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的话:
* i0 H$ J' c6 [1 F1 ~这是一篇以真实故事加工成的小说,开始的时候,我相信你会看的很不爽,希望大家坚持。
l# \* p- x$ p: Y但是我会写一个美好的结局。
) O1 w3 X \+ J' _/ l故事非常的长,现在写到第十三章,每一章一万字……你懂的……% r, t& t2 T! x7 N1 A; S(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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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什么意见,请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以便我以后修改。
7 N2 [7 p% Z! G' H3 b$ q' L2 d书现在也登在起点女生网,如果大家有起点帐号的……你懂的……2 Z& Y) |/ d: w g8 e% P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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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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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7 K5 k2 u% C; S1 D" E9 Z 我们每天都在为生活奔波,心里想着赚更多的钱,心里期望着以后不要这么辛苦,但是手里面依然是无法放下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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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t9 s2 T! J0 U8 v5 a3 O, M. F 然而当你回到家里,或者有父母的关爱,或是另一半的微笑,或是自己的小家庭的温馨。这就像是规划好的一条路,几乎每个人都会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从一个会玩泥巴的孩子,到叛逆的少年,到初出茅庐的青年,到为了家庭拼搏的中年,再到守护者老伴的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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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车子总有开错路的时候。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终究还是生产了过多的异类。有些人不愿意结婚,就喜欢以男女朋友的形式生活下去;有些人根本不想要另一半,有个性伴侣就已经足够;有些人结了婚,却相敬如宾,或许手都没有牵过;有些人喜欢孤家寡人,无拘无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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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人,爱的是同性。9 v/ p! w1 p5 B6 l+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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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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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3 Z/ T& G0 q% r$ J8 K 大学已经到了第三个夏天,我的成绩依然没有什么起色。马拉松般的考试之后,依旧惦记着明年要重新再来考这些东西。我从来不认为我很聪明,但我也不笨,即使在这样优秀的学校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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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后当晚,他们都去酒吧疯狂,我也去了,我不是一个喜欢疯狂的人,但总有一些东西在吸引我,他的名字叫小横。一瓶瓶的酒被不停的打开,大家的嗓门越来越大,身边的大米醉醺醺的把手搭在我的背上,红着脸打着酒嗝。) Y7 S2 e$ \5 U3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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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刚来这所大学的时候,我就无可避免的爱上了他,但我没办法向他表白,因为我也是男人。我不知道说了以后结果是什么,也许他会说恶心、变态或者离远点;再或者,他可以接受这样一个特别的朋友--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说了以后,他就立刻把我按在地上热吻--并不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每天在qq上面泡女孩子,泡上了就去外面开房419,如果他是gay,天下估计没人是直的了。做朋友就好了,这样我可以呆在他身边四年,四年以后,也许我去车站将他送走,狠狠的抱抱他,狠狠的哭一顿,然后将他忘了,至少我的计划书上是这么写的。然而我盘算计划的时候还很幼稚,不知道相思的痛。7 {3 N& N' N! t5 o
+ R0 _7 {& N( l: ?; ]- K: Z; v. ^ 就在这第三年,我不得不从他身边离开。不过我还是可以远远的看他,听他聊天。我以为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人是贪婪的,所以我也是。虽然暗暗发誓要把他忘了,但是梦不会骗我。每天晚上,他都会在梦里出现,然后我总是会醒来,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被子里面默默的想他,偷偷的叫他的名字;或者走到窗口,打开窗户,呼吸着夜间冰冷的空气,留恋着眼泪滑落那一刻,脸颊上留下的温暖。然后,我会打开手机里面小横的照片,轻轻的说:“我爱你。”等到心里的那份痛苦稍稍减轻,我才能回到床上继续睡去,继续在梦中和他纠缠。: E! ^ f% n7 \- u$ ^, j
1 a+ ]6 o& w# E 不知不觉的,酒的味道渐渐的淡了,心里的痛苦也不再折磨着我,和他们一起晕晕的走回学校,躺到了床上,听着激情过剩的男生在我宿舍大喊大叫,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当夜,终于做了和小横无关的梦。6 U0 \# j/ q9 r0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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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我回到了孩童时候,妈妈带着我去爬山拜庙,那个台阶很高很高,我必须吃力的抬起腿,然后妈妈再拽我一把,我才能跨上去。我一边爬一边慢慢的数着:“一、二……”等到数到100,正好到了山顶,我就对妈妈说:“正好是100呢!”妈妈笑了笑对我说:“是啊!听庙里的老和尚说,当时特地修了100级台阶,100级台阶预示着美满的生活。” ) \: r$ K6 p. S&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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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睁开眼,已经到了十点,头痛到不行,心里想着那个奇怪的梦,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居然记得这么清楚。坐了起来,发现我们宿舍真是春光无限:地上乱七八糟的躺了很多人,大家都只穿了一个紧紧的裤衩,醉醺醺的在那里睡觉,小横也在其中。我蹲下来,看着这个让我日思夜想的人。我不知道他到底是那里吸引我,也许是棕色的头发,不,我自己也是棕色的;也许是长长的睫毛,可能是吧,我很喜欢那样的睫毛;也许是那漂亮的眼睛,不,应该不是,我的眼睛比他漂亮很多;鼻子很挺,嘴巴小小的,很秀气的下巴往外微微翘着,细嫩的脖子,肚子上没有什么肥肉,也没什么肌肉,我就喜欢这样的,肚脐的毛毛一直连到了内裤里面,高耸的内裤里面的东西似乎就要蹦出来。很想揭开来看看里面的东西到底什么样的,我知道我不应该,但是我的手也有点不听使唤。他忽然张开嘴打了一个嗝,宿醉的酒气顿时蔓延开来,我忽然想起自己也是宿醉的状态,终于还是忍不住跑到厕所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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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V9 p9 d) h! E, J8 S& u 小横原名叫许建魁,他有一句口头禅:“你就不能横一点?”于是大家就开始叫他小横。其实小横是一个很软的人,脾气特别好,而且自来熟。# u, Z. O5 p- p0 `# f1 K% ~
/ @: D2 G) O/ k8 n7 f; y- v 我是怎么喜欢上他的?说起来我自己都不相信。还记得来大学的第二天,我正开门,右手边的那扇门也开了,一转头,看到了小横,他对我一个媚笑,把我的腿都笑酥了,然后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糯糯的说:“你好呀!”我的脑子当时就当机,呆呆的回了他一句:“你好!”然后对他傻笑了一下。就这样。说实话到今天,我也不知道这个人那里吸引我,我曾经问过他,问他觉得自己哪里最吸引人,他呆着头想了半天,告诉我说:“貌似没有,都很普通。”当下我也拍拍脑袋,认认真真把他从头扫到尾,的确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也许这根筋我搭错了三年,我捧了一把水,边漱口边想着。抬头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很帅,比小横帅很多。我想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不少的男人会喜欢我,但我却爱上了小横。想着,又泼了一把冷水在脸上,让自己更清醒一点,用毛巾擦了擦,回去那个满是肉欲的房间。% a" e4 [# f5 ?. |; Q
- G8 z0 K9 Z+ U- Y6 ?3 j- O 忽然想到,传说把睡着的人左手放到热水里面,他就会尿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打了一盆热水,放在了地上,犹豫着要不要把小横的左手放进去,我的手机不失时机得响了。拿起一看,是一个学校认识的“圈内人士”阿菜。其实我们关系也不错,自从认识了以后,我们也经常聊天,出去喝酒,发发短信打打电话,然后看他折磨自己的男朋友。我不知道是不是阿菜有点神经质,反正他会做很多奇怪的事情,包括我请他喝酒,他也会把钱包扔到我的脸上,狠狠的骂我。阿菜姓钱,名字叫振宇,他家很有钱,他有句口头禅“白菜价!买!”四个字选来选去也只有菜比较适合他,所以他就变成了阿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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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j/ \. i# K* M; a# [% h# B “喂,卿卿……”忘了说,我叫张书卿,大家都叫我“卿卿”,可惜他们普通话并不是很标准,后鼻音总是发不出来,结果就变成了“亲亲”。1 k* w! ^; z; r/ _
* M+ F* }- l" Q4 n, ?& T, ~) b “亲你个嘴!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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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H5 v/ A+ x# K “宿舍方便吗?我来玩,我买了一打百威,到你宿舍来喝?”2 Y0 F( l# X J" N: H! i) I0 N; K
2 ?! D6 }/ Z, A. }; U “拜托,昨天的酒我刚吐完,你让我歇歇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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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爱喝酒的人啊,难道是你家小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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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5 U" J4 ~5 } i0 j: m' H “我家小横?是你没醒还是我耳朵有问题?”1 {9 R, n% I# s; ~,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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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说了也不喝了,我过来看电视剧行了吧?”" B! _1 T9 j% _, g& _*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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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这里太多裸男,你这种骚货不适合来。”5 q2 ?5 I2 J! u
/ S. T) a' X( P% N4 G “我明骚你闷骚好了吧?记得拍照片留给我,呆会找你。”听到这里我重重地按了下挂机键。; d' Z- } y. W( a
s" C, B3 {2 B 把手机扔在了床上,我发现小横在看着我。我心里一紧,刚才的对话,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我想表现的和往常一样冷漠的走开去玩电脑,忽然听到小横说:“地上有点冷,我睡你床上好不?”他从地上爬起来,手伸到背后,抓出一只脏袜子,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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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E, f& U" o& C7 k2 E 我转过头去看了看他,说:“你还没吐过,等吐了之后再睡我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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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你床上了你就睡我床,我帮你整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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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y# G2 ?& M- r' k# L 我没去看他眼睛,因为会被催眠。不过我真的不应该低头,我发誓,但是这是我后来才意识到的--一低头就看到了他腰部以下,我觉得我嘴巴和喉咙瞬间就变干了。 P# [) Y% T: y! U8 [1 J"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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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他抓住我的肩膀摇了一下,然后,我看到那一条在他裤子里面也晃了一下,我的心跳顿时停了,我的嘴巴发出了我都听不懂的声音:“哦……”然后他就跳到我床上舒舒服服的睡着了。到现在,我终于发掘出了小横的另外一个意思。& ~! }6 ~( |2 W- N: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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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真的应该听阿菜的话,以后寂寞的时候也许就没有那么寂寞了。我拉开抽屉,看了看里面的数码相机,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拿出来。我现在也许只是一个变态,如果我拿出来了,拍了照片,那我就是一个死变态了,我想。; ^6 ^: Y7 p: J9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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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电脑,无所事事,看见阿菜在网上,阿菜说他买了个新的相机,要秀一下,于是他邀请我视频,刚一开视频,我就听见他那里传过来的声音:“哇靠!你家小横!身材真他妈不错!头歪一下,我看不到中间了!”我承认我当时的确是秀逗了,我忘记摄像头正对着我的床,小横在床上大跨着腿,肆无忌惮的睡着。我闪电般的关了视频,那家伙还是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来吗!再给我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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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7 v2 [3 S: d( Y: O" M 我在这个满是色诱的房间里面已经无法再呆下去,我从小横的胯下拿了手机,叫了阿菜一起去常春藤吃饭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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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热还喝咖啡?”阿菜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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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v: W% _5 d9 Y. V “那我们吃红豆冰可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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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要吃这么娘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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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H4 N1 B* r4 D “红豆冰比你还娘?兰花指不是你发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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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要冰咖啡,还有洋葱圈,谢谢!”阿菜白了我一眼,微笑的对着旁边那位迷人的服务生说,点了点头。# A6 P5 M- s+ Y2 e"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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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服务员转过头来,问我:“先生,请问您要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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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伯爵奶茶,还有……嗯……”我还是翻着菜单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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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9 d$ n4 E7 U# s* D- |0 H$ Q “两个耳光如何?不要钱。”阿菜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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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笋萨拉米,谢谢!”那个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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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他妈的有品位,都是条状物。”/ U) n! P4 i' J6 U( K" {& K
! [9 ?# {, V0 d$ E l1 K5 U2 a “没尝过,试试看行不行?”我白了阿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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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们家小横身材真是不错,他穿着衣服看起来真的没什么吸引力。”( \- Z% Z! z6 S
: B+ }$ y( u6 b “你说话的时候,先把脑袋里面的精虫都排走可以吗?”& ~- B: C! A! O5 D/ {
& E9 D% m3 {" |& @9 s- g “说真的,他真的很普通。”6 p8 e& s* I( V. s2 u% f'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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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否认他很普通,我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他,没有发现那里有比较吸引我,但是他就是他,我不会只爱他的嘴巴而不喜欢他的脖子,只要是他身上的我都爱。”- J( r, Z3 s% M! k! b
6 z) E% M! G# G2 ^" c0 z9 ^7 h “哇靠,真是太纯情了,你这样的脸蛋不去厮混真是太可惜了,你如果跟我去酒吧转转,估计你今天可以在轰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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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W, U9 a8 N6 J- _& V 我招了招手,对着一位刚才那位迷人的服务生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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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有什么需要?”. h0 k( D; `) ?( d. s, r7 Y$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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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再来一盘台湾香肠。”+ O& j. x. B, L# f: k,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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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请稍等。”2 \) Q1 z2 u) f" I- V! h9 `
# o2 t$ E! L- E" B/ Z “你最近胃口变大了,吃这么多肉,不怕长胖吗?”阿菜拨弄着桌上竖着的小广告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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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用条状物把你嘴巴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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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帮你也堵一下,免得你做老处男。”; m$ u1 J- H6 Y/ |, g6 |) h
9 o$ h1 y2 B' G: O K% B “为什么我一定要认识你呢?天,就算让我认识其他人,嘴贱的也可以,就是不要你那么贱的都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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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很快就上来了,感觉这种吃简餐的地方总是给你刀子和叉子,其实我不是很喜欢,我也不喜欢筷子,我觉得用手抓就可以了。不过我还是拿了叉子慢慢的一根根芦笋叉着吃。阿菜很随意的嚼着洋葱圈,时不时的在我盘子里面弄一根芦笋。. \3 u% h! a* F {! Z6 ?
