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机关重重
' r" P- A; y* ?/ R4 V3 U, r, ^ 我听见客厅里面发出了不少的响声,然后是钥匙扔在桌上。我认为这么大的声音足够吵醒我,所以我爬了起来,到了客厅。7 d+ [& C f! Q; M7 f3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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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哥,你起床啦!我出去买了菜,晚上做给我吃哦。”小梓指了指桌上的菜,“我顺便去订了一个生日蛋糕,刚才店员问我写什么好,我就说,写上陈诚和张书卿两个名字,然后画一个心。”小梓对我说,然后拿了一张订蛋糕的单子给我看,还真是这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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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狠。”我伸出大拇指,把他赞扬了一番。5 V( i7 m! x0 P- l: c& r9 `. P. K6 Z# j
3 a l% i3 E( } J8 i% Z “问你个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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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V9 G2 g# q8 X( \; o& A “说吧,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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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哥吗?”) J9 [. l& {: T% J7 {5 d3 e: Q
1 A: }/ s2 u1 u “恨?我不知道,也许曾经是有那么一点。不过你后来告诉他,他想要忘了我,我也不会再去恨他。我也和他一样,想要忘了他,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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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忘了吗?”4 q! {2 @: ^5 J, ~% [
+ S1 h/ s" a* L" O; e “差不多了,而且,就算现在偶尔想起了他,我可以找得到事情来做,让我不再想他。我想我们现在,真的只能算是朋友了吧。”3 r/ |2 A0 g3 l
: Y* m! I9 |' h( N1 |* X$ I “那好,我哥说,祝你生日快乐。还有,”小梓拿了桌上的一个小小的塑料袋,“这个是我们俩给你买的礼物。”8 @2 t' B; n. n3 k& n+ c9 p, a0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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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塑料袋里面掏出一个盒子,是一幅耳机,当时我对这些东西了解的还比较少,我只知道这个耳机名字很难念——到现在,我拼这个牌子的英文还是老出错,叫森海塞尔,型号是MX550,近两百块。我有点为难,到底是收还是不收。! t# O: g! h4 }
4 R# y; B4 S% ?5 }9 o! Y “本来我想,我和我哥两个人各买一个礼物给你的,后来,快递送来了鸡哥给你的礼物,不好意思,我拆开了看了,所以就决定把我们两个的钱合起来,买了这个耳机。”小梓和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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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哥的礼物?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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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T/ R0 P. u& v; s! g5 R 小梓拉着我的手进了房间,然后指了指另外一边的小柜子。上面放了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上印了一个ipod的图片。我吃惊的看着这个盒子,打开一看,果然是一个ipod,我立刻把ipod翻了过来,背后也刻着字:Love you forever. Leo。7 m, U9 z6 W: f# d' n;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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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盒子,惊讶地差点就要跪在地上。再去翻翻盒子,看到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张贺卡。钢笔写的,一笔一画,还是那么认真,字依然不是怎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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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算下来,差不多能够按时寄到你那里了,希望你喜欢。你说让我送你个macbook,我想这个再说吧,不过可以先送你这个,一样是苹果的经典设计,和你很配。而且,里面还可以放照片和视频,你懂我的意思吧?% |6 u) o3 v4 t% h*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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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哦,又成熟一岁了,很想亲手帮你过个生日,但我实在没有办法回来,希望你原谅。记得,生日宴会要放在中午办,这样我能看得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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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t/ U/ ~1 l; B$ c ^' Z
) a$ g+ Q' [/ d& @: ^3 ] 然后,我仔细的看了看贺卡,居然是鸡哥用自己的照片做的贺卡,照片上是一个大门,鸡哥双手交叉在胸前,很神气的看着镜头,放出他带电的笑容。这个应该就是伯克利的校门了,其实这个校门和今日中国很多大学的校门比起来,是如此的小,但却这样的古朴,也看不清楚到底本来就是蓝绿色的装饰,还是铜锈,不过那些花纹,显得很华贵大方。这个就是鸡哥平时学习的地方了。其实我也很羡慕,也曾经梦想能够去这样国际知名的学府,可惜,我没有能够珍惜我的大学时光,到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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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梓翻出了他哥哥给我的照片,然后放在鸡哥给我的贺卡的边上,比较了一下,小梓摇了摇头,默默的把小鸟的照片放回了原位。) _& R' f9 f% y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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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卡里面无非也写着生日快乐这样的话,我又有些感动。他在我身上花费了多少的时间和精力,我觉得已经数不过来了。应该怎么报答他,好吧,以身相许好了,哪怕以后他喜欢蜡烛皮鞭什么的,我也认了。! _* G/ ?- E X# M+ @# m9 v
