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小保安的将军狗

luolinboy

第十章  摊牌

) H/ {1 K( M( \       两人绕着小区走了一圈，坐到活动广场的长椅上。看着赵辰哆哆嗦嗦搂着肩膀的样子，杨飞更坚定了这个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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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哥你很冷啊？”

       赵辰擦了擦鼻子回道：“感冒刚好，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 X8 l4 @- V5 T  {1 L0 Y       杨飞很想抱着他，又觉得有些唐突，只好脱下了外套披在赵辰的身上。

5 G) y  L# C2 b2 Q1 u3 }+ E       “你干什么！”赵辰连忙把衣服披回杨飞身上。“小心感冒，我还得照顾你！”

       杨飞再也按耐不住，强行把外套又披到赵辰身上说道：“辰哥，我不冷，真的，我练功，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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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辰一愣：“你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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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过是刚学的。辰哥，你听我说一个故事，本来我是想过年再和你说的，可是你对我这么好，我不想瞒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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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说吧。”赵辰笑了，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全心全意的付出，可这小子却对自己有所隐瞒，那滋味真是不好受。

& ~6 B( L+ \# A. l8 b       “辰哥，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我吧？”杨飞想了想，还是需要打个预防针，毕竟这诡异的事情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的。

7 N* z: @% ?! Z       “我只知道你不怎么会撒谎。”赵辰又是一个微笑。杨飞放下心来，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思绪又飘到了小时候。

  ~1 a2 B/ [' B* D5 B       “我小时候有个弟弟，不过他夭折了。我家本来就很穷，那时候为了给他看病，借了不少钱，我爸后来出去打工，把钱都还上了，又带着弟弟去镇上看病，可最后还是死了。”

       杨飞没有直接说最近发生的事，赵辰也很有耐心，安静地等着接下来的故事。

       “这件事对我爸打击很大，他又出去打工，这回赚了更多钱，不过他都没带回家，后来我妈去找他，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他们大吵了一架，就离婚了，我妈什么也没要，就要我，然后就一直到现在。”

+ ~+ o( z) r  G3 v+ F       “那时候正赶上大旱，庄稼全毁了，我上高中的学费也没了。我在家里等了两年，一直到成年了，就去当兵。”杨飞叹了口气，这些事情他从没和外人说过，短短两句话，饱含多少辛酸泪！

8 S. I& a+ L+ r- _( O       “我当了两年兵，我很刻苦，可他们还是很讨厌我。有一个人叫胡岳晖，他总和我做对，把我弄得很难堪。退伍前有个实弹演习，要我们都参加，我又和那个人一组，他就联合别的兵孤立我，不过我想着马上就能退伍了，就没和他计较。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恶，我有好几次想狠狠和他打一架，都被我忍住了，他就说我是孬种。”

5 }4 N# B: H+ g/ M  P4 T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推演的路线，竟然把我们都带到了危险区，没多会就有好些炮弹在我们周围落下，有一发炮弹正好落到他身后，我那时候真奇怪，一点都没犹豫，直接把他扑倒了，压在我身下，那炮弹直接在我后面炸开了，然后我就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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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o6 j/ l& O) @       “辰哥，接下来的事我最开始都不信，不过却是真的。”杨飞见赵辰点了点头，又问道：“辰哥，你相信灵魂附体吗？”

       赵辰摇了摇头：“不信。”

       “我昏迷了很多天，然后我就醒了，养了一阵子伤就出院了。当时医生说我好得真快，我也没有想太多，退伍后我就来北京了，找了好多大厦都不缺保安，然后我就走到这里来了。”

       赵辰点了点头，接下来也许就到重点了吧，灵魂附体？

/ ?8 h% a& f, A* g( R       “然后辰哥你一直对我很好，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我真的很感谢。你还记得那天有小偷的事吧？我当时追着追着，忽然有个人对我说：‘快停下’，我当时一愣，就掉到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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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6 I% U" T# S9 x# f: v' {       “幸亏我那时候吓了一跳停住了，后来我看到那个坑，有三个我这么深了，当时要是没停下，我肯定会大头朝下栽到里面。我在里面就开始想办法上来，然后那个声音又和我说话了，他说我根本上不来。我就问他是谁，他说他是南宋的将军。文天祥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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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他是文天祥？”

