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版 论 坛 使 用 答 疑
搜索
查看: 4882|回复: 3

[同志言情] 军训纪实/军旅岁月/军同激情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1-1-29 23: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注册/登录后可以看到图片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注册(Register/登録メンバー/회원가입/การลงทะเบียน)

x
那是“六四”被镇压后的几年,教育部根据中央文件规定,让考上大学的新生接受军训。我当年考上了重庆大学,到大学几周后奉命离校去解放军驻渝部队的兵营军训。军训的地点是重庆市远郊七十公里外的江津某连队营地。砖墙把营地围得严严实实,比德国古堡还要禁锢,豪华气派的大门前鲜花怒放,树木成荫,有警卫兵站岗。营内宽敞,几溜几排标准大排房就是营房,室内床铺简陋,一间营房住十二个人。
4 p8 y  M9 M( g
0 x  K1 w  O8 T% @学生受训 红白两脸 3 i& a1 R# g2 p5 h% X' T

2 o, q$ l, j% d" a3 b# L一到部队放下行李,指导员便带两个军人走来,他介绍说,我们同屋十二个大学生是一个班,两个军人中那个黑红脸膛,敦敦实实的壮小伙子是我们的班长,另外一个白白净净,像城市兵的中等个是我们的副班长,大家叫他“班副”。两人都是四川人,班长的川普口音重,一不小心,粗话锤子、鸭儿(四川话:阴茎)就溜出。班副的相貌象李连杰,潇洒帅气,有气质和风度,不像班长那样凶悍严厉。* K8 @0 O3 ~6 Z7 v* {
1 a0 r  X! o! L! u; n4 g2 K. }
班长先向我们讲述简单的军规纪律,特别是军号的作用:起床号,冲锋号,熄灯号等,都是军令,军令如山,不得违抗。同学小刘打破严肃,故意问营房里可否贴电影明星的裸体照,让人笑得前仰后合。班长和班副的年龄和我们差不多大,可能比有些落榜多年又考上大学的同学还小。
; [8 l; m  E" e* Y
4 z1 m) T8 z  z; L第二天一早,听到第一声军号声,我们还在梦里,看手表,早上四点半,外面黑乎乎的。小刘说:“可能是吹正规兵起床,管它呢。”我们放心地接着睡。第二遍军号响时,门被一脚踹开,灯光大亮。房间里就像一颗炮弹开了花。我们都衣冠不整,虽然隔着蚊帐,也看得出有些人赤条条。班长和班副像两尊煞神站在门口,班长的脸色铁青。他声嘶力竭吼叫声让人听得明明白白:“你们是军人,这里是军营,还以为是重庆大学的公子小少爷?要不要老子把你们的一个个鸭儿扯下床?懂不懂军号就是军令,打仗违令会被立马枪毙。我到操场上等你们,五分钟不到者,关禁闭!”班副的脸色也很难看,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3 |0 x& I3 c: z9 G1 p! C" k/ H2 L 9 i2 x( j# b! n' x& e* Y9 ]& `
屋里又恢复平静,我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五分钟后,我们盔歪甲斜地站在操场上,凌晨的凉风吹得我簌簌发抖。我是班里最高个,自然站到队尾。不知为什么,班长看我不顺眼,嫌我口令喊得像蚊子叫,问我:“汉思,你没吃饭吗?”我心里想本来什么都没吃啊,但嘴上不敢顶撞。“一二三”我喊了五六次他才罢休。: R# t# {: ^# U9 O7 u
  J; Y1 L/ U  a& s: t
过几天练正步时,班长吼我脚抬得不够高,站无站像,好像我是他看不惯的公子哥代表。他头天训话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我当时插嘴:“都想当元帅谁当兵,那不乱套了,我就丝毫不想当元帅。”这回他好像存心让我见识当兵是咋回事。我气得眼泪直转,总算没掉下来,真掉下来我会被骂得更狠。还是班副替我说话,他解释说我人高重心高,需要更多练习才会走好正步。
/ N2 I+ q1 i' @' \9 A + G9 k9 @$ q  x4 M/ n% y3 N$ e$ b
吃饭时我已汗透军衣,不知道这天是怎么过的,下午收操时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班副叫住我:“汉思,想不想再练练走正步?我单独训练你。”“好吧。”心里想和小帅哥独处,哪能拒绝。班副很认真,多次蹲下来搬正我的脚,拉拍我的大腿小腿,也许我太过敏,思想不健康。他一碰,我下体立马硬了,我的生理反映误把战友的严肃动作当情侣间的性挑逗。
