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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十来分钟，哥始终是一脸的严肃，平时那么多话的盛哥此时也只好保持沉默。盛哥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未尝知道自己真正错在了哪里。是啊，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这其实根本不关盛哥他的事。哥平时是那么直爽的一个人，偏偏在我的问题上，也只会在我的问题上，百般的矛盾和纠葛！这是哥的心结，也是我的心结，恐怕也是我和哥，一辈子的心结……
( m7 C" I" n9 Y! h/ P$ u4 n, k& ^回来后，哥一个人便坐着抽起了闷烟，话也不多。我知道因为盛哥的那句玩笑话，哥又自己和自己较真了。
5 N$ O! U; s$ a“阿勇，你敢嘛？
: g4 Y( [9 A* ~- {4 e. X5 h什么？! j2 o- K: n8 @8 }+ G, C- P S1 W7 v( c
和他们一样，大庭广众之下那样。
5 C2 b9 s6 b/ e+ n8 T我怎么敢！' x% u5 z; n- N$ u- i
哈哈！你和他们不是一样吗？他们敢，你为什么不敢啊？”3 `5 B* X( S! P7 ?3 a
这样的话，也就盛哥敢没头没脑地说了吧！是啊，印象中盛哥就是这样直性子的人，总是有什么便说什么的。这几年又一直和哥混在一起，说什么更是没有顾忌了。只是他忘了，哥同样也是心里憋不住事的人，性子执拗更甚于他，爽就是爽，不爽就是不爽，分毫都会写在脸上。尤其是那些关乎我的种种，哥他从来都是非常较真的。要不是顾及多年兄弟情面，这样的话今天若是换了旁人说，哥恐怕早就要对他抡起拳头了。, f/ _) {% f+ e! }( G3 f1 l% k
盛哥当然也隐隐察觉到自己的失言，笑着说要不晚上一起烧菜做饭吃吧，他来买东西。我附和说好啊，盛哥你负责掏钱，我负责出力。盛哥又笑着说阿勇你怎么出力。我说我可以做菜啊！盛哥说好，做菜你包了，那你哥他又负责什么。我说我哥负责吃就好了。盛哥打趣说这样偏心着你哥让他好惆怅啊。我说我哪有，我哥他也负责提供厨房碗筷的啊。盛哥说好吧，你赢了！
& k" x/ J+ q- m/ @盛哥开着车出去了大半个小时，拎着两大袋的东西回来，有菜有肉的自然少不得有酒。我说盛哥你买太多了，我们吃一天都吃不完！盛哥说他也不太懂，开着车转悠也费事，拣着啥就买啥了，要我看着做就成，有多的就放我哥冰箱里，明天也可以吃。
+ d/ I+ P% V ~$ k哥抽了好几根的烟，脸色看着似乎也和缓了许多，我也稍稍心安了一点。只是这做菜，哥他是一窍不通的，虽有个厨房在这，估计他也没怎么用过，最多也就平时下个面条罢了。还好盛哥还会点，至少还能帮着洗洗菜动动刀什么的，毕竟是结了婚有老婆孩子的人，这些最基本的家务，应该是做过不少的！% u8 | x J* O+ _& d( M
在厨房里忙活了大半天，外面天也黑了，不过总算搞定了四菜一汤，一条清蒸草鱼，一盘酱油五花肉，一盘韭菜炒鸡蛋，还有一碟蒜蓉菜心，配上一大锅玉米排骨汤，应该够我们仨吃了。3 s. B, i7 R1 a2 D7 o4 y
别的也就罢了，只是我知道，哥他是最喜欢吃酱油五花肉的。由酱油蒸煮出来的肉不仅没那么肥腻，而且还不用额外放盐，只需稍稍加点蒜控制好火候，同样也能蒸得非常入味可口。小时候我家里条件不好，是难得能有肉吃的。不过那时伯父在镇上卖草药，晚上常常会顺便从集市带些剩肉回来。为了好下饭，就直接用酱油煮着吃。哥那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刚好也爱吃这个，饭量也就多了。不过每每这个时候，哥都会跑来我家，把我拉着过去。有的时候也会直接送些过来。1 j: o" i' S6 A! v" X0 s
我们仨挨着坐下，盛哥开了三罐酒，笑着说一人一罐先喝完。一罐酒对哥和盛哥来说，自然不算啥，只是我一向不胜酒力，倒是难为我了。哥白了盛哥一眼道，勇他胃不好，先吃饭！) F; N9 }. P; r! ^: Q( g
哥看到桌上的菜，还有他跟前的那盘五花肉，脸色似有所动，他稍稍看了我一眼，说道：
# V4 Q& ~8 P, N! \0 D* p' |$ x你还记得？! x, x b- J1 n! A9 |3 m! h* h2 Y
嗯…
, z: Q% m* E. j+ X* c. \* {倒是有好多年没吃这个了！" K, h* K6 {& c9 @! B& A& t6 O6 ]
是啊，我也好多年没吃过伯父亲手给我们煮的了，只可惜……6 D5 b m' S5 H: i, u8 m7 j8 o$ ?
