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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isawlove

[原创] 山光池月--纪实小说(每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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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9 13:50 | 显示全部楼层
56 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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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柏青今年又去了法国和家人团聚,他把家里钥匙给了我,方便我回来收拾行李。归置完自己的东西,顺便把他的房子打扫一下。在书桌上一堆杂物里看到了几张光盘,是他之前拿到宁宇家看的片子。一晃已经过去一年了,时间快得好像前几天才发生的事。我纠结走之前要不要再见一见宁宇,一个和我暧昧过、激情过、怨恨过的人。但是几经斟酌后,还是选择不告而别。我们之间不该发生什么,也不能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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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北京依然寒冷。我一个人拖着两个行李在西站外的报刊亭买了份北京地图,然后先找了间酒店住下,继续从网上寻找房源。在来之前已经在搜狐的一个论坛里潜水很久,在酒店上网的时候偶然注意到一条房东直租的帖子,看了位置离二号线不远,以后坐地铁上班很方便,房租也可以承受,便打了电话约房东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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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是两室一厅,其中一间已经租了出去。我去的时候对方并不在家,房间锁着,客厅有点乱,没洗的碗筷还在桌子上放着。房东大叔一脸不悦地叨叨了两句,然后带我参观了另一间卧室和其他公共空间。房间不大,一张双人床,一个写字台和一个衣柜,还有一张掉了皮的折叠椅。厨房很小,拥挤的操作台和灶台狼狈不堪,外面就是楼里的过道,毛玻璃可以透进走廊里橘黄色的灯光。卫生间也不算大,一个加大号的电热水器挂在马桶上方,墙角处就是淋浴的地方。洗手池上简单的钉了一个金属物架,上面放着另一个室友的牙刷缸和洗面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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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房子的要求不高,初来乍到也不想挑三拣四,便很快和房东签了合同。准备和房东离开的时候,室友回来了,是个比我壮实一点的男生。平头、窄脸、阔鼻、柳叶眉、单眼皮,有点韩系校霸的痞气。看房东和我在,客气的互相打了招呼,便开门进屋了。第二天我打扫卫生布置完卧室,又见到了下班回来的他,便礼貌地聊了起来。他叫谭冰尧,在一家外资企业做人力资源,刚租这房子半年多。之前住我房间的是对夫妻,两个人经常半夜嘿咻,女人夏天穿得也很单薄,和他们一起生活他一直觉得不太方便。幸亏我这个新租客是个单身汉,让他感觉轻松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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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冰尧人还算随和,话多嘴贫有点懒,还有些爱斤斤计较,东西分得很仔细,从厨房的油盐到卫生间的手纸,都要分清楚。为了避免不占别人便宜以及不让别人占自己便宜,自从我搬来后,放在公共房间的东西几乎都是双份,且都有各自的规定区域。我其实并不介意他用我的东西,我虽不是什么有钱人,但我不在乎自己的洗面奶少了十毫升或者自己买的米被他吃了多少。不过既然他愿意分清楚,我也入乡随俗,免得制造矛盾。我们本着相敬如宾的标准很和气的同居着,直到有一次做多了红烧肉,分了半盘给他后,我们之间的关系才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美食确实可以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即便对方是个偶尔矫情较真的人,也会愿意打开成为朋友的大门。我会多做点饭分他一份,他会买零食和水果放在客厅让我吃,彼此间少了很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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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 w5 \/ q: ^# `! j我的工作是保证公司全球业务网络的稳定性,如果有投诉是不分昼夜都要处理的,工作昼夜倒班,完全远离了正常的生物钟作息。我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第一次体验到夜晚工作的辛苦是我们三个同事一起处理欧洲网络故障的时候,我的业务能力最弱,对公司的网络部署也不太熟悉,完全是靠另两位同事带着解决问题。第一次遇到大故障忙得焦头烂额,对自己也越发没了信心。想起刚毕业时候王硕去酒店上夜班,时隔多年后我也终于体会到了颠倒日月的那份辛苦。我在电话里和他说起此事,他很心疼地说:“上夜班毁身子,你最多干一年,时间久了我怕你身体受不了。北京那么多公司,到时候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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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_4 {8 D* t1 n我虽然口头上答应了王硕,但是心里却很清楚工作容易换,但是工作的辛劳并没有不同,只要是和网络沾边,生物钟的苦头都少不了,自己还年轻,趁现在多吃些苦,多学些东西,对日后的发展会大有裨益。这种深埋心底的坚持,事实上也在一定程度上给我带来了日后的机会。只不过在那之前,我开始经历了人生断断续续的灵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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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v9 G6 m" g$ }4 S都说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而我夜班的交接时间是夜里 1 点钟。午夜的北京车很少,霓虹褪去,只有橘黄色的路灯陪伴夜路上形单影只的行人。如果不去考虑生物钟,我是喜欢夜晚上班的。不用挤地铁,打车公司报销,公司清净人少,饿了还有楼下 24 小时的便利店。和谭冰尧熟络后,我晚饭会多做一份给他留着,然后吃完了自己回屋就睡觉了,为了夜里上班有精力,我只能这样强迫自己早睡。, N) _# @/ J- {& w$ H: S5 I- d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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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被闹钟叫醒,迷迷糊糊的起身穿衣出门。打车到了公司楼下,远远的看到楼门口有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男人进楼。我心里暗自思忖着是哪家公司的也需要这么晚上班,付完车钱后下车进了写字楼。保安小哥一看是我,笑着打开了大堂的门禁说:“怎么今天还是你,这是第几个夜班了?够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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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L+ x' D0 P; a& D“同事休年假了,人不够,我的班就给调了。辛苦有啥办法,挣钱呗。刚刚不是还有一哥们也是这个点来上班么,咱们都一样,晚上不睡觉,拿命换钱。”( m4 h) }& Z( q' P: q! l- r, [2 w*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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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咱们楼里上夜班的就你们公司和我们保安,哪有别的公司这个点儿了还工作。”9 f* \4 b2 B" E  F5 I8 S0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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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我看见有个男的进来了,不知道是哪个公司的。”- V3 q0 _8 b- S) B4 K6 u  B+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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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没人进来啊。你们公司另外那俩上夜班的还没来。你是不是看错了。”保安站起来看了看四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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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刚刚明明看见一个男的,穿着西服,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进来了。我等司机给我找完钱,我也进来了,前后没两分钟。”0 {7 T3 |! O1 ^9 h/ r

1 Q5 _* x  E# c1 ?“我肏,你别吓我啊。楼门锁着,我又没按门禁,他咋能进来,而且我也没看见门口有人。”  ]0 L/ z8 x6 I) _! j% m  M

' `6 C7 P9 Z& ~( z8 V我不相信他的话,赶紧快步走到电梯间。四部电梯在夜里只有一部是开着的,需要刷工牌才可以运行。我看着唯一的一部电梯就稳稳当当地停在一楼,按了上楼按钮,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的灯忽闪着亮了起来。这说明刚刚这部电梯一直处于熄灯停运中,没有人用过。我回头看了看跟过来的保安,心里忽然有点毛毛的感觉。“真的没人进来过?”, Y1 p8 p1 y1 j- N+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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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你干嘛,我不开门禁,谁进得来。”他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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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人出去?”我再次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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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点多交完班到现在,除了你,我谁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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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K% _# D6 i: s7 R  G3 F* i“那刚刚那个人是谁,我不可能看错啊,难道是我没睡醒眼花了?”我嘀咕着看了看他,然后刷卡运行了电梯,在保安一脸狐疑中上了楼。进了公司,就跟准备下班的几个同事说起了这件事。他们打趣地调侃我不是没睡醒,就是真见到鬼了。这件事看似平淡,却好像打开了我与那个未知世界的通道。1 A8 u4 W- d8 a- R! ^, A

9 p, Q0 _7 T4 _; ^" i- a# B7 C3 b我夜里不忙的时候跟焦柏成聊 QQ 说起来这件诡异的事,他坚持说是我看错,让我不要吓自己。但是事实上,我当时也并没有害怕,那个我所看到的人离我太远没有看清长相,和我从影视剧中看到的所谓的鬼怪差别很大,不狰狞,也未对我造成任何伤害。我在大家的安慰中,也自我安慰着,没太觉得这件事有多严重。% M1 Y/ K  k( \; c! [( |

: j) Z! ^& p: |# I$ L9 U两周后的一个晚班,和来上夜班的同事交接完工作后回家,一路上和出租车司机聊得甚好,临下车前,他说准备去三里屯拉美女了,那边的酒吧这个时候总会遇到漂亮姑娘。我笑侃他要注意身体,便关了门朝小区走。心情原本非常好,因为这个司机很风趣,而且当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把小区幽暗的路照得很亮,一个人走在寂静的路上也不觉得怕。) p+ y: z8 h% }& S

( ^+ @: n1 }/ E7 A/ m5 B但是没走多久,借着明亮的月光,我隐约看到小区车棚下站着一个人。他隐匿在屋顶外延出的屋檐下的阴暗里,看不清长相,也看不出穿着。我当时放松的心情并没把他的出现当回事,侥幸地以为是某个夜归人在楼下抽烟。只是越走越近,依然看不清他的长相,这不禁让我心里毛躁起来。我故作镇定地放慢了脚步,试图仔细打量离我不到十米远的这个人到底站在那做什么。但越是想要看清,越是看不清。我只记得他脸部一片模糊,像蒙着一层雾,完全看不清五官,也没有头发,浑身黑色的长衫,好像穿着黑色的长裤,又好像衣服是通体连着的,只有半个鞋子露在黑暗中的黑衣外面,雪白色的鞋头钻进月光里,格外显眼。我越走近他,他身上的黑衣越浅,几乎要融入到了车棚的黑暗里,完全没有在远处看得真切了,只有反射的月光在他的阴影处将他的身形轮廓浅浅地衬托着,还看得出是个人形,但再也不那么具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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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6 z$ X5 ^- o我心里控制不住地害怕起来,不敢再看他,假装目不斜视地看路,并尽量靠着路的另一侧加快脚步想要快速经过。就在我刚刚走过去的一瞬间,他忽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在病痛折磨下凄惨的呼救,又像是某种食肉动物受伤后的哀嚎。那声音尖锐刺耳,在午夜空荡荡的小区听到,没有回音却直达心底,仿佛魂魄都被揪住般让人惊恐。我顿时只感觉头皮发麻,发根都立了起来,鸡皮疙瘩从头到脚一下子绷满了全身,后背的冷汗凉到好似被个冰冷的巴掌拍到一样难受。我竟然没有双腿发软的跪在地上,而是飞也似地跑进了旁边的楼道,疯了一般没坐电梯直接朝楼上跑,潜意识里害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被他追上。紧张慌乱地拿出钥匙开了门,然后重重地关上锁好。一身的冷汗和满脸惊恐地站在门后静静地听外面的动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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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2 i! `, B& ^) }% P$ k& q谭冰尧被我关门的声音吵醒,打开了房门。我在黑暗中回头看到他站在房门口,心里好像忽然不那么害怕了。缓慢地按亮了客厅的灯,把背包往地上一扔,人一下子没了力气般蹲了下去,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汗,额头的汗已经顺着鬓角流了下来。谭冰尧走过来好奇地问我怎么了。我抬头看了看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心中的恐惧并没有完全消散,犹豫了一下说:“我晚上能不能跟你一起睡?我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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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D  [9 Y# a5 _6 k7 I# @他不明所以,只是觉得我今晚很反常。扶着我起来坐在沙发上问我到底怎么了。我好像怕被别人听到一样,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我刚刚在楼下好像遇见鬼了。”& T+ a/ ^% K(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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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一皱看着我不置可否,我便大致和他描述了一下刚刚的情景,他一脸质疑地看着我,再三和我确认来龙去脉,甚至每个细节。看我被下得不清的样子,最终同意陪我睡,抱了被子来到我的房间躺下后,和我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问才知道他竟然说想下楼去车棚那看看到底那个东西是人是鬼。我对他的勇气佩服得五体投地,然后和他说起上一次在公司楼下的事。他饶有兴致地听完,神经兮兮地说我一定是有灵异体质,才会被这种事缠上。那晚我们聊了很多鬼故事才睡着,好在第二天他休息,不然上班迟到肯定是逃不掉了。$ }/ D. u, @' L% ]4 E' x1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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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我们一起去逛了旁边的超市买菜做饭,还一起把房间的卫生搞了,算是难得的几次集体行动。下午准备去上班的时候,他看着我问:“晚上要不要去小区门口接你?反正明天我不上班,可以晚点睡。”' }: t5 ^! \- E% j

+ F4 [) W' @! Z# I. ~  r" D( h' Y3 y我正有点发愁下班回来的夜路要怎么走,他这么一问倒是解了我燃眉之急,赶紧爽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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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下班打到车后,给谭冰尧打电话让他准备下楼。没想到他已经在小区里溜达了,深更半夜一个人在小区里四下寻么,也没发现什么古怪。像个看门大爷似的拿了一个大手电筒在小区门口看见我说:“没想到晚上小区这么黑,这大半夜一个人走,是有点瘆人。还好我下午又去超市买了这个手电,你以后上班带上这个,贼亮,你看。”说完还拿手电晃了晃旁边的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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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个平时精打细算小气抠门的人,会给我买手电筒,我当时竟然有点感动。快走到车棚的时候,我给他实地描述昨晚的情境,然后和他大着胆子走到车棚照了照里面,除了落了灰的破旧自行车,没有类似人形的妖怪。就在我们转身一前一后要走出车棚的瞬间,我忽然感觉有人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左肩,吓得我大喊一声夺路而逃地跳到了外面,把谭冰尧也吓了一哆嗦。“你干嘛,吓我一跳。”他提着手电筒站在我身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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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P5 z8 l2 K6 E  O; i“刚刚有人拍我。”我惊魂未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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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又照了照身旁和车棚里,什么也没有发现。然后悻悻地看着我说:“你是不是产生幻觉了?这哪有什么人,鬼影子也没半个。”8 R9 R1 c$ J# @. y

