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交接
* m; p6 @0 T; Y/ J ?- ]: i还能干什么呢?小鸟我不敢见,我们宿舍的那帮人我没什么兴趣,我的电脑已经被别人占用了,唯有小林子可以骚扰了。可是我走到他宿舍的门口,听见鸡哥在里面和小林子聊天。我考虑着要不要进去,至于像上次那样晕倒,是不会再发生了,可是如果我们两个避开感情的事情,还能谈一些什么呢?
' I3 j0 p4 }3 T, s9 M$ V) f; D我到我们系的三个宿舍里面翻出了一瓶啤酒,倚在小林子宿舍门口,一边喝,一边听着他们聊天。他们聊的内容不多,大多数都是在讨论论文,好像两个人轮流让对方看看自己论文的纰漏。鸡哥的声音犹如天籁,滋润着我的心田,似乎就连这啤酒的味道,混进了鸡哥的声音之后,也变得可口。偶尔他们不说话的时候,就听见小林子打键盘的声音。能够站在这里听听,就已经是很满足。% O1 @ V. h6 @) p2 |. Q
“卿卿,你怎么在这里?”我耳边忽然响起了鸡哥的声音,我呆呆的看着他,好久没说话,原来这次他们停止说话,是因为鸡哥要出来了,我想逃,但是我沉迷于他的一切,迈不开步子。
5 U) S% J; w+ |7 ~# B$ G/ B; | Y& [他上来用力的抓住我,然后拍了拍我的脸:“喂,这次别晕了啊。”
5 s9 o0 f/ S5 z' H5 C# W% x“不会啦,我只是站在这里听听你们聊天。”
/ L$ Y5 `: u8 O" }$ n3 c“还喝酒?”他问我,然后拿过了我手里的酒瓶。
7 K4 ]6 H/ V9 V1 D/ O8 K“对啊,苦苦的味道,让我能够清醒一点,免得迷失在你的嗓音里面。”我对他笑笑。7 y" M" j+ _3 o( Y" b
“进去坐坐吧,我上个厕所就回来。”
4 V, q2 R. u4 A; K. {这个时候,我就是执行程序的电脑系统,鸡哥给我下了一个命令,让我进去坐坐,我真的就走了进去,坐在边上。) V/ H% K+ k8 S1 ?9 A: k! [
小林子显然已经听到了我们两个在门口聊了几句,所以也没什么奇怪的,继续打字,他键盘旁边放着我今天买的两个礼物,包装都已经拆开了,那支笔在日光灯下,闪着淡淡的光芒。
- U5 _) a- n8 G“礼物不错啊,很酷。”小林子对我说,依然盯着屏幕。
2 j+ E. e4 f2 ]* c- n“你说我给你买的还是给他买的?”7 Z: n! b2 p$ t/ Q
“都是。派克笔啊,妈的,多少钱啊。”小林子感叹。
& `4 \ O8 c" w* q) K“比不上他送我的礼物贵么。”我摸摸脖子上的戒指。
) Z- O5 W. u$ Y0 K; `" i鸡哥回来之后,关上了宿舍门。他坐在我对面,两个人就这样看着,什么都没说。他拿起我给他买的钢笔,左看右看:“怎么会想到买这样的礼物给我。”
& J3 L5 O0 W% i) N1 ^9 T4 q- p“你不是喜欢用钢笔吗?”我奇怪的问他。
$ }+ F1 u1 _# e | C“我一开始用钢笔,那是因为我初中生日的时候,韩娜送了一支钢笔给我,从此我开始用钢笔。我搬到鼓楼来之后,就不用了,中性笔挺不错的。”
0 I% S, w" O& E' A- T5 J; e; p我和小林子尴尬的相互看了看,原来这个礼物是我买的很失败。
1 X/ x. P3 h) p9 Z5 J" A d“不过既然是你送的,我从今天开始就继续用钢笔好了,这么漂亮的钢笔,不用可惜了,花了不少钱吧?”他依然没有放下笔,“这个好像要用好一点的墨水呢。”( M4 E9 s; {6 R
“第一眼看到这支笔,我就觉得和你很配,本来派克都是很老派的,但是这支设计得很有活力,好像就是为了年轻人准备的呢。”我描述当时我看到这支笔时候的样子。 Z0 g& z; o" |5 `
“破费了吧。”他笑笑对我说。4 b+ S: H* j! w: e
“给老……给鸡哥你买的,怎么能贵呢。”那个习惯性的称谓,差点就脱口而出。+ Q4 D; e+ U7 `1 `6 z/ [ a: e7 k
他的眼神忽然也似乎闪了一下,似乎怕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 m7 z8 U0 z% v1 c/ V% o" N4 y“我已经定下来,要去伯克利了,申请的是4年的博士课程,本来需要五年,辛苦一点,也许能够早一些回来,和那里沟通了很多次,4年可能已经是极限,再压缩,可能已经是‘beyond anyone’s ability’(任何人都不可能)了,这是他们的原话。”, A9 {& z( p% G& P" {" Z. q
