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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30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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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T2 G9 X" z/ N A8 e 崔龙易曾经跟崔龙威说过,如果他真的没有办法,他会去找晃爷。如今,他在晃爷的家。他跟晃爷说,希望他能帮个忙找到霍西佟那里的于耐,并把人带出来。
/ f8 ^. ]1 i7 D( f2 @2 u! w& q- N 晃爷差点被茶水呛一口,他说:“小龙啊,你跟我说这个人是个男的吧?”
3 g! W8 ]' Y# S3 a, [ 崔龙易说没错。
* Y$ R7 ?7 t( e' d 晃爷上下瞟瞟他,怎么看你也是个正常人啊。
+ [$ j' I; g* N! z8 Q" ^ 崔龙易笑了一下,如果你见到于耐,你也会这么说。 ; H. Q* X2 I5 t
晃爷笑“小龙,看不出,你比大龙还不循规蹈矩。”
) W7 |* y, H3 l 崔龙易保持微笑。
/ A4 M* o: `1 `, x8 { { 晃爷沉静地看了看崔龙易“小龙啊,这件事,不好办。” 4 D0 x5 J& ?! Y! `8 z
“我知道。”崔龙易点了一下头“所以我来找您,不然,我可以花钱找人,但是,我想通过晃爷恐怕是最稳妥的办法。”
% V- L. `+ b8 h8 f, r# l" `) M) [% H 晃爷摇摇头“想不通啊想不通,两个男人抢一个男人,你们这些年轻人,越来越不好理解了。不瞒你说,前些日子,张保找过我,他那阵子好像帮了那个地产商做了什么,听说,把一个小孩揍得昏迷了好几天,可惜,他会错了人家的意,拍了马蹄子,这不,给踢回来了。”说罢他看了眼崔龙易“我知道你好像知道了这个消息,找过张保,不过道上混的,如果跟你去警察局里作证,我看他绝对不会这么没有职业道德,而且,他还想继续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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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 ~" u* \ 崔龙易忘不了他找张保的情形,当他知道于耐被他‘收拾’了一顿后,悲恸而冲动,这也是他下定决心来找晃爷的原因。 : r; X+ i/ z/ @0 }- e3 q+ `, H% |
“晃爷,所以我知道,能帮我的只有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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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啊……”晃爷一副慈祥长者的样子“你知道,这个人是什么身份,财大,气自然就粗,这是自古以来的真理。再说,和这样的人,我们采取的措施,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有钱人生起气来,那可是不好招架。你说说,晃爷我怎么帮你啊?” ; H: M7 l& |+ U- M6 b# |
崔龙易说“您提条件。”
9 U) p. V" _: u) h 晃爷说“跟小辈提条件,不是我的作风,不过,上次你为了大龙来找我,我也念挂着你救过我孙子,咱们也算礼尚往来了一把,这次……这么棘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何况,我一个老头子,用官场上的话说,已经退居二线了,能跟人家抗什么衡呢?” 9 d2 b; p- i D. w3 M7 O0 R6 E5 O- q
“晃爷,我也不拐弯抹角,第一,我能找到的可以和那个人谈一谈的人,也就您了。第二,与其说您退居二线,不如说您垂帘听政,您咳嗽一声,道上的人都会来问候您一声。第三,我知道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您大可以开口,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绝对不会讨价还价!” - h4 j* j u/ e+ @0 ^; F' ~
晃爷几乎叫了声好“小龙,我没有看错你,你要是在我们这条道上,可会是一把好手。钱么,再多我也带不进棺材里,不过,我还有后代,我这个人贪心,不仅想让自己衣食无忧,也想让小的们吃喝不愁。咱们找你大哥,一起来谈谈吧。”
5 n Y5 M7 x* V2 }9 {. E “这事与我大哥无关!”崔龙易立即拒绝。
: A& Z3 Q. C7 w/ Z- w “你哥恐怕不是这么想的。”晃爷对着古色古香的屏风说“出来吧,大龙,你对小龙还真是了解,不愧是当哥的。” 6 u+ C, `2 t6 V# V$ G1 i( I9 [
9 s9 t+ f3 K! [; G z7 B 崔龙威果然脸色阴沉地从屏风后面出来。崔龙易一怔,迎上崔龙威的目光。崔龙威冷冷地说
+ s5 Q; Y$ W1 K" H( @ “小龙,你还真的来了。” , h) n/ h+ P7 ?
崔龙易瞅着他“我的确没有别的办法。” . S. \: \* S C; s$ I
晃爷说“甭管对男对女,小龙,你这痴情一片,可真是让我感动!” 6 O$ ~$ G+ m5 p0 t
“晃爷,我这就带他回去,您就当他今天没在这儿出现过。”说罢,崔龙威过来拉崔龙易的胳膊,他低沉着声音对崔龙易说“跟我回去。”
2 |7 `8 h/ S2 ~; L' Y; U5 _ 晃爷微笑着瞅着崔龙易,崔龙易看着崔龙威,声音几乎带着哀求“哥,给我次机会吧。” 5 M1 B; P, r- Z
崔龙威怒着低声吼了一句“你给过我机会么?” : D+ F, q- J3 C) L& r M' }* Q" Z; {
崔龙易没有接他的话,扭头跟晃爷说“我原来的公司盈利,房子也升了值,还有一辆SUV,我计算了一下,出手急的话,200万应该也不是大问题,晃爷您……” ) t6 @. K, ^9 X* A
晃爷哈哈大笑“小龙啊,要一个孩子的全部家当,我成什么人了我。” + N6 W; L! S% [9 D C/ e
崔龙威抻着小龙“给我走!”
" Y8 u+ [+ y- S3 ]9 U* D; }" m 晃爷却又说道“简单说罢,你在你哥和那个男孩之间做个选择吧。”
9 R) @, K$ m9 ]% Q2 x3 T “什么,选择?”崔龙易回头。他哥和于耐?为什么是他们?
0 d% }8 w+ ]# K) k; C “你哥的酒楼帮我做点买卖,我自然会想办法找回那个小孩。” * ]7 Q5 E% H: c4 u
崔龙易有些诧异地看着崔龙威,崔龙威阴沉着脸看了看他,看了看晃爷,然后转向崔龙易“晃爷的意思,是在我的酒楼里做些交易。”
5 q" e/ ]) C! o, o 崔龙易似乎明白了什么,果然,晃爷从来就没有退出,只是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做着更大的黑道生意。
9 S! u9 B3 |; B. u5 p, { “小龙,你怎么选择,应该不是个问题吧?”崔龙威不认为崔龙易会同意晃爷的要求。
3 B* w) g3 N: z* D# @$ } “晃爷……”崔龙易看着晃爷“酒楼转让给你,可以么?”
1 c, C4 b( ~5 z' \: Z 崔龙威难以置信地看着崔龙易,他没有想到崔龙易这么快就做出了一个这样的决定。
7 D/ s$ I S/ l5 i) H" ]6 N 晃爷和蔼地摇了摇头“不行……”他面带微笑。然后看着崔家兄弟,心里涌上一股主宰惩罚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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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耐眼睛直直看着46寸的液晶电视,上面正播放着美国电视剧,是目前火热的流行剧集。霍西佟特意买的全套原版,画质清晰,特写时,几乎可以清楚地看到演员脸上的毛孔。 , `' h6 t, s+ @: a: E
霍西佟也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还说上两句对剧情的看法。于耐一般用鼻孔的发音回答他。 8 b( S) c: ] z {8 E8 Q1 G
霍西佟说“你好好学学,最好也能从我这儿成功逃出去。” ( o' W% c( Z% N( M' g
于耐哼了一声“我肯定宰了你再走。”
& J) O* ~) D% S 霍西佟笑“你不想和那个崔龙易共渡余生了么?” : B9 y( m$ p; `$ }9 J# }) z
“也对。”于耐说“为了你这个变态猪搭上我的幸福可真是太赔本了。” ( ]; Z- r& P# j+ p3 m; c
“如果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恐怕就不这么想了。”霍西佟扭头看他。
: I7 i- m+ N7 x# T( Y1 N 于耐脸上没什么血色,虽然一直毫不客气地吃着山珍海味,进补保健,但他还是没能生龙活虎。 1 r8 ?$ `7 c2 H5 R$ D
“听说,你日夜想念的崔龙易先生,已经在筹划着加入黑社会了。” * e4 A- T, c& [- v& j3 K1 K
于耐楞住。霍西佟笑眯眯地说“据说是为了找你。他很快就会成为黑道上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了。恭喜你们厚,对了,也要恭喜我,那么一个大把柄,信手捻来就可以用!”
