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 w3 J1 j. n# F" T梦阳的脑子里飞快的搜索着关于“球儿”的有关记忆。那个胖墩墩圆乎乎，吃的不离手，鼻涕流过河的小胖墩怎么也不能和眼前这个潇洒俊逸的小帅哥联系在一起。/ c9 {0 s. e N, b1 Z$ L6 G- f% Q- X
思龙一拍巴掌，瞪大了眼睛，“哈！好小子，我说你怎么说不是哥们呢！感情你是不敢答应啊！要不是这酒窝。谁他妈能信是你小子！出息啦！”他顿时摆出个小叔的范儿。对，唯一没变的是这个酒窝！
& o9 C I4 Z( P9 e! q2 Z“呵，龙叔儿，你也不差啊！往这儿一站，活脱中国版史泰龙啊！要说出息，梦阳叔这赛潘安的才貌，我可就相形见拙啊！”说完，那桃花眼又是一挤，真是万种风流。
8 e/ X7 o0 a) @: S0 w" F9 {梦阳脸一红，“你小子长像变了，嘴也贫了！师哥，咱还没见过大爷大妈呢！”% [# f/ y/ d8 r, s! R6 ]7 M
“嗨，光跟这小子贫了，大爷，大妈，建民大哥，嫂子，我们俩给您拜年了！”思龙带着梦阳冲着昌爷爷身后的四个人鞠躬。那大爷爷和大妈便是昌爷爷的儿子和儿媳，俩人快七十了，身板儿都特硬朗，就是白头发多了些，尤其是昌爷爷的儿子，别看脸上黑红粗糙，身块儿却挺拔健硕，跟四五十岁的汉子相仿。那健民大哥和嫂子是昌爷爷的长孙和孙媳也就是球儿的爹妈，健民四十多了，也是一副结实魁梧的好身材。他们父子的好身体大概和这一家人勤劳的性格有关吧。
8 [6 G$ f. B. f7 \ E# S& j+ x, M) z众人互相的见礼、寒暄。昌爷爷说道，“好了，都别在外面站着了，到屋里说话吧。你爷爷还等着你们呢！”说着，众人便搀着昌爷爷进院儿去，梦阳和思龙过去一搂球儿的脖子，三个人嘻嘻哈哈的闹了两下，膘着膀子也随众人进来了。' S" T3 |3 ^5 e: |1 L6 L$ b: F
昌爷爷家的院子大得很，有两个37号那么大，青砖漫地，红砖瓦房，豁亮又大气。院里还有那么两小块儿地，种着家里人吃的黄瓜和葱什么的，南边是牲口棚，有牛，有驴。两只大狼狗，看见有生人进来，立刻警觉起来，嗡嗡的吼着。/ [4 V. b& g% n: d/ ^* c
“哎！哥！还是不是那两只大黑背！？”思龙看见狗挺兴奋，问健民大哥。健民笑了，“行啊！还记得那两只黑背呢？不是啦，这两只是他们的儿子。”
( r6 M& q4 O4 w8 g3 U5 M% p% z. \“那原来那两只呢！”思龙追问，球儿过来搂着思龙，“蛋蛋和妞妞死了五六年了。”球儿故意拉着他们放慢脚步，让长辈们先走。 D, f6 l5 d" t- ~. T( W8 p
梦阳看了看球儿，他脸上闪出一丝的悲伤，“怎么死的？”梦阳声音很小。
3 A- X' ? R7 P) ~- u& ]% A球儿看了看梦阳，也小声的回答，“有一年家里来了贼，偏赶上我们都不在家，只有奶奶一个人，那贼一进院，蛋蛋就吼起来了，妞妞过去就咬！奶奶害怕一嚷，那贼恼了，抄起一根棒子奔奶奶来了。奶奶脚下没站住，摔倒了。就着这时候妞妞一口咬住了他的腿，蛋蛋护在奶奶前面拼命的叫。那贼便抄起棍子用力的打在妞妞的脑袋上，连着好几棒子，妞妞满头的血就是不撒嘴，蛋蛋也扑上去咬，这时候奶奶才站起来跑出去叫人。等人来了，贼抓住了，妞妞才松开了口，可是已经不行了……”说到这儿，思龙眼圈儿都红了。" l2 F3 a1 L/ Z# S9 s
球儿的眼睛里也闪着泪光，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从那以后，蛋蛋就不吃食了，总在妞妞的窝里闻味道，然后就是趴在妞妞死的地方，谁也叫不应他。老祖、爷爷奶奶，爹妈，谁的话也不听，也不吃也不喝，没有一个礼拜，就饿死了。老祖说，蛋蛋是到岁数了。我却说，蛋蛋是殉情死的……”
' y0 Y; x/ }' r3 e: e' S4 B梦阳擦了擦眼睛，又问“妞妞是母的？蛋蛋是公的？”
& c- c/ N& J- D+ S球儿笑了，“呵，谁说他俩是两口子啊？这俩都是公狗！”% v4 c, v& O. o8 O! s u7 l
“啊？！那怎么叫殉情！”梦阳吃了一惊！% m- R6 ~3 o( c! |: e
思龙揣着手，轻轻的甩过来一句，“殉的是友情，不行啊……”
5 o5 S; N4 o! {# Y7 k- @9 v球儿又笑了。" m" d# k W" G8 _, ~+ O
梦阳又问，“那你爸说这两只是他们的孩子啊！？”$ x9 l8 S7 b% a$ \5 S