( E' b! ~- `$ R % ^' k7 {' f. U' g. {/ @
野营拉练 林中激情
) m* L6 c# q6 N8 u( f. n/ c/ ?
! J) n  H! \+ L5 |' e3 O# O- I军训的一个练习项目是叠被子,被子要叠得像刀切的豆腐块儿一样。我从小在家就没叠过被子,但叠的被子也不是全班最差的,班长凶狠无情,不依不饶,把我的被子打散好几回叫返工。于是班副耐心手把手地教我,无意中我有意多次摩擦到班副那双热得出汗的大手,我春情激奋,性幻想热烈,恨不得搂着他亲一嘴。我竭力压制自己的性欲望,忍不住时便跑到厕所去打手枪发泄。这两个小哥儿,一个是讨厌的红脸,一个是可爱的白脸,既让我难堪不快,又让我喜得想入非非。4 N+ u& r2 t  z
  v8 {1 h5 ?2 O% }, T' \! K
起床号总是在早上四五点钟响起,从起床到吃早饭是一天中最长的难受时间。军训一个月下来,体力消耗太大,我们这帮大专兵变得又黑又瘦,食堂荤菜不多,清淡伙食造成个个饭量惊人,我一顿吃八个馒头还不觉得饱,营地里有个小卖部,只有牙膏信封,针头线脑,没什么零食卖,因为农村兵的都消费不起,平时不许出营打牙祭或购物。每天吃饭前还得唱军歌,如“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是一个兵”,“打靶归来”。哪个班唱得响哪个班先开饭,肚皮和嗓门同样嘹亮。开始有大专兵对先唱后吃提意见,结果习惯下来,不唱军歌反倒没有好饭量。% `! [  e% ?( Q# x
( B/ ?2 k- I  N8 x3 l; M
有一天外出野营拉练到白市驿,每人背二十公斤枪支弹药,我赶在最后面,走二十公里后已经累得走不动了,就躲在津福乡走马杠竹林里休息打盹儿,我埋怨自己为什么不生大病,好作为病号休息几天。在竹林里偷睡了好久,突然闻到一阵熟悉的男体味,睁眼一看,班副坐在我头旁边,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找到我的,他说小刘告诉班长,你腿上长了烂疔疮,痛苦不堪,可能是走不动掉队了,班长听了直骂大家为什么不早说,催我来帮你背行军器械,搀扶你回营房休息几天。
- y1 c" M5 p" J8 y! W我一下化解了心结,也谅解了班长和班副平时的严厉,心里一热,眼泪流了下来,班副一下慌乱,搂住我用衣袖替我擦泪水,我顿时象一枚引爆的色情炸弹,疯了一样反抱住拼命亲吻他,抓他咬他,他目瞪口呆,失去理智而软软倒下,任凭我放肆和胡作非为。我大胆解开他的军衣和内衣,松开皮带,半脱下他的裤子,一股销魂的男体腥味冲来,他结实的胸脯和突起的腹肌轮廓分明,光滑的大腿上细毛稀疏。陡然坚挺的阴茎青筋鼓凸,高高傲然的龟头顶冒出透明欲滴的水晶珠,涨成紫红色的蘑菇头光彩莹莹。我轻含舔嗜他的阴茎,一手在他的乳头边画园,另一手在他的大腿与卵子间不停摩挲,他浪叫说从没这么舒服过,我给他的多种刺激让他欲死欲仙,在极度的兴奋中,他的精液喷薄而出,共射出整整十波。我用手巾替他擦干后,他接着抚摩玩我,用火一样热的嘴巴含住我早就硬得微疼的家伙。我闭眼享受,迎接他的反侵略扫荡。他经验少,动作单调笨拙,乱舔一通之后用手撸动,改用快速手枪枪战,我终于踏上浪尖,高潮涌来,几大波精液从马眼里激射而出,快活得抓扯他的头发。
( \+ J0 l  w  t" w/ g9 p
( `5 o' g! A) u3 I$ h7 R. \. _我们穿好衣服后他有些恐惧和焦虑,说这种事如果露馅,不被军法处置,也肯定会勒令退伍,这一辈子就完蛋了。我安慰又起誓,说绝不会出卖自己亲爱的副班长和知心战友。部队生活太枯燥,是我性欲太强,克制力差,当兵前我性生活频繁,现在迫切需要性满足而误把你拖下水,好汉做事好汉当,我自己承担一切后果,大不了被大学开除,我正好想到德国投奔舅舅去。路上我还讲起在高初中的早恋,以及同学间的性经历,班副挣大眼睛,仿佛认为我曾是一个放荡不羁的小流氓和淫棍。- i7 n$ o2 \2 E! H  Z
& {  s( S; a2 q$ H  x
少年时曾万分羡慕戎装,真穿上了,才知道如此单调艰辛,苦不堪言。激情事儿发生后,我无事一样,但班副的眼神有些变化,不象以前那么清纯,他既喜欢我又躲闪我。有一晚我独自站岗放哨,他代替班长来查岗摸哨,他说他近来一打手枪就把我当性偶像。我俩在小岗亭里互摸锤子寻欢,站着只用几分钟便速战速决,我先帮他释放射了。我虽未彻底满足,但感到极为紧张刺激。过了两小时后他又转回来,我俩再次合欢,这回以我的满足为主,我来得慢,他在我的指挥下微舔轻揉,细碾稳磨,持续了半个多钟头我才酣畅淋漓射精,绝对满足。" l( s) h1 Y& o* e

