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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言情] 我的军中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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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2 13: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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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受《军光》的影响过于大了,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生活,想起了那些逝去的日子,以及处于现在进行式中的点点滴滴,不由有些感慨。记得自己曾经写过好多东西,用来纪念在意过的人,初中时的刘行,高中时的薛峻,光熹,还有一直藏于心底的肖男。那些独立成篇章的文字,我保留在纸上,铭记在心里,当我正式跨入大学的校门时,我曾告诉过自己,不去纪录任何人。可能自己一直对大学生活充满芥蒂,认为那是一个不再纯真的地方,所以,我一开始便告诉自己说,不要像纪录刘行一样纪录其他人,因为其他人不值得你去纪录。! q: Y0 @* |- u! T- G8 ^, V
但我还是投降了,还是反悔了,似乎从小到大我一直是一个容易反悔的孩子,一如自己的决定,一如自己的感情,哪怕当时再坚决再义无返顾再刚烈的如同八女投江狼牙山五壮士,我还是会在以后的哪个深夜独自醒来,独品孤独后,毫无出息的反悔投降。
: X2 c; r4 @" |- t2 Z) T5 q- w  [9 f: {9 P4 r当然,很多事情现在谈起已经算是后话了,所以,容我从头讲起,讲起这最特殊的一章,从过去式跨到现在进行式,再延伸到自己也不知结果的将来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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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接以前的故事,为了我的《樱花大战》,为了一个单纯的梦想,为了像大神一郎同志为了和平与正义而奋斗,我义无返顾的,放弃了除北大,清华,人大,南大四所高校以外的其他高校,放弃了梦寐以久的上海交大,放弃了被高中班主任赞美以久的厦大,以在学校另人吃惊的成绩作出了一个同样另人吃惊的决定——跑去当空军准军官——也就是报考军校。
- X4 m8 N* s3 A! r5 c- O1 d这一决定在当时除了我的父母同意外,几乎没有一人认为这是一明智之举——直到我入军校第二年的寒假回家,高中同学聚会时还是有人替我“惋惜”,说我要是在厦大那该多好。
% k; Q" V. ^. s2 q& h  {# Q6 S7 G飞机飞了一个半小时到了另一个城市的机场,然后我由父母带着,去学校报到。当然,我的父母留了一手,为了和我再多呆几天,他们决定不让我先行报到,而是陪着我好好领略了一下古城的风貌,最后在所谓的 D-day时分把我送到了宿舍楼下的新生报名处。4 M7 Z" u0 {' {9 e  M9 K7 V( F
老妈的话说是,养了你这么大,最终还是把你送给国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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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父母,我竟没有一丝伤感,大概自己住了两年校吧,总以为我们相隔并不远,说不定赶个周六周日老爸老妈又会来给我送加餐了(当然,以这两个城市的距离来说,我的异想是不可能实现的)。
$ C: H, s+ ~) l/ U$ m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我看了看别人的被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觉得其他人都好厉害刚来第一天就能叠这么好,然后我看反正闲来无事,就把自己的被子摊开,在床上小叠了一番,叠完之后,看看自己的成果,暗地里咽了下口水,敢情是自己看到差距了——仅仅是晚报到两天的差距——就如此之大。# H# q' x; N% }
感觉自己太罗嗦了,新训在这里完完全全可以省略。
$ T# w; `# s% S$ f, q5 m+ f+ J刚发下军装的第一天,带我们的陆军班长说我们可以去地下室话吧打电话,但是一人只有5分钟。我打电话之前仔细想了想要打给谁,独自看着记号码的纸片想了很久(新生是不允许用手机的,所以我先见之明,在报到前把自认为有用的号码记在了纸上)。# j$ r7 N5 N+ g' B- Q. d9 S2 ]
5分钟,我先打给了刘行,没错,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是他爸爸接的电话,说刘行去河北报到了,手机号码还不清楚。我说谢谢叔叔谢谢叔叔那我就下次再打电话问吧我现在在军校打电话要卡时间的我时间快到了对不起叔叔麻烦你转告刘行一声说我在这一切都好那我先挂电话了谢谢叔叔叔叔再见。我生平第一次用这种语速讲话,心想语文课上讲的机关枪似的说话大概就是如此。
8 X5 V7 G' a# C0 Y0 i/ y) O3 g  第二个电话我打给了我高中的英语张老师,也就是我们的英语奶奶。同样是匆匆的谈话,但是,跟我最喜欢的老师哪怕说上一两句话,心里都倍感高兴。说实话,如果没有奶奶,我就当不上她的课代表,我的英语成绩就不会从刚及格到一百三十多分,而现在再想想我的专业,觉得世界上不可言喻的东西真的很多。
7 c  }" g7 K7 g* u; T3 [  u  第三个电话,我拨了老爸的手机,他们当时还在火车上,并不是飞机——父母就是这样,他们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委屈我,直到一年后暑假回家时,我才知道在夏天坐两省之间仅有的“闷罐车”是多么的受罪。火车里很吵,在电话这端我都能感到车上的烦躁与闷热。老爸说他们快到家了,并告诉我要注意身体别生病。正当我还有很多话要说时,大概是因为信号的缘故,电话那头没有了声响,我等了一会,听筒中还是一片嘈杂,并无人声,于是我轻轻地按了挂机键,满腹遗憾,走出话吧。3 @  m1 R7 S# [8 [. i  g: W
  新生刚到是不允许单独行动的。我打完电话,就在话吧里等其他的同学——不,应该称之为战友了。各种各样的乡音在话吧里回荡,我听不懂,但是还是很开心的听着,因为我知道,那是他们用微笑演绎的自己的故事。
8 l: f. H" F! G; T) l$ Z& X(三)
0 i; g5 p5 Z( F; [+ N# b; ~我们队的新生分了三个宿舍,专业限制,我们招的人本来就少。所以我基本能分辨出谁是新生谁是老生,有时我从水房出来,见有同期的战友恰要去水房,我就冲他一笑,以示友好。高中时肖男就说我这种与陌生人打招呼的方式太过于少年儿童化,我就逗她说那以后有了孩子不就有俩少年儿童让你照顾了吗,她就顿时脸红的说不出话来了。
. |) {/ B+ `7 }, n现在回忆起与肖男在一起的日子,嘴角还是会上扬起来,然而心里,却是一如既往的伤感。
. n7 ]1 z, C% b. `) ]$ c3 Y3 N; @有点跑题了:)) O' t( w3 Z, w2 @! s: N
继续少年儿童般的打招呼。对于那些在走廊里与我擦肩而过的人,留下印象的仅有一个,个子比我要高,中等身材,也可能是走廊过暗,他的肤色有点深,最要紧的是他的眼神表情——这也是之所以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面对我的微笑,他不但没有表现出一丝友好,还把头一偏,活像是高考前用高傲眼神看我的那些重点中学的学生。面对他的神情,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什么世事无常人情冷暖一类的词一个个的跳到我眼前。第二天训练的时候,我留心了一下,才知道那位同学叫S,福建人。当时第一感觉是这是一个相当具有地域特色的名字,似乎在我印象中,南方沿海地区的人叫“水”的似乎很多。薛峻曾给我的贵州印象,再加上S同学用名字为我提供了一个绝好的example,我当时在队列里旧开小差想将来我有了孩子就叫“王水”,再转念一想,觉得实为不妥,我生来就是化学盲,让我把我的未来委托给我最深恶痛绝的领域,我可办不到。
% ^% x6 W/ ~! q  x连横排队列时,S同学和我都在第一排,只是他站在我右边的右边。进行两人一组齐步跑步正步行进,上一组和下一组打照面时,我就有机会观察他。阳光下深色的皮肤,微微上翘的鼻尖,特别是那种咧嘴笑的样子,在我看来都具有鲜明的福建特色,以至于后来见到的很多福建人笑起来的表情竟是如此相似,专业敏感让我推断是不是面部表情与方言音位系统有关啊,我想或许以后还可以立个课题:)
/ z: O8 G, m1 d9 P; {8 g8 s% G我和S同学在新训期间并没有太多来往,一是他并不与我住同一宿舍——也就是我们不同班;二是鉴于少年儿童式微笑受到的冷落,我想大概是地域差异吧,可能福建人和山东人不好相处,所以我对他的印象就只停留在训练时看他齐步正步跑步,以及休息时看他咧开嘴笑,还有他并不标准的普通话。
0 ~" c: w; S3 Y就只有这些,的确,就只有这些,就在我身上发生了另我都感到不可思议的事。就在新训还没到一半,我和S同学还没说过一句话时,一天晚上我竟然梦到自己与S同学赤裸上身来到阳台上干了那种事,梦里还有他微微上翘的鼻尖,那咧嘴笑的神情,和那并不标准的普通话~~~& X8 m( r9 c) p5 }
(四)
# x3 \! d% |) |! X1 S: s新训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新训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太多值得回忆的东西,我们学校的训练不象其他军校那样丰富多彩,大概也跟西安九月的天气有关——阴雨天持续了近十天,以至于我们在新训期间连班队列都没有接触过。新训过后,我们授衔,然后上课。% {* V! Z! r* P* y
第一次进教室的时候,我们是自由挑座位。我和我的山东老乡作同桌,左边坐的是S同学 。S同学就跟我隔一个过道,他上课不常说话,大概是普通话说不好吧,在课堂上他总是沉默,抑或是紧闭着嘴拿着笔在纸上写写划划。开学后不久我们期班开教学联席会,我作为其中几个积极分子与教员讨论以后的教学问题,当教员问道为什么上课气氛不活跃时,我第一想到的是S同学,想到他上课回答问题时小小的声音和颤颤的语气,我竟然为了他说教员让有些同学太紧张这样不好云云。事后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我并没有多想,连同那个不可思议的梦。我在自己的日记本中写到,我不想再重复刘幸的过程——显然,几年下来,刘行的名字在我心里已经可以名作动,名作状了。" v3 ^$ J* o/ H8 ?: c" u
开学不久,S同学就病倒了,是发烧。我们都说大概南方的同学对北方的气候还不是很适应。当天晚上我去S同学班里借东西,就看到他一个人呆在宿舍里,他铺上的被子散着,显然是刚从床上下来。我借完东西纲要出门时突然想起这孩子生病了,忙问他身体好了吗感觉怎么样。他说好多了。我又折到他们的桌前,掂了掂他的杯子,没水,我就说生病了就要多喝水啊西安这地很干燥的,这样吧我给你接杯热水吧。说完我就端着他的杯子到我们宿舍接了杯水给他送了过去。说实话,我倒水的时候我还一直在想天啊我在做什么——我从小不是一个会照顾人的孩子,常常是在别人需要帮助时瞪着眼睛看着那人不知该做什么——可能军校就需要一种互相关心的意识吧——我就拿这个当成自己do so的原因。送水过去的时候S同学说谢谢,我说不谢。“不谢”是跟魏冉学的,当初她对我说不谢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话特有魔力,很干脆,所以我就学来了。直到今天我说这词时,都会想起魏冉来。
0 C4 j4 y$ n( i+ r' x. s4 _可能是从那之后,我跟S同学的关系就渐渐好起来了,毕竟他上课时就在我旁边,有时他被提问答不上来时,我会急匆匆的找答案然后压低声音告诉他。
% y9 v- g) r% l+ u$ P& ^3 U(五)
* D  w2 X* X6 s' {2 ~有时候怀疑自己还会不会写下去,照现在进行式来看,我和S之间发生了太多太多不存在1069419的事情,然而我告诉自己写下去之后才不会后悔,毕竟S是所有事情的开端吧。
. d9 ]" T6 @1 A" ^刚发冬常服时,全连就S一人的服装型号搞错了,发下来的竟是四号五,上衣足够套俩S了,所以一开始S就穿迷彩,跟我们一同上课走队列,打眼望去特像一蚂蚱。S的普通话说不好,他也不多说话,再加上他常常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坐在座位上看书写东西,我就觉得S来军校过的特委屈,连发军装都能发错。所以坐在他旁边,有时特想找些话题跟他聊上几句。刚开学时我的成绩还是不错的,S一有不会的问题我就扭过头去尽全力解答,可能是我少年儿童式的笑容以及说话方式开始奏效了吧,S跟我之间的话渐渐多了起来。有一次我翻译完他指给我的句子,他对我笑嘻嘻的说:“你这么可爱,以后我就叫你小可爱好不好啊?”(看到这的涯友们千万别说我开始学琼瑶,这句话真的出自S之口,只是落于文字才显得比较恶心,其实这句话当时由S的南方普通话说出来是有种玩笑般的喜剧效果的。)我就做出很无奈的表情,以至于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我总会听到这样的声音,小可爱,这句话怎么解释啊?; S( Z- B  M  r3 @  g
我是一个害怕寂寞孤单的人,这点从吃饭就能看出来,因为我吃饭总要找人一起坐,自从我和S关系好了之后,我们就在一桌吃饭了,然后就近乎形影不离。我一直相信如果两个人过于相像就很难成为好朋友,为什么在自己脑中有这种结论我无从知道,只是心中隐隐觉得事实如此而已。我和S不是很像的类型,这点从我们的谈话中就可以知道。新训结束后再加上又在学校呆了一段时间,觉得自己已经算是老学员了,再也不是初来军校的一群毛头小伙了,于是我们晚上在宿舍的活动变得丰富起来,其中一项就是不停地找机会几个宿舍的男生在一间屋里喝点酒吃点零食侃侃聚聚。我是那种不能喝酒的人,记得新训将近结束国庆节期间我们和新训班长在一起吃饭喝酒我是大醉而归,搞得颜面尽失,好在后来连里的同志们都知道我的功力,都不再让我多喝,写到这里,还是很感谢照顾我的同学们的。言归正传,我们在宿舍聚后,我往往很兴奋,于是就和S横躺在一张下铺的床上聊天,我们聊自己的过去,聊自己的小时候,这时候S的话就会变得比较多。我特别喜欢听S讲自己的故事,甚至觉得他带南方口音的并不标准的普通话特别可爱,他的口音影响了我很多,直到现在我还是特喜欢听有典型南方音位的男生讲话。“我们小时候可以满山跑,放学后就找邻居家的小朋友玩,爬树,趟水——就是从山上淌下来的小溪……”S躺在我旁边讲到。想像他的家乡有青山,有小河,有梯田,有清晨如烟似雾绕在房舍间的薄雾水汽。看耕地的水牛,听纯正的吴侬软语(尽管他说的是似乎叫”闽东话“),闻漫山遍野的草香,花香,茶香。如在梦境一般。刹那间,我竟萌生了这样一个念头,我想去他的家乡。但是,仅仅是向往,不具备任何可能与必然的条件。相比他,我的童年几乎是在被反锁的家中度过的,因为父母白天要上班,于是我就跟家里的书籍打交道。听到S的童年,我羡慕的近乎痴狂,我想象他爬树的样子,他在小溪中玩水的样子,他操家乡话与伙伴们欢笑打闹的样子,我伸出手摸他的脑袋他的头发,刚剪过的毛寸却很柔软的扫在我掌心,我说,喂,猴子(他笑起来特像猴子,所以那一阵子我就叫他猴子),摸你的头发还蛮舒服的。他就笑,一本正经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毛一直很柔顺的。于是我就摸得更起劲了,后来发展成一有空在课间我就把手伸过去摸他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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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c1 e' I1 F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我跟S的关系渐渐铁了起来,但是,他仅仅是以我的好朋友的身份存在于我身边,我曾一度忘记了新训时的那个有些龌龊的梦境,有时吃饭的时候,看坐在我对面的S低头吐排骨骨头埋头喝汤,我常常问自己那个梦境得以产生的心理条件是什么,然而我总得不到答案。我常常跟我们连的人谈论一些关于同志的事情和电影,再加上我们的专业,大家开放的很,也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开着玩笑。当然我做的一直很隐蔽,我说我有过女朋友,当然,这是真话,那个女孩就是肖男,跟我在一起五年的女孩。- ?5 L( F! E* q' [( y0 F' U
其实,在当时,我还不是一个同志,只是自己对这个话题比较感兴趣罢了,因为肖男还跟我有着联系,她说在军校要听话,我就发短信过去说那我放假回家后你也要听我的话。容我在这里说一些肖男的事情,就一点而已。我们不同于平常的恋人,因为我们恋爱前有约定说双方不可以干涉对方过多的私人生活(前提是在结婚前,结婚??呵呵),然而我们都很为对方着想,尤其是她。而我向来是把身边的朋友——而不是恋人——看的特别重,这就是曾经刘行,薛峻事件的根源以及令肖男很无奈的一个心结。* o; a5 Z' o) A4 H. }
毕竟,有时恋人和朋友,你必须学会取舍。& v) P' w+ {: r: {
我本以为军校四年过后,我分回家,然后找肖男一起生活,过真正的日子,然而,事情突然的我都不知道如何解释。) b0 d3 Z) m4 D) W3 A, l
在军校里关系铁的人平时勾肩搭背搂搂抱抱的并不算是什么,毕竟玩笑大于认真,兄弟情大于同志爱,所以平时没事的时候我就和S粘在一起。我们并不在一个班,往往是周末我听见他们班的门开了便知道S从澡堂洗澡回来,然后我就跑去他们班骚扰他。S有个习惯,洗完澡回宿舍再换内衣裤,于是我就趁他换到一半的时候杀到他们宿舍,然后强行“帮”他脱裤子。两人打打闹闹常常就把战场转移到了地板上——新生时代的房间地板是被打扫的很干净的,这点凡是过来人都有很深的体会——我们就像是动物世界上的两只小兽一样在房间的地上“摸爬滚打”,但是最后输的人总是我,因为S的身手很好,他说:“王一平,想当年我也是爬树出身的啊,哈哈哈。”然后就像猴子般的在班里耀武扬威似的跳来跳去。
& r! }$ ^, k2 k+ f9 P+ z5 T7 t我跟S班里的人混的很熟,因为都是一个连队的同学嘛,大家都能玩到一起。在这一点上我们专业算是比较有特色,因为后来与其他军校的同志接触过,他们往往说在他们学校班与班之间的接触少之又少。S的班上住着我唯一的山东老乡,在他们班玩久了之后我有时晚上就跟我老乡盖一张军被挤一张床,有时也占占手上的便宜,我老乡人倒是很好,我过份地时候他就提醒我一声,我也知道不能害别人,于是就老老实实的睡觉。
  y) C% l' W$ P/ j* ]+ CS是睡我老乡对铺的,早上起床后我都是趁S还没起床就爬到他铺上去。S睡觉有个习惯就是只穿一条内裤,我们闹的内容就是我掀他被子脱他内裤而他做反动作。常“害人”的人都得不到好下场,往往是我快得手时背后杀出我那老乡来报一夜之仇,抓着我体能训练短裤就往后扯,我势单力薄两面受敌必然失败,然而却在一早就能收获一个不错的心情。6 X% p* D0 l7 A; f7 u-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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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j) P  |/ q4 D! }0 l我就这样一直和S小打小闹着,转眼间就到了我们进军校来的第一个寒假,我订的是放假后第三天的火车票,本想放假后第一天和S四处逛逛的,但是放假当晚S就跟他们宿舍的其他人跑到外面网吧包夜去了,我一个人在宿舍闷了好久。第一天早上我见S还没有回来就一个人到另一个网吧玩了一天,最后回到宿舍跟我们班唯一的西安人一起吃了顿饭。我叫那个西安人“杨妈”,因为元旦假期时老杨回家了,我们宿舍结果断热水断洗衣粉断卫生纸整整三天——毕竟平时都是老杨张罗这些事情的——所以我总结出来说我们没有老杨是不行的,老杨就是我们的妈,于是大家都叫老杨“杨妈”。我说:“杨妈,我想明天就坐火车回家。”“那你就只能站着回去了啊,提前票一般没有座位的。”他说。+ S0 ~7 G) B, k& ~
“没事,我决心已定啦。”
; @$ e. M$ _' Y5 A“一会儿我陪你在学校超市挑些西安特产吧,毕竟是第一次回家。”6 M% j! r, f" T; E
“嗯。有西安人就是好啊。”我笑笑,故意装出马上就要回家一身轻松的模样,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在埋怨S,我在心里早已拿眼睛白了S几万次了,想要是再看到他我绝对不理他了。
8 P  g7 P7 {& H4 K& \) @# l, p结果是直到杨妈送我到火车站的时候,S都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0 Y8 x# m3 s) P- j) Z& E
这小子真的玩 high了吧,我想。就这样,我背着一书包,提着一后留包,拉着一学校发的大旅行箱,怀着满心的沮丧,挤上了开往家的没有我座位的闷罐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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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依旧和高中时没有两样,只是当我在晚点的火车上站了24个小时后踏上故乡的土地看到开车来接我的父母一时兴奋给他们敬了一个军礼时,出乎我意料的是老爸先哭了出来,老妈和我就在一旁安慰他,哈哈。
* ]0 }0 _; h: S9 V除夕的钟声刚过,我就拿出手机来搞短信群发,收短信也收的不亦乐乎,待短信狂潮过后,我用手机拨通了S家的电话号码(因为当时S还没有手机)。听筒里嘟嘟几声过后,有人接了电话,是S。
3 a/ t: B1 m6 S& I6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我打趣的说道,先前放假前的那些不快竟随着听到S的声音而刹那间烟消云散了。# Y# T$ o9 o. }
“没有啊,我知道你要打电话给我的,我就在外面放鞭炮玩。”他还记得我说过除夕夜要打电话给他的话。' T- P! O+ C, S6 L
“哦~~~那么,我就例行公事啦~~~”随后我就说了几个诸如万事如意之类的过年常用语,听他在电话那头没反应,我笑道:“你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啊,太不够意思了吧。”
" a6 F$ h! [. N) u/ i$ e“哦,那个,春节快乐的啦。”他也笑,听声音似乎有些害羞,我想象S正红着脸咧嘴边说边不好意思的笑,很可爱很可爱。; B/ e2 R% t0 B
又寒暄了几句后,我们结束了通话。按下手机挂机键的时候我还有些小兴奋,又多吃了几个饺子。那年除夕我就给我认识的人中打了这一个电话,仅此一个,然而在后来的除夕夜里,我再也没有用手机播过任何一人的号码。
3 U3 o6 E5 F; d8 O0 P# _& `" p6 _寒假剩下的日子里,S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意在问学校寄到家里的成绩有没有收到。我说还没有呢,再等几天吧,他说那好吧,再过几天他到镇上再问问,说完我们就挂了电话。: E( }; Q0 o/ Q1 z7 F: p; P
说实话,在寒假中我并没有特别想念S,大概是因为自己还没有真正认识到要踏进同志这个圈子,抑或是当时在自己的心里,S仅仅是大学中一个非常要好的同学兼战友吧。此外,肖男依旧陪在我身边,然而她的脸上似乎凝了薄薄一层叫做悲伤的凝霜。我知道,她父亲逝去的阴影还笼罩在她心头,从我入学不久的“十一”长假就开始了——这是我寒假回家得到的最震惊的消息,父母为了不影响在学校的我一直没有在电话中对我谈起。我对肖男说:“我回来了,有什么就告诉我啊。”) f$ i& s5 [9 G8 a
她笑笑,一脸轻松:“没事了,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没事。”
' _0 p) ^1 G* f1 {0 M然而就是这个一再说“没事”的女孩儿,在住在我们家和我躺在一张床上谈心时,哭的一塌糊涂。" H! y/ F# J* V1 D! J; k% O
在这里我觉得有必要插一句,我和肖男之间就性方面没有任何越轨之事,这点必须说明,要不然处于责任我就不会有现在的生活了。
4 l; n% T( L5 y( E+ Y. r我看着她低声哭泣,却说不出一句话。我不是一个会照顾人的人,只是一个受了肖男太多太多照顾的小孩儿。看着肖男我的心里一直在想S,我不知道S会不会也有这么伤心难过的时候。S说过福建也就是他们家那边赌博盛行,他爸爸曾沉迷其中,但是后来就戒赌了,他们一家春节的时候常常聚一桌玩麻将(S还有一个大他两岁的哥哥),我想象那一定是一个充满幸福的场景,然而看到眼前悲伤的肖男,我却无法给她幸福的感觉。
1 s" H; g4 ^$ b3 U, P3 c) Y0 a. n那一晚,是我第一次感到自己这个小孩还有着所谓的责任,一种想要给所喜欢的人幸福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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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f# j0 ~" H. g0 S2 F, N告别肖男,告别父母,告别自己的故乡,在刚刚尝完正月十五的元宵后,我再次回到了学校。
" s9 u+ [6 L% o7 W, c9 K在切入正题前,我想回应一下涯友的一些话。
3 {" B/ d" [* z1 e* m# D5 n先是所谓的闷罐车,呵呵,不是那种火车车皮的,在我们口中,闷罐车就是夏无空调冬无暖气逢站必停速度超慢的火车,算是最下等的车次。当然,鉴于我的性格,大概自己不会在闷罐车上跟其他人发生什么故事,所以曾看过XX与XX在车上邂逅然后相识相知的涯友们恐怕要失望不少。
9 T6 ~; r* D4 x- R. P然后是S的名字问题。其实《我的军校生活》在我大的个人文档中所有出现过的人都用的是真名,但是考虑到网络上传的因素,才把人名改成化名的。反过来看以前贴上去的几段,发现其中一处已经不小心透漏了S名字中的一个字,那次没改好,没有把“水同学”改成“S同学”。因此,“S”只是他名字中一个字的开头字母,并不是姓氏的开头字母的。至于S这个名字嘛,我想都用了这么久了,就不想改了,呵呵,算是自己的一点任性吧。
. ]' N  u# @! ~) {回校第一天,我和班上的五个已经到的人外出逛了逛西安,爬了城墙,在回民街吃了小吃,转了专卖店,玩的算是快活。傍晚回到宿舍,跟战友们分享各自从家里带来的特产,我对一安徽同学带的“秦淮八绝”情有独钟,在别人都不爱吃的情况下吃了好多。我带的是超市里买的山东煎饼和高粱贻,就因为煎饼太过商品化,大家都说煎饼的味道像蛋卷。好在还有高粱贻,不是山东的涯友们恐怕也不知道所谓高粱贻就是用高粱做的软糖。大家都说没吃过。我特意给了S好多好多,他吃了一颗,说“太粘牙了”,就把其他的放在了书包里。' I9 p' D* F, |2 Z3 U# `
S好像没有带什么福建特产——或是带了而我没有吃到——总之我一直对这个耿耿于怀。记得第一学期S过生日当天晚上,我特意去了趟超市,因为自己那段时间生活费已经只剩10元钱了,我就在超市挑了半天,拿了一包上好佳的薄荷糖赶在零点之前跑到教室把糖递到还在加班学习的S手里。  X7 u9 O9 {6 _1 S- b2 l
不像我先前想的那样“惊天动地”,起码S没有像平时一般的大声喊“帅哥你好帅啊”之类的话,他只是看了看糖,然后很平静的把糖放在桌洞里,扭过头来冲我简单的笑了笑。我说“好了好了,我回去了,你还不走啊?”