9 N! x! Q- I3 a7 z% e% {7 X4 w “跟你说个事。”阿菜忽然很认真的看着我,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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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我从来没有看他这么认真过,我不知道他的字典里面有认真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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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2 ~0 ~5 g1 U9 L- E/ g; W “有一天我碰到了你家小横。”0 Y o0 Q6 `( H! M0 B* u( g-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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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小横就好了,他不是我生的。”我对他无奈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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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告诉他,你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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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的笑容是怎么僵掉的。我知道这个人本来就肆无忌惮,他会把啤酒瓶扔到他男朋友的脚边,看着他男朋友惊叫着跳开,我以为我只是他的朋友,他没有必要做什么事情来折磨我。我现在很想用叉子狠狠的戳他的那张贱嘴。: m1 ^" g i- ?; Q
- A- i r- V) f; W3 W: w1 T “你知道小横说什么吗?”他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他只是注意他盘子里面的洋葱圈。! P9 d; A8 D& G6 Q
! `) _- ?. }8 S4 P “你疯了!”我想我是吼出来的,因为周围很多人都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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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A" Q; M3 M) H “小横说,他早就知道了。”他没有理我,继续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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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自己掩饰的太差,或者对他的感觉实在是从脸上溢出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但是,我一下子觉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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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早在大一暑假的时候就知道了,我告诉他最好把自己的态度和你表明,他没说什么就走了。”阿菜终于把头抬起来,看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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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 P+ P' X+ Q! F; A
1 l7 g, p; [! j4 ^2 C6 Z7 n7 a ]( C( H “不,接下来的才是重点。你告诉我最近你离他很远,你做的很好,但是,我还是告诉你,要在精神上把他隔离了。”* K: S9 K; K: i# {2 x)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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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吗?”3 E' r3 t# B. v$ j
& z3 y7 L; M6 Y3 r9 V9 C “我告诉过他把态度对你表明了,他不是什么都没做?他不过是个玩暧昧的直男,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痛苦吗?你还没尝够吗?”阿菜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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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叉子。痛苦?我和痛苦共枕已经三年,习惯了,不就是眼泪么,多喝点水,吃咸一点不就好了?不就是胃绞痛么,被子焐一会儿不就好了?不就是噩梦么,醒来之后不还是新的一天?痛苦,我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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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不想看我难过,再说,他拒不拒绝我都一样,他上了那么多女孩子,怎么可能喜欢男人,他不过用实际行动拒绝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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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阿菜冷笑了一下,好像是在笑我蠢,“你哪天不在难过?你不怕哭得太多脸上留下一条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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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想再就此谈下去,我平时聪明的脑袋什么都想不出来:“为什么今天你告诉我这些?”$ ^2 `+ |5 U( Y( U4 C
, J) M0 v( ]9 s0 Z' m0 \, T “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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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8 s3 Q$ s: j, S9 u3 ~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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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e- [- }8 H “长痛不如短痛。”我感觉阿菜苦笑了一下,然后留了这句话。# ?% R) B/ S$ O3 o2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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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吃了很久,我不太记得我是怎么一点点咽下眼前的食物,阿菜也很贴心的付了钱,然后把我的钱包扔还给我。夏天的太阳很毒,尤其是正午的时候。走在马路上,我感觉我的汗快要流光了,好不容易走到了宿舍。9 [5 |+ ?7 o( X2 S" ]7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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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人都已经醒了,大家四处约着一起去吃饭,陆陆续续的走了,小横也起床了,让我欣慰的是,我的床很干净。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我躺在床上,随手拿起了一本书,胡乱的翻着。4 w: ] \1 C& T0 f1 ~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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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小横走进来,问我:“一起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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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你去吧,他们不是很多人一起去了?”我把书放在胸口,仰头看了看他。( b6 S( B2 @) e; y$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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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横无奈的关上门,跟其他人一起去吃饭了--他的确不过是个玩暧昧的直男,但他是我的朋友。昨天晚上的酒意并没有随着汗水流走,我又渐渐的睡去。我还是比较喜欢白天睡觉,因为我白天睡觉的时候不会做梦。我也喜欢晚上一个人坐在电脑面前,听着舒缓的音乐,看看小说,但是后来阿菜告诉我,晚上不能太晚睡觉,会太早变老。我想他说的很对,我现在孤身一人,变老更没人要了,所以我每天晚上逼自己很早就上床睡觉。白天睡觉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少,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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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又开了,小横又走了进来,打开我的柜子就翻,我从床上站起来,问他:“找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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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b0 D4 h4 h7 z9 v4 b, M v “太热不想出去了,你不是有很多奥利奥?”) j Z, r; S8 J) s" j, E$ n
- m6 _4 m2 [# A “第二层。五块钱一袋。”/ {% L: S3 [: X J! M3 }4 J; C
- T3 q( p) n: O& u- ~ 他捧了一大堆出来,放在我床上,一手手叉腰,一只手摸了一下我的头发,诡异的一笑:“肉偿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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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想象,“肉偿”这两个字是怎么从他嘴里面吐出来的。我已经无法忍受他再如此勾引我,如果他不想摆明了,我至少应该主动一些,毕竟是我喜欢人家,我就当他不知道。' A+ D5 o* |. z2 h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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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横,”我直视着他,“我爱你。”我并不后悔说那句话,阿菜的意思我很清楚,的确是到了应该说的时候了,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他接下来用这些饼干把我活埋了,我也认。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只是想要那个答案,我只是想要把那个答案从他嘴里掏出来。我想我第一次表白的技巧并不是很高明,选择的时间也不对。或许我应该请他去吃心形牛排,这样也不用我自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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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爱你呀!”他打开一袋饼干,使劲想要把饼干抠出来,听我说了这么一句,随口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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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真的,我喜欢你。”我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抠下去。# x& }/ ?: u+ f*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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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停了下来,看着我认真的样子,忽然有点不安,他脸上的表情急剧的变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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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 W, f" l) f “卿卿,我知道你喜欢我。”这一句话分量估计很重,因为小横明显有点口吃起来,“可是,我不是同…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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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E0 v# v6 K1 S4 V3 | 同性恋这三个字,听起来多多少少有些刺耳,不管它们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被说出来。小横也知道说出来可能不好,只能支支吾吾的。, J, f# D7 y- i+ v" N2 K
# }8 t. ^3 S% v" b “我知道你不是gay。你上过的女人比我认识的女人还要多。”我打断了他,“没什么,我只是想,这句话我藏了三年,总也是应该说的时候了。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喜欢你的?”面对小横,我第一次这么平静。4 x: [/ G1 g+ E( D7 A
2 d! v! j2 Y* R “大一暑假。”0 h9 M, i9 l/ ]% }: U( ~
1 W( U* z/ V! z E( s7 Y( X2 Y “怎么知道的?”我还是打算把这个刨出来。" v2 e9 H- V$ t, L' Q0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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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火车站送我回去的时候。我坐到车厢里,看到你哭了,你还闻了我的头发。”小横似乎很不愿意说出这些来。4 h$ b3 K) g% |' h)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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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我一直在想我应该怎么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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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Q3 z4 K' Q6 a# w" a# Q “你可以直说。这是你最近对我很冷漠的原因吗?”$ ^5 ^1 E+ R7 u- J+ q& ?0 Y s: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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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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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什么?”) W1 r$ _ |4 o8 |3 k+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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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 V# C! v1 K. Y+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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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不是很幸福的事情吗?”, D0 ^/ v* i* F8 |
. Q1 N' I) ^0 E% W. h; i& d) c “你觉得喜欢上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的人很幸福?”我觉得他一定是活塞运动做多了,或者是某个器官占据了太多的血液,导致大脑供血不足,“你419的完了之后,是不是应该多了解一下什么叫爱?”) I; z D. i; j9 Z- L
8 x. ~2 S( ]7 _+ b. b5 [9 p4 Y 看来小横并没有打算接我的话,只是重复了一句:“痛苦。”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迷茫了一阵,然后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你打算一直对我冷漠下去吗?我们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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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等心里的那份感觉减轻了,我们再继续做朋友。”我试探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其实我心里也在否认我的想法,三年了,大学里面那么多男生,我没有看过其他男生一眼,要我摆脱小横,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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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5 p, j, E1 w4 N2 L- K “你希望我离你远一点?就像你那个朋友跟我说的一样?”小横说道。 }( I' O( n8 Q6 u5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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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置可否的看着他,我想他已经有点生气了,小横放大音量重复了一次,说:“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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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经是朋友。”我知道小横在爱情方面可能是白痴,但是他是一个极重友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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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真的肉偿可以吗?”小横可能觉得可能刚才吼的太厉害,挤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调侃一下,想要缓和气氛。8 S* Z: u8 Y( G, ^6 g'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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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坚定的摇了摇头。小横走了出去,狠狠的关上了我房间的门。分手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论是朋友还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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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Q& G3 k( F. `% _2 t6 p5 j 让我惊讶的事情是,赶走了小横,我并没有哭。我只是呆呆的坐在床边,眼睛盯著书桌上的电脑屏幕,看着上面的屏保曲线晃来晃去。天渐渐的黑了,我没有力气站起来开灯,还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对面宿舍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 e3 s' z4 k6 p6 u
( S; a7 j' y" H7 h5 @0 p 门又被推开了,原来是小鸟。小鸟全名叫做林君,我们解释为住在林子里面的人,大家第一个就想到了小鸟,于是就叫他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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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3 H0 Y. G3 ]4 X “你干什么呢?”小鸟拨开电灯开关,看着我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面发呆。& P. A% F2 d2 r/ `# m;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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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晚上吃什么。”我相信我脑子转的还是很快的。8 m3 `, g' O&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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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叫你来吃饭的。吃完了我们打算在你这里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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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去哪里吃饭?”其实我一点都不饿,完全吃不下东西,但是我想应该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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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地方。”其实有个餐馆名字就叫“老地方”,大家都很喜欢去,那里的老板娘人特别好,看到我们学生去了,经常会少收一点钱,而且菜的味道也不错。( q: M7 C! n' L9 ^4 w1 q$ D$ Y5 q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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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了起来,感到头有点晕,站了几秒,对小鸟说:“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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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其实很丰盛,我却没有动什么筷子,我们系的男生都到齐了,包括小横。拿着杯子,尝了一口里面的啤酒,苦苦的,我不喜欢那种味道。你可能会说,我实在不是一个会品味的人,不错,对我来说,酒和乙醇没有区别,唯一的作用就是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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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买了几部片子,大多是喜剧片,而且是特别搞笑的。我想也许看了之后心情会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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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房间里面挤了十几个人,热热闹闹看电影的时候,不争气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据说,骨折的人不会立刻觉得很疼,我想分手也是这样。悲痛就像是匍匐已久的野兽,突然扑上来撕裂我的身体。不想让人看到,所以我躲在小鸟后面,咬着拇指,宣泄着积蓄已久的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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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终了人都走了,唯有小鸟还是坐在我前面,转过头对我说:“还要我帮你挡着吗?”$ z% e# f3 o( K* S) |" X"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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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哭,在一群人里忽然哭了起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他只是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背,不时地抽一些纸巾递给我。对我来说,这就是朋友。我和小横的友谊是畸形的,他付出的是友谊,我付出的是爱情。, y( b$ ?1 d0 `" H% ^2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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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渐渐的平复了,我用纸巾最后再擦了擦眼角,对小鸟说:“陪我去买点水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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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d d- B/ d5 H. Q7 X+ ?/ G6 O “十点了,那个水果摊还开吗?”小鸟站起身,掏了掏口袋,拿出钱包,往里面看了一下,然后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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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不用你来付钱,我今天刚取。”小鸟家里其实没什么钱,平时都是省吃俭用的,我自然不会让他帮我付钱买东西。/ _% p% K; |6 r/ }6 }3 @ z
4 j. |9 K0 Y- [ \# z( k; n0 X 学校的大门口附近有一排小屋,有小超市,也有小饭馆,还有水果店。我们挑来挑去都没有什么中意的水果,便胡乱买了几个桃子,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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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w5 R w; X8 s% X 学校大门的左手边,是一个不小池塘,我们都叫他“飞来池”,里面种满了荷花。这个时候,也正是荷花开放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五的月亮,依然泛着淡淡的白光,柔柔的照着池塘,一朵朵半收荷花,静静的矗立在荷叶边,伴着微风和蛙叫,轻轻的舞动。而荷叶也和着这舞曲,摇曳着,披上了银色的月华,闪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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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Z3 D M% }0 z! m3 }8 o/ [ “要坐一会儿吗?”小鸟看到我盯着池塘发呆,指指池边的椅子,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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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8 f1 m3 y6 L+ L 我点了点头。两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小鸟忽然问我:“是考试没考好?”0 v, e: y$ x: Z! ~
, h" Z0 x3 V( c3 w6 r “不是。”$ E2 A7 F0 O%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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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大家都考的很差,别担心,问老师了,老师说会处理的。”4 O- R) w1 ~: ` V" r) u9 k
2 \ U7 d1 h' x2 k2 \) w- G0 g “真不是考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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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什么?感情问题?”小鸟把头转向我,又关心的问道。) ~( X8 z8 u: |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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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问题?算是吧。所以我点了点头,转过头去面对着小鸟,“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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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很酷的把手塞在裤兜里,默默的看着那一片池塘。; N7 y' H1 H+ H) A; A8 @9 L& V) k
) X5 r) u; D9 {& r 其实我并不想占用小鸟太长的时间,我只是想有个人陪我稍微走一会儿就好了,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我便站起来,对小鸟说:“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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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b. _1 A. }/ k 小鸟点了点头,拿起水果,走在了我身边。他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然后说:“过两天就好了。”他的手很暖,让我从心底升起了一丝丝的感动。就在那一刻,我不再感觉那么痛,取而代之的是他对我如此的关怀。我抓住了他的手,把它放在我的腰间,然后另一只手紧紧的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感觉得到,小鸟脚下停了停。$ U1 Z& ]( c' R! M& r5 r6 [8 _) a2 M
: ]+ i3 d8 |9 G" M/ a3 b; W “我们这么做不好。”他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也没有把我的手从他腰间拿开,只是任凭我这样搂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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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这一段。”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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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n# s0 y6 { d 我们就一直这样走着,我感觉我心头的创伤似乎被小鸟温暖的手渐渐的抚平。月光如洁白的柔纱,轻轻包裹着我,微风拂来,带着我对小横的思念和痛苦远我而去。我全身的细胞,都因我腰间温暖的手而复苏,每个细胞都贪婪的吸取着小鸟的气息。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我很幸福,从没有一个人能够包容我如此的任性,也没有陪我这样的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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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9 i) d/ ?- {5 K; F 路灯下,我放开了小鸟的手,两个人并肩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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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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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 M* I& G “好些了吗?”他还是关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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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我微笑的说道。看着小鸟轻轻的关上他的房门,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但我能够确定的是,我又爱上了一个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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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以后,我有个好朋友阿昌问我:“不是据说你们都是有特别的雷达,可以探测出谁是谁不是吗?”要知道我们的生理结构都是一样的,我从来没有觉得身体哪个地方多出一块,去探测那个男人可以碰,哪个男人碰不得。不过不论怎么样,对于我来说,直男就是一个个陷阱,我从一个跳了出来,却跳进了另外一个。阿菜认为我有病,知道是鱼饵,还是要咬上一口,他认为我的确是太饿了,摆脱不了直男的诱惑。他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要带我去gay吧转转,里面不会有直男来诱惑你,而且你可以挑自己喜欢的男人。这和我对爱情的期望差别很大。我并不希望我的另一半只是在眉来眼去中就敲定,然后分分合合;我也不希望因为外表就跟着别人上床。我当然怕晚上醒来时候,身边的另一半会让我得心脏病;但我也怕一个只让我触碰外表,不让我翻阅内心的人。因为早早失去第一次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到底想要什么。这件事,我怎么都无法启齿让阿菜知道,毕竟阿菜很容易激动又喜欢为朋友出头。& d0 O: @+ p& z- u2 @, M: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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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一送走了小横之后的事情了。我孤孤单单的坐在宿舍里面,听着George Winston的曲子和外面的雷雨声,想念着小横。旁边宿舍的蝈蝈走进来,轻轻的关上了门。蝈蝈很帅,很白嫩,身材也很高挑,好吧,用句形容女人的话来说,凹凸有致。! O; T5 i: j6 k+ ~+ d0 K!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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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什么呢?”蝈蝈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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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发呆。” {4 r4 s" r3 c( Y
# b* `$ C. J$ M “是吗?”波波坐到我身边,“有什么好发的,发面还能蒸馒头。”他不是一个幽默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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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7 y/ ~+ T. G* ]; E8 v 我对他面无表情的“哈哈”,一声,然后说:“好好笑。”我还没有说完,蝈蝈忽然吻上了我的嘴唇。我一把把他推开,错愕的看着他,等他来解释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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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我知道你是gay。”他很坦白的跟我说。: ]2 L" h" w1 D# o% `1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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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但是我也不想不清不白的就被别人吻了:“就算我是gay,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7 c0 F$ d" Z' A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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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你。”2 u- f/ [( L% |$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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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至少应该先问问我。”2 w) e; i/ f; `
) |! K1 q- V/ K# ~- M |( L8 N “现在可以吗?”他双臂温柔的抱住我的脖子,闪亮的眼睛就这样看着我。: F( z* f4 o) x, S$ h) x3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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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我的确被他美丽吸引住,神魂颠倒之间,我也抱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唇。他应该刚刚洗过澡,还洒上了Dior的华氏--我最喜欢的男香。他双臂从我脖子上移走,伸入我的T恤里面,一手抱着我的腰,一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背,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给他回馈,也只是学他的样子。他的皮肤感觉很嫩,很滑,带着刚洗完澡还没有散去的淡淡水气,如牛奶布丁版的诱人。他褪去自己的衣物,然后动手扒我的衣服,我很害羞,但我还是没有拒绝。3 h0 S" x( p- y! q% n/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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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互抚慰着,我感觉我的身体越来越热,他又亲了我一口,然后对我说:“让我进来,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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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D/ T- W4 s7 L 其实我并不了解做爱的流程,但是我知道“进来”是什么意思。% G( N% `9 z$ k) _4 E
