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又小心眼猜忌我在外面花天酒地、放浪形骸。这次不是误会而是真的。但是我不能让他知道我这两年的一切,这样反而会更快的结束我们的爱情。
% y) s0 b) l7 r0 G, ^/ ~( N, s他的占有yuwang很强,又敏感。他不允许他所爱的人或者物,被人玷污。每个男人都这样,我知道他和别的女人上床,我也很恨、很怨、很难过。仿佛什么东西被别人夺走了一般。/ x; I- R, I) S0 N: w h: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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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V3 _, F& n% C走了好久,到了去往城区的公交车站牌。回到家,在家门口擦干眼泪。打开门——老爸老妈和阿翔是典型的城里人,不到八点就是天没亮。现在已经七点了,开始准备早餐。放在桌子上,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摸着胸口的峰清玉。决定下一步动作——
* S. Z* x) U; [6 f$ ?% j6 ^' y. r门外传来老爸的惊叫声,“这鬼孩子——呵呵呵呵呵——向玲玲,起床了,你儿子回来做了早餐。快点,还温的——爱心早餐,儿子做的——向玲玲——你死了——赶紧起来。”8 G1 {$ ^/ o" e; L* C4 x7 y
“一大早的囔什么啊——我做了三十年也没见你这么激动。儿子做的就稀罕了——你个死人,一说这个我就来气——你也不知道感谢感谢我,这三十四年来劳苦功高,给你生儿子,洗衣做饭……”
: W* |& }3 S9 X( `. S: {门外老爸老妈习惯性的吵架,似乎这是他们夫妻间的情趣。听了快三十年了,也习惯了。5 [+ ^0 z* v$ }% U% W& s4 J8 {3 e
“翔——采莲——出来吃——”
% b v* A, }* Z+ m1 u4 N0 b1 y' f" z+ v“妈——妈——”翔忽然大叫一声,“爸,救命啊——采莲她——采莲她——”+ R4 ^5 X+ [9 j7 j `' o
门外乒乒乓乓的脚步声开门声,我急忙套上裤子冲出门。
3 ?2 B4 b9 C! V0 @“怎么了——怎么了——哎呀——羊水不知不觉破了——快,要生了,早产啊——送医院啊——快啊——”老妈大叫道,“清清啊,快打电话啊——”2 g# c+ V+ n: `
我冲进房门,“来不及了,采莲怎么不喊啊——爸你去开车,我抱她下去——”; r; a% d7 e* @ B7 @- U3 J3 Q0 W
“哦——啊——你那么小身板——抱得动吗?”老爸惊叫道。
5 P7 _+ `6 w1 b n我一把横着抱起采莲,对阿翔说:“傻孩子,愣着干什么啊——穿衣服啊——”
- u+ G$ K' S {“让翔多睡会,他昨晚——额——没睡好——”采莲低语道。
! L1 b b# J0 u3 X+ `# j$ A这丫头为了让阿翔多睡会,竟然忍住了如此剧烈的阵痛。看她满脸冷汗的——顿时觉得阿翔这小子赚了,这么好的媳妇儿去哪儿找去。
7 @ `5 u, w: {" q& ~“睡个头,赶紧的——”我抱着采莲出门。老爸下去开车了,老妈和阿翔一左一右的扶着。4 q4 x) E0 a4 I6 Q"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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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G* V6 m" m9 d: X我终于明白了老妈的威慑力和魄力——车上,副驾驶位置上的老妈一碰到堵车就伸出头大喊,“劳驾,车上有孕妇要生了,让让——357车牌,你死了,我儿媳妇儿要生了,给我让开——”+ A$ h$ F! e# p9 V) N/ q& `: h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送进产房,因为是早产这次恐怕会难产。一群人急着在产房外等着,爷爷奶奶收到消息杀了过来。看他们的样子——这好像是我老婆生孩子一样。这年头,还真有爱——应该说是我家真有爱。
' z2 A9 B. ]' u( ^: Z“完了完了——我要做爸爸了——哥——我还没准备好——爸——给取个什么名——妈,怎么还不出来——爷爷,你当作爸爸有经验——奶奶,孩子怎么带——”阿翔神神叨叨的逮着一个人就问。
* ]( ~7 o8 B+ Z+ n7 ]5 H1 L快两个小时了,都十点多了还不出来。忽然门开了——
# n% |( r$ y/ o# e" w4 |2 S$ H2 q9 e“孕妇子宫大出血,要输血——你们快去办理输血手续——” j- H9 D) K, [
“唉——”我急忙答应道,从老爸口袋掏了钱包就往外跑。5 Y$ ~* C' o6 @( U5 }6 q( r* B
“采莲啊——妈妈在啊,采莲啊——你要坚持住啊,母子平安啊,母子平安啊——”老妈双拳紧握着喊道。2 ~# V8 ~# ]5 e' K2 U* e( D
奶奶在朝南的窗户口求菩萨保佑,爷爷和老爸在走廊里紧张的坐着。( ^% P8 S$ J. W' }) @/ n
快十一点了,医生护士终于出来了。0 e: K s$ ?$ X2 F
“恭喜恭喜啊,母子平安,是个男孩——”
/ D7 A8 d9 d r$ W+ V“啊,带把的——不是说是招商银行吗?”我一听顿时不乐意了。4 E. k6 R9 w5 i0 T
“滚蛋,要生自己生去。向玲玲——做奶奶了——”
2 O4 O. \9 \3 {1 V5 N“郭红军——做爷爷了——”
# J6 g* u: n) ~5 a" J“做太公太婆了——哈哈哈哈!”奶奶高兴的大喊,“过奈何桥有人扶着了,老头子,过奈何桥有曾孙子扶着了——下辈子投个好胎。”奶奶一激动就吐了口迷信槽。这里的习俗,老人过世之后要过奈何桥,奈何桥太危险,要有曾孙扶着就能安安稳稳的过去。没曾孙扶着过了奈何桥投不投得了好胎还是未知数。典型的重男轻女思想,曾孙女就不行了吗?我看表哥的女儿,你们比宠我还厉害呢!