% z# X; d/ d5 B8 _" P“我再学一会就走。你先走吧。”他笑笑。1 J/ U  E9 d1 d$ v" ^/ x/ T
说实话,我当时有点失望,但是顿了一下,说“那我走了啊”,就出了教室。
5 o$ S& L; k, N2 z/ l7 \. GS按出生年月来说比我要小一岁半,我就想大概是小孩儿不懂人情吧,可能S心里还是有我的,于是我就抱着这个幻想一直期望他能给我专门留一些特意给我的东西,哪怕只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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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N  m6 X- l6 L8 L4 |: z0 W我和S一如上一个学期,天天在一起吃饭,有时两人打一份菜两份饭外加两个鸡腿,今天刷我的饭卡明天刷他的饭卡,日子就这样继续着。
( a" G6 x# ^& ?: q9 r* |5 W( g“王一平,今天下午两节课后有时没啊,咱们去机房吧。”自从学校教学楼的机房对我们开放后,S就经常拉着我一起去。我就放下手中的书,跟他走。0 M! D& j$ ?0 a) \2 F
那段时间常常是我们用一张网卡上一台机子,我们一般都是先绞尽脑汁去想自己要下载什么歌往mp3里面拷,然后就是我看他上QQ聊天(因为我打字速度特慢,所以并不常上QQ),看看网上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东西,记得有一次他Q上的同学说“天仙妹妹”特漂亮,我和S就花了好长时间看“天仙”的视频,大发评论。当然我们做完了一切可以做的事情,而又不愿下机时,我们就开始玩游戏了。S一般是主力,我都充当观众的角色。他开《极品飞车》,对我说如果他连当5次冠军我晚饭就请他吃食堂新出的整只烧鸡,我说一言为定。结果当晚我的饭卡就放血了。但是这样做我并没有感到一丝不爽,或许我觉得买整鸡给S和给自己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3 O: L8 [. c5 R6 L% Y
我最喜欢看的就是S聊QQ,因为他常常问我“知道”这个词的拼音是“zhi dao”还是“zi dao”,这时候我就特别有成就感,摸着S的脑袋大笑着数落他高考语文怎么过的啊。
1 E" W- D1 ]  a( O6 \当然,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我知道了S是有女朋友的。- k3 Z" B6 K( O6 |
“S,你小子是不是有老婆了啊?”在听了S班上同学的传言后,我一次在机房里和S玩极品时特意装出一付不经心的模样特意的问道。
6 }+ h# d+ A- O7 c/ E9 m, FS把视线从显示器上移到我这里,手依旧在键盘上开着红色法拉利。0 s4 D2 U! }. J/ z  W+ _3 f
“嗯。”他小声应了一声,咧嘴笑着点了下头。S的笑有时显得特狡猾,所以我时常安慰自己说S是在骗我,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或许那种看似狡猾的笑里面实则藏着他拥有女朋友的幸福感。
/ I& c  G$ e. ~& I我心中是有些不快的,这是自己很久之前就有的毛病了,当自己最好的朋友拥有其更亲密的人时,我就开始不自在起来。“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自私的,这点可能在你心里表现的更突出一点,但是并不是心理问题呀。”我初中的班主任在我们谈心时就告诉我了这句话。显示器上显示一轮比赛已经结束,我瞥了一眼S的成绩,第三名。没有像往常一样再摸他的脑袋,而是把头扭向另一侧,甩出一句:“你今天太逊了。”. D- g. ], i. [! q, e& A
那天晚上我想了很多,最终的到的结论是S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最终定义了,所以,只有去接受他的生活,才能让自己心里不那么难受。! O$ Y" v8 d6 E, c8 ~, n! e# ]
也是从那天开始,我正式的正大光明的毫无顾忌的开起了S与他女朋友的玩笑。有时他坐在走廊跟他女朋友打电话时我就跑过去骚扰一顿S,有时在机房里他跟那女孩聊Q时我就特意的把那些甜蜜蜜的话读出来看S脸红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一次在马经课上我死缠烂打要来了他女朋友的手机号,S当时是没有手机的,于是我平时就给那女孩发信息说最近S怎样怎样,当然,我告诉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纽带,是S信任我的结果,所以我一直在纽带这个角色上做的都是积极的作用,并无半点出轨的事情。只有一次S把我惹郁闷了,我扬言说要把他看毛片的事情说给他女朋友,S不信,结果我一个短信真的发过去了,那女孩回了句“谢谢啊,我今晚一定好好教育他“,结果当晚S就在电话里受到了质问,我看到走廊里S欲哭无泪的样子,就有跑上前去进行“骚扰”,还对着电话大喊“S今晚又要看毛片啦”。
* e) I. E0 ^9 c# C' `! g就这样,似乎S的女朋友也变成了我的同学一样。她过生日的时候我趁S跟她打电话的时候拿手机给S照了张照片用彩信发了过去,并写了祝你生日快乐之类的话,我想,从小到大我这是第一次这么妥协,并且妥协的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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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3 d5 `1 h1 I- y- t
其实有些时候自己觉的《我的军校生活》可能会写不下去,原因等到我真的写下去后大家或许会明白,但是看到还是有很多人在关心着我,叫我“楼主”(呵呵,初出茅庐,还没被人这么叫过),我就有了写下去的动力。或许涯友们会认为《军》不像是G文,因为讲了这么久似乎一点“实质性的东西”都没有出现,在这里我只能说可能我的真实生活让大家失望了。其实在同一所军校同一个学员队同一个专业想找一个可以称之为伴侣的人实在是难上加难,所以每当现在我以老学员的身份看到周围有一对很亲密的学员在谈话开玩笑抑或是下意识的拽胳膊走路时,我总会暗暗的发出会心的笑,并在心里很真诚很真诚的祝福他们,或许,那将是我所不知道的另一个“军校光阴”。' b. z" x+ j- R& b3 D" g0 Z& h4 ]
再说回到我和S。转眼间就到了3月的中旬,那时候班上都特流行打牌。我是向来不打牌的,大概因为自己对于此类游戏的悟性太差了吧,然而S打牌的技能却是强的一塌糊涂——想来他对任何竞技类游戏都掌握的相当好,所以我常常为了能和S混在一起就会跑到他们班去看他打牌,有时看累了,就搬个小凳坐在他后面趴在他背上小眯一会儿。那时候大家一回宿舍就会把冬常服脱掉,只穿长袖的秋衣或是保暖衣,我趴在S的后背上,把鼻子贴在他的秋衣上,S贴身衣服上特有的味道与他身上常有的肥皂水香味就萦在我周围,我闭上眼睛,感受着S因呼吸而均匀起伏的后背,他的体温,以及他说话时后背嗡嗡作响浑厚的声响,突然之间,在我心里似乎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痒痒的。 我把手臂环在S的腰间,手不知不觉的就停在了他的胸部与腹部之间,我用手心感受着那里的结实与温度, 结果心跳越来越快。S没有说话,仍在专心打牌,抑或是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我心里微妙的变化,根本就不知道看似老老实实趴在他后背的我其实下面已经硬了。我贴着S,闻着他特有的味道,心里的争斗已经达到极致,我在心底拒绝着这一切,我告诉自己,S是自己的同学战友朋友,我告诉自己,我答应过S的女朋友好好照顾S,我告诉自己,肖男还在家里等着我而我还要给她幸福,我告诉自己很多很多,但是S后背的温度与味道似乎就是毒药,让我动弹不得。5 Q# }% K- B' u2 o
渐渐的,我看S打牌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似乎对S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依赖。有时早上S做小值日,我就帮他带一带早饭,初春的天气还是透寒,我就把食堂卖的烫过的袋奶放到冬常服衬里的口袋里生怕变凉。我不知道S是否察觉出了什么,我只是一味做我认为是正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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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y$ a7 y$ U; Y5 Q0 Z! |
S的女朋友会隔一段时间给他来一封信,每当我看见连里的收发员把信封上写有“福建省”的信封递到S手上时,我就猜到那肯定是S日夜期盼的情书。
" ]  J4 {! R. b0 G/ [0 I( p一次我跟S在教室里又闹了起来,我搜他裤兜要找他女朋友的来信,他护住了怎么也不给我,于是我抢过来他的手提包,说我要翻你书包了,里面肯定有以前的来信。S想了想,然后很自信的说里面不会有的,前一段时间都被他清出来了。我不信,继续装作搜的样子,结果在包的夹层,翻出了一张纸片,我并没有立刻打开那纸片,而是在S的面前晃了一晃,说:“哈哈,看我找到了什么了,肯定是你忘了藏起来的情书吧。”S一开始还笑着摇头说“王一平你要看就看啊,反正不是她写的信”,但是刹那间S像记起了什么,飞快地从座位上起身,一脸紧张地跑过来抢我手中的纸片。我没回过神来,纸片的一半就被S抢去了,我见还有另一半,便一边躲着S的“追捕”,一边打开那留在我手中的另一半纸片。) ?# a6 ^- i% V+ M% ~7 B
S停住了,我也停住了。
$ _- ~7 A+ d7 t5 b+ u3 \“别看啊。”S有点虚的喊了出来,但是我已经在扫看纸片上的文字了。. r: k2 Y! g$ q* Z6 n
我本以为那是S的女朋友写给他的甜言蜜语,然而那上面的文字表明我的猜测是完全错误的。我大体的扫了一眼,但是就是这一眼,让我的心里有的÷了一种淡淡的痛。+ F9 Y5 V& \. `- U' h3 G
上面大致写着:“今天我问了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学习很好的同学一个问题,但是他没有理我,他自认为很了不起,似乎是很瞧不起我,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学习不好,我要更加努力的过下去~~~”纸片的后半部分在S的手里,但是我已经知道里面的大体意思了。" c% S* m2 Y) j  L
我的笑容僵住了,大脑在飞速的运转,我花了半秒钟时间反应到这可能是S刚来学校不久写下的。可能是为了发泄心中的郁闷写下的,但是,我清楚的记着坐在他旁边的人一直是以高考市状元身份进来的我,我也清楚的记着我一直在尽我全力在暗地里帮着他,我唯一记不清的,就是纸条上所记载的那一次事情。“一个学习很好的同学”,“自认为很了不起”,“瞧不起”,这些字眼在我脑中毒雾似的绕来绕去,我觉得有些恶心。
, u/ j) A5 {5 a1 r( v我又花了半秒钟时间抬了抬眼睛望了望站在我对面的S,他的嘴唇半张着,脸上的表情有些气愤,但更多的是一种叫做不知所措和害怕的神情。2 T! r7 \' P/ u5 l
然后又是半秒钟的时间,我告诉自己这纸条是上学期刚开学时写的,S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不怪他不怪他,或许真有这么一次我做了纸条上的事情也说不定。我想如果这件事情当场解决不好也许我和S就会一直尴尬下去。于是~~~
% l, q  |- J8 a" a* Z/ e% O我抬起头把刚才僵住的笑容装着继续下去,然后清了清嗓子,大声且夸张的装作在读纸条上的内容:“S,我是多么的想你啊,你让我晚上睡不着觉,我仍记着那一夜你把我~~~”我顺势编着看似是他女朋友给他的情书的内容,直到S再次跑过来把另一半纸条抢走。“喂喂,S你干什么啊,我还没读完呢,嘿嘿。”2 v. y& h4 a* \
“你看了啊?”S抢过纸条,紧张的问我。
) x7 ?$ b, G! z% U4 v, m7 f“你说呢?哈哈,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知道你的东西是不能随便看的,再说了你都不让我看了。哎,这次我都还给你了,你总该让我看看是什么内容了吧。”我有些故作嬉皮笑脸的说道。* |4 W3 x, d. V. Y
他打开刚才在我手中的那半张看了看。
8 ^; `3 ~$ j( w( W' u/ `7 @% I, u  N我故意凑过头去,说:“不会真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C+ `3 o2 {( v
S见我可能没有看内容,如释重负般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把两半纸条撕了个粉碎,丢在了教室门后的纸篓里,对我说,走,去机房玩玩吧。+ a8 v! |& _# `& x*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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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o) z: j2 j7 [' |* G
春天总是让人的心躁躁的,在这段时间里我常常跟S耍脾气闹着玩,譬如哪天他有事不去吃饭了啊 ,抑或是玩我手机上的回转连珠游戏超了我的进度一万多分啊(那个游戏可是我玩的最好的呀),我总会一撇嘴一扭头装着不理他,而他总会咧嘴笑着把脑袋伸到我面前用颇像香港腔的普通话逗我笑,如果是在队列中,他就会趁指挥员不注意碰碰我的手,或是冷不丁的抓住,直到我笑着甩开为止。" h( ~2 b* g% U0 |) F2 K  q% Z; T5 L
因为S比我高一点,所以队列成列的时候他就站在我右边,成路的时候就在我前面。当我们下令齐步走时,我总会使出最大的劲摆出右臂使这充满杀气的第一下准确无误的打在S的屁股上,这时S就完全没辙了,等到立定之后喊过解散,S就回过头来凶相毕露的冲我龇牙咧嘴。% D2 ]- Z+ i# M$ l
记得一次中午开饭,各个学员队的学员都从教学楼内涌出,然后在并不宽阔的路上站队,再带队过去开饭。这个时候往往是我们学校最壮观最混乱的时刻。那天我们的队伍已经整好了,正在行进中,没想到旁边挤过一个陆军学员队的队列,其中靠近我们这边的一个学员见他们的队伍跟我们的队伍有所碰撞,二话没说就伸手用力把站在我前面的S推了一下,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里就把拳头攥起来了,这时候纠察出现,让我们先踏步,让过了陆军队伍再行进,见那个XX的学员跟着他们队伍走到我们前面去了,我放声大骂了一声“Ass hole”。那天在食堂吃饭我一点精神都没有,我看看对面一言不发低头吃菜的S,想到S被别人恶意推的那一下,心里就很不是滋味。S不是不会打架,也不是打不赢那个人,他在障碍场上矫健飞奔的样子强的无法无天,但是S是沉默的,一如他只会自己找张纸片在上面默默写自己的真实心境。我的眼睛有些湿,因为在西安我最喜欢的人被欺负了而我什么都做不了,从小到大我扮演的总是被保护的角色,说实话,当我攥起拳头的时候,我都在怀疑自己所谓的实力,我仿佛会看到自己头上显示的是Lv.5,而我的对手头上显示的是Lv.55。我的确吃惊于刚才自己会攥起拳头,因为我生平从未打过一次架。5 e: |6 \2 m: v: o8 g0 F% ^7 a! h5 A
S低头吐着排骨上的骨渣,安静而又让人怜爱,毕竟他比我小一岁半,我有些感伤地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头顶,S抬起头问我怎么了,我笑笑说没什么,他也笑了一下,就又低下头去喝汤了,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没发现,刚才我的那一笑,竟把停在眼角藏了许久地一滴泪挤了出来。我有些无奈,比起S,或许我更像小孩儿。! q8 c( ~, q0 W% |0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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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箭猪来说,就算想将自己的温暖传给对方,但当它接近对方,身上的刺就会令对方受到伤害。——EVA# d5 A0 W' }3 |& e! |5 ~
现在不时地听到有人说这么一句话,“距离产生美”,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句话,因为距离的存在在感情方面着实是一种无奈的状态,我相信距离或许会检验感情的真假与否,但是我仍然害怕距离的出现,十分害怕。/ \6 a! l+ `5 J5 [1 o4 k; t
我知道,或许自己对S太过于依赖了。我们天天在一起吃饭,天天一起下楼站队,天天在一起机房上网,天天在教室一起加班学习。周末,我们一起请假外出,在家乐福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我请他喝康师傅的奶茶,我们就坐在家乐福的长椅上边喝边聊天边愣神。我相信那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因为我们在一起无忧无虑,他是我的同学、战友、朋友。# `- p" I; D! l. m: W' V  C; I
直到有一天早饭时间我们俩要刚进食堂的时候,S走在我前面,转过身来对我说,“王一平,我想我们还是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我有些诧异,嘴半张着不知道说什么。他说完之后就继续往食堂里面走,而我停下了,退了出来,心里一直想着“距离距离,保持距离比较好”,转身进了食堂的另外一个门。
  r& D! u+ D1 U' {. ?$ ]那天早饭我们没有在一起吃,我只是喝了一袋奶,一个人坐在餐桌上想了很多。3 ~, ?* j8 T& a5 V
当天早上,我和S都没有说一句话,我不知道S是怎么想的,他只是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看书,课堂上他被叫起来提问时我也不想平时那样坐在下面比他还急,而是自己在心里默默地重复着答案不吭一声。一上午我都没有往自己的右边扭一下头(S就坐我右边),我故意装出很认真学习的样子,我故意表现的自己很不在乎。& y! |1 N8 e, C. J
“哼,既然你说保持距离好,那就保持距离吧。”我撇着嘴,在心里恨恨的说道。
- h) D2 v+ Z/ t0 _. E* s! o下午两节课过后,队里进行五公里测试,我一向对体育不感兴趣,但是我们连长特喜欢长跑,所以我们每天下午训体能总要大跑特跑,我们自然是叫苦不迭,但是不觉间,我们连的长跑成绩竟好的出奇,我虽说速度不是特别快,但是与入校初期相比差别还是挺大的,然而连里的同学们都对我有了体能不好的印象,所以每次来个长跑测试同学们总会问我感觉怎么样啊身上有没有不舒服啊如果实在不行就打报告啊云云,搞得我既感动又不好意思。) ~4 {. k$ a: N2 Y% t. a
当天下午的测试我的成绩还是不错的,因为我跑步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跑在我前面的S,我发狠冲着他的背影默默地说:“算你狠,看我跑死了之后你还说不说距离好,看谁以后还帮你带热奶。”) T9 F/ `' I0 R/ t
毕竟自己的体能基础不是特别出色,拼死跑完之后,才发现浑身上下难受得要命,但是我的可笑的自尊告诉自己在S面前一定不能有任何难受的表情,我要让他知道没有他我照样活而且活的还更好。我一直拿眼角瞥着S,因此他向我走来时我并没有感到多么吃惊。
; l% N( ]5 V2 l- i- j" W“你感觉怎么样啊,身体还行吗?”他喘着粗气,擦着汗对我说。我脑袋一转,心想嘿嘿我报复的机会来了。
! n/ ]# l" h9 t; C“你干什么啊,距离距离,要保持距离。”我屏住气息,装出刚跑完步一点不累的样子,冷冷的说道。
. V$ O" L' h& ^! [* [- Z1 b) }我原以为S听我说这句话会立即冲我笑说“你怎么还记得”“我早忘了”之类的话,但是S没有笑,也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去,立在原地,喘气,擦汗。
( a( H- z, E& C' l# _7 E! C我当时第一个念头是,糟了,偷鸡不成反而蚀了把米,而后又转念一想,他装什么啊,说要保持距离的是他,我那么说有没有错,要错也是他错,没事干说什么P距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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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u+ N+ \5 S8 o2 K就是在所谓的距离下,我和S开始渐行渐远。开始的几天我是真的很生气,所以上课的时候就自惩似的拼命学习。我与周围的其他朋友大声谈笑,潜台词就是在对S说“要怪就怪你自己,我反正不在乎”。队列中,我们再也不站在一起了,因为我觉得向右看齐时会看到他的脸,所以我退到了第二列。
$ R' W" }6 o4 X1 T5 K不在乎??那是在骗自己而已。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闷得受不了了就开始歇斯底里的叫——当然只是小声的,军校的纪律还是很严的。我班里的同学听见我这样就问我出什么事了,我翻了个身,说“我失恋了”,然后继续以叫声宣泄心中的情绪。在学校中,可能每个人都在专注于自己的生活,大家彼此都不是太善于观察谁与谁又闹别扭了等等的事情,更何况是男生之间本应大度处理的事情,所以即便是我说失恋了,同学们也猜不出是S的缘故,只当是我远离他们的私人生活抑或是我的一句玩笑话。
! X' O) c- r/ g# O5 e但是,那晚我的确是很难受,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无法找人倾诉的痛苦感,因为我和S之间的感情并不是身边的普通人可以理解的。我凝着眉头,眼前是与S在一起的种种往事,想到动情之处,心就会紧紧一缩,伴随着自己想要宣泄的心情,口中发出的声音竟有了一种近于哽咽的感觉。
3 \3 E: i# h( f4 l9 C4 D# p我不再跟S一起吃饭,我的性格所致,身边总少不了一起吃饭的同学,在饭桌上谈笑。但是S就不一样了,有好几次我看到他一个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吃很简单的饭菜——一份米线加一个饼什么的——我的心就会被揪的疼起来,我看他一个人默默地吃饭,吃完后又默默地走开,有时就想对身边的同学说“哎这里有人坐了,你到那边去吧,我看到S在那儿来着”。我知道自己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想法,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心里开始妥协了。* w3 |2 ^) R+ d9 ~5 `! B# X
我承认开头那几天我的倔劲已经过去了,心里开始惦记起S来。毕竟他上课就坐在我右边,这个可不像队列那么好调整,我不时就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水味道和我和他一起在家乐福买的伊卡璐洗发水的香味。有时上课S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就借机多看他几眼,看他微微上翘的鼻尖,看他微微闭上双眼乖乖睡着的样子。记得有几次他突然醒来睁开眼睛,我来不及扭头,就把眼神偏一偏,装作看他再右边窗外的风景,而这时,我眼睛的余光告诉我S也看了我好一会,才把头偏过去听讲做笔记。
. |$ ?/ e3 I3 S在这期间,我外出时总是一个人,因为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我感到西安这个城市还是不错的,我喜欢一个人走在不同街上的感觉,在西安我虽然找不到济南那种特有的城市闲适感,但是,当我逛累了坐在肯德基里大吃鸡块时,发觉我私人的快乐还是留了一部分在西安的。就在我转碑林的时候,碑林里正在举办类似于佛教雕刻壁画之类的展览,我突然记起S说过他对佛家思想很感兴趣,想怎么没带他来,但是不一会我就反应到了我们俩现在的关系,于是叹了口气,退出了展室。3 w  {2 u* ^+ n$ N" p
西安的天气也渐渐暖了起来,我感觉自己的心也暖了起来,我对自己说,是不是该和S重归于好了啊,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心“嘭嘭”跳个不停,不住的紧张,仿佛此刻S就在我面前听我说要和好一样。
0 L# X/ _# e+ Z  _- c一天下午在教室我收到了和我一起考来西安的一个女同学的短信,她在陕师大,问我什么时候去她那里玩,我回信说好啊,然后就跟杨妈要了西安市的地图找陕师大。看地图看了一会,突然“碑林”的字样跳进了我的眼中。我紧张的看了看教室,人已经陆续回宿舍了,S也刚刚收拾好东西,正要出门,突然看到靠门的同学在玩文曲星上的俄罗斯方块,对这种游戏一向拿手的他就停在那同学旁边看。( s9 J- u! p4 A, i. V5 G
我想S可能就快走了,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咽口唾沫仿佛都像三级瀑布似的级级下落。我拼了命挤出一个微笑,试探性的然而又装出像往常一样用玩笑般的命令口吻对S说:“咱们下个周末去碑林玩吧,咱们用证不花钱的,还能去书院门逛逛。”说完,我看着S,我知道如果当时有照相机的话,我眼中的神情一定是先前都不曾有过的“恳求+期待”。
2 u- G) d$ R: J: _9 c7 u: TS的表情在我眼中仿佛像是慢动作般,大概是我盯的太仔细了。 S没有说一个字,但是在我心里已经足矣。他先是稍稍一愣,然后象往常一样咧开嘴笑了,伴随着笑,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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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 I& M0 J$ [2 t! u+ s2 ~就这样,很简单的一句话,我和S就和好如初了,当天下午,我们就又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那顿晚饭我吃了很多很多,因为很开心,打心底里的。+ J, t! c+ t* G, ^4 r+ y. ^
其实每个人心中都存在着一份来自感情深处的恬静,有时候平凡之处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快乐。我和S周末去逛碑林,逛到下午一点半两个人都还饿着肚子,我本来是要请他吃肯德基的,但是实在走不到最近的店了,于是我对S说:“S,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我饿的前胸贴后背了。”S点了一下头,说:“我还以为你不饿呢,我早就饿得不行啦。”于是我们就在书院门的巷子里找了一家做面的小店,一人要了一碗拉面,S点了一瓶冰的啤酒,他问我喝不喝,我摇摇头,说:“我不喝啤酒,也就喝点果啤。”“那不早说啊,早知道点果啤算了。”S不无遗憾地说。我笑笑,“不要紧,你喝就行了,多吃啊,不饱的话咱们再点。”随后我跟店主要了几辧大蒜,也许自己是山东人的缘故,对蒜总有种特殊的感情。S见我很心满意足地嚼着大蒜吃着面,也剥了一辧,轻轻咬了一下,低头嚼了嚼。我很就都没有在S吃饭的时候盯着他看了,一时间就盯他出了神,仿佛整个世界就我们两个人。见他抬起头,我问:“在你们家里那边是不是不吃这个啊?”他挑了筷子面条,说:“啊,这个很臭的。”“很臭??”“不是那个意思,我们那里不生吃,只放在菜里当调料。”S忙解释道。: g+ d; N0 e# @4 M
“那,今天吃了感觉怎么样?”我笑着问了问。) i5 V: _; {4 U& t% Y6 a# T
“嗯,还行。”他大大地咬了一口,没想到辣得他直哈气。
1 i4 a/ V3 B* l& q记得高中时我的女同学问我择偶的条件是什么,我最离奇地一条是“要吃葱吃蒜”,因为当是想到的是自己的嗜好,联系了一下肖男,也的确如此。所以听到S说他不是很拒绝葱蒜之味,心里也就莫名地高兴起来。
: c; Q8 c7 F+ R: A经过这次吃饭,我忽然觉得其实在小店中照样可以吃的很快乐,因为可以看到自己的朋友吃得满头大汗却心满意足地样子,可以跟他大声地谈笑而不用顾及其他人,同时也不会因为付账的问题而变得尴尬,总之到最后发觉,跟S一起外出了很多次,唯有这次是我最开心的。大概也跟我们的和好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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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S和好之后,一开始两人还感觉到有一丝不适应,大概是因为有差不多两星期没说话的缘故吧,但是毕竟我们还是有感情基础的,没出几天,我们就又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忌的开对方玩笑了。. y: x( b& j5 d9 u+ _
说到跟别人挤一个床睡觉,我只跟我的山东老乡睡过,其实我也跟S提了n次,说晚上要跟他一个床,但S总以各种理由拒绝,比如“两人睡不开”啊,“我玩上睡觉不老实”啊,“天气(或是暖气)太热两人睡不舒服”啊,等等。搞得我总是不能得手。但是我们和好后的一天,我在周六晚上熄灯前跟S提了一句“今晚陪你睡吧”,没想到S竟点点头同意了,事情顺利的出乎我的意料。% x1 g) `7 n. [2 `1 }1 q6 D6 w/ A
那天晚上属于春天典型的乍暖还寒天气,白天还挺热的,没想到一到晚上寒风就起来了。当时我们都已经开始在水房冲澡了,但是由于那晚气温骤降,出了我还顶着冷冲了澡外,水房就没有其他人了。我擦干身子,套上体能短袖短裤,就爬上了S的床。因为太冷,我一进被窝就抱住了只穿一条内裤的S。由于我刚洗完冷水澡,感觉S的身上很烫很暖和,我把头埋在军被里,脸靠着S的胸脯。- \# v' A  V) l& @( E2 D) @
“你没洗澡啊?”我小声问了问。9 H/ |1 L+ y: R* l6 q
“嗯,太冷了,今天,洗澡会感冒的。”S说。想到S是福建人,恐怕对这种天气变化很是无奈吧。
7 o% P: q# }; V5 y5 P: E我把脸贴的近了些,S的身上虽然稍稍有汗留下的感觉,但是这种淡淡的汗味与他身上特有的肥皂水味相混合,让我无限沉醉。“你身上真暖和。”说着,我又抱紧了S,右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8 ~# o* E8 I5 {% `3 \4 Z2 yS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他说:“你身上凉凉的,这样靠着也挺舒服的。”3 C; i* }. Y' f
我就这样抱着S在一个被窝里躺着跟他们班其他人一起聊天,大家聊累了,都一个个睡去。S对我说,好了好了该睡觉了快放开他。我当然是精神百倍的,这么好的机会千载难逢啊,所以就死赖着不放手。S见他拿我没办法,就索性不管我了,自己把头硬硬地偏向另一边想要入睡。6 l$ T; b9 y& \: F$ R/ u8 Z- O
我见他把头偏着,心里就想,KAO,还怕老子半夜里跟你接吻啊,于是心里就有些不快。我也不管他了,反正好歹你小子的身体还在我这儿。我想也没想,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我在水房不止一次偷偷盯过S的裸体,身材匀称,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当然也不瘦,用一个词概括就是精壮,薄薄的胸肌,浅浅的腹肌,还有我最喜欢的他的肤色,有点黑,但是黑的匀称,恰到好处,给人健康的感觉。但是看归看,我还从没有触碰过S的身体。于是我就更心驰神往地触摸S了。我把右手从他脖子上慢慢滑动,摩梭着S地喉结,然后慢慢移到他有力的肩部,他的胸部。我感受着他胸肌的轮廓,用手指在他的胸脯上来回的滑动,我轻轻捏着他胸脯上的每一寸肌肤,直到捏到了他的乳头,渐渐的他的乳头硬了,我清楚的听到了S有些加重的呼吸声和他咽口水的声音。我于是更起劲了,心想我叫你再偏头装睡。我把手移到他的腹部,一点一点地下移,渐渐地我触到了他长到脐部的体毛,我稍稍停下想了想,我的理智告诉我要不要继续下去,尽管我知道,在S体温的包裹下,在S那熟悉的体味中,我的理智已经脆弱的一触即碎。: N- i4 v4 {2 M+ n3 H
就在我考虑的过程中,手还是下意识的缓缓下移,就在我还没有得到结论时,S突然把我的手抓住并移开,然后侧过身来半压住了我。% K( B, b8 G& M+ m* G; B
“S?”我轻声问了问。# K0 W6 M. }" M) n2 x
“嗯?”S的声音此刻就在耳边,他的呼吸冲进我的左耳里,痒痒的。
, [, ~5 y9 i- z3 l( `/ x“还没睡着啊?”
4 ~8 R- N  P: [* V/ L“被你摸来摸去那里能睡着啊。”他用手臂环住我的身体,我试着动了动,动弹不得。“嘿嘿,这样你就不会再摸我了吧。”S颇有些小得意地说,说着,还用力抱了抱我。我看看S,才发现他的后背已经完全露在被子外面了,就费力拿出一只手帮他盖了盖被子。起初S以为我又要图谋不轨了,刚要阻止,见我是给他盖被子,就努了努嘴,没说什么,只是抱我的手臂稍稍放松了些。我开玩笑的对他说,你要是再这么抱我我就要勃起啦。他咧嘴一笑,说他不信。我说真的真的,现在就已经是半勃起状态了。S听后,没说话,而是把腿搭在我胯部,用大腿磨了磨我那里。S的体毛还是很重的,他的小腿蹭到我的小腿时我就已经受不了了,更何况他做更那个的动作,我所谓的“半勃起状态”早就已经名副其实了。) m8 H* C, y' K7 v6 o
S一脸坏笑,“嘿嘿,是真的啊。”* h* E* B5 _8 V) l0 y- O  R
我有些脸红,但是想到是S,心里竟同时有些高兴的感觉。时候真的不早了,我对S说:“好了好了,我不骚扰你了,我睡了啊。”就翻了个身,很快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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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和S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夜里我醒了几次,发现S像抱被子似的抱着我,把腿搭在我身上,我也动弹不得,也不想动,怕一动就会吵醒S。我只是小心翼翼地偏一偏头,用脸颊蹭蹭S短短的毛寸,然后稍稍抬抬手臂,用手指慢慢抚摸他多毛的小臂。S的呼吸轻轻的,宁静与安然萦在我身边,我小心翼翼地维护,梦想着保留一生。
3 ^- m$ z% Y6 d" x7 z写到这里的时候,现实中的S来到我们宿舍,问我要他们班上一个同学的移动硬盘,我从包中拿出来,递给了他。我看看S,又扫了眼电脑屏幕,心中紧了一下,恍同隔世的感觉。我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拖情节,我还是会写到自己不愿意写到的那一部分,所以,在这之前,姑且让我再任性的沉浸在回忆中片刻吧。5 t/ K/ ~. `) a9 `& Q! [; K
随后的几天里我们就像从前一样,干什么都在一起,期间发生了不少事情,比如有时在教室上自习时,S会拍拍我,然后从桌洞里掏出两块寒假回来时我送给他的高粱贻,我们俩一人一块分着吃,我说你从哪里变出来的啊,有没有变质啊。S就咧开嘴,很可爱的笑。
, x2 `1 T" S9 KS仍然保持着打电话的习惯,但是他跟家人通话的时候很少,大多数时间都是跟他的女朋友聊天,而通常这两种情况下,我是不会去做比较过分的事情的,除非他跟他的高中同学聊天,我才会趁S不注意把他按在靠电话近的那张床上,实施“强暴”,而那种情况下S总是因为天气渐热而赤裸上身,于是相比穿的严严实实的我,S的确是在“气势”上就占了下风,而他打电话也没有什么办法,就任我鱼肉摸来摸去了。一次中午吃饭,他吃的奇少无比,我以为他生病了,就问他那里不舒服,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一点实质性的东西,在我死缠烂打一阵追问下,他提高了一点音量说“我KAO,昨晚打电话你那样搞我我觉得特别恶心,现在身上还有你摸的感觉。”然后我就笑着说“那好那好今晚继续啊,呵呵”。S也跟着我笑。我以为S是在跟我开玩笑,但是到后来,我倒希望他是在跟我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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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0 R4 l- g$ R+ D) _我们大一五一节的时候,迎来了入校以来的第一次运动会。S当时报的是重装五公里,我心里着实为他捏了把汗。我告诉他跑不动了就别撑啊,实在不行就跑慢一点,悠着点。他笑笑说没事没事我自有分寸。我特不喜欢他这种无所谓的回答与神情,我就说你要是跑死了你女朋友还得我来照顾,太不划算拉。他听罢,就装出发狠的样子重重拍我后背一下。, j* A) u4 c* F
为了S的这次重装五公里,我胡思乱想了很多,以至于在节前的一次英语写作作业里我写了一个love story交了上去,还被教员表扬,一是我本来写作就不错,二是那次我写了特别多,大概有一千五百个词了,相比其他人的二三百词,教员大力表扬我的认真态度,还帮我改了作文的名字,叫“Kiss Me Good-bye”。里面写的是我和S是好朋友,两人关系好得很,我也跟S的女朋友是好朋友,文章的视角是以他们的中间人“我”来写的,除去中间一些细节描写以铺垫感情,文章的最后以S在重装五公里中为了荣誉不幸跑死了(这个假的很呐,哈哈),我用手机拨了他女朋友的手机号码,在只属于他们之间的通话中,S闭上了眼睛。记得当时自己被困在军校里又特别想玩刚出的《最终幻想12》,就爱屋及乌在文章的结尾抄了一段游戏主题曲“Kiss Me Good-bye”的歌词用以结尾,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真的挺傻的。
$ `4 g, P; F3 ~( ]' h5 f; h在运动会上,我因为要做一些写稿交稿的工作,就一直在观众席前面支的桌子上忙的晕头转向,直到下午S的重装在点录的时候,我借工作之便跑到点录处去看S。各个队跑重装的人都聚在一起,我一眼就看到了S,作为大一新生,S眼中尽是很孤独的神情,他旁边的大二学员都有队友在一起互相整理背包与装备,只有S一人装备整齐站的直直地望着点录处的人。我悄悄溜到他旁边,拍了他一下,他还是以往一贯的慢动作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说:”加油啊呵呵。”他很敷衍地点点头竟没说一个字又转过头去没有理我。当时我的半个身子都凉透拉,那个伤心与失望啊。写这一段文字回忆这一个场景时感觉当时自己的心境超级像一个怨妇,我只是面带微笑,慢慢地退出点录处。
7 G: n* L& T% _- l' I当然,在重装五公里过程中并没有出现我的love story中那样的事情,S跑完后我赌气没有跟其他人一起过去帮他卸装备给他递水,我只是心不在焉的整理着稿件。直到我忙完跑到观众席找同学时,才看见休息了一会的S来到观众席很卖乖地坐到我旁边。我才有点气消,拍拍他后背摸摸他脸。5 l( j8 s8 V% ]  y6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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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2 V$ m  D3 C& S7 w, k4 b0 ]五一节中我和S去了陕西历史博物馆,我们一路嗷嗷地叫,特别是见到那里“国宝级”的一些展品,我们趴在玻璃展台像两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孩子,我们跟在一大堆外国人后面听免费的英文导游,我们在一楼的名人字画展厅对一幅幅字画指来指去瞎作评论,笑得天真烂漫。
! c$ Y% F8 Y7 [6 n9 P: l  [五一节假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又回到了看似无休无止的学习训练当中。队干部为了活跃一下我们的生活,就组织我们对内搞一次篮球比赛。S的个头是不太适合打篮球的,但是他的动作矫健胜过很多大高个,所以我们连的篮球头头就把S也算作篮球队的一份子。我对于体育运动是一窍不通的,借着自己的激情以及一副好嗓子,我担当起了拉拉队的任务,每次在篮球赛往往是场上在进行兴奋的角逐,而场下就听见我兴奋的喊声,我对旁边的女生说看球就要尽兴就要大喊大叫,然后她们就陪我一起喊。相反的,S在场上时我是不大出声音的,因为我的注意力已经从嘴上转移到了眼睛上,我就站在场外,盯着看S的每一个动作,在他打出一个完美的助攻抑或是投进一个球时,我会发自心底的微微一笑。
. H) s# ^. [* V  Z! c: V: p( S0 VS在球场上的身影只存在了一场,一场小小的意外让他暂时离开了球场。
# k% ^* Z* }- }, Z1 e4 D* v一天下午,我们的篮球头头去S宿舍叫他去练球,S住上铺,他当时一激动,把身子从上铺探出来去跟头头说“知道了”,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探头,他的脑袋就擦在了正在天花板上不停转的吊扇上。我在走廊只听见S叫了一声,又听见他们宿舍的人指着吊扇在哄笑着,我就跑进他们班去看发生了什么。伴随着S捂在头部的手渐渐拿开,一屋子的人都不笑了,因为S的手上满是鲜血。我们赶紧把S从上铺拉了下来,S当时还在笑说没事没事,我看看他的脑袋才发现S额前的头发上全是血。他的班长说赶紧送医务室,然后我和他们班一个同学就把S了过去。途中我让S用纸巾捂住伤口,还换了几次纸,因为血流的太多洇透了纸巾。那个同学要搀着S,S说不要紧,这点小伤还是能走的,然后他就自己走,我们在旁边跟着。
2 a6 [+ D, x% q3 Z) O到了医务室医生说得打破伤风疫苗,还有乱七八糟一些针。我告诉另一个同学让他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他说也对应该回去给队干部说一声,就嘱咐我有什么事情即使打手机通知,就离开了。S先打了第一针(因为医生说要打三针),我陪在他旁边看他很不好意思的脱下一边的裤子让女医生打针,我说坏了坏了春光乍泄了,他脸红着赶忙把裤子又往上拽了拽,我就在一边偷着乐。一针过后,S去包扎伤口,医生不仅把S左边额前的头发剃了,用纱布敷住了那道被吊扇扇叶划开的口子,还在S的头上罩了一个类似于包在高价苹果外面的网兜似的东西。S很无奈,特别是我们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着打第二针的时候,我在S耳边说哈哈你小子彻底毁容啦,他就用特别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嘴上是一丝无奈至极的苦笑。
# n! ], _  A2 u- e. m+ ^; l临近夏日,像医务室这样“阴湿”的地方已经有蚊子了,我对S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着,然后我就一边跟S聊天一边帮他用手扇蚊子。楼道走廊里静静的,灯光很暗,我看着静静听我说话的S心里有种想要抱他的感觉,不是那种同志的目的,而是作为他的朋友他的战友理应做出的一种安慰举动,但是这种念头转瞬即逝,我怕S再像往常一样反抗一激动血液再从伤口处喷出来那我可就罪过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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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u" E& d5 j4 m7 n就这样,S顶着一个沙包脑袋和我们一起上课,其他同学见了他都叫他“白版蜘蛛侠”,我把这一比喻写进了英文周记中,教员用红笔勾了出来大大地表扬了我的想象力。S顾及面子,说他就不去食堂吃饭了,他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反应就是完了没有人陪我吃饭了,还有就是我要肩负起给这小子带饭的任务了。
7 R0 w4 n. F$ ]$ v6 h* z其实我是不太情愿给别人带饭的,大概自己从小到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惯了,在初中高中还有一票同班同学把我当弟弟照顾着,所以自己在这一方面就颇有些懒惰。第一天S把他的饭卡给我时我想也没想就接了过去,第二天也是如此,直到第三天,上午第四节课快下课时S趁教员没注意一句话也没说就把饭卡丢到我书上,我看了看他,发现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心里就有点火,然后就把他的饭卡又扔了回去。S看到我这么做,显然有些吃惊,但是他也没做其他动作,也没有说什么。我在心里想了很多,想到了S先前的那张纸条,想到了他女朋友说要我好好照顾S,于是在下课铃响我们都往外走去站队吃饭的时候,我没说话,一把抓过S还摆在桌角的饭卡,也没看S一眼,就去站队开饭了。/ |4 T  Q2 ~( O: q6 W% A& e
等我拿着饭来到他们宿舍时,S没在,我估计他是上厕所去了,就静静地把饭放在他们宿舍的桌子上,然后离开。下午上课前,S已经坐在教室里了,因为他的伤,他可以不用跟队来教室。我从后门进的,看到S头上包的纱布,心里面的恻隐之心就动了,我轻轻放下提包,走到S身后,从后面揽住他,头轻轻靠着他的脑袋,我说,饭卡先放在我这里了,晚上想吃点什么就跟我说。
8 x( U! ?' `! P其实我都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说,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我怎么会突然就妥协了,而且妥协的一塌糊涂。
0 u3 o) v, G& M: m  m/ n, x一天下午,回过一趟宿舍的同学对在教室自习的我说队里的收发员把我的信放在我床上了。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吃惊,因为写信这回事只在大一上学期持续过,跟高中同学写的不亦乐乎,但后来大家渐渐习惯用手机短信说事了,就渐渐淡忘了这种颇为“原始”却充满温馨的通信方式。我就在心里想到底是谁的来信呢,实在没心思等到晚饭后,我就放下书怀着好奇心奔回了宿舍。8 ^5 r( G" b: E2 I8 N7 V' c) ~
信是肖男来的,我就更诧异了,有什么要紧事的话她会给我打电话的,难道她有什么在电话里不好意思说的,想到这,我就偷偷的坏笑了一下,心情愉悦地拆开了信封。信很短,还没有写满一张纸,但是我看了很多遍,放下信后,愣了一会,我又拿起信看了几遍,速度越来越快,心情也越来越乱。
& \% Q# N" z" R% _, u/ ~% R; A“一平,我们还是分手吧,怎么说呢,有太多太多原因了,我也想不出具体的原因,总之,忘掉我吧,真的。我们家里出了一些事情,在我爸走后,我似乎再也回不到以前的自己了,我怕这种不适会牵到你身上,所以我们还是——就是那个词了,我也不想再提那个词,因为我也很难受。
" l2 v1 Q$ N9 Q不是有其他人出现,请相信我,也不要打电话过来好吗,因为我已经决定了,嘻嘻,我已经哭过了,不想听到你声音再哭了。
$ z: }$ N# c8 T3 ^照顾好自己啊,以后喜欢上其他人一定要尽全力追啊,在这里先祝福你。
* n, ?8 Y1 k# l  u2 W哦,上面似乎有歧义,这次不是你的错,谢谢你对我那么好。) L' o2 h% u' K6 B; E
再见吧。不要再想我了。 ——肖男”& m! N" A( b0 I  i% F4 N, s" |8 g
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宿舍很久很久,直到队里吹了开饭的哨音。我走到水房冲了下头,闷闷地下楼站队去食堂。在食堂里,我没有吃饭,只是买了S的饭。等到我把饭拿到S的宿舍,他正躺在上铺的床上侧躺着拿mp3看电子书,我把装饭的塑料袋往他床上一放,S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动作,我叹了口气,脑袋开始嗡嗡直叫,最后我还是没有忍住,在出门的前一刻,我转过头很气愤的看着S,近乎歇斯底里地说,他妈的你就不能说声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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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c. `) k+ f' L4 k' d: g& u(二十二)
  F/ {1 t4 j4 c8 z说完这话,我也没看S的表情,因为我觉得那样做很恶心,我就转身出了他们的宿舍,要是照我平时的作风,我生气之后定会摔门而出,但是想到这是军校由不得我这么做,门是祖国的财产我如果那么做就错大了,再说了,这件事又跟S宿舍中的其他人无关,迁怒其他人我会过意不去的。
: V% W" n" B% ~& q! I% D/ U我飞快地回到自己的宿舍,上铺,趴在床上,头埋在军被与墙壁地间隔里。这一刻,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从脑袋地犄角旮旯里涌了出来,我一面独自伤感,一面就奇怪怎么在食堂时我就没想这么多而只是像行尸走肉般没有思想地给S买饭呢?以前和肖男在一起的事件一件一件像老照片似的划过我思想的边缘,她的笑她的哭她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我的脑子有些混乱,想着想着,我的身体开始不自觉的颤抖,眼泪便涌了出来,我竭力掩饰,宿舍中的人多起来了,耳边是满世的欢愉,而内心却是一片冰冷与凄寂。说实话,当时自己的心里并没有S的任何事,占据心里的全是肖男,可能当时对我重要的还是自己那个叫了五年“老婆”、旁人一直以为我们会牵手走进教堂的女生。我不知道她说要分手的原因是什么,我也不想去深究,我一直告诉自己让过去的过去吧,但是真的要实践时却觉得有千万般难。点名看新闻前,我背地里擦了擦早已干掉的眼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我说,会过去的,只是时间问题。; z6 T1 s6 u  S. F! x
我相信自己的伪装能力不是一般的强。老爸曾经告诉过我,要做一个有痛苦自己承受,有快乐散播四方的人,我说这不可能,但是我一直在尽量做。点名集合前,我一如既往的跟同学说笑,我不想把自己有些私人化的悲伤加载在他人身上。4 }; D2 I* Q6 ]" }- I" @, W
晚自习时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又开始漫无目的地想,书上的文字我一个都看不进去,心情乱到极致了我就开始拿出一个小本子写日记,S仍旧坐在我右边看书做作业,我们隔一个过道,没过一会儿,我用余光瞥见他停下手中的工作,在桌洞里似乎在找什么,又过了一两分钟,他坐的笔直面带着一丝笑递过来一个糖对我说,嘿嘿,还剩了一块。我扭头一看,发现是冬天他过生日那次我送给他的上好佳薄荷糖。那一刻,那一天中发生的所有事情所有莫名的伤感都涌到了脑门上,我的眼眶开始发热,我笑着故作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脸,说,还留着呐,呵呵。这一刻,我想,如果我和S真的是朋友的话,我把这件事情给他说或许会减少一些自己的痛苦吧,从小到大第一次想找人分担心事的心情像潮水一般击打着我的心壁。) j# B  u/ ~/ W1 Y/ h
我在日记本上写下,再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路在讲给S听。: `% l+ r! X' O- X% z$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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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如既往的作着以往的自己,一如既往地过着以往的生活,我大声说笑,把MP3里面音乐的声音放的很大,我想用另一种方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尝试着不去想肖男,我对自己说,先放一放,等到放暑假,一切说不定都会出现转机。就在这段时间里,S头上的伤渐渐痊愈,我陪他去学校的理发店理了头发,我用手指尖轻轻触他额上的伤口缝合处,问他还疼不疼,他说早就没感觉了,一点事都没有。在出理发店的时候我迎着阳光露出笑容,我相信那是出自内心的,然而我还知道,在自己心底仍有一份悲哀。
9 |- P6 v8 R# ^# `/ K/ l% K$ i6 }我暗地里想,是该把事情告诉S了,把括我的女朋友肖男,包括我们的相识,把括我们的分手,一如朋友兄弟一般分担一份压抑的心情。- _% k& W5 _# x9 J% w* c
那段时间自习课结束后的晚点名的地点被队干部迁到了宿舍楼下,全队在固定的时间点名,点完名后可以再回教室加班学习。那天下了晚自习后我和S,还有班上的一个同学一起往宿舍楼下走去点名,我在心里一直盘算着要怎么将心里的事情说给S,我甚至在想等到点完名后我一定要跑到学校超市去买两瓶营养快线(我心情不好就喝那个)留到我和S聊天的时候喝。
* j" \4 c! p* w+ n3 C可是事情就发生在这短短的去点名途中的几分钟里。6 L& j, g6 C! \, _
在路上,我和S在不知不觉间又闹着玩起来了,我为了躲S,就跑到那个同学边上拉住那人胳膊说“XX救我啊”,S见到我拉着别人胳膊,就说了一句“你看你就是一同性恋,我才不管你呐”。我心里一紧,有点痛,但是我想那只是S的玩笑话,玩笑话,玩笑话。我强硬着挤出一个笑容,我说:“靠,我们这么拉胳膊是纯洁的战友关系,呵呵。”S露出一份很鄙夷的表情,“我才不管是不是纯洁的战友关系呢,XX不是,就是你,你就是一个同性恋,哈哈~~”7 k( O4 Y, Q9 L: H, q
其实写这一段我真的把握不好笔触和词语牵扯到的情感。我知道S当时说的话不似我写的这般严肃认真,但是我也知道我当时的心情也不似我写的这般波澜不惊,在我最需要别人安慰的时候,仿佛背后被硬生生捅了一刀。别人怎么说我也无所谓,因为在我心里朋友也是分级的,其他人怎么说我我都是一笑而过,但是这次是我最好的同学朋友战友,是此时此刻离我最近的人,是我看成救命稻草般的人。我的脑袋当时就开始嗡嗡鸣个不停,我轻轻松开那个同学的胳膊,没有说一个字,我只是笑,只是笑。# _% Y4 \- ]' P  `+ P
同性恋,同性恋,同性恋。& L! c5 j' L7 H8 u4 o
靠。
; X$ Z0 ?) }0 ]; v$ U点名过后,我没有去学校的超市,我回教室,加班学习。我脑子里什么也没有,S还是跟着我,他从后面跑过来拍我后背,他在我旁边笑着叫我“帅哥帅哥怎么了啊”,他在意识到事情有点严重时半笑着说“我错拉我错拉”,但是我没有说一个字,也没有看他一眼——不,我记得我似乎说了一句话,我说,我是同性恋,你他妈别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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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V( u7 W4 P; a如果有同学还问我为什么以前我和S是多么多么好的朋友而现在却形同陌路,我会把上面的故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对,那就是事情的来龙去脉,很小的一件事,很鸡毛蒜皮的一件事,就这样,我们的生活开始像平行线一样延伸到未知的地方。" V6 l1 m* }% I: l; [% N: K+ C
可能有人会说这是我不对,也许当时S说的仅仅是玩笑话,但是我当时真的就犯了那根逆筋,我皱着眉头,在接连的一天之中没有大声的说笑一次。第二天中午吃饭时,我先打了饭坐下,然后S打了很少的东西就跟了过来,他坐下,一个劲的冲我笑,这个笑在我现在回想来的确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歉意也好,渴望我原凉也好,然而当时,我只是瞟了一眼,然后没说话,拿起盛饭菜的托盘,搬到另一桌去吃。我不知道在我身后S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我也不想知道,我的视线毕竟不是恶俗的肥皂剧要顾及到方方面面,我只是继续着自己有些任性的人生,尽管现在想来有些遗憾与后悔。- ]# W0 G2 J; d1 H0 b; `
很简单的,双方的冷战一直持续着,一直持续到我们只是普通同学。
' K7 |0 [6 {: p9 t( z2 Z我想写到这里或许就是一个分水岭了,在以后的文章中也许再也不会大片的出现S这个名字了。如果说我最喜欢的数字是哪个,我会说是5,因为5一直是我的幸运数字,也一直是跟他有关的数字。如果说两位数的话,答案是24,一如这次的章节数,我想这大概是一个轮回吧。在结束与一个人的故事后,我想就把这第二十四节写的短些,用来专一的纪念那些逝去的人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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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b0 _2 ]1 q/ _- A+ E
生活中就这样,少了两个对我十分重要的人,我的日子渐渐只剩下一个华丽的外壳,在别人看来是一如既往,但是他们并不知道,里面剩下的仅是空虚与落寞。季节已经入夏,我常常在夜晚熄灯后一个人搬小凳坐在阳台上看着远方。那段时间,似乎身边的同学也都喜欢上了这种夜间消夏的方式,于是有时我们就会在阳台上谈天说地。一天晚上,同寝室的一个同学跟我聊着聊着就谈到了S,他说真奇怪你和S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啊?他是至今为止惟一一个对我说这话的人。他笑着说,当初他归入我们队的时间晚,刚来的时候很郁闷,说当时班上罚他点名迟到要跑五公里时就我一个人反对,他就认为我是一个特别特别善良的人,还有,他刚来的时候见我和S形影不离,还以为我们是一对双胞胎(他近视得很),还想我能和自己的兄弟考入一个学校一个专业是多么的幸福啊。我坐在阳台上,听他回忆关于我的那些片段,心里面既温馨又有些难过,因为牵扯到S,物是人非,物是人非。
: L+ q& d3 g% i生活继续进行。& T" k. P8 j% H4 o) L
那段时间,我们学校围墙出现了一些问题,因此我们当时随便外出是常有的事情,只要队里不查人,那么只要时间充足,想溜多远就能溜多远。我是属于好孩子一类的人,因此在出现分手这件事情前,我是没有溜出去一次的,现在想想,这也应该是我们连的最晚记录了。的确,一件事情可以改变一个人好多好多,从那之后,我也开始偷偷溜出学校,当然我溜出去的次数只有两三次,跟那些老手们还是不能比的,上面说了,我是好孩子啊,呵呵。
9 p* Q! Y% d2 N& J* z7 b' B7 `记得一次周三晚上,我们例行休息没有上自习,我和一个大三的班长一起外出去超市买些东西,我们坐着公车专门跑到一家大超市去了。我从小到大没有买东西的习惯,所以基本上是看他挑来挑去,包括他要买的祛痘的药品,在我看来,能出来透透气,不用呆在学校那个地方和S抬头不见低头见就好。我们买完东西已经不早了,就急急地往收银台跑。没想到入夏的夜晚附近的居民们都热衷于跑到超市来买东西,于是我们就在收银处心里火燎的等待结账。当时外出我和那个班长是换了便装的,环顾整个超市我们还是看到好多穿军装出来的学员,有陆军有空军,我想呵呵看来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偷溜了啊。就在我边等结账边四处张望时,一个身影闯进了我的视线,就这么一闯,我的视线在超市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直到人潮将我们冲散。
# e4 O7 P' Q5 ?( A1 k% ^同样是军校学员,看军装应该是我们学校的,他应该结完帐了,正在等后面的同学。他的眉眼是我特别喜欢的类型,眉骨稍高,眼睛深邃有神,然而又有些这个年龄所特有的活力与淘气凝在里面,两条很硬朗很好看的眉毛微微皱着,和他同样微微抿着的双唇一起,好像在抱怨他战友的速度太慢了。他的身材跟我差不多,身上的军装典型的军容不整,衬衫的下摆就露在外面,一副吊吊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似曾相识一样,但是我搜遍了记忆库,仍没有找到一人与他相像。我就在距他五六米左右的地方那样看着他,超市里的日光灯亮的让人有些目眩,我扬了扬嘴角。
( W! k. J0 x: _: L6 z在坐公车回学校的路上,我仍在回忆着刚才的那个学员,我们同校,但是,他和我是一个年纪的吗,他是正规生长学员吗(因为我一直对他的军容不整念念不忘,感觉他像我们学校的委培生),一系列问题绕在我的脑海中。公车颠簸了一下,我有些缓过神来,我自嘲自己刚才的举动,或许刚才那人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是我生命乐章中的插曲——或许连插曲都谈不上,仅仅是一个音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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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2 b4 j- K2 }4 D. f1 I: B; F
我的生活开始在那个初夏产生微妙的变化,我忽然发觉在自己心里面,有一些情感开始变质。2 `; O. z! G* U' l! f; H% A
在这里,我想引用一下自己在博客中写的一些东西,因为博客比较公开化,所以里面的东西很隐晦,有些东西也只是一带而过,但是,其中却是最真的情感,以及解释一些问题的最好情报。
9 f( Z; f; \7 T. A. d《爱是一柄双刃剑》% w$ d( Q+ j7 e% w* s+ t
“先讲三个故事,故事都是从以前写的一些东西上概括来的。) Q# Q( p% f0 N' a
一个女人,深爱着他的丈夫,但傻傻的她不知如何象其他女人一样用言语表达自己的爱。有一天,她跟丈夫吵了架,一向老实不说胡话的丈夫却在酒后吵架的过程中说了这么一句话:你是个妓女,没错,你就是个妓女。女人不相信酒后吐真言,但她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深爱的认为自己是妓女。尽管是玩笑?是玩笑。是玩笑!. y* X  Y5 M* R1 Z$ m: ?