5 x) d- Y, l& T2 T6 K此时天上的乌云灰色的裙边透出一丝淡白色的月光,我惶恐地站在月光里一身冷汗。我确定那个不是幻觉,也不是错觉,是一个真实的重力打在我的肩头,绵柔又有些分量,似乎没有温度,既不冰冷,也不温暖,像是一件轻薄的衣服想要搭过来,却只是扫了一下肩膀就消失不见了。: N- E: }9 w  Q1 J3 Q$ n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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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起谭冰尧的手臂,死死抱住不放,拽着他往家走。他意犹未尽想要问我什么,可我一个字都不想说。两个人回到家里,他看我脸色苍白,知道刚刚把我吓得不轻。陪我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看我慢慢缓过来一点才说:“要不我今天晚上还是继续陪你睡吧。”: b- ^& |1 R+ l. J2 R

- l# ], ~" e8 S3 T  ]* H1 d4 `+ H/ c我没回答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恍神,没精力说话。洗漱完躺下感觉浑身无力,好像跑了一场马拉松一样困乏,而且觉得有些冷。我发烧了,而且烧得很厉害。谭冰尧给我找了泰诺,又用冷毛巾给我降温,折腾到天明我才退烧。醒来已经是晌午,看他沉沉地睡在旁边,心里十分感激他夜里的照顾。我轻轻地起身下地,感觉嗓子干到爆,想倒点水喝,才发现扁桃体已经红肿到很难吞咽了,甚至说话都觉得疼。一夜之间就严重到这种程度,连医院的专家大夫都觉得不可思议,一直问我是不是一直嗓子不好,而且前一晚吃了海鲜这种发物才导致炎症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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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R  P3 C  x9 T7 K6 b谭冰尧陪我在医院输液,冷不丁地小声说:“你说,你这个病是不是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或者看见了不该看见的,才这样?”他之前还不太相信鬼怪,即便我和他绘声绘色地描述我的所见所闻,他都没有太当回事,一直想要自己亲眼看见,感受到了才肯信。但是见我此刻变成这样,不得不让他对鬼怪之说有些动摇。6 l6 g  |" q&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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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和昨晚被碰到有关。”我在他耳边用气声说。9 x/ t: c$ {. a

4 F0 R9 M6 V" A# e9 R他瞪着眼睛问我:“真的有东西碰到你了?”% J; z, u2 M$ o* M

9 A5 F) j3 r% v* J2 Y8 E. Q$ ]我缓缓地点了点头。- g" R5 b* |6 B) K9 `: a

3 }- H! G2 T1 D5 b+ e& O因为生病,我不得不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每天来医院输液。因为见鬼这件事,我的胆好像被吓破了一样,特别害怕天黑,害怕一个人。每天都盼着谭冰尧赶紧下班回来,但偏巧那一周他总是加班到晚上九十点钟才回来。晚上我一个人在家,就把所有房间的灯全部打开,似乎灯光可以驱散我心中的不安。% C, S7 y9 I9 D' ~4 t5 j2 j6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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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硕知道我被鬼惊到后,去庙里求了个护身符加急寄了过来,连同护身符一起邮到的,还有五条红色的内裤。“我老婆听说你这事儿,专门去外面买了红内裤,都洗干净了,你直接穿就行。工作不行就辞了吧,别因为这个夜班再出点什么事儿。我实在是太不放心你了。”他的话让我对杨玉玲更加感激,也从心里希望他们两口子能一直这么幸福。王硕后来和杨玉玲说起我过年来看他的事,因为他不想对她有所隐瞒。他虽然没有把话说明,但是她也完全明白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王硕告诉我,她没什么强烈的反应,好像更释然了。我想,也许是她觉得欠我的,以这种方式偿还过,心里也不会有太强烈的负罪感了吧。我和王硕虽然明目张胆地做过那些事,但我们心里都知道,想要回到从前的恋爱状态,已经再无可能。他有他的家庭,即便那个家庭对我再包容,也无法给我需要的生活状态。王硕一直希望能有一个适合我的人出现,代替他照顾我一辈子。我不是没想过,是再难敞开心扉接受别人。前半生已经耗尽了我爱的能力,不然我不会让自己错过宁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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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0 O; u$ g9 v. D) V1 _9 o6 p在我来北京安顿好后,宁宇给我打过电话,责怪我为什么离开前没有找他,还说等他放暑假了就来北京找我玩,让我给他安排住宿。还是以前那么没心没肺,这也是他对待朋友一贯的态度,不拿自己当外人。我也没有直接拒绝他,距离他放假还早,我刚到北京,哪有那个实力给他和范文安排食宿。他也关心了一下我的工作,让我尽早换个正常作息的岗位,不要总这么日夜颠倒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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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心里其实对上夜班这件事也犯怵,可我刚刚入职半年,什么都没学到就这么跳槽,我觉得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把我介绍到这个公司的方世辉。他和我在不同的部门,我白班的时候会偶尔和他一起吃饭。他除了和我聊工作,就是给我八卦公司最近的小道消息。他是我见过最喜欢聊这些的男生。不过也正是这些内部消息,为我日后换岗提供了信息来源。" i: p4 ~& c0 l

  G3 e( g. l% f/ w一周的病假快结束了,我的嗓子还没有完全好,头又开始痛。去医院输液的时候顺道挂了神经外科,也没查出什么原因,只是给我开了盒芬必得就拉倒了。我吃完药,在医院的过道里打点滴,感觉人生忽然无望。工作挫败连连,身体还状况百出,家里已经开始催我找对象了,可我连敷衍他们的精力都没有。我又想起了齐哥,想起和他在一起时候的快乐时光,不禁感慨也许离开这个世界真的是一个解脱。不用去牵挂谁,也不用再去发愁生计,活着真的太难。又想起了焦柏成,他以前在学校就是一个用功读书的人,深藏在他骨子里的坚韧和恒心让他在出国后凭着自己不懈的努力,现在已经做到了部门经理,还打算以后开自己的设计工作室。他努力的活着,而且越来越好。前段时间告诉我他找了一个法国男友,还给我看了两人抱在一起拍的亲密照。他男友不是很帅,但眉宇之间透着股可爱劲儿。这回终于不用再心心念念等我了,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对我的执念终于可以放下了。/ O5 Z6 K; Q/ r6 b. X* l: n

. K5 P5 `* }4 C; C输液到快要睡着时,一个陌生来电把我叫醒,接起来一听竟然是焦柏成。“你生病了?现在在家吗?”- n8 I7 D9 `' W,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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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国了?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J' \. q% P4 i6 j) A: O0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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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出差,刚到北京,本来打算来你公司给你个惊喜,结果你同事说你生病了。啥病啊?我现在过去找你。”% c. B' h* l9 \' e

; ?  B4 D0 V; P+ t+ l“别过来了,我在医院输液。等我这瓶水吊完了,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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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Q* _( E& a: e  T+ L. K. t“少废话,赶紧告诉我哪个医院。我现在你公司楼下,打个车就过去了。”焦柏成固执又强势地拿到地址后,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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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I8 S7 f* r5 L8 m; H0 |+ u他拖着行李箱出现医院的时候,我还没输完液。看着他一脸风尘仆仆地来看我,心里暖暖的。好久不见他,人又胖了一圈,头发似乎上次一别后就没剪过,长长的梳在脑后扎了个马尾,一件花色长衫配条牛仔裤和高腰皮靴,有种别样的艺术气息。他就这么突然出现了,像个神秘的嘉宾,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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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K% J# c2 i焦柏成这趟差旅就是在北京寻找合作伙伴和分销商,恰好我也在北京工作,才有了这次计划之外的相聚。他知道我是因为灵异事件才病成这样,便硬要我和他住了半个月的酒店。晚上身边有他在,而且周围的环境也和以前大不一样,让我心安了很多。他订的是大床房,再次和他同床,心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忌惮。毕竟彼此都已经抚平过去,而且他现在也有了男友,很自觉的不会对我动手动脚。不过,因为彼此太过熟悉和亲近,他在我面前也不会避讳。洗完澡出来连浴衣也不穿,光着身子从行李箱里拿短裤和背心穿,然后钻进被窝。身材已经臃肿得和一般中年男人差不多了,只是还留有一丝上学时候锻炼过的肌肉痕迹,这应该就是岁月和懒惰在大家身上留下的最明显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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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复工后上了一周的白班,便又开始晚班和夜班交替。焦柏成会夜里接送我上下班,在出租车外等我,或者目送我进写字楼后才离开。有几次和其他同事一起下楼被撞到,他还很大方的和他们打招呼,而我却有些尴尬。为了不让同事误会,我只好解释是同学回国工作,怕我晚上再遇到鬼,专程陪我几天。而我见鬼的事也就这样在同事们之间传开,方世辉跟我吃饭的时候饶有兴趣地让我好好给他讲讲见鬼实录,听得津津有味。4 l7 c" h& G. d+ }6 Y& O. G3 a

  D$ u3 |0 d8 C, _* t4 {焦柏成在北京出差的半个月里,除了在我面前给他男朋友打视频电话秀恩爱,还给王硕打电话报告我的状况,让王硕放心。我以为王硕会嫉妒他陪我,没想到他说就算焦柏成和我睡在一起,他心里也不会不舒服。他觉得焦柏成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如果他现在能和我再次变成情侣,他倒能安心些。我成了王硕手中一个珍贵的物件,必须完全交托给一个他觉得值得信赖的人手中,而现在的焦柏成在他看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V, K7 s# i0 g$ [1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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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法国前一晚,焦柏成语重心长地跟我说:“你要是还是害怕上夜班的话,就别干了。跟我去法国,那工资高,工作也没这么大压力。而且就算你一时半会找不到工作,我还能养你。你在我那想住多久住多久。真要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又想赚钱,去我家的超市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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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如果真的如他所说跑去法国,就算他能允许我这么活,我的自尊心也不会容忍自己这样做。我说:“我这个工作挺好的,除了工作时间有点麻烦,真能学到不少东西。我还不想换工作。你让我去法国住你家,你那个法国男友也不可能同意。谢谢你的好意,真要有一天去法国,也最多是旅游,我从没想过去那边工作。语言都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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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p  p5 y* P$ b% S% d3 }“语言不通,学学就行了。对了,你不是之前还跟你那个同事一起学过西班牙语吗?我觉得你别浪费了这个底子,反正休息天不是也没事做么,与其闲着,不如继续学,北京这么多培训机构,你找个教西班牙语好的地方,每周学点,就算进步慢,也比你现在不学都忘光了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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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说的没错,下班后闲在家看剧,不如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于是,在焦柏成回法国后,我便开始在四处寻找合适的西语培训班。但由于工作时间的特殊性,和标准作息的课表都没办法完全契合。最终在一家机构找了个折中方案,漏掉的上课内容,可以去听其他班的课,最后如果通不过升级考试,还可以重新读。报名后,那个夏天的北京又多了一个业余时间求学的打工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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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k1 C" h( H1 T, A( m3 a' @为了不再在深更半夜出没,我都会在晚上十点前到公司,在会议室趴着睡到夜里两点交班。而下夜班,我也是在会议室睡到早上七八点钟,在大家上班之前离开。虽然完美避开了午夜遇鬼的噩梦,但是总是这样趴着睡对我的肩颈损害很大,而且根本休息不好,我只能仗着自己年轻硬扛。实在觉得身子难受的时候,就去北京按摩医院让医生做理疗。这样的工作强度在坚持了一年半后,公司的业务调整给了我一线生机。公司的服务稳定性比之前好了,上夜班的时候可以轮流睡觉,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三个人硬熬到天明。公司还在西班牙都开设了分公司进军欧洲市场,还准备招人在那边配合我们处理全球业务,这样我们就不用再上夜班了。为了庆祝这个,一帮同事特地去胡吃海喝了一顿,庆祝我们告别夜猫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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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半的时间,其实发生了很多事。我考过了西语B1的等级认证,靠工资和奖金有了自己的小金库,还被宁宇拉去做两个项目赚了些外快,然后拿着自己的这些钱投资了王硕的餐饮,成了他发展品牌餐饮的发起人和股东,并且成功开了两家新餐厅,生意还算不错。而远在法国的焦柏成除了也入股了王硕的餐饮,还如愿以偿在里昂开了他自己的工作室,为一些小品牌做产品设计和包装设计。只是感情生活并不顺利,因为性格不合,他和他的法国男友最终和平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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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室友谭冰尧找了个女朋友,前不久搬来和我们一起住,为此我俩还换了房间。住进他狭小的房间,躺在单人床上,我感觉自己更像一个单身汉了。为了感谢我的慷慨,他除了补给我房租差价,还会经常主动买吃的给我。他女友人也不错,做饭的时候会给我也做一点。三个人的生活让我想起了刚刚毕业时和王硕、陈萌一起生活的样子。每每想起过去,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感慨人生时光匆匆,庆幸人情世故没有冲散我们这几个从大学就在一起的人。( O1 p7 A( a: t6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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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宇正在和范文备孕,两个人在结婚一年后,终于决定要个孩子了。之前暑假他来找我玩还有点婚前恐惧症,和我挤在双人床上聊起婚姻,就有退缩的想法。我只能耐心的开导他,因为幸福的婚姻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而范文就是那个对的人。他搂着我说:“我没想到你对范文这么大度,当初要不是她勾引我上床,你说,咱俩是不是现在还在一起呢?”5 E* \$ ]9 X0 N) W3 R3 _