: O# e9 ^0 c, Y3 R) c( X! J“去——说什么呢,四代同堂啊——哈哈哈哈——清清啊,你这当哥的也——”爷爷忽然不说了。8 m; T& x' z+ H$ I# O
我除了黑线还是黑线,看来还真没秘密了,爷爷奶奶都知道了。明知我是弯的——这不是强GAY所难吗?看样子我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阿翔抱着我又哭又笑,恐怕为人父母的感受,我是一辈子也感觉不到了。所以我更要珍惜眼前人——老公等我第二次把你掰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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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 y) h1 ?( ?* n3 C这个年过的很有味道,我回家了,采莲生了,双喜临门。老爸老妈比平常过年还忙活,挨家挨户的请吃满月酒,满月酒只要打个电话就行了。他们心里高兴,挨家挨户的去请了。我知道我的末日就要来了,诸位不明所以的亲戚肯定也会让我加把劲了。管仲翔在我家是养子的身份,老爸托舅舅把阿翔的户口也迁到我家了,户口本上就是——郭仲翔,身份是养子。姓郭倒不是老爸的意思,而是阿翔自己的意思。阿翔说,这里是他家——他就应该姓郭。我是回来后才知道这件事,阿翔也挺够义气的。反过来可以说,我爸妈对他那是真的好。
/ P) L/ B: Z9 U1 s8 V或许这就是缘分吧,阿翔在我家才四年,连五年都不到。家里的地位比我可高多了。
1 W- C( Q* V3 w( p大年初一去之前的老关系户家拜访,如今情况大有不同,来我家的人多了。第一我回来的消息放出去之后,按照之前规定的一回来就是副处级别,自然下面要巴结着点。第二,舅舅升入省厅之后,非但延迟退休八年,而且还继任了孟凯的位置。虽然年事已高,都六十二了,不过巴结的人自然不会少。* E0 U8 ?1 z- z6 Z0 X
孩子的出生,整个家里顿时沸腾起来。爷爷奶奶也赖着不走了,以前是想请都请不过来,非说老房子住着舒坦。现在是想赶都赶不走。
9 |& B* |' ?4 A2 ]9 y0 N+ O“清清啊——做碗银耳莲子羹——”老妈在门外喊道。
3 r/ u! c( i0 D3 H0 v我扒拉着电脑,站起身。这年头会做饭还不如不会,以前是坐着就吃。现在是别人想吃就喊。
/ v% [% o) a; v b$ B+ G“我来我来——”奶奶争着去厨房。$ m5 N- m3 U* S8 f
“不用妈,你孙子现在手艺可好了。这两年没白去西北——让他去——郭少清,你快点——采莲等着喝呢——”
- h- ?) t* c8 ]! _“唉——”我都从贵公子跌落到佣人了。) n: \% T$ m0 W7 t3 i5 J
“呵呵呵呵,清清变乖了。哎呀,当年抱错的时候我那个急啊——”爷爷抽着烟调侃道。敢情说我不是亲生的根在这里呢。1 o. w5 Z1 g* G, A% _
现在长大了,有些事情也懂了。老爸和老妈血型不合,流产的机会比较大。我们家兄弟姐妹六个,就我一个活下来了。倒不是老妈不行,而是血型不合。这也是为什么老爸老妈把我扔给爷爷奶奶管的最大原因。6 t1 w5 ` s; ^
老人总归有些老思想,认为我妈不会生孩子。毕竟怀了半打才成功了一个,我奶奶一生就是五个,小叔死在海里。如今是四个,两男两女。只是二叔有些叛逆,渐渐的跟家里断了联系,因为——钱。倒是两个姑姑比两儿子还孝顺。9 b& j% D5 Q6 u1 x- O: P
所以小时候奶奶和老妈常常吵架,最后老爸老妈搬出去住了,但是奶奶舍不得放开我。所以我一直由奶奶带着。倒也不是老爸老妈的原因。现在家里和睦了,也顺当了有点小钱了,反倒是没有以前那么不快了。倒是二叔一直是奶奶的心病,这年头谁能保证每个孩子都孝顺呢。. j0 m/ b2 {( }& I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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煲着莲子羹,静静的站在燃气灶前。手机响了,挂了电话微微一笑。做完莲子羹,偷偷的在保温杯里放了一杯。把莲子羹交给老妈,跟老爸说了声出去一趟晚上不回来了。我知道这几天一直用冰块收缩菊洞终于派上用处了,为了让他品尝到报复后的kuaigan,宣泄心里的愤怒和怨恨,缩肛运动是长年累月不间断的。而且打从一年半前到摇篮里,除了那次差点被强暴之外,我后面还真没被人进来过。不过我还是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感受到——
- T# V- b3 t' A6 g* u包里放着莲子羹,开车到阿峰家门口。今天大年初九,他们家都去做客了,晚上不回来了。王曦和阿峰江北临东两个大队大队长一起吃饭,王曦通风报信阿峰喝多了没吃什么——而且他家今晚就他一个人。快九点了,那辆车——还是银灰色的大众缓缓开来。一个男人从副驾驶位置上把阿峰拉下车。
1 q# \+ ?. T! C“X队,没事吧——到家了——”% t* s8 ^0 |& i2 }3 P& H
我在不远处偷看,心里忽然一阵醋意。草泥马的,竟然搂着我男人。心里极度难受。阿峰晃晃悠悠的推开他,说了声谢谢,让他开着自己的车回去。明天早上来接他上班。他们明天开始上班了!
! j/ X5 Y8 r" y3 o0 _* [, x看着他走进大门后关上,里面悄无声息的。感觉到阿峰的意识流波动就这么坐在大厅沙发上。许久才往三楼晃晃悠悠的走去。把包挂在脖子上,一个助跑跳跃翻身进入他们家围墙。- i5 L: T8 n5 D
三楼客厅简单的放置了一张破旧的沙发和一台电视机,那幅画挂在东面墙壁上,我看到了画旁边贴满便条,借着微弱的月光我清晰的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一个“爱”字,没长便条上都用爱字拼凑出——郭少清三个字。还真为难他了,这么小的一张便条上密密麻麻的写这么多字,还拼出我的名字。拿起一张收进口袋里,如同夜猫一样轻轻的走出客厅到他房门前。( D- ]- X! C( b" c8 F2 i) ]
“咚咚咚——”我敲了敲门。
: {; O7 V: t9 H: w: C6 f“姆妈——”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我打开门,阿峰仿佛傻了一样,看着站在门口的我。我看到电脑屏幕被他关了,但是主机还开着。" r4 i8 ^ y- e/ ~6 O! q6 _
“嗯——你门没关好,叫你没人应我就直接进来了——”
/ N8 o' l+ s4 T2 z! Z2 V阿峰别过头,“你来干什么,走吧——”: V* {0 L' c2 P3 e, y4 }
“我做了莲子羹,亲手做的——你尝尝——我去拿碗——”我不给他拒绝的急忙匆匆跑下楼,到了厨房拿了碗筷,再度上楼。他还是坐在电脑前,tuodiao 鞋子走进满是他的体味的屋子。4 P5 f' q( y2 l0 ]$ t K
“你不去找你男朋友——”& y6 L3 M! }2 k! A9 {) S
“他在西北呢,晚上寂寞了没人陪,想到了你——老相好。”我准备再次激怒他,可是我发现两年不见,这两年他的当官生涯磨练了他的脾气和耐心,尽管现在依旧眼睛赤红,他还是忍了下来。我倒了碗莲子羹,拧好保温杯,把碗递给他——8 J2 W. a7 w, V. n
“你可以滚了——”听得出来他平静的声音,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刚的来过了,现在要来柔的了,只有刚柔并济,这丫的才会原谅我这两年的了无音讯。我简直就是跟他斗智斗勇啊。9 b* E. h6 y& c' g% E