) G& ?. `) c% x* l* ~ 他很粗鲁。我唯一能够感觉到的是身体被撕裂般的剧痛,我狠狠的抓着桌子的边缘,咬着嘴唇,忍住因为剧痛而要流下的泪水,冷汗却不停流下来。还好他当时并没有能够坚持多久,当他发泄完之后,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以后,我们就能在一起了,我想,以后我可以不用想小横,一心一意的和蝈蝈在一起。蝈蝈闻了闻我的头发,擦去我额头的汗,对我说:“卿卿,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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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0 B: V: ~0 a% w# g, _ 我脑海中瞬间将这句话分析成了无数的可能性,但是没有一种可能性是我想要的。但是,我还是想尽力挽回这一切,对他说:“蝈蝈,做…做我男朋友吧!”9 ?7 C" b3 ^" M& ]. G2 P. ~
8 w8 o6 p4 X9 \1 C; M6 e2 { 他停了一下,想了很久,然后回答我说:“卿卿,去年的新生联谊会上,我认识了一个师兄,我们一直在一起。而且,我们都是…都是0,在一起不合适。”" Z1 v" L( o: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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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清楚“0”是什么意思,对我来说,0不0也无所谓,我把我的初吻和第一次都给他了,难道这一切还买不来他对我的爱吗?询问的看着他,没有得到任何结果。我拿起他的衣服,递给他,自己坐在床边,然后对他说:“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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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去了一切,我觉得我好脏。从头到尾,还有他留在我身体里面的东西。走进浴室,我打开冷水阀,让水就这样冲着,我用力扒开自己的屁股,希望水能够冲进去,冷水刺激着刚才他带来的伤口,但奈何怎么都不流进去。我永远都不可能再变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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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上衣服,走出宿舍,坐在宿舍边的椅子上,任凭这雨淋着,雨越下越大,雷声也不住的轰鸣。每当一道闪电划过,我都希望它能够劈在我身上,带走我这肮脏的躯体,带走我一身的痛苦和无可言状的罪孽。( w' ]4 B/ h4 _! l" W/ P"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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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说话:“卿卿,快回宿舍吧,会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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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勉强的看见是蝈蝈,他撑着一把伞,为我挡去部分的雨水。我不想再和他说什么话,只是告诉他:“走开。”8 P: t( ~9 s1 w/ I5 \3 N8 b$ f) ^; Y
. ]. U; H. U* H. x “卿卿,别这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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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V+ h4 J “走开!”/ I. W5 O6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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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拿伞给你。”0 o* F; n0 l& p1 Q1 T'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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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我不要你可怜我!”我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旁边路过的几个女生明显被吓了一跳,迅速的将目光转向我们,我并没有理会她们:“我不想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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蝈蝈在我身边呆了会,接着无奈的转身离去,把伞留在了我身边,我抓起来,扔掉了伞,继续在雨中坐着。在我,他就是一个强盗,夺走了我最珍贵的东西,然后离开。他和我生活的交集,也在这一晚之间,全然消失。是夜,我蜷缩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身体渐渐的发烫,头脑越来越不清醒。我摸出宿舍,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他们送了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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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B6 g5 K* I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明白我要的究竟是什么,然而,我的学费交的太多了。3 S- C& A9 b! @& ~) z
7 E5 J3 }2 M' ~ {5 _9 ~: { 所以这样想来,我爱上小鸟是已经注定的。. _2 c( C8 D$ @! V% [/ b) {
& }" g! G, p. R5 E }1 S0 U# g7 H 爱上小鸟之后,我拨通了阿菜的电话,准备接受他的审判:“菜菜,我和小横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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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下决心了?别难过,过两天就好了。”阿菜在那一头听起来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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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a, K7 \0 y6 ]; v+ _9 h “我没有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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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H" h2 l' a& e “怎么可能?像你这种重感情的人,至少也得哭个死去活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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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哭了个死去活来,不过让我认识了一个人。”: ]' N" b: |: W3 m8 T4 Q
" j3 \! T! Q. t+ ]: l) C “谁?”! p( Z! @, O5 ~# b3 ~2 ^; v
) J7 o: j8 C. R0 @ “小鸟。”( h9 C9 g) N6 \
9 v" [$ c8 J8 V H/ \ “小鸟是谁?鸟很小吗?”阿菜口无遮拦,然后恍然大悟,大叫一声,“别他妈又是个直男!”我可以想象他当时瞳孔放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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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 q6 r8 B* A& h 我叹了一口气,没回答他,不过也算是回答他了。 n) P- C. j+ Z3 O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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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真有病,有病!”阿菜忍不住了,“你他妈还准备给我倒多少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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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菜,说实话,今天算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了。”我想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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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O+ w4 B. c' i3 ^0 v “你脑子烧糊了吧?给我在宿舍呆着,我马上过来,然后把小鸟绑了强奸一顿,免得你以后后悔!”+ z! T$ }; p6 |+ O: n/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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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南京) x! n6 F, [. J$ V. S8 g
0 P# f/ z* B/ i) C/ v4 } 过了不久,阿菜推开我的房门,质问的看着我。他当时的目光真的是很尖锐,好像是一把把手术刀,要我把的脑袋切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病变了。不过过了一会儿,阿菜舒缓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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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1 q2 d) g' n2 F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然后给我看看他的照片。”7 |2 b* ~& b' A; p- i3 o. @ W
t6 D7 D2 e3 ?" h “我什么都没想,他陪我去买水果,然后我就爱上他了。”我一边说,一点打开电脑里面春游的照片给阿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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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窗期真是太可怕了,你怎么不找我去买水果?”阿菜看了照片之后不屑的笑了一下,然后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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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喜欢肌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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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4 s2 x" H8 u “我的意思是至少你不要再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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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菜,我知道我很傻。不论小横还是小鸟,我都不应该爱,这我知道,但是感觉到了。你应该知道我摊牌之后有多难过,刚摊牌我难过到连哭都哭不出来。后来一堆人在一起看电影,我就躲在小鸟后面哭了。”1 q! T% K( c) S$ M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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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人你就这么哭了?”阿菜很惊讶。# n' q/ I2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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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是躲在他后面。然后我让他陪我去买水果。”4 b! ^ m6 S# T4 \
8 R9 r3 b/ U3 M9 |- i “我很好奇你们买了什么。”这是句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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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瓜和茄子。”我没好气的呛了他一句,“你知道飞来池边上的那条小路吗?”; l2 n/ i6 g% n- ~7 j3 ]6 e6 y
' n# J# f! H" m! @ P1 l “嗯,那里有狗屎,我上次踩到一坨。”阿菜想方设法要破坏我脑海中美妙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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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他和我坐在池边,淡淡的月光洒在他身上,看起来别提有多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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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阿菜指着屏幕问我,“你要是爱上帅到天崩地裂的直男,那也就算了,你看看你喜欢的,那一个个庸脂俗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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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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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能怎么说?不是很平常吗?也就60分的水平。”3 v) W8 K* ~# N5 O# h, b
+ {+ S1 e/ C% I- u" _% N% y “阿菜,你认真听我说。”我递给他一个刚买的桃子,希望那个桃子能够暂时让他不说话,“摊牌有多难过,你也应该了解。他陪我走过飞来池边的时候,我忘记了痛苦,忘记了小横,我能感觉到的只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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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5 n9 O/ a! n7 {/ F$ U# H4 @3 h# u “三分钟的幸福,那条路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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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三分钟。我抱着他,他也搂着我,我从未尝试过比这更让我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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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A! @ B) t, Q “又是暧昧戏?”% Z' g" B" Y' J) Z, o. G% `" x, J;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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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抓着他手的时候,他直接就对我说了‘我们这样做不好’。他人很好,很贴心。”9 Z* q2 |! l# v5 K+ j: `1 n'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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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我承认他是个好人,也很贴心,但是他有贴心到娶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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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5 w# J7 {9 w; f7 z3 v “我要求的并不多,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容忍我的任性,只希望我能够时时刻刻呆在他们的身边。我不奢望他们给我什么感情上的回报,也不奢望每天小鸟都能够像今天晚上一样对我。我只是希望做他最好的朋友。”$ H5 V/ Z* k' X+ i)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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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直男来说,你要求已经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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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5 T' `, z9 h4 p- s6 c1 D r3 _( N; B
3 j, g3 y; {! k o6 H. j “你有没有想过,那一天你要离开小鸟了,会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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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我现在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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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D$ {: S( ^, V8 z “以后会的,不过我也懒得理你这些鸟事了,以后不要再跟我说直男让你痛苦了,这全部都是你自己犯贱。”阿菜对我已经明显没有了想法,他知道像我这样的蠢蛋就应该放任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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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D4 J& R, U5 Z" G, W2 b “不要吗!要不再吃个桃子?”我又拿出一个,拍他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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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酸吗?”他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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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V* W2 E& K, ~& m% B+ L# k$ L “怎么可能,这些桃子很甜哪!哦……你居然这样说!小鸟陪我买的桃子最甜了,你妈的!”1 T/ Y7 \8 ?& ~+ T2 }7 k
, Q* M( ~! k$ v, d 我们两个又互骂了一阵,门开了,是小鸟。小鸟看了看阿菜,对我说:“有朋友在啊!对了,明天我们骑车去天文台那里爬山,然后绕城,怎么样,一起来?”7 e- p0 N J5 q3 p6 |
, O- {' r! G# S+ I “好啊!可是我没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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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R( @- f4 Y “我有,双人的。”阿菜狠狠的咬了一口桃,咂了咂嘴,略带讽刺的说,“好甜哪。”! X6 u( S# e$ N, v' \
& K* s5 a( T& j7 Z9 } 我白了他一眼,想了想问道:“对了波斯猫回家了吧?我用他的车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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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7 e k. E& [1 d- b4 Z “好。”小鸟点了点头,“早点睡觉,明天7点半出发,要不然太热了。”然后他带上了门。3 A; G% W" v1 Y: z
2 |& J0 m; v& B “双人车怎么了?你和你的情郎一起骑不是蛮好的吗?对了,你今晚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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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 S' Y* |- D+ }3 G9 N 第二天是阴天,微微的风,还有一帮激情过剩的男生,对我来说一切都很完美。十几个男生呼啸着一起上路,我骑在最后,这样我就能够看着小鸟的背影,他穿着一件蓝色的线衫,线衫在并不充足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的柔和靓丽,淡黄色的长裤,配合着他纤细的身材,让他周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小鸟时不时的转过头去,和他身边的人聊天,偶尔开怀大笑,他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把我融化了。9 B; [+ v, T( h" w0 k% V
4 M; @3 J$ \+ o \ 其实路并不远,我还没有从他的笑容中回过神来,就已经到了山脚,车子是骑不上山的,我们只能慢慢的爬上去,山脚下有一爿小店,不过还好,里面有卖冰水的。我们买了不少冰水,然后全部都塞到了我的背包里。稍微有点重,但是背上去应该没太大问题。- ], y5 r( N" |- z$ Z% x! d
8 E9 d) @. t& C9 O3 `: h/ w" v 上山的路其实都已经铺上了水泥,不过路铺的很绕,我们绕了两三个转弯之后就失去了耐性,纷纷冲进了林间,开始真正的“爬山”。早上林间湿气很大,而且树叶上的露水还没有完全褪尽,偶尔会有一点点的露水滴到头上,滴进衣服里,谁若是被滴中,就发出一声怪叫,然后边上的人就纷纷笑起来。有人故意弄了点水在手上,然后忽然伸进别人的衣服里;也有人摘了松树针叶,也是丢近别人衣服里,或者扎别人大腿,然后两个人就在林间追打吵闹。我对这些游戏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看着地上的脚印,猜那个是小鸟踩出来的,然后跟着他的脚印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被别人踩过的地方很滑,这我也是摔倒了之后才知道的。其实摔的并不重,软软的泥土很好的缓冲了,自己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不过还是被他们笑了一顿。揉揉屁股,赶上他们,小鸟问我:“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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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3 M! A ?0 N7 A7 x$ {; |9 x, S “没什么,屁股有点疼,帮我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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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右脸有点抽筋。“重不重?”他拽了拽我的背包。5 r: u$ ^) [/ s0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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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我屁股虽然很翘,但不重啊,就是包有点重。”- p' \7 A L4 x#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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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我的屁股,发出了不屑的声音,“切!”然后转头就走哦,“压死了我也不帮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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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y1 [+ |' q3 `) S8 L. H 我终于把他气走了,偶尔调戏一下直男也是很不错的。我对着他的背影撅了撅嘴。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用可爱来形容一个男生,如果可以的话,他刚才可爱到了极点。山并不是很高,嘻嘻闹闹之间,我们也顺着自己踩出的小路到了山顶。山顶有个小公园,我从来都不知道。山顶的路边有一排铁栅栏,已经锈迹斑斑了,勉强还能看得见上面涂的绿色油漆,栅栏尽头是一堆大石头,我指了指说:“我们坐那里吃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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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了最低的石头上,而小鸟坐在我后面比较高的石头上。我打开背包,分了一下面包和水。我们都是第一次这样看着我们生活的城市,大家都很安静,任凭薄雾缭绕在我们身边。整个城市少了夏日阳光的折磨,柔和了很多。距离我们石头不远的地方,就是一个小小的山峰,山上应该是天文台,旁边的绿色清脆欲滴,再远点就能看见一个小湖,湖中心还有一个小岛,湖边就是火车站,在远一点能够看到长江和幕府山。小鸟伸脚,点了点我的肩膀:“在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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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o; I9 B2 Z5 y “看学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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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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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我转过去指给他看,然后靠在他的腿上,和他一起看着那个方向,顺便偷偷揩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 v* o& F; }: W" n4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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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学校太远了,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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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看那个山头,那是天文台,风景也不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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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台有什么好看的!”; ^. N% q# a6 W1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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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东西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远处的风景。对我来说,看什么都没有所谓,因为最美的风景线就在我身边。我渐渐的沉浸在了甜蜜的幻想中,我忽然希望这一刻永远的停住,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鸟摸摸我的头,把我的头发弄乱,说:“走啦!”2 w$ i& P! f6 C6 i: b3 D
1 ^1 K, k5 Q6 b$ i | 可能是被我靠着太久,他站起来趔趄了一下。我扶着他,两个人一起走下了山。水泥山路的两边种满了竹子,花花摘下来一片竹叶放在嘴里,吹出了响亮的哨声。大家都很兴奋,围着花花要让他教着吹口哨。. n7 G. i+ L* a: G; t# c1 s+ p
! Q/ Y- w- @" G9 w “很好玩。”我羡慕的看着他们,不过口哨、响指这种很东西离我很远,口哨学了两三年,终于只学会了一个音,而且有时候还吹不出来,我承认在这方面我没有天赋,叹息着:“可惜我永远都不会。”' ^' o+ k& s& u" O4 X0 Q* V3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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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啊,我教你。”小鸟摘了一片竹叶,双手拉着,放在唇间,吹出婉转的声音,就像鸟鸣。我也随手拉了一片叶子,学着他的样子,放在嘴唇间乱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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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9 b7 B9 O* R2 f: K, Z- B “不对不对,你应该要这样这样。”他把嘴唇的动作放慢,演示应该怎么含住竹叶。1 h, U4 `0 z.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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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着他的样子,但是怎么都不行。 d6 `. D9 F k+ r'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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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几个同学开始嘲笑起来:“卿卿!你算了吧,看你嘴这么笨,还是让他教我,比较有前途。”6 K6 v+ F0 q# O
+ E' ?8 m ~/ c ]8 R+ Z “对啊对啊,你连口哨都不会,更不要说竹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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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在小鸟面前损的确很丢面子,我不爽道:“吹口哨和竹哨有关系吗?明明是我这片叶子不行!”我丢掉手中的叶子,然后抢过小鸟嘴里的,“我就吹给你们看!”可惜这真的是不可能的事情。又被嘲笑一顿,他们把注意力放在了小鸟身上。我拿着那片竹叶在想,这算不算是小鸟送给我的呢?算是吧!把那片竹叶放在了钱包里。; |* `2 C' R1 T$ B
+ p+ G2 J% _" `; ] 走到山脚,已经差不多十点了,我们骑上自行车,准备绕整个北城一圈,然后再回学校。渐渐下起了雨,我们在雨里慌不择路,逃回了学校。回到宿舍,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把背包丢在地上,拿出了钱包,正要丢到床上,忽然想到里面的竹叶。拿出了英语字典,用纸巾擦干竹叶,放在了里面,然后抱起字典亲了一下:“哼哼!第一个礼物!”然后拿起沐浴露直奔浴室。我们宿舍条件不是很好,浴室是公用的,连隔板都没有。所以几个人一起洗澡的时候就像开party,大家交换着洗发水和沐浴露或者洗面奶,交流着这个好或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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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 p3 J2 s E" @ 打开龙头,让冷水冲刷着,身上的疲惫随着黏糊糊的汗水一起,被冲进了下水道。听见旁边的水龙头也拧开了,我并没有刻意去看是谁,只是继续冲着。等到身体爽透了,才抹了抹脸上的水,拿起沐浴露,往掌心上倒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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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浴花吗?”边上递过来一个白色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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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来那个是小横。我并没有接过来,只是跟他说:“哦,之前那个坏了,不过每次去买东西都忘记。”# P0 `8 m. C Z3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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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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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w' p: y* [8 m& U2 {% M “这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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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以前不都是用一个的吗?你要是觉得良心不安,可以帮我擦背。”) J, T7 n3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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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完全听不出他话的真假,再说,我的确觉得良心不安,所以我也准备开个玩笑,“不怕擦出火花吗?”4 l. s2 w7 M- N( V" h
9 @# [/ C& C0 r( N& z “你知道我很纯情的!”4 J' r* U: k" A' W6 w# 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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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当我矫情。”我不打算再理他,于是拿着沐浴露在身上乱抹。他纯情?他怎么好意思说?- [% H2 }0 e8 d; k
6 x4 v( \8 l' ^/ Z “我是正常人,我不想当变…”0 V9 H6 ?; k' x B* K
/ D: N. L/ U l) K 他他有点着急,有些话没有经过文字加工,就说了出来,虽然咬断了,但我还是能够清楚知道他要说什么。这种话,我从来都不知道他藏在心里,也到现在也才真正了解他对我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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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很重朋友。”他改了口。& q* s% Z$ o9 U0 }& h$ d4 f2 i
, }2 T7 N6 D- z% @) G1 c “你当我变态的时候,我就不是你的朋友了。”我冲干身上的泡沫,擦都没有擦,穿上裤子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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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h/ O# e% T; e% t “别这样…”他拉住我的手,“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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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Y; E8 B5 m 我甩开他的手,对他大吼道:“我是变态,我不正常!看看,我变态到喜欢男人,我变态到对你的裸体有反应!”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浴室。浴室正好进来一人,旁边宿舍的鸡哥,他瞪着眼睛看着我,帅气的脸庞上写满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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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Z7 ~8 n0 I- R- M 说实话,这让我感到很愉快,毕竟了解一个人太不容易了。本来和小横摊牌的时候,感觉很对不起他,不过今天突然释怀了。我忽然感觉可笑,他居然一直藏着,一直以这样的眼光看我,还和我走的这么近,不知道不正常的是他还是我。他可能就不是在玩暧昧,可能一直都在消遣我,或者是讽刺我。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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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房间的门大开着,几个男生在里面吃着我的饼干,我其实不喜欢饼干,所以我也不打算把这个当午饭。$ r& k5 z, O# i/ s3 ^7 c8 v2 R3 N( m
) Y. r" @ q6 ^9 j+ w. ^ “不去食堂吃饭吗?”我擦着身上的水,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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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N* U% k: i2 E1 s “外面那么大雨,不想出去了。”狗子嘴里咿呀咿呀的嚼着饼干,然后露出沾满巧克力饼干的牙齿,回答我。* J. j3 a, _3 E" T3 }' c
$ P' b7 C7 q1 E1 K% K “外卖呢?”7 d/ Z+ `3 o7 U2 O$ p
! M) e2 W3 Y. ]; Q “问过了,‘对不起先生,今天可能三个小时后以后才能送来。’”狗子学者外卖的那个女服务生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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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我的鸡皮疙瘩!你陪我!”大米阴阳怪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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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出去吧,我不想吃饼干。”我狠下心来。8 D! c5 U1 u2 N, u! g" d2 |- h