1 {3 G9 g* X  n8 N“你别老说是她勾引你,你当时如果对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你这下面能支棱起来?”我说着就抓了一把宁宇的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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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c! [# l9 ^“别松手啊,好久没被你摸了,今晚让我爽一把。”他不但不躲,还抱紧我用裤裆蹭我的身子。: V8 z) c" Q# h; k( @

) F: C  ^8 @5 M* K太久没有尝肉,几近干涸的欲望此时遇美好肉体的靠近,我怎么可能拒绝。头顶在他的胸前,摸着他柔软的肉棍上汩汩跳动的血管和包皮边缘嫩滑的龟头,一切都已尽在不言中。3 u1 B+ U6 @6 m6 q

6 f6 Z( P9 B# k6 y4 s他喷射完瘫软在床上笑着看我帮他擦着身上的精液说:“还是跟你在一起舒服,不用自己卖力气,还比肏屄爽,完事儿还不用自己擦。小宝,继续做我老婆吧,咱俩去美国结婚。”* ?. y; A( i/ Q+ b& \  a2 G7 d6 M7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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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吧你,又拿我开涮。你老婆可是范文,别吃着锅里的想着碗里的。”我白了他一眼。. w! @4 M- J5 o4 ]1 _: O/ l, W( Q5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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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跟她在一起,没有跟你在一起放松,特别是性上。她欲望比我还强,可我自从习惯被你撸后,我对肏屄的兴趣真的就没那么大了,有时候就是敷衍一下她。”宁宇枕着手臂仰卧着看完说,“她没爽到,就会给我脸色看,跟我闹别扭。哪像咱俩这样,你不强求我,我也不用出力气,想撸了就撸,想肏了就肏,啥都不想就抱着睡,你从来不会因为性的事儿跟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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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6 `7 b0 s" x% X$ J“是,我就是你的飞机杯,需要了就用,不需要了就扔。你啥时候在乎过我的感受?自私到啥程度的人,才能像你这么没心没肺。现在终于有人治你了,你就好好交公粮吧,躲是没用的。”3 C/ D' y8 @1 @* y

2 l. Y) Z) C$ q- F$ [; @) ]宁宇翻身过来在我嘴上调皮地亲了一口说:“我咋了就没心没肺,我可能就是表达喜欢的方式不一样。你说你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相信我是真的在乎你?”他拉着我的手捂在他的胸口说,“我这辈子唯一喜欢的男人就是你,而且我也只愿意跟你亲嘴,你鸡巴我吃过,屁眼也舔过,我从来没对哪个男人做过这些。”( R" r$ `' W1 k, O3 G2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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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想起宁宇曾经对我的种种,作为一个直男,他对我的好确实是尽力了,从日常生活习惯的改变,到为了和我多相处去学网络,报了他并不喜欢的培训班,为了接送我方便去考了驾照买了车。可我呢,似乎并没有为他牺牲过什么,甚至没有全身心地去喜欢过他,一直瞻前顾后地犹豫。可我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如今他和范文的事实就是我之前最不想面对的局面。我想要一个只对我好的男人,他心里只能有我,这哪里错了呢?“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可是咱俩真的不可能成为一对儿,你放着好好的女人不去喜欢,非扯上我干啥。你不觉得其实咱俩像现在这样做朋友才最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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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宇沉默着看了我一会儿,躺回去说:“唉,是我自己想太多了。你很早就跟我说过,如果我遇到合适的女人,你就会离开我。可我总觉得遇见你是上天的安排,不舍得你。好像自从遇见你后,我就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你知道吗?你离开我去鄂尔多斯工作的那段时间,我虽然跟范文住在一起,可我们其实性生活不太和谐。很长一段时间,我做爱都不是很硬,而且做着做着就软了。”他翻身背对着我继续说,“越这样,我好像就越不行。我那时候一直觉得自己好像也变成了同性恋,我那会儿都想去找罗永利,试试我是不是跟男人在一起才能正常硬。好在没去,后来跟范文开诚布公的聊了几次,我心里的压力好像才小了点,慢慢恢复了以前的状态。你一个人跑北京来,走时候都没跟我吃顿饭,我心里其实特别难受。我一直拿你当我的家人,没想到你会不声不响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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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7 X8 n# z2 J我摸着宁宇的后背说:“我没跟你说我来北京,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你道别。我喜欢过你,也生过你的气,就算我以前也知道你会找个女人结婚,可是当你真的和范文在一起了,我心里也还是有些失落。不想打扰你们,静悄悄地离开可能对咱们都好。”( x, B* J. ~+ j' K1 j1 v2 j

" i/ `# Q  g6 G  ]$ N( q; _宁宇背过胳膊抓住我的手捏了捏问:“如果我没有去香港,你说咱们会不会一直就那么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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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不一定,就算没有那次,也会有别的机会,也会有别的女人。也许我也会遇到别的男人,谁知道呢。”我靠近他的后背,贴着他的身子从后面搂着他说,“能遇见你,认识你,我已经挺知足了。我那会自卑得要命,一直从前一段感情走不出来。你就像一个浮漂,救了我,还对我那么好。只是咱们俩属性不一样,我真的不敢去想会跟你那么生活一辈子。”2 L1 c+ G' x7 l* ]

' z& u1 X' f/ s0 f“就算不能像两口子一样生活,我们至少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宁宇握着我的手说,“不管你在哪,我心里都会有你这个朋友。你和老易他们不一样,也和范文不一样,你是更像爱人一样的朋友,还是可以在我身上为所欲为的朋友。”说完,他转过身来,搂我进怀里。' ^/ R1 C  _1 u1 C3 \9 o

& \( h) }5 {: ]& K. `他在北京住了整整一个暑假,我几次催他回去,他都不走。说以后开学了有的是时间陪范文,假期就要和我这个特殊朋友过。他在的那段时间,送我上班,接我下班,像我们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一样。我有次下夜班和他往小区走的时候打趣地和他说:“你这么陪着我,让我感觉又有了男朋友,还是个暑期男友。等你走了,我该不适应了。”+ m% J, K4 H/ b; s2 J+ g5 P+ V8 g

8 D: q2 H6 I* D9 B' x1 E宁宇看了我一眼,停顿了一会儿说:“如果我说我可以和范文分手,跑来和你复合,你会不会被我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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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你别跟我闹这个啊,你俩好好的,别整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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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i, \! V# D1 h0 B5 j“我整什么幺蛾子,每天跟你在一起,接送你上下班,没事的时候咱俩一起接私活赚外快,我觉得很充实。我跟你说过,你在我旁边,我就特别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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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这话要让范文听见,不得伤心死。”我笑着说。, H3 w# e$ d" ]) m" S%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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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她的面我也敢这么说,和她过日子是没有跟你过舒服。我老摸不准她的脾气,不知道啥时候就不高兴了,还得哄。不像咱们仨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嘻嘻哈哈。可能真是关系不一样了,缺点啥的都暴露出来了。”宁宇一手拿着手电照路,一手搂着我说。1 ~) d/ d1 K$ G0 ]1 r3 E: d9 p$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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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不能老是想着咱俩如果怎么怎么就如何如何的假设,别说咱俩现在在两个城市,就算在一个城市,也不会相伴到老。我对你的属性,真没什么信心。”3 z2 c8 c; |8 p( P1 X6 _8 t% D" V2 w

# Y6 a# d9 O6 U“行,没信心就没信心吧。反正以后我有时间了,就来找你,我不管你有没有男朋友,反正我来了你就得管我吃住。”他一直那副霸道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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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宇走后,我们就一直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系,知道他工作生活都不错,还偶尔能接个私活,或者拉我一起接私活。寒暑假都要来找我,一住就是大半个月。现如今,他们俩准备备孕了,生活和饮食都开始注意。他有一次正儿八经地问我:“你说我这现在还吊儿郎当的,以后能是个好父亲么。”我能感受到的焦虑,只能像以前一样安慰他,给他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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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o5 q) m1 C( {- p工作调整成了正常的上班时间后,忽然有天被领导叫去谈话,问我是不是会西班牙语,公司想派人一起去西班牙工作一年,组建那边的团队。原本以我的资历,并不能够完全胜任这个外派工作,但是西语的加分项给我争取到了这个机会。公司的这个决定让我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没有出过国,对西班牙的一切都很陌生,心中既激动又忐忑。准备工作资料,护照签证,常备药品,衣物被子全都要准备,另外最头疼的其实是这边的房租还没到期,房东不给退租,好在室友谭冰尧愿意帮忙发广告找租客,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H2 c( K: C( A: ?/ n& `*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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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硕知道我要出国,很是不舍。现在餐饮做大了一些,工作比以前更忙,根本没有时间来送我,只能在电话里对我再三叮嘱。宁宇则是有点小高兴,说以后放假了可以去国外找我玩。他都准备要孩子的人了,还是一心只想着玩。焦柏成是最高兴的一个,满心欢喜地畅想以后周末都可以飞去找我,就好像国内不同城市间旅游一样方便。还让我订好了机票告诉他时间,如果他有空就去西班牙接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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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完成了一切准备后,我踏上了去往异国他乡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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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9 16: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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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的生活开始得一点也不顺利。这次一起出差的还有部门经理李墨。公司在本地聘用的部门新人应该是按计划来接机,然后带我们到公司给租的公寓安顿。结果这个新人胡里奥晚上去狂欢喝多了,第二天没起来。我们的早班机落地后,两个人取完大包小包的行李在出口找不到举牌子的人,打电话也不接,只能像傻子一样在机场出口不知所措的干等。最后没办法只能打电话回国,让人事部联系这边办公室负责人,等了很长时间对方才打电话过来告诉了我们公寓的住址。两个个人打了两辆车到公寓后,没有门禁钥匙进不去楼。我们只好在旁边的餐厅找了个位子坐下来边吃早餐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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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的时候,胡里奥终于出现,用蹩脚的英语发音道歉完,带我们进了公寓。没想到公寓的电梯屁大点,两个行李箱就能塞满,李墨一肚子气就开始小声骂了起来,我也跟着吐槽。好在房子是两居室,正好一人一间卧室。房间不大,一个人住正好。胡里奥给我们介绍完房子里的设施后,留下钥匙走了。李墨不会西语,于是接下来的两天就是我带着他在周围吃吃喝喝,熟悉周围环境。4 F+ n; a6 X! z# }2 \( I" D!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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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才知道,这里的银行周末不上班,中午也不上班,很多商店中午也休息。像国内的大型超市这里几乎很少见,都是小超市,而且个别超市周末还休息。去哪里办事都要预约,办完本地身份证后要等邮寄,办完银行卡要等邮寄,水电气网的账单也都要邮寄,第一次感觉到楼下信箱的重要性。购物最好要准备一个硬币袋,不然几分和几十分的硬币很容易丢。午饭时间是下午两点左右,晚饭时间是晚上八点以后,好在公司会买一些零食和下午茶,不然只能饿着熬到饭点。2 N' ]. p* D3 _8 G8 ^0 D& g& |8 t

' G& W2 b1 S5 H& R; m9 E/ O公司离太阳门不远,在一个很老派大楼一角,空间不大,加上我们俩一共不超过十个人。和这里的同事们都一一认识后,没有像国内有欢迎仪式的聚餐,而是直接开始进入工作模式。大家的工作状态很松弛,做什么事儿都不急不忙,基本上没人加班,都是到点就走。我们俩来这的工作,就是在这里组建技术团队、完成团队培训和平时的故障解决。团队的事情自然李墨去操心,我就是负责以前日常工单的处理,还要和胡里奥沟通正确的工作流程和故障处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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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概花了两周的时间,才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习惯和节奏。虽然公司给的饭补基本上够吃喝,但如果自己做的话,还是可以节省一部分开支。只是这里的燃气不太旺,做菜根本没办法爆炒,同样的食材和调料做出的口味和国内的还是有些差别。尽管如此,我还是尽量把一个人的独食,做成我和李墨两个人的家庭餐。我俩相处得也还不错,毕竟之前都一起共事过,来这里工作配合起来也默契,他没什么不好的生活陋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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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是个有点妻管严的中年男人,结婚很多年,有个上幼儿园的儿子。之前在国内的时候就听到他跟老婆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很讨好,现在异国他乡,经常和老婆孩子视频电话。我一直以为他很爱他老婆,直到有一次他说起因为自己的父母想暑期见见孙子,他老婆不同意,两人因此又闹得不太愉快。我才知道原来他老婆是北京人,而他父母至今都还在陕西的农村生活,两家的经济条件似乎相差悬殊。他老婆不愿意让孩子去农村,也不愿意让他父母来家里住照顾孩子,每年都得因为孩子假期怎么过闹矛盾。也许他对她的言听计从,不全是因为爱情。我没有多问他家里的事,也不想和他谈论这些,毕竟是我的领导,还是避免在私生活上接触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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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R% Q5 r: h4 [/ }: d0 Q焦柏成月底的时候找了个周末特地来看我。第一次要在异乡见熟人,心里很期待,毕竟自己的生活圈子确实太窄,而且在这适应的这一个月,各种不悦藏在心底急需一个人面对面吐槽。我住的公寓没地方给他睡,也不想让李墨看出什么,便让他订了酒店。这小子还是那么直接,要我跟他一起住酒店,方便我们周末出门吃喝玩耍。- B2 E' c3 i# r* g