我把碗放在电脑桌上,“你先吃点吧,唉——还是别吃了,我走了两年,你救生圈都出来了。还是你告诉我的,zuoai一次,十分钟等于慢跑三公里。看样子这两年你憋坏了,肚子都出来了——垃圾桶里的纸巾是你dafeiji后的成果?”6 q3 @: ~; m3 c! h
我看他忽然老脸一红,转而又恼怒的看着我,“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不要缠着我不放。我看到你就恶心——”$ o5 w' D; m5 i! Y1 }# Z4 x4 @
“这话你说过了,你吃兵兵飞醋那会你说过了——”我躺在他床上伸了个懒腰,支起身,“峰,春宵一刻值千金——”. [+ k/ W3 ], C2 Q7 Q$ ~
“操——滚,找别的男人去——贱人,你他妈就是个贱人——”他为我守了两年,而他从我嘴巴里得到的却是我无数次的出轨。虽然当年说好的“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但是谁也放不开。看他眼珠子都突出来了,是真怒了。
- |5 X: ?; S$ B/ \: `. V5 E这回又该轮到以柔克刚了,力量火候也差不多了。我站起身撒娇道,“好了老公,别生气,跟你开玩笑呢。没有男人,这两年天天捧着峰清玉和你的素描飞机呢。我啊就想气气你,谁让你看到我不理不睬的。我以为你心里没我了——还真要结婚呢。操——”我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说。
( P0 y" y/ }& o5 i“你不是想气我这么简单,而是想通过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方法,掩盖你这两年的乱性和滥交。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我闻的出来!”阿峰淡淡的看着我说,我知道有那么一霎那他已经动容了。可是他不准备这么轻易放过我,既然如此,我就乖乖的伺候好他。8 S& }; |5 p+ X% K
“你老毛病又犯了,我还没跟你算你在我之后找的那几个女朋友的帐呢——唉,算了——我给你洗洗早点睡吧。”我放开他的脖子,走进卫生间。% Y* n/ U6 ] D' t" i( ^
他有一个习惯,洗脸的就放在洗漱台或者淋浴盆里,洗脚的永远放在马桶旁边。从洗簌台上拿了个脸盆,倒上热水放了块毛巾,屁颠屁颠的端了出去。" j4 ] d9 k, i9 [+ d0 G+ V' M B
“老公,洗脸睡觉——”我放下脸盆对着他说。
+ ^$ F& y: u, h“你叫过几个人老公,被几个人干过。”阿峰歪着头,那张平凡的俊脸上满是——醋意。$ Y+ [3 T( l" z) s
“嗯——我想想啊——不算419,不算群p什么的,大概十几个吧——长期的,四五个——太多了我也记不清楚。这样,回去我把好好回忆回忆,写份报告和详细经过给你过过目。”我拧干毛巾递给他。
9 }% T J( @& j! d( \“你——你就不能——操,给我滚——”6 `5 b% {0 \" a4 w1 x$ F/ t, T
“好了,又生气——火气还是那么大——嗯,不过憋了两年倒也正常。洗脸——”我把毛巾捂在他脸上,他猛地往后挣扎。我知道他说,你就不能后面是——你就不能哄哄我开心。问题是我哄有用吗,越哄他心里的疙瘩就越大,还以为我对别的男人也这样,以他对我的小心眼,恐怕还真不能用一般的方法,所以啊——重症下猛药。我就气他,让他爆发,然后吐露这两年对他的思念和这两年的辛苦经历让他心疼。不然这病永远治不好——跟第一次一样,会留下很深的病灶。; ^0 m `1 R! Q" ?4 v
“别碰我,脏——”& R$ x4 _/ D, b8 A1 J3 V% H: u
“我又没碰到你,你的毛巾你还嫌脏啊。”把毛巾扔回脸盆,又洗了一遍,刚想故技重施,阿峰立刻闪开了。
8 u8 w* M* u% D6 p+ W5 K5 b“那你自己来——”我把毛巾扔给他。端着盆回到卫生间,拿起洗脚盆倒上水,试了试水温。然后回到他房间。' Z5 Y' B2 @9 n$ o7 ~
把盆放在他脚边,tuodiao 他的鞋子和袜子,“嘻嘻,这双袜子好眼熟——”我看着那双大脚上穿的不正是我的袜子。恐怕他的袜子都是从我那偷的吧。他还偷拍——在家慢慢欣赏。这人——唉,没得救了。被我从直男彻彻底底的掰弯了。
! B Y! e3 h( z; W/ s9 z$ Ituodiao 他的袜子,他就这么任我摆弄,我感觉到了头顶那道炽热而又温暖的目光,再次围绕着我。这家伙不来点刺激的,他就不服软。2 B! \0 ]7 w! \/ `" E
抱着他的脚塞进外套里捂着,冰冷的大脚透过内衣传来清清亮亮的感觉。我抬起头,阿峰很不自然的转过头。我嘿嘿一笑说:“脚趾甲又出来了——”5 a, y+ ^5 M0 a
“哼,你替多少人干过这事?”% H+ g* x$ \9 k/ w$ F/ f
“多了,好几个——都被我用这招感动的死去活来,非我不操。”掏出钥匙上的指甲刀,刚想替他剪长长的脚趾甲,他忽然一脚把我踢倒在地上。我爬起来,把他的脚按在水里。5 U: |) t0 Y6 X C q! t w
“烫吗?”
# P: @8 J+ d& m9 x; v' W% t" p“你这样对我没用——”
6 b7 J0 `7 @6 h5 b/ f \“有没有用我不知道——”我一边给他洗着脚一边说,“我感觉很幸福,很甜蜜——你尽管报复,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被你伤了好几次,习惯了我挨得住——”
2 W! q8 F8 d4 i“你——”
$ q) d$ H1 S0 g' ^+ W$ t替他洗完脚擦干后,我拍了拍手说:“好了,你早点睡,我先走了——我会关门的。”我转过身往门外走去。4 j/ y4 z' W/ m$ h$ k% A! e+ a
“唉——嗯——”阿峰点点头,也不拦着我也不送我出门。我知道这次恐怕要得到他的原谅,我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o" @4 B% R, l8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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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下车回到家,忽然一阵警惕。把车子停好,在地下车库内紧张的望着四周。我明明感觉到了危险,为何感觉不到任何人的意识流。也就是说,要不危险在五百米外,要不他被层层的墙壁挡住了。我也不是万能的,隔着一两层我还能感觉到,多了就不行了。( j( R a! u' \
猫在墙角,往刚才感觉到危险的入口处潜行。距离入口还有不少路,我心下惊骇万分。我感觉到了一个“死人”的意识流波动,林叔告诉我他已经死了。死在缅甸大牢里——/ z% J7 s& E: s% T3 Z
“Electric——Is that you?电击,是你吗?Electric——”我喊道。! W) L+ u7 W7 h
“Here——”不远处的垃圾桶旁边传来一声低呼。' b" T- M8 |2 d8 [
我一听果然是电击的声音,急忙冲了过去。一看地上那个帅到爆却面如白纸,浑身满是黑色的血块和脏污的男人。. j$ |8 I+ n) m+ {/ ?7 y
“What's the matter with you?你怎么了?”我焦急的问道。6 i5 I7 p" |: e
“I need your help——”电击说完就晕了过去。我顿时吓坏了,急忙跑回车子旁边挂挡倒车,把电击抱进后座。
- |' G' h0 m4 c- s3 ]“Electric shock, hold on坚持住——”我对着后座大喊,更来不及看他的伤势。杀到最进的社区医疗服务中心,冲进外科医生办公室,一个老年医生坐在椅子上:“四爷爷——”我叫道。$ G7 o3 H- z/ o