“为什么不慢慢地读?”我问。9 U0 X$ h% \4 B9 v4 l
“有些东西在国内,我很留恋,不过反正我也是个读书狂了,没什么吧。”) j3 E( c' @7 M! d1 X8 y( ` e
“没必要……”
" h( ]2 A0 f0 H( t7 }1 Q K“别说这种话。”他阻止我继续说,“周一晚上你也去吃饭吧?” A1 g+ o# w, \+ i
“去,都是熟人吧?”我转向小林子。, |. P$ w# l/ L) [# W6 V
“嗯,都是熟人,放心了。”小林子说。
$ z% {3 [" V+ F1 q: R1 S2 s: D" }“啊呀,很晚了,我准备回去了。”鸡哥看了看手表。+ I) B- @) @3 i; G. J5 h
“你就这么回去了?不谈点别的吗?还是觉得我在这里碍事?我可以去卿卿宿舍呆呆的,没关系。”小林子立刻站了起来。
, A9 A: P8 D8 n( r8 i- U5 b* M" g“不需要聊别的了,看他如常地站在我的眼前那就够了。”我对小林子说,然后帮鸡哥拉开了门,“天黑,路上小心一点。”
" F/ }8 L8 E2 _) m7 s9 [9 ?“好的,以后有机会再见吧。”他走出了门口,接着回头对我笑笑,拿起钢笔盒子晃了晃,“谢谢你的礼物。”' f/ [8 i0 M) @- ~& v2 O) R2 o
“本来半年前就该给你的。”( T9 d# Q3 u7 N; O; n2 r( r
“走了,好好找个人爱吧。”他无尽温柔的看了我一眼,“还有,我不结婚了。”
% a0 F6 A! i8 j$ G2 j鸡哥离开了宿舍之后,我靠在小林子肩膀上,陷入无力,不知道这一面,牵动了多少尘封的思念,让我有恍若隔世的感觉。小林子的手依然在键盘上飞弹,我感觉他肩头的肉一动一动,期望接着他如此壮实的肩膀,颠走我的思念。徒劳。我看着他键盘旁边放着的瑞士军刀,拿起来,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然后打开了刀,在他桌子上乱划。
! K' t1 t# s( k/ x) l) T4 U! L“喂!”小林子看我这么搞破坏,不禁喊了一声,又不敢把刀从我手上抢下来。
) h. K2 S/ x6 J6 Z“好啦好啦。”我收起刀,递给他。) l: ]: M2 U0 s" w: b
“我还没用呢,你就用它划东西。”他打开刀子,抽了一张手纸,擦了擦刀头上的灰,“你看这个颜色都擦不掉了。”
4 `/ |$ L' C( b: _, w1 H2 f我没空听他说这个说那个。我伸手拿起刚鸡哥撩在桌上的啤酒瓶,继续灌了一口。等到小林子说他的肩膀已经有点酸了,我才站了起来,走回宿舍。那个时候已经十点了,我在他肩膀上靠了四十分钟。9 }4 t4 o( B, j1 I* {
他们已经打完了几局,电脑也空了下来,习惯性的打开了qq,Jaden也在网上,而这一次,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打开博客,写了一篇文章,题目就叫做“替代品”,写了我和Jaden之间发生的离奇的故事。我没打算在这篇文章里面寻求他的原谅和救赎,我也没有说我最后喜欢上了他这类的话,只是为了祭奠胎死腹中的感情,每当我的感情结束,我都会在博客上写一篇文章,就像在这无垠的网络中,找个地方,把这份感情埋藏起来,刻上墓志铭,装模作样的把自己包围起来,反省之后,继续爱的征途。
, a7 w; |2 {7 l7 @5 w, q! F3 W6 T一个小时后,洋洋洒洒近两千字的文章写完了以后,我松了一口气,点击了发送的按钮。已经十一点了,我和Jaden说了一声晚安,没有等他回复,直接下了线。剩下那半个小时要做什么,我还真不知道,我走到走廊尽头,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昏黄的路灯,发呆。. h* e5 V @% j8 N ^
刘川又发了短信过来,跟我说晚安,我也回了他,然后加上了一句:夜,静谧得让我想忘了一切。然后他说,不要骚了,把骚气洗洗,然后睡吧。于是我去了盥洗室,泼了把水在脸上,用袖子擦了擦,问了小梓和小鸟晚安,小鸟看我去问他们晚安,很抱歉的看了看我,然后说:“小梓又把你的约会搞砸了吧。”
y5 ]" y1 E4 N$ B v然后他们宿舍的人开始起哄,也开始七嘴八舌的问我约会的情况,那个人长得什么样,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随便搪塞一下他们的好奇心,然后告诉小鸟:“没关系了,反正都已经过去了,砸没砸都一样,我和他还算是朋友吧,他明天还要过来玩。今天怎么样?”