) |" e: k, V% ~在机场见到他的时候,留着艺术家的长发满面笑容朝我走来,手里只有一个小背包。“你这发型真的就打算这么保持了?”我问他。' n* {/ v9 B. b, s% ^$ k8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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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挺好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国外理个头发多贵,还不一定理得好看。就这么长呗,看能长多长。”他边说边拿手捋了一下扎着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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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M& {* B/ N$ S0 {0 a" J“唉,之前在国内就想告诉你,其实你这个发型一点不好看,还有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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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娘了,只允许女人留长发么?你能不能别这么刻板,那些玩乐队的,画画的,不都是长发男么,怎么一到我这,就娘了。”焦柏成不服气地说。: L  ?1 B- i% b* ?2 ]3 h, h

4 D3 @" X, ^. X6 z% Q0 H“可能是我和你们艺术圈接触不多,看着总感觉很怪。还是喜欢男人短发,干练、简单、还爷们。”( O+ k& x6 N( ^! ?5 I$ L3 B4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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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给我理吧,理个你喜欢的短发。”他很随意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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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我有点不敢相信,这头秀发留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剪短就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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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N! ^7 E. a1 Z9 d结果这小子确实是跟我来真的。下午就和我去商场买了个带卡尺的推子,让我晚上回酒店后给他理发。我劝不动他,就骂他倔。他则假装没听见,提着推子,吃着冰激凌,漫不经心地在我旁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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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给人理发,看着他光溜溜地端坐在马桶上,挺着的大肚子和有点下垂的胸部,不禁失笑起来。“瞧你现在胖的,都赶上弥勒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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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我说:“好啦,别说了,我知道我现在肥得跟猪一样,我回去就减肥,年底争取减到 160,你监督我。”然后面无表情地盯着我手里的推子说,“我觉得你得先找个剪刀,把我头发剪短了再推,可能会容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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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没错,直接推他这一头厚重的长发,真的太难了。加上我又是第一次理发,来来回回修整了一个小时,总算是把这颗脑袋搞定。看着毛寸的他和满身的头发,不禁又笑了起来,圆脸配短发,显得人更胖了。他倒是不以为然,照着镜子夸我手艺不错。把一地的头发收到塑料袋里,带着一身碎发进去冲澡了。4 n8 ]: g* Q; y"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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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躺下后,两个人聊了聊现在的工作和烦心事,我们都感慨生活不易,也感慨做梦都没想到能有机会在异国他乡见面。“其实今天一整天我都挺恍惚,之前咱们一个国内一个国外,那时候还老打视频电话,现在竟然在这躺在一起。真的没想到你会来这出差,你要是能一直在这边待着就好了,咱俩离得这么近,多好。以后一有时间我就过来找你,怎么样?”- |9 |6 M# b2 j! I+ w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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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国外不可能,我们就给一年的时间,你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反正我在这边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也没朋友,你来了还能陪我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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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间过得很快,我陪他逛了城区的几个景点,吃了海鲜饭和地道的小吃,还去了逛博物馆。在路边的酒吧歇脚的时候,焦柏成问我:“你现在有喜欢的人没?”8 g' P1 m' a/ H/ T8 A' N8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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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你有合适的介绍给我?”我撇了他一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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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g, Y5 o+ j“是啊,有个合适的人,”说着指了指自己,嬉皮笑脸地继续说,“觉得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E+ P0 j" ]  A( B5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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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翻了个白眼说:“能不能有点正经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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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多正经,又朴实又贴心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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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t: \" W5 H3 v3 G8 r& }“屁啦,我才不找你。咱俩都翻篇了,还提这壶干嘛。又不是没男人了,你别老盯着我行不行。”0 j$ Q7 l' [3 W1 O

# k% a0 I, C2 K' G“你看你这个人,对我就不能温柔点么,老是拿话噎我。你说咱俩好歹也爱过一场,怎么就非得把我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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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i  S4 M- _1 P“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对你没感觉了。而且你看看你现在被资本主义的粮食喂成什么样,和以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L; F& F; |3 r+ z) c8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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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嫌我胖呗,我不是说了么,我回去就减肥,年底肯定能比现在瘦一圈。你不信咱俩可以打个赌,如果我能瘦到 180斤以下,你就做我男朋友。”他皎洁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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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 ]2 w6 r; g1 B“少来,我不打赌。我对你没感觉又不是因为你胖,你别拿体重说事儿。你要自己想减,你就减,不想减,我也不逼你。你自己高兴就行。”我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k: E2 y" ~# b& P; b

0 n2 n/ |  i: W+ d  Q8 `$ g+ X7 g2 N“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就不能说些劝慰的话啊,就算不是为了让我接近你,为了我的健康你也可以劝我减肥。唉,真是失望。”说完一个人叹着气往椅背上一靠,仰着头盯着天空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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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7 g; A' W8 j  l% V. p6 }0 }' y我被他的话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并不是不关心他的健康,只是不想把他的肥胖当做一个现代苛刻的审美去要求他。“我怎么不关心你身体了,不是一见面就说你胖了么,我又不好意思强迫你减肥,那是你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习惯,你如果自己喜欢,我又有什么权利要你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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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让我减,我肯定减。你看,你说喜欢短发,我不是就把头发剪短了么。你说空调温度太低,我不是也调高了么,好家伙昨晚把我热成那样,我不是也没说啥。”9 s: \* p+ @. ?% M  b) F5 ^3 u0 F! @

+ l7 V; a6 T; r看他说得委屈巴拉了的样子,我竟然一时无言以对,玩着手里的叉子瞄了他一眼问:“为什么对我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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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的停顿了一下,换了口气调侃地说:“没什么,如果我说我还像以前一样喜欢你,你可能也不信。而且我现在这么胖,我要是就这么追求你,估计你也不能接受。等我减下来体重,再跟你提这事儿。”3 e5 b4 |- Y, x3 S

1 o. R! p+ l; x0 @0 X7 _8 V“有那么多人可以选择,为什么非要是我?”0 f, H6 O0 V7 q3 r8 y

+ I9 [/ P9 M- i6 o2 T. ]5 a$ ~: t他没有接我的话,而是看着街边卖艺的街头艺人问我:“你说他们这么一动不动的站一天,能赚多少钱?”( H- z# N- b5 P9 j

3 e' p4 Z0 q' e/ W“干嘛转移话题?”我紧追不放地问他。5 |4 U: m/ f! Y# {! }9 ], P: s2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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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什么好回答的,我给自己定了一个期限,如果在三十五岁之前追不到你,我就按照我爸妈的想法去结婚生子,过他们安排的生活。”6 B/ N. P$ _6 f5 X0 I

3 l  P+ k  \+ |# m4 ~  x“为什么?你又不喜欢女的,干嘛要去骗婚,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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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需要一种安全感,不管这个安全感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只要自己能得到,不管是隐瞒真相还是让别人受到伤害,都可以接受。”焦柏成面无表情地说完这番话,让我目瞪口呆。他的无情和自私原来一直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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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P7 d# [# J( N$ d" l! k0 m5 e. A“所以,如果有天我们成为了情侣,你也会为了自己的安全感,忽略我的感受。就好像你在外面找了小三,也会为了我们关系的稳定,像以前一样对我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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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现在假设这个是有以前的事实依据,我也确实不能保证以后就绝对不会见异思迁。但是如果我有这种行为,我不会瞒着你,我会直接告诉你。”焦柏成回答得很坦率。3 J' _9 M+ e1 i. F/ G0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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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放着满世界的男人不追,偏偏接受一个像你这样以后还会出轨的男人,我不是疯了吗?”* ]( M* Z0 l8 l4 w;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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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出轨的人,有,也只是因为时机不成熟,但凡条件合适,绝无例外。”他说得很笃定。7 B  R! \/ X' [  {( N

7 N9 {/ O" O3 a“谁说的,王硕就不会。”我翻着白眼回了他一句。' f" x) Q8 K- h

8 l3 ]( ~9 S, f& \“王硕不是也背着他老婆和你出轨了么?就算你们后来的行为是得到了他老婆的默许,那也改变不了你俩之前上床的事实。”. D  L; S' m1 t4 v, f

& J& e7 r; }, s9 q( L& g我被焦柏成的话怼得面红耳赤。他说的没错,我差点就忘了王硕爱的人除了我以外,还有为他生儿育女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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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z' K! N  b& ]( M+ X3 r" D“别天真了,你又不是十几岁的小朋友,还想着人一辈子只爱一个人,能和一个人天长地久?我觉得忠诚的爱情就是人们为了自私的占有欲培养出的一种价值观而已,人们把它和道德绑在一起,像件衣服一样给每个人套在身上,让你一脱掉它就有羞耻感。这种不忠和出轨的羞耻感会让你觉得自己是恶劣的,无耻的,是可以被别人羞辱和抨击的。甚至这件衣服穿久了,你都会觉得人就该如此,对婚姻或者伴侣不忠的人都应该受到良心和周围人的谴责。但是你忘了,人的本性是善变,人的兴趣喜好都可以是多变的递进的,更何况面对的是一个和自己一样多变的人。就好像一夫一妻制原本就是一个奴役人性的规定一样,对忠诚的过分追求,也是对人性本身理想化的苛刻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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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人性不应该被约束吗?就那么随意滋长,想干嘛就干嘛,肆意妄为吗?”, f. n+ s7 ]$ I-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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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约束,人性当然应该受约束,我也不是为出轨找借口。我只是就是论事,就算你不认同我说的人性这个大的概念,当我是个色鬼或者品德不好的人,在找理由给自己开脱。但我其实想表达的是,我一直都喜欢你,这你应该是感受得到的,只是以后如果咱俩好了,我会尽量对你忠诚,如果我做不到的时候,我也会主动跟你说,不会再骗你。我知道这话你听着不顺耳,毕竟没有哪个人告白的时候说得这么现实,我这是实话。”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完这些,然后拿起杯喝干了最后一点桑格利亚酒。% R1 J9 G8 z" [5 i

: Y/ l/ z$ ?( _2 S! R% [确如焦柏成自己所说,他的话不是电影里那种浪漫的誓言和表忠心,也没有给我营造美好的未来景象,太过于真实的表达,骨干得无法让人接受。就算都知道假而空的溢美之词是虚幻的海市蜃楼,人终究还是喜欢听好听的话,想美好的事。世界已然如此不堪,为什么不能用漂亮的话掩盖一下丑陋的现实?是我还不够成熟吧,宁愿被欺骗、被隐瞒,也不想直视。
 楼主| 发表于 2022-1-9 16:47 | 显示全部楼层
tom2014 发表于 2022-1-8 20:074 s, C  _, Z. H, G: o
感情虽有波折,但事业发展得越来越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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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得有些让人欣慰的事情
 楼主| 发表于 2022-1-9 16:47 | 显示全部楼层
糖里全是刀 发表于 2022-1-8 20:09
% l; l" a3 x, H王硕真的太好了,希望能有个好结局,就算最后还是不能在一起,也不要让他俩彼此伤害 ...
  v% d$ L* @5 w  U! n6 `% A& Y0 H
他是个温柔的人
 楼主| 发表于 2022-1-9 16:48 | 显示全部楼层
湫兮如风灬 发表于 2022-1-8 16:31
  P! B. O" b+ i* o( c# m" u/ d应该不会安排王硕和陈忠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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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们之间是清白的
 楼主| 发表于 2022-1-9 16: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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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也已经完全适用了这边的生活。和李墨的相处似乎更和谐了,他不再像以前总有点官架子,用平易近人来形容似乎有点不太准确,但确实更像是平级或者同辈间的交流。晚饭后我俩会一起在附近的街道散步,偶尔会走到比较远的公园看看喷泉,喂喂鸽子。西班牙夏日的夜晚很短,晚上十点多才会落日,余晖照着城市的边际线泛出橙红色的光晕染云彩,这样的美景如果能和心爱的人一起欣赏,该有多好。我脑海里先后出现了王硕和焦柏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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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0 X+ k) L  @8 c5 N+ U: e王硕的工作比我还要忙,他忙着找工厂建标准化的生产方法,还要去找采购渠道和谈判。我下午不忙的时候会给他打电话,他常常工作到深夜,虽然话语中听得出他的疲惫,但我什么忙也帮不了。有时候会视频看看我的干闺女,小家伙像个小大人一样跟我聊天,临挂电话都会跟我说二爸再见。还记得最先叫我二爸的时候,口齿不清楚,二字含糊不清只个爸字叫得干脆。恍惚间有种喜当爹的错觉。王硕对我也是像以前那样叮嘱,我们的生活相隔一直很远,即便是在国内也少有时间在同一个生活空间共同生活,日常的叮咛是我们为对方能做的唯一的事。爱情早已化学升华成为了心底情感最坚实的基石,我对他的感情与其说像恋人或者像兄弟般亲近,不如说像家人一般深厚。只是偶尔闲来无事会去想,如果我们当初没有分开,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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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打动一个人的方式,是极尽所能的付出和关心,那么焦柏成正在用这种方式让我越来越习惯有他的存在。他几乎是隔一天就会给我一个电话,在我无话可说的时候,他就自己报备自己的生活,从接了哪个用户的单子,做什么样的产品,工作上遇到什么烦恼,到生活上的吃吃喝喝全部都会跟我说。我们以前本就经常这样絮絮叨叨,现在相隔几百公里都在异国他乡,他这样的自我陈述更是填补了我很多空闲时间。除了打电话,他隔一周就会来看我一次。我骂他钱多没地方花,他就说钱不花赚它干什么。在马德里无处可去之后,我们还会去周围的小城闲逛,几个小时的车程,周末玩个来回,他说这种方式极好,不但能陪我,还能一起旅游。在萨拉曼卡的时候,我们站在教堂门外,看着宏伟的建筑,他忽然说:“托雷多太商业了,虽然都是小城,但我更喜欢这里,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们就住这吧。”我笑骂他白日做梦,谁要跟他住这。他也不跟我掰扯,笑着看看我不说话。. C$ b0 {$ Y* L; p- g