. y$ ~# P' X6 C- p. D 等着鸡哥醒来的时候,我对他说了好多次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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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S& j: F1 n( ^ “不用谢啦,弄得这么见外做什么,你早晚都是我的人。订婚戒指不都挂脖子上了吗。”鸡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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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你回来,我就反悔,我去找个富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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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到时候我们偷情,你来养我,多好。如果你敢不养我,我就把你的照片和视频贴到bbs上。”鸡哥威胁我。4 T* Z" d. a- _; E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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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你的啊,你要是敢贴,我也贴,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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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A: n! X, G+ v “到时候就向整个学校宣布我们是一对了啊。”鸡哥好像完全不把我的威胁看在眼里。( n/ ?# L: O+ N3 m*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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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下来使劲翻他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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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蜡烛皮鞭什么的可以吗?蜡烛可以试试看,但是皮鞭听起来很痛。”7 q! ~; D2 F& T$ c+ N$ H!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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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就一直聊这些无聊的事情,小梓听得一直在旁边吐气不止。聊天聊到一半,小横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后天就是我的生日,要不要什么礼物。他打这个电话过来,让我有点受宠若惊,我谢了他,想着要不要邀请他过来玩,我毕竟和他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他从来没有关注过我的生日,不过我最终还是没有请他。2 \% j' l+ C# Y0 Q
" u5 R( n" K! E; S) J. `& U 系里面记得我是同性恋的人也许很多,但是记得我生日的人很少。0 _2 `6 l- T# h2 _6 [. O7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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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们系的小帅哥,生日快乐。”大米打电话给我,这么说,“有没有生日party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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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明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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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为什么不是晚上?”! _2 _: T: O. W' v+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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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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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个小礼物给你,所以,饭菜要做好吃一点。”4 G2 c* G* c1 O. x+ n5 I- ~
4 x4 R; q# n' j* s: @; ` “要不要你来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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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Y& e, _' R p 大米现在在学校读研,平常我们在游戏里面你来我往,倒是也玩得不少,平时倒是没什么太多联系,最多也就忽然打个电话或者是发个短信胡诹两句,也就过了。; x4 Y Z/ C6 t
e$ u {$ u# Q* E- u7 K 接着以前宿舍玩的很好的波斯猫,居然也从遥远的北京给我打了个长途电话。还有小师弟居然也贴心的祝我生日快乐,让我意外的,还有几个大学不太接触的人,说是qq上看我生日到了,顺便祝福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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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日,并不打算写多少,因为生日是给别人庆祝的才好,而我今天从早上开始做菜,到了吃饭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毫无力气了。生日最快乐的时候,有两个,一个是拆礼物,一个是吃蛋糕,所以我只是喝着啤酒,然后我们一帮子人聊聊天,让鸡哥也分享一下这里的气氛。: e% \3 {0 V+ ~' D; |
& X, h% c& w5 w% n9 l$ P 大家的礼物准备的别出心裁,大米甚至给我送了两本同志写真杂志,他说,那个是他元旦去香港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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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之后,我们稍稍整理了一下桌子,然后开始点蜡烛什么的——这一套程序吗,必须要做的。我闭着眼睛,许了一个一定会实现的愿望,然后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大家鼓掌,鸡哥在屏幕上也显得特别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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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 _. a) y8 c G) x# t& P( T 没有了各种各样的烦恼,日子自然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春节,和去年一样,发了无数的新年祝贺短信,和去年不同的是鸡哥在读秒的时候,给我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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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这大三到现在,这两年不到的日子,我的生活已经面目全非,都不敢相信,我撑了过来。