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去看了大圣哥,他已经退了烧,精神好多了。我拉上帘子,又给他换了一次药,这次渗出的脓液少了一些,恢复的还挺快的。1 H' d6 l/ v1 T5 \4 e5 ^5 q& K8 l& R0 d5 i
“大圣哥,还那么疼吗?”我问他。
+ v. a3 [5 `2 ~0 `6 {“没那么疼了,就是里面有点痒。”他说。! e& p4 B' k$ A( _: L1 c e9 D, H4 B
“那你可不要去抠它,这是伤口在恢复呢。”我说着,拿碘伏给他的伤口消毒。不料,他的阴茎又勃起了,硬硬地挺在那里。
; E0 Z7 {5 r g4 T# o) w/ t+ [“大圣哥,护士小妹又没在,你咋又硬了。”我小声笑着问他。, ~4 K; w( j9 H8 s. k2 @5 m& }: p
“我又控制不了它,它总是硬。”大圣哥尴尬地说,“特别是里面又痛又痒的,给我弄的……一天硬好多回。”- l3 |0 G- c. U3 N: e2 m0 {
“你老丈人还是个小伙子呢。”我对刘忠说。+ X. I7 D' d5 z/ N) I: H. `
刘忠说:“他那是憋的。”
f/ h' ~8 A5 M“那我觉得他生殖道应该没啥问题,你看他硬得流水,里面也不痛。”我说着,拿手指捏了捏大圣哥的龟头,他的阴茎又跟着使劲硬了一下。
6 _6 D* D% U5 D8 `) @' i“嗯……”大圣哥忍不住呻吟了一声。1 n9 @: i% p% V, m2 M$ V
“爸,你难受得很啊?”刘忠问他。
8 D4 }2 J k4 N: q6 u“没有,没有,莫管他就是了。”大圣哥没想到在女婿面前还叫出声来了,红着脸说。
3 }3 `. e% n$ h1 _2 S我给他将被子盖上,在他耳边说:“你要是想打,也可以打了。” O. T$ S- ~7 e, W7 i# T
大圣哥倔强地说:“我才不想……”
& A9 U$ ]& v6 l/ w' u( D; g“万一他又发烧了,就叫我。”我嘱咐完刘忠,就回去休息了。& Q* m' U" Z, N- _) F6 A- P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国望带着个人来找我。我一看那人,是个跟我差不多高的中年汉子,浓眉、眼角稍微有点上挑的小眼睛、方脸,满脸络腮胡子,看上去非常英武,他露出的胳膊尽是强健的肌肉块,浓密的胸毛从他的T恤衫的领口向外翻着,发达的胸肌将衣服撑着,显露出乳头的轮廓。我一看他眼睛就挪不开了。
( Q- T: D5 i8 d: Q7 {6 f& i“哎呀,秦医生,终于见着恁类。”他伸出满是青筋的大手将我的手有力地紧紧握住,捏得我虎口都疼了。我知道,这人就是军令哥无疑了。 k( ~& { h' T' B" b% w
“军令哥,你来啦。”我叫他。
8 O i1 ?: u/ i+ H" C“恁咋知道俺名儿?”军令哥摸摸脑袋说。) M4 D: Z0 G/ m: n
“国望老说起你的。我一听声音就是你。”我说。
( q3 H6 G1 j( N3 ^' Q“哦,哈哈,俺嗓门大,让恁听出来了。”军令哥爽朗地笑起来,他给我的感觉就像古代的武将一样。
% S" s/ ]: L* S, R |! e3 b“俺说请恁吃顿饭类,恁想去哪儿吃?”军令哥问。 V: ]2 \$ Z, h
我有点为难地说:“哥,我下班了得回家去……对了,你认识方哥不?要不一起去家里吃饭吧。”. {7 Z$ v% s8 W! c' H
军令哥说:“认识啊,春方也是俺兄弟。中啊,去恁那看看也中。不过,俺开面包车来类,还有俩兄弟在车上等俺类。”
- w8 w( E# Q& e z“那没事,一起去呗。”我脱下白大褂,就跟军令哥一起出了科室。
! c! r8 K/ r5 z* T, ?“国望,恁在这儿看着点,俺跟秦大夫去一趟。”军令哥对国望说。! v( [5 \9 W' s1 M& D9 c