8 `+ i) C* z8 k  X他瘦了不少,从 200 斤到 185 斤肉眼可见,每次见面都能看出变化。他说照着这个节奏下去,到年底减到 160 跟玩似的。我知道他平时付出了很多,他只是将困难的事说得轻描淡写,好显得自己做这件事不辛苦。他总是这样,不愿意在我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无助、失落或者努力的样子,总听他说约了客户谈合作,也总说谈得还不错,但是其实真正合作的很少。他自己的工作室经营得其实并不顺利,但他从不和我说经营陷入困境,这种报喜不报忧的掩盖,让我更想多关心他一点。特别是在他一如既往对我的关心和付出后,我更想多点回报给他,毕竟人心是肉做的。3 t4 ~+ l/ T) \3 S

: z# y4 i) x+ f5 j, `& h. a有一天忽然告诉我接了一个巴塞罗那的客户,下周去巴塞出差几天,问我周末想不想去巴塞找他玩?我还没去过,正好也想去看看著名的圣家堂,便答应了焦柏成。他当时住的旅馆离景点不远,提前买好了门票,两个人约在圣家堂取票口见面。第一次看到这么鬼斧神工的建筑,高迪的设计惊为天人,和我们以往见过的所有教堂都不一样。我们在里面各种拍照,在这座还未完工的建筑里四处惊呼。意犹未尽地从教堂出来,想找个地方喝点饮料,我才发现自己的挎包不知道什么被拉开,手机和钱包早已经不翼而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是什么时候被偷的。幸好银行卡和nie都在零钱包里没被拿走,不然要去补身份证和银行卡就太麻烦了。好好的心情被这桩偷窃事件搅和尽失,焦柏成则安慰我说:“破财免灾,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一会儿咱们去买个新手机。你喜欢哪个,我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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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要你给我买,我自己有钱。”" ^* C9 w6 A, m& P1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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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接了个不错的生意么,不差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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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花你的,现在我也不着急用手机,等回马德里我自己买。你这个新签的客户谈得怎么样?你又不会西班牙语,怎么交流的?”! ^* q. H3 H8 Q/ Z7 J' Z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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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说法语,之前就谈好了合同,上次他们去里昂的时候都签了,这次来就是谈具体的产品设计方案,我得把需求收集清楚了回去给他们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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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一头雾水,怎么设计什么都不知道就能签合同,便好奇的问他。8 ^# \. z1 b: ]

& @* T- a5 e0 t' B' g焦柏成一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不太自然地说:“其实就是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的公司,之前都挺熟悉的,他看过我的作品,所以没什么交涉成本,直接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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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t- u' O; c2 S% }! M我感觉他解释得有点勉强,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但又安奈不住心底的疑问,就随口说了一句:“这样的朋友得多认识点,对你的事业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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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 z2 g2 V3 M" |“你不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焦柏成看着对面的街景问我。4 I! f0 b% ^- d- r1 G% m# P0 F

: a+ j0 H2 k9 R/ w  E. S9 n“难不成是你某一任男朋友?”我戏谑地说。* h3 v4 v! c! E; P: g9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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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露天酒吧坐下来喝着饮料,焦柏成给我讲起了他的这个不为他人知晓的秘密。他在法国之前的工厂工作的时候,偶然一次参加一个同事的家庭聚会,认识了他的上一任法国男友,之后便融入了他男友混迹的圈子,参加了几次不同类型的私人聚会。有私宅天体趴,也有面具群趴,他们玩得很开。他第一次亲身经历了这些淫乱疯狂的乱搞乱交的场面,彻底解锁了他内心深处的特殊癖好。也是在这样的场合,认识了几个工作上的合作伙伴。7 _! T$ E# W' s*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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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多久聚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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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有时候一个月一次,有时候两个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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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玩这么大,你说你都这样了,还想追我。”我翻了他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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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东西只是刚开始的时候觉得刺激,之后就越来越无聊。我现在已经不太喜欢这样了,还是想把工作做好,事业有点起色。另外也想有个稳定的感情。”焦柏成搅和着杯子里的冰块说。4 n, s' ?% g; t" a6 m; L#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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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想找我?”我打断了他的话质问道。: V7 p' N, @+ n1 I1 S- N) V,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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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对你我就从没死心过,只不过我想追你的时候,你一直都不给我机会。”他说得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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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咱俩只能是朋友,不可能成为情侣。”我依然拒绝得很直接。% K; G2 Z- h0 j. ^. R: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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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柏成没有说话,停顿了一会儿说:“没事,我一直有这个心理准备。做朋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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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上学那时候我对感情还有些懵,人又很被动,明明有喜欢的人,却还是接受了你。对你很不公平。我其实心里对你是挺愧疚的。咱俩分手后,我还是希望能有段一辈子的感情,但就像你说的,我活得不够现实,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一辈子,根本不适用所有人,我可能就是那个例外。”我靠在椅背上继续说,“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谈感情,我觉得自己没那个命。这么多年你还喜欢我,我心里其实很感激你。我也知道你人其实挺好的,但是你的那些喜好,我真的不太能接受。我前段时间其实想过,如果咱俩以后能再在一起,我心里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刚刚听你说了那些群交的乱 party,我心里就有了障碍。你要我怎么忍受自己的男朋友和其他人在那乱搞。就算你说你厌烦了那种东西,想过平静的生活。可谁知道你平静的生活过久了,会不会又想出去找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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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以后的事情不好说。我的这种喜好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没事,咱们就做好朋友也没事,还能像现在一样就行。”焦柏成最后说得有点卑微。, U6 G* E' q, I. D2 X7 M% c: Y6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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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后,他跟我的联系还是和往常一样频繁,似乎所有的问题都说开后,我们也更坦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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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K9 e; \5 u5 b5 p. F, T在马德里的工作遇到了一点问题,之前培训好的同事做了没多久就辞职了,原本打算年底回国,但是这次出差的任务没有完成,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组建好团队,到时候能不能准时回国就不一定了。这件事已经足够李墨发愁,而另一件让他烦恼的事,就是和妻子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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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W$ ~: d. T+ f9 B他是个很有能力和魅力的人,从我进公司就是跟着他做事,学到很多东西。只是他的家境不够殷实,找了个北京媳妇以为生活能好些,没想到会和他家里有化解不完的矛盾。隔着两扇门,我都能听到他和老婆吵架的声音。我不知道自己一会儿要在客厅怎么面对他,打听他的事不合适,安慰也不合适,假装不知道也不合适。最后我选择出门晒太阳,坐车出去逛了一圈。, f' M# r/ m/ I; S, W: p5 G

! F5 I  [5 E, D2 N# X& @  H  N吃完午饭回来,进屋看到李墨半躺在沙发上,前面的桌上放了一瓶喝光的红酒,没有任何食物的痕迹。看来是吵完了把自己气够呛,一个人喝了闷酒没吃饭。国内现在是夜里,不知道他老婆是不是被气个半死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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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S: g5 x. x# [2 z1 D7 H我把桌子上的酒瓶扔到垃圾桶,洗完了酒杯擦桌子上洒的红酒,抬头便看见了李墨宽松的裤脚处隐隐约约的半个龟头,淡淡的粉色,很大很肉,被淡蓝色的碎格子短裤衬托得很诱人。我停下手里的活,忍不住鬼使神差地拿手机对着他的露出拍了几张照片。很久没有看到男人的那话,心里竟然有点小鹿乱撞。和焦柏成在一起,可能是太熟悉了,我对他洗完澡后的裸体已经熟视无睹,更没有发生过任何肉体关系。没想到内心对男人的饥渴竟然在此刻这么不合时宜的萌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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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仰在沙发的靠背上睡得很沉,轻微的鼾声没有被我刚刚洗刷酒杯的声音打断,这让我大起胆子蹲在他的旁边,轻轻的抚摸起他汗毛丛生的大腿。看他没有任何反应,我用指尖轻轻碰触了一下他的马眼,有点微凉,柔软又细滑。慢慢抚摸外露的大半个龟头,真的很大很软。没想到李墨这么深藏不露,比我高不了多少,却有着这么惊人的器物,在疲软的情况下会这么饱满。我顺着库管向上探去,是整根柔软肥大的肉屌。我大着胆子将库管往上拽了一下,将半根包皮褪后的屌露了出来,颜色比肤色略深,很粗,轻轻地捏了几下,柔软得像是在捏脸蛋。我握在手里轻轻把玩了一会儿,害怕弄醒他,便没有继续。+ h, g2 Q2 f/ H* N, D: I(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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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把桌子收拾干净,从冰箱拿了瓶酸奶吃完,看他还在睡。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试着叫醒他,但是没反应。在那种情景下,我心中的邪念又开始滋长。我干脆坐在了他旁边,直接伸进了他的短裤里,抓住了柔软的肉根和两颗不小的蛋蛋,力道均匀地揉捏起来。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嘴巴微微张着发出轻微的鼾声。我一只手拉开他的短裤松紧下拽到露出全部阴部,一只手慢慢放肆地揉撸着他的下体。看着眼前的领导此刻被自己猥亵的样子,我心中甚至有一丝快感。只是他的肉屌在几分钟的搓揉下没有任何充血的迹象,让我心中那个猥琐的恶魔失去了些许兴趣。# H! J1 `; |" N8 }) A0 K

2 _% ]$ D5 c2 g# {9 h7 R( }  K将李墨的手臂搭在我的肩上,让他趴在我的背上,拖着他的屁股从沙发上用力背起来,吃力地走进卧室放倒在他的床上。不远的距离把我累得够呛,喝醉的人真的太重了。给他盖上被单,把窗户虚掩上,拉上窗帘遮挡些下午充沛的阳光。回头看了看沉沉睡着的李墨,这个在工作上严谨认真有责任心的人,家庭生活却是一团麻。既然他老婆那么看不上他的家庭,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两个人的人生观和家庭背景不应该是在谈恋爱的时候就有所了解么,怎么孩子这么大了还会为这些事闹矛盾,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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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Q0 k! F4 m0 s; E& q" h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想着刚刚摸屌的情景,竟然觉得意犹未尽。从没想过会对李墨做这种事,他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领导,这种纯粹的工作关系完全不会让我对他产生任何与性幻想有关的任何事情。可是为什么现在会心里这么躁动,心中的欲望又悄然升腾,是我几周没有射了,才会这么难以自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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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是什么力量的驱动,我竟又站在了李墨的床前。看他还是那么沉地睡着,我最终脱去了他的短裤,坐在他的床上抚摸起他的下体,另一只手褪去自己的内裤开始自慰。理智在一点点消失,对于男体和阳具的渴望屠戮了所有的羞耻感和自尊心,我变得肆无忌惮起来,蹬掉自己的内裤,光着下身歪着趴在李墨的腿部,抚弄他的肉屌,近距离的盯着这根正在从昏睡中苏醒的肉根。我几次想要张开嘴巴好好享用它,却最终只是将自己的鼻息与其靠近,让鼻尖与嘴唇在的它的周身摩擦,让它柔软的身体和气味在我的感官中刺激我的神经。那时那刻,埋头在他裆部的我,已经不会去考虑万一被发现后的尴尬和一切恶果,冲动的魔鬼占据了整个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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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W0 Q7 ?- ~: m; W在我的撸动和摩擦下,李墨的肉棒开始慢慢充血,变得滚烫而坚硬。他的鼾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停息,但是人仍然没有醒过来。我摸着他已然昂首挺立的巨物,精虫上脑的催眠下,我跪坐在他的大腿上,将我俩的肉棍握在一起上下套弄,看着眼前毫无知觉的他和在我手中完虐的大根,心中诡异的兴奋感刺激着神经末梢,在每一次速度调整和力量变化的交织中,我终于来到了临界点,在即将喷射的边际,李墨的粗屌奋力膨胀,并急速喷射出数股白色的精液飞溅在半袖和床单上。在如此壮观的喷洒中,我也一泄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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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快速褪去后的人性回归,带着羞耻感和些许畏惧让我快速做出清理现场的决断。光着脚跑去卫生间拿了卷纸先把自己擦完,又小心仔细的擦了他床单和半袖上分不清是我俩谁的精液。李墨的肉屌依然蓬然挺立着,我轻轻擦掉茎体、龟头和阴毛上的残留,又把短裤给他穿好。悬着的心好像才慢慢平复下来。这一过程中我瞄了好几次李墨的状态,我感觉他似乎已经醒了,只是一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我猜想他可能是怕彼此尴尬。一想到这里,我心中瞬间生出强烈的悔意,后悔自己在冲动下做出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醒后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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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s9 e4 K8 P& z* p" h盖好被单后,我关上了门走出他的房间。把卫生纸扔进马桶,盯着这一大团被乳黄色液体浸湿的纸巾,心里懊悔良久后,我按下了冲水键。豁的,我心里释然了。事已至此,我再如何担心和后悔,又能怎样呢。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欲望冲昏头脑后的双眼还留着未褪去的血丝。幸好我没有口他,不然我可能真的要成为他眼中的变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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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的房门忽然打开了,他从屋里走出来与我四目相对的一瞬,有点无措指了一下厕所说:“我用一下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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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K  R1 G# `* C5 t! r' o2 f$ ^我尴尬地应了一声,赶紧从里面出来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回手关上了门。此时这扇薄薄的木门成功地拯救了我,脱离了外面无言以对的世界。9 l# g1 v# {3 n) u, b+ U) D, w+ P2 d

