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得太真了,不想过多描写他们的心理和环境,主要以故事的情节为主,还原一个真实,我还担心读者说不好看,没那么多的美化他们,不怎么吸引人,也没那么多人为的添加好多人物进去,把情节也搞得很复杂,甚至还设一些悬念在那里。
% Q8 ?7 T* i% n7 E
7 c. d' Z) d0 T) t" F 有热心的读者,给我提意见,说是吃饭睡觉洗澡的情节写得过多了。我非常感谢这位读者的意见,好象是我自己的想法一样。我本来就不想过多去写这些,怕他冲淡了我的主题,我的主题是写底层劳动人民的的生活状态,唤醒人们对他们的关注和同情。但又考虑到文章可能会写得过于沉重,大多数读者会感觉没有情趣。还好有这位读者的意见让我重新考虑了一下。谢谢你。)' A7 U) ?0 g3 f7 k: y. r+ {
# D/ G/ {$ X) Q* R' F 生活又开始平静,我天天上班,大哥天天去车站。& {/ v( T. P+ M/ D+ b3 ]4 n f
7 ~8 R9 M$ O* y) s8 a
重庆的天气在五六月份,已经是很热的,大街上的人都少得很,不是上下班的时间,坐车的人都少了好多,我坐在车上,头上都冒汗,车箱里才不到10个人。# O2 \$ K1 a! k; B7 G
% ^4 a0 M/ L: A+ m9 W. F 我出来办事,要到江北去,老总交待要把一些文件送到一家公司去。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道路,路上都在冒着热气,太阳正把路面烤得滚烫滚烫的。+ [! U s/ T1 A) D8 z8 i
- l9 q7 Z. d9 q6 ` f; S$ q 办完了事情回来,,我在路上买了个军用水壶,然后灌满了矿泉水,顺便给大哥他送去,大哥他干活出汗很多。要是随时的水喝,他就不会那么渴了,要知道他们一天才挣那么点钱,要是除去吃饭喝水的钱就所剩无几了。我在那些地方经常看到民工只能在厕所里面喝自来水,想到大哥也会那样,我心里很不安。- ^$ l9 R8 d# i. d% ?
; f' i1 d( ~; E9 W& T/ d, J1 W
到了车站,广场已经没有多少人,旅客们都到候车室去吹空调了,只是每过十来分钟,会来一趟火车,看到他们匆忙离开,然后又是平静。
; d( | M; Z8 n! g7 h8 z: m
) ^, h1 ~: `4 b- w1 I/ L5 m! L 看到旅客们从站里出来,也有棒棒帮他们担东西的,可已经没有大哥的影子。我在广场周围走了一圈,寻找大哥,怎么也没有看到他。; j! o: H/ {/ R6 T
2 N# R" K" P( v6 }3 B: _
我到那个小卖部打听,老板告诉我,好象大哥先前跟一个胖子,朝到那边的街道那边去了,他说那人就是这条街的人,可能是找大哥去帮忙,去做什么事情。
$ I1 H5 K/ b2 S7 Y$ r; }5 }1 D1 K3 \* u9 b
我沿着小街往前走,走到那边,也没有看到大哥的影子,大哥他去哪里了,我站在街边的阴凉下面等,也许他一会会过来吧。8 _& d# A# w) ~) J
. ?8 o. X) A6 N: a
这时我看到前边道路的边上,有几个人在井盖那里,往下看着,一个胖子还大声的说话,然后他就坐到了一边歇凉去了。7 t% @/ u2 T' ~
# y8 v1 c4 _* Y, v& H8 _ 旁边还有两个民工,正在运井道里的污泥,他们光着上身,身上都是汗水,太阳把他们的皮肤晒成了油黑的颜色。% s8 c2 T: {4 T- _# G2 J- v
7 a4 ]7 E- Y; N: n
一个民工把污泥小车推到远处的垃圾站去倒掉,又再回来装运。另一个人在接井下的人递上来的撮箕,撮箕里都是脏脏的臭臭的污泥。
$ t( L) b4 Y4 y! q
: T/ o! w& ?- O8 I& O) F 我坐在旁边看着,一边等着大哥。这时的气温有30多度,我想喝水又舍不得喝水壶里的,那是给大哥准备的。只好在旁边买了一瓶水,咕咕的就喝光了。
# ]& a# N! M; s$ ~5 B
) X6 G5 x% S/ y6 a4 ~6 t% k$ O# W 滚烫的街道上,人并不多,偶尔只有几个过路的人。只有那几个掏井的人,还在太阳下面忙着。4 U( C8 _8 K7 [& d% Z