“你可别喝酒啊,开着车类。”国望对他说。
. E$ g# z- @# d% g; o“知道啦,俺不喝。”军令哥拉着我进了电梯,匆匆忙忙地按下了地下车库的按键。他性子是挺急的,我想。) [7 e& v: y- q
“秦大夫,俺听海峰说起恁,就想认识恁了。恁比俺想类秀气。”他就在电梯里当着别人的面跟我说话,我有点不大习惯,就跟他使眼色叫他别在电梯里嚷嚷。; j: g9 Q/ |% q6 q9 z7 |+ U' c
“恁眼睛咋了,是不是进沙子了,来俺给恁吹吹。”他没看出我的尴尬,就直接抓住我的手,将嘴凑上来要给我吹,我慌忙说:“哥,不是,你先别说话,出去再说。”
5 m) S4 w( S. I% X“哦,好。”他这才明白过来我的意思,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周围朝他翻白眼的人们,不做声了。6 b8 U+ r2 O; {* [3 [9 H% K( t
到了地下车库,他将粗壮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说:“可憋死俺了,还不让俺说话。”
. w: S5 k, q! e5 f; U“你说话太大声了。”我对他说,“你没见电梯上那些人看你啊?”
8 q- @. o7 k0 p: H8 K“俺没瞅见,俺就看恁了。”他咧着嘴笑着,领着我走到一个破旧的面包车跟前,一把拉开车门,这车只有前面四个座位,后面都是放货的地方,拉着几卷防水卷材,还有喷灯、安全帽啥的,散乱着堆放在后面。驾驶室后面的俩座位上坐着两个戴着安全帽的工人,军令哥向我介绍:“这个是小师,这个是二华,都是跟着俺的兄弟。”7 m7 e0 L- V+ F
我想他们打过了招呼,他俩都有点腼腆,只是看着我笑笑,都没咋说话。小师跟军令长得有点像,也是小眼睛、方脸,典型的河南人长相,但脸刮得干干净净的,穿着红色的T恤,胳膊也挺粗壮,裤子灰扑扑的,蹬着一双布鞋。二华长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笑起来眼睛都弯着,眼眶有点凹陷,眼圈周围有点发黑,瘦削的脸庞,看上去感觉就特别亲切。% z1 q) ?7 F1 z; p/ U0 m
二华还伸出手跟我握了一下:“秦大夫吧,军令这两天老说想见你一面。”
8 E: A/ f# i& { r小师说:“军令还不让俺俩上去。”+ ^' q# }6 i! c4 x& O% e
军令哥坐上驾驶座,大声的说:“刚干完活,恁脏,咋上去见人嘞。”4 F# o- y& w& H
“秦大夫也跟俺一块回啊?”二华见我坐上了副驾驶,就问。6 J0 E1 A# m: T5 i; W. c' i y
“回啥回,俺们去他那看看。”军令哥扣上安全带,回过头对他说。
9 c5 |5 D, A8 b' }, ?/ B7 Y I, Q( c/ E! D我拿出手机打开导航:“就去这儿。”说着,军令哥迫不及待地将汽车发动,开出了医院。
7 b8 B7 s/ N$ J. z p; _+ w7 p“秦大夫,恁属啥嘞?”二华问我。 b: a. R2 Z& ~# K
“我属龙的,31了。”我说。! C6 @! o: J" @3 s! v. B
“那俺比恁大一岁嘞。”二华说。, n- n8 D5 q# n9 D6 A
“俺属牛的,也比恁大。”小师也说。! ]* b( s7 @1 z, e- d
“那你跟我石头哥是一年的。”我对小师说。
, p9 e, D0 y" x“恁石头哥?恁亲哥啊?”小师问我。
# n$ H2 u3 G* P“才不是哩,是他最好嘞老伙计。”军令哥接过话茬说道。我心想,他咋啥都知道了,不知道海峰哥都对他说了些啥。
& h* z: ]) y V9 Q& r: X“哦,那俺们比秦大夫都大,都是他哥呗。”二华说。( f1 N1 \& h8 E/ W/ {: y$ e
“是是,都一样嘞。”我赶忙说道,“二华哥,小师……那我不能叫小师啊,你名字叫个啥?”