3 {- U& P, _+ d% a9 {3 s       “不是，他是文天祥的手下。文天祥有一天忽然失踪了，他找了很久也没找到，那时候天下已经很太平了，他就没有再报仇。那木罕这个人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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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5 \. H6 O: t2 B       “不知道。”

       “过了好几年，那木罕忽然找到他，说要取他的人头，他们打斗了一会儿，那木罕看打不过他，就给他下了些手段，把他的眼睛弄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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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说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吗？”赵辰问道。

% [& b: `2 N3 ?3 K7 w       “说了，他叫杨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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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虎？没听过。”赵辰还以为这个进到杨飞身体里的灵魂也是一个名人，看来不是了。

       “那个那木罕给他下了一种毒药，就像伟哥那种的，然后就下雨了，虎哥就觉得下雨能冲掉这个毒，然后他就扶着兵器站起来，忽然就被什么东西打中，就昏迷了。嗯，我估计是当时下雨的闪电吧，他醒来就到我身体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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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说的那个那木罕呢？他下了毒之后怎么没有把杨虎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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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f/ F" ~& S# ?2 U       “我也不知道，应该说虎哥也不知道。那木罕可能觉得他必死无疑吧。后来有一天晚上，他求我帮他查他那年的事情，我就去网吧给他查了一晚上，回来的时候，他忽然说有个人要死了，要我马上贴着那个人，他的灵魂就附到那个人的身体里了。剩下的事你都知道啦，辰哥，我没瞒你，真的！”

! {: I# {# o6 [0 }1 R" {       “那你说的武功，就是他传给你的了？”赵辰终于明白了，这样的解释虽然匪夷所思，却好像又十分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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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算。他可以在我睡觉的时候帮我练功，也可以在我练功的时候辅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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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你说的恢复很快的原因？”赵辰笑道。

! x7 F5 l" a' [- T, F- M       “是，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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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你说你不冷，也是因为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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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s: ]' T# |7 `+ s/ \/ X       “嗯。我一在心里默念那口诀，身体就暖烘烘的。”

+ J7 b+ p: W7 d7 s" v( F       杨飞看着赵辰的眼睛，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那眼神就像要把自己看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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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x7 R" a% l* w       “哎，辰哥你一定以为我在编故事吧？”杨飞叹了口气，这毕竟太过扯淡了，别说是他，就连自己，在练功之前都不觉得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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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s& m! q, u0 _  `       “我相信，我相信你。”赵辰双手把着杨飞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从看到这个小兄弟的第一眼，就想要保护他，这念头从未断过，就好像他是自己的亲弟弟一样。

3 [. _0 S6 x0 {* y8 j: {       杨飞深呼了一口气，这块压在心底的石头终于被移开了。赵辰其实还想问很多，比如那秘籍叫什么名字？练功是不是要打通任督二脉？那个虎哥对张磊灵魂附体以后，是不是能保留前世的武功？张磊本人的记忆还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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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U8 f4 u2 B. @& B       两人坐了一会，赵辰觉得实在是冷，便让杨飞陪着在小区里慢跑起来，难熬的一夜终于过去。赵辰对这份工作真是厌恶透了，要不是杨飞，恐怕他早就卷铺盖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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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辰拖着疲惫的身躯倒在床上，看到杨飞生龙活虎地刷完了牙出去了。难道世界上真有这种能让人整天不睡觉的牛逼神功么？赵辰有些期待，却没能躲过周公的召唤，沉沉睡去。