- {9 u& `) g' Z1 p$ X月底中秋节,连队每人发了两块月饼和四封米花糖,我两分钟吃光,班副自己那份舍不得吃,全部塞给我,我又一口气吃光。第二天我们放假,指导员允许穿便装出营逛江津县城和到对岸的德感坝玩耍。那是军训以来大专兵们最自由的一天。我和同学们都精选穿出漂亮的影星时装,全部恢复大学生的气质风度。江津县德感坝的山水酷似瑞士风光,商业繁荣,物价便宜,凡重庆成都能买到的东西这里都能买到,每个军训大专兵都买几十公斤食物,我们都馋疯了,四川和全国名食名产被我们大宗购进军营。我打了一大包烧腊和糕饼给班副,慷慨回谢他的江津米花糖之恩。& m1 ~1 H& n# A* p+ X  B3 ~* B# I

! R  Y% U* o' C中秋之后大专兵十天半月轮流请假,写清单出去代为采购一天,雇几辆三轮车满载而归,运送到营地大门,再找指导员抓几个壮丁,帮忙搬运进新兵营房,班长和班副有时也被叫来帮着当搬运工,他们时常感叹,说我们家境富贵,都是阔少爷出身,一个月的零食消耗费超过他们五个月的当兵津贴。指导员说,前几年训练理工农医的大专生,他们都很艰苦朴素,可我们这批人象是从德国美国回来的华侨子弟,一个个不把人民币当钱。: |! m! ?& G( r+ V* W. U