; ^$ z R( Q& _& z“还不错了,就是打dota又被虐了,回去睡吧。”
, s/ w/ ]( Q* ?又是一天,我过得不算太好,每天总是有很多的遗憾,今天稍微多了一些,而让我高兴的是,小鸟已经稍许平复了下来,还有就是我和鸡哥聊了会天,知道了他最近的打算。躺在床上,虽然心情很复杂,但是也被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折腾得身心俱疲,不久之后就睡着了。. [+ b. O+ o p4 q+ N
说到裘海正这个名字,我第一个就想到她的那首歌,《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不知道很多年以前,那首歌是否也是夫子庙的“庙歌”。夫子庙庙歌的水准参差不齐,比如《流星花园》的主题曲,有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实》,也有松隆子的《爱的点滴》,还有《老鼠爱大米》等等。但是我知道我小时候,那首歌满大街的放,走到什么店里都是。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开始K歌,大家也经常会点这首。而那个时候,我们也许都未了结这首歌旋律和歌词以外的东西。而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觉得,爱情可要比这首歌的歌词写得苦多了。 T( S5 t9 m( b+ _: o+ X% Z2 D
还是和往常一样,做了好多梦之后,我在手机的闹钟中睁开了眼睛,打开宿舍门的时候,我看到小梓笑嘻嘻的等在我的门口,手里拿着每天一样的早饭。我拿着牙刷和毛巾去了盥洗室,而他已经坐在了我的电脑前。
3 a5 \( {1 c: c我吃早饭的时候,小梓轻轻的问我,尽量不打扰还在睡觉的人:“你说,那个人今天过来玩,什么时候来啊?”
/ r3 j/ g; L9 n“他好像说早上,来之前肯定会发短信给我的。”5 S+ o1 _+ F# z8 u
“最近你博客更新的很勤快。”他又说。
k" D' D8 |& }4 ^“嗯,每次感情结束了之后,我才会更新博客,这个博客可以说是我的分手日记,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当然更新的也就勤快了。学校的三丁包,内容是越来越少了。”我不满的喝了口豆腐花。
# s$ ]; v) n& @# [! U“昨天真对不起了。”小梓好像以为所有的错都是他的。6 ~* r$ X' l" s6 b1 p( d8 E* T: J
“他那么聪明,哪天他也会自己发现的,你不用自责。”
# C$ `3 `8 p$ s9 a5 X“那我应该高兴才对咯?”" N, f- _- `. L4 E8 r+ ~
早上吃了早饭,我让小梓坐在一边玩,而自己打开老板帮我加了很多批注的论文,一一根据他的意见改了改,然后思索着要加一点什么东西进去。写东西——只要不是八股文,我觉得大多可以接受,时间也在手指敲击键盘的时候一点点慢慢逝去。也只有在写东西的时候,我不会感觉无所事事。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要想当一个作家,从小到大,不论写什么样的文章,我写的东西基本都会被作为范文,由老师在讲台上读,然而长大之后,我却根据我父母的意愿,选了理科,读了另一门我喜欢的学科,不得不承认,由于很多的原因,这条路我走得并不顺利。- S1 _. d; l" U. j! i2 y; q
手机的响声把我从论文中叫醒了,估计是董敏。小梓一看我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他立刻帮我接了:“嗯,我是他……他表弟,嗯,四楼,左手边南向第二间,恩,我哥在呢。”然后他就挂了电话。他这一下弄得我目瞪口呆。我不介意他当我是表哥,自由一点,没关系,反正我全身上下没什么他不了解,但是帮我接电话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不过我也没什么时间再责备他,首先和大伙说了一下,说有个朋友要来玩,不要问什么出格的事,也不要说什么出格的话,因为我们是完完全全彻头彻尾的朋友,话音刚落,董敏已经到了门口。. u6 F# A3 g- F$ b4 C
“Jaden,早啊。”9 p" o/ Y8 }# v4 s$ `, h+ M
“早啊,这就是你表弟?正太啊。”他看看小梓。
4 B4 T/ e( a' J" s9 q+ L t" J“别叫正太,我也已经18了,叫帅哥就好。”小梓也看了看董敏,“挺不赖的。”这是小梓给董敏的评价。& h% A; C3 e& ~$ `7 {' W3 J/ g
董敏被他这样说的有点不习惯,只是递给我一个U盘,让我把里面的东西拷到电脑里,然后从兜里拿出一个看起来很高级的手柄。我把里面的东西拷了出来,整整一个文件夹,很大,200M,那个时候,一个U盘才512M,可见200M是一个很大的东西。
7 i% ~5 p s% ~3 F' ~( Y“早饭吃了吗?”他把手柄放在我桌上,看看我的床,然后继续说,“被子都不叠啊!”& }% p6 M/ f, [ G* x3 D9 F# z