一个男孩,在一个新的环境中结交了另一个男生作朋友,两人是兄弟,伙伴,如影随形。有一天,男孩跟他远在他乡的女朋友分手了,男孩很伤心,很伤心,晚上,在回宿舍的路上,男孩找他的朋友,想诉说,想得到安慰,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一丝一毫。然而,当他们有一句没一句搭话时,那个男生对他说:你是个gay,没错,你就是个gay。男孩一开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象往常一样笑着笑着,但是,笑容渐渐僵住,冻结,只因为那是他心底最好的朋友。尽管是玩笑?是玩笑。是玩笑!
" G0 y# n8 e$ I$ k; r5 m' M2 l) z一个孩子,学习一直不好,但他努力着,他天天抱着英语书背啊背啊,天天俯在数学卷子上皱着眉头写写划划。有一天,小孩兴冲冲的跑回家,看到自己最爱的妈妈,还没等开口,就看到妈妈铁青的面容,以及一地撕碎的画稿以及理化不及格的试卷。小孩偷偷画画已经很长时间了。妈妈丢过来好多好多刺耳的话,唯独这一句,小孩听的太真切:你是个败家子,没错,你就是个败家子。小孩哭了,书包掉在地上,里面是绘画的获奖证书和一张数学76分的试卷。尽管是玩笑?是玩笑。是玩笑!
* v, ~6 Q9 W0 p1 f& g5 |爱是一柄双刃剑,你可以从爱的人身上获得好多好多,也会被爱的人伤害好多好多。7 ~- [) N# v7 e' ^$ Z+ I
爱是一柄双刃剑,不管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 T, H* p. ]% z% M$ J0 H
爱是一柄双刃剑,要知道,刺伤一个人,伤口会痊愈,也会留下永久的伤疤。
' C  n/ ~# ^; ]5 ]' p% ~女人原谅了男人,在家还是好女人,但是,他们做爱时已没有感觉。由于一句话,她想,可不可以去尝试新的生活~~~妓女,离婚,曲终人散。5 [4 X& s0 Q+ J2 _, T
男孩原谅了男生,在学校还是同学,但是,他们已经成为了最普通的同学。由于一句话,他想, 可不可以去尝试新的生活~~~同志,行同陌路,曲终人散。7 T8 P  ~. ^# p. G2 S
小孩原谅了母亲,在家还是小孩,但是,小孩也会渐渐长大成坏小孩。由于一句话, 他想, 可不可以去尝试新的生活~~~奢华败家,高墙,曲终人散。% e  G2 q( D: h0 o
爱是一柄双刃剑。 爱是一柄双刃剑。 爱是一柄双刃剑。, G' u: l1 ^4 k* f, J9 B& N1 v
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 A7 i5 N) x/ p4 M( d- E) t5 n爱,真的是一柄双刃剑。“) e, p9 w0 M$ `/ O' D0 d8 T
我想,其中的一些语句,或许就是我现在生活开始的起因吧。尽管现在想来有些过于牵强,但是,当时的生活的的确确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而开始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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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5 I' t, D' r  R0 G* [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过的并不好,因为自己毕竟和S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而且两人座位的距离又十分靠近,因此上课时难免会分神,思绪难免会飞到那天晚上。其实与别人争斗并不痛苦,痛苦的是与自己的心在争斗。我无暇去考虑那天乃至第二天我冷淡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因为我知道,依照自己喜欢后悔的性格,那样做只会让自己变得更痛苦郁闷而已。7 e- q9 S0 p8 m) E4 G0 i5 R, ?2 v
听老爸的话,我在人前依然是一张笑脸,我发短信给我的高中朋友诉说这件事情(当然没有提及我对S具体的感情),他们说我是一个坚强的孩子,言外之意即:坚强是好,但仍旧是个小孩,内心无比脆弱。
/ k0 ?& {; m& o3 Z大一的下半学期我们开了一门军事理论概论,一开始说是考查课,可是临近期末学校竟把这门我们连课本都没发的课程设定成为考试课,这下子可忙坏了我们广大学员和授课教员。一时间占用晚自习时段补课的通知贴到了每个队的通告栏上,而我们也不再一个专业一间教室了,而是好几个专业公用一个大教室大家挤在一起听课划重点。我们第一次去大教室补课时,看到竟有其他队的学员陆陆续续往教室外面走,才知道这次补课占用了他们的自习教室。就在我们就坐完毕,等待教员上课时,上一个学员队的教室管理员跑到讲台上问教员是否要使用多媒体,教员摇了摇头,他就把电脑和投影仪都关掉了。说实话,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那个教室管理员是谁,然而不经意的一抬头,我竟然发现他就是那天晚上我在超市中遇到的那个“军容不整”的学员,善于分析“情报”的我条件反射般就反应到原来这小子跟我一个年纪而且也是正规生长学员。看到他并初步确认了他的身份时,我竟有些莫名的激动,记得当时我做了一个动作,就是坐在座位上转过身边指着讲台上在关电脑的那个人然后冲S傻笑——因为我似乎落下了一个“毛病”,什么都要跟S分享——然而当我意识到自己现在与S的尴尬关系时,我才将笑容凝住,落寞的转过身去。
# V% u$ ^* }2 g( ^我静静地用目光送那个学员出了教室门,然后专心听讲,认真学习。7 s3 w2 F( ?: D/ b
我暗地里想,这个世界真小。
/ M/ u% n+ p( _" g也就是从那节课之后,我开始在学校频繁的看到那个“军容不整”(姑且让我先这么叫他,因为当时真的不知道他的名字),并且他的面容常常在我听课或是做作业时闪在我的脑海里。有时我们会在饭堂碰面,这时我就会找一个跟他不近也不远的地方坐下来吃饭,有时我趁着和对面同学聊天的间隙向他那边望过去,往往能盯很久很久,直到他可能察觉到有目光聚在他身上,就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当然也有与我四目相对的时候,而在那种情况下,往往是我慌忙地低下头,胡乱扒着碗里的饭。渐渐地我摸清了他吃饭的规律,顺着这一规律,我就像一个特务,抑或是私人侦探一样,天天在食堂跟他保持着适当距离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我不知道这种暗暗潜在心底的情感是否有一见钟情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不可否认,那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学员已经在我暂时空荡荡的心里占了一席之地。
1 `, ?5 g% Z0 G0 b  F! V有时晚上想到S的脸,忙摇摇头,小声叹一口气,然后我尝试着把S的一切驱逐出我的脑海。有时我也会想到“军容不整”,我往往会轻轻一笑,自嘲般的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9 }' y9 w/ U% H' h/ p)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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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q% L. d1 X( X' W其实在我们这里想打听一个人是一件及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我们队的成分比较复杂,跟其他队哪怕是委培学员的关系都相对密切一点,通过各种协会,各种活动,老乡抑或是男女朋友之类的关系我有各种途径去打听那个“军容不整”的确切信息。但是我没有那么去做,我对自己说,如果两个人有缘分能成为好朋友,那么根本不需要那些看似偷偷摸摸的勾当——似乎说的有些重了。1 S) s+ |% z* A4 |. \4 P- @
记得有一周我带队,在上文中曾经说过,我们学校中午开饭的秩序看似竟然实则混乱,所以那个时候带队往往会搞一肚子火出来。其实“军容不整”是学员纠察组的成员,中午开饭时他就戴着帽子扎着领带拿着一个红夹子站在我们开饭必经的十字路口处站着维持秩序,而过往的学员队列指挥员还要给他敬礼。发现这一点的我竟异常兴奋,有一次为了给正忙于记录队列的“军容不整”敬个礼,我竟然忘记下达“右转弯”的口令而是死命盯着他等待时机,结果是我们的排头标兵眼看快要脱离正路了,就没等我下口令右转弯了,搞得我是敬礼也没敬成,是队列也没带好,狼狈得很。
+ E; l: R- t+ x. [' E& Z2 m$ A第二次是周三中午,我们队伍正在行进中,突然旁边有另一个队伍挤了过来,两队并进是不允许的,于是纠察的任务来了。“军容不整”和一个学员纠察一起走了过来,那个学员纠察二话没说就让我们的队列踏步,先让后挤过来的队伍先走。看到这个情况我的火气就上来了,心想明明是我门在他们前面的啊。我作为指挥员,压根没听他说“踏步”的事情,我狠狠白了“军容不整”一眼,眼里冒着火把队伍继续往前带。那个纠察刚要发话,就被“军容不整”拦住了,我听的很真切,“军容不整”指着我们队在那个人耳边小声说道“那个是XX队”,然后俩纠察心照不宣就把我门放行了——毕竟我们队的复杂程度在全校都是有名的——让后挤过来的那个队伍踏步,结果我们就听见身后一片小声的骂声。我带着队,心想也没有再发火的必要了,就带队前进前进再前进。后来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是白了“军容不整”的,顿时后悔万分,想以后交个朋友都困难了,结了梁子啊。但是在个人私情和集体利益面前我选择了抛弃个人私情,可见我的觉悟还是蛮高的。(嘿嘿嘿)
0 o" i8 d: L# ^; }. ?$ Y. @第三次是周四的中午,大概是前一天学校的对列秩序着实不怎么样,学院又派了一个参谋站在十字路口处维持秩序,而这一次我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我们的队伍因为人少,被旁边的大队伍冲的七零八落的,于是就被参谋勒令停下踏步,而且现在回忆起来那次我们踏了很长时间。我在气头上又不能发作,十分无奈,在我暗地里唉声叹气时,我偶然瞥见站在参谋旁边的“军容不整”正直直地看着我,他那双在帽檐下的眼睛给人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仿佛在冲我说“嘿嘿小样这次该服气了吧”,我当时真像过去抢过他手里的红色文件夹子使劲拍他脑袋。这一次我敬礼的时候鼻子里哼着气撇着嘴很不情愿的把手抬了起来,至于他,在还礼时仍旧是一脸似笑非笑,深深的眼睛成典型的笑容式弧度直直地看着我,而且,我分明看到了他的嘴角竟然有些上扬。我当时就有些崩溃了,心想你小子学过的讽刺人的方法这次是不是全用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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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N, u9 _) a& u' m
带了一星期的队列,郁闷了好几天,有时我们吃完饭从食堂出来,“军容不整”才刚刚下岗,他看见我迎面走来,也会很出人意料的朝我笑一下,抑或是点一点头。这时我就犯迷糊了,他站纠察一天要见几十个队列的指挥员,难不成每见一个都要打招呼不成啊。- L! Q6 s; I+ y9 W
仿佛我带队的时间和“军容不整”的值岗周期是一致的,因为以后的几个星期里我再也没见过他站在十字路口处“指点江山”,反而会经常在食堂里碰面。# q5 L* y3 F. P: c' J
转眼间,六一国际儿童节就到了——天涯的涯友们不要奇怪我会提到这个看似跟我们绝大多数人没有干系的节日,曾经在我们学校的广播节目中,似乎还有专门的一期节目来庆祝这个节日的——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事情会发生在那一天,大概是老天为了让我把这个日子记得更清楚吧。2 F) j1 T. O# ^6 i
那一天在食堂吃饭的人出奇的多,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等到我们连的人进到食堂之后,就算找一个吃饭的地方都难。等我费劲千辛万苦买好饭,才发现找座位吃饭才是更难的事情。就在我右手端着盘子左手提着书包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寻找同连的人却遍寻不到时,我看到旁边的一个桌子只有一个人占着,我想事到如今只能拼桌子吃饭了。我就问那个人说这有没有人坐,他说他对面的座位有人,旁边的两个座位是空的,我道了声谢谢,就坐了下来。9 Z: y% y! F: b, L# Q+ I0 P
不一会儿,那个人的同伴也来了,两个人吃饭时尽谈一些NBA之类的东西,我本来就对体育方面的事情不感冒,所以听他们说就是一头雾水,更别提能插上一两句了。就在我稍稍感觉到尴尬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声音问道:“请问你对面有人坐没?”我说“没有没有”,一抬头,只见“军容不整”满头大汗颇为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 E2 F* D, I$ ^1 ~我当时心里毫无缘由的就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我低下头照例拨着自己盘子里的饭菜,眼睛的余光看着“军容不整”把盘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我对面。我吃饭时有个习惯,就是满食堂的扫视,这是高中住校时养成的,具体说是听了几个要好朋友的建议,他们食堂就像是一个微缩的世界,看其中的人你会觉得很有意思,于是就这么不知不觉间坚持了下来。就在我扒完一口饭刚要抬头看四周时,对面的“军容不整”抬起左手把自己夏衬的扣子连解了两个,大概是他注意到我看他的目光有些异样,就红着脸拿手挠着后脑勺说:“我们………刚才打篮球,还没来得及冲凉,队里就让下楼集合了,天太热,不好意思啊……“& h* r  g+ O' B3 R1 Q: R7 b! j
我心一想,完了,又来一体育人才,真郁闷。就笑笑,说:“的确,西安这天气太热。”为了配合我的话,我还用手扯着领口扇了几下风。“对了,你是你们队篮球队的啊?”我老早就想跟“军容不整”谈几句了,就趁机抓住这机会。- ~& W# N! |, m5 X( \3 ]  ^9 A! P
“啊?对啊,5号,呵呵。只是大一新生上场机会不多,就自己在底下打着玩一玩,再说我身高不行,也不指望打上主力。”他话匣子看似是打开了,天热,再加上他一兴奋,满头大汗的他脸红到了脖子根。“但是,你不怎么喜欢运动吧?”他冷不丁来了一句。7 X+ ^! k- G/ J+ P/ p9 O6 H+ r0 `
我稍稍一愣:“你怎么知道的啊?”
8 }9 Y; k8 T1 o4 l+ T% d8 f“有时候我打篮球时就看到你站在场外只是看你们队的人大,觉得特别奇怪,以为你是替补的,后来看多了才发现你没上过一次场。”他颇有些得意的看着我,扒了一口饭。
& R+ J' A2 E) N. {3 m1 t“呵呵,对啊,我跟体育绝缘,现在想一想体能训练都浑身难受。但是没办法,逼自己练呗。”
: K2 V# O0 E9 ]/ k我们就这样说了很多话,他知道我看来真的不喜欢体育就没跟我谈多少NBA一类的东西,饭快吃玩的时候我伸出手对他说,你是哪个队的啊,交个朋友吧。
. ^) c, o& n( c  A8 A. G他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灿然的笑容,说:“我叫曾超,XX队的,四川成都人。”说着,就跟我握了握手。, h- f, m5 V1 a* i5 }& i" t! W
我刚想说自己是谁是什么地方的人时,“军容不整”——也就是曾超——特诡异地一笑,说,你是王一平,XX队的,山东济南人吧。
2 o4 l) y* `# h1 d% A4 K; X& [我一惊,差点没摔倒,心想,吓,没想到还有比我更通情报的人啊。+ `7 D8 F  M) e$ N* G
   
7 j8 D4 r5 W- c  `4 W(三十)
8 M, r* y. Z% P: S( f曾超说完,把筷子一放,龇牙咧嘴地颇为得意地看着我,我冲他笑笑,掏出手机,说:“把你手机号码告诉我吧。”) V' O& j) G0 r
他愣了一下,又开始抓后脑勺,说,糟了我没带手机,也记不住自己的手机号呀。然后特窘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了想,从书包里拿出一支圆珠笔,但是找遍了包发现里面只装了一个mp3,连张卫生纸都没有,就二话没说,拿着笔走到曾超边上,抓起他胳膊往他夏衬上把汗水一擦,就把我的手机号码写在了他胳膊上。我边写边说等回到宿舍给我回个信息我就知道是你了。他则是边“嗯嗯”作答边把头左右转来转去地环顾四周,仿佛我们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用余光看他这副模样心里就忍不住觉得特别好笑。
0 K& Z! a* r2 f* i写完号码,我说好了,我该出去站队了,有事发短信啊。他点点头,说,好好一定。
0 F3 x6 v5 k8 A6 q8 e这就是我和曾超的相识。后来想想,我们之间的确存在了太多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一如那一次我们在超市之中的偶遇。
2 O5 o# g6 N; V, b. P: f由于我和曾超不在一个队,所以平时接触很少,其关系也就是一般的校友,见了面打一声招呼的那种。当然有时在食堂碰面,我们也很少坐在一起吃饭,因为都有各自的同学。有时我去操场看篮球赛时,也会跑到他们场子那边看他打球。他真的穿的是5号的篮球服,后来据他说他跟5这个数字特别有缘,他的初中高中一直在XX5班,现在的宿舍号码是505,所在的班是五班,学号是55号,其实他不知道5这个数字是我的幸运数字。曾超打球应该是打控卫的位置,我并不懂篮球,这一点还是叫了自己连的一个篮球通过来看了看他打球之后告诉我的。我看了看穿上篮球服的他才发现他比我稍稍胖那么一点,壮壮的,还有他打球时总有种不常跑动但是跳来跳去的感觉,这总让我想起一个词“可爱”来形容他。我就这样站在场边看着“可爱”的曾超同学,知道他发现我的到来,给我打手势让我也上去打两下,我连忙摆手加摇头,他见我着实没有上场打球的意思,就转身给自己的队友打了声招呼,下场来喝口水,顺便跟我乱侃一气。他仰头喝水时,我就转过头盯着他,他的喉结上下一动一动的,夏日傍晚的夕阳很温和的拂在他脸上,脸颊边的汗水折射着太阳余晖的光彩,一时之下,让人有些目眩。2 P  f7 }0 P* }, S# f' q/ m
当然,我承认自己是有些喜欢曾超的,但是我告诉自己,这种朋友已经很难得了,我不想轻易的打碎这种情谊,即使我们只是淡淡的朋友。所以,我一直没有对曾超表示出过多的意思与感情,只是我外出时帮他捎一包糖炒栗子,他外出时约我一起去K歌而已——当然,对于K歌我当时一直回避着,想他有这份心意就已经很不错了。3 v* w# @' X* D! U* ]
这期间还出现了一件特别好玩的事情。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一天晚上我加班学习完已经是半夜了,闲来无事我就搞短信群发,也就是那种祝福朋友的短信云云。第二天一大早收到曾超的回信,说“你昨晚爪子哦,小心今天上午打瞌睡哈”。我当时想他的短信是用四川话写的,就想我也秀一下自己会的四川话吧。记得当时看《小虎》这部小说看到里面的主人公叫自己喜欢的人“宝器”,我就想是不是好朋友之间都这么叫啊,于是在回信中就写了“宝器,我昨晚没爪子哦,现在还跟人鬼扯,精神的很”。结果曾超也没说什么。知道下午全队开会,我问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四川来的班长“宝器”在四川话中是什么意思,他吃了一惊,说:“啊?那个词在我们那里就是相当于傻X的意思哦。”我一听,立马傻眼了,随后那个班长又跟身后的一个重庆女班长示范了一下,那女班长脸红地回了一句“你……你才是……宝器来……”我知道了,看来自己用四川话反而弄巧成拙了。
- V/ k2 j9 T" [. a4 i. I3 Z( N会后,我立即给曾超发了短信赔不是,说我用错词了见谅啊云云之类的话。但是曾超没有生气,在回信中他说我只搞懂了“宝器”在四川话中字面的意思,更深的意思以及用法看来还不懂。我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认为我们俩的关系真的能像是那小说当中的一样吗?我开始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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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想想看,西安当年的那个夏天的确不太好过。一个周六的下午,我正在水房洗衣服,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说有人找,我一听是同宿舍的一个人的声音,就甩了甩手上的水,走出了水房,我眯着眼睛看见暗暗的走廊里有一个熟悉的人身剪影立在我们宿舍门口,走进一看,是曾超。他见我走过来,递给我一个东西,我一看是个雪糕。) A/ F. U9 {7 L3 ]+ W  g5 u4 u) \
“我刚和同学从超市回来,就给你带了一支,天热,快化了,吃吧。”他笑着说。. Z/ ]+ h& Y. @$ L
我边撕包装纸边问他:“呵呵,谢谢啊,让你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 \! a2 r+ l9 y8 S& H: L  a5 s他有点不好意思,转过脸看挂在我们走廊里的专业宣传挂图:“没事没事,你跟我客气什么啊,你还给我带过栗子呢。”他又换了个姿势,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像个被批评的孩子一样对我说,我猜他来找我应该是有什么事。& Z9 S; `- ^0 a9 h/ ]- ~
“呵呵。我就知道这根冰棍不简单,说吧,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说。”我抬手摸了摸他后脑勺,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心里猛然一紧,似乎很久没有跟除了S以外的人这么要好了。
& w- {: w6 O. M曾超抬起头,“真的?”他说,“明天我要请假外出,这样子,你也请个假吧,一起出去玩玩,我们队的人一外出就往网吧里窜,没意思。”/ v5 i, k. J2 ?8 K8 h& s8 E6 S
我想了想,觉得这次是真的不好拒绝了,而且经过半个多月的交往,不知不觉间我和曾超已经成为了相当要好的朋友,平时周末没事的时候我们常常去学校的小餐厅喝喝冷饮侃侃大山,我还跟自己的同学说我在外队有个兄弟,而曾超那边,因为我送了几次栗子都造福了他们宿舍的哥们,于是他们跟我也挺熟的,有时我还帮他们拷一些PSP游戏,他们都特欢迎我去他们队玩,见了我就问有新游戏没。
, `; ?' ~  n& A9 ]: l上文也提到过,曾超曾请我去K歌,我都是一直拒绝,这次人家老远地跑到我家门口了能不给他面子吗?当场我就点点头:“好啊,只是明天肯定很热,我可不跟你一样运动健将似的总是在户外转悠啊,要不咱们找有空调的地方吧,行不?”5 k$ v& C$ R& p2 \  l" Y, v
曾超见我答应了,立即笑得相当灿烂,说,只要我跟他一起外出,去哪都行。* z& C+ G# b% v! H8 y3 R7 j
我们定了时间和在哪里碰面后,他给我道了声明天见,就摆摆手,一路小跑着离开了我们队。我看着他的背影,竟有些莫名的伤感,可能当时是想起什么人了吧。
( z7 h: J/ e' Y5 J2 i当天晚上做了一个自己看来相当混账的梦,梦里我收到了曾超的短信,上面写到“一平,上次你说的那个词真的有隐含意思的,那是关系很好很好的人之间才用的,我其实一点也不生气,因为我………”
: j( k0 Y" ^& N$ J4 q1 ]后面的内容我没在梦里记住,只是知道那种短信上所要表达的隐隐约约的含义。醒来后回忆这个梦境我有些烦恼,因为发梦的原因大概是我还对曾超那天的短信念念不忘,可为什么要念念不忘呢?我皱着眉头狠狠地用手拍了一下头,有些生气地在心里对自己说:王一平你给我适可而止。
( F9 r* O, m: i( `我换上便装洗完漱来到楼下时曾超还没有来,我掏出手机把那天我们之间的短信又看了看,忽然梦里的情景又冲进我脑袋,我感觉到自己特没劲,就把那几条短信都删了。删完后,抬头发现不远处曾超小跑着向我这边赶来,脸上尽是不好意思的笑。我冲他喊了声“不用跑,我也刚来,没等多少时间”,心想,怎么这小子总是一副冒冒失失的样子啊,大夏天的跑一身汗多难受。# j: o8 y; o1 F
   
! t8 V/ ?2 \" C8 i# v* N, M# r) [(三十二)
* l7 O" ?" Z- D2 K' Q: L4 A+ x2 {我们一出校门就挤上了公交车,直奔家乐福,因为我们都一时想不起该去什么地方,我说家乐福有空调,还能转一转,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在公交车上,我特意打量了一下站在旁边的曾超,他穿着一件宽宽的圆领T恤和一条黑白相间的七分裤,脚上是一双篮球鞋,我注意到他脖子上还有一根黑色的挂绳,但是挂绳上的饰物却隐在上衣中。我正愣神猜着那饰物的样子,曾超头也没转但是却笑嘻嘻的说,看什么啊,是不是我很帅啊。我立即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笑着“切”了一声,然后伸出手去拽他脖子上的挂绳,他忙往后一躲,说:“嘿嘿,等以后给你看啊,先保密的。” 我试探性的问他 :“怎么,难道是女朋友送的?”他只是笑,说以后在告诉我。“以后以后……”我在心里默默地嘟囔着。说实话当时我有些失望,他还冲我嘿嘿的笑着,但是我想到那饰物可能是他女朋友送的,就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 9 k  J: I! M% w2 v( h
到了地方后,还没进家乐福的门,曾超看见门口麦当劳的店就迈不动腿了。毕竟我们一早出来还没有吃东西。但是我对麦当劳并不感冒,相反对肯德基却是钟情的很,尽管有很多人说那是垃圾食品(好像就是垃圾食品啊,汗……)。于是我硬把他拉进家乐福,并对他说,咱们先转,我喜欢吃肯德基,等会儿我请客好不?
" g: [3 ]5 t1 o4 f他摸着肚子,夸张的做了一个自己很饿但是为了听我的话很无奈的动作,随后又像是立即精力充沛一般的一挺胸,迈着大步进了超市。我笑着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6 C) F0 t* C6 h% q我感觉跟曾超出来是很放松的,因为他总是能把周围的气氛搞得很活。虽然他的话也不是很多,但是他的表情能显示出他的喜怒哀乐,不像S,话不多表情也不多,让我猜不出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在心里想,如果曾超真的有女朋友的话,那个女孩跟他在一起一定很快乐吧。" B  v0 O2 _" B2 B0 r  z
我们在卖电视机的地方站在几十个电视机前看迈克尔·杰克逊的MTV,在卖安全套的地方脸红脖子粗地笑着转来转去打赌有没有人去买,在卖文具的地方看到中性笔打特价就买了好几包,在卖饮料的冰柜前一瓶一瓶的挑已经冰好的,在卖统一奶茶的地方挑着自己星座对应的瓶子包装,我们做的是很细小也可以说比较没有意义的事情,但是我却真真正正感觉到了无拘无束的快乐。等到我们要结账时曾超手里提得篮子已经有不少东西了,里面还包括一袋美好时光海苔,因为我告诉曾超说我们连的人说他长得有点像田亮,他不信,我就带他去了专柜看了海报,顺便买了一包海苔。说实话,曾超真的有点像田亮,以前没发现是因为自己不是很喜欢田,大概是跟他的一些负面新闻有关,但是自从有人说曾超像他之后,我就对田有了一丝好感,这也许就是爱屋及乌吧,呵呵。! a4 _# M2 p. n+ W, b5 F3 l
等到我们来到结账处,发现人不是一般的多。曾超走在我前面提着篮子找哪个队伍人少,而我就跟在他后面四处张望着也在比较各个队伍的长度。突然,曾超把我手一拉,向一旁跑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硬牵着走到一个队伍稍短的收银台。到地方的时候,他冲我龇牙咧嘴地笑,说,怎么样我厉害吧。然后松开手。而这时我感觉自己的脸竟然不知不觉间烫的要命。
3 K7 F& N* Z+ i* @& r大概人一急都会这样吧。我这样告诉自己。看到曾超结账完帐时叫我一同往外走时那天真干净的笑容,我越发讨厌起自己的胡思乱想来。0 V  X, H* }  n" a& ^- S
出了家乐福,曾超一改超市中的那副生龙活虎的模样,手摸着肚子冲着我无奈的笑,我对他说:“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请客,走吧,这附近正好有一家肯德基的。”. y1 j6 P& l; g: b6 @' d"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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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J9 p- [( ]3 `, X% e我们在肯德基内坐定的时候,餐厅内还没有多少人,我怕到了中午人一多我们就吃不成了,所以我才这么早早的拉着曾超开动午饭。曾超知道是我请客,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我就对他说,别装啦小子,你比我都壮我就不信你会比我吃得还少。他笑了笑,很神秘的让我先在座位上等他,不一会,他手里拿着一大张肯德基的优惠券回来了。我见了大笑道:“你是怎么搞到的啊。不会是把店员妹妹打劫了吧。”“哪里哪里啊,我就问人家一要,人家就给我了。嘿嘿,给你省点钱哈。”他一脸得意的说。我暗地里想这孩子真不错,要不是他可能有女朋友,我就要定这个人了。  @& m) f+ O7 H5 E) m& C( l8 c
于是我们两个大小伙子就低头窝在一起把优惠券撕来撕去的找齐了各自要吃的东西,然后我攥着一把的券子跑去点餐。: _8 J/ f+ M; j( O/ L7 f' G" h
“对了,你生日多少的啊?”
3 L$ W, s1 d' Z( S+ ]+ F我们吃东西的时候我问曾超。* b4 j/ [) y* g% p2 _
“十月二号的,嘿嘿,每年我生日都会放假。”他说,“那你呢?”