5 M; x9 |3 e4 S! P: I; v 过了一会,那边的人开始大声的吵起来,那两个民工好象很激动,对着那个胖子说,先前说好的给30块,现在怎么变成只有10块钱了,不行,今天不给三十块,你就走不脱,哪个有你这样会骗人,不然的话,我们再把烂泥巴给你倒下去,两个民工非常的气愤。他们吵得好厉害,那个胖子向他们丢了二十块,转身就要走了,你们不要算了,反正才干不到一个小时,10块钱已经很多了。
; A8 @* Q1 @* v( s
* ?4 f5 V0 R4 J* g5 @& K 两个民工眼睛里全是愤怒,嘴里大骂那人是骗子,一点都不耿直。十块钱,喝水都不够。他们骂着,还握紧了拳头,像要打架的样子。
1 c, T, S; Z* M) A" \& ?; T, `; O
( |/ K% J* f) X/ h 这时井里冒出一个人,脸上黑黑的,手上也是黑黑的,光着的上身也是污泥。我仔细一看,那是大哥,我心好痛的赶紧跑上去,大哥看是我,让我别靠近他,说他身上好臭的。7 W% C, B/ o% d2 W9 ]3 L( N
" ~) X/ c) n, S' r* k( k) g0 G
那个胖子,递给大哥十块钱,大哥迟疑了一下没接,“不是说好的一人三十块嘛?”( f" V5 P' j. }2 r
6 d! V5 H3 g2 a1 \# T( U3 r 那个胖子说,“你不要算了,不就是一个棒棒么,值得到这么多钱,街上的棒棒多的是。”他把钱丢地上,转身就走了。
' o" Q1 z8 K/ w% p; r! T, F6 f
4 N) ^& q/ k2 } 大哥的眼睛里开始是愤怒,然后是悲哀的表情。我想大哥他一定难受得很,被人耍了,好象被人在脸上踩了一脚那样,一个男人的自尊被人践踏时是那么的难受。
! f/ A+ T* K! u9 R9 K7 ^" }
& [/ k& i5 J: ^( |. E 大哥叹了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钱,紧紧的握在手上。我也很气愤,“大哥,我们不要这个钱,以后也不干这样的事情了。”1 z K5 d3 x$ ~( w% s. s' @& ]
* S/ P% v- p& q5 ]! E) _. B
大哥说,“这也是10块钱,是我用汗水换来的。”大哥的手上握着那张十块钱,污水顺着他的手臂都流到了钱上。$ e. y7 E3 D2 `
( q) N" h5 M0 I
“哥,我们走吧。说不定掏一个井是两百,他们只给你们三十块。这些人心是很黑的。”我看着那个胖子的背影,真想在他肥猪一样的大屁股上踢上一脚,并朝他身上吐口水。我向他大声说,“你是个垃圾,是个可恶的家伙,欺负农村人。你算什么重庆人,一点都不耿直。”
9 h6 q8 @/ s% }! H4 t# @. c1 d这座城市就是一座火炉,热得要死,我和大哥站在那里才一会儿,都汗流浃背的。
7 x' d* k# S% M* ?6 ^9 |! B
1 O& z8 [% E. d3 |' B# z* L- O 重庆人向来直爽,对人对事不绕弯子,对朋友真诚,对坏人也不客气,大多数人脾气并不温和。你要在公共汽车上,随时都能听到人们吵架,谁把谁的脚踩一下,那就等于踩到地雷一样,人家会不客气的骂你一句,你都不敢答话,自知理亏,懂事的会说声对不起,大多数人会狡辩两句。
" D4 o! B1 @( p# @+ x
' z6 e8 l. k! F9 y% m z: p9 Q 重庆人说话满嘴都是话把子(骂人的字眼),你要不带话把子的话,别人会觉得你不是重庆的。但我不喜欢骂人,就是骂也用文雅的字眼。4 A- E, ]" N, ^, J; G7 d: k
& \& n& e. H h+ j
那个人听到我在骂他垃圾,走过来气势汹汹的对我讲,“你骂哪个是垃圾。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
( d3 _8 B2 \& L
$ I7 f, E0 t1 E4 J 大哥一下挡在我的前面,“算了算了,你做了亏心事,人家骂你一句,也扯平了嘛。”
1 R3 l7 s. e' I% G4 H
. q S/ d$ F; i" j& ?4 ?8 X “那也不关他的事。”那人用手捏住鼻子,他觉得大哥身上的味臭着了他。
( ` J8 ~; } w" u2 E! m6 r8 h2 E" m
" T0 a ?3 C* ~3 o+ G- G/ V “他是我兄弟。”大哥继续说,“他不懂事,你也不对,是不是?”