" P) \. r R$ q2 J/ Y I5 q7 ? 于耐眼睛在他脸上逡巡,霍西佟隐隐觉得,如果他手头有把刀,估计已经出手了。
" p) x/ q4 s' v3 ] 谁知,于耐突然挺兴奋地说:“你说的是真的?我最喜欢黑社会了,真他妈酷!” ) f+ o" E; u3 x& f
霍西佟起初一楞,随即又微笑 . z3 F; a* T. Y9 X7 r
“于耐,别跟我玩这套。”
]4 E- O/ w# B% T' u 于耐瞅着电视屏幕,上面正上映着几个监狱囚犯越狱的场面。
% H [7 ~$ s2 l1 m6 o. K+ f 于耐的脸随着电视屏幕的明暗,也忽而亮,忽而暗的。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 3 I1 |6 r: G" F2 c% _ O
“霍西佟,我爱你。” % I: S+ z& F/ e# `+ Y% c+ z5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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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从窗口望出去,影影绰绰的灌木在微风中摆动,窗纱被吹起,扬起到一个弧度,又落下了。 4 f7 t- v6 m/ _+ \
霍西佟又点着了一根烟。红色的亮点在黑暗中离他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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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 i* x2 S' l* S2 j3 r 慢慢走到隔壁的房间,他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那个是这将近一个月以来于耐活动的地方,除了去屋子里的洗手间浴室,几乎他是在床上度过的。
# F# d, F, O4 o' E+ F$ l! S4 V% [ 他终于说了那句话。 + W, b: y3 h k
霍西佟终于再度疯狂了。因为,突然而来了一种感觉,很像,那个他以为从身体里已经不再具备的一种情愫。他只能用疯狂掩饰自己的无助,因为这东西来了的时候,就注定已经失去。
^ B6 B! ]. A# J7 h 他在于耐的腰间纹了个符号,那是他经常使用的签名,特别找人设计过。于耐被按在床上,在刺痛中,那个符号一样的签名慢慢地刺入了他的腰和臀部的衔接处。
+ v9 I: b+ L& A5 X/ F f/ ? 霍西佟说:“我在你身上签了个名儿。”
+ r; @0 W- ~8 p O. |% m( h) X! j9 p ~ 于耐一句话也没说,他的脸朝下,霍西佟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喜欢听于耐说话,喜欢于耐那带着一点点低哑又锋利的声音,他喜欢他的身形,他喜欢他的脸,他喜欢他的表情,他喜欢他像小野兽一样地发飙,他喜欢他的反抗,他喜欢他说‘霍西佟,我爱你。’,不,他不应该喜欢这句话,因为,那只是他们之间的,一个游戏,而已。
9 \! N# U/ T0 K5 t, z s" _ 可笑的事情,实在是太可笑,‘我爱你’预示的是永远不可能的爱,和他无法再掩埋和歪曲的情感。
! {* x0 g* o* s7 n4 F" g' S 实在,太可笑! $ l/ |$ m3 x( F$ h* R1 R$ I4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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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耐”霍西佟在黑暗中说“我知道你没睡。” ; J1 M& ~! V# |2 ^
于耐的确睁着眼睛。 $ V8 I. \4 M1 t
他慢慢走了过去,上了床,把于耐的脸扭过来对着自己,他的嘴唇贴了上去,然后,伴随着尖锐的疼,血腥蔓延了出来。于耐发了狠似的咬着他,他却紧紧地把于耐抱进怀里,于耐疯狂地挣扎,终于把霍西佟踹疼了,他躬起身来,然后突然扑向于耐把他压在身下,于耐只能用一只手狠命地推开他,霍西佟的亲吻疯狂而凌乱,他抓住于耐的那只没有禁锢的手臂,将唇齿间的血迹也印在了于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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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于耐跑了,也许是和霍西佟的对抗让手腕上的皮带松了,他翻身下床,霍西佟睡得很死,大概太过猛烈的放纵让他消耗了不少力气,于耐回头看他的时候,惊心地注意到,靠近霍西佟那边的床头柜上有一把水果刀,一个念头蹭地冒了出来,却又转瞬即逝,他快速地跑出屋去,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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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霍西佟睁开眼睛,透过窗纱,探寻着阴天夜里的月光。他笑了起来,一个像被水果刀削了一刀的笑。 * e* f4 d0 ]% y- b- g
( V& U$ c3 G2 n$ `* k8 y# p G 有辆出租车居然在于耐逃离那个别墅的不远出出现,行驶缓慢,于耐向他冲了过去,蹿上车之后,还回头看了看那栋别墅,直到慢慢远离,他才放了些心。对着司机说“师傅,我没带钱。下车时,有人会给你。” + @0 j) m9 s& B& L. q
师傅点了下头。于耐的样子其实很狼狈,他胡乱套上的睡衣,似乎是霍西佟的。
& s# O% |. `6 Q- P/ M7 B8 N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一个月的这样的生活,被监禁? 3 h2 w- q3 e& M# W
不过好在,他说那三个字的时候,游戏真的这样结束了,虽然,并不是霍西佟遵守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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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于耐对司机说:“可以借您的电话用么?”
# p g2 ]3 M$ h* _! X2 u* P0 _. ] 师傅居然又递给了他。 - t4 d9 j& U0 U+ w# g6 ^3 b
他拨通了那个电话,在两声后,有人接听,激动刹那间汹涌而至,于耐对着话筒说
/ w' e* _; ^0 Z6 ` “崔龙易,到楼下接我!” ( e# ^# i" f- G* E. k3 J
) C! {7 Z' c( W% b1 z: _ 崔龙易几乎是飞奔着冲出去,看见于耐穿着睡衣在出租车那里对他招手,简直有种感觉,于耐不过是刚刚出去买了消夜回来而已。 E" E1 l5 V+ t+ h) V" r
多给了出租车司机不少钱,崔龙易抓过于耐仔细打量。然后俩人几乎同时说“你他妈瘦了。”
' }8 b8 [0 k" [) h6 a% l) c' p 终于发现一个共同之处,每当要掩饰激动的时候,京骂就自然跑出来。 % C9 Y& e8 W6 L, [0 T5 Z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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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于耐的睡衣,小龙知道他大概是什么情况下回来的,他跟于耐说:“走,回家。”
$ F1 Z+ d7 F+ ^5 w( V 于耐跟他走进去,崔龙易穿了一身黑色的T恤,和黑色的牛仔裤,于耐说:“崔龙易,你真的黑了?” # u) X- F# H5 [ m1 z$ r
崔龙易扭头看他。
% \. h8 ~* k2 ^- I4 V8 a 于耐说:“我都这样了,你再黑,咱俩就全军覆没了。” + \7 W/ [2 V4 Z) R
崔龙易问:“伤好了么?”
, i. I1 t4 _7 C( X) t “谁受伤了?”
8 D* Q: J' |) {2 N1 u “我都知道了。”
8 X$ @( K j( _7 E “知道你就混黑道?你不知道良民也可以打人的么?” 4 K' |! h& _: \" j) l. }9 g, s
“伤好了没有?”
' ^2 v) B+ |9 |3 Q, _ e) ~* |6 t5 a+ ] “好了。我明天就给你买漂白剂去。”
; x$ _# r6 i, Q9 s. w; a 崔龙易笑,突然拉过于耐搂住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只是感觉很难过。他的一只手,正好在于耐的纹身部位。于耐搂着他。
" w# p5 M( I2 E0 [0 _ 这个姿势,保持了好久。直到听到一声猫发情的声音,于耐才噗哧一笑。 0 o$ N1 G& a7 \9 P0 R" V/ f
崔龙易问“你笑什么?”
( {, r4 @5 i3 ^' S “没什么。”
' J/ U0 N$ B5 A$ ] l “于耐……” + |/ n# B* C. g/ b7 b+ q
“嗯?” 7 f3 e* L) v. k) w! P
“别再跟我分开了。” ! q, }% F/ \. x3 p- j7 Z/ M
“你抢我台词了。”
) w* C5 D7 w3 G" t4 d4 Z 崔龙易低头狠狠地亲着于耐,于耐感觉到一阵甜蜜的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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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清醒的时候,已经在崔龙易那张熟悉的床上,有点热,伸出胳膊,是赤裸的。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崔龙易正好进来。他说:“你不是喜欢裸睡?”
: o% N0 U0 j9 S3 I8 q9 G1 j& k “你看见了?”于耐问。
, H! d" Q% U+ B# m/ p- b. Y 崔龙易点了下头,坐到床边,“好像有个‘h’型的英文字母。” * R2 }; g: v4 I. u
于耐恶狠狠地说“靠!” : i: i+ H' l! }
崔龙易说“你知道我英文名字是什么?” ' K. x2 q' T" ]% y8 d; B
“不知道。”
0 u4 w- s; c* Y “Hubert。” 3 f# u$ d$ S" \) F$ S
“真难听!”