  _3 q! q! I4 Q: n       杨飞在报刊亭买了张手机卡，想了想，又在路边买了五斤苹果，拎着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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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磊正无聊地盯着窗外，看到杨飞进来了，微微一笑道：“还学你那些战友买水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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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z! v$ J% r: }$ b- \. @       杨虎此刻已经完全占据了张磊的身体。虽然夺魄这种事杨虎干不出来，可总待在别人的身体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正巧有这么一副意识崩溃的垂死躯体，也算两全其美了。在杨飞身体里的这段时间，杨虎已经充分适应了这个社会，没想到社会已经发达到这种地步，这要是在过去，任何八百里加急文书也抵不过一个短消息或电话来得实在。

       杨飞把水果放在床头，这应该算是自己第一次认真的张磊的模样，纱布已经摘除，好看的剑眉配着双眼皮，十分阳光的小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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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说话？”杨虎看杨飞一直盯着自己，隐约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在想应该叫你虎哥还是磊哥。”杨飞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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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9 p5 c2 p/ ?% s# x6 Z3 j       “你这小子！”杨虎被逗乐了，“以后就叫我张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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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张磊。我也不想和你客气的，估计你也吃不了水果，是辰哥让我买的，算是点心意吧。”杨飞说完四处看了看。“你亲戚怎么没在？”

       “他们被我赶出去逛景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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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飞又想到一个事情，在心里默念道：“你能听到我在说什么吗？”

& h1 t/ b& l# w' @       可惜张磊一点反应都没有，杨飞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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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么？”

6 ~) `6 `- b  H/ v- g& r      “我在想你还能不能听到我说话，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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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O8 l9 `: X5 f       张磊摇了摇头，让杨飞把头贴着他的额头再默念一遍刚才的话，可还是什么也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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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B: R" l. R' ^1 |/ ]       杨飞拉过凳子坐到张磊旁边，继续说道：“虎哥，嗯，磊哥，你快说说当时是怎么知道你这附身体的主人要死了的？当时隔得那么远，你是怎么听到的？”

6 o) H8 |+ g" X       “我也不知道，这可能是意识的感知吧，我当时觉得附近有个人的意识在快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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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他的意识已经完全消散了？”

       “当时还不确定，我能感觉到他曾有强烈的放弃生命的意愿。夺魄大法只适合夺取有魂魄的生命，不过你把额头贴过去时，他已经魂飞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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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事情已经过去，可听到这杨飞还是心有余悸，忙问道：“那你夺魄是不是很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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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凶险，只是有些不可预料之事。我知道你还在贴着那人的头，只是我根本无法动弹，也无法告知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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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Q9 C( ]& O6 g       “怪不得，当时我都不敢动，就怕你的意识消失。”

       “现在我不是没事了！”张磊看着对面的帅哥，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其实由于夺魄流程的不完整，张磊和杨飞还有意识残联，只不过这种情况杨飞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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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混元童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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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9 L  F6 ]4 r       两人又聊了好久，时钟已经指向中午十二点。杨飞和张磊道了别，回到宿舍。赵辰还在赖床，桌上放着两盒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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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7 W* z: R$ v# J3 i4 K       “真不想起来！”赵辰嘟囔着，还是坐了起来。“你又跟他聊了一上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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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 ?" h# U( b* |8 `0 W2 Q       “嗯，呵呵。”杨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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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O* x- a' W9 \       “也是，他估计啥都不知道呢，你得跟他多交代交代。”

1 D: I. y) A- x       杨飞看着赵辰把饭盒打开，把自己菜里的肉挑了些到另一盒盒饭里，坐着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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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哥，你是不是把我当你弟弟？”杨飞坐在凳子上拄着下巴问道。

) r" m0 e/ s* P' H       “当然了！”赵辰笑了笑，杨飞的性格真的好像自己那个出车祸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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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那我以后就是你的亲弟弟！”杨飞说的有些激动。