很高兴我能够撑到了这一步,终于让我看到了希望。7 n! u! x0 c3 z0 d( c; }+ A! G3 n2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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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小鸟和小梓一起回了南京,我们见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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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7 e) _6 L( r0 L8 H& W 他们来的前一天,小梓就打了电话给我,说了一大堆话,然后说一定要让我来接他们。南京的冬天很冷,我那里又没有足够的被子,想起来正好上次帮客户订房,汉庭送了优惠券,所以我在汉庭订了个房间。我怕鸡哥不高兴,所以准备了一大段的说辞,要和他解释我和小鸟见面的事情,没想到他倒一下子就答应了,说这是我的朋友,自然应该要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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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我在出口出等了半天,小梓过了检票口,就呼啸着扑到了我的身上。小鸟拉着一个行李箱,微笑的站在我的对面。在这一刻前,我以为自己忘了他,忘了我们以前所有的一切,但是他这样一个笑容,击破了我所有的防御。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我们现在是朋友,就算是他也愿意,都不应该再跨出那一步。+ W" T* _% J/ d' B' F" K5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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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的确强壮了很多,皮肤也黑了不少,他说,这是军训训出来的,之后一直都坚持着锻炼。小梓受不了宾馆里面没有电脑,直接去我家里上网玩,然后说让我们好好享受享受,接着就关上门走了。; X9 v b4 o/ S. {' H2 q+ ]: E
% t6 S7 x0 z1 p; ^# H 房间有两张床,我躺在这一张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和他说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他坐在另一张床的床边,手里拿着烟盒,翻来覆去的看,接着抽出一支烟,放在嘴里,然后拿着他那个塑料的打火机在手里把玩,迟迟不点。他知道我讨厌这个,但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每次亲我,都满嘴满嘴的烟味,而现在我们之间只是朋友了,却这样的拘谨起来。我聊起我的生活的时候,他总是在一边微微的叹息,然后他好不容易挤出一个词,让他的话不要这么敏感,他说:“你的生活,未免刺激了点。”- t7 V0 X, P+ S$ F1 o% h4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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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小梓让我们下楼,一起去吃饭。和小鸟一起吃饭,要找的地方很简单,无非就是湖南路的那家川菜馆。然后他跟着我到了我住的地方,和鸡哥聊了好一会儿,这才拉着小梓回了汉庭。% V- F7 F! ]" b$ r7 C7 @
* ~7 {: b; v# J1 G 第二天,小梓拉着我们去新街口逛了逛,我买了一个zippo,包了起来,送小鸟上火车的时候,我递给了他,告诉他这是我给他买今年的生日礼物,但是一定要记得等到了生日的时候再拆,接着告诉他,其实,我并不是鼓励你这么做,以后用这个东西的时候,都会想起我以前是怎么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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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莫名其妙的接过了礼物,然后上了车。回去的路上,小梓问我给他哥送了什么,我说是一个打火机。我们相见那一天多的时间里,只是聊聊天,连手都没有碰过,甚至眼神也不再有过多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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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X9 D L7 X$ {: _ 小梓又住了几天,接过了沈菁菁之后,就回学校去了。沈菁菁那个女孩确实不错,我也很佩服小梓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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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班的比较晚,因为这个时候大家的精神还么有缓过来,所以根本没有工作要做,汤敏就把上班的时间定在了正月十五之后。正好那个时候《断背山》的种子也已经放出,我第一时间就下载了下来。李安拍的片子,画面都很精美,特别是罩着白雪的山头,还有粼粼的湖面,每一个镜头,都是大师手下的照片,漂亮的让人神魂颠倒。看到电影的后节,我不禁想起来小师弟的建议,他说我们都结婚了之后偷偷的来往。纸是包不住火的,再者,这种事情说好听了点,叫追求幸福;说不好听点,那是欺骗了和自己结婚的女孩;再不好听点,就是通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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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U) i7 L" t# [0 A# Y 大多悲哀的故事,都是以死亡结尾的,这一部也不例外,不是天灾,是人祸。有些时候我很不明白,为什么都要有一个人身陨,才能让爱自己的人体会到他的重要,但这样已经来不及回头。虽然我知道生活尤其残酷,但是还并未残酷至此。我多多少少有权利说些这样的话,毕竟这么崎岖的路,我也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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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美国人的思想,似乎和现在中国人思想差不多开放,对gay这种事情,基本上十个里面有八个是唾弃的。这种日子,我们之中每个人都希望有终结的时候,我们也希望自己能够和心爱的男人在路上牵着手,可以在公开的场合热吻,可以到民政局登记结婚。这一天,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到来——这些也许真的就是奢望,因为现在就在网上发个有关gay的帖子,也会遭来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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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里面Jack死了之后,我眼泪就没断过,我懂失去一个人的感觉,而这部电影只是用悠然的音乐,便缓缓地道出了Ennis的内心:这悲痛,就如怀俄明漫天的尘土,一点点的沾在身上,深入衣褶,无处不在,挥之不去。 U$ P7 g* _8 m/ ~" h5 _
7 r8 _# d2 Z8 N; X 鸡哥在镜头的另一边,默默的看着我,直到我看完了这部电影。- t% |9 o: d3 A: z+ n" L(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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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总是觉得上天对自己不公平,现在,忽然觉得我很幸运。”我对他说。% r) \6 P2 a- W4 E* a6 p" U+ f