) |- Z$ G% S. T/ X5 f$ O “H打头的哦。” - z+ U) p. M8 ]! R9 O* W, }
“少骗人,我知道你的英文名叫Willam,好傻的名字,哈哈哈。” , {9 _; r5 z o& K9 ]) u* x) H
崔龙易摆弄着于耐的手“咱们离开北京好不好?” - ^5 k e; C# ^' }8 C
“为什么?” ( R$ _6 j4 b2 j1 ]0 R
“这里不适合我们。”
& X: r- Y; n7 v5 ?' \( ] “我觉得挺适合。”于耐说“我还就不走了。” j0 C( K9 t8 r$ S
“于耐!”崔龙易的手上加了些力道“我不想再跟你分开了。” 7 ^6 L7 X% W( Q! F3 ]0 k; ]
“我知道。所以,必须在北京!”
9 R# Z1 k+ \3 t( J4 _4 r 崔龙易定定地瞅着他,于耐说“H也好,变态也好,你哥也好,什么都好,不是在哪里能决定的。小虫!我们就在北京!就在这儿!我就不信,咱俩想在一块儿,有什么不行的!”
4 \& E+ J, I$ F$ H& {7 Q 崔龙易听着,忽然笑了
4 e: j- I* n5 J* N" P7 m$ L “小强,没人比你更小强了!”
) P4 ^. [% K$ d* @$ _$ A 于耐乐,然后说“我还是很困。这一个月,没怎么好好睡觉。”
+ {. H/ P5 I* g# o 崔龙易摸摸他的头“你先睡,醒了去医院看看。”
; f4 y. Q! l% r) T$ G% ] “嗯。”于耐点头“我要健健康康地跟你在一起!” 3 ~' @ m$ j) r" B
9 K; y% y* A/ E1 c4 B 于耐慢慢睡着了。崔龙易看了他好一会儿。他对于耐说:“对不起,每次都没有罩住你。”
# c. f3 y, h$ {: |$ s! W* c: j 那天的抉择,他放弃了于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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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龙威的餐厅生意很红火,晃爷似乎没有再坚持在他这里进行秘密交易。崔龙威专心地开始研究经营餐厅,甚至还看了一些管理方面的书。
, }8 i: ^' p1 a! F! [ 那天,在晃爷那里,崔龙易说:“晃爷,那我想别的办法。” ) s9 }7 F( i. C9 E
他们哥俩从晃爷那儿出来的时候,一个,是极度地欣慰和喜悦。一个,是极度地无助和悲伤。 0 C1 B$ [0 k$ n ~+ X0 o; \! E
对于崔龙易来讲,做出这样地抉择,也许只用了几秒。但是,他却足以难受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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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W: H. z% q8 P% o6 r& k 看到于耐再次凭着自己从霍西佟那里跑回来,有伤痕,有疲惫,甚至还有做爱后的痕迹。崔龙易那晚,在黑暗中,坐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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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耐和崔龙易去了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除了胃部是个长期的病症外。其他地方,并没有大碍。医院开了些补血补气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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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 j% k- p 然后,于耐在网上查了一个激光去纹身的美容中心,准备去去掉那个纹身。 / H. T9 B, ~8 N' c9 P
要全部清除,可能需要去几次,头一次去了回来,他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面,看着后面那个变浅了的印记,忽然做了个决定,他不去了。
8 @( K3 b- h7 R3 p; T; p 那个烟头的痕迹,他去不掉。 * [/ S& L; G8 m- F" r
那些淡淡的伤痕,也不会再消失。 ' \* {9 T9 E0 p. u' ~0 e
一个纹身,就随他去吧。 ) @3 }, P }' I: W; w& w0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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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3 K" ~2 W" K' w 于耐报了一个电脑培训班,隔一天上一次课,中间他还去看了一次朝阳,朝阳让他回去,于耐觉得上次的事发生后,肯定不能再去朝阳那里上班了。 : J" i0 |, X6 T6 Q& D% n
朝阳有点惋惜。 7 \/ S0 m) |6 u$ B: Q
于耐说阳阳老公,想我就抠我,我随时到。
, p/ V u3 Q0 a 结果于耐刚离开那儿,朝阳就打电话来说,于耐,我想你了。
8 b+ f9 H' f g# A5 i 于耐说真的假的啊?
, `7 G/ g0 Y; C 朝阳说,当然是真的。 1 u. Q5 i; n3 w" x3 b% o
结果于耐下了坐了一站的车,又从对面坐了回去,上楼找朝阳,朝阳吓了一跳,说我跟你开玩笑呢啊。 + E; \5 W8 B2 C0 ?* b
于耐说,我今天就把你这店给砸喽你信不信? ) a8 E/ U4 P+ o2 e7 j
朝阳说,我错了我错了。
+ p3 ]9 r) f! h 于耐说,错了怎么着啊? ' c$ b8 E1 c" M- W, V
朝阳嘿嘿一笑,谁知道你现在这么当真啊。
; F/ Z8 H' e% j- V 于耐瞅他一眼。
5 Y% R1 z$ C8 x( Q" x+ d, z 朝阳不笑了,严肃了起来,“于耐,上学那阵儿的事,我一直挺后悔的,这么久了,我还……”
' H( D5 T( F i% B/ l0 Y2 Q 于耐捅他一下,“我回去就把你的名字改作阳阳娘们儿。” 2 J; g* G' n4 z! g8 R9 \' C
朝阳也轻捶了一下他肩膀“跟崔龙易好好的啊。”
6 @) t; ~ z9 o- P0 T) T0 h “嗯。你也赶紧骗一个姑娘,要求别太高。”
5 d: I9 I j: W “我要求不高啊,16到60,长得不影响市容,不给我带绿帽子,我就收了。” 9 B' q g0 [- c' @
“你屋子盛不下,姑娘多的得漾出来了。”于耐哈哈笑。
$ @5 M/ o- ]7 t6 q% a9 r 朝阳把他送下搂,在门口道了别,看着于耐离去的背影,朝阳微微地笑了起来。他想起第一次见到于耐的时候,他斜挎着个大旅行袋,拉住朝阳问:“哥们儿,新生报道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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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龙易在书房忙活了一阵工作,出来看见于耐靠在沙发扶手上,似乎在看书。崔龙易走过去,发现他居然举着书睡着了。
- ~2 p% q2 V) }+ ], y: ` 崔龙易看他睡熟的脸,看了好久,都没看够似的。
& S- l) E; o) P& U 于耐终于睁开眼睛“你要看多久?” ' I: v8 W1 y1 i% _, z
“你没睡?” & d7 j$ S; A ?% ?* ~
“睡了,但是你离这么近看我,我知道。” # D$ a l+ x- L. W! l9 Y' _% w) U
“那你还装睡?” % g/ q1 P5 E. g0 o' `
“哈哈……我想看看这次会不会比上次时间长。”于耐咧嘴笑。 4 K' p7 O$ R$ j9 A7 \/ x5 u
“小混蛋!”