, |/ I# J5 u! K3 }: x, u+ d “那帮我带!”几位饿狼听见这个消息,纷纷露出乞求的眼神。眼睛一个个大的的吓人,连平时一条眼线似的大米也是。我怀疑Shrek里面那只猫是抄袭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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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抽他们。拿着饭卡和“外卖单”,我一咬牙冲进暴雨里面。其实我看过最多的,一人买了十七份盒饭,当时惊为天人。今天才六个人让我帮他买饭,我就觉得很为难。因为雨太大,食堂很冷清,打菜的大妈也终于慷慨起来,排骨除了骨头还给了我点肉。我决定还是不在食堂里面吃了,一共七份盒饭,两只手都被占满了,伞都没有办法撑,只能用脖子夹着伞柄,慢慢的一步步走。伞似乎完全起不到作用,还是淋到了我身上。到宿舍门口,我发现衣服已经全湿了,又要换。要知道在这种天气,洗衣服和晒衣服都是不容易的。6 H/ [. Z) ?$ s5 f# _0 h! ^7 g*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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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他们一个个享受着盒饭,一个个都对我感恩戴德,然后更加感恩戴德得啃着鸡腿和排骨。又换了身衣服,开始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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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干吗?”这么大的雨,出不去,在宿舍似乎也比较无聊。7 R8 o- \# h. u"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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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ta。”大米啃着鸡腿含糊不清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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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别的事情可做?”其实我玩的还不错,但并不喜欢。0 r6 }5 J* {6 b! ~7 K8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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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不过这个是最有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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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算我一个。”想来这的确是最有聊的一个了。, W5 w, T9 ^) x- f4 K, h
- v) }) g+ z: D K “拜托,你就别来虐我们了。”大米看起来很可怜,“我们今天打算带个新人,你去指导指导啊。”% G7 q4 ^" i(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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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3 f+ ^& a. _/ ^' X/ X3 M3 P' m
( c5 Z# a" l- C9 K; O" C “小横啊!我们系不会玩的男生才几个?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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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P5 g! ^6 C$ k) a “我才不要去看他,多没意思。”我抽出还没读完的小说,准备听听音乐看看书。电脑,今天下午肯定被占了,不用说。宿舍里盒饭的味道还没有完全退去,又迎来他们玩游戏的吼声。9 }) h$ K9 F1 a1 b+ ~# s: W
3 s4 B, k% F2 e- r 才看不久,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阿菜发过来的,说他后天的火车,然后准备八月中旬回来,我告诉他我准备去送他。我不是个非常恋家的人,所以准备在家呆一个月就回。不知道小鸟什么时候回去呢,到时候我也去送他。) }# t+ ~6 p1 r) N
, |+ D3 _3 Q& w! f' X7 W4 b/ z: n 我走到小鸟屋里,看到他杀的正欢,我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然后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去?”7 a6 R* I( r5 P# M8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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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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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晚的。”今天才三号,还有一个星期。* ~2 S1 W5 C+ w: f
( ~7 T1 X1 U/ R; J8 X, B3 d8 T “嗯,还好还好。”他没回头,还是死死的盯着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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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挺热的,你待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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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好还好。”他还是那句话。我没再问他,拿起手边一个空饭碗扣在他头上,就出了门。至少,我有一个星期时间可以和他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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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之后就是连续的两个大晴天,晒到我都快中暑了,和阿菜坐在公交车里,身子就如没有关紧的水龙头,不停的滴汗。) j+ L8 G1 v* }* n& t7 R
, o) a1 L6 ~+ d5 n7 ] “真后悔来送你,下午三点的火车,你选的真是时候。”我毫不掩饰对阿菜说,顺便看了看那个巨大的拉杆箱,“回个家要带这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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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这个学期用完的书,还有旧衣服。”阿菜拿着纸巾一边擦汗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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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R/ ]6 @) ^3 e! o* _ 听完了我几乎要瘫倒在地上:“原来都是书啊!你个变态!卖给师弟不好吗?还能收回点成本。”+ `, D+ f8 W! }5 i9 C3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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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尊重知识。”他一本正经的说道,“以后我会让我孩子看看,我是个很有文化的人。”/ N; x" k8 s# J& a; d, r2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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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冷。" g- c& Z3 q4 p7 O1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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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走?”阿菜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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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号,我把小鸟送走了我就走。”( D# m/ |6 @/ S7 _/ I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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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认真了。”阿菜拍拍我的肩膀。- {9 J- k- a4 F- j: B& n; m, ]9 @
, s& Z# d6 q2 E X _5 v “了解。”这个话题,我们两个谈了无数遍,谁都不想继续下去,对方要说什么,我们心里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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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G; H! Q, s 火车站到了,阿菜先去打探,我站在大厅门口等他,微微吹来的空调算是这种天气里面最大的慰籍了。不一会儿,阿菜跑出来,大骂道:“妈的,晚点一个小时,先把箱子寄存了,我们去找地方喝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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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湖边坐坐吧。”我们把那个箱子塞到寄存处之后,提议道。/ @" {9 I) ` L4 R3 M4 q0 d3 e0 P& G*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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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虽然没有空调,但是微微的风,也让人十分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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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菜你喜欢这个城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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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帅哥挺多的,身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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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i; ^2 q, O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说这个城市给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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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 ^! S5 S( [/ [' i “还不错吧。人都挺和气的,第一次来就有融入感,没觉得自己是外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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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H* A% O8 z- T, m: V “恩,差不多。但我很喜欢这个城市,大部分的原因来自这个湖。我大一来报道的时候,一出这个火车站就看到这个湖,让我感觉这个城市好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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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土,到现在还讲浪漫。”' M1 H7 L. S2 m1 W, k9 T
% J3 Y! G* P$ s! | “我就是这样的人啊!然后我看见大夏天的,还有不少人坐在这个湖边谈情说爱。在这里生活的时间越长,渐渐的了解更多,也就更喜欢这个地方。春天的时候,和几个同学去牛首山踏青,然后再去梅花山看梅花;夏天的时候,也可以去江心洲或者八卦洲玩;秋天么,去栖霞山看红叶;冬天的时候,去紫金山看雪景。我也喜欢坐在车上看着偶尔出现的宫殿,或是长着青苔的残垣断壁。最爱的就是这一汪玄武湖,波光粼粼,在湖里划船的时候,还有鱼儿在身边游来游去。”8 |* `$ p8 h. q* a# j3 U+ Z,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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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真会吹。其实植物园也不错,听说很多人去那里拍婚纱照呢!”阿菜也不知不觉的把自己带入进了我的画卷中。$ U ~# z2 Q) m. A5 V5 }7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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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从来没去过,很多人去了都说很漂亮呢。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i0 F l9 C% Z4 k
1 c, r0 I: n" O" L- B6 `5 v, q: X* A3 _ “好啊,开学来就准备去吧。其实,我们学校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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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S7 r3 z/ Q' W( m “是啊!我最喜欢秋天的时候,学校小道边的银杏叶黄了,远远望去金灿灿的一片。再冷一些,那些金色的叶子掉落在地上,满满的铺了一层。下雨的时候,整条路都是闪亮的,和着杏叶,好象是琉璃做的。”走在校园秋天金色的大路上,听着稀沥沥的雨声。旁边还有松树和常青,经雨水一洗,更加的鲜绿,地上落叶的间隙中,映着五颜六色的伞,让这一条琉璃大道更加生动迷人。+ `% I8 k9 A6 A
% N; M7 m( N6 z0 ]# U( T! E “你总是很喜欢很悲凉的景色,还真是合你的个性。”阿菜喝着饮料,回味了一下我们学校的秋景,然后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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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W. s9 j) T “是哦。”其实还有很多我没有说。 p% U( H. o6 e0 O3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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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么喜欢水,你也会喜欢秦淮河吧?”, m1 a! }, `2 x$ W5 k
1 z3 R' j" L8 f9 f9 r B# E “是啊,但是独独不爱夫子庙那一段,那些灯光简直就是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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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M- |- O& b: j# A1 J/ l; } “我也觉得是,朴素一点,感觉更加原汁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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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小吃也很多,如果愿意到处查探,很多很棒的小店。”听到“原汁原味”这四个字,我不由的想到了小吃。. c) N/ C( M) K x- X5 C {
2 B) k8 @5 p! w, |! ?, } “你就知道吃。”# W" Z$ T) M- Y& r. K, V' h: y
" g4 B+ b5 ?% T; `# V3 C “那最喜欢这个城市的什么地方呢?”8 k9 f- |/ A! E3 W5 y3 c6 R1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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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很难。很多地方我都很喜欢。不过我知道你最喜欢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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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3 G( T3 E& q “哦?”我很惊讶。1 N: Z3 L) y: M7 u8 e3 w" m, E9 G
5 K0 a. \4 p7 E/ t" D0 H# C$ Y- ^ “肯定是狮子桥或者夫子庙了,那里小吃最多了。”他只是用不同的方式在表达“你就知道吃”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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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在闲谈中很快就过去了,看着阿菜走进检票口,对他喊了句:“别忘了短信我啊!”6 Q$ v G# u! Z; ^
# p- W$ i, w* g/ @7 G1 y 他点了点头,对我挥了挥手,算是告别了,时间也已将近四点。车站不远的地方有个麦当劳,想来小鸟也挺喜欢吃麦当劳的,所以打了个电话给他:“嗨!在干嘛呢?”9 J7 \2 V# V1 t$ E5 `' ?( O
I7 J. ?& w$ l$ i8 w* V% ? “玩游戏呢!你去送人到现在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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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晚点。要不要吃麦当劳?我可以帮你们买了带回来,帮忙统计一下呗,然后发个短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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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5 f* L3 I, E- q" D “好。你要等一会,我去问问。”! K7 ?1 p, b% L+ N' L5 h*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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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时候,麦当劳的空调很足,坐在里面不由得感觉有点冷。买了一个新地慢慢的吃着,等小鸟的短信。看看短信这么久还没有来,我知道今天要带一个巨大的袋子回去了。果不其然。麦当劳的那个服务员很贴心,他听了我要点的东西之后,立刻给了我一个牌子,说好了给我送过来,我继续享受那杯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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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 M" i2 ]% } 拿了两个大袋子走出麦当劳,上了公交车,在那里左摇右晃了好一阵才回到学校。小鸟此时正舒舒服服的坐在我的电脑前玩着游戏。0 A2 ]9 t$ \2 t$ I7 Z
7 M* i# p4 G o, u “喂。”我喊小鸟。! o7 r3 m! f/ h) e, }. O&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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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啦!有吃的啦!”下午五点半,的确是饿的时候。( Y$ G( F; J6 y+ U# J7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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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分一下,我去洗澡。你电脑谁在用?”我放下手里的袋子。# a$ n( J$ |6 i; _5 U
' S6 z, x( K: Z2 I! Y “我弟弟,高考考完了。过来南京玩,我明天带他出去,他志愿填了南理工。” N' Z$ c) D$ k: i) w;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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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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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y" j. @1 i “林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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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u* a; b6 B7 A! ?- Q7 Q3 p& f “你叫林君,你弟弟叫林梓,君梓,真是不错哦?你爸妈对你们的期望。”2 `* r5 I# e7 z7 K! B: F! b0 d1 l
4 |, T& ~- T# e 小鸟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7 H, k; f: |"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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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回来,他依然坐在电脑前面,不过袋子已经基本上空了,就剩下两三个汉堡和几个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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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1 }( x& Z6 c0 n& h# k “玩到哪里了?”我咬了一口派,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玩。5 C m; C- Y8 w, c6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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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春夏秋冬四个岛。该死的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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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v3 ^' l8 ]3 X( V “轩辕剑的迷宫很简单好不好,你玩玩‘问路篇’,那个才叫迷宫。”我很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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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 Q, E* s1 E$ ]: G e “‘问路篇’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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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7 u t* ?) E9 A U: k- e “仙三外传咯,那个锁妖塔我整整走了一天。”那真是一段痛苦的经历,别说我,很多人看着都觉得痛苦,“明明路口就在眼前走不过去,绕啊绕啊…”& L) \/ P/ A6 t Y
0 J4 { `% I n }* X2 p, K8 v “比一代试炼窟还难?”7 a* F1 `6 k6 I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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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的脑容量算了吧。”4 t: V, S: S7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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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聪明,好了吧。”小鸟很不在意,“每次考试不是还要我帮忙?”9 f$ B1 e% q# _+ b6 x4 q(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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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不否认我成绩不好,但是这并不代表我笨,“玩到这里,下面就很快了。上次我玩到结局,难过了好几天。我真弄不懂,恒远之居然下的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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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住耳朵,然后大叫:“不要剧透,我恨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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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打小怪,然后直接吃了一个很终极的道具。8 ^. n, y( c2 K, a5 O( }: O
" L r6 X5 r3 ?& Y l “太浪费了吧?”我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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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R$ `- p' t6 i; j/ B “东西拿了就是要你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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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 N$ Y* w6 _ “我都留到最后战才吃。”我很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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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吃不掉这么多好不好?平时用用都足够。”他也不能理解我的想法,“你打最后老怪要用掉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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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h& z* S4 s+ T" e; D4 l “大概是吧。”我承认他的想法很有意思,但是我还是很坚持自己的观念,“我就是喜欢在最终战的时候,当着老怪的面聚餐。”" B( z, @3 x4 x3 Z
6 M- V- s5 B5 T% q$ W2 z8 I 他把可乐喷了出来,弄得我屏幕上全是,我有点怀疑他的笑神经是不是太过敏感,这有什么好笑的。不可否认我们的看法上有很大的不同,也许预示着他和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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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2 ?( j* U" g9 i- \, n “你喜欢这个城市吗?”我想到了我和阿菜的那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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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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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个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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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节奏很和缓。”他这一次很认真,“去过魔都,感觉什么事情都在赶。还是比较喜欢这里的生活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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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就仿佛是一曲轻音乐,柔和、舒缓、让人倍感放松,让人有时间去体会生活。我似乎能够听清我生命中的每个音符,随着自己的节奏去生活。不用像魔都一样,踏着进行曲的步子,在身不由己的人流中,迈向自己都不知道的方向。所以这个城市和缓的让人喜爱,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文人骚客在这里留下华美的篇章呢?# @ N) i/ G$ i
" Y) L8 m' d/ A7 K( m! ^ “那,最喜欢这个城市的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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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9 } [ E “就这个学校咯。”一个很孩子气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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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C# r* E. C2 m* E 转眼间已经十点半了,阿菜也发了短信说已经安全到家。闷在宿舍里面也很无聊,现在是学校应该很安静,决定出去走走。晚上的时候,热气已经散去,感觉这才是我想要的夏天。漫无目的地在学校里面乱逛,偶尔还能看到一两对情侣,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低声的说着情话,很羡慕他们,能够自由的生活,不必遮遮掩掩。然而这个世界还是有点苛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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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发现校外的小吃摊已经全都撤掉了,但是肚子已经有点饿,四下的搜寻着是不是有什么摊子还没有收。在马路的转角,昏黄的路灯下,只剩一个馄饨摊--其实也不能称作是馄饨摊,只不过是一个担子,中间搁了一块木板,上面满满的放着东西。一个老人正在那里慢慢的捏着小馄饨,捏的很仔细。我走到摊子前,问那位老人家:“多少钱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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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G3 W% K+ k+ W' _4 Q* a* [4 ?! d/ y “一块五。”- c- I+ b- O t
. R& i7 M! T$ Z7 C 真的不算贵。其实三年前,我刚来的时候,这个东西也就两块钱一碗了,现在食堂的要两块五。看着老人的馄饨摊,似乎已经和他的人一样,经历了漫长的年岁。担子两边都坐了个小火炉,锅子盖的很密,慢慢的炖着。7 J2 b1 m0 l8 C5 c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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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碗吧,谢谢!”然后拿出了钱放在一边,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话和老人寒暄,只是问道:“老人家馄饨卖了很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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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u6 u9 T$ N n 老人家对我笑了笑,说:“是啊,二十年了。像我这样的混沌摊现在很少了!”话语中不免透出些执着和怀念。老人家拿出一个大碗,在里面放了点葱末,撒了点胡椒和盐,拿了个勺子,放了几点香油,然后揭开了左边的锅子。一阵鸡汤的香味蔓延开来,那个小锅子里面放了一整只鸡的骨架,但是看得出来熬了很久,老人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倒在碗里,然后拿了十几个馄饨放在右边的锅子里面煮。& S5 p; x; R/ c1 ` B-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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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热,鸡汤倒出来先凉着。”老人依旧笑了笑,用漏勺在右边的锅子里面慢慢的搅了一圈,合上盖子,“冬天的时候,鸡汤要馄饨好了的时候盛,喝着暖身子啊。”老人家似乎在那里自言自语着,或者是说给我听,我也不得而知。6 @' z3 P( y- B! y5 c.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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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继续叨念着:“今天人很少,再过一会我就要收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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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3 f% w9 ^6 H- `5 f& i5 T @% _( X1 n “考试考完了,所以接下来没太多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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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8 Y0 U8 f. A; X1 O) S 老人安静了下来,我也实在想不出什么话题可以继续跟他聊,所以安安静静的看着老人捏小馄饨。袁枚在《随园食单》里面说,小馄饨就像桂圆一样大小,用鸡汤下。现在满大街卖的小馄饨可谓袖珍,里面的肉星比别说桂圆了,可能也就西瓜子大小,而汤就是白水加点鸡精,像这样用真正的鸡汤的,我却是从未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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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8 x( Z/ ~" ]" z7 m4 M 老人揭开锅子,又用漏勺轻轻的搅了一下,捞出馄饨,倒在碗里,在锅里加了一点水,盖上,继续抱着馄饨。; G4 j r7 ^6 L: l
* m3 |0 a" V6 [. H& \* r2 d$ |. e- `; H4 s 捧着微热的碗,喝了一口汤,醇厚的味道瞬间蔓延进我的嘴里,接着是鸡汤独特的鲜味,加上淡淡的盐和胡椒,味道层次很丰富,也衬托的恰到好处,拿起勺子,舀了一只馄饨,轻轻的咬了一口,感觉肉很有弹性,应该是用棍子仔仔细细的打过了,这才会有这样特别的口感。馄饨皮薄,而且爽滑,没有被水泡烂了,沾着鸡汤的香味。6 G t& u. S: K0 Q+ U. J1 o+ y
; k$ a' s+ q* J* C* w; n7 A9 @' @, n “真好吃。”放下碗,意犹未尽,我指了指边上的钱,“老人家钱收好了。”- M/ p O8 Y4 [7 O4 V
% {0 @# C# Q. z" v( t8 z( ~ y 老人家收了钱,又开始包起了馄饨,前面又来了两个人,估计也是像我一样,来追寻这个城市独有的味道吧。6 r0 {3 s5 \$ c Z* d- C8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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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小鸟还在玩着游戏,见我回来了就问:“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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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Z5 w0 z" e# q+ U1 F4 p" a) {" ^ “出去吃了小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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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点饿了。”他揉了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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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E; c2 }, p% w% a' C “吃饼干好了。”我丢了一包饼干给他,“明天带你弟弟去哪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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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1 ~, a9 ?# T& a “夫子庙,对了要借你的相机用。”显然他没有什么好的主意,不过这个鬼地方真没什么好玩的。2 Z$ {, M% T5 u$ ]& s
9 x* F( Z0 r, j “好,不过那里真没什么好玩的。”我无趣的说到,“那里不过是卖东西非常贵,满是噪音的小商品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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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是。不过还能带他去哪里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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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N" X8 | c6 g “我也和你一起去吧。”( X* Y2 I# n7 G5 L3 x) S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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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想要猜我出于什么目的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不过最终还是答应了,并且让我帮他想有什么其他好玩的地方。很多地方我也没有去过,但是去逛这些地方应该不是明智的选择。准确的来说,夫子庙可能比中山陵更好玩一点,我毕竟还是很怀念那里的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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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W: M% }1 I T& g6 q: C “去看夫子庙阿猫阿狗好了。” i) [- o( p2 @' B! o% ]" E) t d4 S#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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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没什么好主意呗。”他很鄙视的看着我。$ i( h& b$ R; U)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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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想去植物园玩玩,或者是明孝陵,还有红山动物园,但是我没去过。你弟弟去过中山陵吗?”$ y. T! J9 m% l- ?- v/ y1 E"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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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天气热,真不想去。但是总要去的。”小鸟无奈的说,“那明天就去中山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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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完全同意小鸟的说法。总要去的,这是基本上是第一站。中山陵的确没有什么好玩的,但是一定要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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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词准备好了吗?如果只是爬个台阶,你弟弟估计什么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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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你不是一起去吗?那我要准备什么。” y+ Y( u8 q x
