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离开7 P: Q# l( }' a6 e0 ?
蛊盅,即为炼蛊所用的皿物,蛊师将草药,爬虫等毒物置于盅内调和成蛊汤,吸引虫子进入盅内互噬,最终存活者成蛊虫。蛊师愈是强大,炼制的蛊虫愈是高级,对蛊盅的要求也愈高,而传承石格中存放的四角鼎状皿,便是这位殷红楣生前所使用过的蛊盅了。, Q. n h! {1 ~! O( ?( W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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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胤将蛊盅从石格内搬出来,蛊盅体积并不大,却比曹胤料想中要沉重不少。曹胤手持电筒正对蛊盅,只见一紫金色大钵,在白光的照射下泛出五彩颜色;钵口约有排球大小,深度适中;钵沿镶烫有鎏金边,即使历经长期贮藏也丝毫不见落色,可见古时工艺精湛;钵边四角有四体栩栩如生的小蛇雕刻,其材质与钵相近,整体呈暗青色,蛇目微瞠,蛇口咬住钵沿,雕刻之细致甚至能够看清蛇口露出的尖牙;四条蛇身紧贴大钵,蛇尾于钵底处纠缠,又四向分散,落在下方的石蟾口中;四只黑色石蟾面面相对,蹼爪相连,蟾口大开,正对钵底,蛇尾从上而下被蟾口含住,形成一个细窄的底座;钵边的另外四角延伸出四支竹节状小枝,连接四根落地承重柱,柱体呈暗金色,有三指粗,柱身上雕满了各式昆虫,蝶,蝇,蝉,瓢,应有尽有,活灵活现。如此蛊盅,若是被他人发现,当奉为国宝,备受保护,长久珍藏。现在这只蛊盅落到了曹胤手中,自然就不可能让它躺在博物馆或收藏馆里。作为一位还未入门的蛊师,他自是需要寻找一只合适的蛊盅,而身为殷红楣的弟子,理所因当继承了师傅所用过的蛊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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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精美蛊盅相伴的,还有一根通体碧绿的玉杵。玉杵并不粗,一掌可尽握,一端较另一端细一些,表面光滑,浑身通透,晶莹如翠,似乎还能用肉眼看见玉杵内雕有花纹。曹胤将这根玉杵握在手中,一股令人愉悦的清凉感从掌心传来,他竟隐隐觉得这根玉杵有些熟悉,然而也很确定自己以前从来未来过这石室,更没有见过这根玉杵。这种奇异感让曹胤心中产生了一丝疑惑,却又思索不出结果来,只能暗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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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胤开始翻看那些灰色的瓦罐,仔细辨认那些瓦罐上的字体,可惜,这次他并没有找到更多的汇阳瓦罐,反而瓦罐上都是一些“五毒”“银环”“伏龙”等曹胤还不知是何意的文字。曹胤略有些失望,红楣录和这些瓦罐都没有更多替代汇阳团子的线索,然而他并不气馁。余下的汇阳团子足够他喂养体内阴蛊几个月,他需要争取时间在这几个月之内正式成为一名蛊师,好好研究殷红楣所留下来的所有传承书籍,他就不信,找不出能够让自己与体内阴蛊共生的办法。3 N- N6 d9 D% }
$ P: H3 i' L3 ^4 W- ~1 U) Z9 l$ Y曹胤将玉杵置于蛊盅内,连同所有灰色的瓦罐一起搬到了石室的角落,那里已经堆放了许多曹胤这次要带走的物品:除了他当初留在此处的东西之外,石格内的书籍被他全部拿出来打包好,一个一个灰色的泥瓦罐整齐堆放着,旁边是殷红楣留下的蛊盅和玉杵;殷红楣的尸骨被曹胤装进了登山包内。而石格内那些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草药,曹胤略加思忖,还是准备将它们一起拿走,他有预感,虽然现在他还不清楚这些草药的功效,但是能被殷红楣作为传承之物留下来的,应该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东西。最后,曹胤还鬼使神差地将他当初扯下来的布块卷成卷,他猜测,这些传承能够在石格中保存如此之久,有可能跟这些布块有关系。) X6 r1 b! C1 H* B
. c" z% _, o* M# d, ?6 g" ]9 K8 O整理好所有要带走的东西,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11点,曹胤看了一眼时间,决定待在石室内休息恢复体力,到第二天凌晨再将东西搬离石室一起运下山。从背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水和食物,匆匆吃完后曹胤便借背包当枕头,就着地板和衣而眠。, M: t7 N$ \" o. k3 j, t*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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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4 Q& C Z% v* X T- r一阵急促的闹铃声将曹胤从睡梦中叫醒,他从地上爬起来,先环顾四周,很好,周围还是跟睡前一样。曹胤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看了眼表,已经快6点了。取出没有吃完的压缩饼干当早餐,短暂消化后,曹胤才开始自己的作业。他将登山绳穿过轮轴,绑在钉在洞口外的岩钉上。有了轮轴的帮助,曹胤很快就将所有的东西分批运出了石室。清晨的阳光已经照进了山里,明亮却并不刺眼。有了足够的装备,尽头的坡顶在曹胤眼中已经不再是艰难的天堑。虽然这次负重有所增加,然而多亏曹胤在沿坡滑下来途中留下了许多岩钉和登山扣,他用这些组合成一个简易的传送带,通过轮轴使力,将石室内带出来的东西分好几批送上了坡顶。当一切都完成的时候,曹胤再次累得浑身无力,躺倒在山道上。4 @ T, V: k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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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曹胤将所有东西装车运回旅馆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张老板吃惊地看着曹胤进了一趟山就运回了这么多东西,以为曹胤挖出了什么宝藏,神秘兮兮地询问他究竟弄到了什么。曹胤哭笑不得,打着马虎眼说这是自己当初丢的东西,就这么糊弄过去,也不顾张老板半信半疑的目光,将所有物品锁进了自己的房间。这下曹胤才算彻底安心下来,殷红楣和她的石室,以及蛊术和蛊师的存在,曹胤并不打算对其他人说,如果能够不被怀疑地将东西带走,对曹胤来说才是最好的安排。心情放松下来,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大半天没有进食。在吃了这么多压缩饼干之后,曹胤无比想念味道丰富的热食。快速给他的手机充好电,搜索到附近的餐厅,曹胤一刻都不想等待,直接快步出了旅馆,往最近的那家餐厅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