哥咕噜咕噜喝着酒，脸色微微一震，又缓缓说道：
7 c$ q3 ]! W. A, O7 n0 I/ P4 F) H7 `不说这个了，吃饭吧！
5 A+ B# y& R, U0 w9 x嗯…
( k6 u4 ~3 ]+ }& J1 d2 B盛哥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他放下喝空的酒瓶，迫不及待地动起了筷子，笑道：
; V; C0 H4 a- a% V6 K2 @可饿死我了！难得第一次吃阿勇烧的菜，我得好好尝尝！
& l2 D9 ?! `0 |8 m5 F2 I1 S; c. ]; r别说你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跑，竟还不知道我这弟弟也懂得做菜的，更别说吃他烧的菜了。
; s0 o" f- A& F( J是嘛！不过说真的，菜看着很不错啊，可比我家那婆娘烧得好吃多了！
: d* B S+ B" R, E哥瞪了盛哥一眼道：
* }2 K+ }3 N+ l9 O: D! o( P好好吃你的饭，别老说这些没头没脑的！
6 n4 _2 x6 w q/ I3 q4 k盛哥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道：( R9 R& b4 O$ a6 z9 d4 n/ [- F( Z
嘿嘿！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不过说的可是实话。
! g$ t B, N; Z7 F; V哥，你也尝尝吧，看看怎么样。
, G$ j( H, k0 y& k. H: G嗯…
6 W* a2 J w7 k' X正吃着，手机却响了，一看是老爸的。& _( B4 x& A/ l5 c4 o- [
喂，爸！
8 V# ]! [& Y. F8 {7 A8 X- }喂，勇啊，吃饭没有？; N' ?* T. w( e- i
正吃着。( j% o1 z0 J' f$ G. `1 N8 |& ?# A
最近怎么样啊，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回来？
6 Q+ Q, D6 ^/ O0 K! M" }哦，最近忙着毕业论文，有点忙。
( l. N4 E+ _( S1 K那要多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对了，五一不是有放假吗，怎么也不回来一趟？" R( z1 o0 F# L' j5 V9 i
爸，学校就放假三天，来回一趟时间就没了。我又怕坐车，实在太过折腾了，还是等长假了再回去吧。' h1 C- g% i6 F$ V0 x6 }: y+ h
那倒也是！那你可要多保重自己，有空也要多打电话回来，免得你妈平时老念叨你担心你。
! Z0 ]1 z6 |! B9 H4 S1 `! n3 D我会的。这几天我来深圳哥这里玩了，这会子正和哥他们吃饭呢。. @; S" x( O' { Z& L8 N
是嘛！你哥也好几个月没打电话回来了。你把手机放外响，让你哥也一起说说话。
5 y3 ~ }' l( T0 X* _哦，好！哥，爸他想和你说话…
4 }) h1 _. Y- i& s+ a哦，好！喂，叔，我是枪。) D* C5 n, k( b; ^' ?
喂，阿枪啊！最近还好吗？" z! T9 m# e$ O- w, H
叔，我挺好的！您和婶子呢？身体可还好？4 }( z" C2 i# f- o, |! W
我们很好，你们不用担心！呵呵，勇在你那啊？
4 }; d3 p, H5 w6 k+ |是啊，昨天过来的。
7 M4 T& q: R7 a6 a1 L嗯，这就对了！你们两兄弟在外头，就该相互照应的。你弟弟这么些年，一个人在外读书也不容易，身体又一向不好的，你婶子总是担心着。只是你叔婶我们常年在老家，想多点照顾也是没有办法。好在现在你也在外头，以后你可得帮叔多照看照看你弟弟啊！& T- Y6 }5 ~1 j- j) ?1 [' r4 o
叔，你放心，我会的！; G2 {: @2 e" U/ g3 k" A: B# b0 K
嗯！那就好！对了，前不久你二舅又过来了一趟，又说起那个婚事，我说这事我不管了，要他自己和你说，你二舅后来可有打电话给你？: A3 F5 T/ Q4 a" i( h& p" a. c
没有。叔，您跟二舅说，这事他就别再瞎折腾了。9 D1 W$ S% n: r& @
嗯，叔也是这么想的，这婚事总归要你自己满意才好！$ Z# Z) Y( Q. q* }3 k
嗯！
' p+ r+ X; ]0 B$ a+ \$ c好了，你们在吃饭是吧？那叔也不多说了，喂，勇啊，在你哥那要好好听你哥话，两兄弟的，有个照应，爸也安心些。
) ^& C/ m; o0 I7 ^爸，我知道的。
q( p1 _1 L$ J2 l嗯，那你们好好吃饭吧，记得常来电话！