; m% V# O+ L( t# k7 ? “我也是。”鸡哥回答我,“看你这么难过,我跳舞给你看吧。”: C. [5 r; y- [; h
9 |: ^5 F3 R6 I) U' o, L “正经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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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正经的啊,Eric说,他看完电影也有点难过,所以后来就去酒吧勾搭帅哥了。”; L6 D# M* y' m- K4 Q G/ D6 b
# B9 Q9 S9 T m0 C" G “你说,Eric是1是0啊?”我心里忽然有一个邪恶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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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外国人很难看出来啊,好像都是全能的。上次我去他家里玩,还看到他有很多奇特的内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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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x0 V! F( |. U" n “你是说样子很奇特,料特少的那种?”我继续追问。4 f2 Q7 q7 U6 i. W;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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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真的感觉很特别……”鸡哥说,然后又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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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接他的话茬,也没再去看他,把脸转向了一边,我知道如果我接了这个话题,他就要无休止的纠缠我。到时候我就要顶着和猴屁股一样红的脸,到我和小梓上次看到的内衣店买这些内衣,还要红着脸穿着给他看,所以我用这样的行动表明了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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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也弄些,穿给我看吧?”我分明看得到视频另一边,鸡哥的嘴角流下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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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q( B9 P0 L- e2 C) F “那不行,等你回来再说吧。”我直接拒绝了他,“再说,那也要你先穿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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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啊!现在就给你看。”说着鸡哥开始翻抽屉。* S$ P3 i# F9 \5 \8 A- F7 q#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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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奇怪我们之间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没有刻意让他怎么样去发展,但是当视频连通的那一刻,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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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张口问他:“你说,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0 T% ]- a% s8 X, [( S% u2 I: t8 g+ a1 Z) X1 f
! ~+ ~/ y3 T W- G# p3 L3 U* G0 z/ E5 c “啊?问这个干吗?”鸡哥停止了翻箱子,然后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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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 M" p/ O% b! _' \% h0 o9 H# v “算是男朋友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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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Q, m; ^; L3 u. `: l2 \# ]+ E, g “当然不是。”鸡哥立刻否认,“但是是好朋友啊。”; i) g9 j$ N3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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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朋友不应该这样啊,好朋友可以一起聊天,看电影,但是不至于分享自己的脱衣舞和裸照,更不应该看对方穿那些性感的内衣。其实,我们是男朋友的关系吧?你否认,不过是放权给我,如果碰到了喜欢的男孩子就可以上吧?你这算盘打得,明明自己熬着不找,让我不要把你往外推,你自己倒是把我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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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t& b2 U1 m: ~1 Y3 ]' y “别这样说吗!我可是很单纯的,别把我想得一肚子坏水。”鸡哥装着委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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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不是一肚子坏水,你是一脑子X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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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 O4 E& r6 g! _ “切!就算是一脑子X虫,我也比你聪明,服了没?来给你看我穿上的样子。”鸡哥说着,往后站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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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捂住眼睛,大喊:“不要看不要看!”然后偷偷的从手指缝里面瞟了一眼,哇靠!我感觉某个地方膨胀到快要爆了。8 w% u- @& e4 X2 R; H' o _
0 _6 t2 j: N& z8 i) V+ o 本来看了电影的确很难过,被鸡哥这么一闹,心情倒是好了起来。: d3 B7 I1 w1 \# Z, e2 A: ?