四爷爷抬起头,我一个响指四爷爷渐渐的趴在桌子上,“当你张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你将听命与他……”再一个响指,四爷爷渐渐的醒来。% m+ a" E. |2 Q9 C* G) y
四爷爷的医术是出了名的,特别是外伤和烧伤,只是他嘴巴缺德也很贪心,不然以他的医术最少就是副主任医生。我拉着轻声的告诉四爷爷事情经过,他被我催眠了,不会对外吐露。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社区医院已经没人了。四爷爷打发了两个护士,我背着电击进最里面的杂物间——+ o' J( P& [8 v
凌晨两点,四爷爷放下手术刀,取出电击身上的四颗子弹,幸好他穿了防弹衣,而且他也做了简单的包扎消毒和止血。不然这条命就不保了。( I) ^( j; T, Z& P, H3 J1 }
我和电击都是A型血,一下子输了一千毫升,我也有些头重脚轻。最大的问题不是外伤也不是感染,而是内伤。他的肝脏大出血,能不能熬过今晚就看电击自己的了。法医死了之后,他们就失去了后勤医疗保障,强心针也没人提供了。心里的疑团重重。( B( p+ {! e( X: ]6 F( Q" d2 r9 X2 h
我的第六感很敏锐,但是这次却没有多少危险的感觉,我担心电击,同时也担心叶林。
6 d# A% _! |! Z每天社区医院和家里两头跑,电击昏迷了两天还是没醒。第三天晚上才醒。我在家接到四爷爷电话,急忙从家里赶到社区医院。还是杂物间,只是如今的杂物间里多了张病床和一些医疗设备。
, E) P' {8 w6 t: v4 c/ c“Are you ok?”我走到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已经不烫了,高烧退了电击还是气息奄奄,我知道他现在已经没事了,肝脏大出血已经控制住了,也没有深度感染。; p1 ^' x. j& t
“You must have many want to know你一定有很多想知道的,We were betrayed我们被出卖了。”
* x {: J- N, q" G2 L“Who betrayed you谁出卖了你们?”/ G2 i1 h0 V, N/ V* D V
“Black widow——”
+ M9 O) i7 z7 X- U( B' \8 V6 O我的表情很是——惊奇。黑寡妇齐里丝是红色天使雅丽丝的妹妹,一直暗恋叶林。雅丽丝已经死了,难不成姐妹两为了一个男人闹翻了,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T7 R. _/ h) [+ u
“Look, I think you already know.看你的表情,我想你已经知道原因了。She used me to Interpol, send messages, I was unaware.她利用我,给国际刑警传递消息,我却浑然不知!”9 y, f9 x V9 k2 g% m
我不明白了,为什么——她也是野狼的成员,更是国际通缉犯红色天使的成员。野狼好心好意收留她,她竟然出卖野狼。7 c% V" l5 k0 l1 h' G
“Alas——”电击那张俊脸不住的心疼,他和齐里丝是姘头关系,恐怕黑寡妇就是利用两人的肉体关系,通过电击的无线电系统传递消息,电击发明的无线电传递系统很——诡异,追踪不到信号来源,因为都是借用民用信号传递的。跟掠夺式催眠术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 o) b% f. L$ P' ?3 h原来齐丽丝真的为了叶林,背叛了红色天使,导致雅丽丝和叶林被红太阳雇佣军偷袭,野狼在那场战役上死了十几个成员。而叶林因为那一战而成名与各大国际雇佣兵组织当中,还获得了——食尸鬼的称号。而后,叶林有退出野狼回家的意愿,但是最终还是舍不下大胡子和屠夫等一众兄弟,可是齐丽丝却疯狂的为了帮叶林达到这个目的,将野狼再度出卖,导致野狼在叙利亚一战中倒台不起,只剩下五个人。0 D4 H) ~2 M9 r$ i+ R3 Z" l. n/ S
屠夫被我催眠后杀了,大胡子和法医都在缅甸大森林一战中被强大的火力杀了,最后还剩下电击和叶林,叶林被我救了,电击是叶林舍命救回来的,而我是电击拼命引爆手榴弹,炸瘫了整个山洞救回来的。还真是因果轮回——现在我回报电击的救命之恩。
) q) r5 e# I4 m( }. ^叶林和电击被关押在缅甸大牢里,几次越狱不成功。毕竟他们火力太强了,人如何跟枪比速度和力量。林叔告诉我电击因为越狱死在大牢里,其实不是,而是缅甸皇室政变,电击的那一手技术被人看中了。他和叶林参加政变,结果失败了。叶林潜逃回国,电击本来跟着叶林一起来的。结果被人盯上了,盯上他们的正是国际刑警。2 v2 ?: h; O. b2 q" L& y
而一切的原因就是电击那台名为“强盗”的无线电发送装置。这台装置里面所有的信号都被国际刑警监控着,电击利用装置把我得到的消息发送到了孙队的手机上。同样也利用装置截取缅甸皇室的信号,却被国际刑警抓了个正着,正是这个原因导致叛变失败。: d6 Y) m e3 E5 h+ M- V
电击发现,装置的传感器信息中有七条很奇怪的信息,转化后一看,除了帮我把信息送到孙队手中那次,叶林知道外,其他的叶林都不知道。再看其中的暗号——不正是红色天使所用的暗号吗?一切昭然若揭,没人会利用红色天使的暗号给国际刑警发送情报。仔细回想,知道了一切,电击痛恨黑寡妇,叶林却傻了。最后活下来的两人才是导致野狼倒台的最终原因。! L: I# @7 a! M. T7 a
“The heart of woman seabed needle,女人心海底针!”我叹道,野狼对黑寡妇可以说是恩重如山,就因为叶林一句话导致整个野狼五十七个成员死在三次大战中。女人的力量还真是不可小觑。
$ ~1 ^1 m) i. ~/ i: G5 ~! m“So you have to help me所以你必须帮我,He open the International Criminal Police他引开了国际刑警,He is in danger他现在很危险——”
9 n- O' \# w3 [) f1 B1 a7 Z/ Z& K我点点头,其实我也没什么办法可想。就冲着电击为了叶林,挨了四枪从云南偷渡到这里。就冲着电击这份信任,我也应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明着走孟凯那条路肯定行不通,孟凯非但不肯帮忙,可能还会把电击这个可能危害到公众安全的巨大威胁铲除了。暗的——我本来是东北太子,要是赤柬国际贩毒集团还没灭掉的时候,我还真有这个能力把叶林找出来然后保护起来。如今却只有我一个人,茫茫人海去哪儿找。以叶林的野外生存能力,在森林或者犄角旮瘩里面都能活个十年八年的。
4 v! C* \" R+ g* h) h1 C0 E- n( Y我现在是黑道白道都不能用,只能靠自己找。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他们头顶上的国际通缉令,只要能洗刷他们的罪名,通缉令自然消除。可是黑寡妇都死了,冤枉他们的人都死了如何找到确实的证据。
1 ^1 E4 S: {" L& K我忽然想到了——家,叶林的家。0 j8 A8 F6 z) K4 _/ j% w' E
“We went to his home to have a look我们去他家里看看。”0 m, p3 H- S1 ]0 c3 w' k
“In addition to the butcher, no one know where is home?除了屠夫没人知道他家位置?”