9 j# f4 b! W/ n2 y4 M卫生所里 春风荡漾 7 V+ A. N! ^+ Q- J% v" r! L
' H  p1 {3 A9 [3 o
我腿上的疔疮越来越痒,开始流脓,外敷药都被脓水冲掉,根本不管用,跑步跟受刑一样,烦恼无比,出操时路都走不动了,我只得向班长请假,他让班副扶我去卫生所看病。卫生所就在操场后面小卖部旁边,班副把我交给一个高大英挺、五官出众的连队卫生员,临走嘱咐我不用着急回队,想呆多久呆多久,班长那儿有他应付。我喜欢班副,军营里有了他才有我的激情与快乐。2 [0 w6 J6 Z8 P- T* W: g
8 e- d5 M0 u% }- \# l2 g0 c
卫生员就是兵营里的常驻医生兼护士,他仔细地检查了我的腿,说这叫黄水疮。他不嫌脏蹲下身子,轻轻地给我清洗和上药包扎,我开始体验享受又一个英俊兵哥的温柔服务。闲聊时得知他是入伍八年的老兵,二十六岁了。我抱怨说军旅生活太苦了,还不如西山坪的劳改农场,问他怎么熬下来的。“爹妈都是山区老实农民,我没办法才当兵,上学读书哪来钱?我还有弟弟妹妹想读书,当兵只能一人脱贫,家人无法脱贫。”我无言以对,生长在城里的我知道四川还有很多贫困户没钱让自家的孩子多读些书,我是第一次和这样的人直接谈话。
% b; |, W) v  h# ?+ r/ P' w. O & |# i+ y: y* t; T
包扎完毕,他微笑说,光上药不行,你耽误得太久了,得打消炎针,治疗一共为五针一疗程,他开了假条,我觉得生病打针躲避操练真不错。我不记得何年打过针,身体一直很好,感冒发烧一挺就过去了,连去医院都没来得及。他说脓水太多,外敷药呆不住,效果不会太大。“打针打胳膊吗?”我又问。他笑而不语间脸红了,我象一团火烧到了他的脖根,我马上明白要打我哪个部位,喜得借机开试探玩笑。 8 @) f2 _/ _, V' z
! @" r% H! d6 `/ x4 L  ?9 p5 z3 P
他神秘淫笑:“你放心,我不会看你沟子(四川话:屁股)。”“你不看沟子,那你往我锤子上打呀?”“我会仔细看你沟子,但没有邪念……”他慌得语无伦次,卫生员最能名正言顺观赏战士的生殖器,他被我弄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 {' X1 l9 G: d ( q7 y( N* ?0 K6 i
他关上门窗,拉上窗帘,为了让我放松,边打针边和我聊天儿。他说他和其他穷骚兵一样,没事儿时常在窗口观看大专兵和新兵出操,评论谁最称抖(四川话:英俊)。第二次来卫生所是周末,连队放假,但不能集体出营门。卫生员问我训练的情况,我说班长凶巴巴的,班副对我挺好,处处暗中护我。他说其实我的班长是这里最好的战士,年年评优秀上光荣榜,虽然要求严格,但他训练带出的新兵,每年在重庆地区演习比赛中是常胜队,总拿前几名。我说现在练射击,我单发成绩不错,可连发十颗子弹八颗脱靶,有次差太远险些伤人。最难受的是冲锋枪的后座力把我的肩膀都震麻木了。他立即教我打冲锋枪的窍门儿,我回去一试,果然肩膀不受强扰。 6 h% }* ?" r2 l- }- B/ }

; b; t1 E. B1 q+ n% n打完针我准备离开,他把一包新鲜樱桃和一袋江津米花糖递给我,“拿去给同学们分着尝鲜,樱桃只有几天上市时间,你们没时间出去碰上。”我有点感动,心跳加速。只想拿走樱桃没带走米花糖,我知道老兵每个月津贴不多,他老家山乡太穷,需要节约每一毛钱来帮助弟弟妹妹上学,他连块手表都没有。
9 U3 ~1 ~' t" r9 P$ t7 u# I. w
0 X2 n6 U1 D, ^& O和他独处使我躁动和不安分,感激之情瞬间化为色心和性幻想,我大胆地主动去搂着他的头,一下把我的长舌头狠狠捣进他的口腔,我燃烧的情欲和进攻性使他惶恐地退了两步,突如其来调情使得他有些惊诧,但转眼他就泰然自若。几秒钟后,他勇猛反扑上来,顺手在我下体和胸部熟练做了几个细小淫荡的动作,我一下不敌便自废武功,瘫软如泥。他眼里反馈出比我还极度饥渴和贪婪的目光,三下两下剥光我的全身,把我抱到检查床上,然后他再迅速脱光自己,饿狼般爬上来,我的裸体躺在他张开的两腿间,我出手在他的敏感部位慢慢游走,他的阴茎硬了,与我的平衡对顶,两条鞭子尺寸相等。! z/ {7 F1 A+ |1 U5 \3 ^

