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尘,没有过多的中文话语,听着他婶婶小雀般的聊天声,我半睡半醒着,直到车停,deep嬉笑着拎着我耳朵把我叫醒,牵着我下了车。 ! q, p/ a+ k. I, v& A- H0 [; c8 G ) E! G R) p$ f' b- [ 那一天,我被矛盾纠结着,心情一半是乍暖一半是乍寒。而跟deep在一起,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他的脸,就算是印度的空气,对我来说都会很香甜。我只是恐惧着甜美的不远处是那尽头的酸苦。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个疑问,我们是同性恋吗?我想说不是,但又找不到稍微好听点的托词。那日,整个孟买城都在挤兑同性恋这个词,担忧着中国别会出现这一天。4 ?( I8 a4 W: `3 w. I u* e
- W @7 D$ X: H3 V5 i4 D) v( E4 g C 我们下车刚走进院落栅栏处,就被屋里唱经歌的人吓的傻站在原地,deep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指了指那只锁在木笼里戴着铁链的猴子,支支吾吾的问我怎么回事,我想告诉他是帮他驱邪的仪式,但在去医院之前,我并没见到这么多穿着五光十色的褴褛花脸人,这回全在蹦蹦跳跳着唱歌,归类于萨满法师吧,又不太像。我如实告诉deep,这些人是他那个迷信的叔叔帮他驱邪的,别把医院的晦气带进门。 印度人一般不去医院探望病人,要么就住在医院陪着病人,要么就不去,绝不会从家到医院来回访,怕进了邪门。" s; B' ?+ `6 a: `- O0 i8 a6 h
% n+ M* F% x0 x# g! I 这时候,我父母从屋里出来接我们,后面还跟着一个满脸鬼画符的人,连胳膊跟脚指头上都用朱砂画上了不知名的图an,应该是那五六个奇装异服人的头子,deep的叔叔一脸正经的上前跟我父母鸟语一番,又对那头子鸟语翻,让我跟大家进屋,deep留到最后,他要在银泥色的脚印板上踏上脚印,再在额头上点个朱砂,脸上画个花才能进去,,让我想起了我国婚嫁时候的跨火盆,类似于那个。 我当时开始意淫啊,再来一些客人,摆上几张桌子,就是我跟deep的婚礼了。。。9 M! C+ l1 r! w/ c* b9 n, L$ f
. G- k/ X" ]+ {6 Y0 ?0 U 看着deep那张猫脸,我指着他傻笑,deep也被我逗乐了,结果他奶奶把脸一横,一反常态的失去了往常的慈祥,示意我们不许笑。。没办法,只有憋着了。3 \ Z- n1 O. u7 C9 J- d: N
0 O5 L1 ]( y6 V. H% j4 T 然后就是那些人蹦跳着唱着歌,挨个的往deep头上脸上脚上洒一些不知名的圣水,还是黄色的。仪式就这样转啊转了一个多小时,deep全家包括我父母都在哼着那个驱邪的音调,最后一道仪式也是最有趣的,驱邪的头子放出猴子,应该说是掉链子的圣猴吧,在那吱吱吱叫唤个不停,用属于猴类的眼神挨个的打量着我们这些人。 + [0 x" ?& r* K3 a9 A0 ?. P7 y/ j" j2 K1 A1 S. ^, S/ x5 ^7 m
驱邪头子捧着猴子递给其他驱邪者们轮流捧递下去,驱邪的歌声也变调了,变得更难听了,站在末尾的那位驱邪者端着小猴朝deep头上放去,deep侧着身子躲了躲,望望他奶奶,又望望我,见大家都这么认真,他便忍俊让猴子坐到头上,可猴子哪有老实的,坐他头上搔首弄姿,我这么爱笑的人怎么能忍得住呢,扑哧一下笑出声,幸好没被听到,我只好捂着嘴透乐,deep见我笑也弓背颤了颤,估计小猴是没训好,坐在deep头上俯身朝下望,竟一个爪子朝他嘴唇挠下去,deep吓得匆忙弯腰,两手拍打着小猴。。 - |, p* k. t2 ` 0 v* K& K$ \) v8 ?4 ~ 场面好不热闹,那猴也不知哪来的猴劲,挣脱了铁链跳到院落的的路灯上,幸好deep的嘴唇没有被挠破,deep家人虽犹心疼,但表态仪式还得继续,让deep老实站直了。。驱邪者们在灯柱下仰头小声喝了一会儿,才把那猴唤了下来,上好链子后,让小猴自己爬到deep的头上,这回小猴蛮配合,抱着deep的腿,抓着他的裤裆,嗖的蹿上他的头,deep捂着裤裆朝我做鬼脸,我偷偷站到众人身后回给他一个飞吻,deep一动不动光是眨眼笑。就这样,小猴在他头上坐了大约五分钟,大家跟着唱了五分钟,整个仪式结束了。 - s" L* P$ y2 I) G: d1 R8 k7 ]5 [( T. L% Z
真是我见过前所未有的史上最滑稽的驱邪仪式,心里硬是给暗暗想成,孙悟空大闹洞房,我跟deep的洞房,嘿嘿。3 X6 z7 x) F, e% g! I5 C+ m2 s1 X( L
% q. C9 O A. l; M% f+ K[ 本帖最后由 单纯的看看 于 2011-7-7 16:15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