# j3 B; x1 y3 U; C8 C& Y! K“I know——”我还是真知道,我从缅甸大牢被遣送回国的时候,叶林告诉我,让我在他父母有需要的时候出手帮助。只是从缅甸回来到现在还不到三个月,我不是在医院养伤就是回家后忙碌着。
M& f! M+ x1 [6 f我心想,丫的才回家一个月零五天,就出了这档子事儿。
& B5 g/ J1 g$ G$ R) m3 L3 V把电击送回江北的房子,我知道家里的客厅有监控,怕爸妈知道电击的事。老妈抽空回来收拾收拾,还跟我说在小区门口碰到了两次阿峰。那傻逼啊——4 w! _. S: m5 x
“Here are monitoring,I think you should be able to——这里有监控,我想你应该有办法。”
( d$ j- X$ U+ p' d9 {0 E“呵呵——”电击那张俊脸上傻笑一声,“Take the wrap is not on the line,拿纸包起来不就行了。”; \# R" R$ B6 @; Q% _0 p. W. j1 N
我白了他一眼,还真是好办法。1 `( r6 f3 B& e$ W. e" F9 [1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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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Y- |5 i" s& ]3 d% K! l1 _忙啊——我这个忙啊,三头跑。每天早上给老爸老妈做早餐,然后送到阿峰办公室里,还每天一大早就得做一次贼。然后回到江北的房子,照顾电击。恐怕电击没有一两个月的静养是好不了的了。挨了四枪,虽然伤势不重,也经过一系列简单的消毒处理。但是体内的子弹停留了十几天,从云南坐着送水果的车偷渡到这里,不死已经是个奇迹了。每天吃着大量的新鲜水果度日——
/ e9 b2 S1 B+ v* ~9 q$ H& O至于他如何知道我家的地址不用问也知道是叶林告诉他的——我走的时候他要我在他家里有需要的时候出手帮忙,我告诉他我家的地址。我不用问也知道是叶林告诉他的。至于他如何找到这里的,那就更简单了,上网一搜就知道了。对我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电击做到了,还活着见到了我。这就是人的意志力——7 m4 d9 l7 f# L- y* x9 P% k$ S
掏出钥匙——大门锁没换过,走进临东大队二楼,这里我太熟悉了,二楼最东面队长办公室,也很熟悉。最熟悉的要算楼梯口的那间助理办公室了。掏出小铁丝,忽然感觉到了里面竟然有意识流波动,还是最熟悉的那个人。恐怕他被我连续一个月的爱心早餐加上情书弄得云里雾里的。他在想我到底是怎么进去的。9 k* s! e8 ]! Y# v2 d
“咳咳咳——老公,我把早餐放门口了,记得出来吃哦。还有——么么——我爱你,我想你了——”我把早餐和便条情书放到门口,“今天是枸杞黑鱼粥——趁热啊——”6 Z/ v( G/ ?6 k! T
我转身往外走去,就在楼下看着二楼东面那间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渐渐打开,一个头探了出来。
, I0 R. H* I: `/ {1 c. C$ ~- ~7 p我噗哧一笑,望着二楼。阿峰抬起头就看到我大笑着对着他。他撅着嘴,看上去很生气,可是眼睛却是笑眯眯的眯着。其实仔细看,他撅着的小嘴嘴角微微上钩,其实他是很开心很幸福才对。
! W5 t, n# m- t7 ]; z- |' H“我走了,记得好好看看——我的悔过书——么么。”我笑够了,家里还有个白皮肤大帅哥等着我去喂呢。这丫的和我一样不喝粥,不过对油条倒是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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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ctric——Shock——”(电击的全称,以后就简写ES好了。)0 e7 ` b% r# l {5 Z1 L9 t h7 y
“I have said many times, I call Alex。我说过好多遍了,我叫亚历克斯。”( k" L8 m; k$ c) m5 Z3 i0 |
“This name is really popular, or ES personality这名字真俗,还是电击有个性。”4 m; M8 b4 _/ v- q$ c+ u
电击从客房走了出来,他的恢复能力还真不是该的,现在已经能下床了,只是还有些晃晃悠悠,“A cruller?油条呢——”# b. x, O% B) s* B
我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扶着他坐下。* }' [3 u' q2 W- _# X/ |" Q
“谢谢——”电击用标准的英式中文谢道。: p2 ^' P7 H' N1 S% q# m
“不用——”) _+ A" c4 s" F2 R+ [
跟他聊了好久,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想到一个确切可行的办法。电击是走投无路才来找我,而且他头上还挂着一个国际通缉令,虽然这东西在国内不怎么有威胁,但是他依旧需要一个保护伞。而我就是最好的选择,第一我们关系不错,同生共死过。第二我有巨大的功绩在,加上孟凯他们都知道我和野狼组织的成员关系不错。只是他们肯定不肯帮忙。5 m; ~9 ]( B) X* j4 q
从舅舅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叶林被国际刑警通缉,在云南和广西交界处发生了一次枪战之后就消失了。如今他老家已经被严密的监控起来。舅舅让我别插手,安心的等着委任状。9 H6 B- t' ^8 t. v' W& o
这消息我也知道,电击也参加了。其他的舅舅也不知道,或者他根本就不打算说。保不准我收留电击他都知道。
, j8 M! ?1 a$ A2 O0 O中午回家,给一家老小做吃的。小郭熙很可爱,像阿翔那么秀气,不过体格却像采莲一样,骨盆宽大。看阿翔那副样子,我知道他是真的从儿时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沈崇心对他的催眠也在半年前解开了。那段往事真正成为了往事,而不是他的噩梦。如今他也不自闭,虽然还是不大爱说话。但是基本上接替老爸继承家业是没什么问题了,而且这小子如今渐渐的把老爸的彩钢加工厂往电子行业发展呢。" v. Y' @% v' y- F$ O. z
刚准备拿着饭盒给电击送过去,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江北房子的座机。
6 i L' H/ S" E! B i; C“A be ablaze with anger man for you, still be I beat down——有个怒气冲冲的男人找你,还被我揍趴下了。”9 v6 t- `& _. _" M/ ]3 |
我愣了好久,大叫一声,“妈呀不好——”
H E. z5 T, V* c“妈妈在呢,死孩子,妈妈那里不好了——”我妈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d+ N7 m3 U, a6 f
我急忙套上衣服说:“不是这个——爸妈我先走了——”我也不等他们同意直接冲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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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江北的房子,电击看着我,我急忙问道:“He then --他呢——” s+ ^; O, _# O: ~6 Q+ F1 L% T5 B! R