$ w: x( [* m9 A1 ]+ [! R9 d临近晚饭时间的时候,我听到了他出门的声音。这是比较少有的情况,周末我在家的时候,我们俩都是一起吃饭。不管是在家做还是出去吃,都是一起行动。也许他想一个人吃,也许有别的事,也许是在躲着我。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回想起下午发生的事,感觉自己又把关系搞砸了。好像我很擅长在自己逃不掉的情色世界翻车,总是栽在自己不能自持的欲望上。也许男人真的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在欲望临头蒙蔽理智的时候,男人就是个会喘气的鸡巴。我气自己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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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s" p. T& n8 b思量再三后,我还是鼓起勇气给李墨发了条信息:“晚饭我想把昨天买的牛肉煎了,你吃什么酱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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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我收到了李墨的回复:我在外面吃,你不用做我的了。1 n4 V2 O& b  E$ ]

' o9 P4 I/ N5 T( U! A1 R那一天开始,宣告了我们之间关系进入了冰点期。虽然平时还是一起出门上班,但是下班后再没有一起吃饭和回家。他总是一个人留在公司加班,快到睡觉的时候才回来。我们之间的交流也都是和工作相关,没有了往常的聊天和玩笑。直到两周后的一天,我在超市买菜的时候看到了他很喜欢喝的一款饮料,发信息问他想不想喝。他简单的回了三个字,“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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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V/ D4 P' x# O3 n2 v: B“你最近怎么了?”思忖再三后,我终于还是发出了这句话。( v; }8 w6 k" g! O& b2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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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他回。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一切都和那天的事有关,却谁都不提只字片语。几分钟之后,他又发来一条:“我订了后天的回国机票,家里有点事。这边先辛苦你帮我多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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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8 l8 Q4 ~( S/ T我惊讶地看着他的消息,我不确定是什么原因让他做出了这个决定,便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L! b% j. ?+ G7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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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看情况吧。”1 w' u1 a  C# g" `4 }. @

) m9 t8 q! e  t" X& n. s# x我站在超市的货架前一时无措,他的回国是不是和我有关,为了躲开我?我一个人给新招的工程师培训,还要处理自己的日常工作,我怎么应付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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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正在上网,卧室外传来他进门的声音,本想出去和他打个招呼,问问他详细情况,但最终还是没出门。听到他洗澡出来,穿着拖鞋在屋里走来走去,最后声音停在了我的屋门外,然后响起了小声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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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 i) J3 p# ]3 Z7 y- y“没睡吧?我有点事想跟你说。”他推开门看着躺在床上刷手机的我说。; h( c( C, K$ {# A( s$ J  c
他围着浴巾拿着电脑坐在我的床上跟我说起了最近的工作安排和他回国的事。原来那天吵架,两个人都说了狠话,他老婆最后提出了离婚,他一气之下也同意了。但是酒醒后他又有些后悔,毕竟离婚不是小事,更何况还有孩子。他最近一直在为了离婚的事烦恼,加上工作上的事进展缓慢,搞得心情很差。他说回去处理离婚的事不知道要多久,所以到时候要看公司的安排,是等他处理完事情再来出差,还是派其他人来帮我。那晚我们谁都没有提酒醉的事,只是他陈述他的安排和烦恼,我接受他的工作任务和给他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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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R4 }6 E. x. ^他临行的前一晚,我把晚饭做好,他拿出最后的一瓶红酒说:“不知道能不能再来,这酒放着你也不喝,我还是干掉它再走吧,好东西不能浪费。”他喝着酒和我又像以前那样聊着天吃着饭,直到最后酒精上头,眯缝着眼睛仰在沙发上看我收拾完碗筷,让我扶他回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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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3 ~3 P# k' u! o+ A我把他扶着躺下,正要给他盖被单,他迷迷糊糊小声地嘀咕道:“晚上不许偷偷进来撸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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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楞在那,以为我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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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坏笑着朝我的胳膊推了一把喃喃地说:“你还给我装,那天把我撸醒的不是你啊,还跟我玩失忆。”7 }# Z2 A6 T( u# ^3 W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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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脸红得不好意思起来。3 g1 i2 c& A; G' T; ^' I

' ]2 j9 G0 z1 z, L( @4 q* H- q# \“趁我喝多了,摸我鸡鸡,还给我整射了。爽是爽,但是今天不要再撸了啊。把我弄醒了,扣你工资。”& W5 r3 K! o7 {+ E3 m

& q. i- a0 A! l! c; l$ C: b“好啦好啦老板,我错了。您休息吧。”我赶紧乖巧地说话缓解尴尬,然后逃也似的出了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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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2 o  S' p" k: M. ^* p1 h- T) H不过,在我洗完澡后,还是悄悄进了李墨的房间又偷摸了一次他的肉屌。一是想和他对着干,不让我摸,我偏要摸;二是确实是很想摸,久旱之地偏逢晨雾雨露,心魔操纵下还是难以幸免。有了之前的经验,知道他酒后睡得沉,直接脱下他的内裤,两只手上下翻飞的玩弄了好一会儿才罢休。这两次经验告诉我,喝醉的人基本上很难硬起来,那些所谓的酒后乱性搞出事情的人,不是借酒装疯拿酒脱罪,就是确存在人体的巨大差异,不过我还是更相信那是酒壮怂人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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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回国后,剩我一个人在马德里,公司没有派其他人过来配合我工作,上面的意思是李墨已经打了一个不错的基础,相信我可以把剩下的工作收尾得很好。我只能赶着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手。把新来的工程师培训完,已经是深秋。工作基本上都可以按部就班的进行,不需要我每天盯着,终于可以申请休假了。
 楼主| 发表于 2022-1-9 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60 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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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旅行是寂寞的,也是自由的。我没有做什么规划,只是想完成一次童话与现实交织的旅程。年假审批通过后,便只身飞到了哥本哈根,看过了小美人鱼后,坐火车去了安徒生的故乡欧登塞。在博物馆外的餐馆吃饭的时候,焦柏成打电话告诉我他完成了手里的工作,有时间陪我了。一个人的旅行就这么短暂结束了。我们约在了阿姆斯特丹见,他这次终于拖了个箱子出现,比上次见面又瘦了一些。两个人一起逛了闻名遐迩的性博物馆,虽然都是成年人,毕竟在国内没有这种文化影响,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看赤裸的肉体照片、用具和模型,我难掩自己的害羞和惊讶。焦柏成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会跟我分享心得。& O% t) W1 j4 G! r# S: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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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我们在夜色中一起来到了红灯区。这里人流攒动摩肩接踵,男性占了大多数,对着旁边粉色灯光下衣着暴露的女人品头论足指指点点。“你说性开放和卖淫合法化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焦柏成问我。, E( ]; C6 ]* b/ L. p2 k

; ~; [1 h6 |/ A, K( |“我不觉得是好事,虽然那点儿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我觉得性的魅力就是若隐若现的含蓄美,好像不能轻易吃到的美味,心里惦记着才有意思。非要变成这种砧板上的五花肉吆喝叫卖,把自己当商品一样兜售。我感觉人和动物差不多。”. p& X6 H/ a3 W7 {9 I1 ~/ p  o& f#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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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我在想,抛开黑市的人口贩卖不讲,如果橱窗里的这些女人,确认只有这一条路可以养活自己,她们至少不会饿死。有了法律保障,性交易也规矩了,可能染病的就少,性犯罪也会少,或许在某种程度上对一个社会的稳定也有作用。”焦柏成很认真地和我分析。$ u3 t. G  j5 I0 K/ c

; Q- Y+ O7 Q$ U我看他注视了一会儿红粉橱窗里魅惑的女人后,又转向了旁边一家成人表演酒吧门口的招牌,上面写着票价和今晚的主题。“想进去面对面看看性交的表演吗?”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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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了,我觉得尴尬。”8 j5 G  B: {" H6 p7 T' c. B

$ q* H' G! H2 a. h3 \; j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低头在我耳边说:“害羞了?怕啥,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呗。”! U' _7 |" P;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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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个没兴趣,要看你自己进去看。”我说着话就继续往前走。- B& k5 |6 l2 j% Y;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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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个什么劲儿啊,真刀真枪的混战我都参与过了,还看他们表演干啥。主要不是陪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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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您老什么场面都见识过了,咱们今儿也省省钱吧。”我白了他一眼。. F1 h4 G4 ~' f( O1 c%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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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说不看,咱们就不看,等你什么时候想看了,我给你表演。”焦柏成开始贫嘴。( b% Y' h. n8 R. K4 R-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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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还给我表演,脸皮怎么那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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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o$ E; x# f' v/ M* [“我跟你在一起要脸干什么,我啥样你都门儿清,没必要跟你装。就这么说定了啊,以后想看几个人的表演,我到时候攒局,让你看看老外的大鸡鸡。”焦柏成嬉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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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吧你,越说越来劲。”我朝他胸口打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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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酒店洗完澡,这小子像以前一样脖子上搭了条毛巾光着屁股出来了。他的大肚皮几乎完全不见,只剩了些赘肉,隐约可以看到腹肌了。我惊讶他减肥的速度,没见面的这一个月居然有这么大的效果,看得我不禁夸了他一句,他就美滋滋地站在我面前摸着肚子显摆。我摸了摸有点明显的巧克力腹肌,手感很不错。“继续往下摸,再往下。”焦柏成色眯眯地引导我往他的私处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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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你个大脑泡,滚吧你,流氓。”我在他肚皮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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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l+ m5 G& _: q# I& ^他抓住我的手使劲往他鸡鸡上蹭,笑着说:“来来来,肚子都摸了,下面也摸摸,都多少年不碰我了,看看鸡鸡跟以前一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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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R3 ~- ~  l" x. {3 t! T我敌不过他的力气,又抽不回手,拉扯中便使坏在他的蛋蛋上来了一巴掌,他唉哟一下疼得皱着眉头捂着裆部蹲了下去。看到他出糗的样子,我幸灾乐祸地说他活该。他翻着白眼瞪我,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逗得我哈哈直乐。“行啦,起来吧,我又没使劲儿,轻轻拍了一下,哪有那么疼,你还给我装。”我戳着他的脑门说。结果手力有点大,一下戳得他没蹲稳,往后踉跄了几下,双手在空中飞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动作滑稽,表情搞笑,把我乐得嘎嘎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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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欺负我吧,蛋给我打坏了,屁股现在也摔坏了,你别想跑了,照顾我一辈子吧。”焦柏成边往起站边假装委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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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陶瓷做的吗?这两下就讹上我了,还想让我照顾你一辈子,美死你。”我笑着说完,又朝他腿上来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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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一愣,然后捂着腿表情极其夸张地说:“啊啊啊,我的腿,断了。”说完栽倒在我的床上,佯装残疾的模样呲牙咧嘴地看着再一次被他逗笑的我,然后他也笑了。" k/ ~  a! @0 S4 K8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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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陪伴的旅行就是这样,总是有欢笑。他有时候深沉,有时候幼稚,很会配合我的节奏,从不和我争执要去哪玩,吃什么,喝什么。口头禅就是“我都行”“没意见”“我随你”。这次也是这样,我们从阿姆斯特丹到布鲁塞尔,再到卢森堡和柏林,一路都是如此。只是到了最后一站,他有点犹豫。我当时想直飞雅典,看看圣斗士星矢里的圣城,最后再从雅典回马德里。焦柏成想让我去巴黎,然后去他的老巢里昂。我看出他很希望我能去他的工作室和他家看看,虽然他没有表现没那么在意,但以我对他的了解,外表平静的下面一定是有颗波动的心。最后我选择了去巴黎。看到他笑得想张狂又想收敛的表情,好像捡了一笔钱又怕被别人发现的欢喜,我心里对他的感情又一次动摇了,不单单是因为再次感动于他对我这么多年的喜欢和包容,还有他的成长所带来的改变:理智、坦率、上进和宽厚。他开心地收拾行李,订酒店和车票,洗澡的时候都哼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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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没有我想象中浪漫,卫生不太好,服务也不好,站在艾弗尔铁塔下面,我甚至不懂这个东西到底好在哪里。相比之下,里昂倒是一个有点可爱的城市,整洁干净,人也不多。焦柏成自己住了一个两居室,上下两层的复式结构,比我想象中要干净。他父母住得离他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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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Z7 Q9 p0 e, q/ i; h* w我们放下行李休息了一会儿,他便带着我去了父母家吃饭。因为提前打过招呼,知道有同学来玩,他妈妈早早的回家给我们做饭,留他父亲和其他人看店。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见他母亲,并没有想象中时髦,似乎在外打拼多年沾染了不少的风土气息,五官秀气,温和中透着些精明。见我到家,高兴地迎我进屋。焦柏成把我买的围巾和针织衫递给她说:“不让他买,非要买,这东西很贵,在巴黎老佛爷买的,衣服是给你的,围巾给我爸的。你现在试试合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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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B$ p3 v8 U4 b他母亲笑得合不拢嘴,埋怨我乱花钱,又抵不过儿子的催促,解开围裙穿上了针织衫,揽了揽衣襟,在镜子前满意地照了照,夸我会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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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 g$ W; Q晚饭吃得挺和谐,闲聊之余夸我比焦柏成有出息,让他多向我学学。晚饭接近尾声的时候,他父亲也回来了,客套得和我聊着天,还想让我陪他喝两杯,被焦柏成给挡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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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o" ?5 ~) V9 w回到焦柏成家,本想收拾一下早点睡,他却非要打开行李翻出这一路换下的脏衣服拿去洗。“你什么时候变这么爱干净了?”我问他。7 S6 e9 c) L" g' M