“早饭吃过了,被子,没有叠的习惯,以前叠过几天,后来发现还是不叠方便啊。”
3 \9 l2 @+ @$ w0 t0 V1 J$ }他撩开我的被子,在我床边坐了下来,扫了一眼我的书,又说:“你都看些什么书啊,三毛的书、路遥的书倒还好,这什么巫术、血型、神话故事……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 q `5 S& e p$ H/ `“我哥是杂食动物,只要是书,基本上都看。”6 b! E% s$ A N
“看不出来,我们出去聊天的时候,他也不说这些东西。拷完了?”他问我。
: S- W$ P. T, f: T“那你们出去都聊什么?”小梓开始装傻。7 [% c) H1 e+ S1 x N7 J
“去去去。”我对他说,然后对董敏说,“拷好了。”
) {3 V2 s! h8 J# D3 F- A8 B* H r他花了三分钟时间装了驱动,然后就开始给我演示《合金弹头》。不可否认,这种游戏在他的手里,真的玩出了意义,本来在街机厅里面,一次只会买20个币,然后死了继续塞,玩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他控制着小人在各种地形里面上窜下跳,躲着子弹,不停的跳进坦克,再跳出来。每每有子弹擦过的时候,我都替他捏一把冷汗,但是每次也都是差那么一点点没打到他。小梓看得下巴都要脱臼了,接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不停的叫好,吹口哨,我看到董敏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完全沉醉在游戏里面。我不得不说,看的人是心惊肉跳,玩的人是精神崩溃。& F5 T$ s4 j% S6 k) R% `% V/ b: o
当最后董敏跳出了坦克,把那个外星人打到爆炸了之后,他像昨天晚上一样,疲惫的看了我一眼,我倒了一杯水递给他,然后帮他按摩了一下太阳穴。宿舍里面的人开始称赞,眼见着就要跪下来奉茶拜师了。不过看起来董敏的确已经很累了,他和我们宿舍的人聊了聊,接了个电话,说实验室有些事情,然后走了,约了明天继续过来玩。4 S7 s, o9 a. R2 V; Q4 v0 f1 M8 U5 u
周末早上本来也有一场dota,不过因为董敏的出现,dota变成了《合金弹头》研讨会。因为我之前已经见识过他的飞机特技,所以今天也并没有昨天看到他玩那样震撼。
! S. E t% k, `: q阿菜打来电话,说他不知道要干什么,找我聊天,继而他问我和“备胎”同学怎么样了。我告诉他,他已经不是备胎,我昨天晚上已经完完全全脱去了小鸟对他的影响,喜欢上了他。阿菜说恭喜我。我告诉他,在我喜欢上他之后几分钟,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喜欢他,他却发现了我之前以他做“替代品”的事实,然后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固定在了“朋友”。2 |3 W/ F/ T' D% u9 z# r! ^0 u) B
“大家都是苦命人,苦命人啊!哈哈,好怀念晚上睡觉的时候,身边有条……”阿菜最后说。
. p/ R7 S( K% h8 f( N“可以了,接下来两个字我不想听。”我让他打住。* v$ h9 a" ^0 A( Y) j
“明天我看有没有时间,到你宿舍来玩好了,你在吧?”
; p( \! I8 O& i% g0 k" X“嗯,在,除了吃饭时间。”
' \& o/ V! e, v' {1 c我挂了电话,因为电脑被占用,无所事事了一天。小鸟这两天也一直都没有怎么出现在我眼前,除了吃饭他还是坚持叫我一起之外,我们就没有其他的什么接触了。下午的时候,他跟我说,下周二有个面试,是西安的某个特别机构。
" V/ F5 k6 d; u: E3 Z- I4 }; {: P西安,真是遥远的地方啊,其实我没什么兴趣,但是既然小鸟已经辛苦的帮我投了简历,我也去一下好了。
2 {; U) k+ b# O) O7 w: z好期待明天,因为明天董敏又会过来我宿舍,玩游戏给我看。不对不对,不应该这种感觉,我不应该再期待什么,因为他仅是我的朋友而已。
) S! r+ \' v" b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本不应该这样,但是依然热烈的期盼着董敏的到来,直到他拿着他的手柄出现在我的宿舍门口。我们宿舍的人看到董敏出现在宿舍门口,也都兴奋了起来。他依然像昨天一样,认认真真玩着游戏,我的心无法静下来。于是我又给阿菜打了电话,我告诉他,我摆脱不了对董敏萌生的爱意,就如我忘不了鸡哥和小鸟,他说他正好在学校,马上过来。我说过来的时候,正好可以看见董敏,他口中的“备胎”同学。6 ]8 i- R' ?6 c5 P7 k! f+ d5 M0 _5 Q
我靠在宿舍的墙壁上看着屏幕,不久之后,阿菜推了推我的肩膀。
' }+ g2 |( D; G7 ^, S“来了?”我笑笑对他说。
0 ~ p, _) Y. ~" g; e“备胎同学是哪一位?”他悄悄在我耳边说。' o. n3 c5 ^3 m; u* P9 S; @6 q
我指了指正在玩游戏的人,然后对阿菜说:“怎么样,他玩的好吧?”