6 }. z- ], S; J- V3 c2 l" D
2 k; |, o: v7 d3 S8 q9 h) @) y 我说,“大哥,别理这种人,我们走吧。”! ], Q3 e1 `4 A4 s" ~$ f
( E9 y: E2 \0 P K' t) o5 B “哼。”死胖子捏着鼻子走了。他晓得理亏,扭着胖胖的身子走了。; ~2 T# R4 u/ e C" [# O% i5 ^
+ @& |& Z% f7 \6 T3 b) F- m$ k
和这种人生气确实不值得,我和大哥走了。大哥身上脏得很,我用水壶的水给他冲了下手,大哥说去厕所洗一下就可以了。& W k; A9 A/ ?" L, `
2 L2 i& D. {, F8 N 厕所的水龙头水倒是大,可怎么给大哥洗,又没盆子。”大哥你先喝水,然后我用水壶给你冲下,大哥说要得。大哥的脸上头上,身上裤子上都脏,那怎么办?我说,“大哥,你自己冲,把裤子也脱了冲一下,我出去下。”+ P" C/ ?- w2 N
0 `/ {1 S" T' u+ F. a4 R
我去外面小摊买了条短裤,就是那种花的短裤,五块钱一条,大街上很多人都穿的那种。
) H* r/ r2 [( P* M, i% ~4 o. W6 `5 [, b
“大哥你身上好臭哇,香皂都抹了还有味道。下次不要给人干这个了,你看尽给人骗,才十块钱,一条裤子五块,再喝两瓶水两块,还有香皂,等于没挣钱。”我一边给大哥洗身体,一边说他。
! S9 L$ h& e" P0 \: ]7 D a9 J d8 _. a% F
大哥不以为然的说,“那也不是钱的问题,你想大家都不去干,一下雨,大街上都是脏水,也不好嘛,就是自己家的猪圈跨了,矛寺(厕所)冲跨了也要收拾一下嘛。”
; A; R v" v0 {. I
% P, r' ^! b* A4 y8 B “就你老实,你看那两个民工差点和他打起来。”大哥只是嘿嘿的笑,“没得啥子得。脏了洗下就好了嘛。”6 c# P( m2 q6 w9 R) b/ I
) R$ U1 h) q6 t$ d: \ 我告诉大哥,这种事情其实很危险,前些天大溪沟下水道.爆炸了伤了人.就是不爆炸还会毒死人的。大哥说,“真的吗?”5 u" {: K) l e" W
" T8 a* O- H2 M/ m/ y5 ~9 f “真的。”我肯定地回答。
, A1 m/ B+ h' T4 n- t0 Z) [! U8 T1 r& m8 k
“那我还是不要干这种事情了。”大哥也怕了。
1 q6 D* g) y" Z& ]
: e) K4 n1 g: c9 J3 Q/ z1 t 我交待大哥,以后不要干这种事情了,又脏又累还不挣钱,还危险。还有那些很重的东西也不要去搬,容易砸下来,会伤到自己的,到时候你又躺在医院,你又没有保险也没有公伤这些,倒霉的只是自己。8 \0 H$ X5 O2 j; x0 F, Y# p
( @) G- `0 l1 |9 F% d 大哥说他知道了,“还是我兄弟对我好。”大哥还亲了我一下。
( m/ m" Y- O' U
& S! P& A; u: D “大哥,这可是公共厕所也,人家看到以为我们在搞啥子名堂。”我推开大哥的手。7 L# g, w* G9 }9 n" N' D$ k
4 z, S: E8 M0 L! k. P “那晚上,大哥洗干点,还让你摸哈。”大哥嘻嘻笑,套上了裤子。& h( t) j9 x j" b% N
* I9 F3 P# ^6 E# t) E5 n! n 我再给他有背心也穿上,“大哥,这个样子好好笑的,都不像个棒棒了。”
8 L% r2 f }) X
7 y+ o/ L/ p" O9 g “那像啥子,"( V8 B) ~8 |5 j2 C8 E) D
' A% X4 B0 j6 H5 Z8 b/ E: e; p "像个小店的老板了。”这条街的厕所人少,半天没人来,不然我才不会让大哥洗这么长时间,让人都把他看光了,哈哈。 T; T+ d9 o+ R% E
& s- ]/ A. U* N) L