3 A7 x7 Q  ]6 k! m( o“再不洗,我就没什么衣服可换了。再说,现在洗完了,你回西班牙不是也省得自己再洗了么,给你也省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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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j# A3 T1 l“真是贴心,你可是越来越会了。”我酸溜溜地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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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Q& i+ x3 q8 o  _0 _+ f7 Y3 C! `“我这么贴心,也还是没能把你追到啊,有啥用。”焦柏成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 o0 I1 z+ J9 c)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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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易柏青的床上,听着焦柏成转上衣服后洗澡的声音,心里竟然有点踏实的感觉。我其实并不求生活有多精彩或富裕,我只想要这种平平淡淡的柴米油盐状态,有个体贴的人在身边,一起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那时那刻想起了宁宇当初和我说的,我给他的感觉就是能够一起好好生活的安全感。焦柏成现在也给了我这样的感觉。跟他在一起,我不用担心和他闹别扭,因为他总是让着我,看我不高兴了就闭嘴给我清净,吃什么喝什么都是以我为主;不会担心没话题,他总是跟我有说不完的话,从工作难缠的方案,到脚指甲劈了,他都可以说;出门不用管去景点的路怎么走,我只管提需求,他从景点介绍到周边设施和路线,全都查得清清楚楚;会问我想不想吃这个,想不想喝那个,热不热,冷不冷,累不累。那些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这么关心我。而如今,他真的变了。* ^( U$ w' M2 D( Y,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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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昂住了三天,逛了景点,吃了美食,还在焦柏成的工作室坐了半日。办公室是临街的底店,面积不大,不过装修得很别致。整个工作室就他自己一个人打理,从店面到业务,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撑下来的。他打开电脑给我展示他的设计作品,我竟然从不知道他在艺术审美上能有那样的天赋,更不知道他的绘画功底那么好。“以前没跟你说,我小时候学了差不多有十年的美术。你不记得那会儿你去我家住,卧室墙上挂着一幅山水油画么,那个就是我高中画的。”焦柏成说着往会客沙发上一趟,继续道:“本来当初是打算考中央美院的,临去前发高烧没考成。如果那时去了,咱俩也遇不到了。你说,是不是冥冥之中老天爷让我认识你?”6 y' b2 W' w- Z; Q: p- V

4 @3 T1 t5 j* G" |# W1 ]4 o9 O那天他给我讲了很多他小时候的故事,都是我们相爱时不曾聊过的事。如今变成朋友,再去听他的那些过去,没有了爱情放大的夸张感,倒是更新鲜有趣了。4 Z1 D2 M5 F6 e  @$ [1 w!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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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陪我一起回马德里,然后再自己回来,被我拒绝了,没必要这么浪费钱。在送我去车站的路上,恰好遇到了他的前一任法国男友。焦柏成在国内和他视频的时候,我们见过。他热情地和我打招呼,还试着用不怎么流利的英语和我聊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切换回了法语,和焦柏成热络的聊了几句才和我们道别。“他准备去参加聚会,刚刚问我要不要一会儿过去。”焦柏成面无表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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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完我,不是也没事儿么,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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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M8 E6 b% Z. ?0 o3 |" L“不了,现在不喜欢群搞了,腻了。自从你去西班牙后,我就没参加过这种party。”9 H6 Q! l3 s  X$ K7 m+ {) I# t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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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腻了?不是因为总去西班牙找我,没时间参加?还是你变佛系,没欲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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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想跟他们玩了。欲望肯定是有,你不知道吧,你睡着后,我偷偷亲着你打飞机。”焦柏成得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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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R. E' ]  m* C, X' a$ U6 ?5 r“什么时候?”我惊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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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o% Y- \) G) @“数不清了,差不多每次吧,反正你睡着了啥也不知道。”' H5 ~# b: _/ V% {0 Y" ]  a" o

# i1 D% }8 V5 j看他一副得逞后胜利又贱贱的淫笑,我竟然没有生气,只是白了他一眼。! X7 u; P" {8 z+ @7 i8 x; l

. _+ {$ c. a6 D% l. T“是不是拿我没办法?”他看我没骂他,便试探着问我。* [2 k( k7 `* a* {" C*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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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脸皮一厚,啥事都敢做,啥话都敢说。”我翻着白眼说。9 g5 m/ n' H8 a& [! V  M' {& o.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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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跟你,我没啥好掩饰的,我就是狗皮膏药,就粘上你了。”4 D% T/ T6 V' [

5 E' H* I4 R- ]# O2 x两个人一直贫嘴到我该上车了,焦柏成才把肩上的背包还给我说:“我这个劳动力准备下班了,你路上自己注意安全,无聊了就给我发信息,我下个月可能还要去趟巴塞,那边又有一单生意,到时候忙完了我再去找你玩。”说完给了我一个拥抱,揉了揉我的头发,笑盈盈地目送我上了车。0 c" U4 J3 T7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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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马德里后,工作生活照常运转,只是一时玩野了的心很难收回来。早上不忙的时候,还是会像以前那样跟国内的朋友聊聊天。9 {7 k# i* |  A* n( r6 V' k7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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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硕很高兴我能休假出去旅游放松,但是也有点小怨气怪我没有趁机回国去看看他。他的连锁店运行得不错,大部分菜肴都可以工厂加工标准化生产了。他笑着说照现在的节奏,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收回所有成本实现净利润翻翻了。我让他多注意食品安全和餐厅卫生问题,千万别在这两个地方马失前蹄。他让我放心,说新招了一个专门负责这方面工作的姑娘,不会出问题。但是这话没说几个月,就被食药局以餐厅后厨的卫生不合格为由责令整改。我问他有没有追责那个负责卫生监管的女人,他说是他没有答应那个女人的求爱,对方羞愤难当,在临走前故意搞事情。没想到王硕不但魅力依旧,而且还是那么有原则。他说他这辈子除了我和他老婆,不会对第三个人动心。我色眯眯地问他最近和老婆做得多不多,他感叹道忙得连打飞机的时间都没有,鸡鸡闲到自己遗精了。我笑他一把年纪还梦遗,他就让我赶紧回国去救他。我跟他说我好像对焦柏成有些动心了,他鼓励我要直视自己的感情,他觉得现在的焦柏成和以前不同,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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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已经怀孕五个月了,为了方便照顾,宁宇陪她住在了老丈人家。虽然他们一家人待他都很好,但是毕竟不是亲生的,住久了多少都会有些矛盾。他现在也想开了,不跟老人计较,自己没事儿就出去接私活,没活的时候就去他朋友开的健身房帮忙带学员,要多赚钱,毕竟要当爹了,得为以后的生活打好经济基础。宁宇后来还是去找了罗永利。当时是学校想开展安全教育,其他老师都知道他在派出所有人,就托他牵线搭桥。原本两个人就熟悉,一来二去,便有了更多私下见面的机会。罗永利最终还是摸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宁宇的大屌。一个觊觎大屌已久,一个大屌空窗已久,两个人在罗永利的办公室就干柴烈火起来,还差点被同事撞见。那之后,他就隔三差五的被罗永利取精,甚至玩起了捆绑束缚,被罗永利后入破了处。他说自己在被玩虐的路上越走越远,觉得自尊在一点点消失,他知道应该收敛这个兴趣,但是身体和心理好像都没办法控制,似乎只有在被动的操控中才有无穷的快感。对此他很苦恼,每次和我聊起来,都能听出他矛盾的情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只能让他每次注意安全,别做伤害身体的事。$ ~9 y2 a9 u- W8 x" O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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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钢在古巴和男友生活得还算幸福,只是生活没有那么宽裕。自己带出国的钱基本上都花在了日常开销里。男友一直没有一个稳定的工作,让他很困扰。他的父亲因脑溢血去世后,他回国出殡守孝陪他母亲住了一段时间。他总说世事无常,自己为爱牺牲了那么多,无论是自己的生活还是和父母相处的时间。他总说自己是个不孝子,懂事后一直在外,没有和父母好好生活几年,现在不放心留母亲一个人在国内,又舍不得和男友分手,那段时间生活对于他成了两难的选择。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的猴男友主动提出了分手,替他下了决心。这个看似残忍的结局,我倒是觉得是件好事。在李墨回国前我把白钢介绍给了他,请他帮忙内推,由他出手会比我更有分量。在我休假前,白钢入职了方案工程师的职位,我们又成了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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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柏青结婚了,在我准备离开马德里回国的前夕办了婚礼,没能回去参加他的婚宴,只能遥远地送去祝福。他满面春风的跟我视频聊天,最后还不忘要我考虑和焦柏成复合。我不置可否,只是搪塞说看缘分吧。但其实心里是矛盾的,既想和他有进一步可能,又担心自己适应不了他的兴趣爱好,到头来还是会散。0 H/ ?3 Z0 c" G

& `" H9 P  ?6 Z6 u; j6 w  J, j回国当天正好也是焦柏成的父母回法国的日子。他们先我几个小时飞走,我以为焦柏成也跟着回去了,没想到这小子选择多留几天,送走父母后硬是在机场等到我落地,在出口接到了我。“怕你行李多,自己拎不到酒店,就等等你呗,反正我也没事。对了,你不是没地方住吗?我给你租了套房子,离你公司不远。我把房子都打扫完了,咱们先把东西放酒店,你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就去家里住。”焦柏成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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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万万没想到他会做这些,惊讶地问他:“你哥又不是在北京办的婚礼,你什么时候来租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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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完了,我在家不也没事儿么,就先来北京给你瞧地方。你走的时候房子退了,回来还要住酒店再找,多辛苦。我给你都弄好了,你不是省点心么。”焦柏成说得轻描淡写,可我知道他一定花了很多精力。( \; f5 ~0 r- q& Y0 ?8 L

* U- q) o( y+ V" }1 Z$ y又一次被他感动了,这个落地后的重磅温柔炸弹,让我猝不及防。我认真地看着他,说了句谢谢。他则温柔地笑着摸着我的头说:“谢啥,这不是应该的么。飞机上没睡好吧?看你都有黑眼圈了。”说完用手指轻轻地划了一下我的脸颊。; I' u: q9 [$ |1 d'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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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刻,我内心深处才真正下定决心要接受他再做我的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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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V& J0 r- ~! E' J我没想到他会来接我,当时订酒店选的是大床房。如果换做以前,我们即便睡在一起,我也绝不会对他有什么不轨行为。但是当心里接纳了他后,躺在床上就不由得有点心慌和乱想。他洗完澡光着屁股出来,找出半袖和裤衩穿上。看我已经躺下,便把电视和屋里的灯都关了,自己躲进厕所吹干了头发才出来。+ ^2 ]$ D& u* d( u: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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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不可控地想着我们这么多年经历的事,他对我的关心,为我付出的所有,如果换做其他人,不可能坚持这么多年,即便在我无数次的拒绝和冷言冷语后,都没有击退他对我的这份感情。试想如果是自己,要如何喜欢一个人才会这样耐心又无偿地付出自己的情感和精力。越琢磨,越觉得自己无情冷血,越琢磨,越心疼焦柏成。他在国外经历孤独和失落,无措和茫然的时候,没有人会像他关心我这般关心他,他总是自己一个人扛,我们无数个聊天里,他都是将折磨过他的负面内容一笔带过,从不跟我说他的辛苦和沮丧,反倒经常安慰和鼓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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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 ~5 [8 `我睁开眼看向他的后背,前面手机荧幕的光勾勒出他的轮廓,黑暗中清晰又寂寞。我翻身向他靠了过去,将自己的身体贴在了他的背后,然后伸手揽住了他的身子,这么多年第一次主动的接触他的身体,闻到他衣服上的味道。) k9 K, C, \, G+ a9 |! Z6 p)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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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柏成似乎被我的举动怔住了,他静止了一会儿,放下手机扭头问我:“怎么了?睡不着啊?”% i; o, h4 }  {! d3 ^

* S6 j" j4 s# \我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搂着他的身子,脑门抵着他的后背。8 i0 p% P/ @9 e

- |: i' p. F7 R9 o他在我的手背上抚摸着,没有追问。然后默默转过身来,将我抱在怀里,轻抚着我的手臂和肩膀说:“睡吧,累了一路,明天我们去看完房子,还得去超市买点日用品。那边没有锅,也没有碗筷,调料啥的也得新买。不睡饱了,明天可没力气大采购。”4 T7 W8 i0 T! O7 K" m5 p.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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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接他的话,手伸进他的半袖里摸着他的肋骨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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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6 H+ }! ]" d# K( r/ Y0 R“等你都安顿好了我再走,干嘛问这个,你是希望我赶紧走,还是不想我走?”他贴着我的耳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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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6 F; h2 b% B' [“什么时候再回来?”我没回答他,而是自顾自地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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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那不忙了就回来。或者能接到国内的单子,没准也会回来。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嗯?”他有些窃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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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们如果一直这样异地,能长久吗?”! {4 _  ^/ g0 t