& i& |8 Y& p+ A( x“我比你大十天,哈哈,又收了一小弟啊。”我笑道,余光看到曾超无奈的吞着汉堡。
: J/ a7 l/ |. p% d1 b! f( v突然间曾超像是突然来了精神,问道:“那老哥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啊?”问完后就直直地看着我等我说答案。  q3 D! f+ c' A/ T% ?7 \
我摇摇头:“没有。”曾超眼睛一闪一闪的,小声说了声“不会吧”。, c: K) f' h1 l) B3 r, @- h4 W3 k
我突然想起肖男,就给曾超说:“以前有过,分手了。“刹那间,我似乎觉得曾超的眼神有些黯淡,但转而被他一贯的笑容掩住了。我忽然觉得心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吐为快的感觉再次充斥了我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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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了?“他抬起眼睛,眯成一条线笑着说。, A& |9 \/ C8 \9 V
“我告诉你一些东西啊,但这是绝对的秘密,真的,绝对的秘密,答应我不要告诉别人。”我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我甚至能从他的眼睛中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影。9 K  c) J% G: L2 z
曾超点了点头:“这么神秘啊……”  ~# b5 t+ [+ I) z
我说:“总之是最高机密啊。”: B! i0 c; U) F5 @
我把剩下的可乐喝尽,拿吸管搅着杯中的冰块,将自己前一段时间的经历娓娓道来。我讲我和肖男,讲我们的分手,讲我和S,连新训期间那个梦都讲了,最终我说我发现自己喜欢上S的时候,S已经变成我的陌路人了。 “我当时真的已经喜欢上S了,而且S是我的战友,是个男孩儿。” 讲完后,我看看曾超,补充了一句:
+ Q% M1 ~1 f3 D2 F7 K“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我这种人的,因为我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我想应该告诉你这些。”
7 E0 h# e  W0 \3 Y8 t曾超笑着,放下手里的杯子,伸过手来像大哥哥似的拍了拍我的头,那一刻,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觉得比起他来,年龄小的应该是我。他说:“没什么的,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啊,跟性别没关系的。”4 S; l9 R( i, ?
我耸耸肩,冲他一笑。他见我似乎不信,就又有些急了,边用手挠后脑勺边说:“我说的是真的,反正我认为那种事情没什么的。你要是不信,反正我没女朋友,实在不行拿我将就一下也成。”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说过了,忙停住,脸一时间憋得通红。我一开始就觉得他挠后脑勺的标志性动作相当有意思,再加上他刚才的一番话,逗得我立马笑了起来。我笑着说:“小弟不用安慰我啦,呵呵。“4 T/ \: r( ?6 Y2 H3 j4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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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6 j& R$ \- v- o* x
那次在肯德基的午饭吃得是轻松异常,仿佛这么多天以来的所有伤感也好,郁闷也好,想不通也好,都得到稍许减轻,大概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可以分享我的一份秘密吧。1 R# v' U' z) d. y4 `( u  z6 U! K
“一平,你就没再试过和S再和好一次?”在回校的公交车上,曾超对我说。# @5 F$ v$ Z( X1 R/ ^7 b$ U* u# o
听到他叫我一平我还是有点诧异的,我摇摇头,说,似乎和好有点不可能。
# ]. z: T4 h7 [“怎么会不可能呢,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下次我帮你壮胆子哈。”曾超一脸认真,仿佛跟S和好是他自己的事情一样。我点点头,敷衍了他一下。! Y# \0 k9 h! V/ T
转眼间就到了临近期末考试的阶段。我们的第一门考试就是军事理论概论,现在想想看,那门课的确存在着太多悬而又悬的因素,包括我和曾超的“半相识”,同样,当年的考试成绩特别有特点,A卷的成绩下来后普遍比B卷少20分,我是A卷,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斤斤计较了:)当然那是后话了。现在说的是考试当天的事情。
( `8 ]- _2 _. \0 a  w- s因为这门课是公共课,所以我们很多专业在一个大教室中进行考试。考前进考场时我忽然瞥见了曾超,才知道他们专业和我们是一个考场的。曾超看见我也很兴奋,偏要我指给他看哪个人是S,我说等坐下之后再指给你吧。我们又抱怨了一下各自最近出的公差,就跑到各自的座位上去了。我做的那一横排基本上都是学习比较好的一个集团的人,我们考前就打好统一战线了。坐定后,我才发现S就坐在我正前面,我看看坐在离我挺远位置的曾超(因为不同专业是不坐在一起的),他正在往我这边看,我给他做了个比较夸张的动作,然后指指前面的S,他先是做出一个吃惊的表情,随后指指自己的脸一脸坏笑,我当时理解的是曾超说S没他帅,事后曾超证实了我的理解是正确的。曾超远远的做了一个让我快点的动作,我知道他是想让我跟S和好。我当时心里咚咚直跳,因为我也不知道真的和S说了话他会不会跟我和好,我们会不会回到以前那样。曾超在远处猴急个不停。我定了定神,伸手摸了一下S的后脑勺。
* h' d* L3 ~- Y0 dS果真回过头来。但是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当时只是低头装作削铅笔,而S往后看了看旁边,也不知道是谁碰的他,就回过头去了。我想再怎么样他也不会认为是我摸的他吧。
  d+ _2 C0 L" k这就是我和S最后一次“接触”。待S回过头去,我一脸苦笑去看曾超。他眉头紧皱,那是我第一次看他有那种表情,仿佛他当时有很多话要说。此时监考的教员已经开始要求考生安静准备发试卷了。曾超看了看监考教员,然后转身在自己的草稿纸上写了大大的重重的四个字:考完等我。我眯着眼睛看后,点了点头,冲他摆摆手,意思让他先好好考试。+ y$ z2 a7 C4 E( m4 }
那场考试异常轻松,一是自己平时就学的不错,二是旁边都是高手以备不时之需,心里平静的很。我和旁边的几个挺好的同学有男有女很快就答完了题,提早交了卷子。我们出考场时四五个人提议溜到外面去小庆一下,于是几个人就跑到学校旁边的小摊上吃烧烤去了。我们都喝了一点酒,因此又有点兴奋,大家聊天聊了很久,直到点名前我们才赶到楼下,而那时考试早就结束了。% Y# N  I5 E  W
我们队在楼下点完名之后,我刚想随着大家往楼上走,心想今晚就不到教室加班学习了。还没走到宿舍楼门口,就听见有人叫我,远远望去,曾超站在楼下的宣传牌旁边,灯光下他满头大汗,一脸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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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y; p; }8 G$ u  P- l6 B
我跑到他面前时,才想起来他告诉我考完试等他的,是自己一时兴奋给忘了。我很不好意思的冲他笑,说:“对不起啊,我忘了,刚才一群朋友去玩了玩。”
, m) I8 y5 L- D% ]! K, y“没事没事,我以为你们队有事情呢。刚才看到你们在点名,就赶过来等了一会儿。”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很明显,他考完试后一直在等我。
& n4 j& b0 Q, ^: I“对了,有什么事啊?考试前看你这么认真。”我说。当时我还真是不知道有什么事这么急。
7 D: p$ @2 L4 y: O, [/ Y" X他很不自然的笑笑,说:“陪我去去操场转一转吧。”我点点头,说好,毕竟今晚的确是自己做的不对。0 d* L& \4 u8 t5 @9 r3 n) L( _
一路上我们什么都没说,操场上这时人已经很少了,没有灯,周围可以说是漆黑一片。他和我翻到主席台后面的训练场,根本没有一个人,他很熟练的翻了一下障碍高墙,又去走独木,我看着他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什么事情要说,便问:“曾超,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啊?”
# P; x2 e1 Y: I( ~9 B他在独木上站定,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没事,刚才你怎么不和S和好啊?”& E4 u# a* J; k; C* \# a; X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觉得没大有必要了,因为刚才碰他的时候心里已经没大有多少感觉了。”我顿了顿,“我觉得朋友之间那种感觉特别重要,之所以会有那种因利益而结在一起的朋友是因为他们之间只有利益而没有那种感觉。就是那种感觉的,我现在感觉不到了,可能我和S真的过去了吧。”& h. ^9 P# ~0 s. ]5 v
黑暗中,我听见曾超似乎从独木上跳下来了,然后一个身影就朝我移过来。曾超走到我面前时,我发现他的眼睛亮亮的。我察觉到他也可能有自己的心事,刚想开口问,忽然感觉整个身子一紧,曾超抱住我退到墙边上。我的后背贴着墙,身前是把我抱得紧紧的曾超。我真的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我感觉自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刚才的酒精开始起作用,我的脸烫的开始麻木。我的手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只是垂在身体两侧。我试着笑了一下,小声说道:“怎么了啊,是不是有心事……”曾超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从我的脖颈上移开,慢慢的,我感觉他凉凉的嘴唇贴在了我的嘴唇上。仅仅一下,轻轻的一下,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那算不算所谓的吻,但是就是那若有若无的轻轻一吻,我感觉曾超身体颤抖了一下。他重新把我抱紧,我把脸贴在他的脖颈中,同时我感到有温热的东西滴在我的脖子里,接着是曾超小声的抽泣声。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我的右耳中,他说,我喜欢你,不要再找S了,我不要你再找S了。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我垂下的双手也紧紧抱住了他早已汗湿的后背。我拿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耳朵,鼻尖和嘴唇靠在他的短发和脖子上,夏夜的温度此时竟不那么让我燥热,曾超身上淡淡的汗水味道让我平静,我靠着他,突然间有了一种想要依靠不愿离开的感觉。0 }2 |5 S) S: A  T& A7 c/ f
那天晚上,我们就那样抱着站了很久很久。等到曾超平静下来,我拍拍他后背,他眼睛在我肩膀上蹭了蹭,抹掉眼泪。黑暗里,他小声叹了一口气,然后冲我轻轻一笑,说:“对不起。”我摸摸他的脸,说,该回去了。
# n' T- t3 w5 G2 `我和他一起走到他们宿舍楼下。我看着他走进宿舍楼的门,刚要转身,曾超回过头来,喊了声“短信联系啊”,就小跑进了楼道。
+ Z/ h  F! \+ m0 U9 T当晚,我并没有先回宿舍,我来到教室,里面加班学习的人很少,大概是刚刚考完一门试的缘故。我瞥了一眼S的座位,他正趴在桌子上在查单词。仿佛隔世相见,虽然熟悉,但是感情却已经不再了。我静静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我回想着刚才发生的那梦幻的一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抓了抓头发,然后摊开了日记本。    6 @0 V! v, M  N
(三十六)
$ q8 H& n- l: T/ `- }  ?当天晚上,写完日记已经挺晚了。我先S回到宿舍,跟宿舍的同学侃了几句,看大家都要睡觉了,就自己端着盆跑去水房冲凉。有的涯友看到这里可能会有疑问,说军校的纪律怎么会这么松,这一点我要解释一下,因为夏天的用水量特别大,而且男生每天晚上都喜欢在水房冲凉,用水相当紧张,用水高峰停水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大多数人只能拖到半夜之后再冲凉,听说这种事情在女学员那边更严重,因为她们都住在宿舍楼的顶层,搞得她们的洗漱时间都能拖到凌晨一点钟。2 t3 s+ E$ f% z' ~: l6 x/ x. v$ Z
说到冲凉,其实我很避讳跟S一起冲。往往是我看到S在东边的水房冲凉,我就会跑到西边的水房去。并不是因为自己看到S的裸体会起生理反应,而是我从心底感觉到两个从熟悉走向陌路的人彼此赤身相见会尴尬无比吧。/ e  P- J/ b0 h7 C- L6 B/ ?& W
冲玩凉,躺在床上,听着屋里电风扇呼呼转的声音和战友们睡梦中平静的呼吸声,我怎么也睡不着。曾超的面颊,嘴唇停留的感觉似乎还存在于我的脖子上,想到我在超市第一次见曾超,想到他的笑,想到他头发和脖颈上淡淡的汗水味道,我开始燥热起来。我不知道曾超对我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真的,事情太过于突然,突然的让我感觉在训练场边上发生的一切仿佛是自己的一场梦境。我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是不是喜欢曾超。
5 d! Z2 M3 b9 k+ `是的,在超市见他的第一面我就有点喜欢上了他,尽管我知道那种喜欢很大程度上包含了性的意味在里面。想到这一点,我开始厌恶我自己,因为曾超单纯的眼神单纯的笑容让我觉得自己根本不配跟他成为好朋友。我并不想提及S,但是现实不禁让我开始考虑这样一个问题:S与曾超在我这里到底分别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我的眉头开始皱起来,身上开始更加燥热。我摸起枕头旁边的手机,有种冲动,要发信息给曾超,尽管他可能已经睡了没办法立即看到我的所想所思。正琢磨着怎样开始我的“长篇短信“,手机一震,我瞅了一眼屏幕,是曾超来的短信。原来这么晚还没有睡着的不止是我一个人。
% M8 Z) T; B) I5 r7 N: v/ U“一平,睡了没?”很短的一句话。0 e2 y$ k" r% ?: }( j* ~( V
我回了两个字,没有。
( c8 O* h# r3 }2 j% O, }很快他的回信就过来了。“啊?我还以为你睡了呢……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现在有空没,聊一下吧。”我暗暗的感觉着小子也在今晚的事情过后想了很多。我回道:“好啊,等会我给你打电话,我先下床到厕所去啊。”6 }+ e! |5 l! P4 h8 |" C
曾经无数次半夜上厕所的时候看到有人站在窗边给自己的朋友抑或是喜欢的人打电话,想到这次竟然轮到了自己,觉得有些好笑。我靠在窗户边上,拨了曾超的手机号码,那边立即有人接了电话,看来他早在等了。
: R. p; N0 d2 x  E“一平,今晚对不起啊。”我想象的出他此时的表情是似笑非笑。
: a% U% w) E& q7 e“啊?对不起什么啊?”我故意说道。
/ n4 V, r  E  \9 u& O* _“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和S,心里面就特不是滋味。我觉得S也没有那么好……哦可能我这话不大对……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他吞吞吐吐地说着。我听着听着嘴角就上扬起来了,我不停地在脑海中勾画曾超的动作,他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用手挠着自己的后脑勺。2 V; y, q$ C0 ^- Q4 {* P4 P3 b% T
我说:“然后呢?”0 M: L, N9 S  L' [% h
“然后?……其实我挺那个……喜欢你的,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从那次偶然坐在一起吃饭开始的。”
+ `* T8 z1 h% U“呵呵,你比我晚啊。”我笑道。5 F5 z' ?( {  F' g" a
“啊?”  v4 Q% P; f+ I6 ]
“没事,这个以后再慢慢告诉你。”我想说那次超市的事情,后来转念一想还是以后再说。
* @0 O" L% z. {“那……我觉得S真的没我好……”曾超的话有时就是这么可爱。我笑了几下,开玩笑对他说,你就这么肯定啊。他那边就不作声了。1 i; W5 X6 S3 ^) {0 W9 ~
“曾超?”我小声的叫了一声。( M0 D$ |5 h( H3 w2 B% Y8 s
“嗯?”. c$ F; L" ]5 }
“我长得不帅。”
0 f1 `) }7 e0 n1 c( Q: y“我觉得挺好。”* p! j4 v! R- C
“我不喜欢打篮球。”
) S) G, V9 l' s0 T. C  U“你看我打就行了。”; S% y5 ^  v& Y4 D
“……”
9 X* N3 {- p; X“真的,一平,喜欢你就是因为有时候你很静很静,能带着我安安心心的做一些事情。这是别人做不到的。”电话那边曾超的语气开始显出前所未有的认真。他说这番话时,我的脑海中忽然跳出了S,记得当初S吸引我也是因为他能带给我一份平静,那晚我和S睡同一个床时他带给我的平静。" Z$ z  L4 B7 g3 W/ s; u
“曾超?”
% q& _1 G% q2 Q! G8 j“嗯?”+ O* d0 U& F# {4 Y' r! Q
我停了一会儿,说:“五月份的时候你是不是偷偷溜出去过?”
# l, _- |8 I; \$ n“啊,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啊?就一次,去的XX超市,真的,周三晚上没事才出去的……我以后再也不溜出去了,真的。”他以为我会因为他无假外出而生气,赶忙说道。
" |$ D3 i5 Z! A4 Y  A" M! o- u$ o“对,应该就是那次。其实那个时候我也在超市里,而且那个时候我就看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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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这句话我就感到是不是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关系进展就太快了啊。电话那边一时竟静了下来。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可能从开始到刚才我一直自我感觉良好,根本没有仔细考虑曾超所说的话。心里开始感觉到一丝不安,直到曾超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 a7 W' B  g6 r+ n“王一平,其实我……”他的声音似乎变低了很多,我刚要听他接下来的话,没想到他说了一声“等等,有人过来了。”
' |) J7 t8 u; d& b9 `然后我就听见电话中传来曾超与另外一个人的对话。曾超在那头笑道:“不是不是,给普通同学打的,我不是说了没马子嘛。”我想大概是他的战友跑去上厕所撞见了他在打电话吧。我正想着,突然电话中传来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弟妹你好啊”,我一惊,没做声,有点想笑。$ S2 F2 v# _' G/ a! r" ?5 _1 s! F1 a: D
曾超不停地劝他战友别闹了,赶忙朝电话里对我说那是他战友在捣乱,我应了一声“没事没事,挺好玩的”,那边的小子看来听到我的声音了,就嘟嘟囔囔的嚷着“真是男的啊,服了你了,跟男同学聊到这么晚”,曾超说“好了好了,你尿完了就快回去啊”,忙把他战友打发走。
0 Y$ s' @3 G$ _7 O; h, }, _着突如其来的一搅,搞得我和曾超都不知道从何再谈起。我听着电话那头静静的,便说道:“要不就这样吧,我有点困了,想睡觉了啊。“
3 }) O2 @7 w1 {/ N  U+ q2 H“嗯?哦……那就这样吧,等过后我发短信过去吧。你挂电话吧。”他似乎有些犹豫。
; h' [9 ^- a: @6 [3 l) L“拜拜啊。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课。“我说完,就按了挂机键。$ T- M% g8 i+ B4 n7 @) K
我也不知道我们的通话代表了什么。喜欢?喜欢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搞不清楚。脑子一片乱,赶忙走到水龙头下把头一冲。走廊中传来小跑的脚步声,我刚要出水房门,S赤着上身穿了一条白色的篮球短裤闪了进来,看见我他似乎也明显一愣。我盯着他,一时间竟停在那里,我把头稍稍一低,避免看他的脸他的眼睛,眼前是是他的身体,薄薄的胸肌,结实的腹肌,那个晚上我的手曾经停留过的地方。我们都没有说什么,连个头都没点。他走进了里面的厕所,而我立在原地足足有两三秒钟。我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轻轻叹了口气,走出了水房。
* I5 T& E4 e2 N& z9 Q, k% {躺到床上,可能是因为自己真的累了,不一会就睡着了。我清晰地记着自己在梦境中和S两个人在水房,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在梦里我就知道这是梦境,但是我仍然让自己的意识去做了自己认为不该做的事情。梦里的S仍然笑着,咧着嘴一脸坏笑的把我推到墙边,然后蹲下,用嘴含住了我的下面。梦里我的意识很清楚,在一片氤氲中 ,我怀着些许怨气狠狠地看着S的眼睛,然后一泄如注。我告诉自己,这是梦境,这只能是梦境。" p8 O$ D" H6 A; W/ Z2 U
黑暗中,我醒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S而不是曾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知道那是梦境却还要放纵意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在那梦境中盯着S的眼睛将那种事情进行到最后一步。我轻轻下床,换了一条内裤,然后摸出手机看时间。屏幕上显示凌晨四点半,还有来自曾超的两条短信。1 X" H) H$ x% y( i
“王一平,你是我很好的朋友,晚上在操场上我做的事情真的对不起,咱们就做好兄弟怎么样?我觉得你有点误会我说的话了,呵呵,可能我也表达的不好。没事没事,反正大家以后还是朋友的。”' Z! X, ~- P* ?+ x# l
我笑笑,打开第二条。- x7 |. [: @  y5 c9 }8 @! I! ^; q
“我刚才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意思就是,我是不喜欢男孩的,所以,那种喜欢不是你认为的,我只把你当成自己的弟弟而已,哈,虽然你比我大十天。好了,这次应该说清楚了哈。我也睡了。”% V  @( ~, }( j2 X6 E
我的心猛然一抽,猛然间,我似乎明白了那个梦带给我的含义,在我的生活中,曾超也许就不会出现。- S' R% j) ?) }6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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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4 B" d6 l( ?- ]
我也不知道那夜放下手机之后我睡了多久,我在心中反反复复的思考着曾超,意识一时清醒一时模糊,就这样,天空渐渐亮起来,我起床,拿着盆去洗漱。走廊里没有一个人,我似乎是全队起床的第一人。在这个城市,夏日的清晨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清爽。我在水房冲澡——那似乎是我惟一一次一大早起来冲澡的经历——听空荡荡的水房中回荡着水溅到地上的声音。我把脸盆里接满水,然后整个面孔浸在水里。我隐隐的看见了曾超下摆不扎,站在远处提着超市的塑料袋冲我傻傻的笑着,脸上有特可爱的两个酒窝。于是我也咧开嘴笑,迷迷糊糊的咧开嘴笑,凉凉的液体就冲到了鼻子里。我忙把头抬起来,透过窗户看着外面亮亮的空间,眼睛涨的有点疼,但是我还是毫无目的地愣了很久很久。
3 s# N, j1 R" v+ N$ h一整个上午我都过的无精打采,中间瞥到几次S,想到昨晚的混账的梦,我暗地里咬着自己的舌头逼自己忘掉一切。S似乎也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要好的朋友,他和我的山东老乡,也就是他的对床开始变成很好的哥们,我有时看到他们在一起,就会想起自己以前和S的点点滴滴。我知道,只要S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 V5 @. W. L# I+ Q
中午带队去开饭时,曾超又在站纠察,这次不是我带队,所以我也没看他。但是我在经过他站的地方时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半边身子似乎都麻木了。一上午的郁闷让我中午并没有找其他同学坐在一桌吃饭,因为自己不想吃东西,我买了一份炒饭,心不在焉的扒着。扒到差不多一半,有人急冲冲的放了一份饭在桌子上 ,坐在我对面。我抬眼一看,是曾超。他还是那个老样子,满头大汗的,看来是刚刚换岗,大沿帽和领带都在他手里,但是他的下摆却已经揪出来了——曾超的确是不怎么喜欢把衬衫下摆扎在裤子里面的,除了走队列、站纠察和其他大型的集体活动,我印象中的他似乎总是这一副鸟鸟的样子,但是这么说并不代表我就欣赏这种鸟鸟的男生,曾超也就外表上显得鸟,其实心里面比谁都认真听话——我瞥了他一眼,装作没看见,其实傻子都知道这么近的距离除非是瞎子才会看不见。
# N7 A! `, V' Y% e我没有动,一声不响的扒饭。5 |; N5 i  ~3 U$ a& D* Z
“我刚一换岗就跑过来了,还好你没吃完饭,嘿嘿。”曾超抬起胳膊把脸上的汗在衬衫的短袖上蹭了蹭,坐下,然后对面就没有了动静。我觉得有点怪,就抬头看对面,结果碰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目光,这小子竟一直盯着我连饭都没有碰。这情景我一时间竟觉得有些熟悉,因为一个月之前,S曾经同样这么看着我一言不发企图让我说说话。我的心有些软了,这次曾超没有做错一件事没有说错一句话,但是却依然这样笑着坐在我对面看着我企图让我笑一下跟他说一句话。我没有再低下头去,而是那样直直地看着曾超的眼睛。“喂喂,王一平,你别放电啊。”他笑着说。我耳朵里就像回放机一样反反复复的重复着曾超这句话。我想到他不再叫我一平而是叫我王一平了我的心就揪起来了因为我知道我和曾超也回不去了。忽然之间我有种想哭的冲动,我从小就喜欢哭,看个很普通的电影就哭的一塌糊涂,所以我总是害怕关键时刻管不住自己的泪腺丢人丢到大街上。我提上书包,起身,转头没有再看他,而是拿手拍拍他还有些汗湿的脑袋,意思是告诉他我没事,然后转身离开。刚开始走前五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因为我心里难受却要把这种感情硬硬的塞回到肚子里去。但是我还是忍住了,因为远远的我望见S和我的老乡在一起吃饭,我在心里想,为了自己这份渺小的自尊,我也不能让眼泪掉下来。
/ D5 N' I3 t$ j2 X& v回到宿舍后我掏出手机看到一条短信,曾超说,我们还是好兄弟好朋友,不是吗?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回信。其实一开始曾超的每一条短信我都会认认真真回的,因为我知道他主动给我来信息是因为他真正把我当朋友看待了,但是这一次我却不想回,没有缘由的。午休的时候我想了很多,突然之间我感觉到事情的原因来源于曾超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且是兄弟般的普通朋友。这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找跟他有更深的发展,而当我这个所谓的“计划”破灭后,我又对曾超不冷不热。悟到这一点的我立刻感觉到自己其实很脏很脏,自己脏的玷污了曾超那一颗本来很纯很纯的心。于是我一边狠狠的在心里骂着自己,一边给曾超回信:
: J7 x2 ~* U9 w“我没事,真的。我们还是好朋友,只要你不嫌我就行,呵呵。别老挂着我的事情了,改天晚上下了自习我请你到小食堂吃红豆冰山哈。”. V+ k) \9 J% B6 O
我尽量在语气上故作轻松,但是心里却像刀绞一样。! V: y' N3 `3 V1 |) S0 X7 g  n  B
    
! b; y1 k& k' E$ B" ~' j: a(三十九)
1 P7 v/ E" ~( m3 h# U3 C夏至那天我请曾超去小食堂吃面,因为我们家那边有习俗说是冬至吃饺子夏至吃面谁不吃谁就是王八蛋云云。曾超倒是没有听说过,他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不喜欢吃面食,平时也就吃个米粉什么的,但是我就在他耳朵边上不停地耍,他也拿我没有办法。+ h; a0 g0 j  S5 Y9 c  |& L
吃面的时候曾超一直抱怨说不好吃,我没理他。他就一个人说成都的小吃多么多么好,听的我一愣一愣地。他问我喜欢吃什么,我想了想说是汤圆,他就拍桌子说他们那儿的凌汤圆特别好吃,然后就说让我暑假到他们那里去玩。我想我就提了一句汤圆而已,不至于吧。本以为他说要我去成都玩只是说说罢了,没想到他就拿着筷子坐在我对面开始规划,什么什么要到那里玩,连要吃什么,要玩几天都考虑到了。我笑着对他说,得得,还有一个月才放假呢。他就说:“时间过的要多快就有多快,必须提前想想啊。”他这样搞得我就像真的要去成都一样。末了,他说:“好,就先这么定了,今年暑假你要是没事,就跟我一块回家吧,先玩再说,你跟我挤一个屋就行,不用再找旅馆了。”3 l3 m$ \5 Q) ?9 [3 G' f0 r9 h
其实我并没有把曾超的话过多的放在心上,因为在假期我不太热衷往别的地方跑,而且我等了5年的《最终幻想12》自从三月份出了之后我还没玩,就等着赶紧回家过过瘾。倒是周六给父母打电话的时候老爸问我暑假有没有打算,我就漫不经心的说有同学邀请我去成都玩,还没决定。老妈在电话旁边大概是听到了,就夺过话筒来告诉我说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就嗯嗯作答。更令我惊讶的是放下电话没过一会,老爸的短信就发过来了,上面是成都至济南的所有车次和票价,让我哭笑不得的。现在想想,其实这个世界上最最疼爱自己的还是自己的父母,关于这一点可能在以后的文章中还会再提到。
! F" i) W9 _7 r  R& u时间过的飞快,因为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搞期末复习了。曾超倒是不急。一天晚上他给我发短信说是他躺在床上无聊问我在干什么,我当时在俱乐部加班学习,我就回道“在复习准备考试呢”。不一会他就回信息说“糟了我们明天还有考试呢,我也下床学习了”。我顿时石化。1 p* }9 s1 M& ~* l7 D
晚上加班学习的时候,S经常是坐在我对面,有时我背书背累了就抬头看看四周,偶尔会瞥见他。他带着耳机听着音乐歌曲抑或是英语听力,低着头看着书,有时他会把左手放在大腿上,右手拿着笔歪着身子在纸上写写划划。我的老乡也在,往往是十二点半加完班之后他和S两个人一起提着书包回宿舍。其实我的心里是有一点异样的,于是我逼自己低下头不要看他们一起离开,逼自己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书本上。
2 J" a# S) _) j- h+ l学着学着习,忽然想问问曾超会不会抽烟。因为我特别反感抽烟喝酒这种事情,特别是烟这种东西,不管一个人长相怎么样性格怎么样,只要是沾了烟,我就觉得这个人不怎么样。可能这种话说出来有些过分,曾经有人对我说在军队里不会抽烟算是一大忌讳,就劝我别太苛刻,我就笑着告诉他说这算是我心里面的一个原则问题吧。
. S6 W5 d1 T0 c+ a& e我发了信息过去问曾超会不会抽烟,他说会,但是不抽。我就说你都会了怎么会没有抽过。他会道加起来也就一两根。于是我就告诉他以后不要抽烟云云。这是我跟每一个我认为重要的人说的话,包括我的朋友,我很幸运,因为我的朋友们为了我(当然这是自作多情的说法)为了健康都坚持着这一原则。过了挺长时间,曾超回了短信,上面写道:”呵呵,你又不是我马子,这种事也管哈。”% V7 k- ~  B0 `' U6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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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人生中最大的悲哀就是关心一个人然而那个人却察觉不到。看到曾超的回信我当场就想把手机砸了,后来想想不值得,就给他回了五个感叹号以表示我当时的心情。天知道他晓不晓得我现在在想什么。+ Z7 k2 N' B- e7 r' z# z
天气越来越炎热,西安的天气一点也不养人。在室外站一会儿就会浑身大汗,而且在记忆中,那一年的西安雨水还奇少,搞得我这种十分怕热的人相当难受。好在平时每个学员队的工作重心全都放在了期末复习上,体能抓的已经不是很紧了,所以我平时就根本不会往操场跑,宿舍的战友去打个篮球我也很少去看了。然而天气热的时候往往还是有热衷运动的人打球打得不亦乐乎,曾超就是其中一个。一天上午去教室的时候,在教学楼外面碰到了他们队的队伍,解散后他就把我叫住,跟我一起往教学楼里面走。“王一平,你下午有时没啊?”他问我。我说,有。" d3 ?1 o) ~# [  E# r
“哦,我们下午要和XX队打篮球友谊赛,这次我打主力,你来看哈。”他说。
% q6 k! \3 L9 G: a1 Z) {我看着他笑:“就这事情啊。平时我不是看过你打球吗?”
1 B- V. o8 Q8 r6 {% V3 o2 A6 B5 ?“这次我打主力啊,第一次,我打控卫的。”他说,“来吧,行不?”* N8 ]; N! g% ~" _' Y# O: _6 c
我摇摇头,说“不去”。曾超见我说不去,就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有的话没有关系的。我当时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劲,心里被一种想要报复一下的任性念头一搞,就对曾超说:“我又不是你马子,你叫我看我就去啊?!”人的情绪也的确是很奇怪的东西,本来心里没把这句话当真的,但是这句话一说出嘴,我就真的有点急了,以至于说话的语气冲的曾超都有些惊讶。他低头不说话了,就跟我一起默默上了楼,然后随便说了句“走了”,就朝各自不同的教室走去。
- j% Y& a8 U1 Q一上午,因为早上自己莫名奇妙的无理取闹,令自己的心情糟糕透顶。我就是一特别喜欢后悔的人,很多事情事后一想,觉得理亏的总是自己。所以我就想该怎么才能补偿一下。但是,其实有些东西是怎么也补不好的,当然这算是后话了,所以现在我经常对自己说的就是三思而后行,做事多想后果,不要想着怎么去补偿。中午吃过饭我在食堂买了两瓶脉动(当时我也不知道运动完了该喝什么,平时看自己宿舍的打篮球的同学总喝脉动所以就认了这种饮料),下午两节课后我发现饮料已经发烫了——大概是天气真的太热——就有跑去超市买了瓶冰水,然后走到篮球场去。等我到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周围围观的也有我们队篮球队训练的人。曾超果真是首发,他在场上一脸认真眉头紧锁的盯球跑动,即使他们队进球了他也只是嘴角上扬一下顺便拍几下手,认真的表情始终不变。: m- T8 a+ U# z! k- Y7 {
叫暂停的时候,我走过去把还有变热的矿泉水递到在旁边等他们队同学倒水的曾超眼前,他刚才显然没有看到我,看到我递过去的水先是一愣,眯起眼睛盯我看了一会,我打趣的说“怎么打了会儿球就变近视了啊”,他就咧开嘴笑了,刚才一直紧皱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开来,他抬胳膊抹了把脸上的汗,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口,冲我一笑,说:“凉的,真棒。”我嘴上说“切”,其实笑了,然后我拍拍他屁股,催他上场好好打球。6 p$ N3 K+ Z8 S/ h$ U
曾超上场后又进入了刚才的状态,他给别的队友传了不少好球,只有在为数不多的进球后才冲着我的方向一笑。我就在场边喊“5号5号”(他的篮球服号码),我们队的人看到我问怎么在这儿给人加油,我很自豪地告诉他们我兄弟就是那个打控卫的5号。. Z1 f, ?  t9 d
在我看来,其实曾超他们篮球队的实力不是很强,也就是中等的水平,可能另一个队的实力要更逊吧,最后还是曾超他们队赢了。整个队都趾高气扬的,观众们唱着《团结就是力量》一起带队去开饭。我在原地等着曾超,他跑过来对我说晚上他在小食堂请我客吃东西,作为我来看他“这颗篮球巨星的处女赛”(曾超的原话)的答谢。我笑着说好好。我们还没走,他们篮球队的队员就走过来对他说今晚他们要吃什么庆功宴。我一听就在心里想,完了曾超没法跟我吃饭了。但是曾超冲他们一笑说他晚上还有事情,他们队友就说:“有什么事情比庆功宴还重要?”曾超跑到他们跟前小声的说了些什么,他们的队友就不时的瞅我。我跟他们也还算熟,因为我经常帮其中几个人搞PSP上的游戏iso。最后他们走的时候对曾超说“那么今晚你们就玩吧,没事的”,然后一个人还专门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没有说什么就走了,看的我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等他们队友都离开了,我和曾超一起往回走的时候,我问他刚才怎么给他们队友说的,曾超冲我一眨眼,然后把胳膊搭到我肩膀上边走边说:
2 r5 Z* u8 h9 U“我刚才骗他们说你失恋了,心情特别不好,想死的心都有了,所以今晚我要跟你吃饭顺便开导开导你,然后,我就不去庆功宴啦。”  V' {+ y, V3 c4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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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V# V3 s0 e/ c
因为晚上是休息不用去上自习,所以我们定了时间,点完名看完新闻之后我们再去吃东西。我们一起走到他宿舍楼下面,然后道了再见。回到宿舍后我端盆在水房冲了个澡,阳光已经不那么强烈了,我觉得凉快了不少,就换了身干净的军装,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洗,不一会就点名集合看新闻了。
8 z3 h, X$ k+ K# \挨过半个小时,我就往曾超他们那里走,远远地看到他已经在一楼的门厅里走来走去的等我了。他看到我后,还是老样子,手摸着后脑勺特别腼腆地笑着小跑着出来迎我。我见了他之后用手抓着他衬衫下摆说“怎么回事啊怎么一见你就军容不整”。他听我这么说,刚要把下摆往军裤里塞,我说,算了,这样挺舒服的,就不用塞了。他就又把塞进去的拽出来,脸上还是傻笑。我说:“得得,你今天怎么不说话啊,还老是笑。我都快饿死了,快快请客哈。”曾超看了我一眼,特得意的说:“我要用笑脸来感动你这个刚刚失恋的人。”我一听,忙做出一副要吐的样子。
; S1 z' k  v; U往往到了周三晚上休息的时候,小食堂的人是挺多的,不大的地方什么声音都有,而且烟雾缭绕,刚一进门我就意识到自己刚刚换上的干净衣服算是白换了。曾超仿佛看出来我在想什么,故意拿鼻子往我脖子和衣领上闻闻,夸张的说:“嗯嗯,还是这个味道正常啊,可惜吃完饭也要变味了,得抓紧时间多闻一闻。”我把他往旁边一推,说:“别废话了,买吃的东西去,我在空调旁边的桌子那边坐了。”“那你吃什么啊?”“随便,什么都行。”我边说边往那张桌子的方向走。! Y9 I" O; c% r9 C+ K2 l8 q# N
“要是随便的话咱们就不在这里吃了吧,”他说,“出门往左转就是厕所,那里人少货多啊。”
/ z' n  P# D% g. o- M% _2 i旁边几桌的女生听他这么说都拿异样的眼神看我们俩,我冲曾超瞪眼冲他伸中指,对面的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嘴里像是哼着歌晃晃悠悠的去买吃的东西了。
, D4 `* Y9 O, S" T) I其实这次饭吃的挺一般的,因为小食堂里面太过于闷热,空调开着感觉一点效果都没有,完完全全起的是望梅止渴这种效果。席间我们聊了会儿天,他问我跟S怎么样了,我说还是老样子,我也不想有什么进展,分开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自己对S其实并不是那么依赖。我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是不是因为有曾超的缘故呢?我抬眼睛看着大口吃东西大口喝啤酒的曾超竟有点出神,他察觉到了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笑着说我特别喜欢看男生大吃大喝的样子。他就不好意思的说敢情我这是转着弯骂他呢。我忙摇头说不是不是。
, Z3 P' n6 k$ [7 ?- r记得我们吃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曾超他们篮球队的同学也来小食堂了,不过他们是要到二楼的包间去的,看到我们在一楼吃东西就顺便过来说几句话。其中一个人好像是打前锋的过来先是对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之类的话,坐在我对面的曾超一直在冲我挤眉弄眼,我就“嗯嗯”作答。然后他递出一根烟要给我,我差点把嘴里的可乐喷出来,忙说“谢谢谢谢我不会”。那哥们说我还是个好娃,又想把烟递给曾超。我看了之后没有做声,但是心里颇为不好受,刚要低头扒饭,听到曾超说“不行不行,老李,我马子不让我抽烟,我得听我马子的。”
1 ?% X- w" j* B# E/ k“好小子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们啊,肯定是在四川老家养了一个吧……”那个叫老李的人笑着说。
0 M) M/ i7 Q4 ^9 d3 Y! w“我马子不让我抽烟,我得听我马子的”,这话传到我耳朵里我感到一种特别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了上来,曾超和他同学其他的对话我都再没有听清,我只是觉得眼眶莫名的发热,我在一片朦胧中直直地看着曾超,我看他仰着头笑着跟他的同学说着话,我看他额头上的汗水和一扬一扬的眉毛,我看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和从军装衬衫解开领口中露出的宽宽的胸膛。直到曾超伸手过来轻轻拍我脑袋我才反应过来他的队友都已经离开了,他笑着说:“别,别煽情啊,我会受不了的,呵呵。”. J1 b  Y) N1 E1 `! t1 _
我还是看着他,嘴里刚说出“完了……“两个字,就打住了,我把头一低,说:”我可乐喝完了,再来一杯吧。”曾超笑了,说:“我还以为你要陪我喝啤酒呢。你等等啊,马上就回来。”其实他不知道,我本来想要说的是“完了,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但是我知道,这跟本不可能,我们只是好兄弟好朋友,我想这足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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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7 n# ~8 }5 v, v5 C* r  G9 l3 m
期末过的相当的快,可能是自己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了吧,而且自己深刻的感觉到“书到用时方恨少”,越是感到自己还要看的书还有很多,越是觉得时间不够用,这样反而让别人都认为很难熬的假前时光在我这里过的飞快起来。我们最后一门考完的时候,曾超他们专业已经考完一天了,而我们是上午考完下午六点车次允许的同学就可以回家。下午我刚刚收拾完自己的书本,行李也不急着收拾因为我是第二天的车,曾超就提着行李过来找我,他说今天晚上八点多有火车,让我赶紧准备一下。我当场就懵了,“你说什么?你开玩笑吧?”我放下装书的纸盒子,几乎是喊了出来。
! ~, L& H9 N! [: U5 o“没有啊,就是给你个惊喜,哈哈,走吧到我们家去玩,好不?”他用手提了提行李,说,“我连车票都帮你订了,强吧,呵呵。”. ?, }, w; o$ c* t! t  H* r% G; t
我当时就一屁股坐在床上,拿手捂着头:“老大,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不先告诉我一声啊。”
+ r4 j1 q) E) B# i“我告诉过你吧,我反正记得呢。再说如果几天前再告诉你的话就没有这种让你惊讶的效果了,你说对吧。”他又是一脸坏笑,我见了真的有点没有办法。我当场就给老爸打了电话,尽管我的手机号是山东的,但是事情过于紧迫我也不管它是不是一分钟一块四的长途加漫游费了。
$ [* [8 A2 `. }0 T$ s. l0 z我对老爸说我一放假就要跟同学去成都玩,老爸那关很好过,只是老妈接过电话之后就不停地埋怨我说怎么不提前跟家里说一声,我在电话这头听的有点头大,忙对着电话说了句“我同学也在这儿呢,让他给你说吧”,然后就把手机甩给曾超然后冲他撇嘴。曾超当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犹犹豫豫地接过电话,我是听不到我父母在说什么,但是肯定是好话,毕竟自己的儿子马上就要“托付”给别人了。我只看到曾超满脸通红一脸笑容在那装清纯,我还在心里想你小子我爸妈又看不见你的表情你还笑个什么啊。直到曾超很轻松地道了声“阿姨再见”,我知道我真的要寄人篱下几天了。
8 ], r: I( g" g3 j" J4 J' y) d“一切搞定,哈哈。”曾超把手机还给我,“你爸妈人还真好,特亲切。”5 B% [' d1 `. g- B8 B( ?