: i' r- q8 T$ Y 于耐把书砸他身上,崔龙易坐沙发上,挑着眼睛,问:“继续?” 8 Q/ L( L3 A, V, i
“嗯!”于耐兴奋地坐了起来。
, {- s5 f W1 ]0 o+ Q' A" h 崔龙易站起身,把游戏机接好,然后两个人又开始接着打游戏。 - o$ ^% ]) G8 n7 O' |% u, ~7 h. P
于耐全神贯注,随着战斗的进行,不是呼喊,好像真的在打仗一样,“小虫,上啊,右边,右边有一个,对,对,换手雷,炸死他们!…….靠!有人给我头顶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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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挂?”于耐不满地问。 : O% `! r# x7 X2 o. M& Y4 C
“技术问题。”崔龙易说。
% W$ }, }$ N! Z$ Y' j5 i “我明明技术很棒的!” 6 g* N3 ]6 v! r3 J1 b
“这个么……”
% K0 m7 y* Y5 M* x “再来!”于耐不服地坐直身子。 ! w4 p+ { l/ P6 W) m: `) u
崔龙易说“来啊,谁怕谁。” ) ]9 V. ?$ @1 }% }1 {8 W }6 j
~( \, k) O4 m1 V9 Y% `9 M+ M) {# S4 b 崔龙易控制的人的身子在前面晃,他嘴里说“我掩护你。你躲我后面,瞄准好了就发射!” " S2 W( b9 f! K# ]) N. k
“好滴。”于耐说,然后按了一下发射键,子弹在崔龙易控制的人的腰间炸开。
* v7 l* S; X( K7 Y- X) n0 ] 于耐又分别换了手枪,步枪给了他好几枪,甚至换了个手雷。然后笑得在沙发上直打滚儿。 3 l; J: S8 W. ]0 ?6 Z4 o) G- ~
崔龙易扭身把他压在身下,盯着笑得流了泪花的他,突然狠狠地亲他的嘴。 2 ?- j2 ~+ i. l* I9 E+ N
“你干吗……呜……哈哈……呜……”
! _% |8 b) s' j8 P$ O6 ] 崔龙易终于放开他,于耐的嘴唇已经是鲜红鲜红的,他瞅着崔龙易“差点憋死我……” 9 N6 a+ d3 P: I6 E
崔龙易慢慢趴在他身上,嘴巴在于耐耳朵出,喘着气,气儿弄得于耐耳朵痒痒,于耐动了一下身子,崔龙易抓住他的双臂,低沉地说:“对不起啊……于耐……” # L) C, S( A% D7 f, C1 ]
于耐感觉到了耳边的热气变成了液体,他听着崔龙易压抑的哭声,伸出手紧紧抱着他。
5 |% s1 F8 k8 \4 @! M9 d( U “小虫,我越来越有个感觉,可能,第一个版本,会成功的。” ( h, W' c, d# b' S" K4 Z. l
崔龙易抬起诧异的脸,脸上液体未干,眼睛有点红,于耐亲了他眼睛下面一下,忽然挺纳闷地问 6 y+ o6 k5 H) A2 W
“中午吃了啥?为啥你流出来的这个东西有股蒜味儿?”然后坏笑着看着他。
1 e* ~, b1 [9 T9 ^1 B1 J$ B& m 崔龙易也慢慢换上了坏笑,对着于耐说“好哇,那看看你今天中午吃了什么吧,让我尝尝你是啥味道!” ( K2 z+ c( f5 n _3 _
说着在他颈间亲吻了起来。
! b# i. |- q2 Q 于耐仰着脖子,崔龙易的嘴唇在他全身游走,点燃了他的身体。把他翻过身的时候,于耐忽然有一刹那失神,忽然,崔龙易的亲吻狠狠地集中在一个部位,那里有一个没有完全去除的纹身。
- P9 E& o5 [2 w% y, Z 于耐想哭,但是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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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耐除了上课,有时在家,在网上找找工作,MSN开着,有时会跟崔龙易或者朝阳聊聊天。他已经和崔龙易商量好,学完了,他会自己找工作。于耐当时还敲了下崔龙易的饭碗,告诉他,小心提防他这个未来的IT之星。
8 \2 c: C- ]1 A5 l 崔龙易做如临大敌状。 1 @ E8 k* G3 M z
新的MSN信息到来,是崔龙易,于耐打开窗口,发了一个怪怪的笑脸。 ! s, r# w1 S+ K3 P8 g
崔龙易问:“私活儿接不接?” 2 x+ b Z' c0 B8 v1 M
于耐问是啥死活儿,崔龙易说有个朋友,要设计些小程序,问他愿不愿意试试。于耐发了一个拼命点头的小人儿。
0 U# S. A* S# C 崔龙易发来一个笑脸。
3 I" l5 P" Y2 i7 @) G4 y" V0 K/ D 于耐说“你这是为虎作伥啊。”
! {" C, j7 M5 h9 _ 崔龙易说“你快伥吧你!” 5 b6 N+ X( O- g9 j$ l, P
( A" F6 H3 f6 E 他们俩像约好似的,谁也没有提起霍西佟。 3 h( T! z! _7 ? c6 a K. Z2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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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耐在设计一个程序,有些地方,他请教了崔龙易。在电脑前面,于耐突然很满足,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计算机语言,感觉那真是美好的符号。 f1 Q1 A2 X/ Q4 J3 |/ H
电话响了起来,估计是崔龙易,他晚上出去吃生意饭,于耐拿起电话,还没说话,对方就说 8 N# t) X& b/ p. n: C; B/ M4 B
“小龙!我让你给我设计那套财务软件怎么样了?”
* f: F& m! F+ l9 i( @4 ` 于耐认得那个声音,想起昨天崔龙易挺晚了还在做那个财务软件,他对话筒说 : c, v" E s$ U% B; ]
“还没做完,他昨天熬到很晚。” : |/ K" }& K L+ z( X) B l
对方怔了一下,忽然冷冷的声音传来“你他妈怎么又在那儿?” $ Q/ X3 R* c2 K: |5 a* q. y1 Q
“我爬窗户进来的。” 7 }9 K P/ F; ~8 w- [4 ?" f9 f
“识相的给我滚离小龙身边!” 5 a2 A- Z) o! S) X( ~. O
“不会滚,没那个功能!” + O8 r0 K. m. N6 X( J" Z/ ?
“你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8 U/ I0 g4 c7 {1 O" l
“没有哇,我快活着呢。”
' _9 S* N6 o) U “你他妈怎么那么贱呢?被他妈姓霍的操了无数遍,还有脸腻着小龙?”
7 i( ?* e2 a: ]; T 崔龙威其实已经平和了好多,可他发现他的火气还是很容易被这个人挑起来。 $ p' h" |0 p- Y1 k9 |3 \4 h4 m
话筒里面一时没声,崔龙威低吼一声“快点滚!听到没有!”
( ^. P- u- t, A7 P 听筒那边似乎能听到喘气的声音,然后崔龙威听到于耐说
6 m8 n: e, c3 }0 \! l, P1 a “如果你不是小虫的哥……”他顿了一下“我他妈早换一个手雷炸飞你了!” # B. Z$ o) l- l" K- e$ L/ ?
然后,崔龙威听到‘啪’的电话挂断的声音。 7 w5 e) P% ? c8 G)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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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龙易到了崔龙威的酒楼的时候,已经打佯了,进去时,正好看见张豪出来。张豪跟崔龙易说,你哥在里面。 ! u; a& @* G3 \0 A8 n( F) t" g! r
崔龙易点头说,豪哥早点回去休息吧。嫂子是不是快生了? 4 M- d+ h; V2 c$ y/ J1 r
张豪说,是啊。然后匆匆地走了。
5 i5 ]) Y( X4 I( D6 l0 r 崔龙易走到里面,看见崔龙威正在喝啤酒,在一角落里,服务员好像也都走光了。崔龙易走过去,崔龙威看见他来,给他使个眼色,让他坐下。 6 A3 a& _( J/ C
崔龙易坐在他对面,崔龙威说:“你开车来的吧?” . @7 k- Q( f. `8 G' S& E- e- A5 E
崔龙易点头,崔龙威从旁边拿了听可乐,扔给他。
2 {- r* M( i* J. J- e 崔龙威向来是个谈话直奔主题的人,他很少在之前做什么铺垫,崔龙易等着他开口,这么晚坚持叫他来,他知道他肯定有事。
# \! P8 g* b6 G2 T' S “小龙,咱们离开家多少年了?” % u9 e0 O0 Q8 G% m G; c7 j+ B
“快20年了吧。” ; f( `: g+ w0 r& _
“嗯。”崔龙威若有所思。“咱俩相依为命也这么久了。”崔龙威拿出烟,崔龙易打开打火机给他点上。崔龙威吸了一口,然后对着空气喷出一口。崔龙易觉得今天崔龙威不大对头,他问 ' W5 H9 p8 a) n& ~, [0 @8 \8 b6 y
“哥,是不是有什么事?” 1 E; ^0 v1 n- t; n/ Z. E: ^/ a
“小龙,”崔龙威停了一会儿,说“上次在晃爷那儿,我很欣慰。你没让我失望。” ) @6 t$ d0 }) h d
崔龙易怔了一下。
1 |3 l5 X( }6 K8 V “哥在你心目中,还是有些地位的。” & ^3 u" S, n% z5 ]
“你对我很重要,哥,这你早该知道。你替家里,替我,做了那么大的牺牲,你从小到大都罩着我,替我出头,让我活得安逸,这些,都让我觉得很好,很充实!”
/ g+ g# U. x- D$ W9 Z( B& N+ i 崔龙威听他这么说,眼里流动着些东西,他又喝了口酒,吸了口烟。 3 b( C% g2 ?( _
忽然,他说“小龙,你喜欢男人的事,我不反对了。”
6 i$ `9 s4 I2 r# d8 Y1 m 崔龙易惊诧地看着他。
( ~: N; d2 W6 p) X' w$ ?; N 崔龙威微微一笑“你喜欢男的,就男的吧。”
4 ]" k* D6 k1 N$ D- t “哥……”崔龙易有些激动,他几乎抓着崔龙威的胳膊“真的,哥?”他的脸上全是惊喜。
_2 y; D2 f/ k) [4 u 崔龙威点了个头。
9 u i" [- r8 @/ [; d0 n% k3 Y0 g/ @ “不过……答应我一件事。”
2 Q/ }8 {5 o: r, f1 K/ g/ ?) G “什么事?我答应,我一定答应!”崔龙易还没从狂喜中恢复。 5 a% x. _) H/ n
崔龙威瞅着他“不可以是那个于耐!”