& o% U! ]$ B2 M; x+ ?: `) I“这么多年,咱俩不都是异地么。你要是不愿意这样,我就想办法回来。在国内开个公司,或者找个地方上班,都没问题。你在哪,我就在哪,怎么样?”他看穿了我的心思,在我主动去靠近他的时候,就觉察到了我的变化。从他说话的语气都听得出他欢快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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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p  B' }& d0 c: w8 X. |+ o“回来发展,不是要重新开始?你在那边的一切都白做了。你爸妈也不会同意你回国,他们不是都已经给你办了移民吗,怎么可能让你再回来。”我依然顾虑着这些。# v1 H; \) c0 f8 e8 d6 Z1 H% m: N. w0 s

  n& C9 D& B: e) D; |+ r' l“重新开始怕啥,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干不动了,没人要了。人高马大,帅气又有才华,我怕啥。刚开始可能是困难,但是过不了几年,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他自信地吹着牛,然后又赤裸裸地表白道:“我现在虽然是法国籍,但我还是个中国人啊,回来有什么不对,更何况我一直都爱着一个中国人,只要他在国内,我就肯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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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 {6 g" \1 r5 z# s“要是这个中国人没那么爱你,只是被你对他的好打动,你觉得这样公平吗?”我在黑暗中看向焦柏成的脸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虑。0 g8 ~' s, t. d+ K' N  P! A2 R.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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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再说了,谈感情,要什么公平。没那么爱我也没事,只要我还爱他,他恨我都没关系。现在能被我打动,以后也总有金石为开的那一天。我可以等。”他在黑暗中回看着我,停顿了一会儿含情脉脉地说:“小宝,我以前有很多坏毛病,为了你,我都在改。让我做你男朋友吧,我想陪着你一起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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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消了我所有的顾虑,终于可以勇敢的向前迈出一大步去开启我们之间的恋人关系。我把手放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和他炙热的温度,抻着脖子仰头吻上了他的嘴。他热烈地回应着我的吻,用他长满胡渣的嘴唇包裹我的舌头用力吮吸,我的口腔被他的口水和贪婪的舌头充盈着、攻陷着、占有着。( ?  A! a,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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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抚摸着他的胸肌和宽阔的后脊,将他的半袖脱去,手掌在他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横扫,揉捏着他光滑的肌肤。激情的荷尔蒙膨胀溢出,让每个毛细孔都张牙舞爪起来。我隔着内裤摸到了他如钢铁般坚硬的勃起,有太多年没有和他有过这样的肌肤之亲,我感觉他下面比印象中又大了一些。我停了下来,躲开他风雨而至般的吻,轻轻地说:“等一下,让我好好摸摸。”; C" f2 M) |- i2 L&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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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柏成炽热的鼻息在我的耳边呼出,用舌头舔着我的耳廓说:“摸吧,伸进去摸,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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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a2 e6 i  H1 C我被他舔得又痒又舒服,意乱情迷般娇喘着。手却不紧不慢在他宽松的内裤外抚摸着那根久违的巨物,粗大的根茎乖巧地躲在里面透过内裤散发着诱惑,龟头处早已经湿了一大片,滑腻的液体在纯棉的布料中浸染越来越多的纤维,下垂的蛋蛋松弛的在胯间坠拉着内裤,几乎将鸟洞口的扣子撑开了。我没有去脱下他身上唯一的遮羞布,而是解开了大门唯一的捆绑,将两颗饱满的肉蛋放了出来,温柔地抚摸和满握这个男人最脆弱又最敏感的物件,里面装满了他的精华、无数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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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柏成等不急我缓慢的调情节奏,拱起身子将内裤脱了去,然后趴在我身上将坚硬的凶物杵到了我的手里。再一次摸到这根熟悉又陌生的肉棍,通体火热,还时不时膨胀着身子和我的手互动。从肥厚的龟头到茂盛的密林深处坚实的根部,手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细致地感受着。我把焦柏成推翻在床上,吻他的嘴唇,亲咬他的脖子,小口嘬吮着他挺立的乳头,亲舔他的小腹,最后吸去马眼流出的液体,然后一口一口吞吐起他的肉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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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舒服地呻吟着,双手搓着我的头发,然后抱着我的头一下下挺送着下体,将大半根肉物插入我的口腔深处直抵喉咙。我在他有节奏的活塞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摸拽着他的蛋蛋,按压着他的菊花并一点点深入进去,一个关节,两个关节,直至摸到了他柔软又不失硬度的前列腺,不断的搓揉和按压下,他呻吟的声更大了。我坐直了身子,握住整根湿透的肉屌,匀速撸动的同时,继续刺激着后庭里那颗敏感的栗子。他兴奋得分开了双腿,享受着我双手带来的刺激,在大腿失控的抖动中达到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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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c6 V& B/ a( v4 ^3 H在洪峰过去后的喘息中,焦柏成不管身上喷射的精液,将我搂在怀里小声地说:“爽死我了,好久没有这么爽,你累不累,我还想要。”没等我回答,便翻身压倒我,扒得一干二净后,开始吮吃起我的坚挺和菊花。在漫长的两指到三指的扩充后,他终于在口水的润滑下挤了进来。即便有前期的准备,我仍然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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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3 w1 H/ L2 Q3 d. S$ h6 ]那晚我们直到深夜才睡。因为太累,谁都没再去洗澡,我身体里还留着他射出的精液便昏睡在他的怀里。: r; v2 n" o. C& j6 H" s. w! b8 C

" C; [- F7 q" I9 ^* d! x) w6 E第二天起来发现身后的床单被黏腻的精液湿了一片,上面还混着一些血迹。时隔多年,焦柏成又让我见红了。我捂着屁股朝他打了几拳,他任我打完,对我又搂又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整天忙前忙后伺候我。搬完家,买完东西,和他一起布置房间,像我们上学时那样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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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柏成住了一周多的时间,因为有个新的客户要见,才和我依依不舍的分别。送他到机场,他一手牵着我,一手拖着行李向出发大厅走。他叨叨着说:“我不在家,你自己一定要吃好喝好,别舍不得花钱。好好睡觉,注意身体,没事儿去办个健身卡运动运动。等我那忙完了,一有空就回来看你。”: ]( ]% r7 [% L! C! E9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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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工作别太辛苦,有什么事情别总是自己一个人扛,现在我们是两个人,我想和你一起分担。我看看有合适的健身房,就去办卡,你回去也别吃完就坐着,好好减肥,好好练肌肉。不许去参加那些聚会,真要是忍不住去了,你也要跟我说实话,不许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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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o* r% x. w, `' [“行行行,放心吧,我不会再出去乱搞了,也保证不跟你撒谎。”说完,他用力的握了握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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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柏成走后,我们几乎保持着每天视频通话的频率。可即便如此我仍然对他越发想念,情感上的依赖也越发的强烈。家里面的催婚次数也在这个时候变得越发密集,从一开始对女方有要求,到最后变成只要是个女的就行,条件无限放宽,只为了让我今早结婚生子。这是个难以逃避的问题。而我唯一的借口只有工作太忙这一条而已。6 k& j' e/ Q* L( A' u) G) O*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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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公司和上海一家企业有个合作项目需要有团队对接,我便随同其他同事一起去出差。没想到竟然在和对方的接洽中遇到一个对我一见钟情的女人,并在之后两周的接洽中数次对我示好未果后,直接对我展开了直白的追求。不管我用什么理由拒绝她,她都不接受。甚至疯狂到把我堵在了酒店房间,让另一个同事出去,说有话要单独和我在房间聊聊。当时把我吓得以为她要霸王硬上弓把我给办了,情急之前差点对他说出我的真相。好在李墨及时敲门,才化解了我的危机。5 K' T- ^4 O5 ~9 w

6 j  n& y6 }: Y7 j( L( |2 c7 G, I焦柏成知道这件事后,一方面担心我在家里的压力下激化家庭矛盾,另一方面也是杜绝此类事件发生,便开始了他的二次出柜。他希望通过他的努力,能为自己争取到父母的支持,如果我这里还是逼婚不断,他就接我过去和他一起生活逃离我家庭的压力。. K  p0 j' R( s

2 S- ^* V6 [# ]8 r9 J9 C我以为他的二次出柜又会是一次家族地震,没想到这次他让易柏青出面,以一个成家立业的儿子身份提醒父母要考虑焦柏成单身的事实,接受他的与众不同,让他去找他喜欢的人,生活上也好有个伴,不要像现在这样总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也许是易柏青已经结婚,老两口便不再给小儿子传宗接代的压力;也许是他们真的听进了大儿子的话,终于开始考虑焦柏成的未来,要正面接受他喜欢同性的事实,他母亲破天荒地让他多出去和其他一样的男生接触接触,如果有喜欢的就领回家让她看看。这件冰封多年的隔阂终于开始缓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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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Q) i  p$ E与此同时,我也在和领导积极申请外派到西班牙工作的机会。理由是那边业务一直在发展,而我对两边的团队和公司的业务都熟悉,更适合在那边开展工作。我甚至主动放弃外派补贴和租房补贴,只为了更容易获批。最终,我的如意算盘没有落空,公司批准了我去那边工作,但不是以外派的身份,而是以西班牙分公司的名义重新和我签署了一份聘用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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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J* u& t0 N% S我兴高采烈地告诉焦柏成这件事,他在网络那头乐得手舞足蹈。出发前和同事聚餐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能得到这个机会,离不开李墨暗中帮我争取。他在领导面前对我在那边的工作给与了很高的评价和肯定,并计划在公司未来的业务规划中给我安排很有分量的工作,以此抬高了我的职场重要性,才获得了公司高层的批准。我没什么能感激他的,除了请他吃了一顿大餐,就是向他保证以后工作中一定不给他丢人,让公司知道他们没有选错人。在把我送去西班牙后的第二年,李墨被调去了美国总公司工作,孩子也跟着去了那边。他一直是个工作能力杰出的人,只可惜他的前妻看不到他的优秀。3 P2 D# P' ^' I9 g9 l

7 r  V+ L; s- o# L9 D9 I' U临行前,我终于还是回了趟老家。顶着被父母骂破头的压力,在家里住了几天,听他们的数落和唠叨,虽然有对我埋怨和不解,但还是尊重了我的工作选择,要我一个人在国外千万注意安全。看着二老逼婚没有得逞,又要受到亲戚的冷嘲热讽,心里不免有些难受。可我又有什么办法,面对这样的传统文化与思维方式,我不能也不愿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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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5 b4 n$ F王硕知道我和焦柏成复合后,很替我高兴。这次见到我后,还打视频电话跟焦柏成嘱咐要好好照顾我,不然他就要飞到国外揍人。焦柏成老老实实答应,然后得意地问:“是不是很不舍得我把小宝抢走?”* c9 v$ E0 `7 G/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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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硕则假装很有醋意地说:“我何止是不舍得,简直就是气愤。小宝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被你拐跑。”说完还在视频前搂住我坐在他的大腿上给焦柏成看。3 J0 X8 J9 H*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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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把你能的,啥时候小宝是你一个人的?要不是我以前犯错误,哪轮得到你。”焦柏成瞪着眼睛说。: S: t) b! g) Q, W7 H" B+ m; b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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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吧你,要不是我当初把你当兄弟让着你,你压根没机会。”王硕继续打嘴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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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扯吧,小宝后来跟了你,你不是也傻了吧唧搞砸了么。就算我不跟你争,你自己也作得厉害。”4 y! a" M! e9 L  q! a

2 w$ {' V( ]0 i2 M" x“我靠,小宝现在跟我在一起,你还敢在这跟我哔哔叨。你信不信我使点美人计把小宝留在我身边,让你空欢喜一场。”王硕说完,朝焦柏成做了个鬼脸,然后在我脸上亲了一口。2 J; g" P8 e- t# l1 ~. O

- p7 D$ l( n- A7 u3 N% j, ?( x( t0 N“诶呀,姓王的,你个老东西,你再亲一个试试,看我不回去嘴给你打飞。”焦柏成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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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厉害的,我的小宝我想咋亲就咋亲,你要敢对小宝不好,信不信我把你脑袋打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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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每次打电话都得互掐几句才罢休,以前是因为王硕餐饮的事,两个人有点理念上的不统一,斗嘴解闷,这次竟拿我开涮,我被他俩一唱一和逗得哈哈大笑。这哥俩都几岁的人了,还这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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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还抱了抱我干闺女,小丫头古灵精怪的懂事得很。本想要再给孩子留些钱,但是杨玉玲死活不要,王硕硬是把钱塞回我口袋里,都体谅我在外不容易。在火车站分别的时候,王硕一如既往地抱着我再三叮咛。我们都没有哭,因为我们都知道,此刻的人生选择或许就是最好的。/ Y% `' n) m# r" k9 B9 s; ?

* I/ v9 L0 ^5 n" f! i$ e那些经历过的爱与哀愁,爱而不得,爱而不舍,都成了刻在我们每个人心里最深刻的烙印。如今他婚姻美满,我也终于有了归宿。好似感情兜兜转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其实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模样。时间是碾压和升华一切的力量,感恩身边遇到的每一个人,感情的起起伏伏协同人生的山水路遥最终给与我的,不是对人生的怀疑和失落,而是在每一次失意后都能平静面对生活本来面目的勇气,怀揣对希望的坚定信仰,也不忘为自己做最坏的准备,不悲观世界,也不乐观未来,珍惜触手可及的人与爱,正视自己的懦弱,对那个不离不弃的人,报以温暖谦卑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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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天际升腾出炫目的红日,光芒四散在滂沱厚重的云朵之上,大自然的神迹除了给人以生命,还赐予了人去欣赏和敬畏的心。再有几个小时我将再次降落到这片云层下的异域国度,困意滚滚而来,强迫我拉下遮阳板,又睡了过去。# R' b! }* u# U2 s7 D

. y5 S8 e3 o4 o从转盘上拽下行李箱,推着行李车一个人慢慢朝出口走,脑海里试图回忆地铁的方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走出人群,在左顾右盼找指示牌的瞬间,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焦柏成意外的出现在巴拉哈斯机场,笑嘻嘻朝我看过来,伸出双臂站在那,待我飞奔到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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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H7 Y' y; P% k# F; Z: V/ j- I———作者:晋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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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1 e% J* H+ K  L' t" o9 i<全集完>
 楼主| 发表于 2022-1-9 17:0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isawlove 于 2022-1-10 01:37 编辑 + M: Y; X! L1 y6 x7 J2 f8 G4 G4 K4 q

) U& U  h+ m; o( e; K终于完成了这部小说,共 60 章,36 余万字。再次谢谢大家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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