/ V8 I" W0 h* e# {+ J嗯！
& w8 Y- H+ p# D% t F挂完了电话，盛哥却是笑嘻嘻地看着我们：
, y# T# K/ M! |+ K: A婚事？什么婚事？枪哥你要结婚啦？$ F% ^# Q1 l8 V. @* I" M
吃你的饭，能不问吗？" Z( W9 D, Y( `5 `
问一句都不行啊！2 `. b1 B0 ^! I) @6 d* U" J
不行！3 ^& A! @% g6 `& r. G8 T! G3 |! b: n
得得得，不问！嘿嘿！阿勇，我刚尝了下，你这些菜都做得不错，尤其是这个五花肉，挺有味道的，谁教你做的啊？, ~4 X7 f1 J8 S% }4 H8 P" H, M% k
我抬头看了看哥一眼，哥皱着眉，表情沉沉的。我担心提及伯父哥又要难过，只得说道：# s3 J7 B; i( n1 a$ j6 x
没，我自己胡乱做的。' ^/ a# T+ \* u1 G' `
哦，是嘛！还挺好吃的，这味道下酒正好！% j* F9 ~0 N' f
勇，刚叔也说了，以后在外头，你可得听哥的。
' |% `5 z% d0 U7 y! @8 x嗯…" U; N/ }5 ?* X A
可是你能真听哥的吗？
2 U2 u% h0 K. t; x哥……
1 H1 P& A# `( ^0 d* A唉，罢了，吃饭吧！1 Y9 V" _0 q, ?! S. {
要我说枪哥，阿勇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你还是由着他自己吧。& S, {$ L9 S0 J) _7 k* g5 R
你懂个屁！
& }( h' [5 {" z2 w, \$ J1 Z本来就是嘛！怎么说阿勇他也独自在外生活三四年了，该注意的我觉得他自己会注意的。你现在这里也不放心那里也不放心的，何苦呢？# k6 [8 D1 ?. P) H! @5 B4 C! @8 }$ E
你存心拆我台是吧？哪来这么多话！% O; z2 N5 N. L3 f% S0 o
我看着哥已经隐隐有些怒意，连忙应承道：
4 M" ]( M: y/ [9 o1 a# r好了哥，咱吃饭吧，以后我都听你的。
' f( S; j& l1 P真能就好了！) _3 G* Y% L _: [
盛哥夹着一片鱼肉，放在我碗里，道：8 j0 i+ }, z- b( c
你们别老顾着说话啊，待会肉可给我一个人吃完了！来，勇，吃鱼肉吧，蛋白质什么的最丰富了！5 z; W# P' ?1 _- `8 B; ^
谢谢盛哥！
2 O" x4 b3 M" z9 F$ C6 L) f1 j6 q枪哥，你也吃啊！来块五花肉，这菜我看勇可是忙活了最长时间的！
8 N' {& d- b& E' |7 [' b$ b哥的脸色突然一黑：
3 ~0 b$ G" w% W9 X' A; z) e你吃你自己的，别老夹来夹去！
; Q+ d' i) I/ _不要拉倒，我夹给勇！
) C% T x0 ?7 p$ P! }1 c) a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哥突然猛地将手扬了起来，正中地甩在盛哥的手腕上，竟将盛哥手中的筷子，连同那盘酱色的五花肉，齐齐甩了出去……1 ^0 m' p; }& e7 t
我吓得脸色煞白，盛哥却已是怒火中烧：6 O T# ]" r( J
哥，你干什么啊！
8 c- l6 m+ U8 T9 o& H0 O我说你他妈欠屌是不是，叫你别夹还夹，存心惹老子是不是！6 i7 \: z' p/ h; |# |
你发什么神经病！我夹给勇我怎么惹你了！
$ k0 r2 c" q; |0 q我弟他就是被你给带坏了！老子让他往东，你他妈偏偏要他往西，还他妈敢怂恿他光天化日地去丢人现眼！存心就是让老子难堪！
9 v3 `9 J- s4 l我哪有！你讲点道理行不行！9 G' T% _, B0 o; c1 N8 U5 ~# m' y
我和你没道理可讲！今晚这饭你他妈吃完了给老子滚蛋！
`( Z$ L, u8 d* z# e# q你……！我他妈还不吃了！以后你们两兄弟爱干啥干啥，老子还懒得管了！
7 @$ S3 j8 p8 x" N' |哥的脸色阴沉得让人害怕，盛哥的脸色也是气得极其难堪。而我却吓得大脑一片空白，一时连怎么劝架都给忘记了。
8 e. x- I* o! J e9 Q$ ^+ l' O- d盛哥甩下东西，气得径直出了门。我这才回过神来，万分着急地说道：; z* Q/ [5 J6 I( L' s% t" n
哥，你干啥啊！盛哥他都气走了！
8 h' P2 M- }8 F0 T由着他去！% o# H V. ^% D% w0 O% b* ~
哥…！
1 m7 |' s( T+ ^9 V( ~' Y) H哥一时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脸色也变得惨白！5 O1 y l1 k1 X# ~: P0 E