“哥,你没内裤,这个大家伙在里面晃,凉快不。”
) O) u" I) v- b' w6 S3 _2 N& Q6 i3 P
“凉快得很。”大哥也笑了。
2 i8 H: Z( P! \$ {4 K$ `) R. J$ d, k/ w! C
我和大哥在小店坐了会,喝水吃冰棍,我让大哥早些回家,我先回去做稀饭等他。
' {' K/ ?. g, B, p1 z
: @/ m4 ^6 t* \/ U1 b& r 大哥说,好像有个老婆在家等一样。好得很呢。. ~2 X$ @9 J7 C( x) x, g/ p
转眼就到了七八月份了,重庆这座火炉就象天天把人们当包子一样蒸,只要你一出门就是一身汗水。街上的女人们个个都穿得又薄又少,在公交车上挤着时,你要是不小心还会挤出点问题。
; B$ V8 {1 o& s, v* u8 t/ ]7 c& c2 x) z. [0 m, }
我在学校读书时,就有位大哥给我说,那天有个男人在车上,射出东西在姑娘裙子上,人家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说还有个男人在女人屁股上摩擦,被人家发现有点异常,那女人手向后一摸,摸到个硬硬的棒子,她就不依叫(不放过)了,把那个男人的棒子狠狠捏着,然后大叫流氓。车上的人全都知道了,那个男人丢人丢到了家了。不晓得他回家会不会被邻居怎么笑话,被老婆怎么收拾。% i, \2 {) a( z" V. \: A8 t
0 j- p$ q1 u4 H0 ^: [# ]
反正,上下班的时候熟人都多,不小心的话会出问题。这个大家都很理解,不过是当个笑话而已。谁让百姓们坐这样的车,人还这么多,穿得又还少,真的不出问题,我觉得那就不是重庆的男人了,他们就该下课算了。
8 `5 B) _. T9 R; f
- n; S# S- S! e0 }) G 不仅有男人挤女人挤出问题,也有男人喜欢挤男人的。我有天去解放碑买书回来,车上人还不算很多,季节也在5、6月份,大家都穿短裤短袖。我是个学生还是比较正规,上面是短袖,下面是长裤。我打着瞌睡,手拉着扶手,车一动人也跟着晃,不知道眯了多久,突然觉得自己下面有些硬,是不是人多挤出点问题,这个好正常。可又有些不正常,因为我睁眼看时,一个比我还要矮好多的小老头,用他的胖肚皮,挤着我的弟弟,还有章法的来回的摩擦着挤。我觉得难受,又痒痒,眼睛瞪了他一眼,他马上转过了身去。
2 Z8 `$ ]/ e' ?- W" ]
3 M* U& G, u* ]( |8 h 其实车上人不多,只是没有座位而已。我想他是有意的。当时我想这个老头真的好奇怪,是不是看我是学生揩点油也可以,那时我都不知道男人之间可以这样,以为只是一种好奇罢了。也许以后喜欢大哥,和这样的事情有着什么关联,我自己一点都没有搞明白。3 ~' |( m9 x; O5 t1 l* n
8 U* C* O5 n. |+ f( S6 D
经常坐车的,没有哪个不晓得这些事情,大家都要脸面,一般也会适可而止,只有那些有意要这样的人,或者真的不能控制自己的人,才会出现大的问题。( Z" j7 m0 ]+ A7 ]9 w. v
! A- u. x- ]. Q
我一个同学单位里,有个老头,年轻时就出了大糗了,他去赶集的时候,看到漂亮姑娘,就失去大脑控制,在集市的街当口,拉下裤子,掏出弟弟,还硬硬的,向女人们炫耀他那个东西。不知道派出所请他去了多少回,可也没一直改变过来,后来他们单位的人都原谅了他,还和他关系很好,只是觉得他那是一种奇怪的病,他还是单位的一位高级工程师呢,水平也不错,后来还当了处长。2 a7 |" h3 ?2 \0 G1 O
1 L8 Z1 u4 ^( y) f3 J& f
我和大哥坐车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车上已经没有多少人,我们坐在后面,看着窗外的灯火。, o5 u0 X' T$ m