3 P3 z3 w2 X6 z! s# h“游戏这种东西,我完全不懂的,你别和我聊。”阿菜摇了摇手,不过递了一罐啤酒给我,“给你买的,浇浇愁吧。” R0 l" l* x# U0 [7 m
他们所有人都回头看了我和阿菜一眼,包括正在玩游戏的董敏。: ]+ C" y6 `* f. A- z
阿菜看到董敏的时候,感觉瞳孔有点放大。董敏看到了阿菜之后,似乎脸上也有点异样。5 d, S' @: ]7 x- a
“不是杨愈那么帅,但是,怎么看起来这么有感觉。”阿菜偷偷的在我耳边说。
5 e6 P6 b6 ^' }* j |8 g“心动没有?”我跟阿菜说。/ z( k' R: X3 t) ?7 I
“心动也不能和你说啊,你现在这个样子。”
4 J' ]% e P% d! Y4 R8 h$ k, B+ @“不用管我,你要喜欢就追,我们两个人已经说过了,我们不过是朋友,只能是朋友。”我和阿菜说,“而且如果你喜欢他,由于我不去追,我也会很愧疚。”
- C# S7 m+ s* C- L“再说吧。你现在看起来很不错啊,心情没有不好吧?”# r5 b6 E$ d3 K" G8 I# t
“没不好,只是有点爱的感觉了。这个啤酒,真是难喝。”- ^1 {) {8 N! }, Z, U2 b9 ?. T
“这还难喝?我最喜欢这个了。你要没事,我就走了啊,回我们系看看咯。”阿菜说着就走了。% \ U% W. f& |
又过了十分钟,董敏终于打完了游戏。他四周看了看,似乎有点失落,然后对我说:“怎么样,今天玩的也不错吧?”
6 ~1 b) o7 q }! Z1 w( ?& G“当然,太厉害了。”我继续表扬他,“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吧,怎么样?”
" Q3 t& u8 y+ ~5 G' z“这么慷慨?”他笑笑。 z( v0 Z N& z: O& ^; E, r- E' Q
“嗯……上次你不是请我吃了点东西,还请我去汤姆熊玩,还请我在麦当劳吃了甜点,怎么说,也应该还你一顿啊。”/ O/ N+ Z& B4 |
“好啊,我现在回去宿舍咯,你们宿舍的人很崇拜我哦,再被他们围攻我受不了了。晚上电话叫我吧。”
$ Q" M+ m, j ?% `! q下午四点半的时候,我和小鸟送走了小梓,小梓让我开心一点,然后才上的车。我和小鸟一路无话,我们在南苑门口分了手,他回头看看我,对我挥了挥手,才回去了宿舍。学校附近的小饭馆很多,但有小包间的地方不多,我订好了地方,打了两个电话,告诉了时间和地点,在街上逛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就到了小饭馆。五点半的时候,董敏准时到了,然后问我点了什么好吃的,我拿着点菜单给他看。
+ H% {4 o# ?1 d$ G" o1 a“这么多啊!吃得了吗?”