2 q8 H- d7 B) _# ~' t 我上班前,阿菜有一天晚上忽然过来,邀请我去gay bar玩,我想没什么事情好做,更有意想去看看gay bar是什么样的,就答应了下来。很吵,人很多,大家都吐着酒气,充斥着烟味,过来搭讪的人也不少,想要把你钓出去玩一个晚上。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气氛,但是我觉得很放松,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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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日历又是一张接着一张飞了出来。刚过了年,公司就开始忙,大家也埋头做着这个那个事情,也只有华菲菲一个人,年头拉了一笔十几万的单子过来,接着就无所事事,整天在公司看小说,看电影或者上网聊qq,要不就是逗我聊天,可怜我分身乏术,一边唯唯诺诺,一边手中不停的写着程序。自从上次之后,我就一直对她小心翼翼,只要话题一敏感,就傻笑掩饰过去,装着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出来的样子。有时候她找我来聊天,我也跟她说手头实在太忙,有什么事情等一下说,弄得她不高兴几天。期间汤敏也几次说起,要注意那个女人,我说我自然知道。, D9 U( |* @2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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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子,韦德找来的业务越来越多,渐渐有点忙不过来的感觉,甚至晚上还要稍微加会班,才能赶上进度,每天也是累的不可开交,华菲菲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似乎也是体谅我,减少了对我的骚扰。不过整个公司的人似乎都已经看出来了,她对我很有意思。2 y- n4 f) d0 H' V" R6 S
4 N: ]6 [! ?5 N 大概也是忙了一个多月,到了四月中旬,公司这才把这些业务全部做完了,汤敏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我们都很辛苦,另外还发了一些分红,数目到也不小。这天我一个人正在公司做写收尾报告,忽然有人走进来,我抬头看了看,是韦德,我以为他落了什么东西在公司,所以继续在那里写东西。$ i# V J# b; [- l; {4 V-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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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我身边,一下子把我电脑的插头一拔。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开口,他居然就劈头盖脸的开始骂我:“我警告你,你给我小心点,离菲菲远一点,你要是再勾引她,你就准备换个公司吧!妈的,你要不要脸?一进来公司门,你就开始勾引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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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叫骂了一阵,这才离开公司。这个人有点蛮不讲理,我觉得。我似乎从来没有给华菲菲放过电,或者是给她任何讯息说我喜欢她,明明是华菲菲自己粘上来的,这能怪我吗!他不去找华菲菲说,找我说做什么?- d- F3 J+ k4 X! I
: p' ~; j, T8 s4 R 不过我考虑到汤敏公司的关系,没有回嘴,任他骂了一回,继续打开电脑。一看word的自动存档还在,松了一口气,继续将这个东西写完。不过这件事情,我倒也没有对汤敏说,因为我有更多东西要想,比如,从明天开始,就基本上没什么工作了,我应该怎么应付华菲菲?想到这里,我想还是先躲几天,打了个电话给汤敏,说工作已经做完了,所以准备出去玩玩,汤敏答应了,让我好好休息个一个星期,其他的小活,另外那个写代码的会做,让我安心玩就是了。: O$ X& x6 R- S5 p* e2 L
$ c+ K3 ]' ^* W6 h( n% W { w8 N 这一个星期,算是放了大假,我把阿菜约了出去,跟他说了这件事情。阿菜挠挠头,说这种事情很难,如果直说了,估计那个女的立马翻脸,汤敏的公司别想开成了。他建议我还是直接跟我朋友说一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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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4 k& |7 b, p+ p/ T' i! v7 a. c 回家了,思前想后,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一定要说,毕竟我不要紧,再去找个工作就好,但是对于汤敏,那是几年呕心沥血的结果。于是我拨了一个电话给汤敏,前前后后,把事情都说了,然后我告诉他,我的的确确完完全全对华菲菲不感兴趣。汤敏听了之后,也觉得很头痛,他说我今天没上班,华菲菲一来就问他为什么我没上班,然后韦德非常不爽,还“不小心”把自己的杯子摔了。他说让他安静的想一想。我跟他说,这段时间我要不先在家里做做事情,他说,到时候调试什么的,还要我过去,到时候一见面,说不定事情爆发,更加收不住,他只是对我道歉,让我暂时休息两天,等来活了再说。他说,刚进公司,似乎韦德就对华菲菲有意思,华菲菲也和他玩玩暧昧,不过两个人似乎关系一直是奇奇怪怪,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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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到了那里,我总是会成为矛盾的中心点,我自信不是一个喜欢挑事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就算不是我的错,却也总是会有人把问题归结到或者转嫁到我的身上。