“那是当然了,他们要不对你好一点,你把我卖了怎么办?”我白了他一眼,说:“接下来罚你帮我下库房提箱子。”
6 P9 I" |' @6 f. H“Yes ,sir!”曾超搞笑的做了个立正,冲我敬了个礼。1 O! k$ r! Z, N! q# m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跟外地同学回家去玩,不一会儿父母还是打来了电话,他们又把各种安全事项给我说了一遍,还问我有没有钱,我说够了够了,老爸知道我说够了那是肯定不够的,于是我在电话里听到他嘿嘿的笑声告诉我到了成都好好玩不要管钱的事情,意思就是要玩就不要留什么遗憾云云。到了后来我才知道老爸在自己初试炒股赚的第一笔钱里面拿了一部分充在了我的工资卡里,我发短信给他确认的时候他还叫我回家后千万别告诉老妈,因为这不是个小数目,老妈知道后一定会说老爸又让我乱花钱,我当即站在成都春熙路上感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9 g  L5 j+ n- W8 S* z+ d. Z六点的时候我离队,我跟队干部、跟班里的同学道了别,然后就和曾超往火车站走,坐在开往车站的出租车上,我竟有些紧张,我怯怯地问曾超:“你不会真把我卖了吧?”曾超一脸不屑,说:”你啊,全世界也就我一个人肯出钱买。”“恶心不恶心啊你,什么买啊卖的?”我听着有点不对劲,使劲推了他一下。尽管我稍稍有些放松,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害怕,那种感觉说不上来,相信第一次去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地方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我害怕在火车上出什么事情,害怕万一曾超的父母不喜欢自己怎么办,害怕万一到了成都我跟曾超走散了怎么办,我甚至连曾超是敌特而这次出行是特意计划好的为的是残害中国人民解放军这种可能性都想到了。进站之前的那顿饭我吃的恨少,我知道我这些瞎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是心情竟然因为这些后来看似无稽的念头搞得乱乱的。特别是坐上火车后,我就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曾超可能发觉了我的异样,问我怎么了,我把头往窗玻璃上一靠就把刚才想到的全告诉他了,真的是全告诉了——我一直奇怪我们两人在不同的学员队学不同的专业为什么还能如此要好,事实告诉我是因为我们都能把自己想说的话告诉对方而不用顾及什么,这种建立在真诚基础上的感情是什么都不能比的。曾超听我一说,把我一把揽过来哈哈大笑说“我曾超在你心里原来就是一敌特啊,你也太高看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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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9 T* f. n9 q+ V& X7 a
到达成都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好在曾超说他家离火车站不是很远,他本来是要叫出租车的,但是我对他说还是走过去吧。他问我为什么,我说你小子先告诉我你们家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啊什么的。他听了就笑,说没有没有。随后他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马上就到家。我也给父母那边打电话说我到了,又是一大段“安全教育”。
; b* z+ v) B2 R3 r, A这是我第一次来南方的城市,感觉比北方的城市要干净很多。由于济南的夏天也相当的热,所以成都本来不凉快的天气在我看来还是可以接受。曾超把我的背包抢了过去背到他的肩膀上,我坚持了一会儿,他说他要尽地主之仪,我说这次来你家已经很麻烦你了,他显得有些生气的说:“王一平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就把你撇到这里不管你了。”我一听只好不再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
' j" u% j8 D) M走到一个小区的时候,曾超就指着其中的一座公寓对我说他们家就住在那栋楼的四楼。我眯起眼睛一看,是那种很普通的小区公寓楼,看上去跟我们家很像,很亲切的感觉。我怀着初见曾超家人忐忑不安的心情跟曾超上楼,曾超在楼道里看到我这样还说不用紧张就当他们是我的爸妈就行,我就告诉他从小我就特内向别看我现在变得挺开放的但是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掉的。说着说着曾超说“到了”,我的心当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各位别说我大惊小怪,毕竟当时自己的心情就是这样的,现在想想觉得颇为可笑。( n( d5 {! {! s. f% n9 j. t
曾超的父母看上去都特别亲切,两人一见我就说“你就是小王吧,小超在电话里经常提到你,这次可让我们见了真人了”。曾超长得和他爸爸很像,曾叔(以后我就开始这样叫曾超的父亲了)一看就是四川人,眉毛浓浓的也有两个酒窝,曾超后来还给我看他爸爸年轻时候的照片,我一看两人真的几乎没有一点区别;曾超的妈妈是一个很贤惠的女人,她给我的最大感觉是她把其他所有的孩子都当自己的孩子去爱,这点让我十分感动。我和曾超把行李放到曾超的房间后,曾叔曾姨就让我们洗手吃饭了,在饭桌上他们问了我很多问题,后来曾超不耐烦了,就说:“老妈,你还让不让王一平吃饭了啊。”曾姨笑着说:“这是第一次见你同学来,多了解一下是应该的啊。”我也在旁边装大尾巴狼附和道“阿姨说的对”,搞得曾超一个劲儿拿眼白我。& x9 n, Q4 [5 `# @7 P5 d1 t5 W: J8 W! T
吃完饭后待一切都收拾好了,曾叔曾姨告诉我在这里就当成自己家就行,然后说他们要离开几天,我一听这话当场就懵了,看看旁边曾超冲我微微笑着,我就说:“叔叔阿姨是不是因为我来的缘故啊,这样我会过意不去的。”曾叔说这是他们很早就商量好的,没有关系,再说他们都已经请好假了,正好趁自己儿子有人陪的时候再两人一起出去转转。曾叔说的很轻松就像开玩笑一样,曾姨就站在旁边微笑着,无论我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只有跟着曾超把曾叔和曾姨送到楼下,看着他们坐上车离开,我心里当时挺不是滋味的。曾超待他父母的车开出小区,对我笑着说“怎么了”,我皱着眉头告诉他,完了,看来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 I$ K. g, L8 `7 h
上楼后我们分别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曾超说如果困了就先睡一会儿,等太阳差不多下去之后再出去转转。我问他困不困,他摇摇头,我也说自己精神的很。他一拍脑袋说对了要不就去逛逛商场超市什么的,看看这几天要吃什么要用什么就买一些,逛到晚上正好吃饭,我说也行,于是我们就一起上街了。9 f8 Z( Q: Y" a' `6 }1 o
我们坐车直接就跑到春熙路上去了。我也不知道和曾超怎么逛的,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我听满世界的成都话和成都普通话,竟觉得异常可亲,曾超的普通话说的在四川人中算很不错的,但是我还是让他尽量跟我说成都话,搞得他很不好意思,他说必要的时候他说给我听,平时的对话就算了吧。曾超所谓的必要的时候就是坐出租车跟司机摆龙门阵以及在路边买冰棍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往往是直直地盯着他笑,顺便跟着学一两句。, v7 h  k! G: i+ \& m( d0 w3 Q
晚饭解决后,我们就顺着路一直往北走,我看华灯初上的成都,觉得跟济南有些相像。我是很爱我的家乡的 ,但是我觉得成都比济南要好一点,那种闲适的感觉胜过济南。来成都之前就听说过成都是一个非常养人的地方,每个人都很会享受生活,认识曾超后我就发觉他无论再怎么大大咧咧,学校发的提包里总有一杯温水,时常拿出来喝一口,现在真正来到这个城市,才直到原来这份城市安逸感是却是存在的。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我有些累了,就对曾超说咱们回去吧。他也明显感觉到有些累,就要伸手拦出租车,我忙把他拉住,说,咱们坐公交吧,省点钱。他看看我笑着用手拍我的后脑勺,然后我们勾肩搭背的找公交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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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曾超家的时候也就才9点多,但是我明显的是累了。曾超开空调的时候,我拿了体能短袖短裤进了浴室去洗澡,曾超盯了我好久,说:“你还把这套衣服随身带着啊?”我说:“没办法,这是我见过的最凉快的衣服了。”
2 `# m" P. u* @4 _洗完澡,曾超把电脑和电视都打开了,告诉我想玩什么就玩什么,然后他也钻到浴室去洗澡了。我把客厅的电视关上,走进曾超的房间里,坐到电脑桌前。我先是看了一下最近的电玩资讯,然后瞥到曾超的QQ在线,我也登上QQ,加了他为好友。然后我在自己的好友名单发现S的头像亮着,我猜测他可能正在和他们班上的同学在网吧准备包夜,一如上一个寒假,我也在想或许他正在和我老乡在一起,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摇头,叹了口气。这时曾超也穿着体能短裤但是光着上身擦着头发出来了,看见我独自唉声叹气的,就过来看电脑屏幕,说:“怎么,想泡MM被人骂了啊?”我冲他背上就打了下狠的,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r7 f- R1 m3 A7 C7 H$ ~. z我把电脑的位置让出来给曾超,自己爬到曾超的床上去了,躺了一会儿,觉得头沉沉的,困的不行。我对曾超说:“你再玩一会儿吧,我累了,先睡了啊。”他应了一声,怕我觉得没意思,就用电脑放歌给我听,自己浏览网页。那些歌曲对我来说无疑是催眠曲,听了不到三首歌,我就睡过去了。后来隐隐约约的听见曾超关了灯,调了一下空调,感觉他往我身上盖了毯子,暖暖的很舒服,我把身子缩在毯子里,睡得心满意足,最后的意识是知道曾超在我旁边躺下了,轻轻的,大概是不想吵醒我吧。
1 U* M2 x( Z# B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之间就睡不着了,脑袋清醒的不得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把身子往毯子里缩了缩,想再酝酿一下睡觉的感觉,但是我蜷腿的时候膝盖碰到了曾超的身体。曾超平躺在我旁边,我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幽蓝的光,侧身看着他,看他微闭着的眉眼,看他随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膛。我发觉自己再也睡不着了,下面不知不觉间就硬了起来。屋子里的空调温度有些低,我感觉心跳加速的同时手脚变得冰凉起来。我拼命想其他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我想我们是好兄弟好朋友,我想曾超那一晚发来的短信。我待自己的心情稍稍有些平静了,轻轻的叫了叫曾超的名字,他的嘴唇微微抿着没有应答,估计还是在自己的睡梦中。我伸出手把滑到他小腹的毯子往上拉了拉盖在他的胸膛上,刚要把手收回来,曾超像是突然醒了般的把我抱了过去。
3 @9 _4 z4 B9 G+ b1 a. f0 F( p) }“你,你小子太吓人了吧,诈尸啊。”我在他耳朵边上说,试了试想要挣脱出来,然而曾超抱得很紧。我看了看曾超的表情,他眼睛依然闭着,但是嘴角明显在上扬。7 H6 o; ], F6 c5 |# l) _- f# P
我当时尴尬的很,刚才稍稍平静的心情被曾超这么一搞又有了反应,我下面的坚硬靠着曾超的大腿,想到我曾经给他说过的一切,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次完了,曾超一定认为我特恶心。我仅存的一丝理性驱使我推开曾超,我对他小声说“对不起”,曾超咧开嘴笑了,还是没有睁眼。我刚躺回去,曾超的身体就压了过来,同时他的嘴迅速的堵住了我的嘴。我再也支持不住自己的理性了,我的胳膊环住曾超的身体,双手在他的背上不住的抚摸。曾超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急促,他的手伸进我的体能短袖中,嘴唇近乎疯狂的吻着我的面颊耳朵和脖颈。我翻身,把曾超压在身下,然后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曾超抓住我的手,将他的体能短裤还有内裤一并脱下。然后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坚硬处。我轻轻的握住他,坚硬且发烫。他笑着说:“一平,你的手好凉啊。”我俯下身去,吻着他的额头,嘴唇,胸膛,小腹,然后含住了他的下面,我听着曾超发出低低的呻吟声……我们就这样互相吻着对方,曾超俯身要含住我的时候我有些犹豫,我捧住他的头小声说:“曾超……”他抬眼看着我一笑,然后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感,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地,我用手轻轻抚着他短短的毛寸,他结实的肩膀,我想着几个月前在超市第一次见他的情景,我想着他深深的眉眼他可爱的酒窝……- ^6 e4 L/ S2 j! D7 z3 f( T
最后,我们都一泄如注,他从床头柜里取出纸巾替我细细的擦着,然后我枕着他的臂膀,跟他说着一切,也听他说着一切。0 o, x6 K5 e" B, [* B(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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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8 e" ^( l; p" F) \" \曾超把右臂伸出来,我枕了一会儿,觉得空调的温度有些低,就起身把毯子从地面上拾起来,盖在了我们的身上。一开始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袋里乱乱的,什么都想说然而什么都说不出来,曾超也一改往常那种“尴尬气氛调解者”的姿态,只是和我一样仰卧着,把头和我的头靠在一起,一句话不说的用手抚着我的头发。夜开始变得很深,窗外原有的光亮也消失了,我猜大概是到了快黎明的时候,记得小时候看书知道黎明前后的夜是最暗的。我闭上眼睛,因为我感觉自己睁眼闭眼的感觉在此刻基本上是一样的,而身边暖暖的曾超以及他身上淡淡的汗水味道是我存在于这一空间的唯一参照。
/ [/ }/ p& L, P! E5 m“对不起”,这是曾超开口说的第一个词,当时我没有做声,只是在心里回忆着,那一次在操场我们之间所谓的接触后,他说的也是这个词。我怕自己再搞错什么,尽管我知道刚才所发生的的事情让自己再次搞错的概率变得微乎其微,但是我想起了仍然挂在曾超脖子上的那个挂饰,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他心中真正的羁绊,而我只是作为一个羁绊的代替品而已。1 s+ Z6 @- S% i$ f; A1 S$ \
“对不起,上次跟你说了那些话,因为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去骗自己。”曾超的脑袋轻轻的蹭着我的脑袋,语气稍稍有点吞吞吐吐地说道,“我这样说是不是太恶心了啊,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说过这种话。”2 ]8 g" s  `# a
我闭着眼睛慢慢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 I; w0 v1 O8 {2 o' W曾超继续说,说他自从有一次在打篮球休息的时候看到我在场边抱着一个同学看篮球比赛,后来他才知道我抱的人是S,他说自己当时就特别莫名其妙的开始注意我了,因为他觉得那种感觉很亲切很亲切。(事后我仔细想了想,可能是春天的时候我和S在体能训练完了之后一起去看队里的篮球队训练时我出了一身汗被风一吹觉得冷才边从后面抱着S边看球的)我知道这种所谓“一眼定乾坤”的故事是太过于遥远和沦为俗套,但是转念想到当时自己在超市看到曾超时对他的那种念念不忘,我开始相信有一种感情是由第一眼产生的,尽管有句话叫做“love is color blind”,尽管我打心底里诚实的说我一开始是被曾超的外表吸引的,但是,这个看似不可能发生的故事,就真的发生了。4 M+ ~# x0 k4 ]: Q
“所以,我给你发短信说的喜欢你都是真的,但是我害怕,说实话,真的有些害怕,特别是想到你给我说明一切之后,我害怕自己再说喜欢你的话,你会觉得我是趁火打劫,或是什么什么色情狂一类的人……因此我才每次都尽量把那种喜欢附加在同学朋友的层面上,免得你误会。”曾超继续说道。他说到“色情狂”三个字的时候我轻轻的笑了一下,想到自己那段时间天天在想曾超,敢情真正是“色情狂”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其实我不是很想说这些,说出来觉得像个女人一样,根本就不符合我性格嘛,但是……“) N6 Y; h) b# [
”但是什么啊?”我开口了,根本就是下意识的。# ~& q/ s1 ]/ W' |8 i0 @
“嘿嘿,算了,不说了不说了……”曾超见我开口,仿佛松了一口气一样,抬起左手又是挠头的动作,我也说不上来,自己特喜欢看他做这个动作,大概这样才是他憨直的最好体现吧。而现在我大可以没有顾虑的看个够,我爬到曾超身上,亲了他额头一下,突然想到了他脖子上挂的吊坠。我怀着一丝忐忑的心情问他那个吊坠是谁送的,他像恍然大悟一样,稍微起了起身,把脖子上的挂坠取了下来,然后挂在了我脖子上。1 e, o2 T4 h. U) b" N
“嘿嘿,都忘了,我说过这个东西要给我最好的人。”他对我说,“这个是火影忍者里面木叶的标志,我可喜欢了,自己高中的时候在动漫店里买的,戴了三年了。”/ x* [* R9 c' g  E0 d2 J
“啊?自己买的?不是别人送的?”2 j& @  o/ Z" t5 V4 K) K
“是啊,自己买的。别人?”曾超手停了停,“一平,呵呵,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  P& |% p* ~4 N$ U
“吓我一跳。我一直都以为是你女朋友送的。”4 W% p5 }1 p- b: x- Z5 L" [) m
“我记得给你说过我没有女朋友吧。哈,你吃醋啊,感动感动。”曾超把那个火影的吊坠给我戴上之后,嘿嘿的冲我笑。“火影可好看了,真的,我最喜欢漩涡鸣人了。”
1 F. a8 @# Z  F! S其实我上高中那一段时间班上的很多人都在看火影这部漫画和动画片,包括当时跟自己关系很好的几个同学,他们都推荐我去看,可我觉得不就是部动画嘛,嘴上说好的我一定看可是一直就没往心里去。这次没想到曾超也爱看,顿时觉得万分后悔为什么当时不听一听高中同学的劝告。听着曾超谈到火影像个小孩儿一样,我想象着黑暗中曾超可爱的表情。( y) p9 m: V; M/ P& |2 s" E  T
时至今日我也成为了一个十足的火影迷了,我也很喜欢漩涡鸣人,不仅仅是因为曾超喜欢,而是我每次一看到那个一脸开心的鸣人就会想起曾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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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前一晚我们都没有怎么睡,我睡的相当沉,一夜无梦。第二天我醒来时发现床上有一大张纸,上面是曾超歪歪扭扭的字体,上面写着他出去买早饭了让我醒了之后要是饿了就先吃几块饼干——那是我第一次看曾超的笔迹,当时就一个感觉,这小子的语文考试怎么及格的啊,这种字体让阅卷老师看了那还不疯掉啊。想到这里,没想到曾超光着上身穿着拖鞋“啪啪”的就过来了,看见我手里拿着他的留言,就说他回来都有一会儿了,忘了把留言再拿回去了,说着就要把那张纸团了。我趁机好好拿他的字体说事,把他鄙视了一番,搞得他很是无奈。然后我起床,把床铺收拾了,洗漱。期间曾超跑到厕所里看我刷牙,看了一会儿就从后面抱住我了,手不老实的要掀我的体能短袖,嘴上还说:“这是在家里,就像我一样一回来就脱了上衣多好。”我在镜子里白了他一眼,说:“谁和你似的啊,这么喜欢暴露。”说的他特无奈的松了我然后走出去看电视。吃早饭的时候他还是装着不理我,我就笑着给他说对不起,说了一会儿他也笑了。我看他没事了,就问他成都有没有比较大的书店,他说有啊,今天去逛逛吧,我说,行,顺便送你个礼物。他问:“什么礼物啊?”6 u! _* m  W' q4 o; i( X$ ^. C2 Q
“我先保密,不告诉你。”. w" c/ d8 k7 D: q3 L& Q$ h! E
“告诉我吧,行不行?”曾超把头凑过来,特可爱的看着我。
) m! q) c$ A' c6 H6 s+ I“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嫌礼物不好。”
! s2 h( K0 z+ B, T“一定一定,别人送我礼物我哪里会不要啊。快告诉我你要送我什么啊?”
7 e4 U( f$ v" p( a“字帖。怎么样,专门用来练字的,喜欢吧。”我故意瞥了他一眼。% }* c  a$ M" d1 }# F- [, [# p
?!
+ o! I5 _& x) h" x+ l跟曾超在一起吃饭聊天的时候我在心里一直默默地想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生活那会不会也是这样。想着想着,我不敢想像下去了,因为我知道,前面的路渺茫的连我自己都看不清方向。
4 N. M( e# H9 K5 c4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我们躺在床上曾超问我要玩几天,我说可能明天就会走,曾超一听就有点急了,说什么也要让我呆一个星期。我说在军校好不容易放次暑假就要陪你小子四分之一啊。他就把我压在身子下面说要是我不呆一个星期他就不起来。我本来还想反抗几下的,没想到曾超拿出杀手锏来说要是我提前要回家,就跟曾叔和曾姨坦白,说你们未来的儿媳妇就在这里了。我一听心里一震,就给曾超说算了算了听你的,就是太麻烦你们一家人了。曾超说:“没事,可是我老爸老妈明天就回来了,你要是不嫌弃,我高三时自己住过我们家的老房子,现在有点旧,我没事就跟我们原来高中班上的同学在那里一起看球上网喝酒,地方很小,筒子楼,但是有空调的……要是觉得在这里和我老爸老妈住不习惯,咱们可以到那边去玩的。”
7 ^% ]" T- E1 N& T' X) D; [* W“那你觉得呢?曾姨会不会觉得我不懂事啊?”我问。5 o# }; `0 _& F5 u; F
“没事,其实我是想到那边去的。”曾超一脸坏笑,“那边晚上再怎么闹都没事的。嘿嘿。”
! i6 ]/ q0 ]2 ?% c! @/ S8 k就这样,在曾叔曾姨回来后,剩下的几天,我和曾超都在属于我们两人的小房间里度过。其实那个小房间给我留下的印象更多一些,以至于到现在我都认为那样的空间里充满着无尽的温馨。我们常常是白天在外面玩,晚上回来,我有时会帮他洗衣服,曾超就在后面抱着我咬着我的耳朵静静的站着。我希望那一刻如果能成为永远就好了。/ W! @3 i; m$ {" u
我临走的那天,曾超带我去了离他们家不算远但是我们一直没有去的文殊院。我说咱们是解放军不信这个,他就说他不拜,那许个愿总行吧。我们在菩萨面前静静的站着,我问他许的什么愿望,他不说,“说出来就不灵了”,他告诉我。我就说:“你小子学什么电视剧里的那一套啊,你不说我就在菩萨面前灭了你。”结果他撒腿就跑,还得我为了追他跑了一身汗。其实当时我许的愿是考试能得奖学金父母一生平安等等,但我记得在心里给菩萨说了这么一句话:保佑我和曾超能永远在一起吧。我知道这种话写出来特别倒牙特别恶心,但是当时我心里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而现在你要让我再在许愿的时候扯爱情,那就真的有些做作了——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是真的很纯净很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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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成都那天,曾姨又做了一桌好吃的东西,席间曾叔还叮嘱我让我在学校盯住曾超,说要是这小子不听话乱搞男女关系就及时向他打报告。曾叔说这话时我一边“嗯嗯”笑着作答,一边特无奈的瞅着曾超。曾超似乎没有听到似的低头吃着饭。我当时竟有一丝愧对曾叔曾姨的感觉,他们也许永远不会知道,我和曾超会是那种关系吧。: V" Q+ l* Z: U4 e$ f' T3 @6 o
曾超为了送我还专门买了站台票,我临上火车前他把我脖子上戴的火影挂坠从T恤领中拉出来,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说“不错挺帅的”,然后就冲我傻傻的笑。我当时也在笑,但是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闷,有点乱。我知道过了这个短短的暑假我们还会在学校见面,我也知道我从成都离开并不代表我以后就再也看不到曾超了,但是我还是感到了些许莫名的伤感。火车开动的时候我看着曾超的身影渐渐离我远去,他朝我摆着手,咧嘴笑着,脸颊上是浅浅的可爱的酒窝,成都灿然阳光下他的剪影已经成为我那年暑假唯一珍藏的记忆。
5 ]& I; [6 x9 N3 O回到家后,我开始了自己在父母面前乖儿子的生活。老爸老妈在我回家当天问的我都有些头大,我说人家父母多么多么好成都多么多么好,老妈就说你那个同学真不错,改天咱们也请人家来咱们济南玩上几天。我听这话时心里暗暗高兴,心想哈哈寒假曾超岂不是可以来我们家了吗。期间我和曾超通过几次电话,不长,当然其中有我刻意减少对话的因素在里面,其实我自己在家想曾超想的都有些疯狂,但是我怕自己对曾超太粘了反而不好,会让他觉得不自在,于是我基本上都是接他的电话,或是在聊QQ时偶尔插一两句很肉的话,或是发些脸红的表情。总之那年暑假过的很快很快,我连高中的同学聚会还没有来的及参加,就到了学校要求报到的日子。电话里我的高中同学听说我没法参加聚会,直抱怨说:进了军校果真就是国家的人了呵。我提前三天离开了济南,因为曾超说要和我赶在收假前在西安多玩几天,我说没问题,就跟父母撒了个小谎把报到的时间提前了三天告诉他们,这样,我顺理成章的坐上了开往西安的火车。2 h& C6 `& M( S
曾超比我要先到西安,他找好了宾馆把东西一放就来火车站接我。我刚一出站一眼就看出曾超了,在家呆了近一个月,他变得黑了一点,胖了一点,但还是很结实,脸上标志性的憨直笑容也没有变。我一见他就有种冲动朝他耳朵上咬一下,但还是忍住了。他还是不由分说的要帮我提包,我这次也不再客气,把最重的提包甩给他,他皱着眉头,一只胳膊提着包,另一只胳膊用力夹着我脖子。咬牙切齿狠狠地在我耳边说道:几星期不见小子你也变猖狂了啊。我就疼得在大街上直叫唤。; J! b1 U% K$ N# O
我们在路上走着去宾馆的时候各自说着自己在暑假都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云云,可是一进宾馆房间的门,我还没来得及洗澡,曾超就把我扑倒在床上一个劲的说想死我了。我就说你先让我洗个澡行不,他就死死的抱着我不放,我就任由他抱着,两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我闻着他头发上淡淡的味道,吻着他的眉毛,曾超就闭着眼仿佛很累了似的趴在我身上,我耳朵里听着墙上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感觉时间静止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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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三天里面,我们用自己的学员证件,免费游玩了西安的很多景点,记得有一天下着小雨,我们一起去了秦岭野生动物园,曾超本来对动物什么的不感兴趣,但是他拗不过我,就陪我坐了很长时间的车去看动物。在去动物园的车上我们跟从内蒙古来西安旅游的一家人聊了起来,他们还说我和曾超是不是兄弟。我在旁边听着心里不住的高兴,曾超就特上劲儿的用手搭着我肩膀说“对啊对啊我们就是兄弟”。( U/ N" a$ H( r5 z% X. G' o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晃过去了,在经历了最后一晚上的激情之后,曾超抱着我说今晚不想睡了,想好好感受一下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因为我们都知道开学之后由于学校的关系我们像这样呆在一起的机会基本上是没有的。那一晚我们互相轻轻的亲吻着,很轻很轻,我的唇划过他的粗粗的眉毛、清澈的眸子、薄薄湿润的双唇,我们紧紧地相拥,动情地抚着彼此的后背,仿佛想要将对方嵌到自己的身体里,也仿佛想要留住什么一样。6 v2 N' \9 M) L+ U) h) G
我们几乎是有些不情愿地一起走进了学校的大门,曾超目送我上楼时给我伸了伸大拇指,意思是告诉我在学校要开始加油努力了,我冲他笑笑,也对他伸了大拇指。就这样,我们又开始了自己的军校生货,不同的是,我们都已经升入大二,成为了大一新学员嘴里的班长。8 S% w, n$ k" U* b* j
我们暑假在正式上课前还有大约一星期的军事体能技能训练,我们一面抱怨着西安滴雨不下的鬼天气,一面在训练的空闲中找着乐子。我们往往是上午训练班的队列动作,下午进行战术和军体的练习。我是比较喜欢下午的科目的,尽管我十分不喜欢体育运动,但是相比单调机械的队列训练,那可以在草丛里窝着跟战友聊天的战术训练,以及躺在运动场塑胶草坪上忙里偷闲的体能训练显然对我更具有吸引力。+ h( S& {6 c# M6 U9 ?# `! y2 P
由于我和曾超不再一个学员队,我们所训练的科目往往有些出入,但是这更给了我在暗地里偷偷看他的机会。当我窝在草丛里练习卧倒时,我就会偷一偷懒抬起头四处找曾超,我看他穿着他们队篮球队的队服,5号在我眼中跳动着,我跟随着他的身影,嘴角因为他的笑而上扬,我旁边的同学看见我乐,就把头凑过来问我笑什么,我说没什么啊。
; Q' j$ o9 o! V2 a转眼间加训的一星期就这样过去了,大概是训练挺累的,尽管平时行管方面没有正课时那么严,我们还是感觉到并不轻松。有一天晚上我和曾超去小食堂吃冷饮,我捧着冰山回来的时候曾超已经趴在桌子上快睡着了,我看着他微微闭着的眼睛,有种想抱他的冲动。我把他轻轻摇醒,他醒了之后特不好意思的冲我笑,我说:“吃吧,快化了。”回去宿舍的路上我们特意绕了一大圈,走到操场那边的路上,那一片连灯光都没有,一如六月的那一夜,也是一个人都没有,曾超挎着我走,冷不丁的吻我的嘴,我忙把头一偏,说:“你疯了啊,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他就笑着给我说想死我了。“一平,怎么办啊,我下面有反应了……”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趁他不注意,猛地朝他下面一抓,然后拔腿就跑,曾超见被我耍了,一边骂着我“宝器”一边跑着抓我。
6 M7 X7 B+ Z/ [; q" e6 z  O; l这一学期一开始,学校新建的图书馆开始投入使用。但是那个时候各个图书室都还没有建好,相关的书籍还没有从以前的书库中迁过来,于是对我们学员们开放的就只有自习教室。我一开始是没有去图书馆的习惯的,几次跟曾超的谈话中知道他们队经常带队到那里去上自习。曾超问我为什么不去,我说自己不太习惯那种人人都去看新事物的感觉。开学大约过了一个星期,我们班上一个同学给我说图书馆怎么怎么好,照她的话是“简直是作孽啊”,她是河南农村过来的同学,她这么说可能里面真的装修很棒,于是我也有了去图书馆看看的打算。由此可以看出,咱们国人的从众心理还是蛮重的,呵呵。1 \7 O3 `$ j  @,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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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这想去图书馆的念头,等到十月国庆假期过了才得以实现,因为自己的事情一件借一件的忙起来了。先是作为大二的“老班长”,队里让我去教新生唱歌。我属于亲民派的班长类型,当时看新生的带训班长的那个凶相,连我站在一旁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待那带训班长介绍完我之后,我对他说你忙你的吧,这帮孩子交给我了。他就说:“好好,麻烦你了。”我等那班长一走,看着底下坐着的新生一脸怯怯的神情,就对他们说唱歌是愉快的事情,我教歌的时候你们唱歌的时候可以不用管坐姿,放松才能学好歌。话一说完,底下的新学员们都冲我如释重负的笑,那一刻我突然感动于他们身上的单纯,因为这份新兵似的单纯会在他们彻底适应军营军校之后而荡然无存。  S' p, E+ K  W+ P; ?! A
新生训练,老学员们照例上课.仿佛老天成心跟我作对一样,在我和S的关系仍如一潭死水般的时候,S却始终存在于我的周围,譬如,队里下规定我们在教室上课的座位不用每年更换,因此坐在我右边的还是S,再加上队列中我们的个头是先天注定的,所以走队列时S还是会在我的正前方,我的目光时常落到他后脑勺上。而曾超跟我自从开课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短信联系,因为作为班长级别的学员,学员队是时刻要求老学员给新学员做好榜样的,因此,我们跟着各自的队伍开饭,遵循着各自连队吃饭的时间,然后跟着各自的连队带队离开,一切一切,都令我对曾超的想念日益加深,更何况我们就在一个校园内。
$ Q1 `- T  V* P& W2 A学期开始,我就着手准备英语的考级,天天加班到半夜,曾超还是一副鸟鸟的样子,学习学的差不多可以及格了,白天没课的时候就去打篮球,晚上很早就睡了。天涯的朋友一直都说在记叙上感觉S的部分更细腻,我想客观原因也许是我和曾超在日常上有些距离,以至于我无法真真正正的了解曾超的点点滴滴。! b% r2 y: P2 w/ k& G  Y& H
记得九月十日教师节前后我们专业所挂靠的系里要组织一个晚会,当时队里要求大家尽量出节目,还要进行筛选。我和连里几名同学合计了一下,就要排一个类似于歌曲联唱的节目,为了摆脱节目形式单调的弊端,我们借鉴了一下当时火热的选秀形式,在“评委”点评的时候插入搞笑的段子。负责节目的同学大概不知道我和S之间的冷战(当时基本上没有人察觉出来),让我去唱第二首歌,而选了S当评委来点评我。我得知这个安排时头都大了,但是我告诉自己,这仅仅是一个任务,我只把它当成任务,我们公事公办,不掺一丝个人情感。" O8 N- i' l$ r) Q4 t
我把这次的节目安排发短信告诉曾超,他没有立即回信,我想大概他们队也许活动比较忙吧。节目中我唱的是顺子的《Dear Friend》,前几次排练我一直找不到感觉,其他人表现还好。当晚最后一次排练,我唱歌的时候,一瞬间,就那么一瞬间,我突然发现S坐在“评委席”上看着我听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因为我眼睛中的S嘴角上扬表情认真。那一刻我的心不由得就紧了一下,然后心里像是被针刺一样,在心的刺痛中,我的脑海中不断翻腾闪现我们以前的点点滴滴:他伸过头来叫我“小可爱”的情景,他陪我逛街的情景,他和我一起在机房玩游戏的情景……我感觉俱乐部里的日光灯管照的人有些目眩……
0 w, ]/ m9 f( C3 m跟夏天才告别转眼满地落叶
, \& }" o4 y* a6 K1 E9 u远远的白云依旧无言! U1 j6 V" B8 M  j9 c2 L1 N8 E
像我心里感觉还有增无减9 G" Q7 b% F) z2 {6 O/ S- N% R
跟去年说再见转眼又是冬天7 N, W& t4 D; F1 w% k3 V
才一年看着世界变迁7 ~% Z1 v, A! }& }' k
有种沧海桑田无常的感觉
6 \6 G9 P8 ?: N8 w* v- koh friend 我对你的想念
+ i: T7 F$ v$ H$ Y! }7 `# \此刻特别强烈我们如此遥远
; k. j& U1 O- ~& G; b/ P6 Y朋友孩子的脸说着生命喜悦# D  f4 Z9 r( V5 T. }* v
如果说我们依然相恋
# E/ _0 M9 g6 j' u9 ~4 N& M5 S说不定在眼前是另外情节
' z) |8 n& V* j1 Eoh friend 我对你的想念
6 `' R; c; X0 l% L0 s& M/ q此刻特别强烈这么多年
+ W3 Q* `( l% `, d! O. H) ]6 aoh friend 我对你的想念  E9 |0 ?7 \) Y
此刻特别强烈如此遥远9 V& b  R' l: E; C+ i+ s, K5 p
oh my fri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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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带队上课的时候,一解散,曾超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7 X5 X6 b, g# b! _8 _“一平,等我一会儿。”他紧走了几步,追上我。! I0 t- {$ T5 Y' G. b
“怎么了,想我了啊,嘿嘿。”我拿手里提的书包打了他屁股一下,把头凑到他耳朵边上说。
1 T/ B) W& m) E% p4 O“没有,我吃醋了……”曾超一脸闷闷不乐。! R/ Y/ b! |9 r" P
“嘿嘿,小子你没吃错药吧,一大早跑来跟我说你吃醋了。”我一脸笑,“难不成昨晚你做梦梦见我跟别人腻腻歪歪了啊?”