1 r' r$ D7 d+ a4 k4 W! V2 g3 o5 J “你又没付我导游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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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票我出。”, Z( X' r6 e$ E9 c
$ H- d ]4 J. v2 o2 D! [' Y+ Q “一张门票就想收买我?我自己出。”好吧,是我死乞白赖的要去的,算是让步了,不过我还是想要呛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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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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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4 B- V* y/ a) r/ _) L “还没想好,想好了跟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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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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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被冠名为“火炉”的确是有道理的。才早上八点,宿舍出来,学校门口还没有走到,我已经汗流浃背了--我天生就是个爱出汗的人。更折磨人的是,我们坐的车子是铁皮老公交,不是空调车。到了火车站,换乘了空调车,感觉燥热离我而去,渐渐的也有了说话的动力。4 [3 {% r: Q% W* p!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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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就是这里的主干道了。从下关码头开始,叫中山路。这条路当时是为了迎接中山灵柩所修的马路,所以命名为中山路。新街口中山路的路口,还有中山先生的铜像。”我们三个人坐在车子的最后面,我跟对面的林梓说道。不过解说这些东西感觉真的很尴尬,旁边的一个女孩子看了我一眼,我浑身不自在,真的不希望说这些。林梓好奇的看着窗外,不停的指着问着,说实话我不是路路通,只是敷衍的跟着啧啧赞叹。' V0 ?6 n& G% L!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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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叫玄武湖,其实火车站对面的湖就是玄武湖了。这个湖很特别,其中的历史曲折真够说上好久--当然我不会跟你说这些,因为我不太记得了。”! ^& j9 E; p) ^
! y3 Q) V* ]' W) b “噗~”旁边的女孩笑了起来,我们三个人立刻盯住他,那个女孩脸唰的一下红了,然后转向另外一边的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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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0 o( T 一路上,我和小鸟不停的和林梓解说这这个城市,从玄武湖说到鼓楼,然后介绍了一下我们学校,然后再到鸡鸣寺,之后是总统府,1912。车子开了多久,我们就说了多久,我当中至少灌下了两瓶水才撑到了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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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1 K0 J( x1 E0 N$ f0 @; L 不久,我们就到了博爱坊下面,白色的牌坊,蓝色的琉璃瓦,牌坊中间,有两个描金大字,“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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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算是中山陵真正的大门。我们从这里爬上去,有很多的台阶要走。这个地方叫做博爱坊,‘博爱’这两个字是中山先生的手书,也是当年他送给好友的一幅字。”我跟林梓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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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I+ a+ @2 c0 ~. G4 y0 b% c 如果单单说中山先生的意思的话,我想是和他‘天下为公’的思想一脉相承的。但是如果深究这个词更深的解释,我理解不了。而且,博爱对这个社会来说,也不过是一种梦想,只是放在嘴里说说,是用来喊喊的口号。5 K. W# J6 y- g-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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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这样,如我这种异类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有数不尽的人不能够理解,甚至敌视。戴上面具,扮演着不是自己的角色。害怕亲人知道,害怕朋友知道,甚至害怕不认识我的人知道。害怕他们知道了以后,一个个背我而去。曾经有个关系很不错的网友,有一天问有,我有没有女朋友,我回答说没有,我喜欢的是男人。之后我们再没有联系过。我不是杀人犯,我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生来就是这样,这不是我要的,而是被赋予的,但我依然不能被这个社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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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l3 o; N8 i: ^; J: s! k 我们三个继续往上走,我也继续当着不称职的导游:“从博爱坊开始,一直到祭堂,一共有392级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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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H6 b( B+ K+ D. [ 不可否认,导游这个工作还是非常辛苦的,从祭堂出来的时候,看到旁边有位导游一边管理团队,一遍解说,看着看了不知多少遍的景色,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1 _8 u8 \; J' Y2 w; E& e
2 }# J& T8 P4 _8 b 小鸟偷偷的在我耳边说:“喔,那个导游挺漂亮的,海拔也不错,拍一张啊?”' D5 @/ \- r) o5 h$ s2 ^1 d
) s& I( ]' x% Z+ F/ t “原来你喜欢这型的?ps:你弟弟会不会介意你是个色狼?”说实话,虽然猜测小鸟并不是同路人,但是他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让我有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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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6 T; V$ {2 @( P2 T% x! G+ t0 S “他进了大学也这样。”小鸟不以为然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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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q$ y0 ]7 D. m1 ]/ b “喔……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可以理解的。”我转过头去,对林梓说,“林梓,你哥哥刚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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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L5 j4 V* c1 f 小鸟捂住了我的嘴巴,立刻被他弟弟拍了下来。不可否认,他弟弟比他幽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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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8 L5 f0 R$ _- J/ O 三个人走到了车站,乘车到了夫子庙。第一件事情当然要解决吃饭问题,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去了Burger King,我特别怀念那里的洋葱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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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庙有什么好玩的?”林梓问小鸟。' a6 B- o1 f2 S, c
8 @; m, F) ?8 f5 b “呃……”他抓抓头,似乎想不出来。我从来都觉得夫子庙比较适合女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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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动,看阿猫阿狗,不介意的话,那里还可以坐船,那里还有一家臭豆腐特别好吃。”我总结了一下--不过完完全全都是和夫子庙无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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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P: \" D( N8 a8 |, K# k8 _ “那不是和夫子庙没什么关系?”林梓问出了我心里想说的。$ f1 @$ [# i/ G( a/ n+ b2 r6 o
/ K5 \) S! q# R+ A0 J( n0 w “和夫子庙有关的,就是江南贡院,乌衣巷,秦淮河,你都对什么感兴趣?”6 S! m( a! z0 z$ E0 W(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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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都不感兴趣,随便逛逛就回去了。”小鸟插嘴,然后偷了我一个洋葱圈,咬了一口,“这个东西味道的确不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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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下午去那里了,我请你们去云中小雅喝茶吧。”/ l G% @" `& g' H5 C4 |
7 ]2 I7 r- i) z6 `$ M “那是什么地方?”3 p3 L+ R8 [% u2 g- e
( A, U3 J# V! h( v$ }/ z; P “就是一个茶馆,不过风景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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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庙一半还没有转到,三个人就觉得索然无味,在这么强烈的阳光下,我连去看猫猫狗狗的动力都没有了,三人坐了车直奔新街口。新街口的商贸世纪广场最高层,就是云中小雅了,当时最高的旋转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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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t7 u' W* H7 j9 j& A; | 小鸟看了看,直接退缩了:“这地方看起来很贵,我们还是回去吧。”7 I! m$ y9 [7 A+ Y' e
0 ~2 \( @9 p: B0 f “说了我请你们喝茶,不吃饭不会很贵,到时候我帮我朋友写几个东西就回来了。”& G( y& N5 h3 \
% r4 H, }; k6 J, S X! H, D5 h 三个人点了一壶铁观音,一壶冰柠檬茶,加了个杯子,坐了下来。整个餐厅,随着缓缓的钢琴曲慢慢的旋转着,倒了一杯茶,看着水汽从杯子里幽幽的升起,然后又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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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y7 N) d8 v “其实这个地方晚上的时候来更好看,整个新街口的霓虹灯五颜六色的。”我喝了一口茶,然后继续说道,“不过晚上人很多,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气氛。现在这样,我们能够看到新街口的全貌,不过转的比较慢,要两个小时才一圈。”# h2 x& q; M2 T
L2 U5 z% l, Z9 X6 w' ] “不急,可以慢慢看。”小鸟现在显出懒洋洋的模样,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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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面看的确非常清楚呢。”林梓兴奋的朝下看着。( K8 b+ E3 X% U/ ^
, G* J- q& m- T/ G 我仔细的介绍着这附近的地形,希望他以后来南京学习生活的时候更方便一些。9 F! L; b( Y9 x3 x) b1 C H& D
* K' { O! U$ s, f# a9 `1 Y# v: E “哦,嗯嗯……那南理工在什么地方?”林梓关心的问道。- l& H& B) o. n; ~! m! H
9 l, t# C& P" a: F “在紫金山脚下,挺远的。坐车这里过去要四十分钟吧。”小鸟似乎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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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Y( G& r3 D8 w+ e- t2 _* Q “是吗?那过来看你不是不方便,到了这里还要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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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P5 z" u2 ^5 Q* q, j “下个学期开始我们从浦口搬来本部了,在鼓楼,所以很近。”小鸟解释道。我忽然想起来搬校区的事情,我宿舍那么多东西,应该要累的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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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3 N$ `8 h; N& B. \1 O6 P* l6 y" F( Y “南理工的校区算是非常大了,上次我去看我同学,根本找不着北,校园也很漂亮。”我也去过一次,那个地方大到让人茫然,我怀疑以我宅的程度,在那里生活四年,会不会校园都没有走全。" G. U8 W1 J0 P! N. K) j3 B: \
8 l7 P0 A5 E0 K7 F0 x4 I/ I% H( ~7 r. w “挺想去看看的。”对于将来要生活的地方,林梓忽然非常向往。但我们对南理工的了解简直就是一抹黑,我那个同学考试完也早早回去了。; R. s2 D+ w2 b$ \8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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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们明天可以来鼓楼看看,也是不错的啊。”我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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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定着这几天的行程,其实这个城市著名的景点不少,不过都是人文相关的地方,而我们这帮人对人文恰巧都毫无兴趣,所以定行程是最痛苦的,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几个像样的地方,而足以一玩的地方却偏偏都非常远。我痛斥着这个古都文化方面东西太多,自然景色方面的东西太少,然后不停念叨着我喜欢的景色。 a$ |% L6 g5 w3 _1 s
' \9 {1 t9 |% j) Z1 Y @; \3 f: q9 K “卿卿,不如你暑假来我家里玩几天吧,我家那个地方有山有水,应该是你喜欢的地方。”我们聊行程聊到一半,小鸟忽然对我说,“这几天可能要辛苦的陪我们跑,就当招待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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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 s8 I3 e “是啊,我们家有种桃子,都快熟了,可以一起来吃。”林梓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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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L, e L: t 这个消息来得很突然,我不禁楞了一下。今天也许是我最幸运的一天了吧,其实出门前我更应该看看黄历或者翻翻塔罗牌,看看是不是适合表白。7 ^1 J( S& M1 C$ r
( ~# l. ^" Z. c3 [& r4 T6 ~ “考虑看看吧。”小鸟看见我愣了一下,以为我很犹豫,当下解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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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q7 Z+ u0 @4 a! X* h0 I “好,我去。桃子是水蜜桃哦?我非常喜欢阳山的水蜜桃,把桃子托在手上,我几乎能看见这个桃子慢慢的塌下去。轻轻的撕开桃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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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2 i$ F& x; a 我还没有说到一半,就看见他们兄弟两个对我翻着白眼,然后小鸟很无情的吐槽:“你就是个吃货。”& E/ n1 E, Z' K& X
3 w @' J$ u5 ?4 o “吃货怎么了?这是一种生活态度,我是在享受生活!我们为了活而吃着,我们也为吃而活着!就是因为有我这样的人存在,这个国家的食物一天天在进步!你以为为什么文思和尚要切一千多刀做文思豆腐?为什么苏东坡把一块肉煮了又炸,炸了又蒸?为什么杜甫要吃发了霉的豆制品?都是为了美食!” Q" [9 P/ J& _) x% Q7 _2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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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有人嘴馋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林梓根本没有理我,只是对小鸟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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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G( o; ?' V) v “是啊,理直气壮的我都脸红了。”小鸟毫不客气的和他弟弟唱着双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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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2 V5 W% m& b “你那是喝茶喝得!”我不讲理的反驳。/ p8 N% {- j6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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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是冰柠檬茶,你喝的才是热的!”小鸟依然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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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桌子上两个茶壶,的确乌龙茶那个距离我比较近,我把两个茶壶交换了一下位置,然后继续无理的争辩:“你就是喝茶喝的!”" k. ~% M! ^$ ^* M; y4 u
& o1 N1 }9 Z, E 小鸟一口水喷在了我的脸上,林梓则是被呛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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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意的看着他们两个,拿了纸巾擦了一下脸,悠闲的喝了一口茶:“看,说我坏话,遭报应了。”+ q, w3 W) U- x-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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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走了,”我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我要去楼下大娘水饺买几个包子,带回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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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欢吃包子?”小鸟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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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我应该是很喜欢吃好吃的包子,学校里面的实在太差。在学校里面吃包子,要吃到馅比中彩票还难,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放,找到的几率是0。”" }2 b1 z9 M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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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几个包子,我们乘车回去了。车上开心的和阿菜发着短信,说我要去小鸟家里玩了。阿菜很快就回了短信,问我要不要奇淫合欢散。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和阿菜说话的时候,他总是不能保持严肃的态度,他说的我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其实再仔细想想,我不过是报告最新进展,他回不回也无所谓。8 m6 M9 j4 I8 j: P*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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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整理东西,准备回家。第二天要回去的几个人在走廊上和大家拥抱着,互相拍拍后背,说着保重之类的,然后相互约着回来宿舍的时间,来的时候带一些什么特产,让大家尝尝,好一阵嬉闹之后,走廊里面也渐渐平静。他们几个都是早上出发,看来要牺牲睡眠时间给他们送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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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S5 O$ b# X" W- D) B$ b* [, d 今天特别的累,而且出汗过多,和他们拥抱一阵之后,感觉有点饿,四下开始找起自己下午买的包子。但是怎么都找不到。这个时候有人轻轻的敲了敲门。我很诧异,我们系那帮没规矩的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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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着。”我边找包子,一边应道。' ~; N7 s9 f( J2 X
2 \2 J: w( R3 U/ i' S) ` j% m 林梓走了进来,这也解释了我心中的疑惑。他拿出我买的包子:“这个你没拿,然后能不能把相机里面的照片都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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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刚刚正好在找。你等等。”我接过包子,咬了一口,然后拿出数据线,连上电脑,一边弄一边问林梓,“你们晚饭吃的什么?”4 ~3 B+ o; _* n9 g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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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旁边的食堂吃新疆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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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s4 E% N1 i “哦,那个清真食堂吧,那里东西味道不错。”我把照片都打了包,然后传给了小鸟。# s4 L5 P- O1 r w1 V: K4 W$ L
0 b. n$ F: R- a5 _ A1 | “谢谢啦!”他带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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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着今天照得那些照片,林梓拍照的水平不怎么样,选择的景物也常常让我很惊讶,不过中山陵上小鸟捂着我嘴巴那一张,抓拍的特别好。我稍微编辑了一下,调整了一下色彩,然后看着这张照片发呆。, M7 g9 ~4 W' E) ?8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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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忽然推开我的门,我慌乱的把照片那个窗口关掉,小鸟倒也没看清楚,只是坐下来问我:“你和小横闹矛盾了?”" X# z' y5 U/ r% p6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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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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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s" i# s “刚他来我们宿舍,让我问你要我们信箱的钥匙。我说你在宿舍,直接去拿就可以,他说不行,最近你们闹了矛盾,去找你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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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 L) x) w* z “给你钥匙。”我从抽屉里面翻出来,递给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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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0 f( ~+ A; D' x) q9 n8 V “不是钥匙的事情,是你们闹矛盾的事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碰到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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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不认识呗。”我很简洁的回答一句,事实上我也是这么做的。! j5 }# r6 _6 C. D/ U
' m$ U2 O2 E& y9 o @$ e9 p+ t “严重到这种地步?不能和我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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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给你说了没?”我实在不想用“小横”这么亲热的名字。# B7 H/ g2 W6 @, o& A#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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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他也不肯说,只是说他说错了话,然后你很火大,他现在连向你道歉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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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o- _8 v8 }/ x7 q “他已经道歉过了。不论我接不接受,自从那事以后我了解他的想法,所以我认为他不太适合做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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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没有继续劝慰,只是带上了房门走了出去。屋子里很安静,走廊上轻微的对话,我听得到,小鸟说:“算了吧,他真是铁了心了。”3 i7 r) s! [1 \- V( E) C+ i
: q/ Y, `: A, f: S- E% _ “恩,谢谢啦。”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听出来有点沮丧。( g1 `# }6 B; C0 Q/ B#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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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的躺在床上,仔细的想着,我不知道我所作的这一切对不对,管他呢,当一下恶人再说。今天很累,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梦到了很多今天发生的事情,甚至在梦里猜测小鸟的家是什么样的。1 @" h- _4 c. F; P9 g. L; u6 G
$ `, I. P }/ t- s 醒来的时候是七点半,外面已经吵到让人睡不着了,起床看他们拖着大包小包准备回去,我顶着一窝乱发,眼角带着眼屎,睁着惺忪的睡眼,跟他们一一道别,然后我跑到了小鸟门口,砸了几下门,大叫几声:“起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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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过去后,三个人哈欠连天的走出了宿舍门。车子上了大桥,我这才慢慢的转醒。他们两人还是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我只能戴上耳机听听音乐,顺便看看江上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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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 D% W# M- v+ V' m2 M4 m 林梓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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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1 y; |* A# R& h# f9 E9 F4 J( p 我摘下耳机,指着长江说:“看看长江的景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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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特别的呢?”- u$ I9 h' q1 {! w
/ L* A& A3 z' z “小的时候,总是看到课本上面写宏伟的长江大桥,蜿蜒而流的长江,也一直到我到了这里才看到。所以每次经过大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看看。”. g/ v- C. ?; x
6 H/ u' ~% y6 a0 J( B9 Y# c “你有没有在大桥上走过?”睡醒了的小鸟也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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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Y3 s. s& Z1 t. x “没有哦,怎么,要走走吗?我们可以南桥堡下来,走回北桥堡,然后再上车。”我对他的提议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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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个阴天比较好,桥很长,要走差不多一个小时呢!”小鸟一听就有点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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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G6 f. r; h/ @# t “下次有机会吧。早饭没吃,有点饿。”我揉揉肚子。$ z9 Q( J' S4 A0 O2 L+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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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点吧,我们去儿童医院对面吃汤包。给我听一个。”说着小鸟来拽我的耳机。3 p1 X y! S8 K9 W5 c: l
S2 \0 f4 D* }/ i+ G f0 U 我从口袋里面掏出了mp3给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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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8 D( e& m, J “又是这些无聊的钢琴曲,你敢不敢放点歌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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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 M9 K9 o “我的东西我高兴放什么就放什么,管得着么,再说是你要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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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5 n2 N$ ?3 W+ d2 Q “很好听啊!”林梓冒了这么一句,我得意的看着小鸟。+ d$ l) S2 V, y
6 O7 W. f* v' K3 k3 W “你手机里面也有歌,给我听吧!”他死乞白赖的要拿我手机。: ?1 h+ {" d5 v" V
1 R6 p" U# F* g: a) s “不行!里面太多秘密了!”我捂住口袋,接着我看见他们的眼睛在闪光。( r; a, M) Z7 Z0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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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围绕鼓楼远远的转了一圈,终于到了站了,下了车立刻就奔尹氏汤包。吃饱喝足之后,我们慢慢的遛进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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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5 {4 C0 N “我们下个学期搬到那个宿舍?”我问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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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 z$ u/ k “据说是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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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希望条件不要比原来的差。”( y1 O) Z) b# @!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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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楼所有的宿舍条件都比我们原来的差,有些宿舍是八人一间。”4 C- ?5 l) R* T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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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三舍面前,我忽然感觉很绝望。: p0 }, s, V0 t; K