我觉得,这件事情,韦德应该看得出来到底是谁纠缠谁,我也早就有感觉韦德喜欢华菲菲,所以尽力推诿着,但是我实在想不到她居然这么有恒心。也许韦德心里面想把我赶走了,或者对华菲菲说了什么重话之后,华菲菲就会把注意力转向他,可是也不排除本来华菲菲就对他完全没兴趣,只是想要挑逗他。如果去上班,也只能这样下去了吧,我想,尽量冷淡一点,把握好冷的度就行了。至于向他们几个人出柜,我完全没有想过,因为“我是gay”这种话,并不是解决一切男女问题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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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 w1 V9 J3 |1 E 不过该来的事情,总是会来的,华菲菲又拉了一个大单子过来,我不得不去上班。我刚坐到位置上,华菲菲就殷勤的过来问我,有没有吃过早饭,我呆了一下,说吃过了,然后她开始问我,这两天去哪里旅游了,有没有照片可以看什么的。我和她稍微说了两句,然后对她笑笑说,要开始工作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聊。她一蹦一跳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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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不怀疑,这个单子就是她把我弄到公司的工具,但是我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想要弄个大单子就有大单子。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我刚刚进公司的时候,一定没有看走眼,她的气场和这样的小公司完全不符,我偷偷的看了一下她的拎包,居然是我知道很少的奢侈品中的一个,Gucci,我立刻上网查了一下价格,吓了一跳,这个包,需要我工作好几个月才能赚得到。富家大小姐,唉,如果像是沈菁菁那么有教养,而且气质好的女孩子,估计还能够讲讲理,再看这位,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别的不说,就看走路的时候,屁股扭的振幅比三角函数曲线的还要大,这就够吓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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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n/ x) v/ @' g! q a. ] 幸好今天韦德跑业务去了,要不然,估计就能立刻闹起来,这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中途休息的时候,汤敏把我叫到了我们那个小小的会议室,我知道他也是好意,装作是在谈公司的项目,让我从华菲菲身边离开一会儿,免得我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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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华菲菲和我一起进的电梯,我无奈的陪她聊了几句,她却越聊越开心,估计恨不得马上就拉我去开房。然后她问我,为什么不洒点她给我买的香水,我告诉她,其实身上一直都有味道熏着,感觉会有点头疼,我在家的时候,会远远的洒一点香水在被单上,这样偶尔能闻到一点点的香味,感觉会很舒坦,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更熟,她听得高兴的不得了。然后我发现我说错了话,这样无异于在告诉她,我和她的香水上了床。但这种话,说了就是说了,收不回来的,我又隐约有点头疼,然后用手摸了摸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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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x! d" ]3 |3 B. |' ~& ^ 所幸已经到了站台,站台上人还不少,她似乎有点厌恶,和我说了再见就走了。这一刻,我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感觉好像天气都变得晴朗了。被女生缠着的感觉,我真是有点受不了,我开始了解为什么小横会对我忽冷忽热,但我还是原谅不了这个家伙。如果他被漂亮的女生缠着,估计会开心的要死吧?奈何他不是非常的帅,如果他帅一点,说不定我会介绍华菲菲和他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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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来了之后,我费尽了全力挤上了车子,站在车子里面摇摇摆摆,好一阵才会的家。晚上我忽然接到了华菲菲的电话,我无奈的接起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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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D, K! I7 o. k, j" @+ F “喂,书卿啊,要不要出来玩?”华菲菲在那一头兴奋的说,背景声音很吵,好像是在一个酒吧。$ _$ c, u. M7 V: s; m( \
" n+ }" g( X7 U# Z9 W “不啦,这些天我表弟在这里,马上要考试,我舅舅让我帮忙辅导他的功课。”我找了这么个借口。! m9 A1 p# P4 k2 s" }