" b9 Q. E5 D% l- c' n$ {7 E5 w1 A“你滚蛋,”曾超白了我一眼,“我昨天没有回你短信,你就不想想是怎么回事??lt;BR>“昨天?”我开始努力回忆着昨天的一切,以及我给他的短信内容。2 x, {6 A2 {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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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想着S的吧……”我们走到教学楼里分岔的走廊处,他停下来声音低低地对我说。
; d/ `+ k5 _6 {( g“靠,就是那个事情啊?!”# W) a, u! Y  f5 l4 l2 I
“对,还就是那个事情!”曾超看上去并不像是开玩笑,他眉头皱着,眼睛定定地盯着我。突然之间我有一丝感动,我知道,不知不觉间,这份感情已经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了。
: n5 p/ k; u  t“小超,那个……我爱你。”我伸手按着曾超的脑袋,在他耳朵边上用特别小的声音说道,然后笑笑,用手拍拍他的脸,转身很开心的朝我教师的方向走去,我知道,这句我对任何一个男生都从来没有说过的话足以解释我们之间的所有误会。) |& c' Y/ c3 I' p1 }; O; V+ i
周围尽是往各自教室走的学员,忙忙碌碌混混乱乱的大环境下,仿佛世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大概这种朋友之间开玩笑的方式司空见惯,所以并没有人会怀疑我和曾超这种举动有什么不妥。
) H; I! A; g, l" I* k“喂喂,王一平,你刚才说什么?”我回头一看,曾超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脸涨得通红,喊住我问道,而且声音还不小。
9 i) e/ o% p8 E“我说‘小超’啊,”我大声的回过去,“后半句要不我也这么大声的喊给你哈?”6 {+ \1 B3 k3 R  S0 l, s9 d
“你敢!”曾超远远的笑着瞪了我一眼,冲我伸了伸拳头,说,“走吧,宝器,快上课去吧。”
/ c  e4 u: C; B9 c3 D2 n) D“切,你再叫老子宝器老子灭了你。”我折回去,装作要拿书包夯他脑袋,曾超冲我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开了,消失在走廊那头。" P5 F* o8 T  `
上午的课不是很重要,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装着好学生聚精会神的听着教员讲课,还时不时的点一点头来跟教员做一下“交流”,其实心早就跑到曾超身上去了。想到曾超说他吃醋的时候,我竟不知不觉间笑了一下,没想到正好跟教员对了个眼,我赶忙收起笑容,装作对刚才所讲内容十分赞同,连点了几下头。其实教室中认真听这门课的人没有几个,教员看我这么认真的听讲,讲的就更带劲了。我皱着眉头装作思考状环顾整个教室,基本上属于“人间百态”类型,连S都趴在桌子上手握着笔一身无力的不知在写些什么。瞥到S,我猛然想起昨天晚上在俱乐部排练时候的那种感觉。为什么最后一次唱歌的时候想到了S就把感情发挥出来了呢?我默默的问自己。又想到曾超早上说他吃醋以及谈到S时那种与他性格格格不入的忧伤神情,我知道,诚实来说,曾超所说的话并不是毫无缘由。想到这里,我深深地感到一丝歉意,对曾超的,那从心底里生出的一丝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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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d$ i5 {9 c( I很快就到了选节目的那天。我们为自己的节目付出了很多,记得其中一个同学忙来忙去把英语作业忘做了,等到发现时连抄的时间都没有了,最后被教员狠狠批了一顿,还扣了在期末总评中占分数的平时分,这让我很过意不去。% _1 d7 Z8 W' q5 {" V6 R0 t
预演的时候大家都发挥正常,11个人都尽力使这个节目能够入选,但是,演完之后,教导把我们叫到一旁,说我们的节目好是好,就是时间上有些过长了,所以……后面使一些很客套很俗的鼓励人的话,我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着听完教导的话的。从俱乐部走出来时,每个人心里都不高兴,我觉得心里面像是被什么压住一样,想要发泄却又无处发泄,毕竟,这仅仅是在旁人看来微不足道的一次失败。
6 A3 R$ H. Q/ ^" z# F0 d当天晚上正好是连里一个同学的生日,我们连的一些男生买好了蛋糕、零食和酒,跑到我们宿舍来为他庆祝生日。当晚,我还是喝酒了,尽管宿舍的战友不让我喝,因为他们知道我酒量很差。但是,我还是喝了每人必喝的一瓶啤酒。酒精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酒劲冲到头顶之后,即使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身体动作乃至思想还是会分离开来。% y8 P' l, Y( \$ x1 M% H4 E0 B
在众人欢愉的大背景下,我一个人坐在床边发着呆,坐在我旁边的一个战友问我怎么了,我没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他,眼泪就刷刷的往外流。幸亏当时是熄着灯的,没有其他人看见。那个战友拿手把我眼泪一抹,问我是不是节目的事情,我点点头。他说嘿嘿就这事啊,不值得你这样,然后就使劲给我擦眼泪,而我只是直直的呆坐在那里。也就是那次我们在宿舍的聚会,我看到了坐在另一边和别人喝酒的S,我看到了他右手中夹着的香烟透过黑暗闪出淡淡的橙光。我当时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开始抽烟了。当时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感觉自己的脸颊连同自己的大脑都麻木了,我突然有种想夺过S手里的烟然后和他大打一架的冲动。但是后来我还是忍住了,我躲在角落里冷笑了一下,我没有必要那么做,因为他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默默的在心里想着念着,拿起面前也不知道是谁剩下还没有喝的半瓶啤酒,一下子全都灌到了肚子里。
0 ~5 T/ ~. S  d7 X+ b当晚小聚会还没有结束,我就已经晕头转向了,我起身,一个人慢慢走出宿舍,挪到厕所。我随便找了个空位,栓上门,刚刚站稳,胃里就一阵翻腾,然后我就吐的一塌糊涂,我吐得时候眼泪也一并出来了,一半是因为胃抽搐的难受,另一半是因为我想到了我们被刷下来的节目,想到了那个同学为了这个节目还被扣分,想到了S手中的烟以及他吸烟的神情动作,我的心里也跟着抽搐,于是我就哭出声来。当时我连厕所里有没有人都不管了,自己仿佛被压抑了很久一样,哭声传到我自己的耳朵里面我都觉得悲情无比。后来这哭声硬是被我压回去了,因为连里一个男生跑到厕所来叫我,我赶忙镇定了一下情绪,应了他一声,擦擦眼泪拉了水箱就走出厕所。回到宿舍才知道他们要用我笔记本电脑看电影,不知道密码,让我来开电脑。我环顾了一下宿舍,S不在,估计是回到自己班睡觉去了。我闻着宿舍里残留的烟味,怅然无比。0 H+ C# a/ R' `5 J, y+ q( }8 ]
我把电脑给宿舍的战友打开之后,自己跑到水房去冲了个凉,爬上自己的铺准备好好睡一觉,因为人们都说睡一觉醒来之后什么都是新的,就当一切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睡之前我看了一眼一直放在床上的手机,里面是曾超的短信,我打开一看,是问我节目的结果怎么样。我苦笑了一下,当时心里有点小生气,但是转念一想这又不关曾超的事,于是就把我们节目被刷的结果给他发过去了。许久没有收到曾超的回信,估计这大大咧咧的小子早就睡着了。
4 Q+ G: R9 Z' i# m  ?3 S% d7 n记得我的短信中还有这么一句话:
9 z& D# I+ m3 j' A' l* q“S会抽烟了,我很难受,就像我那时知道你会抽烟一样。我知道你又要吃醋了吧,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因为我觉得咱们之间不用瞒什么,我要是不告诉你这个,我反而会觉得咱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有问题。其实,你知道吗,现在在我心里,这条短信的收信人才是我最喜欢的。”- W3 J+ G, w' w; _  `% B7 B- i
(五十二)- ]% k" K2 h$ x
第二天,我依然是那个爱笑的自己,这一点让专门跑到我宿舍来看我的曾超惊讶万分。他还专挑了午休的时间,怕我们队在其他时间有纪律约束。我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换好了运动服,我估计他是下午有军体课。
1 C, W& }2 Z, X4 d“喂,不就是来看我一下嘛,不用提前就换好下午的衣服吧?”我把他拉到我们队走廊的拐角处,手摸着他的篮球服,笑着问道。其实当时我的手和曾超的身体就隔着那一层薄薄的衣服,我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2 W9 R4 u5 ?3 T3 E4 p“别,别在这里摸啊,这是你们队,王一平你疯了啊……”他脸红红的,用手抓着我的手腕把我的手轻轻移开,“我以为你昨晚因为那件事心情不好,今天中午需要我好好开导一下你的,我以为要是安慰你的话,中午的时间可能不太够用,就提前换上衣服了……”
" j9 U7 c. G" j4 T" {1 N“嘿嘿,我老婆还挺疼我的呐。”我的手又不老实起来,改去摸他的脖子。. |: R! z5 n  D& h3 ?5 }
“靠,谁是你老婆啊。以后记住了,我可是你老公……”曾超说了一半,就停住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嘿嘿,我觉得‘老公’啊‘老婆’啊这种叫法有点恶心……”
& o8 c* q' N% k" Q“恩……我也觉得是这样……”- l2 x* [' s5 @1 |
“但我觉得还是没有你那天说的那三个字恶心,嘿嘿。”曾超说完,装着要吐的样子。7 [. _: ^6 ?( V5 m) V
“你……”我当时也想起自己那天说“我爱你”时候的场景,觉得挺羞的,被他这么一说,我脸也刷的一下红了,不,确切的说是被这小子的话一激,心里有点甜蜜的“恼羞成怒”的感觉。我双手锁住曾超的脖子,边用力边用带点威胁的口吻对他说:“你小子要是再敢在我面前提那天的事我就掐死你。”
6 X2 [% N0 L% ^2 L  S- G曾超边挣脱边笑:“宝器,你看你不是精神焕发了嘛,根本就不用我再安慰你了哈。”8 s. l& d8 ~' ^; P) y) r
我听他这么一说,觉得也对,自己看起来心情较上午又变好了一点。我松开手,拍拍曾超的屁股,呵呵笑了几声。曾超装作被我掐疼了似的干咳了几下,把脑袋凑到我跟前说:“其实,那个,我还想再听你说说那恶心的三个字的……”+ f9 g& Y3 t* e* [
“滚你小子的,去!”我笑着把曾超用力一推,曾超也“哈哈”的向前趔趄的几步,转身跟我摆手说再见。
% J/ t, S8 b# \- A  G“拜拜了,宝器,我的任务完成了,回去睡觉了啊。”他走下楼梯,冲我嘿嘿的笑着说。
4 l: b! c$ f# G" r. o0 ?“你再喊‘宝器’!”我把头伸到楼梯扶手处,冲他干瞪眼,道,“看下午军体课你们教员练不死你小子!”; N# k0 i8 ^: m2 p) m1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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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我掏出手机,看着前一晚上我发给曾超的短信,看到了“S会抽烟了……”的时候,我猛然记起曾超说过的那句“我马子不让我抽烟,我得听我马子的”,顿时无限感慨。我放下手机,又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心里头温暖的不得了。最后,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曾超下楼时冲我嘿嘿笑的那一张上,我心想,曾超笑的时候他脸颊上浅浅的酒窝还是挺迷人的。:)( w5 P* W( c2 s$ k7 o5 h
我和曾超平时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我们总不可能天天挑午休的时间在两栋宿舍楼之间来回穿梭来煲温我们的感情。我们为了“配合”新生的“心理工作”,每天下午的体能训练都按正规实施,这样,我就再也不能一个人跑到篮球场去看曾超打球了。但是,每当我们跑五公里的时候,特别是路过篮球场边上的时候,我总会朝球场上望去,看在那些活力四射的身影中有没有自己心中的那个跳动的5号。
. [1 \- J2 F( ?, S选节目风波过后,在一个周三休息的晚上,曾超提出来要跟我去小食堂吃冷饮,我答应了,因为那一天超级奇怪,似乎全院的新生班长串通好了似的,在同一时间让新生去洗澡,我当时还特想不明白,洗澡都要扎堆啊,那人不得挤死。和曾超吃红豆冰山的时候,曾超说话的间歇里老是说这段时间想死我了。我就对他开玩笑说这还是我们在同一个学校,要是哪天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咱俩还不得都得相思病去看心理医生啊。这话说完的时候我都没有多想什么,可是几天之后,这话竟然成真了。/ C) ^  H5 a( L1 U
(五十三)
7 B2 {) [& j* r6 j6 e6 i九月十日教师节过后,一天晚上刚一熄灯,我正在俱乐部加班学习,突然连里的骨干拍拍我把我叫到了俱乐部的阳台上。“王一平,队里有件事情已经决定了,队长让我们连干跟你们几个人说一声。”我们模拟连的连长说。4 p7 b6 F5 w# R* a6 ^6 K9 _
我是一头雾水,就问道:“什么事情啊?我可没犯什么事吧,呵呵。”
7 i( A/ ~" s& A8 H: E' {5 B8 M“不是不是,队里决定,让你和咱们连其他五名同学跟其他队选出来的人一道去地方院校带外训。”连长一脸兴奋的告诉我,仿佛要带外训的人是他一样。
: b  N9 N6 T) j) q8 H+ L) S% l带外训,这在我们队里还是头一遭,没想到这头一遭就让我撞上了。我当时立马就答应了,因为自己能让队里面选中,说明了自己的军事素质还是值得肯定的,况且这是千载难逢的锻炼自己的机会,如果我不去,我身后还有很多排着队伍想要带外训的战友呢。连长看我这么痛快,也一脸轻松,同时也是对我羡慕万分,没办法,连骨干要在队里值班的,队里决不可能把骨干们放走。: v: W: C. F8 _% i/ Z
我兴奋的坐回到乒乓球桌前(我们晚上加班不少人就搬了凳子在乒乓球桌旁学习),一时半会竟怎么也看不进书去,我掏出手机急忙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父母和曾超,但是当我在信息收件人中添加曾超的时候,自己仿佛突然清醒般的意识到,糟了,我要和曾超至少分开半个月了,而且是根本见不到面的半个月。当时我唯一希望的就是曾超也被他们队选上,这样我们就能一起出去带外训了,我就怀着这仅有的一丝希望给他发了短信,好在熄灯还不久,曾超还没有睡着。
5 C3 P2 N# m/ S“不行!!!!你不能去!!!”曾超很快就回了短信,相当夸张,我看了之后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他正在朝我呐喊的神情,不禁笑了出来。但是我转念一想的确如此,他看来是与外训无缘了,跟我分开一段时间也让他心里不太好受。于是我想了想,就有了要推掉这次外训机会的念头,我把这个念头发给了曾超,告诉他我现在去找队干部说把机会让给别人还来得及。
. `) A5 E9 q# Q2 T; ?没想到曾超一个电话就打回来了。我急忙跑到厕所里去,冲着话筒小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机长途加漫游的……”
* `# G. E% T  W( p+ f6 l! l; S9 \1 P“嘿嘿,你不会已经找过队干部了吧。”曾超的声音听上去有种故意装轻松的感觉。7 Z( v& I8 z- y
“没有呢,我觉得我不想去了,我马上就去找队干部说去。”我听着他的声音,心里竟然出奇的平静,当时我十分惊讶,这种感觉以前从来都没有过。7 `# s. v- z+ b  P
“一平,你真傻了啊?这么好的机会,靠。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 `* ^, L& k, c" e6 ^$ g4 |9 t( m“什么?”我在电话这头瞪大了眼。# ?: B- l$ A) y+ k' R; i4 Z
“咱们技术类的,又不是指挥类的,以后哪有这种‘带兵’的机会啊,说实话我还想去呢,没办法,我们队有部队生,他们比较有经验,队里把名额都给他们了。”曾超听我真的要推掉外训,似乎有些着急。
. K% }$ I1 A- |2 G* s1 Y“哦。”% H- c# X/ ~( n- C) v& N2 G
“所以,你小子不管怎样都得给我去,知道吗?”曾超又装出一副兄长得样子来,我只能在电话这边不住点头。其实傻瓜都听得出,他并不希望我去,但是他不想让我因为他而丧失了这样一次机会(嘿嘿,这样想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啊)。/ X# ?% Z6 B: q/ r. S
挂了电话,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身体内一半是兴奋,另一半是忧郁,兴奋的是几天之后自己将要面对的陌生的环境与工作,忧郁的是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挨得过没有曾超的半个月。
# }- K1 B5 J) I% e  y" `$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找队里的库房管理员要了钥匙,要曾超来我们队跟我一起到地下室库房帮我收拾东西,其实其中的真实缘由相信大家也都知道。我们在库房里收拾东西的时候一直把气氛搞得尽量轻松,谁都知道我只是走半个月,并不是生死离别,但是就是这短短的半个月,也把我们的心搞得郁闷异常。曾超拉上我后留迷彩包的拉链后,一声不吭的坐在上面直直地盯着我,我也盯了他一会儿,然后两个人就很自然的抱在了一起,吻在了一起。曾超湿滑凉凉的舌尖与我的舌尖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到他含含糊糊的在说着些什么,但是我没有去追问,因为我怕自己得到答案后会不顾一切后果的留下来。我们就这样在没有人的库房里拥吻着,我们的呼吸急促,感受着对方下面的坚硬,但是我们没有往下进行,我们心里都清楚危险系数有多大。就在我们目眩到几近失去理性的时候,就在他的手已经轻轻握住我敏感的顶端的时候,曾超却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把手收了回去,转而紧紧地抱住了我,把我的脸按在他的颈窝里,我的耳边是他仍喘着粗气的声音,他说,嘿嘿,一平,我都忘了这是在你们队库房了。我听了他的话,也笑了,我伸出双手,也紧紧抱住了他,就这样,我们只是抱在一起,静静的静静的,然而,就是这静静的相拥,却在我心中胜过一切。; \( ~9 U$ B9 A8 y$ K
(五十四)- L: U9 j+ H) e8 v
我们外训人员离开学校的时间是九月十六号中午一点钟,一开始曾超说要来送我,我说不用了,让我们队的人看见不好,他就没有来,但是我估计他肯定在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看着我,因为我刚刚坐到大巴车上,手机就震了,打开一看是他的短信,告诉我到那边要怎么怎么样照顾自己,还说要短信联系,实在不行就豁出去打电话,我笑着回他道:要是我自己充话费我才不那么吝啬呢,关键是我老爸给充,他要是发现我天天长途加漫游的给另一个号码打电话,非得向我兴师问罪。
' x. O* E9 t# [5 O' E我们一起外训的人有很多,各个队都有,我们队里选的人里面其中就有我的山东老乡,我心想,还好能有个人互相照顾一下。给我们带队的干部是个先前我没有打过交道的参谋,看上去一脸严肃,我背地里吐了吐舌头。/ f- q( K( x+ ?6 k4 _2 C
其实我们的外训很是波澜不惊,上过地方大学的涯友们可能有过开学军训的经历,而我们扮演的就是教官的角色,基本的队列动作、军体拳、分列式等等,一项一项的去教,此外还有在外人看来很严厉的纪律观念。其实刚刚当上教官的时候,我心里很紧张,但是看到那些领略到我伪装出来的严厉的学生们比我还紧张,我就稍稍放了心,开始了自己的“带兵”之旅。: ~; J8 v6 F$ U9 q1 d
而我和曾超之间的联系,更是充满了戏剧性,先是我的手机在军训的第二天一大早竟然无缘无故的坏掉了,我也不好意思去借我山东老乡的手机来用,一是他每天晚上也是躲在被窝里呼呼的发短信打电话,借给我用肯定会给他带来不便,二是我不熟悉他的手机,万一我和曾超的短信没有删干净被他发现,那我就惨了。所以我只是用过他手机一次,把我的SIM卡放进去给曾超发了一条短信说我手机坏掉了,然后记下了他的手机号和宿舍的电话号码,就把手机还了回去。
3 m5 M' K1 z- u8 Z8 ?7 N7 }一开始带军训是很严格的,照那个带队的参谋的话说就是只有一开始严厉,以后和学生们搞熟之后我们才有放松要求的空间。所以刚一开始我就装出严厉的样子,但是咱毕竟不是天生严厉的人,跟我的那个山东老乡和其他教官相比差远了,我带的学生都觉得特幸福,因为我从来不在那些无谓的训练量上要求他们,反而这样他们竟然比其他排的学生更听话,训练效果也更好,这点我想值得那些总是在军训的时候以变态方式整学生的教官们好好反思一下(可能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方式吧,我不是特指严厉等于变态)。
# ^" y' Q5 I; S6 ~) ?呆了几天之后,我的嗓子就开始变哑了,声音粗的连我自己都听不出来说话的人是自己,我们连的同学周末还有专门请假来看我们的,见到我们——尤其是听到我们声音后,都觉得我们来这里带外训远不是一开始他们所认为的是一种美差。我们跟参谋混熟了之后,自己活动的相对空间就大了不少,起码在不影响训练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到学校的超市去买东西,而我们几个跟参谋混的比较熟的就天天变着法子找各种理由让人请客,譬如一天我山东老乡的请客理由竟然是手机欠费,晕一个:)而我也请过客,原因是我过生日。. T6 f  s$ K, a$ D' w4 x
我一开始都没有考虑到我恰好是在这当教官的日子里过生日,直到我生日的前一天教官们一起吃饭时我的另一个同连战友提了一句,我才意识到,大概自己真的被训练搞糊涂了。参谋问我是不是真的,我就粗着已经喊坏的嗓子“嘿嘿”的笑。没想到,第二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让我感动不断。3 v9 g! N! E, a  l! p3 E, |1 o
先是操场上所有方队集体休息的时候,女生那边两个方队被他们的教官带着队走了过来。我一开始以为他们又要玩拉歌什么的,但是出乎我意料,那两个教官一起头,女学生们竟然唱起生日快乐歌来,看的我带的那帮小子们是一愣一愣的(因为我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学生们,怕他们会私下搞些东西,包括其他的教官,我都在请客的时候让他们保守秘密的,可谁知带女生方队的教官就是容易“泄密”),随后我带的学生不干了,非要给我集体唱歌,把我感动的差点在训练场上留下眼泪来。然后是晚上,我们教官在一天训练结束后总要聚在一起开个小会总结一下训练成果的,那一天参谋特意说要去女教官那边开这个会,我想开就开吧,就和其他男教官一起搬了椅子过去,没想到一进屋,灯就熄了,屋子中间摆了个插满蜡烛的蛋糕,所有教官们——也就是我的战友么一起为我唱歌,当时我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呵呵,现在想想,那的确是我出生以来过的最幸福的一次生日,也就是那一次,我转变了对那个参谋的印象,因为那一晚上所有的吃的喝的全是他一个人偷偷趁我们训练的时候买回来的,从那以后,以至回到学校,每当我碰见他,我总会老远老远就跟他打招呼。
- k1 Z7 D" G9 v6 ^. Q/ W) t( ~$ p那一晚上我的山东老乡不时的让我看他手机上我们连的战友发给我的短信,每看一个我都觉得很幸福很幸福,但是里面没有S的,我当时还特地留意了一下。我猛然想到了什么,等到我们大家吃完了参谋买来的蛋糕和其他东西准备休息时,我小声问了问参谋,我可不可以去趟话吧。他看着我相当狡黠的笑了一下,说我要去就快点,太晚了恐怕话吧要关门。我猜测参谋肯定是以为我要给远方的哪个女孩儿打电话,我笑说“谢谢参谋大哥”,然后飞也似的奔向话吧,手里攥着那张记着曾超手机号码的纸片。7 y. b& v# k# E! `! p
(五十五)' @0 ^9 u0 {7 T9 {7 F
好在话吧还没有关门,里面还有很多在打电话的新生模样的学生,因为他们身上还穿着这所学校专门发的军训服装。其中有几个人见我进来,还专门眯着眼看了看我是不是他们的教官(我当时还穿着军装)。我也不管那么多,微笑着随便冲他们点了点头,就急匆匆的找了一个没人用的话机,拨了曾超的手机号。
% |; X5 U& w3 x/ ?% C6 H“喂喂,曾超吗?”我说话的时候故意提高了一下声调,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沙哑。
- g* o4 l7 \0 U" R7 \4 y“一平?”曾超先是一顿,低声问道。
( {9 {4 S# z3 T5 P8 Z0 i3 a4 j9 B“嗯,这几天不见就先把我忘了啊?”
8 H9 ^8 o3 e* S' B7 b1 f“妈啊,靠,你声音怎么了?你没事吧?……”曾超那边突突突机关枪似的一连串问题,都是问我身体怎样的。我在电话这头粗着嗓子“嗯嗯”作答的时候心里那个感动劲儿就别提了。“这是你们外训学校宿舍的电话?”不一会儿,他问我。
2 T5 e7 [, ?/ M% j& V& [) B; l9 c“不是不是,我们住的地方没有电话的,这是我特地跑到话吧里来给你打的,怎么样,感动吧感动吧,嘿嘿。”我笑笑,可没想到自己“嘿嘿”出来的声音比鬼都难听。* r$ K) n5 A% @0 b7 s9 T5 U
“行了你别笑了,比鬼都难听……”果真,曾超看来也这么认为了。我装着有点生气,对着话筒大喊:“我挂电话了啊我可挂电话了啊。”曾超在那头也笑,然后他说:“别啊,等等,我还没有说最重要的那句话呢。”) n5 R3 g4 V; i- a& I/ N% q- b
“哈哈,来来,快说哈。”
, r1 Q1 V! ~* ^- s2 w6 a9 P1 k' |“生日快乐啊,一平。”曾超声音忽然笑了下来,我估计他在那边一定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宿舍的床上,环顾一周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之后,才红着脸给我说的,“还有,还有三个字要给你说。”
) [( ~% {( f8 e# u; D! Y我坐在话吧里,听到曾超说这个,我的耳朵一下子就竖起来了,而且我感到自己脸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我竟有些结巴了:“啊,啊,那个,什,什么啊?”8 B  k1 I; v0 m" e: ]
“你,滚,蛋。就这三个字,哈哈哈哈哈。”曾超耍人时特有的笑声从听筒中传了出来,我数的特别清楚,就是那五下“哈”。' U2 a! i6 n! |; X6 O
“宝器,看我回去之后不吃了你!”我扯着嗓子说道,自己听那声音感觉就像小丑似的。
% I2 o7 n) ~  s( H5 p, ~) v“那你要吃什么地方啊……”
* F9 h5 R. i6 _: p/ {0 I" J“曾超,我嗓子都成这样了你还欺负我,靠,老子不理你,我不回去了!”我似乎有点“恼羞成怒”了,开始恐吓曾超。* F! H/ C8 w5 D+ {  t7 d: S
曾超其实最害怕的就是我恐吓他,他一听这个就不得了了,急忙这对不起那对不起的说了好大一堆,直到我又开始“呵呵”笑为止。我抬眼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真的不早了,就给他说了再见,他又一堆话让我注意嗓子注意身体,才挂了电话。3 W3 S, m! \) }/ F- X+ |
我高高兴兴的付了话费,脚步轻快的走出话吧,当时有种想跳着回教官宿舍的冲动,转念一想,我穿着军装那样做的确有些不妥,就换了一种宣泄兴奋的方式。我也不管脚上穿着的皮鞋了,一气儿猛跑,跑回了我们教官住的地方。" U; x! i7 B) H
回到宿舍,洗漱完了之后,我回到自己的床上,想着曾超,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兴奋与幸福感,如果说让我用一个词来形容幸福感的话,那就是痒痒的,心头痒痒的感觉,就像融在爱的海洋暖流中一样,说不清说不清。我对床的山东老乡仍旧窝在被窝里打着电话,他不时的会笑着骂一两句,我知道,他可能是在跟学校的战友打电话。会是S?我心头忽地一紧,忽而又转念一想,他们是好朋友,即使打电话又关我什么事呢,心随即又渐渐放松下来。我在心里偷偷YY着曾超,偷偷乐着,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想——毕竟一天的带训太累了。
* ]  x8 s$ _; h. j我的教官职业生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直到最后的分列式、军体拳表演,直到最后学校的领导们致辞,学生把我们送出校门,我们这半个月的工作才结束。说实话,当那帮孩子们围住我们回校的大巴哭着不让我们这些教官走的时候,连我都撑不住了,自己坐在车里的座位上,把帽檐一拉遮住自己的眼睛,也开始不住的流泪——可能这篇文章的侧重点不在于我的这次外训,也不在于这临别时刻的描写,所以,我就用这最快最轻的笔触来记录这一段,来记录这在我心中并不如这笔触一般轻的沉重一段。% o- L+ L; z- _& ?! w! t+ P
当大巴开进我们学校的大门时,当我看到门口哨岗熟悉的敬礼时,我知道,我又将开始我的军校生活了。
+ `! U$ W" V6 ~; b4 }# @我本来打算要给曾超一个惊喜的,但是考虑到他们队也有来外训的,搞不好他早就知道我什么时间到校了。果然如我所料,曾超一个人站在我们宿舍楼一楼的大厅里等着我,见我下车,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接我的包。由于那是我们队第一次有外训任务,所以队干部当时也没有说组织什么欢迎会之类的东西,不比现在,外训的人一旦回来,必定是全队出动,好不热闹,这让我很是眼红,敢情自己当时没有赶上。言归正传,其实要不是我旁边还有其他人在,我早就扑到曾超身上去了。曾超提着我的迷彩后留包上楼的时候我就在他身后手拿武装带装成奴隶主“鞭笞”他,曾超则一边气喘吁吁的爬楼一边回过头来冲我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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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队里,走廊里一片死寂,大概也没有人知道我们外训的人要回来。队部门口墙上的通知板上赫然写着“下午两点五十‘十一’国庆假前教育”的字样(我们回到学校时已经是9月30号了)。我让曾超把行李后留包放在我们宿舍门口,对曾超说就到这里吧。他冲我撇撇嘴,告诉我“十一”假期有惊喜,让我等着。我拍拍他脑袋,说“我都等不及了”。
8 I. k/ I8 i7 S" T5 h: X. b4 X曾超走后,我进了宿舍,大家都在午休,我下铺的人估计醒了,睁开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竟没有什么表情,他起床走到桌前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过了差不多两分钟,才猛然意识到是我回来了,赶忙一声吼把全宿舍的人都叫了起来。我一边忙着回应大家的话,一面把自己从外面买回来的石榴拿出来分给宿舍的战友们(我们带训的地方在临潼,那个季节盛产石榴),我临铺的北京籍的战友递给我一样东西说是我迟到的生日礼物,我一看,竟是一小盒三片装的安全套,他还冲我笑着说这将是我进入大学成为老学员之后最有意义的一份生日礼物,我狠狠地朝他脑门上啃了一下,他还说我恶心:)我又拿了几个石榴给大一新生宿舍送了过去,毕竟教过他们唱歌,最后,我拿了两个在当地特地买的成色比较好的石榴,跑到S的宿舍,放在了他床上,因为以前S说他在他们家那里连石榴是什么都不知道。当时S不在宿舍,我的山东老乡也在分石榴,看到我往S床上放,他也没说什么。我走出他们班的时候,心里有种很莫名的感觉,我知道自己不再欠S什么了。# w/ C" q* L" p8 i# `
假前教育还是那样的无聊,教导员依旧用听着很贫的语调让我们感觉这无聊的一个小时还能有点趣味。我的脑子里一直在琢磨曾超说的惊喜是什么,想着想着我竟记起了10月2号正是他的生日,难不成是他特别的生日聚会?可是这跟我惊喜有什么关系啊,这份惊喜应该让我送给他才对。想来想去我也得不到答案,看来只有等到晚上跟他在小食堂吃东西的时候再问他了。解散之后在走廊里跟S打了个照面,两人还是没有说什么,我想那两个石榴就算是他扔了我也不会说什么了。: m$ O. E3 Y. S1 x
晚上六点之后就算开始放“十一”假了。我提着买给曾超和他战友的石榴先跑到他们宿舍,曾超见我提了石榴来很不客气的就说他下午吃他们队的人带回来的石榴都快吃吐了,我趁着他战友笑的时候狠狠地把他推到了门外。曾超几乎是趴在我身上让我把他拖到走廊的楼梯口的,估计他们队的人也都知道他这性格,见了我们就冲他喊“曾超你又虐待战友啊”,曾超就应景的再往我身上使劲压压,搞得我很是狼狈。
+ _) f8 w3 Z; K5 [  x* n- y, E3 n% d' U9 N在小食堂里我问曾超那个惊喜是什么,曾超反问我想不想请隔夜假。在军校平时请假只能是白天出去当天下午就得回来,除非是家里有事抑或是有亲戚来看望才可以申请隔夜假在校外过夜。我当时一听就傻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啊。曾超哈哈一笑,说他舅舅的女儿今年刚来西安上大学,这也是刚刚军训完,想从成都过来看看女儿,顺便把曾超也接出来过个生日,这样就能请隔夜假了。我白了他一眼,说,这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敢情你在刺激我啊。曾超连忙摆摆手,告诉我,他可以让他舅舅舅妈伪装成我的亲戚,再在我们队干部面前说说好听的不就成了吗。我一听,觉得有些勉强,曾超大概也看出了我脸上的表情,安慰我道:“没事没事,就这样办,我舅舅那边我早就说好了,我们家向来是很放的开孩子的,到时候我就说我和你在一起玩,他不会管咱们的,等到回来的时候再让他把你送回队里就行。”9 M( E, R( }* H9 |' Q+ Q7 K% P+ `
“可是,这样……不好吧……”我说过我是好孩子的,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遇上。
3 e, d4 C) h, K7 R“没关系没关系,明天早上我舅舅就来学校接我,嘿嘿,多亏咱俩不是一个学员队,要是在一个队,还真不好办呢。”曾超说完,灌了一大口啤酒。
; o% B& n1 D5 I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捱过了整个晚上,满心都是万一这假请不下来该怎么办。但是,请假过程顺利的出乎我的意料,大概是教导员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也可能是我前段时间外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加上曾超的舅舅舅妈那不带一丝川味的普通话以及那精湛的演技(这样说怎么感觉像是在贬人啊:),我的隔夜假顺利到手,请假时间从十月一日一早到了令人羡慕的十月二日晚上七点。
# i9 ?8 ~* E$ F  _+ v( x9 n6 o我收拾了一下东西,换了衣服,拿上钱包和背包,跟着曾超的舅舅舅妈下了楼,曾超已经站在一楼的大厅里整装待发了,我们俩跟大人们客套完之后,送走大人,相互一对视,眼睛里全是兴奋。(容我省去若干与曾超舅舅一家的谈话,全是关于人身财物安全的,整个是一假前教育的翻版,我估计普天之下当父母家长的都是这样吧:)$ A' O: }  V4 p"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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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当时和曾超出去,我们一开始连要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只要跟他在一起就足够了。相对于大一新生,我们早就失去了“探索”西安的热情,这可能是所有在外地军校上学的学员们的通病吧,像我现在就很少请假出校门了。我和他边走边商量,一商量,就确定了一系列的活动,其中还包括去网吧上网:)呵呵,大概是在学校上网受限制吧,在当时很多学员请假外出就是为了单纯上个网。我和曾超还是老一套,出了校门立即直奔家乐福,因为那是一个既能享受空调又可以买东西的地方。
8 ]# s- @% E/ @6 Q# S+ }* H那一天我们去了很多地方,一是因为我外训的时候根本没法出去逛,想透气的念头产生很久了,二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急性子的人,每一次外出都是急匆匆的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搞得大一的时候跟我搭伴外出的战友总是受不了说跟我外出简直就是受罪,一个字:累。曾超这从成都来的人早就清闲惯了,他哪能受得了我啊。他一见我走的稍微快了,抑或是又要急不可耐的跑到另一个地方的时候,他就猛地拉住我胳膊,然后从我背后来个泰山压顶一下子趴到我肩膀上死拽着我大喊“走不动了”。记得其中一次我问了一个极其“精彩”的问题(那个问题没有经过大脑就说出来了),我用头撞撞曾超赖在我肩膀上的脑袋,偏头问道他:“你说你以前——就是上个学期——跟我出来逛街的时候怎么就没喊过一声‘累’啊,真是奇怪了。”我这话刚一说出来,就觉得是不是说错了。曾超沉默了一会儿,胳膊从我肩膀上拿开,独自走了一小段路。我在心里默默想道:完了完了,曾超不会是生气了吧,搞得像是曾超追的我一样。没想到曾超在我愣神的时候猛地朝我屁股上打了一下,哈哈的笑道:“要是当时不装大尾屠牵?以趺窗涯阕返绞职。俊?lt;BR>其实我比较喜欢在校外的感觉,因为我们可以不用管条令条例,可以随意的挎对方的肩膀、摸对方的脑袋(肯定不是那种过分的动作啦)。我们在小寨的街上吃着各种小吃,我吃东西有个习惯,不知道以前有没有在文中提到过,我特别喜欢买很多很多东西,因为我怕不够吃,但结果肯定是自己吃不了要剩下,这个时候,曾超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我吃不了的鱿鱼串啊、冰激淋啊还有那种当时刚刚兴起的棒棒糖,我就让曾超帮我消灭。现在想想觉得当时自己挺不人道的,曾超好歹也和我一样独生子女从小到大被亲人当宝贝一般养大的,却能够……在排除了曾超是真的喜欢吃而且没有吃够这种可能性之后,我觉得我要是女的这辈子就跟定他了,肯定跟定他了,但是,我转念一想,我如果真的是个女孩儿,曾超还会这样对我吗?