- O( R6 k" ?6 b3 B- Z- o6 O 这看起来,应该是学校里最老的宿舍,年岁估计要比我爸还大。拦住了一位三舍出来的前辈,仔仔细细问了一下。宿舍是八人的大宿舍,楼层之间的隔板不是水泥的,是木板隔开的,如果楼上打破一个热水壶,楼下就会漏水;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听到楼上人洗脚的声音,也能听到楼下人夜聊的内容。真是一个“大同”的宿舍。盥洗室更是夸张,洗澡地方和洗漱的地方没有什么间隔,旁边的玻璃窗毫无遮拦,只要一洗澡,对面楼的人就能看到,更糟糕的是,那是女生宿舍。宿舍也没有校园网,只有电话线,需要花钱装宽带。再次谢过了那位前辈,我想,现在小鸟的心情比我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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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P& \* X3 N) i1 d: N* y5 a 两个人垂头丧气的在校园里面逛着,唯有林梓异常的兴奋,不停的东看看西看看,拍拍照片,问问这是哪里那是哪里。事实证明,学校的确很古色古香,环境也很优美,但是总得让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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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还是最喜欢这个学校?”我问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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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住这里,我就喜欢!”小鸟坚定地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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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7 ?$ e1 L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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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2 [% R: G% G$ O e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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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都是女生宿舍,像你这样的色狼有福了,我有个望远镜,可以送给你。”0 k( i! E; x# c$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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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因为这个突发事件立刻变得很无味,我们草草结束了行程,回了宿舍,然后发短信给每一位将要搬进那个宿舍的男同胞,报告着这个噩耗--我认为这样的噩耗不应该只由我和小鸟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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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 m5 ?+ O, i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持续着阴霾的心情,一直到我们三个人乘上去小鸟家的列车。我兴奋的打听着小鸟家里的情况,说着郁郁葱葱的山丘,说着潺潺的流水,说着满地的蚱蜢和蛐蛐,然后还说到小鸟家里面养的一条大黄狗。3 K; t! G) k6 B1 a, ?: O
) m, D" X u0 x4 F 火车下来之后,还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大巴才能到。繁华随着大巴的飞驰渐渐的消失,大片大片不同色彩的农田突然占满了视野,远远的可以看到矮矮的小山,一排排整齐的房子平铺在田野旁边,一条闪亮小河从房子旁边蜿蜒而过,小河被挖出了几个岔口,把水引入那大片大片的田野。这一切忽然让我想起了我爷爷家。爷爷家也住在农村,也是这样大片的农田,小河从村子中间穿过,河边长着高高的芦苇,晚上的时候,我们坐在河滩上,嚼着甜芦粟,有时候也会折下芦苇尖,在上面划个口子,就可以吹出响声,勾引着四邻的小孩们一起来吹芦苇尖;爷爷还有一架自制的躺椅,虽然总是夹着我的头发,但依然喜欢躺在上面,看着天上的淡淡银河。1 U; y4 T7 G# P1 m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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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到银河吗?”我问小鸟。: [$ ]3 `2 x& b' d) J3 u
6 K, U5 g' n( |- t7 M7 h3 v: i 小鸟点点头。$ O% p/ h: I4 K0 O! Y( A# l6 d
# F! n3 _; [4 \! M% P “有萤火虫吗?”$ v% e7 C+ t3 s$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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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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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们去看萤火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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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7 J; k; n2 S7 ^' V# e0 R9 r! | 下了车,走进村子,邻居们一看见小鸟和林梓,就热情的打招呼:“啊呀,君君回来啦!小梓,听你爸说考得不错啊!这个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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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h# N( `+ ` 小鸟殷勤的回应着,然后将我介绍给村子里面的人认识。走了一路说了一路,感觉这一路下来,可比过来时候坐车子累太多了。再走一程,就到了小鸟家了。刚刚走进小鸟家大门,一条大黄狗忽然窜了出来,对着我“汪汪”的激动地大叫,还不忘到小鸟裤脚边蹭一两下。小鸟喝了一声,大狗就住嘴了。再看小鸟家里,是个楼房,朝南,二层,一共六间屋子,看上去,总共得有三百平吧,这个在城市里,也只有别墅有这样的待遇了。不过楼房并没有很堂皇的贴瓷砖什么的,只是微微粉刷了一下,显得很朴素。二楼最东边有个平台,小鸟说平时吃饭洗澡之后就在那里乘凉看电视。楼房东边有个朝西的小屋,小屋门口不远处有个水池,旁边有一口井,小屋用着古老的双开大门,悄悄望了一眼,里面还有老式的灶头。楼房和小屋之间有一扇小门,里面有个羊棚,还有一个鸡窝,里面堆着灶上用的柴草,最东边是一个老式的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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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房在农村也算是很平常的东西,都是自己买料,自己请施工队,一直到房子竣工能够入住,也花不了几万块钱--当然这是十几年前的价格,不过看小鸟家里的房子,应该也有这么长时间了。3 h( @/ D6 k1 c1 k# Q% v$ H: o
( A0 F, t' m7 I K5 z “妈,我和小弟回来啦!”小鸟走进门,把行李往房间角落一放,对着楼上就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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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 Y8 R. s- c/ v. _ “君君回来啦!”楼道走下了一个中年妇女。可能由于长时间的田间工作,小鸟的妈妈皮肤有点黑,身体也比较健壮,声音有点粗大,“这就是你同学吧!”然后她把目光转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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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好!”我讨好地打了一声招呼。' M6 [7 C2 _.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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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小鸟的妈妈笑了笑,“一路上累了吧!吃点西瓜吧!”说着就往外走。4 j# S0 M) X6 K k. H4 A+ v; P
5 [) U4 D' x" [ “妈,我去弄吧,哥你带卿卿哥去看看吧。”林梓拦住了他妈妈,然后脱掉鞋子,把袖子卷了起来,去把井里面吊着的西瓜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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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擦了擦菜刀,准备了砧板什么的,准备开始切西瓜。小鸟带着我楼上楼下的转了转。整个家里因为太大,反而显得空荡荡的。我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小鸟的房间。小鸟的房间在楼上最西边。一进门,最显眼的就是窗口边的几张海报,有拯救大兵瑞恩的海报,还有《七年之痒》里的梦露,最后一张是我买给他的《冰河世纪》。床靠着东边的墙壁放着,床头贴了一张很大的世界地图,床头柜上有一只公鸡闹钟,依然滴滴答答的走着。北边的墙壁处安置了几个柜子。而南边靠窗的地方放了一张书桌,上面有一个浅蓝色的小台灯,书桌旁边是一个书橱。书桌上有块大玻璃,下面压着很多的照片,有些已经微微的泛黄。其中还有一张小鸟小时候穿着开裆裤的照片,我指着那个小东西,笑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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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 K, y6 ^, \; v “笑什么,你也有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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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 M+ a$ T- ]! E4 d “至少你没看到。”; f% A% j* C; E' u# S1 P% h
2 i4 k4 G, f" ]7 y “我去你家就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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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X# B# s0 o( _5 q “君君,快和同学下来吃西瓜!”楼下阿姨大喊着。1 G2 T* V F: q"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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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很甜,闻都闻出来了。/ ~/ b& V2 o" ^ 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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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还在田里?”林梓吃着西瓜,问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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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N5 M2 d3 v( @9 E* Q “嗯,不过马上就该回来了。” }7 H2 R" y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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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一会去准备点草吧,卿卿一起来。”小鸟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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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d4 k b Y9 v6 ?/ l “好!”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准备草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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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f/ H! A4 h# _2 z “别让同学去了,怪热的。”阿姨对于客人还是很照顾的。- [% S: O* x/ L# ]& Y" h
- { y6 ~ {/ m2 W “阿姨我也很少在田里玩,我跟他们一起去吧。”7 e6 }6 f" ?; U: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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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夏天不算很热,尤其是走在清爽的田间。那条大黄狗也跟着小鸟,在田间乱跑,再走几步,路边有个草堆,大黄狗早就等在那里,摇着尾巴,舌头耷拉的很长,呼呼喘着热气。那些草是半干的,我们各自捧了一点,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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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C. V' m& B2 M “要这些草干吗?”我抱着草不解的问。3 M! N) J, U5 f& q! ?8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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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的时候,和点干艾草烧一下,可以驱蚊虫。”小鸟回答说。1 @4 L3 p' e# G& K! [7 e
$ f: a5 W, g2 [( p! T) ?0 @ “那不点蚊香吗?”7 Q0 n' u" z; B5 C* @! g)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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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香睡觉的时候在房间里点,我们在外面吃饭乘凉,蚊香没用。”% O# A1 _( G7 R2 o
4 z1 K% t; ?1 I2 _/ P 大黄狗摇着尾巴在前面带路,我们三个在那里讨论青草的功用。到小鸟家里之后,我们把草堆在一边,小鸟又拿了一点干艾草出来,放在上面,这就算是准备完毕了。阿姨已经打了井水,在水池边洗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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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做饭就在那个灶上做吗?”我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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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4 G: E5 G3 G) O “是啊,没见过吧!”小鸟很得意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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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n/ K" V# j7 \+ B' G1 u “谁说的,我爷爷家里面也是烧灶的,我可是烧灶高手。”在他眼里看来,我可能真的对农村一无所知,但是我并不是这样。2 G. }& N. m/ D6 h, e
" n- B+ X# n( ]9 _0 d “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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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晚上我来烧灶,我让你学习学习。”我拍拍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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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灶其实很好玩的一件事情,一般大人让小孩烧灶的原因,更多的在于释放小孩玩火的情节。我从小也喜欢玩火,后来爷爷和我约法三章,说以后灶火都让我烧,前提是不许再玩火,就这样我咬上了爷爷放的鱼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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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z4 e& J. Q# D: v: X 小鸟终究拗不过我,不过还是不放心的在一旁看我烧火。我抓了一把黄豆杆,对半折了一下,然后撕了一小片报纸,塞在其中,然后擦了火柴,点着了报纸,慢慢的塞到灶口。豆杆渐渐的烧了起来,然后等火旺了一些,我再往里面添了一点,锅子里面的油开始冒烟,阿姨把菜都倒了下去,开始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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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台煮出来的东西和煤气灶烧出来的,味道却是有着很大的差别。不知道为什么,灶台煮出来的东西,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感觉确是大大的不同。晚饭非常的丰盛,就听见阿姨不停的倒菜进去锅子,以及热油的“刺啦”声。( T8 _( o8 W; b# e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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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完火,我得意的对小鸟说:“怎么样?很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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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0 y6 n' T7 e5 x6 c+ p0 C “嗯,挺不错的。”0 K+ C# U1 i/ m2 L7 o- |
$ b6 c V0 q! L g: ^. v [0 y: K “其实我也挺会做饭的,明天我来做饭给你们吃吧?”, A& w, B: A* O' a5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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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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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O" q' d1 p; R “当然啦!你不用这么瞧不起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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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吃饭。”小鸟站起身来,点着了我们傍晚堆的草。浓浓的烟和着艾草的香味渐渐飘满了整个院子,屋子的门并没有关,那些味道也渐渐的蔓延到了屋子里面。等到草堆烧完了,我们搭了张桌子出去,准备吃饭了。' B5 v5 M: p; H. Q5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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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的手艺算是厉害,特别是鲫鱼汤,炖的如牛奶一样雪白。小鸟的爸爸也已经回来,看到了我也和我寒暄了几句,然后很腼腆的说:“吃饭吃饭,呵呵!”+ r1 Q, m) W% d4 |, H: r
5 P! T/ [3 E* M9 l b 小鸟的爸爸自己弄了点小酒,一边吃一边喝着,顺便问问我们学校的情况,也很欣慰林梓考试考的不错,叮嘱着小鸟到时候要好好照顾林梓,然后问问我们这几天干什么。小鸟说晚上带我去看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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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Q" u0 U; G! l$ j O- S9 c 大黄狗在桌下徘徊着,偶尔我们会丢一些食物下去,它就立刻去啃。大黄狗的尾巴不停的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痒痒的。过了会,我喂了他一块肉片,从此我和它的友情算是建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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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 J5 z) ]1 {+ t$ h 吃了饭,洗完澡,小鸟爸妈还有林梓都到天台去看电视了,小鸟准备着驱虫的香包,而我蹲在院子门口,摸着大黄狗的头,悄悄的和他说着话。' X# i2 N/ o$ p# {- I
5 y7 C* `8 \, Y, a/ Q e “知道吗,我很喜欢君君呢!”我两只手抓起它的耳朵,慢慢的摇着,大黄狗乖乖的趴在地上,只是把眼睛转到我的角度,看着我。4 ~" c7 a- @, i6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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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也会这样摸你,然后悄悄的和你说话呢。”我微笑了一下,“要是你会说话多好,就能告诉我他和你说什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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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样告诉他我喜欢他呢?如果告诉他,他还会和我做朋友吗?”我抓抓它的爪子,“君君我爱你。”9 i7 V! h6 _5 g/ }1 m; ?: @% d5 k&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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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狗忽然抬起了头,看着楼下房间的门,我也顺势看过去,小鸟走了出来,捏了一支手电,向我照了照:“走吧!”/ E$ m* G$ x" z4 ?# a5 j8 G3 g
5 a8 O! f# ]/ ~1 i! m7 u7 s 我们走出村口,一路向西走去。泥土路并没有水泥路那么硬,走在上面很舒服,知了偶尔叫一嗓子,然后一切又归于平静。微风吹着庄稼,发出“沙沙”的声音,轻柔的就像是江南的小雨。路边的草堆里面,蛐蛐也不甘寂寞的唱着小夜曲。0 H3 K) Y5 Z. a$ x7 h
5 g1 S* N4 ] I/ {0 [1 H) d5 I “好安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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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晚上很少人出来,所以路都很安静。”小鸟捏着手电,在前面照着路。2 s/ y& t# R5 h) @# h$ R* l0 C; Z
6 F$ S" ~1 D9 u “让我想起我爷爷家,也是一样的乡间,也是特别安静。你暑假在家都做些什么呢?”2 E+ p9 F6 d5 _6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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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电视,忙得时候帮帮农活,空的时候找些人来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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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Z$ R5 K/ g- t! [% T" z& j8 t, K “也会走不少亲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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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还好,过年的时候走的比较多。你暑假做些什么?”' Z. [- m$ { ]! w5 g
; Y) S+ \, D& {3 l1 Y$ _7 A% @4 @; T% Q “看看电视,走走亲戚,去海边玩玩,有时候去抓螃蟹。家里比较无聊,所以我在家里呆两三个礼拜就回学校,还可以写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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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z( }. M# r. M# l6 e6 k “在家里不能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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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f: n/ g1 ~1 D$ t* G- M6 t* b “家里没电脑,我爸妈都不会用那个。不过的确考虑买一台,至少他们可以上网看看电视剧,玩玩QQ游戏,或者玩玩Zuma。”" z$ b: A: k4 i- e, B0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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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东西玩多了头晕。我姨妈说完了两个小时,然后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看到球在眼前乱飞。我也不喜欢玩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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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喜欢暴力的打打杀杀的东西。”小鸟游戏的口味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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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 @( F/ z8 V W! R0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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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不是。你看看CS、Dota……”我掰着手指头数着他喜欢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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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我承认,行了?你就喜欢小女生喜欢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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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 ~1 w3 V7 q- i; f5 S “怎么样!我Dota还是比你厉害。”$ [% O8 r( _#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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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S6 `6 ^0 n) E. e7 f* S/ p
( M' X" A; x7 j) t' ~# }, j6 s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慢慢的吐出去,一睁眼,发现这里的星空极致璀璨。一条乳白色的银河从天空中间穿过,无数的星星在银河边闪耀。一直住在城市里面,很久没有抬头去看看那片星空了。这里依然有着如此清澈的天空,远离城市的污染和喧嚣。( u! x) w+ \) J& O2 h8 ?# L
P. I+ Z8 i, b7 b6 M “到了。”小鸟说,然后挨着河边的草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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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不算宽,流的也很缓慢,如此安静的夜里,我只能依稀听见流水的声音。我坐到了小鸟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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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F9 u1 X+ L- m' i; I 繁茂的青草间,忽然闪起了一点点的淡蓝色的亮光,接着就灭了。再过一会儿,又亮了起来。河面上偶尔也有萤火虫飞过,水面倒映着一点点的火光,就像一位孤单的行客,忽闪忽闪的向远处飞去。水面上飞舞的点点亮光,和映在河里的星星融为一体,如在繁空中飞舞的精灵,遗留在凡间的痕迹。渐渐的,点点的火光从四面八方飞了起来,在水面或水边的草丛里飞舞起来。原来河边的宁静,渐渐变得喧闹,仿佛是一曲温和独奏曲,渐渐变成了壮丽的交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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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W6 P6 y' E8 ^5 \; f7 [4 D 我打开手机的音乐,一首温斯顿的钢琴曲。% s0 N8 G- @0 k( B% |
( s- m. r$ V4 h# R8 n3 M “很好听。”小鸟躺在草地上,问我,“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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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se De Frontenac,我最喜欢的曲子。我一直都觉得,这首曲子很适合这样宁静的环境,一直都想试试看。”& x/ `" V4 {/ f"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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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错。”( s( _5 U6 E6 G& r- j& P1 @
1 ^9 v; ~* i; ?6 g 我也躺了下来,看着绚烂的星空。偶尔有一只萤火虫从我们头上划过,那淡蓝色的微光,映在我的眼中,久久难以散去。这淡蓝色的微光,让我想起来那天骑车绕城时候,小鸟穿的那件淡蓝色的线衫,在阴天的光芒下,也散发着这样迷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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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的把手放在了小鸟的手里,他手抖了一下却依然很温暖。我想到了那天在荷塘边,一样也是我们两个,一样是他温暖的手。' g9 T9 g' A8 z2 \; y1 u6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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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君,我爱你。”我实在压抑不住心里的冲动,忐忑的对他说。* a5 {' }4 Q1 y9 \* C; N/ P! o. @* H/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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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 }: t; C, o5 K8 p 第四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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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虫依然在飞舞,天空中繁星依然璀璨,四周依然安静,但是安静的却让人害怕。我并不后悔对小鸟说出这句话,他迟早是要知道的。而我,已经无法再压抑心头对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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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我躺在那里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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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我听到小鸟深深的吸了口气,但是他依然没有回答我。但是我感觉的出来,他手微微的冒了点汗。6 F1 h9 o M# T# [$ X& O
J* u( a8 Y+ I ?* }3 \8 C8 Q8 t 我们两个就安安静静的躺着,不再说话,而我乖乖的抽回了手,揪着衣角。不知不觉,残月已经从东方升起,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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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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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B7 J4 ?. _$ p( U0 C 小鸟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叶,然后也帮我拍了拍,然后捏亮了手电筒,对我说:“好,回去吧。”3 Z% j3 [- r5 c9 X! M
) `1 x8 U3 I) L2 E* e/ M4 j 我抱住他的身体,在他耳边又说了一遍:“君君,我爱你,真的。”说着,声音转于哽咽。( }4 X" Y$ o9 F% n4 l
, \1 l `" @+ L" X7 ~2 O 他依然淡淡的说:“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这样做。”4 m1 m4 j/ {2 Z; h0 U) Y7 @7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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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打湿了小鸟的肩膀,他摸着我的头,轻拍着我的背:“好了不哭了,别难过,会找到的。”" G1 d1 ?: B0 f+ ^
# E& F, i/ T; v6 V# o 回去的路上,我们很默契的没有说话,知了也已经沉沉睡去,小路上唯有我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听来却如此沉重。' g0 s; ]5 A, f/ ^ i&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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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回来啦!晚上就和君君睡吧。”阿姨看见我们回来了,跟我们说。* ^1 E3 t" ]7 }0 A$ |+ g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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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好,阿姨晚安。”我们走上了楼梯,进去了小鸟的房间。1 m' B, |; G' D/ `# Z6 [
4 |# Z3 f% P, D, e, @& s y7 E 小鸟点上了蚊香,打开吊扇,调到最小档。6 r- e0 z! N* k* e9 w2 i9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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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我和小鸟说:“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小横吵架的原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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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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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小横。但是三年了,我觉得,就算是做朋友,他也是对我忽冷忽热,所以一直都很难过。后来,我跟他说了这个,然后告诉他,我以后会离他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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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3 w P; ^( C) v$ f “小横是个很重朋友的人,你这样做他肯定很难过。”: d9 Q# O3 K- O b! e9 q, k
) o9 U6 l1 D' @/ F" m% J 我并没有和他去辩解这方面的事情,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后来,有一天我们遇到了,我的确准备和他认真谈谈。但他说漏了嘴,他认为我变态。”# V7 @9 o7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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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面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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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O0 y0 f& j- }" W& j! a& {: Q “是你在宿舍哭的那天吗?”他转过头去,继续问我。/ U: d5 u. h- G