( h' {* ~: ^5 h* K0 E- D( G+ B 重庆在夏日的夜里,是那么的迷人,不知道灯火之下,还有多少爱的故事,就象我和大哥一样,每天都上演着.我们在工作着生活着,也在热爱着。
- t0 k5 l8 D: T7 f; q* P K( G- n8 n+ z/ b( s
3路车从两路口到杨家坪也就半小时,车子经过的一路上,街道上的人们都在忙,都不晓得他们在忙啥子,卖冰棍的在大街上最受欢迎。
7 j3 a5 D, i6 N1 k7 k( [) u# @' t5 Y/ g3 J
“哥,你热不热,我们也买冰糕吃。热死我了。”刚下车,我脱下背心,光着上身。
) M' d `" d2 J, I# T
9 B8 }+ O l- c. w 大哥笑了,“你看你胖得象小猪,当然热。还是我们农村好,哪里有这么热。”
4 A4 y, k5 s" y; F& s* j, S: I; h# n; F. [% V( M% n0 d
“是啊,大哥,去年夏天在你家里,晚上还盖被子,井水洗澡还冷得很。”我回忆着和大哥一起的日子,那种幸福很美好,很让人想念。
" f5 G8 T# h8 Z3 p; f+ }5 d5 Y3 b$ ]* p0 [1 H7 n9 g, a& m; O
眼光不禁停留在大哥的身上.大哥的背心已经变成了黄色.那是汗水染出来的.胸膛上的肌肉把背心撑得鼓鼓的.下面的短裤花花的.前面也是鼓起的.要不是花布的原因.那就太明显了.那鼓起的地方仿佛在告诉人们.这里有个好东西.不行我得给大哥穿上内裤.把他的家伙捆到起.要不飞到别的地方去了.我晚上会睡不着的.嘿嘿.嘿嘿.. t" c% i t" ?5 j$ c- Y4 U8 ?7 x
4 F) a. z+ X8 S# Q8 W “那跟我回家吧。我们那里凉快得很。”大哥说。
6 s, D9 u! K4 P/ ^8 i
2 j6 V+ A& ~0 e; j3 A9 H “什么叫跟你回家?”我反对大哥的说法。2 ?& O& |$ I) y5 m: G
( {' b+ P1 N# c, B6 q# |
大哥嘴巴凑到我耳朵说,“你不是我媳妇嘛,当然要回家的嘛。”- S( h8 B1 ?% z! H; ]3 U
* y. s8 g* S+ k: y2 m7 O “大哥,你不要乱讲哈,我是你弟弟也。”我也笑了。“大哥,我们去九九商场吧,那里面凉快得很。”我拉着大哥进去。 ?( q9 R) p% ^ X- \
# Y6 M L0 `1 Z, W 重庆人热的时候,家里那时没有空调,大家晚上了出来就跑到商场去,那里面的空调舒服得很,人们不仅可以凉快凉快,还可以了解最新的商品,商场也乐意顾客上门。那时九九商场是杨家坪最大的,里面人多得很,大家都在转都在看,买的人却不多。. ~+ T+ O z& Z( g
, |$ ]! F/ b; X 我们在商场里面转了会,看到凉鞋,给大哥和我一人买了一双。大哥的脚大得很,尺码是商场里最大的。
7 C+ z: k, i7 C; h* w$ k" l5 T: j+ u
看到内裤,我悄悄地说,“大哥,这个给你买一条吧.把你那个拴到起。”大哥一看笑了,还打我的头,“你穿还差不多。”那个内裤的边窄得很,就是两根带带式的。
2 C$ t' s( @! T; h+ ?9 `) q9 D/ ^1 _7 L- B, F. a( | [0 U5 z Y. [
我们笑着闹着,去街边小店喝稀饭,喝啤酒,大哥说好贵的,我说回家太晚了,就这么一回也可以哈。% x6 N( L! O- r* G
: ^* \3 G- M' H 重庆人在夏天,晚上没有去的地方,就喜欢出来逛,要等到夜里12点后,才回去睡觉,街道上总是要比家里凉快些,也是大家相会一起喝酒的好机会。你看那些店晚上生意都好得很,虽然那时经济不富裕,但生活的还是不缺少乐趣。1 c6 A- P* i$ K
g+ `$ p: Y/ z# t. H
街上的女孩有的是裙子,更多的是短裤背心,有的老人在自己的家门口,穿的就是自制的内裤,躺在竹子做的凉椅上摇着扇子,一家人都在外面乘凉,等到下半夜才会回去睡。; S3 P+ O$ B# }' q3 l( a7 \4 S