# C' m5 I1 I* w0 y! a2 y“吃不了,你可以兜着走啊。”我回答他。
1 q" m. ^5 V$ Y! t- H6 X% Q5 O“老段子了,喝酒吗?”他问我。
0 O) l) g& J5 |9 f, p“点了六瓶啤酒,我让老板现在就拿来。”我推开包间的门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过来的阿菜,于是我和他两个人拿着啤酒进了包间。
e% E" t8 ^( `! `阿菜和董敏显然很诧异对方的出现,阿菜稍一思索,有点不快,把啤酒放在桌上之后,问我:“姓张的,你他妈什么意思?”* D* D1 G1 y* t" P
“还记得半年多前,老地方和鸡哥吗?”我坐下来,开了两瓶啤酒,对阿菜说,“坐吧。”8 L M) v: ]& t3 k
“我不能这样。”阿菜还是没坐下来。
$ E; z( n9 T0 k n& ^, @% m董敏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两个。阿菜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因为他不太好意思在董敏面前失态。
) T* w7 ^ W* p1 o% ?' r3 I% p# K2 T“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钱振宇,昵称阿菜,这位是董敏,英文名字叫Jaden,但是不知道昵称是什么。”
) ]8 w* V8 v( O0 [- s& I1 u董敏伸出手:“你好!”他们两个握了握手,然后把目光转到我的身上。5 N3 T( ~- ?0 i8 L
我直截了当的问董敏:“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一定要照实回答我。”, X% W8 D! |1 c5 L
“问吧。”& G6 @6 ^* y0 N
“你喜欢阿菜吗?”2 U3 A& g) N9 ]0 q6 H' H' o* |4 E, Z/ W
他呆了呆,然后点了点头:“一年前那次版聚,我就认识他了,印象很深。是,我是挺喜欢他的。”$ U* l$ @' O! f) w
我想起了那次版聚,我没去,阿菜几番邀请,我最终还是没去,他回来跟我说好多帅哥,他和遥哥参加了,玩的很尽兴。3 W2 s8 L e; u( b3 H/ Q/ @, v
“正好,阿菜也挺喜欢你的,我们既然没可能,你们还是有可能的,好好聊聊吧。”我离开了包间。7 q0 g: O# r6 g1 h5 L3 B
他们两个在包间里面吵吵了几秒,接着阿菜走出了包间,拉着我的手问:“你就这样把他和我丢在一起什么意思?”
! }6 ?* C' }7 }" h6 o% y“我没什么希望了,而你有,我不是说了吗?你昨天还不是说,好怀念晚上睡觉的时候,身边有条什么东西的吗?如果你觉得这样让你不舒服,那当年你把杨愈介绍给我的时候,我不也是愉快的接受了,你不也是很喜欢杨愈吗?”
; R1 \. H- B' K$ B“理是这个理,可是你这样就放弃了?你不应该告诉他吗?你告诉他你喜欢他,不就可以了吗?”- ~) k% k' M' y$ A. n
“在我和他说这些话之前,他就已经知道我把他当替代品。他知道以后,你让我怎么告诉他我喜欢他?就算再怎么真心的说,那也变成了假话。哦,对了,你别自作多情把这个告诉他,要不然,他会以为是我的计谋,借别人的口,一起来骗他,听见没有?要不然连你都不可能。去年的时候,你让我帮忙尝尝杨愈,而现在,你也帮我尝尝董敏吧。饭钱我已经付了,快进去吧,别把他撂在那里太长时间了。”- Z6 f1 N6 q1 K/ m. |/ x! y
“喂!”阿菜喊。/ h$ u8 t4 O, W5 y2 k+ X+ G& v
“怎么?我第一次帮你介绍,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好歹也领一次情吧,就当这两年来给你一点利息了。”7 L2 P, m# z9 b& E
“谢谢。”/ `/ d/ G% `, M* j" k" y. C
“我们这样的好哥们之间,还要说什么谢谢,见外了吧。”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b7 r$ k/ B3 N
“我那是有礼貌,哪像你,我给你介绍的时候,你连个谢字都不提。”- D. ]4 p3 \) ^, u, I8 j5 l
阿菜终于变回了贱嘴的阿菜,这是好事。啊,这个黄昏真美。1 v; E' M5 n1 P4 H4 H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拿出了手机,给阿菜发了五条一样的短信:“记住,不要跟他说什么我喜欢他,否则,咱们都玩完。”
2 @3 p4 g3 r' F8 J谢天谢地,阿菜没有说那种傻话,他是个聪明人,这种事情,想想也就能明白了。回来的路上,在一个小铺前,买了几块黄桥烧饼,一边吃一边往宿舍走。咸咸的盐,加上葱花和少量的猪油,夹在烤的脆脆的酥皮里面,酥皮上又洒了很多的芝麻,一口咬下去,层层的香味扑来,刺激着味蕾,最最简单的原料,却带出最最让人难忘的味道。爱情何尝不是这样,最初的时候,我们什么经验都没有,用尽全力想要和对方在一起,单纯的让人怀念。在经历太多的分分合合之后,我们可能已经记不清中间的那些人和事,但绝对不会忘记自己的初恋。
7 \, _6 M2 ]8 N( U& i2 c7 Q又买了几听啤酒,到底什么时候我也喜欢上这个东西了,这明明就不好喝,我还是一口接着一口,灌完了之后,我觉得意犹未尽,又在宿舍里面翻出了他们的私藏,继续喝着。一个人看着窗外默默的喝了一个多小时,我终于有点困倦了,和小梓还有刘川发了短信,就睡了。我醒来上厕所的时候,小鸟坐在我床边玩着电脑。
8 r- m3 x) z: j' u2 \. ?2 Y3 H“你怎么在这里?”我问小鸟。 r- h \" k4 s* x) e" @/ `/ i
“小梓说你八点多就发短信说晚安,感觉有点问题,让我过来看看。一问,他们说你喝了很多,你说我放心的下吗?”他递了一杯冷冷的水给我。我喝了之后,感觉稍微清醒了一点。2 O# E8 |4 X' r$ ~& j# e
“对不起。”我对小鸟说。2 k& |8 P$ E0 g7 \7 H
“晚上要陪你睡吗?”2 R h/ z/ ~& ^& {/ C
“可以吗?”