! V- [1 f  {& Q( a$ T8 Y我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摸他的脸,他用有力的双臂紧抱着我的腰杆,两人翻滚在床上互争主动、浑身燃烧着妄图击毁对方的欲焰烈火。他调身俯下头,用嘴在我硬勃的阴茎上舔嗜,舌头象泥鳅一样游弋,我被他的杰出淫技弄得全身酥麻。我用嘴含起他的阴茎,双手在他的裸体上摩挲游移。大帅哥的外表和八年的老兵油子军旅生涯不知在床上征服过多少小骚兵,我确认他完全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性爱高手,他的每一个细小动作都证明了这一点,舞蹈艺术般地停滞一个老动作和开始一个新动作,且恰到好处。由于他一直占上风和掌握主动权,我首次承认心理失败,并甘拜下风,从进攻型主动态被他改造为被动态。我干脆陶醉闭上眼睛,让他为所欲为,分享他集八年军旅性爱的丰硕成果。他的汗手,吉它手一样灵巧的指头,和他那充满性感的大嘴利舌,如同魔弹射手一样变换无穷,花样百出,所向披靡。 3 @- f# y/ H$ r' Q
7 X! Y8 X5 M9 {
苦中有乐 泪别军营
7 k8 L  L8 s% ]6 P3 ~% x3 m , r8 _7 m+ ]  o1 T& |
我属于正统社会的叛逆类,有不顾一切,见一个爱一个的怪毛病。初中时看过我舅舅从德国回渝探亲,带回的美国记者写的中文版《江青传》,江青在文革黑暗的恐怖时期,勇敢公开承认毛主席是她睡过的第六个男人,这等坦率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和很多同学甚至把江青的“六个男人论”与魏京生的“第五个现代化”都看成是划时代的社会进步理论。榜样的力量使我欲望大增,如果说班副和我的性关系靠打游击野战满足,而卫生所则是我性生活的宁静港湾,两种战略战术我都需要,我渴望两位兵哥的温存和照顾。0 L! L# Y$ b6 V% V& L0 f
* Q. a1 m4 b8 q, f! h
有一次训练时,我看见卫生员扒在窗口看我,我便老是回头看他,微笑报答他的招手,我花飞飞性幻想和回味的心思飘到九霄云外。“停止前进,”班长大喊,“立正,向右转,向前看,稍息。”他走到我面前,“汉思同志,请出列。”我哆嗦了一下,心中暗暗叫苦。“是”,无奈一步向前。“为什么老回头还独自发笑?你有没有组织纪律!都算老兵了,还这么自由散漫!”“报告班长,我,我脖子上有蚂蚁爬。”我慌忙扯谎瞎编。“有蚂蚁咬也不准回头,当年抗美援朝,邱少云为了不让美国强盗发现我军目标,被燃烧弹活活烧死也不动一下,这才叫军人纪律?”我咧嘴,依旧昂首挺胸,目视正前方。“回去关你两小时禁闭,好好面壁反省。”我有些发慌,重庆大学大专兵无人被关过禁闭,我以后怎么见人?& V6 |2 G* ?- E7 N, v4 C4 F
; g7 m9 b5 {% o+ u
班副总在关键时候打圆场救护我,班副说:“念及汉思同志的确被蚂蚁咬了,不守纪律是初犯,下不为例,这回记过,口头警告,下回再犯必须关禁闭。”班长好像也觉得关禁闭罚重了,没再坚持,我心里对班副感激涕零,恨不得今晚再和他炮战一番。
8 X" U  @! ?: u# }9 W: b. t- Y: z  Y ) G- `& u. a8 ~/ R! n7 A/ z6 Y
训练时我的裤子撕破了,束手无策跑到卫生所求助,卫生员说可以帮我补好,解放军战士几乎都会一手好针线活。几天后我约小刘顺便去卫生所取裤子,回来时他一脸的诡秘:“好英俊的卫生员,重庆歌舞团的演员都很难比过他,难怪你三天两头跑卫生所看帅哥,说不定勾扯上了,他看你的眼神象看情人。难怪其他同学还跟踪过你,怀疑你被人勾魂了。我读过一个德国心理学家的文章,他说兵营、监狱和校园是诞生同性倾慕的三大温床”。我狡辩说只是普通交友。小刘提醒说你父母是重庆市府干部,如果知道就不会饶了你和他,闹到驻渝部队,有可能断送人家的军旅前程。”) O6 D, B' b, P# ?8 {- o6 g