# v+ ]- ]. N9 \, Q4 v- ?% X4 u* R* X       赵辰搂着杨飞的肩膀晃了晃，“乖，快吃吧，待会飞哥又得过来说了。”

       晚上签完到后，杨飞也不隐瞒什么了，洗漱完毕就在床上打坐练功，赵辰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发现看他跟看雕像差不多，于是打了个哈欠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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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k/ i5 c* H$ S/ P( u$ ^- ?' d# b       杨飞也有点想换个工作了，这种无休止的上班，搞得他一点业余时间都没有，只是他觉得辰哥还在这里，他就要陪着辰哥。赵辰也是一样的想法，两人都互相迁就对方而没有说出来，这算不算傻炸天呢！

& ]* V: k; S) I       赵辰已经拿到了杨飞送给他的那本内功心法，问起心法名字，杨飞竟还不知道，不过他答应下次见到张磊的时候会去问。赵辰按照心法口诀练了两天，觉得一点进展也没有，杨飞回忆说自己也不懂口诀的含义，只是默念就行了，当然，其实这是杨飞默认授权杨虎能操控他身体的缘故，只是他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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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飞趁着巡逻过后的白天休息间隙又去医院了，当杨飞问起那心法名字的时候，张磊竟然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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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X/ `* U0 {8 h& h' o) h       “怎么了，要是不能说，那就不说。”杨飞见张磊卖关子，有点不高兴。

% j/ x8 o* c, h( ~, o       “不是不能说，我怕说了你会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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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说，这不会是什么双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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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中原怎会有这般诡异的武功！”张磊白了一眼小声说道：“告诉你也无妨，那秘籍叫《混元童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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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5 T3 l$ ]( Q; s       “啊？”杨飞脸一红，首先想到的就是小晖。自己已经和他那个了，怎么还可以练童子功？

       张磊看着杨飞红彤彤的小脸蛋，哈哈一笑，“怎么，想小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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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飞更窘迫了，捶了张磊一拳说：“你都知道我不是童子了还笑我！不怕我筋脉俱断而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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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 J6 Z/ d: Q       张磊一愣：“筋脉俱断？这是从何处听说？”

       “不是吗？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小说？”张磊琢磨了好一会，终于明白这个词的含义，于是摇头道：“那都不可信，我说的你还不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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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信！”杨飞重重地点了点头，又叹口气道：“哎，可惜我不是处男了，练这个功估计会大打折扣吧？”

       张磊没回答，让杨飞伸出手臂，握着脉搏沉默了几秒问：“如何说你不是童子？”

- t- ?" F, ~. j% \       “你都知道，我和小晖做过了……”杨飞这句说得超小声，不过张磊还是听到了。

) \$ _4 e% f* j" d* [: R7 u4 G       “呵，你还是童子，只要你没有与纯阴之体，也就是与女性交合，你就是处男。”张磊解释道。

0 q7 b! ^! P0 y       “哦，那我以后就不能结婚喽？”杨飞想起了家里的老母亲，又是一阵叹息。

7 T' v. v, t3 w  g% c& {       “你想结婚也未尝不可，我可以待你散功后再传授一门心法，这门心法更简便，只是没有童子功那般厉害罢了。”

8 z0 [! @$ w7 G6 \6 e       “我破处了就会散功？武功全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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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Q6 U& T4 F% _, x) K       “是，不过你应该只是发不出内劲，对身体倒是没有损害的。”

9 O/ Y. S; L; h  _: J  v2 q! Q       “那就好！对了，辰哥说你的心法他看不懂，怎么办啊？”杨飞忽然想起赵辰托他问的问题。

       “这个，入门难，只有言传身教，按以往的规矩，他需要拜师我才能传授。你是不同的，你就是我，我们以后也会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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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H  D  u5 L8 l       “哦，那我到时候问问他愿不愿意拜师。”杨飞琢磨着回去该如何跟赵辰说清楚，却没注意到后面那句话。