1 s }. V6 j! I9 ? 从春风拂面到冷风刺骨,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崔龙易看着崔龙威“哥,如果不是他,我可以放弃,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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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 f3 `3 N. I& | 崔龙易的这句话,在崔龙威心坎里炸开了花。也许在说‘不可以是于耐’的时候,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反感他,但是当听到崔龙易那么绝决地说出那句话地时候,他明白了,他之所以那么抗拒这个男的,完全是因为崔龙易对他太过上心。崔龙易从来只会被在意的人伤害。越是在意,伤害越大。
& J& Q% P9 O5 u6 I$ h p 上次晃爷那里,崔龙易选择了崔龙威,那似乎让他有所释怀,一直一来,他都试图能够和弟弟一直相汝以沫,他一直试图说服自己,用最大努力接受不能接受的东西,把底线降低,说出可以接受他喜欢男人的话,他经历了太多的挣扎,说出来的时候,似乎轻松了,看见弟弟的眼神,他知道他的妥协没有错,他们也许可以愉快地相处了,走出了黑道的背景,也许,他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自在的生活了。
( L. D1 V: J7 y o 可是,到最后,还是发现,他们之间的结,不在于喜欢男人,而是,喜欢于耐!那个头一天跟小龙一起挑衅他,第二天就因为旧情人几乎杀了人,在监狱里面傍着老大,出来之后就卖淫,然后一直抓着小龙不放的人!
. G$ N7 F$ |3 ^: G% d 要接受这样一个人,要相信他不会再次伤害小龙,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 Z8 x# o! T% o6 q
7 A. Q* f9 g! N) B& n6 ^ 崔龙易回到家已经过了凌晨2点,门厅的灯亮着,崔龙易叫了一声“于耐。”
8 L1 }, d2 X8 Z7 f! V! d" i 然后听到‘我在书房’的回应。 1 _# @( `4 M7 n+ V
崔龙易走进去,看见于耐正在电脑前面忙活,他凑过去,果然,他还在跟那个程序叫劲。
: Z9 J: l& Y2 F# G I9 B 从旁边的口袋里掏出一块薯片塞进嘴里,边嚼边说“我快弄完了,你先去洗澡吧,一会儿帮我查一下,OK了我就交工了。” ( L; y+ H" C- }3 V
崔龙易说,行。 * K) f' [9 S; Q' Q6 u* U0 c
从浴室出来再进书房,正看见于耐正仰着头,把口袋里最后的薯片渣倒进嘴里。
: R4 T" R% \$ A8 n/ U/ x# G# Y 崔龙易倒了杯水喝,然后弄了温水给于耐端过去“你别老吃这个,对胃不好。”
! I i" q- e3 h( n; W$ U4 F/ t0 i “好吃啊。”于耐把薯片嚼得咯吱咯吱响。
) r2 |3 i7 z$ b/ J; ^ 崔龙易过去拉他“该休息了!” ' w+ B T4 v, o' b* c
于耐身子往后顿“还差一点。”
1 q% G9 C) L+ C/ C) L$ l “你不是说要养好身体永远跟我在一起吗?”
9 d5 f9 C; V) o5 o% l “对阿。”
0 f) m) i8 Q+ s! \ X/ I* W4 J “那赶紧睡觉去。” 4 P( P8 h/ W$ A! T& m% {6 H3 N. }
“噢。”说着,手上得动作一点没停。 7 o4 h, U! I) I: A- E
“于耐!”
; { Y+ D! `; F- J* h1 n “哦,马上。” 4 @% ]# [5 w; s* H8 C
“你怎么这么不听人话呢!”崔龙易拉他拉不动有点急了“你他妈要再吐血昏迷,我可不搭理你!” $ n4 I( u: ^. f) V
“就一点儿了,至于吗?”于耐抬头瞟他。 . K8 z7 l# G; r7 X& s
“你睡不睡?” 9 v+ P( }' i2 |* N
“你去,我马上来。” ; e, a: a' R1 K [+ [! v% `& c
“睡,还是不睡?”
# a, x. o$ _- B “都说马上了。” 9 W/ \7 j4 _% y. M. ]2 p8 O
崔龙易走过去,一把抻起他,双手箍着他腋下,就往卧室走去。 # X7 F; C+ Y" T: V5 e' i2 D
“你干吗呀崔龙易?吃错药了今天?刚才还说帮我查哪!”于耐叫唤着被崔龙易扔在床上,于耐滚了一下,忽然扬起头来“你刚才见着谁了?”
* m. [9 [/ l1 \! P! \ 崔龙易瞅着他“睡觉!” + C$ F W2 {5 F
“你哥?” 6 D8 Z; Z: \! P5 H: B
“赶紧的!”崔龙易再次命令他。
* S; f2 `0 ~' v; o3 y- t: O 于耐起了身体,小腿撇着半坐在床上,眼睛在崔龙易脸上转,然后他说“你帮我存下盘,我去刷牙,然后睡觉。”
; Q/ l3 v! T# W( Q5 b" Q 崔龙易似乎满意了,扭头进了书房。
* U. m# J% R9 I% d% t 于耐在洗手间刷牙。 ) g: N1 r) x! Z. U: o" \
一会儿,两个人各自回到床上,躺好,双双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崔龙易伸出胳膊,把于耐搂在胸前。
r; r8 x" R5 M0 ~6 Z: { 于耐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6 N8 o, W1 b. i" q “说了好多以前的事儿,我7岁的时候,爸妈就出事了,我等于是我哥带大的,他什么都是以我为中心,罩我,管我。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他是我亲人,你也是。我谁也不会舍!” 3 p u; E4 l! F( F/ J) }
“我要是不让他那么讨厌就好了。”于耐说。
" b% h3 d, S, v5 q0 Q4 m; z! a 崔龙易摇了摇头。
6 G$ X6 ~5 G7 R9 G: ]# | “可我也绝对不会讨好他!”于耐又说。 1 F5 f, D6 l5 e: a3 z4 Q/ X/ A
崔龙易看他。
- N5 V% R7 K! p* R' @5 l5 N 于耐仰头对视着他的眼睛“你别看,我说真的,我不是想嫁进你们崔家的小媳妇,要讨好你老子。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他不喜欢我就逼我吸毒,我不计较,已经是最高境界了。我不求和他和解,但是我会坚持跟你在一起!崔龙易,这一点,你难做,那是肯定的了!你瞅着办吧!” ! f. {2 |9 G% y A5 u) J6 ^, Y
崔龙易看他讲,忽然就乐了。 , X7 r5 p5 l/ _3 L1 p
“笑什么笑?”于耐咬了他一口。
3 \) O5 \; C& ~; ~6 w- g% W “我今儿跟他说了,除了你,我谁也不喜欢。”
% j& |$ ~" e9 A “他说什么?”
7 s- \1 O4 s9 {& S7 j% v9 m U7 \ “他说,那你在我跟他之间做个选择吧!” ' u3 V9 N- w! P$ {
“呵呵,你可够倒霉的,我们俩,没有一个让步的。怪不得回来阴阳怪气儿!” . V. p E" _, \3 O* T2 K
崔龙易笑了一下。“于耐,我没跟你说过,我选过一次了。”
' `1 g+ g! J/ N2 M5 v) z 于耐说“不是我吧?”
3 q( @' a+ P; ?) M: { 崔龙易说“我讨厌这个选择!” - O9 C8 w4 a+ `: @+ y5 K
于耐又咬他。
' L) Y; E$ Q# U 崔龙易说“使劲!”