“Get me a few punches, go——挨了我几拳走了——”$ _* r2 D# O" E. I) m7 y
“What——”5 \: O/ u' D, q+ i0 G
“Han——Who is he?I feel -- you --寒,他是谁,我感觉你们——”电击努了努嘴。
4 d! f4 _. D2 \: M/ J5 q我一把将手里的保温桶扔了过去,“操——Electric shock, you asshole——FUCK——”电击你混蛋。# V( D- q4 d! j7 J
电击旁旁边一躲似乎牵动了身上的伤,哇哦一声,“It is without rhyme or reason. He hit me, I wound dehiscence.I'm innocent。他进门无缘无故的打我,我伤口都裂开了,我才是受害者。”
5 U/ q- w) i( {9 n; }, W, _我摊了摊手,看样子这几天的努力算是白费了。天天早起晚归,就是为了能得到他的谅解,以他的小心眼,肯定怀疑我在家养男人。2 T3 e& M: J4 A
我看了看电击身上的长袖,大冷天的还受伤了竟然穿着长袖也不冷。长袖前胸一滩很明显的血迹。我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拿出药箱,给他上药和换纱布。
# V; }+ W+ v0 V: g9 Q“He is my boy friend, the one I love the most——他是我男朋友,我最爱的人。”! s3 R6 l" I' h3 Y
电击了然的点点头,“No wonder he saw me look very wrong, blah point at my nose and said a lot of难怪他看到我眼神很不对劲,叽里呱啦的指着我的鼻子说了一大堆。I let him not at me, it's not polite -- he didn't understand.我让他别指着我,这很不礼貌,结果他也没听懂。I was angry he pushed his hand, he will beat me.我生气的推开他的手,他就揍了我一拳——He can play well, I can tell, he misunderstood, he was jealous, he is very angry他很能打哦,我能看得出来,他误会了,他吃醋了,他很生气。”电击看着替他换纱布的我说,“I can see, he really care about you, love you --我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很爱你。”
. n/ ^' f: j$ T/ ~, B7 j2 F我点点头,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他们两个典型的鸡同鸭讲——话不投机半句多。5 @. y5 @; G: d0 f' m% [
开着车,到了临东大队。阿峰来找我恐怕是要和解了,结果出了电击这档子事。恐怕他又要“醋淹金山寺”了。敲了敲队长办公室的门。$ ?5 @+ c. o1 Y# l9 z1 i% h9 {
“进来——”里面的声音很大。
% z4 E% \0 b% V我打开门,笑嘻嘻的说:“呵呵呵呵,队长——您找我——”
! [" Y, P& N8 Y( w7 H/ G- X阿峰眼睛一下子就变红了,“呵呵,你来干什么——”; \/ e$ O+ s6 g" u
我关上门,“他是我研修班的同学,从上海来看我——”
; ?+ ^# A* y; ]: n% |0 s* Y# P“你不用解释,住在你家,穿你的衣服裤子,连内裤都是我给你买的那条。你他妈的还告诉我——你们两个没关系,操——你他妈的就是个贱人——”
! c ]- C# n9 o1 R3 Y, K, z“唉,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一脸无奈,这丫的非得穿那条黑色的绣花短裤,还是阿峰给我买的情趣内裤。这家伙误会大了!& ~$ L$ {/ I- g) A
“滚——”他依旧压低声音,这里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
3 G9 Z2 |$ ^2 {; ~4 b& w' v“好,说完这句我就走,信不信由你——他从上海来看我,发烧了——我照顾他,我没错。我和他没有关系,信不信由你!”我说完直接打开门走了。' m2 O ~! O" X4 e4 D d
“操——这种鬼话你也编的出来,他妈的给我滚,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贱人,你他妈的就跟我妈说的一样,就是个贱骨头——”阿峰歇斯底里的骂道。幸好隔壁副队长办公室没人。不然乐子可就大了,老陆肯定出来看好戏。这家伙一辈子都是副的!( M* c* [3 i* H
我最终还是被“贱人”这两个字激怒了。他一而再的骂我下贱,我还真是贱。
; [8 T% K' b' k6 [7 @6 B( u“是啊,我还真贱——”我怒气冲冲的关上门,往回走。到了车上,趴在方向盘上哭。操,我做了这么多,得到的竟然就是贱人和贱骨头。操,我还真是贱啊。这次就算你来求我,我也不跟他和好了。操——操——砸着方向盘,一个劲的骂他。这人太不可理喻了,怎么会这么敏感呢,什么都没有的事能捅出天大的篓子来。/ y% i% N2 X, a0 B+ H
发动,挂挡,倒车。我看到后视镜里二楼上的那个人,阿峰站在走廊上,想伸手不让我走。可是又怕楼下值班的听到。一踩油门,出了大队。
, M* [& y* q. Z: `, B1 ]- K* P8 }* o! x v一下午无精打采的,韩少杰给我打电话,随便应付着。其实心里还是抱着希望的,希望他和前几次一样,让王曦或者韩少杰打电话,让我开门,然后冲上来强我一次。我们什么误会都没了,什么话都说开了。可是他就是憋在心里不说,非得你给他点刺激的,到了受不了了才会发作。就跟个小孩子似得,会用行动告诉你他很生气,需要我去安慰。- [) G; Z5 O" C. L! ^; z, u
一直等到十二点,保安告诉我,那辆银灰色的车没来过。王曦他们也不来电话——心里烦得很。电击知道破坏了我的好事,这一下午一晚上都没说话,不敢打扰我。: p" V! c- N, i' n( f
开着车,往城区开去。一路上总往后视镜看——听着重金属,百无聊赖的回到家。我一进门,就听到西面大房间里的娇喘声。
* n& X/ `1 k4 l% S, B“操,翔子,你有那么忍不住吗?采莲刚刚做完月子,你就准备生第二胎了。好吧计划生育政策放宽了,可是你也没这么着急上火吧。”我自言自语道,心里反而因为这几声似有若无的娇喘声和低呼声变好了许多。阿翔是幸福的,真幸福——& ]) I) d/ L3 a2 g- k
爸妈房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老爸抱着郭熙从房间里出来。
# M5 t! n# `" S6 {& e“回来了——哎呦,你妈抱了一天了,孩子哭她都没听到。你来哄哄——这阿翔也正是的——”老爸听到他们房里的声音,老脸都红了。
( \5 ]8 e! `6 A( E# B b“噗——呵呵呵呵,来,老爸抱——可惜多了点东西。”我从老爸怀里接过郭熙,哄了一会不哭之后,老爸把孩子扔给我,回屋睡觉去了。我傻了,难不成还让我带着干儿子。4 L$ `7 n3 f& Z0 F! Y# d4 T
笨手笨脚的在客厅来回走,每次一放下他就醒了。我以为他发烧、尿裤子或者饿了,结果这丫的就是懒,不想自己睡,非得抱着才安稳。
! b- x3 ` V% F0 B5 ~一晚上下来,我终于知道原来GAY也有这好处,起码不用受到孩子的荼毒。这一晚上可不比我在摇篮里轻松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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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熬着粥。今天没炸油条,怕把孩子吵醒,更怕油飞溅起来,烫着他。我这当干爹的还没人家亲爹轻松。