# }, `( H1 x+ O 重庆的夜晚啊,就是那么的热,我和大哥在家,也是睡在地上的席子上,电风扇还要不停地吹着才可以睡。
2 ]. i* m: S6 e$ e3 _) }: {3 C' ]( B: b
“大哥,要是在你家过夏天,那多好哇,你看重庆好热的,你还习惯吗?”我给大哥一杯凉开水,大哥今天回来喝了好多。
# T8 T3 }/ F- n& c& C) D8 a' ^/ q8 X: q& a8 A9 ]
大哥说,“是啊,在农村,晚上凉快,只是蚊子多,你不习惯是不是?”+ q2 P$ }5 o* |, I
- U& L' o' T% l& D' B5 w, M* ] “我习惯的,还可以抱大哥睡,哪里像这里热的,不抱都出汗。哈哈。”我自己都憋不住要笑,想想那时多美好哇,现在都变了,都市的生活和乡村是完全不一样的,那里的单纯和朴素,清秀的风景,让人很怀念,大哥的家乡,虽然穷,但很美。
3 _" A$ H$ a. e6 o6 _0 t“哥,你穿上这个吧,这样文明一点。”我拿出一条三角裤,给大哥。4 o* {1 v% o; \% n# W
6 F/ V8 v# B" \! b6 }+ n8 |* O 大哥却说,“一身都会出汗,穿上这个会湿的,更不舒服。”
9 K5 U5 I6 |3 r7 w7 J" t9 q
$ L9 f. }( c, O! b* L, A “要是麻雀飞了,我就不要你了。”我笑大哥。, A# b( Q9 Q0 j9 `
J+ N/ h0 ?8 {7 h/ M ^& C 大哥也笑了,“就你会乱想,人家哪个会注意一个棒棒还讲文明。”大哥拉过我的手放在他胸膛上。
. L6 F1 F, O6 X( X, Y, g* a+ f& Z T0 ]1 u
“大哥,你身上咋这么凉快。”我好奇怪地问。
! K$ m& Z5 S7 P0 X$ \( w- t- r: u" k$ u
大哥说,“是啊,我的身子,就家我家的井水那样,冬暖夏凉,哪个象你,肉这么多,还热烘烘的。”; W9 a+ {4 K3 E1 H7 ]( s
$ m. z! h" h2 Q8 `0 H" x
“嘿嘿,那我我看看,大哥这里有没有凉井水可以喝。”我咬了下大哥的胸膛。
0 s* ~# [; J! |+ T0 z# w. P1 E- ?- a0 j$ s
大哥乐得,“好痒。”把我头按住不让动。”6 f! V9 I8 J6 A; S. H
# s& E$ X6 [/ t) E: r' a. o 电风扇在高速的吹着风,外面的世界慢慢离我们越来越远。这个夜晚,我咋就不觉得热了呢,因为我抱着大哥甜甜的睡。
$ s- j; m. `3 w
Q* v& r' K) v$ t% ] 早上出门,我给大哥把水壶装满了水,让他背着。吩咐他不要再去喝,厕所里的自来水了,那样会拉肚子。中国的城市不象外国,自来水可以直接饮用,不里面不是细菌多就是金属离子太重,水厂把水抽起来,最多也就是给你稍微沉淀一下,好的也许会放一点漂白粉。管道里面的铁锈,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留下的。再说在厕所里喝自来水,感觉那里都脏得很。
; F. s; W9 b2 n/ O+ A
) Y& k) B b4 m4 T5 a% o 我正在办公室吹着电风扇,看着一堆文件,心里想着大哥,他今天水壶里的水够不够喝,中午的饭他都吃什么,干的活是不是很多。这样的天气,就是不干活,坐在屋子里,人都难受得很,汗水会沿着你的头发一滴滴的往下淌。
+ g$ M! Y3 J1 w2 s1 |
* C2 e" c) H4 s! E2 S9 [ 我想大哥他在车站担东西,一定是汗流浃背的。这样的天气,已经几十天都没下过雨了,太阳烤着这座城市,仿佛要把它烤干,就象把一块石头放在火里,滚烫滚烫的。你要是走在路上,周围的楼房,道路都在散发着热量,烤得你身体直冒汗水,就连裤裆也是汗津津的。