       两人又聊了一上午，杨飞把他在手机里看到的内容都说了，没有“女朋友”这个麻烦，正是张磊乐于见到的。

       回到宿舍，还是两盒盒饭和赵辰的微笑。杨飞一直在想怎么开口说那心法的事，赵辰却先问起了。杨飞想了想，把张磊的话重复了一遍。

- ~7 |; P! g6 m       两天后，当赵辰和杨飞来到医院时，张磊正在地下走动，旁边的护士则是满脸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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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9 Y) w, T/ e$ M       护士见杨飞朝张磊打招呼，连忙说道：“你是他家属？他身体刚好，你快劝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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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辰笑了笑说道：“美女姐姐，他身强力壮，好得很快，没事的。小飞，你去买点水果，我和张磊聊聊。”

) r% t& v8 p0 O  }8 z       “好，磊哥，这个是辰哥，我跟你说过的，你们聊会！”杨飞说完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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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I! L# W* \3 G; o1 w( l       赵辰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我叫赵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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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磊也知道这些礼节，礼貌地握了握手，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躺回到病床上。

0 I; P( v# ?9 H( T       “你们的事小飞都和我说了，我都知道了。”赵辰开门见山说道。

" t1 J8 |, R. F       张磊笑了笑：“是，你是个好人，我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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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3 Z! i$ d- X7 {       赵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想了一会儿，从兜里掏出那本秘籍，想让张磊详细说给他听。张磊没有接过那秘籍，直接抓住了赵辰的手腕，摇头道：“你不适合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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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8 X. s* `. p8 d9 [) {8 f2 S       “为什么？”赵辰皱眉，他以为张磊信不过自己。

       张磊回道：“这个是童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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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l) O1 x7 W$ b5 u/ D8 \       “哦，呵呵，怪不得，那我是没法练了。”赵辰自嘲地笑笑。张磊摸了摸脉搏就能知道自己不是童子，原来世界上果然有高手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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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4 Z! n1 D) Q: y9 K) g, s' u       张磊也是一笑，“没关系，你可以修习炼气诀，也有强筋健骨的功效，而且以后有小飞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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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我也不能跟着他一辈子吧。”赵辰想到这忽然坐直了身子：“你怎么害他！他以后要是，要是结婚了，那他岂不会……”

& n: S. t& _  c. `0 C/ R       张磊一直盯着赵辰的眼睛，那里面确实只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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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是看了什么小说认为他会筋脉俱断而亡吧？”

       “哦，吓了我一跳！我是看的小说，呵呵，对啊小说都是瞎编的。”赵辰吐了吐舌头，和张磊比起来，自己还是太小孩子了。

       “你对杨飞很好，不知你如何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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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他很善良，很像我弟弟。”

& c% y7 w2 g, H% w       “哦？你弟弟？”一直以来，张磊都觉得这个赵辰是因为某种目的才接近杨飞，难道是自己的判断有误？

: ?: s& Q" p8 n8 `: p; P/ h$ t# u! p       “是，他和我弟弟性格很像，我弟弟前年出车祸死了。”赵辰说到这里，眼神明显黯淡了一些。

: t$ C4 E+ S3 W- B0 e5 R, S       “哦，对不起。”张磊觉得有些愧疚，现在是和平年代，应该不会有那么多尔虞我诈，看来自己是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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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V+ m+ o4 J! a0 a7 V& z       两人一阵沉默，各自想着心事。张磊扭头看了看手机，拿着递给了赵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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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辰，你再帮我看看，我只知道这个绿色的图画，它上面总是出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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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微信。”赵辰不想看他的聊天内容，不过他看到手机上有几个理财软件，问道：“你是不是一点之前那人的意识都没有了？”

       张磊点了点头，看到赵辰叹了口气，纳闷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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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o* a; I, _8 E2 t       “他之前的银行卡，支付宝，还有微信的密码，各种密码你都不知道，你说该怎么办！”

       “那些都是什么？对我有什么影响？”

: t4 `1 s+ }. i+ ]! L" O       “就是你的钱，你的银子！”

