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我和大哥呆了十天,大哥也能下地走路了,胸膛的那种废气没造成多大的影响,看来已经没什么了,留下的问题是大哥腿上的伤还没完全愈合,需要注意卫生别感染,也不可以干重体力活,也许再过一两周就可以换掉纱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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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U, ~. `, f2 H7 K 赔偿的事情看来也不是很好,许多家属都不满意,我们更是少得可怜,最后我们只好带了些药和得到的几百元钱,离开了那里。要想在那些人身上得到更多一些,那是不可能的,他们本来就是靠剥削劳动人民赚钱的,我和他们吵过好多次也不怎么管用。6 M' `5 U7 u& T# X# H$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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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大哥走出了医院,大哥他现在能自己走了,这才是我最放心的事情。我们决定先去我那里,因为我会照顾大哥的,大哥开始也愿意和我一起了,他只是怕麻烦我才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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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伤口缝了十来针,走路的时候特别是下台阶的时候,会有些痛。我也怕他把伤口撑开了,要背他下台阶,他说他没问题,用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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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E7 i/ q. W& {: z: \" K 撑着两条胳膊走,那样就不觉得痛,只要那只脚不着地就可以了。我只好跟在他后面,背着东西走,其实我知道,大哥他是怕把我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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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快要到春节了,街上的人多了起来,商家到处都很热闹,我们买了一点水和吃的,就去了火车站,车站的人也很多,都没有坐的地方,我们在站台上的边上,坐在地上,大哥他好累,不习惯用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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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M0 F/ {8 d; e2 a6 s$ z# U 我说,“大哥,我给他按按腿,一定累得很吧。”我们一边按着腿一边等着车,车来了人们开始挤,等他们挤完了,我们才上去,没有位置,我们就坐在洗脸台上。9 n) H2 ~ t4 @2 j
+ _2 \1 D5 G/ i$ R “大哥,这个地方好哈,你看,这里有个池子,你要是想尿,就尿在池子里,不会像去北京那样,把JJ抻到窗户外面去了,也不会撒到我脸上了,是不是?”我笑着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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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他脸都红了,“我那时,不是急了吗?再说车上都是男的,是不。”. e9 |. b0 i. Z% j( R, c
; u1 i; g ?$ E- {4 Y# p _ “嘿嘿,要是车窗掉下来了,剪掉你JJ,那我是不是要去拉紧急停车,然后下车去帮你找?”我站在大哥面前,摸着他的腿,眼睛看着他的脸。0 ?$ h% f4 x- m* _" w
. }& d7 s( z0 A3 P. e } “哪里会那么巧。尽是胡说八道。”大哥他打我脑袋,还拧了一下。1 m, t) h; n( [. r, v
* Y6 H' R8 x/ H7 R0 E 哈哈哈,我们两个都笑了。火车没多久就到了,我们的心情好多了,离开了那个讨厌的医院,再也听不到那些伤心的哭声,还有那些恶心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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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G: S' n% |5 r- v! D h' a, X$ @& \ 又回到重庆了,我们到了家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了。一路上我们都都吃得少,我要赶紧给大哥做饭,然后给他洗澡。我让他躺在床上休息,然后坐在他身边,拉着大哥那双粗糙的大手,不停的摸着,那手种过好多庄稼,握过锄头,握过铁锹,插过秧苗,还在建筑工地上挥过铁锤,扎过钢筋。那双手,创造过我们这个世界幸福生活,是他们的双手给我们粮食,给了我们房子,还有我们天天走过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