& f. K# }, f3 k6 N
8 B2 i& q: }' ^ 一个上午,我都没做完自己今天的事情。中午休息的时候,我躺在椅子上,这时电话突然响了,是个阿姨打来的,她说,“你是刘大川的弟弟吗?”
5 x4 S* u" e. Z- K# a# o3 Y8 x5 A# j: e) U Q: h% [" h. z
我说,“是的。”她说,“你快来吧,你哥哥被人打了,躺在街上呢,头上还在流血,看样子很恼火的。”; L/ m) F- r; x( N
1 U$ }, h1 @' j) a0 h- I
我一听,心里那个着急就别提了,人象箭一样的冲了出去。出租车跑着,我的心里急着,我在想,大哥他人那么老实,他又不会去招惹别人,有谁过他过不去呢。难道哪个王八蛋要抢他的钱,可他身上也没有多少钱啊,除了坐车和吃饭的几块钱,喝水他都舍不得花钱。
; v+ Q" T3 ^) h3 l, T( o) l
( x) D6 @+ {* Y- L3 M9 w2 H 十几分钟后,到了车站。我在周围找,大哥他在哪里,广场上一个人都没有,太阳正狠毒地晒着,地面是那么的滚烫,谁还愿意呆在广场上。3 S& e t7 S p; J' j0 u/ B
. ~' \5 z; D% F) ?; H 我在立交桥那边,终于看到有个人躺在那里,我跑着过去看,地上血泊中躺着的正是大哥。大哥的身上全是血,血染红了他的背心,并已经干枯了。大哥的背上手上脚上都是血,滚烫的地面正烤着大哥的身体,好象要把他烤干一样。
7 V2 E0 B- o) |3 q1 V
3 K+ A: l% M: v5 z2 [- z 我的眼泪哗的流出来,赶紧抱着大哥。大哥身体好烫好烫,他已经被晒得失去了知觉。“哥,你怎么啦,你醒醒。快醒醒。哥。”大哥头上的血还在慢慢的流出来,染红了我的白衬衣,还有两支手。大哥他什么都听不见了,好象死了一样。% v0 i& `6 ^& V# p" k" T$ l
3 X4 t3 ~+ @! k 我抱着大哥,不知道怎么办。看到他头上的血还在冒,我赶紧脱下我的衬衣,包扎着他的脑袋上的伤口。然后背起他,踉踉跄跄的向公路边走。太阳好毒好热,我的身上全是汗水,大哥的身体好重,压着我快喘不过气,我一边哭着,一边背着大哥走。大哥身上的血流了我一身。
3 l$ {6 M: \0 R3 h5 ~
+ A8 N" j' ~9 D" x 这时跑过来一个阿姨,她说电话是他打的,她看到大哥手上有张纸片,上面有个名字和电话,她才去打的。我哭着说,“谢谢你,阿姨。能帮我叫个出租车吗?”
8 a* o ] d" j# s! B) c4 r; _+ {9 U% X# P7 h7 _* q3 h' f
那个阿姨帮我拦了辆车,“小兄弟,你快送他去医院吧,他在这里都躺了半个多小时了,还流了好多血。”/ y* Y2 P1 D+ p8 z* v
: j p0 u+ t; i: U X 我抱着大哥的头和身体,不停的流泪,“哥,你怎么了,谁那么坏,会打你,你是弟弟心里的宝贝,可这世上的人好象根本看不到你,你躺在那里那么久,人们为什么看不到你,你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棒棒,一个苦力,你在那里就是死了,人们也不会有任何感觉。这个世上的人为什么那么冷酷,为什么还有人会欺负你。 d3 q) x- i' `/ i5 p3 h
1 c: ]5 g$ w9 v 大哥,你会好的,你不会死的,因为你有个爱你的弟弟,弟弟每天都在牵挂着你,是不是,哥。你也爱着你的弟弟,你也会牵挂着他,是不是,哥。
" z: q! X- M) b9 h5 i& p& Q# Y y+ }* L; e {
我一边哭着,一边这样悲伤的想着,出租车拉着我们向袁家岗那边的重医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