9 K+ m/ Y: z3 W+ F1 k) H' l+ H3 C8 T " U5 k g' T4 L% w9 O
日子这样过着,于耐已经交了两个程序设计的活儿,他上课的地方,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大学校园。 ' q/ D; s1 A: N1 M s4 `
有时没事,于耐常常会坐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看着来来往往的青春洋溢的大学生们,有时他会回忆起自己那个没有完成的大学时代,有时,他看着他们,会想,如果重来一次,他要怎么重新生活呢? : j+ j1 ], y; V4 i;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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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学校礼堂的时候,他看到一条告示‘地产一日谈――地产大亨霍西佟亲自莅临本校和广大师生座谈地产界的林林总总……’
. w) @0 h: F0 O$ \! K 于耐在那告示前面看了半天,觉得这上面那个人,似乎和自己认识的那个联系不到一起。
! z* e* `+ v( l: S' K3 I7 L 一个意气风发的大老板,一个因为情伤变态的同性恋,太悬殊的差距的两个个体。偏偏,可以重合。 4 m$ `+ t7 M8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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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校门,正看到那辆银灰色的奔驰正缓缓开进校门,于耐扫了一眼,然后自顾往旁边走了。
3 P* R0 ]* O8 ^( S: h& @/ J 霍西佟看到了于耐,他穿的像个大学生,头发清爽,简单的黑色T恤,牛仔裤,帆布鞋,斜挎的包,从校园里走出来,在人流中,即使没有扎眼的DIOR,却依然夺目。 2 S+ F4 n1 f! k; v7 m B0 z
霍西佟摆弄着手机的翻盖,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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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耐在网上学了几个菜,于是自告奋勇下了厨,在厨房里一通忙活,不让崔龙易进去。 # c; A8 o- d K/ N( S: f
崔龙易在门口张望了几次,于耐像是背后张了眼,头都不回地说“崔龙易,回沙发去!” ; T1 V2 z% [+ ?+ x' R
崔龙易笑着往回走,手机悠扬地响了起来,崔龙易轻松地接了电话。 $ ^4 i: S$ B% i- j& m+ A
“喂,哦……豪哥……什么?!”他的声音猛然间放大了好几倍“酒楼被查封了?出了什么事?我哥呢?啊?不知道?我哥呢?!” $ b& D' o& ]! G9 m9 n* X) G& j: Y
崔龙易的声音惊惶而失措。
4 e. A& p% ]) b- ?8 Z 于耐从厨房走出来,看着他的背影,他的后背在不住地发抖,电话里张豪说
% c- i x8 N& R$ i/ d3 p3 O “酒楼涉嫌贩卖毒品……” 0 Q' E- i1 f1 d q#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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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W& J% j3 a p( F 崔龙易从派出所出来,于耐等在那里,看见崔龙易出来,迎了上来。崔龙易脸色黯然,于耐问怎么回事? & f( J$ s; X. r
“有人举报,然后在我哥经理室搜到了毒品。我哥现在不见了,现在找我来问话。”
7 N0 Y. y- q J* a6 O 于耐若有所思“不是他?”
7 O2 @, i0 x: s% ~- {5 S* L “当然不是!”崔龙易吼了一句“他不可能贩毒!” - q0 }- T- s$ C" v- o
“你别着急”于耐拍拍他“不是他就好办了。”
) |$ `* ?8 E# r “好办个屁!”崔龙易脑袋乱糟糟“如果不是,就是有人嫁祸!就是有人要整他!”
' u. }: F6 m1 O 于耐问“谁要整他?” $ {6 O, |4 x. U$ E$ q: e" `
崔龙易看于耐,于耐看着崔龙易,然后于耐说“我觉得不是他。” 3 {. `; C {* T- l/ X6 h
“为什么?” & E6 Y+ Y, u- r. H" F7 i* x
“没这个必要吧。”
# `% n2 Q2 W5 \* z& v5 A% \ A “他不是没干过!”
8 ]: Y# E9 g% r “我觉得不是!” 4 t! s7 ^/ p4 q T0 Y
“如果是呢?”崔龙易问“如果是呢?” ; }6 M6 `, K. ^& R; X0 J4 Y j5 b- z
于耐看他“如果是,我去求他,给他当狗,让他放了你哥,行么?”说罢,于耐转身就走。崔龙易一把拉住他 ' H2 X7 c9 S5 F# i% z
“别走!我脑袋太乱。别怪我。”
5 {) t/ `- l$ R/ _7 S" N “别他妈拿脑袋乱当借口!”于耐甩开他“我问你,如果是,像我说的那样,他就放过你哥,你怎么着?同意么?” . T: a/ A4 q9 G- ~, d
“不同意。”崔龙易说。于耐瞅他,崔龙易抓紧他胳膊“不同意!” 3 l6 T- t( z0 \1 j; u# ~- H# @
“没关系的,我都习惯被他上了,对我没什么损失,你也不会丢了你大哥!我这就找他去!”
2 I* U7 ^' Z2 [6 v7 Y 崔龙易突然吼了一声“于耐!我他妈的说不同意,你没听见?!” , Y9 Q* \- P, E9 `8 ?2 a9 r9 Y
于耐站住。 + x' z n- G, Q% v* D8 W) o2 t
崔龙易也站在当地。
# T! {7 @6 u# u9 c 两个人静止了一段时间,于耐说“你同意的话,我立刻就去杀了那个变态,跟他同归于尽!”
; d$ |% S; k {- ~% z. x6 K 小龙听得心惊又心痛,他总算知道,原来,在意他们三人之间这样不平衡关系的,不止他一个。 % }6 W/ n+ B7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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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k3 |1 _0 S& m O/ k5 l 于耐还是出现在了霍西佟面前,那阵子他正频于奔波于各个地产论坛,他已经事业有成,自己长相又过关,居然有了一批追随者,在娱乐圈,这个叫粉丝。 9 {* p: W7 X+ @* A
被一堆粉丝簇拥着,霍西佟走出论坛大厅,不时有人还提着一些问题。
; a3 E( m% k) V “霍老师,您的私人问题是怎么考虑的?”一个妙龄少女问着,带着怀春的眼神。
0 y3 Y. {: w! u" i8 t/ b* S 霍西佟坦然一笑“顺其自然吧。” 2 ^/ V1 o! M6 y: t% ?
“那霍老师您对另一半有什么要求?”
; E) Q5 s/ @$ |" r, s “这个么……”霍西佟微笑地把眼光放远,忽然看见在不远处的拐角处一个男的站在那里,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霍西佟盯着他说“跟着感觉走吧……”然后他加快了脚步,走出了那堆人,朝着于耐走过来。 ( c6 J! B. J( o/ @
于耐一直看着他,他也一直瞅着于耐。 0 a* p4 a5 ~- j# |
走到他跟前,他盯着于耐“找我?” 9 ~( P: Y7 K. G; h/ u3 {3 V
于耐死死看着他的眼睛“是你么?”
; u* c6 a. _& J “什么?”霍西佟有点惊奇地问。 " A8 c3 J% C! c0 f4 \: j8 L9 j
“是你的话,迟早你也要告诉我,现在就说吧。”
& y; n! e l+ b7 X9 s- S0 c 霍西佟笑了一下“于耐,你不是这么不直接的人,到底什么事?”
, L; v0 m! e+ h% M R: _ 于耐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像在探寻什么,然后,他忽然一转身,走了。 . T/ k' R7 @' X7 j
霍西佟追上去“我最讨厌有人把我好奇心勾上来又突然中止。”
3 |7 G7 _4 ?. l$ Z) U0 I 于耐继续往前走“没你的事!”
- q! w( Z$ w6 N( G( r “你以为我干了什么?”
! ^. N' J+ z, V$ [$ k# w) A7 n 于耐没说话,继续走。 - D; {& F) c. m O- a1 v' Y& _, F
“崔龙易出了什么事儿?” 9 ?& N$ }! S; b/ |2 P
于耐终于停下,对着空气笑了一下“霍老师,确实跟您无关,白白了您哪!”
% D. f5 A+ X& U. I9 \/ S “于耐,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要告死我!”
" A( H0 }0 {1 q9 J& j 听了这话,于耐扭头看他,然后无奈地笑着说“你要是那么轻易被我告死了,也就不会放我出来了吧。总算,你还有一样优点……”顿了一下,他说“说话还是算数的。” 9 V8 H3 ]- V( q, [$ w# S; I
“那么……我们过去那段时间……就算了?”
5 o% ^" w( z( g" U* y. e6 C “算了?”于耐挑着眼睛“如果你永远这么有钱有势,我也没辙,如果哪天不是了,霍西佟,洗好你的屁股他妈的等着吧!” 7 _" u$ S' i) L& |4 L/ q
霍西佟嘿嘿笑“我现在也洗得很干净,你来的话,我会考虑的。”
/ t, P8 J$ m! b1 }0 E “好哇”于耐笑眯眯“看到那边那个大沙发了么?你去趴好,我马上惠顾你!”
6 U3 i2 f, B+ l4 ?! l 霍西佟摆了下手“欢爱这种东西,是很私人的。” & G: o5 \8 i: Y$ ~2 U8 v* l
“欢个屁爱!”于耐骂他。 $ O: _. T+ z* f. n7 C) F& a' ~
霍西佟笑着说“爱这个东西么,越考验就越像烤了一遍又一遍的鸡翅,早晚也就焦黑了。我看,你和你那个崔龙易,也快糊了。我等着这天,然后,咱俩,再小火慢慢炖吧。越炖可是汤汁越浓哦。” # C* Q# ~) t. z# ?9 |! ?' G# `4 f
于耐鄙视地看他一眼“不会做菜,就别装大厨!” 6 J' m4 U5 g2 F7 d
然后,他扭身快步走了,然后冲着外面的公车站跑过去,一辆公共汽车正好到站,于耐跳上去,刷了卡,往里走,脸朝着另一个方向站着。
0 }; ]6 t: N" b& { 霍西佟贪婪地探寻着他在车上的身影,直到公共汽车拐弯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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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龙易一直在寻找崔龙威,但是他杳无音信,跟张豪核实了情况,事先,崔龙威似乎并没有任何预感,但是令他们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会突然消失。据说,警察是在去酒楼的同时去崔龙威的家的,如果他之前对嫁祸的事一无所知,那么,他为什么会第一时间逃走。他的确是逃走,家里没有现金,并且在当天曾经提过一笔钱。
2 X% g8 ]3 ^' |+ `/ z* Q9 P: z 警察已经布控,崔龙威成了通缉犯。 + Y/ J8 P: F# u) V! Q6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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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龙易想到了晃爷,他找上门去,晃爷说,小龙,你太瞧不起晃爷了,晃爷我就算要对付大龙的话,也不会借警察的手阿,再说,我跟他有什么过节呢?