' p8 E; T* c4 l* J1 P1 N: A/ w- C4 P “是吗?真是太可惜了,带你表弟一起来吗!就玩一会!”她还是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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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听见她旁边有个人小声的说:“妈的,这些穷鬼,给他脸不要脸。”接着是很大声的什么东西擦在话筒上的声音,那里的噪音立刻变小了,估计是华菲菲把话筒挡住了,不过似乎挡得不怎么好,因为我听见华菲菲说:“别这么说,莉姐,好歹也是个不错的男人,估计还是……嘿嘿”2 q" Y) \3 E6 f" ~+ b
* R( J7 ^0 Y/ d4 A7 F" n# P! r “行不?带你表弟一起来?”她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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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w: U7 Y& t1 A J% j; n “表弟才十六岁,我要是带他过来,我非被我舅舅剁成红豆汤不可。”我继续胡诹。2 u% l( F: F9 {1 {
& a' x% x( T; N9 `0 u “好吧,下次有机会咯,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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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e7 I3 p6 c, ~ 第二天,我庆幸韦德又不在公司。中午吃饭的时候,她继续缠着我,说让她看看我表弟长得什么样子,让我晚上回去拍张照片给她看看,是不是也和我一个风格的。我想这个女人不仅放荡,而且过分了吧!居然还想要试探我,看昨天晚上说的是真的假的。心里正在纠结,怎么找个“表弟”来拍照堵她的嘴,我忽然想到,手机里面还有小梓的照片,谢天谢地,小梓长得很嫩,所有人对他第一眼的印象都是正太,所以我就给她看了小梓的照片,她看了,眼睛也发了光,说小梓出落的很标致,过不了几年上大学的时候,肯定大把女生喜欢。4 ]3 A1 n! T$ `2 n% ~+ L) o i
# h& F r+ U8 s) c6 ]5 m! h “可不是!现在连女朋友都有了。”我干脆瞎诹到底,反正吹牛也不上税,怎么吹都行。9 v2 y% u: l! d. ]6 ^*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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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她话题一转,开始套我话。# h$ H& ~# O4 G3 Y7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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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给她这种机会?张口就说:“嗯,大三,两个人断断续续到了毕业,后来我工作不顺,两个人发生了很多摩擦,前两个月我们刚刚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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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w4 h- p& [( y4 | “那,准备再找一个不?”+ C Y- Q; T" A2 t$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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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作很苦情的样子,低下头——各位,我这里低下头,是因为我知道我的演技不是很好,这样她就看不见我的表情,小声说了一句:“不想,觉得累了。”. W8 a/ p3 V/ |7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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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蔫了,默默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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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认真的写程序,没有她打扰我,效率顿时高了无数倍。汤敏在qq给我发了信息,赞叹我的高招。" N0 c/ K, R5 }& X; Y
?2 s: d/ w" s0 M1 z: \/ G1 } 可惜好景不长,她虽然上午被我一招杀得大败,这午饭刚吃过不到一个小时,就卷土重来,似乎是不把我说到接受誓不罢休。) O7 L. Z" a8 B
' Z' F% ^( `7 J) v 就这个公司来说,她和韦德两个人是两尊大神,我们谁都说不得,包括汤敏。汤敏在有自己固定的人脉之前,根本不可能去抵触他们。我开始工作的时候,爸曾经给我打过电话,说让我一定要谦让,“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虽然很不赞同他们的说法,我却依然奉行着这个原则,然而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就如站在只有一步方圆的孤岛,前面是滔天骇浪,背后是万丈悬崖。这一天又在纠结中过去了,我真希望早点把这个工作做完,然后可以躲在家里不出去一阵。这么有钱的女人,要找个能上床的男人困难吗,为什么一定要盯紧我?9 @( z& G: M m4 F& Y& G: a
; `: m" }5 Z Q6 P 第三天已经是周五,我坐公交来上班的时候,时刻祈祷让韦德今天也出去见客户,这样熬过今天,下面两天周末,我继续赶工,说不定能尽早结束这个工程,这样我还可以安安静静的在家,好好享受一阵平静的生活。我到了公司,才知道什么叫天不随人愿。韦德早早就坐在办公室,喝着豆浆吃着早包子,看我进来之后,冷笑一声。好死不死,这个时候华菲菲后我一步到了公司,开始和我热情的打招呼。我心里一紧,这可要了我的命了。1 q, A+ M0 ?1 U# d* |, ?