) y1 i1 n7 G% ]3 R, f5 {/ j快六点了,老妈火急火燎的杀进我的房间,结果我房间没人。; Q( S/ n' f, h+ z2 E o9 [- K2 f+ {
“在这儿呢——”我在厨房喊道。) T1 x1 i' k7 ]1 {$ _3 P
老妈走了进来说:“哎呦,哎呦,妈妈昨晚睡太沉了。孩子刚刚断奶,晚上爱闹腾。一晚上没睡吧,看你被子没动弹过。来奶奶抱——”
) G4 l! z+ \8 r/ J: p我把孩子给老妈咋呼道,“断奶,才一个月这么小不喝奶吃什么啊,不得饿死啊。”* H: f' {, ]- e- h- \" R6 E2 P
“笨死了,是不喝采莲的奶。”7 a t6 c3 H* K* { c
“哦——懂了。”% R% y: b) E! |1 b
“做你的饭——赶紧的啊,一会儿阿翔和采莲就醒了。”
0 W5 O- a _* q* T+ e我一脸黑线,还真把我当佣人了。我这家庭地位啊,一落千丈。叹了口气,看着老妈心满意足的背影,即便不是亲生的,即便再苦再累从来没说过一个不字。心里还是很难过,我给不了我家里需要的天伦。
9 M( i/ C) q7 k% Q' p& o1 _: R$ h还有一重矛盾——今天要不要送早饭去。现在去到那里他们还没上班,到那里也就七点不到。而且他们取消了夜班制度,一般情况碰不到任何人。
; R2 i0 G' s, I1 N% k7 V9 J算了,送吧——他要是不吃我明天也不送了。 m+ n; o3 H" O- X: @+ l
到了临东,七点不到大队竟然满满当当的都是人。今天应该有任务——在大门口掉了个头,后视镜里阿峰就站在车库前,我想了想还是不送了。这么多人,一大早的送早餐,肯定被人误会。. |1 @. W" N6 U$ I% n% o
听着重金属,慢慢的往江北开。一脸深蓝色的皮卡车忽然超车,转弯太早了,我不急不慢的一个刹车,偏转方向。结果人家竟然在我前面停下了。我也一个刹车停下车。看到皮卡车上下来一个人。
: w/ A T" ^! M打开车窗,把保温桶递了出去,刚想关上——
4 ~- i% B; i! u5 M“等等——我——对不起——”
$ @, s1 w! `- V l7 `1 b) t我抬起头看了看那张平凡的俊脸,嗤笑一声说:“没什么好说的——”
. ~4 d$ |* o1 W5 L* h; W# S' }9 T“那你还送早餐——”他四下看看有没有人,从车窗伸进头,在我嘴唇上狠狠的一个舌吻。我发现他的吻技是越来越高超了,反而我倒是很生涩。这点倒是真的,我从不跟墨子冲他们接吻,我觉得恶心。5 n8 g* v" }1 ^; ]) H! t
“亲完了,我该回去伺候老外了。”6 o b3 w; E0 B3 w4 u$ g4 k
阿峰的脸就在我面前,我看到他的脸色一变。) K9 N: U) X/ P; M5 B
“你要是再气我,我就真的不理你了。”阿峰一脸正色的威胁说,“你要是乖乖的,我和以前一样疼你,爱你——”$ U3 i% s! N8 Y9 a
我转过头,这都他妈的是什么话。我成了他的什么了——包养的情人还是路边的鸭子,眼睛一红,眼泪止不住的下来,“每次不管你想什么做什么,错的都是我。低头求饶的、被伤害的、背后付出的总是我。你一次次的不相信一次次的怀疑我,我有那么贱吗?是——没错,我是喜欢你,就因为那么一眼,我爱上你了——我是把你骗上了床,一切都是有我开始的。可是你给我带来的是什么,这都是第几次了——你第几次怀疑我对你不忠,你第几次骂我贱人——我从来没被人这么侮辱过,可是每次都是我妥协,我求你原谅,我等着你回来在我身上发泄怒火。峰——我真的累了——”越说眼泪就越多,我把他的头推出车窗,擦了擦满脸的眼泪。关上车窗,倒车从他身边穿过,加大油门往前冲去。
+ O* c7 w% J6 W他没追来,就站在原地看我远去。有些事必须要他想清楚,打从我们第一次到现在,他总是怀疑我,一次次的怀疑,一次次的伤害。已经把我们的感情打出好几条裂缝,加上我们之间他妈妈那颗脆弱的心脏。我知道,即便是现在走到了一起,将来还是会因为那颗脆弱的心脏而结束。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断掉。起码我们才二十八即便是虚岁才二十九,青春的尾巴还在。起码他还能趁现在,年轻力壮事业有成的现在找个好女人,组织一个家庭。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即便是现在,我还是那句话——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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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y1 W/ d$ D. Z# X这几天他一直没来找我,我觉得那番话之后,就失去了送早餐的意义了。送了一个半月的早餐,最终什么都没得到。躺在沙发上,想着阿峰,想着叶林的事。
1 _7 e0 J6 n0 R) r9 D0 O9 b手机响了,一看是个加密电话。' D2 I. K- H- k. H, K2 W& v8 W
“喂,你好——”, X2 l- |' o7 v, D3 q
“我是孟凯,小郭啊,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 l, j# q0 K) w5 X) E我看了看旁边的采莲和老妈,走进卧室。0 H9 F1 W& _8 y8 \- N: ^
“你说,只要不让我继续卧底,其他的都好商量。”
& ~" Z9 x% A: R“埃里克斯在你哪里吧?”
: K) o0 n* _) u9 A" c我毫不犹豫的说:“是,他在我这儿。”我知道瞒不过他。4 d- _' Y1 }' f. b( U8 M" v
“我们现在需要叶林和埃里克斯的帮助,棒子国那边请了游轮雇佣军,大多数的成员都是狙击高手。还有其他四支雇佣军偷袭我边防和海防线。只有电击能破获他们加密的信号,连我们的计算机高手都解不开。一旦解开,不是乱码就是病毒。你弟弟阿翔或许可以,不过——”: ]" T5 H4 x% n& v, v0 w: f5 ~
“我知道了,作为交换条件。找到叶林之后,您要给他和叶林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当然能解除他们头上的国际通缉令是最好了。”
, K2 n1 R1 R7 k3 F, T) o“这个——其实你可以办到——”
& l# E+ i p) C9 T我知道他没这么容易答应,想来不止这一件事要我们去做。' \, p& N7 |2 U
“您说——”
8 R, t; f' B( M6 y/ k$ Q3 ]8 e“我们逮捕了——” A: E6 k; X. [: J! v6 B
“没问题,在哪儿?”
/ N1 \7 O M: @9 p0 m, |# J" T/ s5 O“呵呵呵呵,猜到了——那就行——我现在在北京,林叔举荐了你。其实我还是不想打扰你现在的生活。这样吧,你好好考虑考虑,叶林我们一直关注着他。他还在广西一带,这小子——呵呵呵呵,还真精明,老祖宗留下来的那句话——大隐隐于市,被他用的淋漓尽致。要不是在中国,恐怕我们也找不到他。”
. ^4 Z& t* k2 J9 H“我现在带电击去——我们怎么去——”, @/ T; M) X) b5 g- P- q/ h
“我会让人安排专机,在东北——”
^* F# v( V% ~ ]“好——东北太子回地头,应该千呼万唤吧。”
, H& E* Q" u- T. U |7 B, T“呵呵呵呵,光杆司令一个还得意。”
i8 c5 j$ x1 [9 P( N0 M“谢谢孟叔,你解决了我一大麻烦。”) [3 ]) L0 T' R+ J2 q2 r, E
“如何让叶林出来,还靠你了。”
5 o' J5 \8 G& ]: t5 p* a“他在哪儿?”