球儿说，“是啊！可是人家俩都有妈啊！那会儿配狗的时候，爷爷给他们俩都找媳妇了，这两只一个叫小秋，一个叫小露。一个秋分生的，一个白露生的！小秋，小露！过来！”球儿一拍手，两只狗立刻吐着舌头，哈哈的跑了过来，在球儿的退边儿上来回的噌着、撒着娇儿。9 h2 g5 E! p3 X
思龙一伸手从梦阳的背包里拿出两根火腿肠，自己拿一根儿，分给梦阳一根儿，“喂喂它，往后就记住咱俩了，再来，他就不叫了！”
+ N- L0 z) P+ G梦阳和思龙掰开了火腿肠扔在地上，小秋和小露却不吃，看了看火腿肠，又看了看思龙哥俩，最后看着球儿。球笑了，“吃吧，这是你的俩爷爷，是自己人。他们喂的能吃！”话音一落，俩狗吭哧吭哧的大口朵颐起来！
1 T8 m0 r0 o/ n+ O* z! P“行啊你！这么听话！够能耐啊！”思龙显然对球儿的训狗术非常感兴趣！球儿一坏笑，在思龙的耳边轻声说，“叔儿，训狗算什么能耐，训人才叫能耐呢！看你那侄儿媳妇没有……”说着一指在厨房里刚出来的女孩儿，正是那车上和他狂吻的那个，现在系着围裙正忙活呢，远远看见思龙，那女孩脸一红，点头示意。5 D) i7 B% s8 v1 m. N' u! I" T. g
思龙也微微点头，然后打了球儿一拳，“你小子，一看就他妈是个采花匠！”
4 @' F; A- }( d# q1 {0 x; m梦阳没听见俩人的话，但却为球儿的那句话不高兴了，“谁是爷爷啊！？怎么又长辈儿了！？”) p# h& U% ^/ C% N( Y
球儿过去搂着梦阳，“我的好叔叔，我平时训他们时候，说：来，上爹这来！那你们可不辈儿就上去了！？”: v/ Z, O( P4 |3 W1 G$ q' W+ A
3 D: ~5 s: s% W: m+ s7 Q7 W北屋门口，虎爷正站在门口，看见众人把那哥俩接了进来，微微的点了点头。思龙和梦阳赶忙上前给爷爷下跪，见礼。' O( X2 E6 h# Z6 y9 i! z
“起来吧，家里都安排好了吗？”虎爷问梦阳。- s" e3 {+ @5 ]
“都安排好了，这是马姥姥和师父师娘还有素珍姑姑给您和昌爷爷带来的年货。”说着把两包东西放在跟前。虎爷看了一眼，“嗯，去帮着健民媳妇拿屋里去吧。”
4 f) P" F) X' g1 [% y; ^% c球儿他妈赶忙过来，“嗨，来就来了吧，家里什么都有啊！拿东西干什么！？”梦阳礼貌的回应了两句，拎着东西跟健民媳妇一起到了厨房。思龙过来站在爷爷跟前，嬉皮笑脸的，“嘿，爷，您精神头真不错。我看比前十日子还胖了些。还是农村养人啊！”6 C9 g) i& }- ^: z/ x1 M4 T
老爷子瞟了他一眼，“没有你们俩气我，在哪都养人！功夫是不是全撂下了！？”4 r4 j) S4 }5 p! D
“哎哟，哪敢啊！天天师弟逼命似的……”思龙赶忙解释。( ]) p$ b x$ O2 \
“嗯？”老爷子瞪他。
$ u# Q* U; H: p6 k7 H“你放心吧，不信回头您过过眼啊！”思龙赶忙膘着老爷子的胳膊，摇晃着。
. Q( {2 E( p! \9 S$ o- ]昌爷爷笑着走过来，“你呀！孩子大老远来了，你也不问渴不渴，是也不问饿不饿，上来就是这一套！我要是孩子早不理你了！”说着搂着思龙就进屋了。虎爷哼了一声，也被众人搀着进了屋。
9 _& W) B% h& a$ n/ V+ k$ t二老做好以后，球儿的爷爷只在昌爷爷跟前坐了个小板凳，球儿的奶奶赶忙给倒水、斟茶。健民只有站着伺候。没一会儿的工夫健民媳妇和梦阳也进来了。思龙和梦阳被让到了炕上和虎爷坐在一起。
) W5 d. @. ?$ z8 F+ c. @6 X昌爷爷看了看球儿，“你还不过来给虎太爷正儿八经的磕个头啊！”, S9 W+ A V- d8 J
球儿这时候大大方方的走过来，满脸笑容的跪在地上，“太爷，过年好！重孙儿雷憬楠给您拜年了！愿您老新春大吉，万事顺意！鸿案敝庥、庆衍萱畴！”噔噔噔三个响头。
% W$ S% v$ R( ]再看老爷子，乐的嘴都咧到后脑勺了。一口一个我的宝儿，一口一个我的肉的。这个肉麻劲儿啊，这辈子思龙他们也没见过老爷子这模样啊！？当时老爷子就拿出一千块钱，包了个红包！( t+ v3 H' h& l2 a
思龙心说，嘿，这小子可真能卖乖！这张巧嘴！得哄多少小娘们跟他砸炮儿啊，呵呵！6 O2 X8 G" C; P# H$ y9 e2 t
梦阳看着这个形容潇洒，出口不俗的大侄子，真是有些欣赏了，可他不知道，心灵深处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正在悄悄的向他袭来…… |
发表于 2012-9-8 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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