$ Y! e) @) L ~ “嗯。”其实就这件事情,我也不想再多说了,我只是含糊的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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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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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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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么满足他的好奇心,因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到现在我也就认识两个同路人,一个是蝈蝈,一个是阿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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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看见你哭了几次了。”1 N- K! {( g& |2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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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情比较脆弱吧。”8 y2 W6 q' L8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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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喜欢上我的?小横看起来还有点帅。”7 [ f: _9 }7 T/ s
% I5 r; \9 B5 |8 n8 f9 F! X: L; k6 A “喜不喜欢不是看外表的。”现在说起来,小鸟还是有点肤浅。“你会不会和小横一样,偷偷想着我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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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要是我这么想,是不是你立刻跳下床就走。我们还是好朋友,别难过了。”8 w* b6 _" S.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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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h X6 R/ M9 P9 i; r2 Q
+ @% B1 Y: Q: x4 x( e- ]6 ?- u “那你晚上还要告诉我,不是会惹得自己难过。”7 m. y8 a9 m( U! ?, r# U
+ y. Q9 O. Q' w7 [ “我的确知道。但那一丝自欺欺人的奢望,就如水面的油花,浅薄却惹人遐想。有时候我想,就这么做做朋友吧,但我还是贪婪,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然后把你据为己有。理性不过是洪水前的一颗小树苗,说倒就倒了。就算是现在,你明明白白告诉了我,我还是侥幸的希望哪天你吃错了药,哪怕药效一过,你不再回头,我依然愿意,因为现实中,至少我拥有过。然而,我现在,却只能在梦里幻想着这一切。”5 R( f+ L: G. A' F$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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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他把手放在我脖子下,搂住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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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m) x1 b) i/ | “如果你一直这样搂着我,我宁愿一辈子都不清醒过来了。”' a1 d7 A$ o7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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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有再说话,我知道他无法体会我的心情。爱情就像是一颗酸极了的糖,等到无法忍受下去,想要吐出来的时候,忽然品味到其中一丝甜味,那丝甜味沁人心脾,就如干涸已久的大地吮吸到的甘露,然而未及细细品味,却消失不见,依然是酸极了。这样周而复始,让人沉溺在期望和绝望中,不能自拔。, r( F/ H* d* |- K%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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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应该已经睡的很熟了,他温暖的手依然紧扣着我的肩膀。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我不想睡,因为一睡过去,我再也无法细细品尝这一刻的甜蜜。我很想吻一下他的唇,轻轻的就好,只要碰一下就好,我却没有勇气去做。3 Z7 x+ J' n% S$ ^ Y ?3 g) n
) d6 M7 p3 m& _9 ] 我把手机调成了震动,发了一条短信给阿菜:“我和小鸟表白了,然后他说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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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6 O& L; i# w) W 阿菜很快回了短信过来:“多此一举,现在很难过吧?” k* H. x8 f5 {) ]4 G
( A2 [3 y8 D5 u% ~% a “还好,至少我还有机会睡在他身边。”. y* p3 d: M0 t7 ~' c;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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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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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吗?我又不会勾引直男,只有你才有那本事。”9 h$ v% i7 C!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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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的是,你得好好学学,下次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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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t M/ d5 T5 l “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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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被你吵醒了。”2 F8 ^# o A- q/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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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下次陪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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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G# }4 p" l “晚安。”接着阿菜那里就再没有发什么信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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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对小鸟轻轻的说了一声:“君君,我爱你。”) v) s; ~# U+ v, y s!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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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转了个身,一条胳膊围住了我的胸口,身体贴着我。就这么被他抱着,被我爱的人抱着,在我看来,幸福也就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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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W4 u% W& E% M; b6 N 被手机震动吵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小鸟还在睡。他面对我侧躺着,手也大咧咧的放在我胸口,腿也毫不客气的搁在我身上。我能够感觉到他胯下的温度,我瞬间有了变化,更可恶的是,他不时的扭动几下,摩擦让我欲火中烧,心中产生了无数邪恶的念头。深呼吸了好一会儿,终于清醒了点。我折过头去,同样面对着他,把脸靠得很近,然后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照片的效果不错,看起来我们像是在亲热,也足以慰籍我空虚的内心了。8 v1 r; f% j, |0 O' _
3 i2 O% J- x! {- e" e 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八点,然后显示阿菜发来了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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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L- K1 u( x( J: B “喂!昨晚上激情不?”* e. V2 P$ X& z3 j% |8 b/ B
: \ i0 T/ A' H$ O& C “现在还在激情中,给你看照片。”然后我把照片一起发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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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长时间,阿菜终于回了信息:“骗我啊!他明明在睡觉。你就别意淫了。”/ }5 ]; d8 O.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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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不意淫,他腿搁在我身上,重要部位顶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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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够你受的,试试看吧,他不会拒绝的,男人不过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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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D7 i" K# J# N% q8 v+ K “这种伤害他的事情我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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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v+ C J1 y3 Y f; y9 a4 [ “你想不想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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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K, m" [! [! J" c- J2 Z; S+ Q8 j. J; x “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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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君子,胆小鬼。”0 g4 o" o, Q# ^6 ?: D& o8 }
^8 P3 V8 c* _; w% P0 K d “算是吧!”0 @( w$ V* k/ p2 V' [8 o/ ~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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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也留点照片下来,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1 \* Z8 }$ V. ~% k4 m: N7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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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想看吧?我准备明天回家了。”+ e1 H/ V3 R h;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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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多住几天。”4 f- ]( D! w5 p O0 y$ p2 l M- z
, S- j6 Y8 \* ]4 z7 i5 E “不知道,也许怕陷得太深了。”: _3 J- D4 D( b. r+ A4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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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已经触底了,赶快找个人来爱吧,要不要我帮你介绍?想做1还是0?”; u% W6 p) B8 @/ B+ j+ d
2 O" Y, k7 ]2 g. P6 d' M “什么1还是0?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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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都不懂?还是在装纯?”9 c; { u% e5 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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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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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b9 Z! [+ D5 l “左手拇指和食指围个圈,右手伸出食指,把右手的食指放进那个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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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 _: h2 ?( P( x9 j “找朋友就为了1和0?我要的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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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1010就有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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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D Z. p. b/ z “你不是换了好几个了?不是每个都有很多1010?不还是没感情吗?我要只是希望感情路传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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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我请几个朋友一起吃饭,餐桌上多聊聊,你看上哪个和我说,帮你牵线,这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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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这是下下策,但是面对着无穷无尽的直男陷阱,我也只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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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了一会儿,门口有人敲门。我立刻装作在睡觉,把手机藏到身子底下。小鸟把手从我身上打开,揉了揉眼睛,问道:“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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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君,该起床了,快叫你同学一起下来吃早饭,八点半了!”阿姨在门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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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回了一声,摇了摇我:“起床了,我们今天去抓龙虾钓鱼去。”穿上衣服,准备出去了,我学着他揉了揉眼睛,也穿上了衣服,到了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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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和我家里吃的差不多,稀粥,油饼,还有我喜欢的咸菜。5 r; _, j0 B9 k' y) b
+ @$ @: \( l A( | “今天钓鱼去啊?小心水啊!”阿姨叮嘱着。( ?+ F& g) K! J9 i
4 w" K8 _0 n* e" J0 w* d8 k2 g “我今天去田里,你们钥匙自己带着。回来的时候自己切西瓜吃。”阿姨准备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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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x3 h W0 @ “阿姨再见!”我讨好的叫了一声。# Q, N+ h2 ]& d8 g3 M
0 _1 H9 s: N) i5 }/ [) g- l6 u7 r “好好玩啊!”说着阿姨就出了门。4 a, o: E+ i* t8 x3 R5 c5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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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田里要忙了吧?”我问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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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马上就要收早稻了,到时候我也一起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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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v9 h& Q9 g* D: ~/ s" T “我明天走吧,就不跟你们瞎参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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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i& C: x ?8 t# S, o. e “这么早?我们还有好几天才开始收,不用着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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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也要早点回家了,马上要开始封海了,到时候就没有新鲜的海鲜吃了。什么时候你也来我家里玩吧?”* D+ h- C8 Q- r$ l% h5 V3 N
. z2 e" @3 K5 F/ {) f. }! |; q 这一天其实没有什么值得纪念,他们玩的很开心,我也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并不是不喜欢钓鱼和抓龙虾,只是离别之前总是有些不舍。然而我坚信我的抉择是对的,如果再呆几天,仅仅是我们两个在一起,我确信会如爱上小横一样,痛苦的思恋。然而面对如此温柔贴心的小鸟,我根本找不到什么藉口和理由让我切断对他的感觉,到时候也不会有第二个小鸟能够再来抚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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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D. v( k" @ 我们三个站在水边,拿着网兜在水里扑腾,被惊吓的龙虾慌不择路纷纷跑进了网兜里面,等到水安静下来,我们再去到别的地方扑腾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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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只龙虾惊慌的跑上了岸,依然一一被捕。抓着龙虾的背,看着它生气的挥舞着大钳子,我总是以为它在和我说再见。龙虾弄了小半兜,然后去钓鱼。黑鱼真是很难伺候,力气很大,鱼竿都要被拽断了,林梓才用网兜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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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s. D* b. a8 W 下午的时候,太阳微微西斜,我们躲在楼上东边的平台,吃着冰凉的西瓜,还有小横家自己种的水蜜桃,看着电视。每个暑假,总是有很多个电视台放着《西游记》,虽然已经看过很多遍,我们依然不厌不弃的看,然后讨论一下电视剧制作的水平,然后聊了聊当时很红的美剧《Friends》。. [' N }6 N6 i2 q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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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来做饭吧?”我对小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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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不会让你做的,哪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林梓吃着桃子,看都没看我。. B I; F* a5 p- g& b
9 M. f3 D2 X9 a4 b, S; z 我依然可怜兮兮的盯着小鸟,看到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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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跟妈说吧,龙虾你也会做,鱼也会杀?”+ e( k8 s) Q7 z* X
" B( x/ T+ y. k( i1 A# s( a! j8 v “不会,我最怕弄这个东西,胆弄破了还吃不吃了,不过黑鱼汤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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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2 b% x. J8 @, v: x2 J “哥你做的龙虾很好吃,你来做龙虾吧,鱼你就别杀了,上次那条鱼被你弄得苦到吃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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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g+ }7 O" D0 l0 I \ “我家菜都放在这里,你自己看吧,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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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p7 O/ o- y r1 U* h 翻了翻小鸟家里放蔬菜的地方,也终于决定下来几道菜,虽然材料都很简单,但是这些还算拿手。1 `; w+ J, e; y, D. R6 D9 U
. e0 s5 p4 }" E( E! U: @! b' [6 r “土豆烧番茄,腊肉干煸四季豆,白菜三丝,黄瓜烧海米,然后加上黑鱼汤和龙虾,五菜一汤,不错了。”我掰着手指头慢慢的数着。8 m# ^$ u; |0 ^# S: ^; {0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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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奇怪的菜。”小鸟听见我报了菜名,脸上顿时有点懊悔。' e1 j' a- @ _ t! \" q9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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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不就知道了。”我开始挑菜,放在篮子里,“我小的时候,爸妈总是很忙,经常出差。我只能自己做饭。一开始的时候就只会自己煮挂面。挂面吃腻了,就改吃蛋炒饭。蛋炒饭也吃腻了,开始学做菜了。很简单,煎个荷包蛋啊,鸡蛋炒韭菜啊,什么的。后来到了来大学前一个暑假,爸妈又要出差,我死活不愿去爷爷家,他们只能放任我在家里,我开始看爸爸买的烹饪书,一边看一边学。自己做了,吃着觉得还不错。不过没有给别人做过,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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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0 n( V& l$ ?" u8 Z; Y 一听我算是老手了,小鸟的脸上顿时好看了很多。三个人开始忙活起来,我做蛋皮、煮腊肉,林梓负责削皮,小鸟则是切和洗。原料弄完以后,小鸟开始煮龙虾,而至于鱼,只能请邻家的大婶帮忙弄了一下。0 ~- J4 A' @. v9 W x- _$ R4 q7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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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忙活了近一个小时,菜都准备好了,靠五点,阿姨和叔叔也从田里回来了。0 A- C: k4 |( n9 {; W4 R/ ]
# W: ~: i0 \$ ], N$ u 第一次做菜给别人吃,心里不免非常的紧张,但是当我看到他们一口接一口的吃着菜的时候,心里也不免宽慰了很多。自己煮菜煮了那么久,也终于得到了别人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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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q) ]( z6 t. M& E 关上灯,躺在床上,闻者淡淡的蚊香味道,想着这一天又要过去了。; G6 X$ D) B. h p. H4 `"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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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菜味道不错啊!嫁给你,呃…娶你…呃…那个人肯定能饱口福了。”小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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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那个人就是你,我心里这样想。但是这种话,我不应该再说了,任性也要有个限度。我很想去再抓他的手,还是等他睡着了再说吧。9 _8 l! |- T8 j! c& \, v#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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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是吧!明天这里什么时候有火车回南京?”- s& _2 ]+ B8 m6 ^9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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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回去?直接坐火车回家好了。”6 ~7 J: d1 Y) `, P3 V" A9 m
- w" X) o5 V' W! Z k* q “我们那里没有火车。我回学校,拿东西,然后去坐汽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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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R5 }/ V9 B: F+ l8 b' D. e “很多,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b; G% T% V/ ^. b5 y/ `
0 s1 o: }. I' n# o* m( ~5 p6 T “那上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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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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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来他睡熟了,我轻轻的握住他的手,然后睡了过去。梦不停的袭来,离奇,却又不缺理性,不过总是离不开小鸟,百般无奈之中,我睁开了眼睛,打开手机开了一下,两点。夜,静得依然只能听见小鸟均匀的呼吸声。我轻轻的坐了起来,看着他脸庞朦胧的轮廓,看着他微瘦的身体,我俯下身子,更仔细地看着他,心跳的很厉害,我想反抗,但是所有的荷尔蒙控制着我,慢慢的靠近他,近到可以感受到小鸟呼出的热气,我微微张开嘴唇,歪了头,就想这样吻下去。" `* T2 q% ]& h5 {/ ?- X-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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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形容这一刻的缓慢,时间就像停止了,把我卡在吻和不吻的中间。) p3 w/ g1 Z% z* q J"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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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觉得此时的我,就像是蝈蝈,不,是比他还要卑鄙。我是心甘情愿把自己的一切给了他,而我,现在想拿走根本就不可能属于我的东西。这可能是小鸟的初吻,如果吻下去,它在不明不白之间就消失了,消失在一个他根本不喜欢的人身上。如果他知道了,他会有多恨我?也许就像我恨蝈蝈那样,或者更甚。" h$ O7 V4 O# T9 r A( V
, Y4 W3 h0 ~) r' T7 H 我慢慢的躺了回去,心跳渐渐的平稳下来,过量的肾上腺激素也退了回去。然而,我终究是睡不着了。我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只是看着头顶上的吊扇,毫无响声的转着,微微的风,吹过我的身体。我现在甚至开始有点原谅蝈蝈了,得不到的东西,诱惑居然是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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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的亮了,窗户上反射出了东方发白的天际线,天空渐渐的变蓝,云彩渐渐的染上了金色,太阳渐渐露出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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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7 l8 D' s6 S6 s( ~/ p( Q 七点的时候,我摇醒了小鸟。. b! x8 I1 V! p8 T# n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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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现在还早了吧……”他哈欠一个接一个,又要睡过去。+ v. Q! @) M; v/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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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聊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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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饱啦,这才几点。”8 {2 |) s5 {! \* T _; m6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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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包里翻出了鼻舒,塞到他的鼻子里,按住了他另外一个鼻孔。顿时他惺忪的睡眼醒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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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饶了我吧!”他有点火大地把鼻舒丢在一边。$ i/ l. \ g/ ^& C6 W6 o
8 l- l7 G7 |6 T# ~ “陪我聊聊吧,再过两三个小时我就走了。”我摆出可怜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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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d W) I' o9 W “你知道我打人很疼的,所以--别惹我。”他侧过身,不再理我。) A, v/ [' Q3 u+ Q
+ T1 W0 H+ I3 A& w- t 我悄悄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地板上,靠着墙,抱着膝盖,就这样看着他,拿出手机,偷偷的拍了几张照片,我微微的笑了一下。我一直没有勇气直视小鸟的眼睛,所以我也只有这一段时间,才这么认真的看着他。每一寸,每一分,仔仔细细的看,我要把他的样子铭刻在我的心底,就算是那一天我什么都忘了,我也要记住这一刻。4 D. f& E& P4 T+ x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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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小鸟睁开了眼睛,他看见我坐在地板上呆呆的看着他,吓得不轻。+ s# ]' _- A- o9 w. M- S9 |" X
2 a5 A0 i4 w1 U6 V9 K3 c “你有病啊,快起来。”他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过来拽我,“你干嘛啊?你有精神病发病史不?”他把我按在床边,自己也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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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 M+ F) _: K; O/ B “你才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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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N, z9 Y/ V+ ^6 O4 \/ d “你没病这样看我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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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走了,所以多看看,一个暑假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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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这么喜欢我?”0 ]1 V! T- T, q/ u2 c
! S$ k C* B# m5 C1 y; E, M* F/ o “你说呢?”我把手抱在胸口,看着他。, e# {, u* B) k
. l; l4 k$ d6 y+ X- v7 z. E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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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个问题。”: m* V6 x0 R3 N T) H# i' u
; z1 W* `! R9 f4 |6 Z; m$ ] {: e “说。”( B9 X6 W5 x( H3 g,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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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亲过别人?初吻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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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O8 _' `" ^) q/ U “我干嘛要告诉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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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啊,如果你亲过了,应该没什么事情。如果你没有,那么后果严重了。”我准备狠狠的调戏一下他。( O e" h4 y9 h( d2 r+ g
% Z. [/ I5 `4 g “怎么严重了?”他倒是很认真的问我。( X- p4 c2 R5 l/ p* \0 |' p
2 o+ F1 G7 G: [ “昨晚你睡觉的时候,我亲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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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脸上的表情,丰富到可以当影帝了,“你,你,你……”+ A |6 A' A) a/ k( _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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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没有吻过别人,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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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没有亲过别人,我知道了。”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倒有点于心不忍,“好啦,我没亲你,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亲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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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u$ L7 s+ `; N “你发誓!要发最毒的那种。”他还是不信我。6 @- \8 N0 X8 r; s& ~3 p, f