- e' O( |% @$ W1 M为满足性欲望我时不时地主动找班副,或去卫生员那里,他俩分别和我完事后,表情通常很相式,眼里有时炽热,有时无奈,有时悲哀,他们有军人的自尊和傲气,在世俗和现实面前只有沉默和隐瞒。军训生活过得挺快,当毕业典礼上吹奏军人进行曲时,大专兵得到了副连级干部军衔的军训证书。当晚去和卫生员告别,他闷闷不乐,我有些难过。两人无心作爱,都想竭力安慰对方,他痛苦地叹气,此时我说不出一句话,摘下自己的手表,戴到他的手上,让手表代我永远陪他。 ' P. E) ]4 i  X  r0 r8 X: h
' l4 Z( E( x. Y4 I5 g7 G" V
靶场射手 旧情难忘
* G; Q. t  ^, t+ u$ r $ L5 n2 y2 ?; O1 i. s" Y3 Q
第二天在登上由江津开往重庆的军车前,我走到班副的身后,回避着其他同学,悄悄把自己的金手链塞到他的兜里。我说,我就是这条链子,想永远缠着你。他没有拒绝,象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但他的眼里含着泪花。我之所以赠送这样的礼品,是为了珍视这段性爱友情和减轻自己告别的痛苦。上车坐定后,全连送行战士合唱“送战友”,我看到站在远处的卫生员向我挥手致礼。我心里抽搐哆嗦,忍不住失声痛哭,此刻起,我将永远离开心心相印,深深喜爱的两个战友。
% j/ b  ~, {/ @: {) `" J回到重庆大学后不久,全年级收到了班长和班副写给集体的问候信,小刘代表大家回信,他说班长和班副今后如果升官无望,复员回乡的话,务必去成都找他家帮忙,他会迫使他在省委的父母写条子,让地方党委出面照顾,妥善安排好工作,如果以后讨了农村婆娘,他也可以设法帮忙办“农转非”。小刘是高干子弟,有体验下层的同情之心,我就大咧咧的,觉得世上只有自己苦闷,不会想到关切别人前途命运的事。我心里盼着卫生员的飞鸿,但又转念他自尊心太强,在我面前有自卑感,他不会象高中BF那样写上三十页情书而不顾残酷现实。我反复地默唱那首流行歌曲:曾经对你说过,这是个无言的结局,随着那岁月淡淡而去…… $ C  q1 g7 V, r2 ]9 q) S3 s5 g& T
有天晚自习回楼,桌上有封注明寄信人“内详”的平信,我的心跳了起来,拆开卫生员的信,上面没有抬头和落款,只有两个棣书大字——“想你”。我的泪水夺框涌出。为了表达我同样的难诉相思,我把在德国定居的舅舅当年给我的六千元人民币零花钱分成两份,学雷锋精神,以战友的名义分别汇给卫生员和班副的贫困山区家中,略表一下自己的眷念和兄弟情谊。几周后分别收到两人的感谢信,但我没有勇气回信,在兵营突破了和相爱之人的性爱界限之后已经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再无法冲破社会世俗藩篱而深交下去,否则可能导致心灵更大的创伤。爱一人或爱两人,就应该力所能及地为他做点什么。2 Q1 k" S, y( A5 ~5 t
" F% w7 n1 H: a+ O2 c
重庆大学毕业后,舅舅办好经济担保书让我到汉堡大学留学,完成硕士学业后,以自己在解放军部队接受过军训的优良素质,受聘于德国国家安全反谍报机构。有一次和德国BF约了很多同志好友去参观法兰克福军训场,真枪实弹玩射击打靶,我打了十枪,四枪十环六枪九环。爱好射击的他目瞪口呆,怀疑计算有误。靶场德国老教练当众评讲,说我是一个接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好枪手,他对我的全盘德国化动作、姿势和枪法赞不绝口,并猜测我的班长不是德国教练也是使用的德国教材,我含笑说他分析得基本准确。同去的一个台湾大哥问我:“汉思,你是共军哪个部队的?”我爽快得意道:“重庆兵营江津某部,我们的确是使用的德国军事教材。”+ b) W7 X+ b0 c. V
0 N4 Q( o! T' ^9 x! `- V! e/ e4 W
在德国生活这些年,只要我一看到战争片、武器和弹药,看到慕尼黑的军火展览,看到大街上的德国军人,班副和卫生员那两张英俊的脸庞总会浮现在眼前,我后来换过的无数次中德BF永远无法代替他俩,因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兵营里的短暂性爱是苦中磨练,带野性烈焰和超越爱情等级的。
发表于 2011-1-30 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德语很厉害哦?呵呵,我想我能明白你讲德语。
发表于 2011-5-23 15:35 | 显示全部楼层

标题

我明白楼上的,哈哈!
发表于 2011-6-2 16:2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的文笔,很喜欢这种文章……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小黑屋|搜 同

GMT+8, 2024-9-26 01:20 , Processed in 0.018748 second(s), 9 queries , Gzip On, MemCache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