! j7 _% I" f; y0 v“广西xx……”5 d. I1 ?3 U4 A/ W
“我知道,我把他接过来。孟叔,你可别耍我哦。” j1 ]) c( k& J$ B
“呵呵,想耍也耍不了你,你小子精明的很呐!”+ \+ d% L( E& e) Z. d
……
3 f8 B5 f0 i% d+ n) w关了电话,开始收拾东西。3 ? h1 u U* y6 U- K
“妈,我要去旅游几天。晚上就走,刚才孟叔打电话来了,说职务已经安排好了。趁现在好好玩玩——”9 v% U M, Q6 j N8 A
“真的啊,什么职务啊——”
2 b, o; @/ f# ~“我不知道,他没透露。反正他说官不小——”7 O* e3 V' N: W9 h7 V5 d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啊。”. D# D7 N1 `4 q6 w
“哦——”% w/ F( a, W* Q% r7 N
“跟你舅舅说一声——”
- P0 H- ?* X! M3 U8 b7 V, f/ V“舅舅,比我还先知道。”
5 s# _6 X: o, S: C“这样啊,那妈妈打听打听。”' h! Z0 Y* Q# O) U T! J
“我走了——”
2 V, M6 ^6 Y2 Q3 Q3 ]9 m/ M“好——”$ S1 n/ e' Z' P( \/ Y: S. B+ Z2 ]
回到江北的房子,把事情跟电击一说。电击明显的怀疑孟凯的目的,不过我跟他保证孟凯不会陷害我们。不得不说电击对我的信任,他二话不说点了点头就跟我走了。
: O0 c" s3 L4 f3 Q) S踏上到广西的列车,在黄牛党那里买了张假的火车票。电击知道现在坐火车都是实名制,我们就要了一个卧铺,电击的是硬座票。电击躺在卧铺里面,这么小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一米七八,一个一米八三的大男人,还真挤。, d3 g+ j: ?4 n" W, a0 j
到了广西,下了火车,我两伸了个懒腰。到了一家小旅馆不远处,我发现最少五个不同程度的意识流从四个方向朝我们走来。我是没事,不过电击肯定露馅,不是国际刑警就是公安。快五点了,学校放学了,熙熙攘攘的学生从校门口出来。我和电击相视一笑,来了个流里流气的中学生,电击在外守着,我把中学生催眠了。3 C; @; F9 Q/ C4 S y
在机场外石坡上等着,十一点整一个黑色的人影走了过来,我闭上眼睛,还好没被跟踪。: |5 Q# R6 f, \3 I) R! d9 \( |) ^. M
“这里——”我叫道。没想到电击捂住我的嘴,我对他摇了摇头。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上了军用飞机,到了东北某军用机场,呆了整整一个星期。独自一个人坐着军用飞机,接机的还是舅舅。这次舅舅什么都没说,反而还很高兴,恐怕是有好事了。不过他不说我也不问,舅舅当官这么多年想说的可以说的一定会说。不想说的,除了把他催眠了没别的办法。; _2 H& X* J7 y7 w
“……有空来看看你侄儿,快三岁了。小丫头也长大了,都要上一年级了。”舅舅絮絮叨叨的说些有的没的。
4 p& ?2 f% e; N# {. d @我点点头,想想时间过的真快,当初我和阿峰刚认识那会,心语才刚开始说话,现在竟然要上小学了。看着舅舅一脸灿烂的笑容,跟他道别后回到家。心里一直在想,舅舅说我的工作是个不错的位置,但是现在还在政审,过几天还要找我谈话。舅舅唯独这次谈话,一百个放心。只是他没说什么位置,我也懒得问。
4 C$ k- s6 |3 q8 \# [; O6 q回到家老爸老妈同样灿烂的笑容也告诉我,是好事。采莲生完孩子做完月子,如今连厨房都没我落脚的地方。老爸和阿翔一人叼着一根烟在聊天,我刚坐下。
# o! L6 G7 _: @+ X9 |) [) K阿翔转过头憨憨一笑说:“哥,没地方建厂房!”
# p% P5 q8 N+ f+ u ~& T7 S我愣了愣,知道他的意思了。我点点头,把从指标到招投标等一系列流程说了一遍。过场是必须走的。聊了好久,终于吃饭了。吃完饭二老去广场跳舞了,采莲抱着郭熙另一只手还拖地,这个女人贤惠是没得说。为了让阿翔睡个好觉傻乎乎的连命都快没了。
) W& F" g# `/ h6 F- Y# E6 {- x/ V. Z' l阿翔在书房编程,我从采莲手上接过拖把,采莲傻乎乎的一笑。拖完地,手机响了是叶林的。
" q. n/ r. h0 |* ^9 I: U; y“到家了吗?感觉如何?”我接起电话问道,叶林恢复了身份,现在已经回家了。电击还在帮孟凯破译加密信号。5 M& M% x5 h: Z+ N& _
“很——温馨,但是很不习惯。谢谢——”
5 g0 Y1 s, j# ^/ L! K. x“不用——”, |7 e+ q3 a( M- v% P# k
“那我没事了,挂了——”
) w5 j6 }3 Q. K5 r4 u- k这家伙就是为了说声谢谢,还真是没一句废话。我发现我变得无所事事起来,很不习惯这种空虚的生活,捡起丢了一年多的书继续看。发现我的记忆力还真不错,都一年了看了一遍竟然都按照之前的路线一步步的想起来了。我觉得我有些太过依靠拜伦催眠术了,即便是催眠也是靠引导,而非强制将自己的思想传递给被催眠者的深层意识层。 f8 d- {1 ~ i( Q4 r- V
快十点了,老爸老妈带着二叔一家子来家里。
+ O+ {9 A$ I* W x) w% C“清清啊,小江来了——”老爸喊道。
1 n+ q% Z, }. `4 a5 T小江是我堂弟,我跟他几乎形同陌路。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三叔和老爸姑姑关系不好的缘故,小江和我,表哥和表弟都不怎么投缘。他念的是美术专业,比我低一届不知道今天来干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吗?而且虽然是亲堂兄弟,几乎除了过年看到一两次很少碰到。9 z( Q, l6 `4 P& c7 q* A" x
三叔一家三口在我家呆着,用四个字形容——如坐针毡。老爸一直对三叔窥视爷爷奶奶房子和钱的事深怀芥蒂。三婶是个泼辣货,以前挑拨老妈和奶奶关系,说我妈不会生的也是他。闹着要分家要分财产的也是她。# t. \2 N/ e0 w
他们原来是为了堂弟的工作,打从老爸让我给以前他知识青年下乡时那户人家的小儿子——小生,找了份工作之后。三叔在爷爷奶奶面前没少说我的坏话,说我吃里扒外,不把堂弟当人看。有那么严重吗?我从小事奶奶带大的,奶奶自然罩着我。爷爷的脾气也倔,就是不让奶奶开口给堂弟找份好的工作。
8 Z; u: e1 w3 {- j9 E, ~" i& ]老爸一直跟三叔扯些有的没的,老妈抱着郭熙在客厅溜达。采莲不停的添茶水,收拾屋子。我也爱理不理的,说实话我不想帮,没意思——我堂弟绝对跟小生一个德行,吃干抹净拍pigu走人了。小生到现在为止别说一个电话谢谢了,连请吃请喝的钱都一直“欠着”。# p. F2 R l8 T6 k4 G L6 D7 I
三叔看看快十点半了,终于开口了。我问了堂弟几个问题——他的回答有些让我心惊胆颤的,工资要高、名声要好、工作要轻松、休息天必须齐全,最主要的还是专业对口。他学美术专业的,我也学了二十年的绘画,我都有六级证书,他什么都没有就敢开这个口。我一问才知道,他丫的和袁旭竟然是同一个学校的。都是美院——预修班的。狗屁的预修班别说文凭了,就是一个补习班。$ T" {4 x/ P1 q/ _* Q0 x
我很为难的看着老爸,老爸叹了口气说:“能帮就帮吧,都是自己人。”
2 D3 L2 q* M6 k“不是——好,我想想办法?”我心里嘀咕,一个月五千的工作很多,但是节假日双休日齐全,三金五险都具备,工作轻松,名气说的出口的工作,还要专业对口,我哪儿去找去。- B' j( K8 M3 \
“哎呦,太好了,那我们走了——”三婶惊叫一声。4 i7 g% x4 D1 K k) ~
我和老爸对视一眼,达到目的就走了——没脾气。摊上这种亲戚也是我的“荣幸”啊。三叔毕竟是男人,拉了拉三婶。看看才十点半,继续聊了会天。
# [* l8 X" [8 f8 b0 L6 N* i送走他们,老爸拍了拍我的肩说:“为难你了——还没上任就托这人托那儿的。”
" I: n7 R+ ?$ W我摊了摊手,回到房间。忘记刚才的不快躺在床上,忽然觉得身边似乎少了个人。我知道我又想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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