8 [7 R7 i% Z" S那天在街上,我做的最最“出格”的动作也就是抽出面巾纸来给曾超擦汗,曾超一开始还愣愣的四下望望,到后来,反而是他主动把脸伸过来用眼神示意我该擦汗了,我就笑笑抽出纸来给他擦,他故意装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还嘟囔着:“这后勤工作,真是不催不行啊。”我听了,就拿纸巾在他脸上狠狠的擦,直到曾超脸上满是面巾纸屑。
& `, L; F: H, O在小寨十字吃肯德基的时候发生了一件特别特别“电视连续剧”的事情,我和曾超吃到一半的时候,曾超的脸色一下子不自然起来。曾超向来是大大咧咧的,所以从他表情上我就能看出来他一定是注意到什么事情了。不出我所料,我一边转过头去看身后,一边笑着说:“看什么呢你……”没想到看见的是S和我的山东老乡端了吃的在距我们不远的地方坐下了。我的笑容当时就凝在了脸上,我转向曾超,觉得一时之间竟然回不过神来。曾超喝着可乐,声音明显的很不快,低声说道:“他们俩不是一个宿舍的吗,怎么可以一个宿舍请两个人的假,肯定是偷溜出来的。”那个表情简直像是愤世嫉俗的执法人员一样,我撇了一眼就乐了,哈哈大笑了几声,并伸过手去拍他的头。曾超抬抬眼睛示意我让我再看看后面,我一看,很明显刚才的“哈哈”声暴露了我的存在,我的山东老乡正冲我摆手打着招呼,他对面的S没有任何动静。我也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转过头来之后我感觉自己的笑容都是苦笑。大概是我山东老乡友好的打招呼让我的心稍稍有点平静了,我低声对曾超说:“我那个山东老乡这次跟我一样也是带外训的,可能队里这次对我们外训的都有照顾吧。”曾超听完,“切”了一声,吐吐舌头。我看到曾超这样护我,特别高兴,心里又是一阵痒痒的感觉。桌子下面我的腿轻轻碰碰他的腿,频率越来越频繁,最后曾超也忍不住不再装酷了,低下头满脸通红的咧开嘴就笑。
" L+ ~5 j* ]; V0 z" Z+ O. c+ u6 u, k4 C8 P那一天最让我头疼的其实不是和S的不期而遇,而是我在曾超的生日礼物上犯了难,不知道要送他什么。我总不至于像我的北京战友一样再送给曾超一盒安全套吧,那样岂不是太“那个”了。我和曾超来来回回的在小寨转着,明着像是曾超在陪我逛街,暗地里我一直在物色曾超的生日礼物,但是总没有合适的。最后在曾超买冰棍的时候,我忽然想到曾超不是喜欢打篮球吗。我皱着眉头计算着自己工资卡上的津贴再加上身上的现金一共有多少钱,在确定了一个比较准确的数字之后,我拉着曾超进了百盛,直奔体育专柜,我旁敲侧击的问曾超喜欢什么样的篮球鞋,装作是随口问问。可是曾超听我这么一问,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他对我说:“一平,你疯了啊,咱们一个月津贴才多少啊,我不要这么贵的东西。”当时全军津贴工资还没有涨,我们每个月的津贴有点少的可怜。我当时的反应就是既然曾超知道我要买给他了,还不如破罐子破摔了跟他坦白算了,这样买鞋试鞋也方便。可曾超没等我说完,就把我推到了电梯口上拽着我下了楼。他当时真的生气了,脸又是憋得通红,到了百盛外面,就站在一边不理我了,还说我乱花钱什么的。我就笑着掏出纸巾来给他擦汗,说:“你不喜欢球鞋啊?”
& ]( i2 D! B" \4 E5 p# v“肯定喜欢的啊,但是我不希望你现在花这么多钱给我买鞋。”曾超低着眼睛闷闷的说。
8 \& Z3 P- ?$ C& V/ j. d, W- h“既然是你的生日,你也很喜欢,那咱就买一双吗,我平时又花不着什么钱。”
: M- a3 }* r6 W; q“你要是真的想给我买来当生日礼物,那就等毕业之后工作了拿自己的工资买给我,行吧?”曾超转过脸来,看着我说道。& m# M1 m% u5 S. j  g) N3 l
“啊?这样啊……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到时候你可不能不要啊。”我笑着拍拍他的脸。
3 D) z/ k9 u: L6 W- F! c毕业之后啊……毕业之后,曾超,你说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P5 r% X8 A! k3 L- J+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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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还是给曾超买了生日礼物,是一件休闲的短袖衬衫。曾超看来很喜欢那衬衫的样式,我就问他喜欢什么颜色的,他说买粉红色的吧。当年不知道中国上下刮了什么风,大街上老老少少的男人都开始穿粉红色,我学西方文化的时候知道在西方一些国家男人穿粉红色就是同志的象征,这个到现在也没有考证过,但是当时心里头也确实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颇为不好意思的让店员给曾超拿了粉红色,曾超从试衣间里出来的时候的确让我眼前一亮,我当时竟毫不犹豫的就说“好,就买这个了”,曾超还没有把衣服换下来就急忙要自己掏钱。我说:“怎么能这样呢,说好了我要送东西给你的。”
+ R1 b9 j' d$ M# M) y曾超见拗我不过,就笑呵呵的跟我讲条件,说:“那好,你买这一件送给我,那我再买一件送给你不行啊?”5 C9 k! A4 h) T1 n
我一听,有点傻眼:“你是说,咱俩买一样的啊……?”
4 o4 R% X* H4 Y“对啊,哈哈,有什么不行的?”曾超说着就要掏钱,并对店员说:“麻烦您再拿一件一样的,号码不变。”9 X0 I' b; g7 `0 y1 y) O
我把曾超要付钱的手推了回去,曾超见我这样,就又开始跟我贫嘴了:“一平,其实,我还欠你一份生日礼物呢,对吧?”4 ?# j3 T: @  K1 S, F( N( Z9 R1 S9 a
我一愣,说:“这哪儿跟哪儿啊……”
- g/ p# o/ E: p) k' Z' o“所以,现在是你买了衬衫送给我,我买了衬衫送给你,怎么样?不准有异议哈,要不我也不要你送给我的东西了,嘿嘿。”曾超朝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就跑进试衣间换衣服去了。0 v3 X) w/ o/ i( `
结果就像是曾超所说的那样,我们买了相同的衬衫——还是粉红色的——送给了对方当生日礼物。出店门的时候,曾超接过我手里的袋子,说让他提就行,然后告诉我,以后我们就有“情侣装”了。我听了这话,不知怎么的觉得特别脸红,就一边咧着嘴通过笑来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一边用手去掐曾超的脖子,说:“宝器你又在胡说什么啊?”& v7 a3 Y: u+ h8 {6 J( h
傍晚的时候,我们又去了钟楼附近(我们跑动的范围很大吧,呵呵),在那里我把自己的手机问题解决了,装上SIM卡后,曾超急忙抢过来急着输他的手机号,我说不用输了我的SIM卡里都存着呢,他不听,还是在一旁捣鼓着,最后,他把自己设定的资料拿给我看,姓名栏里面竟然是“老公”,我一看,就说要删了要删了,他笑着让我往下看,下面更是“恐怖”,家庭住址家庭电话宿舍电话QQ号码电子邮箱一应俱全都填满了,最搞笑的是他在个人备注中写着“宇宙第一帅的第六代火影大帅哥”,我当场就差点没背过去。曾超执意不让我删掉他的这份“杰作”,我说:“好吧。但要是我新买的手机被你这些资料吓得不工作了,那我可得删了哈。”
: o% ?* G; |. {之后我们又跑到西北影城看了一场电影。当天看电影的人竟然少的出奇,电影院四分之三都是空座,我和曾超找了一个特大号的座位,就像双人沙发一样(后来回学校听西安的战友一说才知道那是专门的情侣座,晕……幸亏那晚看电影的人不多),我和曾超一边感叹着这电影院里还有这么棒的座位,一边喝着买好的饮料看着荧幕上的悲欢离合。两个男生就那样坐在一起互相靠着,越靠越近。其实那时候我的心思早就不在电影上了,有那么一刻我感觉曾超转过头来一直在看着我,我刚想要转头看他,曾超就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顺带着一支胳膊直接把我抱了过去,我压低声音对曾超吼道,你疯了啊,这是在电影院。曾超坏坏的笑了一下,立马朝我扑了过来,吻住了我的嘴。6 o& o- b! h% K$ o! d  w( r( {; ~% ]
要说这辈子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一种环境,我想那就是电影院了,尤其是在那种特别特别大的放映厅里,大荧幕上投射下来的幽蓝色的光轻轻拂在我喜欢的人的面颊上,那种感觉,最让我着迷。在这里要插一句,我的初吻,就是在这种条件下发生的,那还是初三的时候,我和肖男在电影院,当时两人去看了《宇宙与人》(没错,有点可笑,呵呵),女生大概不是太喜欢太空这类题材,看了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轻轻的睡着,而我看到“寒武纪”的时候,刚要给肖男说王菲有首歌还叫《寒武纪》,却看到了融在幽蓝色光线里面肖男安静清秀的面容,那一刻我第一次有了要吻的冲动,于是嘴唇就轻轻的吻了上去,只是轻轻的轻轻的,两片嘴唇轻轻的一点,但是那份青涩的感觉却一直铭在我心底,直到现在。
5 y8 K! L4 I* c8 y跟曾超也是如此,尽管我们之前有过很激烈热情的吻,但是,那一次在电影院中,我们仍是一点而过,可能我和他都不想打破彼此心灵上的纯净与安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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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电影天空已经完全变黑了,街上霓虹初上,空气中仍存有一丝燥热,我和曾超已经转了整整一天了,都有些累,曾超问我晚上怎么过,我说当然是住旅馆了,难道咱俩还露宿街头不成啊。曾超就说要不还去开学的时候我们住的那家吧,我点点头,于是我们就边聊着天,边顺着大路,走到了那家宾馆。
; V1 i% k# C0 H, f- D登记之后,曾超拿了房卡,和我就上了楼。曾超在电梯里就缠着要和我一起洗澡,记得在成都以及刚开学的时候他想跟我一起洗澡结果都被我回绝了,因为我觉得不好意思,其中一次曾超还跟我讲道理说我们对各自的身体都已经很熟悉了,洗个澡怕什么啊,但是我还是没有答应他,自己洗澡的时候总是会偷偷的把浴室门拴住。这一次曾超说什么都非要跟我一起洗澡,还拿出了生日这个强有力的理由来要挟我。我一听,只好认输,说道:“但是,有个条件,今晚第一个澡你得让我自己一个人洗。”
* y- L7 n& L; _. O" W% F- D9 b“嘿嘿,这没问题。”曾超一脸得意,打开了房间门。
5 `- ?! C3 w9 [8 H# c: z就这样,我让曾超先看电视,我自己去洗澡。洗完之后,一出浴室,就看见曾超已经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歪在床上拿着遥控器换着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下面立刻就有了反应。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在另一张床上坐了下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催曾超去洗澡。
! d) e& C% _$ ~* i, r曾超懒懒的动了动身子,抬起头故意用很暧昧的眼神盯着我,说:“一平,我不洗了行吗,权当是生日的特权……”) n, |+ U0 {7 Q/ C4 a! l
我还没等他说完,就抓起身旁的一个枕头丢了过去,佯装吼道:“快去洗澡,少来什么特权不特权的。你要是不洗今晚就跟你分床睡。”. I8 ^2 E( W' F: _
曾超一听我说要“分床睡”,连忙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脱了内裤就往浴室跑,我用余光偷偷瞄着他的下面,在心里暗暗笑着。
2 @7 ]4 q& H& V5 f4 \+ k我跑到刚才曾超呆的床上,帮他把胡乱一脱的衣服挂起来,然后拉开了被单,钻了进去。屋里的空调开的恰到好处,这样缩在被单里感觉十分惬意,我随便换着电视频道,听着从浴室中传出的哗哗的水声以及曾超搞笑的歌声,心里那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在慢慢地生长着。我回想着和曾超的相识相知,戏剧性的一切总会让我的心不时的紧张一下,因为如果在那几个关键的时刻我和曾超都选择了逃避的话,可能今天的状况就会截然不同。
# u! m* N6 |8 T: P, y想着想着,曾超就“风风火火”的从浴室里奔出来了,他腰上围了一条浴巾,直接跳到了床上,嘴里喊着“怎么这么冷啊”,就要钻被单。我伸手去抱他,结果他身上还湿着,显然没有擦干就跑出来了。“你身上根本就没擦嘛,不准往被子里面钻。”我说着,把刚才自己的那条浴巾扯过来,擦着曾超的后背和头发,曾超则把我压在下面,轻轻的吻着我的脖子,他脸上仍挂着的水滴以及他暖暖的呼吸刺激着我敏感的地区,我把曾超的头发擦干后,便急不可待地抱住了曾超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唇不让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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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在床上,挺起腰,小腹紧紧地贴着曾超的身体,曾超坚硬的下体在我的腹股沟处有节奏的摩梭着,伴随着他越来越粗的呼吸声,那种男孩子特有的活力让我兴奋不已,我轻咬着曾超的耳垂,任由他做着他喜欢的一切。不一会儿,曾超就把战地转移到了我的下面,我闭上眼睛,体会着他带给我的快感,我抚着他的肩膀,他的头发,看着他体贴温存地用嘴帮我上下套弄着,那一刻,我的心里不止是快感,还有一份小小的感动。我把曾超拉上来,让他平躺下,重复做着他刚才做的一切,曾超显然比我还要激动,他的双手按住我的头,有节奏的往下送着,他的下体在我嘴中微微跳动着颤动着,顶端不断渗出的湿滑液体向我证明着他的青春与强壮。曾超嘴里一直在叫着我的名字,一直在说想死他了,我知道,这开学以来的一个半月已经让我很难熬了,更何况是曾超这个虎头虎脑的比我还气盛的棒小伙。每一次我的舌头扫过他的顶端时,曾超的身体总会一紧,伴随着口中的那一声因快感而发处的低低的呻吟。当我感觉曾超的下面越来越粗大,而曾超双手按住我头的频率逐渐加快时,一汩汩咸腥粘稠的液体射在了我的嘴里。1 G3 g9 H8 f3 z4 q
曾超当时显得特别不知所措,我把他稍稍欠起的身子压下,示意他这样没什么,然后慢慢地尽量温柔的帮他把下体上剩下的精液吸净。曾超显然也被我的行动感染了,也用嘴让我打到了巅峰,在我意识到自己要射的时候,我把曾超拉起来,与他忘我的接吻,同时让他用手帮我套弄着,因为我不想把自己的脏东西射到曾超的嘴里。在曾超有力而又温柔的大手里,我彻底缴械投降了……
1 L) _1 z; ~! }$ ], e1 S# ]曾超帮我擦净身体之后,我们抱在一起仍然吻着对方,年轻人就是气盛,不一会儿,两人的下面就又是高高昂起的了。曾超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说今晚要不就算了,但是曾超的下面看样子还没有要休息的念头,于是我俯在他身上用舌头划过他的耳廓,只感觉曾超又一次兴起了。  |) O$ F  H$ m. O) k
这一次,我从床头的背包里面拿出了那个北京战友送我的踩?祝???懿镆斓目次夷贸瞿歉龆?鳌N宜嚎??岩桓鎏自诹嗽??纳厦妗T??捻?忧辶燎辶恋模?话胧乔嗌?氲ゴ浚?话胧切朔堋K?∩?饰遥骸罢娴目梢裕俊蔽业愕阃罚?橇怂?钔芬幌拢?担?还叵档模?ǖ笔悄愕纳?仗厝ā?lt;BR>曾超立即像一只小兽一样把我扳倒,我感觉他往手上吐了些口水(事后问他,他说我的感觉没错,是他看《断背山》的时候学的:),抹在了我的后面,他的一根手指慢慢地插入,滑动着。曾超问我疼不疼,我说不疼。于是他兴奋的吻着我的脖子和后背,停了一会儿,就感到后面有一个巨大坚硬的东西顶着,然后就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当时疼得我不禁叫出声来,我抓着曾超的双手,叫着曾超的名字。当时曾超可能是有点吓坏了,连忙趴下来使劲抱住我又是亲嘴又是说“对不起”的安慰我,还说“算了算了”,把套在上面的安全套拽了下来。: F, D  c. S( Y, j7 t
我在疼痛感稍稍缓解之后,心里想毕竟这是第一次,以后会好的,就对曾超笑笑,说,没事的,这回应该好了,你再试试。我示意他这次就不用安全套了,曾超定定地看着我感觉过了很长时间。曾超毕竟也是第一次,他的下面还高高挺着,看来他还在兴头上,于是他吻了吻我的脖子,又一次长驱直入了。这一次虽然还是很疼,但是我咬着牙对自己说为了曾超也值了,而曾超一开始也很温柔,他轻轻的探入,轻轻的抽动着。但是不一会儿,曾超就又像一头小兽一样了,而这正是他的可爱之处,他的下面开始快速的抽动,每一下我都感觉自己近乎昏厥,然而那种带有疼痛的快感却让我陶醉其中,在那份快感中,我感受着曾超的力量,感受着他和我两个人之间的撞击,那一刻里,只有我们两人痛快的呻吟声,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样,最后,在曾超最具发泄的低吟声中,曾超射了,把他的精华射在了我的体内……" |1 z$ K) W$ {7 E* @7 y
我翻过身,抱住曾超,曾超瘫倒在我身上,两个人的身上都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曾超的眉头皱着,嘴角却坏坏的上扬着,我吻着他的眉毛,曾超闭着眼睛给我说:“一平,没想到这么爽,我想跟女人干也不过如此吧,嘿嘿。”
% p/ q: l9 Y/ i9 p7 y  E% A. j“那当然爽了,你也不问我有多疼,特别是最后你光顾着自己爽了,我叫疼你都没反应。”我故意说道。1 n# u3 j/ T1 m
曾超猛地睁开眼睛,把我又翻过去,急忙要伏下去看我的后面,被我给制止住了:“算了算了,现在都不疼了,逗你玩的。”
: V0 J$ ^: m8 T# N! t, {“切,宝器,看我下次不搞死你。”曾超见被我耍了,对我咬牙切齿的说道,冲着我脖根处就吻了起来,还又咬又吸的,他拿身体压着我我又动弹不得,只能向他求饶:“喂喂,我错了,别别这样了,你这简直就是虐待啊……”曾超一听,“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来。8 ^2 c$ k  w/ O3 w$ c6 o
(六十一)
4 f* S4 ^# O( h+ t; \那一夜我们相拥着又聊了很久,聊到我们的从前时,两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告诉我其实在那次跟我一桌吃饭之前他就已经打听到我的一些个人资料了,我撇撇嘴,说他这样做显然是有预谋的。
6 ~# i0 @. A$ O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我们一起进到浴室里洗了澡。我生平第一次跟除了老爸之外的第二个人一起洗澡(公共浴室除外:)感觉怪怪的,我甚至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曾超看我不自然的样子只是嘿嘿的笑,说我就像是个小孩儿一样,然后拿着淋浴头帮我冲水,我就只是闭着眼睛,感受着曾超的手在我身上划过。但是,忽然有那么一刻,真的有那么一刻,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S的身影,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浴室里一片氤氲,曾超的眼睛低着,专注地帮我涂着肥皂,看到我愣愣地盯着他,冲我咧嘴一笑。我下意识的摇摇头,我揪着心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一时刻想起S,想起最不该想起的人。曾超大概发现了我的异常,问我是不是觉得水温太高有点闷的难受,我轻轻的说没事,然后慢慢地抱住曾超。曾超以为我在粘他,就嘻嘻哈哈的抱着我说着漫无边际的话,但是我心里知道,S身影在我脑海中不经意的出现是这一切异常的本源。& N) m$ B1 {& A5 i0 e
慢慢腾腾的洗完澡,刚才的那一丝悸动一如其出现,又不经意间的消失了。曾超和我裹着浴巾回到房间切了白天在蛋糕房买的生日蛋糕。切蛋糕前我本来是想唱生日快乐歌的,但是想想似乎有点傻,于是作罢,急匆匆的给曾超说我饿了,让他快点许愿快点动刀,结果曾超还没许完愿我就伸手去抹奶油吃了。
8 L& v$ }5 J! R& u: N" r# F) o我们吃完蛋糕之后差不多接近凌晨一点半,大概是我们两人都太累了吧,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我们又一起逛了书店,我买了一大摞学习考试用的辅导书,我要给曾超买四级书的时候他拉着我说买了也都会浪费,我问那你四级考试怎么办啊,他朝我挤挤眼睛,说:“有你这种英语人才在,等到我考试的时候你替我考不就行了,嘿嘿。”听了他这话,我当场一个巴掌就打在了他背上,疼得他直冲我龇牙咧嘴。
% n% W1 B: _6 @  @# Y9 z两个人在一起时总觉得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下午收假的时间,在归队销假的那一刻,我暗地里想道:我的十一或许就这样过去了,剩下的几天似乎已经没到任何意义了。
  O% O- _, {) ~1 U3 p& s我感觉自己是一个特别神的人,总是想道什么不好的东西立即就会成真。曾超的学员队因为在十一请假的环节上出了一些差错(不是我们两人的差错),被上级点名批评,结果他们队在剩下的几天里都要进行惩罚性质的军事训练,曾超给我发来短信的时候我还不信,直到十月三号我抱着盆去澡堂洗澡时才发现偌大的校园里只有曾超他们队的学员戴着帽子扎着武装带在搞队列训练,远远的我望见了曾超的背影,那一刻我竟觉得曾超是里面最帅的一个——这种想法以前从来都不曾有过,我暗自笑着,吹着不怎么样的口哨,晃到了澡堂。0 A+ _+ p5 ?2 P! K; a6 L
我不喜欢那种粘人的恋人,因为我比较怕麻烦,再有就是高中班上有一对男女,天天在教室腻腻歪歪,我对肖男谈起这件事,说见到他们我恐怕都会有恋爱恐惧症了。曾超在性格上显然就不是那种粘人的男生——要真是那样的话恐怕我也不会喜欢上曾超了——但是,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不知不觉间我竟慢慢地成了粘曾超的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他,而那种想是与对S的突然记起截然不同的。我之所以喜欢跟男孩儿在一起就是因为没有那么多的繁杂琐事,然而自己却成了自己讨厌的那种类型,这让我对自己以及对曾超与我之间的感情产生了一丝担忧,我怕曾超哪天会觉得我很麻烦。3 y( j1 A5 \* N) D" M1 Y9 c& \
就这个事情,我红着脸在一次吃饭的时候跟曾超提了出来,曾超听完之后哈哈大笑,他说他还就喜欢我这种“忧国忧民”的性格:) z2 y1 O7 Y( V* k7 d# M
“一平,反正我这呙皇拢?憷舷胱盼遥?一咕醯檬呛檬拢?咝嘶估床患澳亍5故悄隳潜撸?汕?虮鸬⑽罅四阊?埃??悄茄?幕埃?铱删偷4?黄鹆斯?!?lt;/P> $ N$ `9 y0 a6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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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 H% G$ w4 k+ C十一过后,一切又趋于平淡,出操,上课,吃饭,体能,加班,睡觉等诸多日常生活规律又回到了我们身边。我平时是见不到曾超的,除非他有站纠察岗,抑或是我们说好晚上下自习后一起去小食堂吃东西的时候,我们才会见一下对方。在我们一起吃东西的时候,往往是他眉飞色舞的讲很多最近发生在他们学员队的事情,而我总是特别感兴趣的听着——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的聆听者,这是以前肖男曾给我的评价,但是跟曾超慢慢相处之后,我竟喜欢上了笑着看着鼓着腮帮满嘴食物的曾超给我讲有意思的事情,我会是不时的插上一句,但是绝大多数时候还是他在侃天说地。我跟曾超在一起令我感到一丝愧疚的是我对任何体育赛事都不甚熟悉,因为我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体育白痴般的人物,所以,对于喜欢看篮球足球的曾超来说,对我谈起这些无疑就是对牛弹琴,我也因此特别内疚,心想如果我也能对那些体育赛事感兴趣的话,或许曾超跟我在一起会感觉更有意思一点。于是我背着曾超偷偷的买过几期《体坛》,但是自己往往是翻上几页就不愿意看了,报纸最终还是便宜了同宿舍的几个“球迷”战友们。  z) @2 |# Y6 J) y6 L  X9 t
其实在我心里一直有这么一幅自己虚构的图画: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只记得小时候老爸看甲A赛事就是在周日的下午),在我和曾超共同的房子里,曾超坐在沙发上兴致勃勃的看着足球比赛,为每一个好球兴奋不已,而我则坐在他旁边静静的呆着,把零食——抑或是削好的苹果——递到他嘴边。这幅图像我想了很久,那一刻的动与静,兴奋与闲适,让我憧憬不已。我不知道自己能否与曾超一起走到那一步,但是,每当我夜里想起他的时候,这张还不曾实现的图画就会浮现上我的脑海,我想着那时我们两人可能会有的每一个动作与表情,然后幸福的微笑,进入梦乡。6 g1 R  o9 p) p% n
每周六晚上我都有和父母通电话的习惯,那往往是我比较开心的时刻,因为总可以在父母口中听到一些家乡的事情。十一过后的那个周六,老妈在电话中告诉我了一件事情,肖男出国了,去了英国,因为她的小姨在那边。我听到这个消息时脑袋“嗡”了一下,我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用带着笑的语气对老妈说,那我以后岂不是可以跟着肖男练习英语口语了啊,呵呵。老妈听了我的话,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笑了下。其实上个暑假我去找过肖男,我知道,即使我们不再是恋人的关系(似乎也不可能再是了),也可以做朋友的,但是得到的消息却是肖男跟着她妈妈已经回老家了,肖男的爷爷奶奶很热情的招待了我,因为他们一直把我当成他们的亲孙子,我把自己在军校的事情讲给老人家们听,尽量让两位老人高兴,但是当他们提到肖男的父亲时,奶奶还是抹眼泪了。在一片忧伤的气氛中,我含着泪把头扭过一旁,怕两位老人看见了会更难过,我无意间瞥见了自己穿军装的照片被放大了放在相框中挂在客厅的墙上,旁边是肖男穿裙子冲镜头微笑的相片。那一刻,眼泪就怎么也控制不住了。也就是从那之后,每年假期我都会去肖男的爷爷奶奶家里,我叫他们“爷爷奶奶”,很亲切很亲切。
3 }0 l- S# k% M7 B有时候写这片不成文的东西时会无意间扯到很多很多“不切题”的事情,但是我又无法将它们放下,小说与生活的最大通性就是两者都有无尽的可变性,会变得广阔,会变得深远,会变得不可预测,而我只是把这份可变性尽全力描述出来,仅此而已。: K/ ^! A8 ^) z
我把肖男出国的事情告诉曾超,在一天晚上我们在小食堂吃完东西散步的路上。曾超听完之后轻轻的握了握我的手,我冲他笑笑,然后轻轻的抽出手来,示意他让人看见不好。曾超默默的说,放心,还有我呢,我喜欢你,真的。
: |, J8 v6 t+ h6 x我喜欢“喜欢”这个词,或许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用来表达感情而选用的最多的词。我们都听不惯“爱”这个字眼,而我也仅仅用过那一次。我们不是不喜欢那种爱的感觉,而是我们彼此都害怕那种感觉,因为那个字眼太过于沉重。我有一次问曾超你说我们的关系是什么,他毫不犹豫地说是好朋友,好兄弟,比好朋友还好的好朋友,比好兄弟还好的好兄弟。我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是高兴还是失落,我高兴是因为在我心里面似乎也是这样定义我们的关系,我知道自己到最后始终都要结婚生子好好照顾父母好好养活家庭,但是我不想让自己爱的那么没有答案结局——我们爱到最后只能是朋友兄弟,比朋友兄弟还朋友兄弟的朋友兄弟,然而绝不是恋人。2 C$ i1 y5 K# K: G! O- p0 j
(六十三)
* H2 k  m9 t& o0 g4 N# ?, d! d9 E十月份,各种各样的人开始来访,有种应接不暇的感觉。先是我带外训时的一些学生,我有点后悔在外训结束的时候把手机号告诉他们了,十一一过,我就开始收到短信,短信中他们都想要来我们学校看我。毕竟我那是第一次当教官,所以对我的第一批“兵”们感情还是很深的,于是我就约了时间让他们来我们学校转转,顺便请他们吃顿饭聊聊天。3 W% N) W: F/ Y0 c+ H, x
曾超也不例外,他高中的班级里有不少人都考到西安来了,不像我高中的班级,考出省外的只有五个人,在西安的则只有我一个人。
# H8 G: o* s& f& H& A$ v一个周末的中午开饭之前,曾超发短信告诉我去食堂的什么什么地方去找他吃饭,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的一帮在西安上学的同学今天都来了,中午要请他们吃饭。我走去食堂的时候心里还在嘀咕,曾超跟他同学聚会,叫上我做什么啊?
: O) s  E* d- E8 R  c2 K到了食堂,远远的就看见曾超和五六个穿便装的人正在把食堂的两张桌子并在一起,我小跑过去,叫了一下曾超,然后跟每个人打了招呼。这会我才好好打量了一下他的同学们。里面有两个男生三个女生,我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因为他们男女生的人数刚好来一个“真情配对”。我帮忙端菜的时候抽空戳了一下曾超,说:“敢情你叫我来当主持人的啊?”曾超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问:“什么?”
; ^2 i+ e5 E+ y1 X+ M“我说要不要我现场主持你们三对男女来一个集体婚礼。”我白了一眼曾超。3 T) H/ t) h8 r. D# q! Y
曾超笑了笑,说:“别,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要不我跟他们坦白算了,说我喜欢的人就是你。”+ _. U& Q" u% U2 P% A
“曾超,你疯了。”我一字一顿的看着他说。曾超哈哈笑着,跑去端另一盘菜了。6 ]5 u9 _# s0 E/ Y+ L# P
由于一桌子都是成都人,所以桌上的菜基本上全带辣,而我是不吃辣的,所以曾超见我为了顾及大局还在小口小口吃着菜大口大口吃着白饭,心里可能就过意不去了。他坐在我旁边,用腿碰碰我的腿,在我耳朵边上轻声说:“对不起啊,晚上请你吃冰激淋,哦,不,你想吃什么我就请你吃什么。”我乐呵呵的说“没事没事”。我们小声耳语被他的一个女同学看到了,就打趣的说道:“你们小两口说什么悄悄话呢啊?”
. P- e/ R3 n: `: U+ X我一听这话,脸霎时红到了脖子根。曾超也在摆手解释道:“什么什么‘小两口’啊,我看你们几个是嫉妒了吧。”曾超的男同学也来解围,说,那几个女生八成是暗恋曾超很久了。其中有一个女生被指为暗恋曾超四年之久,我在笑的同时心里暗暗的记下了那个女生的名字:陈莉。我都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举动。我拿眼角的余光瞥了瞥曾超,他大口吃着饭跟他的那几个男同学大侃特侃,似乎没有把陈莉“暗恋”的事情放在心上。我稍稍放松了一点,然而陈莉娇好的面容仿佛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我竟然在心里觉得她和曾超看上去很般配很般配——那天碍于面子,曾超买来的啤酒我也喝了,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吧,让我的思绪变的混乱无比。席间曾超的一个男同学给在座的所有男生发了烟,我摆摆手说不会,就没有接,曾超大概是当着这么多老同学的面不好意思不接,所以就把烟夹在左手上一直没有点燃。坐在他另一侧的陈莉很有眼色的拿了桌上的火机要给曾超点烟,曾超也不便于躲开,于是就点头讪笑着让陈莉点烟。! u' j& m) n7 I. [8 l
我可能当时的确是有点上头了,我把装啤酒的一次性纸杯一放,定定的看着曾超说:“曾超,你不是不抽烟了吗?”7 Y" B; x& |# o) S3 f
曾超还没来得及回话,陈莉那边就开了腔:“不至于吧,想抽就抽嘛,你这做朋友的也应该让他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你说对不对啊?”说完还冲我眨眨眼睛。其实陈莉的眼睛很漂亮,但是当时我感觉那种目光完完全全像是一种挑衅。
! }8 Z8 t$ h0 F: s2 }- T/ }3 B“对不起,我们这里有纪律,不准在食堂抽烟的!”我把脸转向陈莉,将自己临时编出来的“条令条例”义正严词的告诉她。我感觉桌子下面曾超正用腿碰着我的腿,我朝曾超那边回了回头,看到曾超很无奈的看着我笑,我知道,那种笑容里面藏着一种叫做“请求”的东西,我突然之间很难受很难受,眼睛一下子就湿了。这该死的酒精……
* k7 @; P2 M1 z, h; Z6 m8 L5 l4 r整个食堂的喧闹与我们这一桌的安静霎时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曾超的男同学及时圆场,说既然是军校那就算了,可能真的不允许抽烟。陈莉之外的两个女生也笑着拉着陈莉说算了算了这次就绕了曾超吧。曾超也在一旁摸着后脑勺傻傻的笑着。我定了定神,尝试着把刚才那些莫名的眼泪吞进肚子里面去,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一个微笑去面对陈莉,我把火机塞到陈莉手里,对她说:“唉,你们来一次也不容易,这次就让曾超破一次例吧。”说完,冲一桌人挤挤眼睛。
3 T1 O% t2 k2 ?* j. a就这样,曾超手上夹着点燃的烟看了我很久,我冲他耸耸肩,不说话。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一辈子也就只有这一次,这一次就栽在陈莉手上吧,反正以后没可能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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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e* t4 S+ t# h那天接下来十分平静——或许也可以说是气氛很融洽——毕竟我的性格本来就能跟陌生人打成一片。说到性格,我其实是一个比较内向的人,一开始我都无法承认这个事实,但是当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一个人静静坐着胜过跟一大堆人混在一起时,我知道,那份包裹在寂寞安静外面的活泼开朗是我永远无法甩掉的一个面具。我微笑着面对每一个人,对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才会耍点小脾气。我一个人哭过之后自己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自嘲般的用手拉一下嘴角拉出一条上扬的弧度,然后微笑。: A% P6 b, k' }) |4 ]$ a
曾超说我其实活的很累,我笑着对他说:“我才不累呢,因为有你在我还可以时不时的拿你发泄一下情绪。”
) O2 ?) @3 y2 C: j2 k' W& N“发泄什么啊?……”曾超故意用色眯眯的眼睛看着我,拖着长腔说道。7 Y! N5 L' d6 T' F) x1 B- b
“靠。”我顿时无语。( V: B3 _& K& M9 D8 ~: h3 ?- t8 q7 R
曾超的那帮同学走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陈莉,我渐渐淡忘了这个女孩儿,但是似乎她已经在我心中留下了一个印象不好的空座位。我想这也许就是爱的排外性吧,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回忆起自己那一天的举动,我笑自己有些过于小肚鸡肠了——自己竟然跟一个女孩子争风吃醋,而且还是为了一个男生。想到这里,曾超的面容就会浮现在我脑海里,我抱着军被在黑暗中想着曾超傻傻的笑,恨不能立刻跑到曾超床上去抱他。. |# w4 }- T* `! b! R6 t0 k+ i% W
跟曾超在一起最大的感受就是我们在不同的专业不同的学员队,这让我们的感情维持的相当有限度,所以我们在学校并没有多少ML的事情发生,也没有太多的生活琐事来记叙,而且,我们一直都没有提及那个始终都要面对的问题——这个问题在先前的文章中我一直没有提到,因为我自己也怕触及那根布满小刺的缠绕在心头的荆条。5 D- F7 o" X+ f3 Z$ ?5 o
我和曾超因为专业不同,所以我们只有大一大二两年的时间在同一个校区——这也就是左岸的另一部小说《伤信》下半部一上来就是“大三的时候……”(前一段时间才看到这篇小说,感慨颇深,也注意到了很多涯友对小说中时间跨度的疑问)——也就是说,我们大三大四两年,就要在不同的专业院校就读了。好在我们还是在同一个城市,我们仍可以在假期甚至周末见面,这也就成为了我唯一的精神支柱。
9 L; @2 t8 G+ P9 r; a& h整个十月份过的异常的快,大概天天都是有规律的生活,再加上自己开始复习英语考级,每天下来都很疲劳。跟曾超联系的频率也很正常,毕竟如上文所说,我们每天基本上不存在共处的时间,但是我们仍然在平静中褒着对彼此的感情,十一过后,他每天晚上基本都会给我送一袋奶过来,那时候天气还不是很凉,但是他还是会把袋装牛奶在倒满热水的暖瓶塑料盖中加热后送到我的宿舍来——有段时间我们班上的战友怀疑过我和曾超的关系,我就撒了个谎说我们是表亲戚曾超是受我老妈之托云云,我在连里是典型的不会照顾自己的那类人,所以同班的战友也就信了我的话。我有好几次告诉曾超不用送奶过来,太麻烦了。但是曾超摇摇头煞有介事的说我每天学习很累,睡前喝一袋热奶有助于睡眠。) E4 h) |" F. R  M: m+ T
其实我每晚基本上加班加到1点才睡觉,喝那袋有助于睡眠的热奶无疑会让我在加班的时候就开始打瞌睡,但是我没有告诉曾超这件事,因为我怕伤害他,所以我每次都会在他面前喝完,然后冲他笑说谢谢。还有,其实我在心里,比起学习效率,我更喜欢这种平凡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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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一旦恋人做久了总会有吵架的事情发生,这事情在我和曾超身上也不例外。看到一些涯友们给我留言,说我在感情方面过于细腻,这样很容易给另一方以压力,这个教训我已经记在了心里,回顾以往的感情生活,我也的的确确在这一方面吃了不少哑巴亏,呵呵,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J; f  t% I8 g' M% Y
言归正传。这一次我和曾超之间的分歧出现在学习上,毕竟我们还是在校的学生,学习对我们每一个人还是很重要的。以前说过,曾超对学习这种事情不是很上心,哪怕是之后有一次遇到党课培训结业考试这种重要的事情,第二天就要考试了,前一天还是我跑到他们宿舍把已经准备睡觉的曾超拉下床,提醒他要加班背题──曾超那一次根本就把考试这件事情忘了,一道题都没有背,我因为比他缌狡诘晨谓嵋担?透???酥氐悌ぉた杉???谘?罢庖环矫嫦嗟贝稚窬??lt;BR>当然,党课培训考试是后话了,当时我早就习惯了曾超对待学习考试马马虎虎的现实,在这之前,也就是故事进行中的十一月份,我和曾超因为四级考试吵过一次,有点惊天动地,热战冷战都用上了,现在想想,感慨颇深。# \2 O, ?- C. g4 \& K
自从学校新建的图书馆投入使用之后,我还没有去过一次。十一之后,学习较开学相比紧张了很多,我也仅仅是在自己专业的教室里面自习学习,而班上有越来越多的同学开始把书本带到图书馆的自习室,到那里学习,从他们相关的评论来说,图书馆自习室是一个环境相当好的地方,于是我就有了想去那里自习的冲动。一次很偶然的谈话中,我得知曾超一直是在图书馆上晚自习的,曾超跟我抱怨说旁边总是有两个女生叽叽喳喳的小声说话很是烦人。( d8 @0 b3 \& s3 t* R6 ]
“那两个女生太吵人了,我又不好意思告诉她们保持安静……”一次周末吃完饭,他和我一起走时对我说。, S8 Y; W2 ^* q# ]; [
“哈哈,就你的学习效率,有没有人吵到你都是一样的,你说是不?”我开玩笑的说。' M% A$ R+ ^. k3 _5 R
“切,”曾超白了我一眼,“你小子就不怕我转而投向那两个女生的怀抱?凭我这么帅,搞定那两个女生应该没有问题吧,嘿嘿。”# ]# C2 o& [0 z
“你敢!”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你就是老子的,谁都不准抢!”