3 D' a9 N( I. i: j4 |7 A8 p“现在不行,才十点半,再过一个小时。”
9 [1 t. J) s' c" v3 ~6 D7 A5 X, {我抱住小鸟的腰,又睡了过去。那一夜,我又感觉到了小鸟的温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够同时爱这么多人,鸡哥,小鸟,董敏,我未免太过放荡了。8 y- E. w* u& {% z1 w5 K
因为睡得很早,又没醉,于是我在六点的时候就睡不着了,悄悄的下了床,洗漱之后,买来了两个人的早饭。那个时候,小鸟还睡得很熟。我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默默的看着他。这一刻,我似乎回到了他家,想起我和小鸟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想起了那个吻。我又想起那天晚上,我要吻又没有吻下去的样子。
9 d: M% [* ]3 d$ g! L小鸟睁开眼睛,看着我这样呆呆的看着他,立刻把我从地板上拽了起来:“索吻呢,是不是?不脏吗?不冷吗?”
- `9 n- B, {$ ? z6 _我乖乖的站起来,他帮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穿上衣服,然后开始教训我:“你看,屁股上的土拍不掉,只能洗了。”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我,一边去洗漱。4 m; o ~$ q2 Y' s# K
“我昨晚,没干什么吧?”小鸟吃早饭的时候,我问他。, ^5 H9 l7 S( H2 l0 X
“就可能你做梦的时候,被你摸了几遍,其他没发生什么。”
) X" I; ~6 J( g: X" C0 D6 B* Q“对不起了,你没睡着?”4 X2 i- j( m8 a4 E0 N# |) u
“就稍微失眠了一会儿。昨天喝了不少啊,心情不好的时候,找我聊聊,没必要和这么多酒。”
2 S/ E0 w1 g' b6 g& z“继续把痛苦带给你,我觉得不太好。”
) n) R, ?; d( K* ]# u( m$ ?“我们不是朋友吗?”他望着我,我没说话,他又继续说,“你倒是说话啊,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连朋友也不惜的和我做了吗?”说完他摔门而去,把正在睡觉的男生们吓了一大跳。1 M3 `% \# I% C6 \ R" I* ?/ R; ?
这一天,也是在稀里糊涂的过去了,中午的时候,同学们大都在问我,那个玩游戏很好的人怎么没来。他们一说到董敏,我忽然想到了我忘记问问阿菜,问他昨天是不是一切都很好。我这才拿着手机给阿菜发短信。阿菜给我的回复是,一切都很好,算是开始了解对方了,显然董敏很闷骚,要一点点把他的感情引导出来。我说,当董敏变得健谈,容易兴奋的时候,差不多就可以表白了。他发了一个字符组成的笑脸,说表白之前,还是要查查董敏的老底,免得碰到个杨愈那样的人。
$ \' s; G' m9 G# R1 E0 }* \' n傍晚小林子来叫我,然后挨个给他叫的那几个男生发了短信,我陪他走向春水堂。路上碰到了他请的另一个人,很久之前我提到过的旺旺。旺旺看了看我,笑嘻嘻的对小林子说:“所以,今天是楼台会咯。”我看到小林子眉头皱了一下,我倒觉得没什么,反正这两天也见过他了,不过我对旺旺这个人开始有了点点讨厌。$ s8 b$ J( z( H, |; G7 A9 g. I
我们到春水堂之后,其他人还没来,我们坐下来喝喝茶,三个人也没说什么话,因为气氛已经被旺旺之前的那句话搞得很闷。旺旺好像知道自己也说了不太合适的话,不时的看看我们。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到第四个人出现才得以缓解,我和他倒也不是十分熟,他和小林子的关系很好,我们四个人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人渐渐多起来之后,这才变得热闹。等到鸡哥来的时候,他不得不坐在我身边,这让我感觉有点不适应,后来我才回过神来,我左手边的那张椅子,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坐,似乎就是为他留着。他坐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帮他倒上了茶,接着小林子让老板上热菜。# J/ L" Q0 u+ q: N; w7 d
“看起来比你做得好,你可要加油啊。”鸡哥吃着菜,顺便帮我夹着,然后笑着看看我。
( {1 ?! q9 o5 P8 q$ \7 m我有点不爽,于是就说:“要是我比他们做得好,干脆让小林子把钱给我,我到阿昌那里做一桌好了。”