% a/ y, L5 z3 o2 `' m 唯一的过节就是崔龙威不肯替晃爷贩毒,但是,如果因为这个报复的话,那么晃爷自己贩毒的事,不是迟早会曝光么。
' ?( i9 I/ q$ E5 C/ ^" u7 h; B 崔龙易也实在不理解,为啥晃爷年纪这么大了,还开始贩毒了。
: {# l K* k) B2 g! J) a& Z 他继而对晃爷说,希望他能通过自己的人脉弄清到底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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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j" z! O8 _$ O) x1 F( b 事情发生没有条理,找不到主谋,也找不到崔龙威,崔龙易无从下手,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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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3 \" p4 ~8 f 张豪他们也四处奔波,崔龙易迅速消瘦,于耐让他吃饭养好体力,崔龙易会漫不经心地巴拉两口饭。于耐说,你知道我胃病怎么开的头儿么,就是我妈那阵子没心思管我,后来又生病,我没好好吃饭弄的。你不是想咱俩共享胃药吧?
6 y7 g3 l/ D! Y- Q 崔龙易说,我真的吃不下。
+ x' L1 C- I. t3 N 于耐说,吃不下也得吃!你哥要真被警察枪毙了,你还绝食殉葬么?
7 q1 q1 B, ^$ N7 Z5 U, U0 X1 y$ ]. Y" ` 崔龙易瞪着他,你再这么说,别怪我抽你! % ]) l# e. @3 K( D. {- ^
你怎么着我也得说,小虫,你他妈就是小虫,不吃饭算个鸟本事!我他妈知道你在意你哥赛过你的命!但你这个德行真他妈讨厌!
7 y8 Q- [, X/ r; Q: q1 x# v7 f 我什么也做不了!崔龙易难受地揪着头发“就好像我明知道你被霍西佟弄去,明知道你被人揍,都没办法帮你一样,我乖乖地等你回来找我,我他妈的算个屁啊!如果这次,我真的眼睁睁地看着我哥被抓,或者被害死,你让我怎么继续活下去?我这辈子,难道就是喜欢谁都无能为力的么?啊?” - v6 `# w: V& j' ?9 }: M
于耐盯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他揪了揪崔龙易的头发
# i( g B e- X% N “你知道么崔龙易,我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活着也许还有希望?就是你把我的裤子提起来的时候。就算你不在我身边,想起你这个人,就跟打了激素似的,生机勃勃啊我。可能这个世界上谁都想爱上一个只手遮天的人,不过,如果你真喜欢上了谁,他的手,也就是天了。”
) _$ H- w7 D c* o! Y6 h 崔龙易抬头怔怔瞅着于耐。
3 l0 ~, }$ ]1 `+ E8 A 于耐拿起他的手,然后对着他乐。“小龙,你哥会没事的,我有这个预感。” D! T. E* ]+ V: H5 l% F; B
# x& x1 b2 ]7 P/ y) l 就好像一个预言,第二天居然传来了崔龙威的消息,那是一个陌生手机发来的短信,上面写:‘小龙,是哥,到××地方来,晚上。’那是城郊的一处所在。崔龙易激动地搂住了刚睡着的于耐,于耐从睡梦中惊醒,看着崔龙易惊喜的表情,皱着眉头“你大爷的,自己高兴就吵老子睡觉!” 0 F1 K2 Z, m; y5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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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 @" o" G' Y9 k! s3 `- ^5 K 崔龙易那天晚上出去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于耐依稀知道他去见谁了,不过崔龙易没有跟他说,他也就没有问。
% B! R# f8 P T( A3 X6 P5 J3 U b" R 他上电脑课的地方离家比较远,原来崔龙易总是有空去接他下课,最近他几乎没有来。甚至有时白天晚上都很少看见他。 2 L9 v( v j6 C
于耐觉得自己很坦然,直到到他看到了两张身份证,身份证照片他认得,但是名字,他完全不知道,一个叫张强,一个叫张键。再普通不过的两个名字,全中国相同的名字恐怕得有成千上万,比崔龙威,崔龙易这两个名字通俗太多了。 ) E! D: @/ V$ M7 ~8 T W1 e2 K5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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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和崔龙易出去吃饭,他看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两张身份证,他让于耐先点菜,然后他去了旁边的银行,于耐记得他当时背着一个包,平常,崔龙易很少带着包上街的。他想,那应该是现金吧。
, y \7 i* I% @! [/ l$ r1 g 崔龙易进餐厅的时候,于耐已经点好了菜,都是崔龙易爱吃的。
9 A8 @! G1 {8 { 崔龙易看着桌子上的四个纯辣菜,瞅着于耐说:“你怎么都点辣的?你不能吃!” : [2 T% ]# j$ B/ f$ w& N
于耐说“你吃啊。你一吃这些菜就能吃好几碗饭呢。”
6 ~' s* M% C; K7 g/ O; C 崔龙易扬手又点了俩清淡无辣的菜,对于耐无奈地说:“你就浪费吧你!”
) H, {3 a- E0 a9 T 于耐一直看着崔龙易,崔龙易说了些有的没的,觉得今天于耐比较安静,他看着于耐,于耐终于忍不住了,问
% j9 z$ ~# _& ? g- ~/ l “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么?”
* P1 Q; x4 ]& t% P. W% U2 ]; J' ? “什么事儿?” 8 f! P1 h. Q N
“比如说,下一步你有什么安排?” 1 A1 P7 }* H7 K0 r& u! b: f4 ]: O& b
“噢。”崔龙易坦然“有啥安排,不是跟你说过么,准备弄个在线购物的网站,电子商务,很有发展。” % P) c7 ?$ W* u3 m
“嗯。”不知怎么,听到这句话于耐乐了,对着水煮鱼就夹过去,崔龙易挡他的筷子 1 ]3 U0 t$ M1 N) x8 y8 G; V8 s- \
“干吗呢?”崔龙易问。
2 z1 E. w4 u1 W$ @! J “吃块鱼。” 9 ~, l; {" G$ i! F
“鱼是辣的。”
9 P* i% u1 p2 v9 o& X6 | “我知道。”于耐继续夹。
& m6 F! j5 H% R6 p' u: P" r “不许吃。” . }$ Q* O# {. G& `, ^
“就一块儿。”于耐筷子朝另一块鱼进攻,崔龙易挡过来。“就一块儿还不行么,戒辣,戒荤腥,戒肥肉,这么久了,我都快成高僧了我。”他可怜巴巴地看崔龙易,崔龙易心软了,但是想到他有时捂着肚子皱眉头的样子,他的心肠就又硬了起来 ! j* _8 x! s" Q
“你戒啊戒的就习惯了。” # s# m+ J4 U i$ }) J! X! x# Z
“崔龙易!”于耐恼羞成怒,拿着勺子,盛了一勺水煮鱼的汤儿“再不让我吃鱼,我把这个喝下去!”
# y! `' j3 U; n; v2 T) ] 崔龙易知道有时于耐真的会犯浑,于是夹起一块鱼,在于耐面前晃,于耐乐着把碗伸过来,崔龙易说“叫声好听的。”
9 Z' u* [7 p2 u: m “龙哥哥。”
4 ]8 m- N8 t2 L7 ~% e# w 崔龙易做了一个发抖的姿势,把鱼在茶碗里涮了涮,然后放进了于耐的碗里“乖,吃吧。”
. W8 Q, o' h9 o- H* j 于耐瞅着那片鱼,又撇嘴看了一眼崔龙易 . k" z6 c! m. p2 h# W
“死臭虫,我早晚把你给休了!”