哥！！2 L7 ~8 q" E8 F4 x$ g; \( d7 }
我忙赶紧追了出去，心慌得就像那七上八下的吊桶，没有一处是安稳的。
7 C& K% E( X# N* Y/ t好在盛哥按着的电梯还没有上来。我赶紧跑上前紧紧拉住盛哥的手臂道：
' `0 V' u/ k9 o* Z" \+ H盛哥，你别走！: E9 K/ A5 u6 m
勇…！
: ~2 ^* D7 r, J4 a; e- t盛哥，你别生我哥气，我知道我哥他今晚又犯浑了，他不是有心的，哥你别怪他！9 a7 l9 t- w8 v( A# Z
勇你别劝我了！你哥他今天实在是太过分了！就没见过这么霸道不讲理的！好几年的兄弟，说翻脸就翻脸，实在让我心寒！
9 E% i! n3 e) M4 V; f; Z* }4 o5 N盛哥，我求你了！我哥他今天是糊涂了才会说这样的话！这么多年你也是了解他的，他不是故意的，你跟我回去，我让他跟你道歉……5 d$ O, {* T/ E. M+ O
他都要我滚了，我还回去干嘛！; t. r7 u! p# |/ |7 O1 K; [. C
盛哥，真的，算我求你了，别和我哥生气了好不好，我哥他会这样也是因为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们俩因为我闹成这个样子！
' }; v s# }' x8 ^* {* N勇，这事不怪你！这是我和你哥之间的事。其实我知道，总有一天会这样的！从我带你哥入行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会这样。说到底，你哥，在心里终归还是怨我的！
- q. {5 W+ P, a4 f$ x盛哥……2 O( l2 c. E/ H
好了，你回去吧！我走了！
3 L; E/ I) y; b- j8 e& G盛哥！！: ^, O$ P' P7 x& F3 Z( _* A! m" y" l5 W
泪水此时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再也控制不住了：
* Y( s' ~/ ]. b呜呜呜……早知道是这样，我五一就不该过来的！呜呜呜……; b8 j: m z3 I: E/ \/ p
勇……你别哭啊！
2 ~' F+ ~$ M6 n" {& f- {盛哥！我求你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太任性了！我求你跟我回去好不好！你若是走了，我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8 c u/ J/ c( _, Z. V1 o1 i0 z% b勇你这又是何苦呢！
$ G7 k% V( X& V; M# @: s+ _3 p, g- n盛哥！你忘了，你说过你把我哥当做亲兄长，也要把我当亲兄弟的！今天你和我哥这么一恼，是不是再也不要我们做你的兄弟了！
8 j9 d9 ]9 _& d; `( g* e/ U勇，我没这个意思啊！只是你哥他……
2 t8 J3 j' |) r" g4 Y盛哥，你和我回去吧，我了解我哥，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和你生气的！其实他是在和他自己生气罢了！只是他一时无处发泄才会正好发在你身上。你和我哥相识多年，你们之间的交情我是看在眼里的，我相信我哥断断不会因为自己一时的较真，而枉断了你和他之间多年的情义！
! E: @" Z q0 s! o我知道！我何尝不知道你哥就是这样执拗的性子！简直比我有过之还无不及！好了，其实今天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哥，我也一时没忍住，我们进去吧！% _' }; d: w+ z
嗯，谢谢你盛哥！
9 z0 i- G1 r2 Y/ K) t我拉着盛哥缓缓走了进来。哥一个人坐在那里，抽着烟，脸色低落，目光暗淡，眉头锁成了三条丘壑。 f" ^4 q' D) c2 z/ b3 Y
哥！, X; S4 N6 K' }- Y" o
哥抬起头看了一眼，目光微有闪动，脸色却已平和了许多。他轻轻抽出一根烟，朝着盛哥扔了过去。盛哥伸手接着，也慢慢坐了下来，随手点燃，一团浓雾从他鼻腔里静静地涌了出来。两人相视无言，一切的隔阂，却已似那手指末梢渐渐燃碎飞逝的烟尘，轻轻地飘洒在如水的夜里……! I+ Y% ~$ z5 w, H q; S) g
（未完待续……）
' o- d1 P; q- Y( V! l感谢各位一直的期待支持，阿勇回归了…… |
发表于 2016-7-31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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