! @" `: t+ C! Y4 [* K! O, Q“他也叫海峰,是俺老婆的妹夫,驻马店嘞。”军令哥告诉我。
- u& f e7 F: {! A Q“那,又是重名啊,怪不得只能叫你小师了。”我说。' F2 Q' Q$ V/ o7 e: @0 A" b
“其实他们都叫俺小师,还没人管俺叫海峰的。是吧二华。”小师说。$ V, d7 X& n$ z, G% J3 ?! F
“那……都叫习惯了么。叫你海峰俺觉得别扭。”二华说道,“俺不也不叫二华,俺叫俊义,他们都不喊我真名。”) W2 D i+ ~* v9 z" `# f2 N R5 P2 l
“叫啥都一样。”军令哥粗声粗气地说,“咱干活的人没那么多讲究。”6 Y; z% {' I1 J- u9 j9 A6 b
“你们不是一个村的啊?”我问他们。3 ^5 j! I& L4 M1 n8 @0 X7 N
“不是,俺跟二华、刘忠、海峰都是一个村的,国望他们是冯营嘞,俺老婆那村嘞。”军令哥说。9 W# I! _" u. m
“怪不得海峰哥跟你们熟,你们都是一个村的啊。”我说。
( Q, Y' w, ?0 K( H: v" N“是哩,俺俩从小一块长大嘞。”军令哥说,“他有啥事爱跟俺说说。”5 M# R- o4 f+ O, n
“那他咋跟方哥他们一起干活了?”我问。
( N, D1 F% z4 h/ @+ _4 A& a! j$ {“他老婆是春方他们那村的。”军令哥说。7 r* k, b# k. P6 v9 E5 o) V
“哦,又是有关系嘞。”我感觉他们自然地以老乡、婚姻关系组成了一个个小团队,“那你们几个都是姓刘啊?”$ x+ e1 [! {& X! e, H% _5 F
“是哩,俺们几个是汝阳刘嘞。”军令哥说。2 ~! u }4 p8 @1 i: p$ m
“哦。你那是不是那个做毛笔的村?”我想起来之前看过一篇报道汝阳刘毛笔的文章,就问他。
8 a; i+ R2 u- v4 j" j R“是哩。”军令哥高兴地看了我一眼,“恁这都知道哇。”
- x0 E5 [: k; X* V$ {* K- @/ ?6 _“俺们那笔厂是不是快垮了啊?”二华问军令哥。
+ ^: G' i6 b, `: Z' Z2 t* F( g“那咋可能,还进了非遗的嘞。哪个卖笔嘞地方没有俺们那的毛笔。”军令哥说。 n9 Y0 p6 o" s# M
“那你们还出来做防水。”我说。
2 N- S" o+ P) t0 ?9 ?, o“噫,恁小个笔厂哪能收留俺恁多人哩。俺们村大嘞很。”军令哥说,“人俺都认不全。”( L, R, h1 P/ M M
我们几个就边聊着天边回了家。
( f2 \7 x4 `( Q- g: Z一推开房门,一股烟味儿就扑了出来,玄关处又凌乱地堆着肮脏的解放鞋,散发着刺鼻的臭味。我一看就知道谢胡子他们过来了。
k2 ~% U3 N0 o1 ?, ]" E/ W“噫,咋恁臭嘞?”军令哥掩着鼻子脱掉布鞋。我发现河南的老乡大多爱穿布鞋,我们川渝的老乡爱穿胶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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