5 r& C' I! A6 e9 S! `5 E 崔龙易夹了一口鱼,放进嘴里,一副享受的样子“这麻辣简直人间美味。” ) O x/ C# x8 ~) m, F, a
于耐吃了口几乎没有辣喂的鱼,吐出几根刺,又巴拉了两口饭,瞅着崔龙易又朝着香辣虾夹过去,嘴里说“辣死你丫的。”
9 d) [8 Y3 n) o$ ]. R1 F; l 崔龙易一乐,用手把虾皮给剥了,然后把虾肉扔进于耐碗里“吃吧,这样就不太辣了。” ( w. Y$ H" l' h
于耐满足地把虾给吃了。 ' n8 R! O# k Q2 l& ^, b
他喜欢这样的生活,喜欢和崔龙易一起这样的生活。 + G7 `' A& l w6 N' t%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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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龙易终于找到了张保,把他堵在一条死路里。张保本来要跑,后来不动了,瞅着崔龙易说
$ A- k* k. ~( a “你找我也没用。” 1 l. o; T+ k; b, H9 h$ Z3 C1 Z
“我哥的餐厅有监控,你放毒品的全过程,都被拍了。” ( k( O9 O& D: k% k0 r
张保大惊失色,随即又反应到了什么,“你别瞎掰了,有那个录像,我早被警察逮了。”
1 k) m H X- v" {, c 崔龙易笑“挺聪明。不过,你的反应,什么也瞒不了了。” # A3 k: M% o; W2 }" v
“哼!”张保脸色坦然起来“那又怎么样?”
6 ~+ { _: b, K. F0 {: T/ e “50万。”崔龙易说“把实情说给警察听。” / e* r0 s1 {% v0 v
“去你的吧,什么实情?实情就是你哥贩毒!”张保听到50万的时候,还是犹疑了一下的。 8 i8 B( q" y: q" f- ` G. g
“晃爷指使你干的,对不对?”崔龙易说。
: `2 t5 f, v- K& t3 |5 P 张保楞了一下,然后有些故作镇静“什么跟什么?怎么又牵到晃爷身上?” ! Q8 k1 N( P9 S* x7 s8 @
“其实,上次你刺我哥三刀,就是晃爷指使的,没错吧?”崔龙易靠近他了一些“然后,晃爷让你去跟贩毒的人接头,接着嫁祸我哥,如果有必要,你还会去警察局当人证,没错吧?”
0 @$ [3 Z9 S0 k 张保没说话。
Q9 s6 P* f2 S& E8 O4 o& u* l$ N “你跟我哥无冤无仇,顶多就是争地盘的时候有些口角,三番四次你犯的可都是重罪啊。”崔龙易观察着张保的眼神“你也知道万事都有百密一疏,到最后,也许我哥没事儿,你倒栽进去了,你说,你替晃爷卖命得到什么好处?” . Z2 [$ K/ y6 a8 S5 y5 J
张保继续沉默。 ) M( y: D) s6 f
崔龙易的眼光在他脸上转。
Z1 I1 {9 c7 Z: F7 B “钱?” $ u w/ [1 d# M! f
张保脸色阴沉了一阵,终于对着崔龙易说“让你哥祈祷有本事逃命吧!他惹的是晃爷,他妈的谁也保不了他!你也甭在这儿试图说服我,我不可能帮你们!你死了这条心吧你!”
9 f( _) y) O0 _7 U 说罢,张保猛地推开崔龙易,向远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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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M! p7 e3 {( I- U+ p2 P 对崔龙易最难的事,就是甩开跟踪的人,这里面,既有警察,也有晃爷的人。
: L, F* v* p$ R; p; d+ q 从超市的入口进去,故作姿态地买东西,然后借着层层的购物架,崔龙易从超市后门出去,进了一辆租来的车,那是托杨治放在那里的,车钥匙是白天快递过来的。 ! e& L# J: s5 ~8 P
确认没有被跟上后,车子快速地向郊区开去。 ' o& m5 r4 p& o
把大袋的食品放在桌子上,崔龙威在简陋的床上坐起来看着崔龙易。 & x/ D- U$ p2 b
“怎么样?” ; u) b- f. Y6 G9 C
“我们猜的没错,是张保放的。”崔龙易看着崔龙威,扔给他一个电动刮胡刀。“哥你留胡子真是不大好看。”
0 |# R& R1 I1 ~, O T “他们说我留胡子像萨达姆呢。”
5 x$ A. \/ v5 m! h8 a 崔龙易笑“你比他帅多了。”
2 y& m' ^* h# r9 J 崔龙威说“真没想到,邹子龙居然是晃爷的私生子!”邹子龙就是他们父亲当年单位的头头,年轻,贪婪,凶残。“时隔这么久,居然让他知道是我杀了他。” : H' h$ G) u9 K; c1 p
“他没法找到证据,所以栽赃。”
5 M% A1 @. S# Q5 M ] 崔龙威笑“起初他也恼怒,所以让张保宰了我。后来他冷静了,可能就想着慢慢玩死我了。亏他还能跟我和颜悦色,真是老狐狸。一方面报警抓我,一方面又找人通知我逃跑,玩猫耍耗子的游戏呢。” 5 ~2 \& J8 R, f. m% R' @
“哥,你先躲出去!”崔龙易递给他一个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我用这个名字开的户,里面暂时有10万。我在这边再看看有什么办法,实在不行,我就去找你。你看……”崔龙易向他晃了晃自己那张假身份证。
+ I- Y; E2 ], e “你去找我?这里的……东西都不要了?” ) [/ n6 H" t" C! j
“对,哥。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外面逃亡的。”
L& x% f; E" H/ D9 u# `" a 崔龙威看着那张身份证,又看了一阵崔龙易,一直大手拍在崔龙易的肩膀上,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又拍了一下!
, d2 f! W$ z+ i3 y 崔龙易坐在电脑桌前想着,想着。晃爷那里只有两个突破口,张保,或者晃爷自己。而如今警察已经介入,风过不可能无痕。崔龙威现在要做到的就是不被抓住,不然,什么都来不及了。 6 q n% W5 W7 k* E6 w
: \6 \5 U7 b/ K$ ^. k" U) _ 他给自己和崔龙威各买了一个手机卡,只用于他们俩人通话,他在电话里跟崔龙威说,住的地方,不能超过一周,而且,换了地方,就要告诉他。 3 O2 \7 F g: v5 [$ o0 x$ J+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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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去找过一次张保,这次张保跟他说“就算有钱,他还想有命花呢!” 4 B7 C( p6 w* V8 t/ B8 Y* L) s
( S1 e5 H, t3 t/ Z 虽然不报任何希望,他还是去找了一次晃爷,他请他放过崔龙威,跟他讲了当时的情况,告诉晃爷他的父亲怎么被邹子龙陷害病死,告诉他当时崔龙威不过14岁。
+ S5 Z' Y; V7 V7 o; @+ } 晃爷还是一脸慈祥平和,他微笑着跟崔龙易说:“我有子龙的时候,才18。那个时候,我害怕,跑了!后来再去找他娘俩,怎么也找不到。等到好不容易找着了,才发现,俩人都不在了。那个时候,我68了。我这一辈子,不想留遗憾。你让崔龙威能跑多远跑多远,不过我告诉你们,这一次,我可用不了5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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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耐递给崔龙易一听饮料,崔龙易接过来,心思却不在。
; q4 k& u f' ^ 于耐发现那两张身份证都不在了,前阵子崔龙易曾经拿回过一个旅行袋,于耐拖地差点把它弄湿,打开一看,里面居然好多现金,前天,那个旅行袋也不见了。
$ L+ E2 @# J* j2 B' F2 P “小虫。”于耐叫他。
- E w. g/ \# t! M' b 崔龙易还在想事情。 : m4 `0 M# y- n$ W4 a" e* _( h+ U% A
“小虫!”于耐又叫。 / P4 X$ Z' \ W* m
崔龙易喝了一口饮料,大概还是没有听到他的叫声。 ( L2 a7 b+ W( N
“崔龙易!”于耐加大了音量,吓了崔龙易一哆嗦。
9 {1 @) p4 ~! s w, r3 u" t “干吗啊?这么大声音?”
9 D# `/ s1 Q- T “你哥怎么样了?”
, r9 b; }# D/ h" M& B “嗯……可能去了外地吧。” ! P# { F8 n. Z' K, s$ Y: h
“你……会去找他么?”于耐盯着他的眼睛。
5 r( z* y' J2 C6 x: y) F 崔龙易没有接话。 p1 `( G$ A; |. ~" f s
“你……是不是打算去找他?那,我呢?”
e1 E) d7 Q9 _" [ 崔龙易抬眼看着于耐“你想跟我分开么?”
2 x8 g0 d" A; b% g$ D “废话,不想。” * z7 K$ n# E- o1 A
“不管什么事?”
# `5 o$ R/ h! {# }8 K" C( w1 B “废话!” 6 s9 @5 @# c7 O
“我也不想。”崔龙易说“但是……”
! t8 M! O; K) @/ e “别他妈的但是,没有但是!” $ k- ^" t) y# E8 ~ \
崔龙易笑“对,没有但是。所以,要走,咱们一起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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