2 D6 Z3 D% B6 u- h. Z$ Z# [" \" J 早上我努力埋头写东西,尽量不去管到底发生了什么。写了大概一个小时,我有点累,去泡了点茶。我小心的端着水走回来,却被韦德那个家伙绊了一下,开水立刻到处乱撒,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扶桌子,却还是被开水洒到了一点。其实那个水,倒也不是会把人烫伤的那种,但是这么浇到手上,自然会要叫一声。然后所有的人眼光立刻注视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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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h" d1 U* K2 O8 v 华菲菲看到这个情况,也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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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y! W2 P, `6 k) L- d' U/ z “鬼叫个逼啊!”韦德看我叫了一声,立刻站了起来怒骂。" `# r/ u! u, w1 l
% ?( R' P& i2 V S, i9 j4 o “你干什么?有病了吧?”华菲菲脑袋转了一转,差不多也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看到汤敏开始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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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呢。”韦德换上一幅笑容。1 F# p% L; W6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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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呢!你的狗腿伸出来绊人干嘛?想死了是不?”华菲菲继续骂。( F/ I1 ^ m# Q4 s
$ {- d0 P. o! m 我在旁边打圆场,跟华菲菲说:“没事没事,稍微烫了一下,就有点红,是我不小心。”4 D# I/ L6 `4 l' U+ ]/ ]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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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真不是我。”韦德有殷勤的跟华菲菲解释。/ R* Z8 z& c( f B'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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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菲菲没理他,拉着我,跟我说:“烫伤了之后立刻用冷水冲冲,才不会疼。”说着就要拉我出门去。( K2 `# [/ Z4 A4 F! B
0 o3 q( ~, o' l3 W 不过也估计就是这个让韦德动了真火。华菲菲刚刚拉着我,还没有出工作间的门,忽然感觉背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立刻生疼,然后一个马克杯掉在地上,在我脚边碎开。我立刻回过头去,看见韦德脸被气得通红,还保持着扔杯子出来的姿势。公司里面所有人这个时候立刻放下了手边的工作,出来劝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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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l! W2 `# h! ~; y% Q “都他妈给我回去工作,汤敏你给我过来!”华菲菲看到这幅情景立刻放出了高八度的嗓音大叫,我被她拉着,差点就没有被她吓倒在地上,汤敏愣了一愣,立刻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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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带他去卫生间,把手用冷水好好冲冲,至少十分钟,不满十分钟,这笔单子就不用做了。”华菲菲吩咐。然后回过头去,和韦德两个人开始吵架。: ?6 K0 f, R4 Q8 o2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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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着龙头,然后把卫生间的门稍稍开了一点,听听他们到底在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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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德显然不是针对华菲菲发的火,只是一味的讽刺和挖苦我:“……菲菲,别生气,对他这种穷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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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那杯子扔他?”华菲菲声音还是大的吓人。; l* {- s1 z5 i7 |" h+ ]
) G9 m* V' U# Y- q( v! p3 W “他是穷鬼,我愿意打,就可以打,怎么着?”韦德也不买账了。9 E- U: b6 k5 @- z! g) f
+ ?1 W7 m. W, w% p2 P, E6 `% t “穷鬼?你在我眼里也是穷鬼!你以为自己叔叔在区里面当个小官就了不起了?给这家破公司带点利润,你就飞上天了?你说的,穷鬼,愿意打就可以打,好,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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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8 Q+ o/ k, F( R; X) f “那个小白脸,不值得,真的!”; {! t, r) f! p2 L) k& C+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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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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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h* o, |/ [: U1 }# s! F; |! R 我看到汤敏的脸色越来越差,但是我们都不敢出去拉架,我们两个在卫生间里面又不敢出去,我小声的问汤敏:“不要紧吧?”6 z6 g7 [' Y" d3 C/ Z"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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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办法出去啊!”汤敏为难的看着我。- x7 R3 c7 c+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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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吵架的声音倒是小了下来,我们听见华菲菲在门口小声地打电话,这个时候我的顺风耳又有用武之地了。 X; p) h9 }% G" f- L+ B9 b!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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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姐,对对,是我,你马上帮我去取五万块钱来,二十分钟内赶到我公司,让小刘送来……我要干什么?打穷鬼玩呗……切,我爸管我?他自己打牌输了四百多万……不会不会,我保证不惹祸,我不过是看不惯别人欺负他……我是很喜欢他……不知道哪里好,但是就是看着顺眼……啊呀,这个不说了,快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