# Q( t( F9 c" O6 \7 ~2 K2 `  ]       “哦，对，我从前一定有些银两。对了，我还知道……嗯，算了。”张磊忽然想起那个藏宝之地，只是他现在摸不清赵辰的底细，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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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辰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于是又把话题引到了车祸上。

7 A9 D: g3 J: V       “根据我的推断，我应该是和那女人分手之后，喝得酩酊大醉，又起了寻死之心，这才出现了事故。”张磊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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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 [) G: [% s7 I, P       “过两天我就无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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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出来之后住哪？回你之前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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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e" F7 b) Y% L* q       张磊摇了摇头：“我以前是住那女人家里的，这几日也有不少人问我去他们那住，不过我不知如何回应。”

       “那你以后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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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张磊没回答，拿过手机点了几下，又递给赵辰。

: S! a' a1 P% m+ `; B# q       赵辰看着手机上的对话，说道：“看来你应该是程序员了。”

       张磊点了点头：“是了，我也曾听过这称呼。”

       “那个那不错啊，工资很高，就是比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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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t8 R; [! x       张磊苦笑道：“只是我什么都不会了，你莫要忘了，我对从前之事一无所知。”

       “对啊，我给忘了。那你也得去办个离职，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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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磊点了点头，忽然说道：“你很辛苦。”

+ t. n6 F+ e8 p, C, ^       赵辰一愣：“啊？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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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V1 V8 \; u3 U0 d; W! x0 h. T       “我是说，你很累。再这样下去，会伤身子。”张磊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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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个，确实，我自从前两天感冒以后，好像觉得越来越累，所以才对那内功秘籍很感兴趣。”赵辰又说道：“我其实早就不想干了，只是觉得小飞一个人在这儿怕别人欺负他。你别和他说。”

       “我不会和他说。”张磊笑了笑。“小飞回来了。”

4 N/ L, J  X0 R3 c2 t2 u       赵辰扭头，见到杨飞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兜橘子和一兜苹果。

6 q; S5 `# K( r& n( s5 m/ ^! l       “你们回去睡觉吧，小飞，你辰哥累坏了。”张磊摆摆手，下了逐客令。

       “好，那你休息，我们走了。”杨飞拉着赵辰到楼道里，盯着他眼里的血丝，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7 |4 Z7 G$ T$ n. G% L       “怎么了？”赵辰见杨飞一直盯着自己，纳闷道。

       “没什么。”杨飞笑了笑：“辰哥，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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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2 S  F6 F  Z0 L9 v4 ]& e       赵辰摸了摸杨飞的头，没有再说话。两人回宿舍睡了没一会儿，又到中午了。赵辰闭着眼睛吃完了午饭，决定下午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在值班室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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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o2 N/ _/ e# {( @$ x0 r       杨飞满腹心事地站了一下午班，签到时却没看到赵辰的身影，回到宿舍才发现，赵辰正颓废地坐在床上，旁边是一个行李箱。刘顺贵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站着，让人看着就十分不顺眼。

5 m% S& E3 @: g: H. K( f       “辰哥你怎么了？”杨飞坐到赵辰对面，看着他抬起头，眼睛里含着解脱般的微笑。

       “我被炒鱿鱼了。”赵辰无奈地说道。

       “凭什么！”杨飞刚要起身去找王成飞理论，却被赵辰一把拽住。

6 X7 {9 C* e8 {: a  ?7 a       “凭啥，睡觉呗，还跟飞哥顶嘴。”尚文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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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V5 m2 V, C       “嘿嘿，我这么累都不敢睡觉，他睡了一下午。”刘顺贵也在旁边添油加醋地附和着。杨飞算是明白了，辰哥一定觉得这样的安排不合理，和飞哥吵起来了。

/ P+ l2 t  i% F: E- j( Z0 a& \       事实也正如杨飞想的那样，只是这次吵架实在太凶，赵辰把这阵子对所有人的不满全都发泄到王成飞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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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辰看着杨飞委屈的样子，心又软了，只是这次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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