2 X: `3 E) f9 d% h“嗯,那以后不是可以开个饭店了?”他又继续说。
/ `& z- ~* w* c9 r“算是夫妻档。”不知道谁贸贸然的说了一句,然后发出了一阵笑声。, }$ e, }& ~; c! F: [8 Z
“看到我在你博客的留言了吗?”他继续帮我夹菜,我的碗里面食物渐渐的堆起来,有些东西我不是很爱吃,比如毛血旺,那个黄喉还有血都不是我的菜,但是难得他这么温柔的为我夹菜,我自然要全部吃掉。猪血滑过我喉咙的时候,我的确感觉有点恶心。
. `* |! H& O4 X8 E7 X“当然看见了,本来想回的,不过心知肚明就好。别给我夹那么多,好歹给别人留点。他们都已经好像在看戏了,你就让我自在点吃饭吧。等到什么时候四下没人,你再帮我夹吧。”我觉得现在大家的目的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看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样子——或者是从现在我们的表现里,猜一点我们在一起的样子。
& ]7 b) T: b! |3 w& [- Y“就是夹给他们看的。”
6 V( T" a$ w3 x+ U“晚上吃太多会胖。”我又开始找借口。
, P/ B1 `! z) r* V“没事,我无所谓。白白胖胖的才招人爱。”1 T6 \' E0 a- ]/ d8 I7 _
“小林子今天生日,你让他当主角行不行?”3 Z, Q% |( C: N
“你的意思是,让我坐到他身边给他夹菜?不太好吧?”他继续敷衍我。 U4 w* T2 p: T/ P3 _
我彻底没了脾气。我的碗一直处在半满的样子,而且我还在不停的吃。: D( c1 [5 ^0 \& l- ]
“好想吃你做的饭。”他看看我碗里的菜,跟我说。
/ M3 t" O0 s) m# Y# Q' _* t“可惜没什么机会了。你下次什么时候来宿舍?”" Q% v8 \: c: p; i6 E% i5 b6 x: z
“周三晚上吧,怎么想和我聊什么。”
. ^# [2 X" H7 N# v# p“就问问啊,说不定到小林子宿舍门口偷听你们聊什么样的女生。”
7 v" {+ Z% \ M% B+ g- N“你知道我不喜欢女人的,还这么说,打趣我呢吧。”
9 H) K$ n; ^* L+ H* c. |4 i“你不是和他们都聊得很开心,每次我去你们系里面玩,都谈这些东西。”我继续拿话戳他。
' G) ^! A: y4 }" {“那不都装的么……”
2 X& c- ^* V0 B; D1 D除了我们之外,其余的人也一边吃东西一边聊聊天,给我和鸡哥独处的空间。7 P d, L1 X/ ^3 k! j
鸡哥告诉我他和韩娜之间的一些事情,听得我很开心,虽然对于韩娜来说有些苛刻,不过在鸡哥看来,这都是她自找的。鸡哥说,他们两个进了同一个系之后,韩娜开始一点点表明心迹,大二的时候,鸡哥已经很明确地拒绝了韩娜,告诉她他们是不可能的,但韩娜还是紧追不放,经常约他去吃饭,看电影去图书馆,也经常在宿舍门口和鸡哥“不期而遇”,当鸡哥决定出国的时候,她也开始积极的准备出国。因为从小到大都是邻居,所以鸡哥也不好意思怎么样去对待这个女生,直到她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了鸡哥的妈妈。; P( o5 }3 ^1 g5 h: j# W( C
“你这么优秀,喜欢你的人肯定很多,你们系很多女孩子应该也很喜欢你吧。”
3 S/ g. ]. |/ E“何止,大二的时候,我还收到了男孩子的情书,可惜那个时候我心里已经有人啦!”
2 P/ {+ I6 O7 J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个雷区,千万不能碰。* l/ { A2 v1 Y2 J
“嗯,不要犯规哦……那个男孩子,是谁啊?”% G; L4 f" E- [0 J" h& e6 n9 U/ X9 _2 R
“犯不犯规,我当然知道,不过那个男孩子是谁,我真的不能告诉你,我答应过替他保密的。”他耸了耸肩,“其实我不止收到了一封男孩子的情书,有一封是你最讨厌的一个人的。”
, x+ T+ B9 Y6 j; z& I“他说,他大一的时候就和某个学长在一起了。”
. V2 o7 y- B6 R1 s& X; b1 u“嗯,后来到了大二下分手了。”. ]/ M& p- _1 N+ [1 @: p
“你怎么知道的?”
$ g1 A( I. Y/ W4 R“废话,本来那个学长整天会到他的宿舍来的,后来大二下就没来过了,几次大型活动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也不怎么说话,你说,还有什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