5 h' j3 A9 R( W, z9 h0 z“那……要不,晚上上自习的时候你来图书馆陪我吧……”曾超把手搭在我肩上,周末我们都穿便装,穿军装时可不敢这样。9 @. U6 l. y2 g" D
原来曾超早有预谋啊。我在心里暗暗的想,觉得很高兴,毕竟那样的话我们每天晚上基本都能在一起学习,所以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0 e9 T9 b4 c0 r6 C
图书馆的环境的确不错,而曾超口中的那两个女生也一如传闻中说的那样吵人异常,好在不久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两个女生再也没有出现在自习室里,这让我很是高兴:)! U8 W1 l- D! T/ G+ [
我们两个人都要准备外语考级,我的考试比较靠后,是在第二年夏天,而曾超要考四级,也就是说他十二月份就要考试了。我们有时候会把笔记本电脑一起带到自习室去,我是用来听听力看CNN,而曾超在我的督促下一开始也在老老实实的听听力做电子版的选择题,但是几天之后,他还没有听完3篇对话,就不知不觉的开始玩EA出的NBA游戏,有一次连游戏手柄都带去了。我刚开始只是叹一口气,然后半开玩笑的让他玩完一局后好好学习,要不然就“没收”电脑,后来我实在不想让他老玩,就趁他不注意伸手按“alt+F4”,他看看我,就收敛一些,继续乖乖的做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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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十一月中旬,当时距曾超的考试已经很近了。那个时候学校里面开始供暖,我们穿着冬常服有时会觉得很热,特别是早晨出跑步操的时候,我们是一起床就要下楼集合跑操,跑完操后每个人都会出汗喊热,所以我常常是里面只穿一件体能训练短袖,下摆也不扎进冬常裤里,外面就套上冬常服跑操。一天早上出操回到宿舍,我一脱冬常外套,脖子上就有东西划下来,我一看,是曾超送给我的火影吊坠的链子,而那个吊坠已经不知去向,估计是跑步的时候震掉了又顺着体能短袖的下面掉了出去。我当场就着急了,连被子都没有叠,跟班长说了一声,就再次跑到楼下,顺着刚刚跑过的路线仔仔细细的寻找。说实话,当时我坚信自己一定能够找到,然而事与愿违,寻了一路,无果,仿佛天意弄人一样。我沮丧的回到宿舍,身上燥热的很,汗出了一身,心中烦闷异常。我不知道丢掉那个吊坠在暗示着什么,在叠被子整理内务的时候,我的脑海一直浮现着一些落俗电视剧中的情节,那些故事中一些物件的丢失无一例外都预示着一段感情的结束。想到这些,我的眉头开始无意间的锁成一团,我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太迷信。但是,丢掉这样一件东西的确是件不怎么好的事情──曾超戴那个吊坠戴了三年,可是我只戴了三个月就弄丢了。
* y% e$ c8 t; G$ ^. g, g# _我没有把这件事立刻告诉曾超,中午吃过饭,我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结果,那条链子静静的躺在我的文具盒里,我舍不得扔掉,我的性格,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的东西,哪怕残缺不全,我也会视若珍宝。
) \6 [& r% E  y5 e, x; _晚自习时候,我和曾超在图书馆自习室自习。我白天特地挑了一份质量比较高的四级模拟题,想让他晚上做做看,他得知这件事时满心高兴,说我真关心他云云,还做出磨拳擦掌状,让我看了很欣慰。于是我就在他旁边做我自己的习题,而曾超做那套我给他的模拟题。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大对劲,转过头一看,发现曾超正在玩手机,我当时火气一下子就攻上脑袋了,头脑一热,我很气愤的抢过曾超压在胳膊底下的试卷,曾超显然是被我吓了一跳,但是他知道是自己不好,所以没有说什么,只是哭笑不得的看着我。
* U3 d8 |6 k1 ^( f) F; h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当时我拿试卷的手都在颤个不停,我把那份试卷的答案从包里翻出来,然后对曾超说:“你今晚就不用做了,我倒要看看你做了的题能对多少,他妈的你就玩你的手机吧!”说完,我就从文具盒里面拿出红色油笔,开始在曾超做了的题目上面划来划去。( @% ?. P' d* s. l: Y6 ]
试卷上面一片狼籍,错了一片,曾超歪歪的英文字母仿佛在冲我挤眉弄眼的笑。我把手上的红笔往桌子上一摔,把试卷甩给曾超,没有说话。
. {' o' J; r) e. Z曾超看了看试卷,叹了口气,笑着伸手过来搭我肩膀,我记得当时只说了一个字,滚。我知道自己不应该那样,但是当时那份气愤真得是有点莫名其妙,大概那是一种对自己所爱之人的复杂感情吧。- y( Q* x% L) E  R5 S
曾超似乎真得被我惹恼了,他把手收回去,自己对着桌上的卷子默默的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管这么多吧。”* Z- s2 J/ J/ X0 H7 E
我回过头看着他,惊愕的说:“曾超,你说什么?”; o* Z$ R3 b: \: q4 \" R% n
“我说,你就不能让我做些我喜欢的事情啊,怪不得他们都说……”5 S1 f8 m7 p9 j' f% M
“他们……”我的脑海只中忽然划过一个身影,一跳一跳的小辫,漂亮的眼睛,那个叫陈莉的女生:“曾超,你什么意思,你他妈喜欢那种不约束你的人你就直说,少拿别的人来压我!”  l$ I- Q, g9 G( @( x2 L
“我喜欢谁了啊!你别造谣行不行!”曾超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但是以我当时的心境看来,那种表情仿佛就像是隐私被揭穿后的惊恐。. r0 ]* h6 j, q8 Z. T- Y$ P
“陈莉啊,她暗恋你那么多年了,也不会管东管西,而且她能帮你生孩子,比我强一千倍吧,哼。”我开始把最最关键的人物牵扯出来了,话一说出口,说实话,当时我是有点后悔的,但是事已至此,我也不知道怎么挽回,就这样“将错就错”了。
' }4 M! q$ e0 k- y0 b- d“陈莉?王一平,你脑袋进水了吧,我……靠!”曾超看上去无比懊恼的狠狠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不再说什么。
" ?$ u2 }+ a$ |8 p! o. G% ?我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边收拾书本的时候我的眼眶烫的厉害,一种巨大的委屈感从心底升出,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就在我提包准备离开的时候,曾超回过头来,皱着眉头看着我,我知道那是一种男孩子想要忍住眼泪的神情,他说:“一平,那个吊坠,你是不是弄丢了?……”
7 _, e2 A" v& x1 ~/ G, y1 b% U我一愣。) X: [' F- q0 L7 |5 u3 K0 ]+ d
“刚才你从笔盒里拿红笔的时候,我看到里面的那条链子了。”曾超静静地说。
% y4 L9 V  F$ d# ^/ Y我的眉头皱的再也皱不住了,眼泪就很戏剧般的一滴一滴往下落,我觉得自己傻的出奇,当着图书馆自习室里面这么多人出丑,好在周围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角落中的我们,我使劲用袖子把眼泪一抹,又使劲吸了下鼻子,我点点头,说:“曾超同学,对不起。”然后转身,离开。" |) h- V; M+ g
(六十七)# a9 k; B! L& z0 y: ?( }# d% B
我下楼的时候碰巧撞见了同样在图书馆自习的山东老乡,他跟我打了招呼,说他是第一次来,觉得没有教室安静,我则礼貌性的冲他笑笑,可没等我走开,S就从旁边的厕所门里走了出来,看来他们是一起来的。我发现自己总是特别悲情,因为总是在最不利的时刻遇见最不想遇见的人──抑或是最能让我“触景生情”的人。我没有跟S打招呼,装作没有看到他,快步走开。走开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悲观到了极点,我告诉自己,一切可能都完了,先是S,现在是曾超──哦不,跟S没有一丝关系,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开始过。
; ~* `* V" k5 S6 ?  p% s+ e回宿舍的路上,还遇见了同班的女生们,她们刚从超市回来,提了满满一包零食,看见我远远的就打招呼,我有点哭笑不得,好在本来跟她们就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她们其中一人从塑料袋里掏出一支冰激淋来就给我,(当时可是初冬了啊……)我尽量摆出笑脸,道了谢,就跟她们分道走了。路灯下我低头看了看冰激淋的包装袋,是我比较喜欢的那种,曾超总是记错这种口味,此时此刻,有点讽刺,初冬的风还是有一丝冷的,我笑自己里面不应该只穿一件体能短袖,冷,真的冷。/ E% d, D; W/ S; ^8 H7 V8 X
晚上,没有短信,没有电话,宿舍的门也没有被敲开,也没有那个帅气阳光的面孔冲我微笑,说“快趁热把奶喝了”。
+ m* v! M# f( W那一夜,我又再宿舍里低声吼了很久,一如之前S让我们之间保持距离时我在宿舍的低吼一样,同班战友都以为我在开玩笑般的“发春”(他们当时的原话),就没有管我。我犹豫了好几次,要不要给曾超发一条信息,但是转念一想又不是我的错误,曾超的四级爱过不过,他都说那话了我还管他做什么。' f+ X1 O$ y* K9 \
就这样,一晚过去。
  ?  h7 B- ?  R5 e9 V6 [$ V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六天,七天,八天。
  ^. C; o4 Q4 X前两天用手机看涯友们的跟贴,看到有位朋友说他跟自己的BF冷战已经有三四个月了,我看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就是那短短的八天,我就已经快要崩溃了。其实生命中没有多少个三四个月的,而这宝贵的时间更应该用来温煲感情,所以,劝现在所有正在进行冷战的朋友们,珍惜一切,好好去爱,呵呵,算是题外话吧。
3 U/ G. B$ h  s( P以上的八天,我实在找不出过多的词来记叙,单调,重复的八天生活,没有曾超,我一个人在自己的教室上自习,不时走神,有种要疯掉的感觉。我暗暗的在心里说,曾超,我不生你气了,你回来吧。9 \; ?7 F' E9 F  @4 G; N4 U, P
我相信有时人与人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第九天晚上,我会宿舍的时候,队部坐岗的战友给我一个保温杯,说是一个别的队的人送来的,我当时还不敢想那是曾超送的,直到我拧开杯盖,闻到里面热热的奶香。
) J# w' p2 d- J& P我捧着杯子回宿舍的时候高兴的直想掉眼泪,但我还是忍住了,因为眼泪一流就看不清手机屏幕了,我要给那小子发短信──不,还是打电话吧,管它的长途加漫游。
- V! N. r/ [0 u. q( s; C/ [1 y曾超一开始挂了电话,我的心立马咯噔的一下,但是我没有停,继续拨曾超的手机号,曾超结电话后的第一句话就是:
4 K% A. m) E: b8 G2 D“宝器你发烧了啊,你长途加漫游不心疼话费,我这边接电话还心疼话费呢……”
0 N$ k' W5 y, _. E6 x- [% Z. t# S我听着曾超熟悉的声音,想说些什么,但是我的嘴一张一张的竟组织不了语言,我轻轻叫了一声“曾超”,没想到这一叫,我的声音就哽咽了,但是哽咽的很幸福,因为我的嘴角是上扬的。/ x3 f4 C. V# A2 z8 a( U
就这样,就这样,我们之间的冷战就结束了,之间没有过多其他的事情发生,有点平淡,这就是生活吧。
# S& V0 n9 ]( J9 ?+ c“曾超,对不起,真的,我把你送给我的东西弄丢了。”我把此时此刻最该说的话告诉曾超。
1 V8 S/ j9 t2 Y“哈哈,没事没事,丢了还可以再买嘛,但是丢了你可就买不回来啦。”曾超又开始捣蛋的笑。
: k; Q. R  m5 E( [* V! y“可是……还有……我以后不那样对你了……”说这句话时我心里还是在闪现着陈莉的影子,但是我逼自己去面对,记得有一首歌里说,爱一个人可以让自己放下所有骄傲,我不知道我和曾超之间这种兄弟朋友般的感情是不是爱,但是我知道,我已经放下了自己所有的骄傲。
5 w9 a! D/ j2 s4 B5 Q% a“别啊,一平,我这几天做了特别多的题,明天晚上你得帮我讲讲,没你不行,我妈就这样管我爸的。”2 ]) j9 @6 ]' O
“……敢情你又在变相占我便宜了,我可不是你老婆,应该你是我老婆才对!”我嘟囔着,心情畅快无比。* A, X" N: F9 [5 F2 l3 \5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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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备考日子里,曾超果真“听话”了很多,而我也承担了为他讲解题目的任务,虽说这样我的复习计划就完完全全的打乱了,但是在心底我觉得这样做值得。最近在网络上被一位朋友点名,是一个丢手绢的游戏,要求回答一些问题,其中有一道题是这样的,问我是不是一个自恋的人,我的答案是“当然不是,因为我喜欢喜欢的人胜过喜欢我自己”,或许,这也可以说是自己甘心情愿为曾超做很多事情的原因。
) Z: C3 E  j* |7 v4 Q! B* k6 o/ H(其实要不是曾超执意反对,我已经下了决心替他考四级了,但是他害怕万一出了事情连累我就完蛋了,所以他还是在备考四级的时候挺用功的)
3 k/ s, q. q! @在备考的间歇里,曾超提起过我和S的事情,他问我现在跟S的关系又有什么进展没。我笑着看着他反问他是不是准备把我拱手让给别人了。曾超连忙摆手说怎么会怎么会。
- t, Y- E2 V. ~0 j有时候曾超和我都学累了,我们就会早早的收拾书包走出自习室,去操场溜达几圈,抑或是去小食堂吃一些东西。而往往在这些时候,我会把自己所谓的一些陈年往事当故事一样讲给曾超。
( x3 J: s- I* l* P. v) h这篇文章的开头有这么一句话:“记得自己曾经写过好多东西,用来纪念在意过的人,初中时的刘行,高中时的薛峻,光熹,还有一直藏于心底的肖男。”就是在那段跟曾超备考的日子里,我给他讲了这些曾经落于纸上还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提起过的过去。
# `/ K! [3 [! Z; O. b+ I2 F3 j──初中高中的时候,我还是一个纯情的小男孩,有个女朋友叫肖男,她长得很可爱,认识她是在初二的暑假里,无意却又有意的邂逅,让我们彼此相识。从此,我们开始了我们的爱情长跑,就这样,一跑就是五年,直到大一那年收到她的信,她说,我们分手吧,那个时候,我的心里渐渐有了一个叫做S的男孩儿的身影,但是,我知道,我的女朋友是肖男,我要给她幸福,所以我跟S只是好朋友好战友。/ G- H! Y; x5 F1 m
曾超听到这一段,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拨着碗里的米线。5 v8 Q: b0 ^0 K( I6 n* r
──跟肖男谈恋爱的时候,我有过三个好朋友,初中的那个叫做刘行,高中的两个叫做薛峻和光熹,他们是三个非常好的男孩儿,我们有共同的兴趣,能玩到一起,但是,不同时期不同的事件发生在我们的身上。初中的时候因为另一个同学的恋爱问题,我和刘行大吵一架,然后冷战;高中的时候因为高考的学习问题,薛峻开始提出让我们之间的友情先冷却一下,于是我们形同陌路;同样是高中,因为一个女孩儿,我和光熹的关系也变得复杂起来。在这期间,肖男一直见证着我跟每一个朋友的悲欢离合,她看到过我是多么的眉飞色舞的讲述我和身边好朋友的趣事,她也曾经见到过我为朋友之间的关系多么的痛苦,她曾经写过一张纸条给我,她说,她心甘情愿让自己在我心里的排名在那些朋友的后面,因为她发现自己喜欢的是那个为了朋友能够付出一切的王一平。
; F+ f4 b0 c) s& w3 ]“那么好的女孩子啊,”曾超听到这一段,开始感叹。“那么,后来你的那些朋友呢?”  A: @5 v7 W, O5 z9 J8 J
──后来呵后来,后来我们之间所有的矛盾心结还是一一解开了,因为肖男一直站在我身后告诉我,要认认真真的解决每一件没有解决完满的事情,这样才不会让自己的生活中有遗憾。所以,我在高考前夕,跟刘行通了电话,四年的坚冰一触即化;在大学第一个寒假的高中同学聚会上,我主动找了薛峻和光熹,我们一开口仍然默契无比,就这样,我们现在仍然是朋友。
; T* P1 N: }( g9 a曾超的眼睛突然一闪。我连忙解释道:“我们之间不是那种关系,你别瞎想啊!”- o( r7 g9 i5 a6 E# a; b- h6 h5 O' D
“不是不是,我没有瞎想。我是在考虑,要不要我做你坚强的后盾,让你去跟S和好啊?”曾超说。
% C' M+ i: L1 _) `, n“不会吧,别提这种事情了,我和S和好根本就不可能。”
6 z0 s/ u" H: t2 f0 B2 i, Q“等我说完啊,我刚才想了想肖男曾经给你说的话,的确,不能让自己的生活中留下遗憾啊,如果你还跟S冷战的话,那到你老的时候可能真得会后悔。”曾超开始笑,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开始看不懂曾超的表情了,曾超明明应该很反对我跟S有任何接触的啊。+ ~* Y# V# n, @7 N- ]7 J% a
“一平,”没等我说话,曾超又说,“你也应该有自己的好朋友啊,以前我不想让你想S是因为我特别害怕失去你,害怕你跟S和好之后就不理我了,但是,嘿嘿,现在你已经是老子我的了,我就不怕啦。”3 _/ M: T2 _8 V4 v/ i: J% U
曾超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我知道,深切的知道,他说这话之前自己跟自己做了多大的思想斗争。; O; c; z3 J! q" X
“对了,一平,你的那些过去有结尾没?”, C- i  _- [, a% K, `
我想了想,摇摇头,笑着说:“没有,呵呵。”6 e7 n  N* S- i; P) {5 ?  x
──后来跟父母通电话的时候,得知肖男已经在英国了,我有点麻木,因为我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叫做曾超的男孩儿,他会笑嘻嘻的叫我“宝器”,也会在每天晚上给我送一袋热奶,这些是曾经的人再也无法给的,所以我决定认认真真的去爱那个后来的男孩儿。3 l1 H- E/ L/ z/ O& [; S- B# l
这是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的,没有讲给曾超,我想这应该可以作为我过去故事的结尾吧,我怕曾超听到这样的结尾会笑我矫情,会笑我肉麻,但是我想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尾。- k& q1 w4 k3 a0 m6 p3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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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曾超跟我说起和S和好的事情之后,我就时常的开始注意起S来,毕竟我和S在一个学员队,专业又是一样的,属于那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类型,所以只要稍加留意,S那看似跟我无关的生活就会在我眼中变得鲜活起来。就那样,我常常会在无意间注视S很久很久,心里面有一种相当特殊的感觉──我知道,那种感觉仅仅是友情,不存在一点一丝性或者爱的成分,尽管S曾经是我真心喜欢过的人。9 {- [- Z/ ?. l% K
曾超考四级之前的那个星期,是他的纠察岗哨,有一天晚上他发短信说他有点饿了,叫我一同去学校超市买些东西吃。我回信说好,让他等我一下。
0 l* Y$ U' P7 M" G在超市挑东西的时候,曾超忽然跟我说要跟我换冬常服穿,我问他问什么,他说每次他站纠察岗的时候都会留意我穿的冬常服,感觉我在订衣服的时候订的型号有点大,穿在我身上有点不太合适。曾超说的没错,当初订衣服的时候我订的是四号二,等到发下来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根本不合身,找人调换又找不到合适的,于是作罢。
2 Y: F' ?, `+ D6 Q) W4 l! c) h/ w$ w# _“一平,要不咱们两个换衣服吧,反正我是三号二的冬常服,你穿上一定很合身。”曾超边挑饮料边对我说。6 a9 H# W# R! D& c  ^5 f9 ?, K, |
“啊?”我有些吃惊,“你和我身形是一样的啊,你要是跟我换了,岂不是你穿的就不合身了啊。”; r4 f# ^1 q& M2 u
“没事没事,小意思,你穿的舒服就行啦,我没事,再说平时我站纠察岗,一扎武装带,就看不出来了,呵呵。”曾超回过头来,一脸轻松的说道。
/ ]' O2 I; w/ n我坚持了一会儿,但是曾超执意要跟我换衣服,我就很不好意思的答应了,说等到周末我把衣服好好洗洗之后再跟他换,曾超害怕到时候我会反悔,他送我回到学员队之后,在我们宿舍门口,非要当场跟我把衣服换了,我有点无奈,告诉他我衣服不是很干净,他冲我做了一个鬼脸,乐呵呵的说他的衣服已经一个半星期没有洗了。我当场石化……: F* c' y' R1 C0 i
喝完每天晚上的“例行一奶”,回到宿舍,手里拎着曾超的冬常服上衣,宿舍的战友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笑着说跟我那个亲戚换了换衣服,说完,忽然瞥到了S也在我们宿舍,正站在书架前面好像在找什么书。看到S,我的心猛然一紧,想起了当初空军换装的时候,我和S订了一样大小的夏常服──S比我高五六厘米──当时旁边的同学都说我明摆着订的不合身,但我还是填了四号二的订单,好在夏常服订大了反而效果还不错,就这样一直穿着。
/ z- T7 L. W3 w! s当初为了跟S一样,我夏常订的大了一号,现在曾超为了我,把自己合身的冬常拿来跟我换,想想,心里滋味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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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超考试前的一晚,我请他在小食堂大吃了一顿,曾超还笑着对我说要是天天都有考试就好了,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你就忍心抽干我这贫苦劳动人民的血液啊。吃完饭,我告诉他今晚就暂时不联系了,让他好好休息,好好备考,争取考个好点的成绩,曾超临走的时候特别哀怨地看着我,我冲他笑笑:“要是你考好了,等成绩下来之后我请你吃必胜客哈。”# K$ y! r6 C- V( r. s
“得了吧,宝器,等成绩下来至少要等两三个月,你想馋死我啊。”曾超跟我道了再见,转身消失在宿舍楼的门里。7 p8 E1 j" l2 S; W* s; M8 M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窝在被窝里用笔记本电脑看电影,看得是一部关于圣诞节的影片《真爱至上(love actually)》,影片讲了十个不同的圣诞场景,感人异常。那一晚,我第一次认识到圣诞节对人可以有这么多的意义,看到其中一些充满温情的片段,我不禁泪流满面──这个词用的毫不夸张──还有,我开始从片中别人的温情生活中审视自己的生活,也就是从那部电影起,我开始认真考虑之前曾超跟我说过的话:
4 ?' l) y! b- r+ h5 H“……的确,不能让自己的生活中留下遗憾啊,如果你还跟S冷战的话,那到你老的时候可能真的会后悔……”曾超那认真的面孔浮现在我脑海中。9 H  c. M) S  y2 ^, z
S,S,S。- V" |0 h: C( m& t. J9 E* ]+ t
心里面开始念起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身体竟有些发颤。我裹了裹被子,问班长要了一条纸巾,抹了把眼泪鼻涕,关掉电脑,睡下了。其实睡觉之前我还想跟曾超发一条短信说说S的事情的,但是仔细考虑了一下,随即作罢,我害怕曾超又会多想──毕竟他第二天还有四级考试──于是我只是发了“超,好好休息,明天考个好成绩”给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回信,我料想他可能已经睡下了。) e6 m0 b. i( `& k' W8 R
周六上午曾超考完四级后给我发短信,说自我感觉不错,我松了口气,让他直接在食堂等我,直接吃午饭。那一天印象之中天气特别好,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要欢呼雀跃一样。曾超站在阳光下笑着看着我??懊娴耐贩⒃诙钋按蛳乱黄?樗榈囊跤埃?倚南胝庑∽油贩⒊ち艘膊恢?兰簦??歉仙暇?莘缂图觳槟蔷屯甑傲耍?挛缫欢ㄒ?八?敉贩⑾丛琛?lt;BR>说到洗澡,我和曾超还没有一起在学校的澡堂里洗过,不是我们两个人的时间错不开,而是我害怕在洗澡的时候要是曾超在身边,身体起了反应那就真的丢大人了,所以我事先就跟他提过这件事,两个人永远不能在公共澡堂洗澡。% V4 s1 t! N. l# ~
那一天中午我和曾超吃的异常丰盛,因为时至月底,再加上曾超的伙食标准本来就要比我高一些,所以我们饭卡上面剩下的钱还有不少,于是我们就决定奢侈一次。吃饭的时候,照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照例”这个词,可能这种事情出现的太过于频繁了吧──我们又遇见了S跟我的老乡,还有另一个他们班上的人。他们三个人是在我们桌前经过的,经过的时候,曾超面对着他们,估计是曾超看到我山东老乡在跟我打招呼了,他笑着点了点头,提醒了我背后有人经过,我回头的时候,正好撞上了S的眼神,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在心里连说了三个shit。待那三个人走远,我对曾超说:“你又不认识我的那些同学,瞎打什么招呼啊。”曾超则笑嘻嘻的说道:“起码那三个人里面有我的情敌,这点我还是认识的嘛,哈哈。”这一句话噎的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7 A: D4 {9 F1 K% |“曾超,我跟你说件事。”我静静地说。
- K7 m- ]* M0 o2 p( a曾超只是瞪着我,没有说话,示意我直说。
: Y0 v. L6 F, S& _; k“我决定了跟S和好了,就像你说的,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不想以后再后悔。”我苦笑了一下。
; G3 Z9 a, d. `# ^1 R9 t. t曾超明显松了口气:“切,吓死我了,看你刚才那表情,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分手之类的事情呢。”
5 A8 j. }5 E9 G/ @! @9 a, A6 s“哈哈,放心,我暂时还不想把你送给别人,你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啊……”我挤挤眼睛。
7 z1 o/ D* ^1 E4 {% W5 Y* e“滚,一平,明明是你应该叫做‘曾王氏’才对哈!”曾超又要伸过手来拍我脑袋,被我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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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平,其实,我害怕你受欺负,怎么说呢,比较矛盾啊……”曾超叹了口气,说道。% w4 W# a  g# t
“唉,没事没事的,S也不至于这样。但是,即使这么长时间过后,他不原谅我当时的举动,我也不会太过于伤心难受,因为我已经尽力去挽回些什么了,呵呵。”我笑笑,往曾超碗里夹了块肉。- o* E# ]# A' T! t6 h7 e3 {) Q/ n
“嗯,也对。只要尽力就好,不要太让着S那小子了啊。”曾超嘴里嘟嘟囔囔地说。( W1 Q: @* k* y: ?" x' R3 ^; g. L
“行了行了,不说了,再说下去,你还不得跟S打起来啊?”我道,“等到事成了,我给你发短信啊。”( V  w+ f4 K4 k3 x
“你要是受委屈了也要告诉我啊,说定了。”0 T9 s  A: L: r2 U5 t& O
真正的事情发生在圣诞节前夜,当时的心理也很奇怪,脑袋里面总是浮现出那部《真爱至上》的片段,晚上熄灯之后,我没有去俱乐部加班学习,而是躺在被窝里一边心不在焉的玩着PSP,一边想着午夜十二点的那一刻自己要给S发一条怎样的短信──是的,我想相比面对面的尴尬与无言,我更习惯于这种无声而又存在距离的沟通形式──我不知道S会回一条怎样的信息,但是我知道,自己所谓的心魔此时此刻一如一个皮球,我把它投给S,不知道能否接到S友好的回投。8 q# S' F0 R* _/ k
那一晚为了不让自己在午夜十二点之前睡过去,我起身上了一次厕所,去了两次俱乐部看别人的学习情景,还跟宿舍的同学侃了一会儿,后来就用PSP上面的游戏调动着自己兴奋的神经。十一点半,我开始编写那条短信,为了隐晦起见,全篇我用了英文。
7 `6 N6 N" }5 G9 ~6 I. N“I'm very lucky because I still have your phone number saving with a short text in my mobile phone. I know , to you, it's seems to be a little crazy. But now , let me say , without any hope or agenda , just because it's Christmas , and at Christmas , people tell the truth . To me , you are the best friend in my whole life , and I will love you guy until you leave for a faraway place . I couldn't express my feeling correctly and exactly , and I know what I'm doing is so stupid and with nonsense , but I still want to capture this opportunity , because I believe this special day dose have the great power . Although I don't know why I write this message and send it to you ,and I know, in some degree , I have no right to say anything to you , but I still want to say, I'm sorry for what I have done in those days.
% y0 M/ _" K* _3 n OK, too much unimportant information for me to write down here , and at last , I think it's time to make wishes for you for Christmas . HAPPY CHRISTMAS!!Not only today , but everyday in your whole life. Get a high mark in the final examination. Become more and more handsome. I think it's enough . Last words , MERRY X'MAS!!”, d% c. P% r/ Q
一意孤行,义无反顾,天知道结果如何命运怎样。7 e# P1 j6 A+ @1 j* _/ h; k( Q6 S" [+ B" ~
十二点的时候,我把这条短信发了出去,然后等待。等待到的却是一个又一个S手机无法接收此信息的状态报告。我就这样,眼睛红了似的一连发了六遍,结果是一样的,一样的状态报告,告诉我我的短信永远被劫在了圣诞夜的天空中。我关了PSP,用被子蒙住头,我想,无缘吧。然后,在临睡前又一次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关机,睡觉。眼睛涨得很,涨得很,一闭上,枕头就湿了。
2 A! J; [) ^0 |( k9 a( j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全连的战友都跑到S家里去了,我记得一个场景,我和另一个同学来到他家的楼下面要上去放行李,不知道是哪个房间,就问了楼下的大妈。大妈听不懂普通话,于是我就很得意的用大一时候S教我的他的名字的闽东话叫法。我就冲着那个大妈用闽东话喊S的名字,结果那个大妈还是听不懂。这个时候S来了,就把我们几个人带到了楼上面。屋里只有一张大床,一个写字台,还有几把椅子。S说他家不在这里,这是他高中时候住的房子。然后我们连的战友们就去爬山了,刚一上路,我醒来,一片怅然。& J0 T0 p. k1 T
我知道,梦里的那个房间是曾超跟我在成都时住过的他的小天地。
2 s9 q2 s. Q; E. ?$ j  J+ E早上,忙着整理内务,心情很低落,跟昨晚有关,跟梦境有关。开手机,没有短信。3 `. F; ]" A- S3 Z; M2 q( a6 H5 o
我把手机放下,继续叠被子,但是眼泪就不争气的一滴一滴往下划,没有人看见,只是我抽鼻子的声音让班长问我是不是感冒了,我背着他说“噢可能吧”。; ~5 k2 ~/ F) E* ^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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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我做了一个很对不起各位涯友的决定,因为男朋友的缘故,我决定暂时停止连载,做这个决定是本着尊重男朋友的意思,尽管他说我写下去也没有关系,他也表示不管我怎样,他都会尊重我的意向,自己仔细一想,还是不继续写下去比较好,所以……再次说声“对不起”吧,给一直支持我的那些朋友们,给那些从军警基地追到左岸的朋友们,给那些读了我文章很久的老朋友们以及刚刚开始读这篇不能成文之物的新朋友们,感谢你们的跟帖,感谢你们给我发送的站内信息,感谢你们通过QQ与手机给我支持,同时也感谢你们对我的信任与我一同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
. P' ]; ]# Y7 H3 [- M感谢的话语太多太多,要感谢的人也太多太多,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这颗小小的真心够不够用了,但是,这份感谢是发自Justinpainkiller和王一平内心最深处的。
0 p+ j! v2 e; Q& n  K" R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自己还会写下去,其实文章的脉络我早就整理好了,包括结尾,或许哪一天当这个帖子突然置顶的时候,朋友们打开帖子看看会发现(七十二)已经出来了,我想也不是没有这一天,但是这一天的具体日期,我想还是自己的男朋友说的算吧,呵呵。) f% Q! M) F. O+ L7 _0 b
所有朋友们,再见,一定再见。:)0 L9 _8 x6 ^: `* P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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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 N8 M# n" Y0 o) X. s圣诞节,没有下雪,我也不奢望下雪,毕竟一个外国的节日对于中国人来说还是杀伤力欠缺,在一些女孩子看来异常浪漫的“白色圣诞节”的说法在我看来无非是一种矫揉造作。我不知道自己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心情是不是跟S没有回我短信有关——当然,我并不否认他可能根本没有收到我的短信——我告诉自己,一切随缘,事关无缘。3 J6 n3 R' c6 c) \7 G2 L
但是,自己仿佛是一种不服输的人,外表看来随和的我其实内心里倔的不得了,我知道,如果不把S这件事解决清楚,我的心永远也平静不下来,不管结果怎样,倔强的自我在内心中说道:我要知道S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之后做出的回答反应。
2 j' L8 h. O4 G( D1 K0 h  P* t所以,我当即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这个决定我甚至都没有跟曾超谈起——曾超那天追着我问S那边有没有回应时我一直缄口不答,曾超见我不说话他也就不问了,但是我的心里一直在构想着另一个计划。圣诞节的后一天,我们的英语课上,课前的英文演讲恰恰是轮到我了,于是,我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准备了一片讲稿,主题跟“抓住机会”有关。
& Y4 `5 ~% O, m- G( d1 b记得在讲稿中,我提了三件事请,都是事关圣诞节的我的亲身经历,前两条例子我举了肖男,这是全期班战友第一次听到我说自己前任女朋友的事情,例子的大致内容是我跟肖男的两次吵架,都是因为我没有抓住机会而一手造成的,由此,我引出了最后的一条例子,也就是我和S。3 x  w& e2 I7 z  _. s
那一天课上,讲到S的时候,我换了人称,直接站在讲台上面看着S,用you来称呼他,我当时声音一直在颤,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英语口语竟然差到声音会颤抖的地步,我只知道,我的心紧张的要命,因为当时S就坐在下面,他和全连的战友一起听着我发自内心的话语,仿佛是在看“直播”一样,我不晓得等待我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的。通篇的英语,我不知道S和底下的战友能听到听懂多少,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听到了那个被我反反复复颤着声音用最最真诚的语气道出的“I'm sorry”。或许时间一惊过去太久太久了,究竟是谁对谁错已经并不重要了,所以,我想自己来退这关键的一步,所以,我涕了一下鼻子,看着台下的S,说:“So , please , please forgive me , because I really wanna capture this opportunity , by the Christmas power .”% Z% n; [4 H1 \6 x, ]3 I
记得我说完“that's all”的时候,全班先是一片沉静,然后是我听过的有史以来课前演讲中最最热烈的掌声,教员刚要做点评的时候,S举手站了起来,他说他有些话要给我说,我当时低着头,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但是我能听清S所说的每一个单词,他说,在他心里,一直都还是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他认为这就足够了。
! s1 g! k: O/ ^9 b$ n“That's enough.”我也在心里默默地想,的确,我们只是朋友,这就足够了。
' d. w% I$ J; x, m; O4 h& ?待S坐下之后,教员在黑板上写了一句话,“let bygone bygone”(忘了是不是这样写了:),然后说他为我的勇气感动云云,最后还半开玩笑的对全班说他有一个建议,今天打乱一下教室的座位,让我和S做同桌。全班同学听了,都哈哈大笑,我也笑了,这一次,感觉笑的很舒服很舒服。当然,那节课我和S并没有做同桌,现在想想,如果当时真的做同桌,那的的确确还是会有些尴尬的。+ h- l0 V' m, H! m/ W( @8 F7 @/ E
那节课上,我掏出手机偷偷的给曾超发了一条短信,我说:“宝器,我和S和好了,中午我请你吃饭,到了饭堂别乱跑,在咱们经常坐的地方等我哈。”
发表于 2011-5-17 08:39 | 显示全部楼层
额,LZ加油继续写啊。。。。不要太监啊
发表于 2011-5-17 23:30 | 显示全部楼层
找到作者的博客- 他们还是分开了-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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