+ J8 ]* d# y( N% C- y; w. t! H “好!我发誓,如果我亲了你,一辈子都找不到男人。可以不?”6 m/ D% ]0 h) K- b, G'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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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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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I! T, A7 Y5 ?' N “有这个必要吗?我根本就不喜欢。”: L& r0 Q8 q7 I, P6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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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K- K# G: s& O O(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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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真麻烦。我发誓,如果我张书卿昨天晚上亲了你林君,我一辈子找不到男人,也找不到女人,就算找到了也是性冷淡,这样可以了吧?”: D0 q& b8 {2 d m, {
' ?3 H8 ~4 d- d( y1 J8 f “嗯…你不会也是性冷淡吧?你不会是前天晚上亲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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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7 p2 f; \ q2 ]* o/ E n 我当下有点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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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相信我呗,你要觉得我是性冷淡,我马上可以证明给你看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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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干嘛要这么吓我,初吻可只有一次,被亲了就没了。” _* w' d6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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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这叫求知欲。”我尴尬的笑了笑,“对了,我给你买了个生日礼物。以前从来没在乎过,虽然过去半个多月了,我那天逛夫子庙的时候,还是给你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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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怎么好意思,是什么?”他明明没有推却的意思,不过还在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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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I! G1 x2 v9 ` “一只景泰蓝的小鸟,可以作钥匙圈。看了做工很不错,颜色也搭配的很好,身上镶的是马克赛。”我从包里把那个东西翻了出来,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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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2 a& k. x. H! X+ ?7 S$ t) {" W “你疯了,得多贵!”他又从床上跳了起来。2 r$ k& s7 s" R*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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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这个两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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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很贵了。”他轻轻的摸着这个钥匙圈,“我不太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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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面都让人刻了名字了,你不要我给谁。”( o; }+ b% j, ^5 a7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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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日的时候可不要问我要这么贵的礼物,我可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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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为之气结。% z) b' y( s6 C0 [
# D& p& K \1 E0 ^( w# ]2 M( ? “你也没问我要啊,我只是很贱,想花钱送给你,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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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J4 I* x7 q) G, K# C “别这么说。”3 c0 o3 d' v!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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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还要谢谢你。我难过的时候,你陪在我身边,安慰我,还带我来你家里玩。”4 |5 i0 I9 q. \) ~& U9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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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不用花钱,车票也是你自己出的。”: Y5 g& p" C* C3 w$ N7 e8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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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心意啊,你没有像小横一样看我,我已经很感激了,还这么容忍我这样一个异类在身边任性撒野。喜欢上你,我也不会后悔。”* k, E y; `- V0 p4 i
* i1 t M. L5 u “喜欢小横就后悔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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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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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h, U" p8 v, _! {& x “别这么恨恨的了,到时候小心牙咬碎了。你知不知道公平的意思?”: o9 \- ?9 s Y(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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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我这个人一向很公平。”我觉得他的话题未免转变的太快,也猜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N" j( g2 O% ?1 m
( Y: }* ~2 J; c* ~ V “那,你的初吻还在不在?”我忘记了是个人就会有严重的好奇心,他把我套了进来,然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逼问我。: m& Z6 u2 X# c5 e; c
0 f0 W- r+ G! E 我不想对小鸟撒谎,但是却不免要去剥自己的伤口,还是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 a7 L; I# E2 O" i&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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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说说呗?是谁啊?我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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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h/ G( X$ u! v- k4 q$ | “你认识。”我声音变得很低,连我自己都不想去吵醒这一段往事,我又坐在了地上,头靠着床,“吻的时候感觉不错,但是吻完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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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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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R% L+ q; Y, l/ H( M “你真的想听?”* Y3 Z& P, d2 a-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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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愿不愿意说。”5 ^. ~* z5 t- _6 J: Q* |) p
/ s" _- @- V' |" P5 U% z “大一暑假的时候,他跑到了我宿舍,亲了我。感觉很舒服,我当时很开心,以为他知道我是gay,有意和我在一起。后来,他说他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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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8 D6 U4 l) c3 L9 H, c “光一个初吻,应该不至于这么难过吧?你们还做了别的事?”% B, U G% p# V" [ H5 K' @2 u
$ [- M5 y" L" P8 J4 |( a “嗯,我把我第一次也给他了,然后他玩过了就走了。”我的声音冷的可怕,我并不想告诉小鸟这些,但是我知道小鸟也应该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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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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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觉得我好脏,我拼命的洗澡,但是洗不掉,洗不干净,然后冲到雨里面淋了很长时间。”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让感觉带我继续说了下去。& s2 W6 K" X1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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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得肺炎,我们送你去医院的那一次?这人怎么这么贱!到底是谁,我帮你去教训他!你是gay没错,但你不是玩物,不是充气娃娃,干完了扔在一边就行!” 小鸟面对着我,也坐在了地板上,我很少看见他这么愤怒,耳根都红了。% i, S e# I% i @) t! }5 n
& H- d! |, ]* H 我点了点头。9 H, z+ |1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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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点都不脏,如果我是gay,我会毫不犹豫的爱上你,不是你的那副皮囊,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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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1 u9 B, }) Z' {1 H7 @5 n 心底很暖,化开了我心中那团阴霾,我有点自言自语的说:“是啊,如果你是,那该多好啊!就算是一分钟,一秒钟也好。”1 q2 u5 t, s s5 C8 @: n# g6 \+ x
8 y3 A6 ?# i o i3 P; ` 他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看着我受折磨的样子。然后他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对我说:“就一秒。”他搂住我的脖子,紧紧贴着我的身体,再强调了一次,“就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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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s X$ `; n! ?0 ?# b: g2 ? 他把嘴唇凑了上来,我用食指挡住了他:“你不会后悔?”9 K6 [- ]5 G8 g: y m/ p9 L0 b, ~
3 F( s# I$ C' n& `1 R7 H9 D" E “你想不想要?”他反过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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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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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了我。有力的臂膀,温暖的手掌,柔软的嘴唇,强壮的心跳,宽阔的胸膛,就在这一秒,交织在一起。我还没有完全感受到这一切,这一秒却已经结束了。% L* {! v3 W' M4 l/ \
$ R1 `* E5 Y7 @1 B# H7 e3 ^1 ] “你还真不是性冷淡,你脑子里想的东西真邪恶。”他依然搂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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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6 O& C7 k% t8 c% Z1 V 我羞愧的撅了一下身子,回敬他说:“果然是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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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j: N) Q) P# Z. }( p “我居然有过一个男朋友了,真是不敢想象。”: l: q1 R% ^! m O; I+ X7 b
9 q; i% h2 k' i* J' Q" D' R) j “你的意思,你的初恋也归我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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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m7 x* f7 j$ L. y+ x, Z, U2 [: ? “我……我亏大发了。”被我这样一说,他发现帐算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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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_, q3 i1 m “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你要是觉得亏了,那我告诉你,这也算是我的初恋,如果你觉得这个还不够,我可以再给你更多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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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 ?; x5 Z1 C 他立刻捂住关键部位:“不要,这个还是让给你未来的嫂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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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d5 J& L, Z “你比我小,留给我未来的弟妹。那另外一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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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f, k' M0 t: H “什么另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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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0 P I* l0 {8 Y “就是,那里。”我手指做了一个绕圈的姿势。! D; O4 D" A) L, A- Q4 o#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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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了一个枕头来摔我。& U! E! O) [* f0 P" z# S+ B0 N;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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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这个男人为我付出了很多,他根本不需要这么做,但是他还是做了。回忆起来,我不免会觉得他其实也喜欢我,不过因为很多事情,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但这一切,我实在无法从他口中掏出来。每次我们聊到爱的时候,他总是会叉开话题,或者借故离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宁愿相信他也是爱我的,就算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留着这个想法也好,我没有和别人相恋过,这也算是我的初恋吧?我的初吻和第一次都已经不再,但是我把初恋给了我爱的人,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D7 W+ ]% X) o0 i' R, _2 h' T0 ]
: ]9 g. l; Z c: h% S$ k2 E8 Y “能告诉我他是谁吗?夺走你第一次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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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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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的初吻和初恋都给你了,总要收点成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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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D+ M" Q5 b* `$ d “那首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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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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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q T2 _8 P “听见了以后,要和没听见一样,不许做多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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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J7 z, k$ [% D6 [: T% r, S “好!”( E/ g0 Y* V4 `0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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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蝈蝈。”2 q/ Q& o* x) c& F2 T9 g
" I5 M; t& N @- |9 W1 M% Q+ m0 S 他表现的有点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说:“恩,居然是他,没看出来啊。我食言了,去学校后,我找人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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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G/ l$ G$ y( a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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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_, p; n( R “你觉得我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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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f& m) K/ x- N. z( ] “你要是敢,我就告诉全班,说你亲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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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 D' T7 }2 g4 e9 A “那我就说是你造谣。”被我这样威胁,他居然还底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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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K# H+ C9 I4 S. h* I0 G “那这张照片呢?”我打开手机,拿着他亲我的照片在他前面晃了一下。, ? y' Y8 x* k u# A
1 }8 d; s" H' I* t& n% D) X “妈的,你什么时候拍的?手机给我,删掉,喂!”他彻底没招了。% l3 a2 _- A9 g$ s$ ~7 U0 W! t
J( M4 \6 P1 W/ I “怎么样,还要去揍他吗?”' X8 ]) i2 i' R6 c* r8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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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投降,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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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k! n# t' U3 W9 z! ~ “那还差不多。” M# y% e, a; y$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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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删掉。”他还是很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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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C' a3 U# ^. @- i/ B( Q “好吧,你不喜欢,我就删掉好了。”说着,我去按删除的按钮。. e0 O! C& [' `4 i. q. E
* K" U8 Y1 @! ~2 ^! ] “等等!”他抓住了我的手,“发给我吧,也算是我青春和疯狂的证明。我还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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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T5 D4 t+ [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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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o5 Y& i* v9 P “第一次感觉怎么样?”有些时候,直男的好奇心,就像我的欲望一样,都是一个填不平的无底洞。+ R! n- M* r# U e1 v4 T# d) m
. I! s8 x- r9 M( J# k2 V. e. D" f8 u ` “我不知道他的感觉怎么样,我只知道我很痛,就像要把肉撕开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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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J3 P: U6 w7 y* j& m “一点好的感觉都没有?”* Z$ s9 D" S0 l: x; @4 n0 l
$ g( x; u: ^% d5 p5 R4 r( J 我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没有。”. N# ?5 q/ Y6 j# `% X3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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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gay做爱,被那个的不是很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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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真的也不太清楚,毕竟我从小到大也就这么一次。如果你觉得亏,你可以那个回来啊!你要是真想知道,我有个朋友,他都很清楚,不如开学时候我介绍他认识。不过他的本事比我大,他可能能把你泡上床。”; h+ b4 P& Y* |7 U8 _
4 ]7 q0 N$ I$ V* {3 h; \ “算了,你比较安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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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s3 @2 ^0 N) W 这一段对话,未免有点无厘头。不过也是,那个时候,我对这些事情完全不懂,我对于gay的认知,比某些直男还要少。
+ h. z( H1 F. B/ _4 b0 i0 J
" U3 z9 w+ s# _: L( n 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困意渐渐的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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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G/ O6 h" R. s7 W “没睡好?我昨天是不是把你踢醒了?”9 d" k6 G `: d+ i5 T* G2 c3 `: l$ |
( p8 x# F5 {) Q “没,只是失眠。我回去的车上睡一会儿好了。”说着,我们穿上衣服,下了楼。9 r' J$ `7 y% |8 F
6 n$ v: ]2 O6 @/ m9 T/ S 依然是和昨天一样的早点,唯一不同的是油条变成了烧饼。林梓也起床了,三个人围着桌子吃早饭。大黄狗趴在地上,懒洋洋的吐着舌头,偶尔瞄上我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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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差不多已经九点,我拿了背包下来,去拍拍大黄狗的头。走到田里,跟叔叔和阿姨道别以后,我们就到公路边等车了。小鸟一直把我送到了火车站台,看见我坐到了车厢里,这才摇摇手,回去了。$ w5 J" l: A9 R. ]$ j,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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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自己小心,别睡觉,小心自己的东西。”我进了车厢以后,他还是不放心,发了一条短信给我。6 D) J% k! |' A$ P" q$ J+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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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谢谢你。”我回复他。其实车上的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坐着一些,我挑了个四下无人的位置坐了下来。火车慢慢的开动了,靠着车窗,拿出来手机,看了看那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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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一条短信给阿菜,告诉他小鸟亲了我一下。过了不多久,电话响了,我一看是阿菜,没有接,依然是靠着玻璃窗看着外面飞逝的树木。电话又响了,我依然没有接。- `' P! E/ T+ X7 C1 ~9 r/ j;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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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了一条短信过来:“接电话啊,你个贱人!”' P+ X$ i7 P3 h% H( }$ K
) }0 g% r( n* b( X: l1 t “暂时不想聊,回学校以后告诉你。”我并没有告诉阿菜有关蝈蝈的事情,也不打算告诉他,按照他的性子,知道了以后,拿个酒瓶过来砸蝈蝈算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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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钓我胃口钓一个暑假,你是不是人啊!枉我让你倒苦水倒了这么久,你……”短信很长,下面是无边无际的抱怨话,他泼妇的本性开始散发出来。" K4 L3 B: z9 t9 p! V+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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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什么?”我已经看不下去他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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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5 K4 i* h7 s; v! o 他打了电话过来,概括的说了一下大概是什么情况,蝈蝈那一段,我说的含糊不清,他倒也没有怎么追究。& o4 m4 i5 w% [0 j* r
- f4 h8 e" a( c: k/ P+ a( d “就这样?完了?”' H9 R" a( [8 Q4 g0 _)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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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 X3 h+ T& u4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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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意思都没。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啊,妈的,我的电话费都被你浪费了,不过还是恭喜你。”$ U1 u: E$ k: ^' l7 f2 Z,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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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亲了,还说没进展?”他对于“进展”的定义到底是什么,一定要“进”,那才叫进展吗?# w/ p( \- j1 M0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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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们标准不同,你算是很大的进展了。接下来准备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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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了吧。”我已经承诺过,我们的感情就只有那一秒,虽然我怀疑小鸟是不是真的直,但既然是他选择的,我没有理由去让人家回心转意。# }% l( h+ i( l+ Z5 J+ G5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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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去脑科医院看看吧!追不到人家痛苦的要死,好不容易掰弯了,自己还把他拗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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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你还是给我介绍个吧。”# C2 C8 Y6 e$ i! p7 z: A5 }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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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脚踏两条船?进步不小啊!”5 J+ m) ^# ?1 B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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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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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u5 a# C2 a- D( m: V4 K! V, p. S 他按断了电话。他应该不会了解我的想法,他应该也从来没有了解我的想法。回去的路上,我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暑假,也算是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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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O- n- q4 N9 T 在家里能做的,也就是吃吃睡睡看看电视,然后被勒令去亲戚家转一圈,就差不多了。在家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到海边走走,坐在堤坝上,看看这一片无际的大海,诉说一下自己的心事,荡涤内心。然后剩下来的,就是吃甜芦粟,吃海鲜,什么醉虾啊,泥螺啊,海蜇啊,最过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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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f' @0 r2 E: l3 x 暑假过得很平淡,每天最期待的时刻,就是躺在床上,和小鸟似有似无的聊上几句。9 `$ O8 m1 z# F#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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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说,最近正在收早稻,忙得不可开交,每天回到家里就很累,有些时候,连这些东西都不会说,直接道一声晚安也就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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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期待假期结束中一天天过去。到了八月初,我一个朋友忽然打电话给我,说有些东西希望我能够帮他写一下,报酬还算丰厚,父母虽然很舍不得我走,但这样的机会还算比较难得,我背起了行囊,回到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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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L7 _0 c& f# V* f& m, | 八月初的南京,热得吓人,一天洗了三次冷水澡,拿了三个电扇对着我吹,依然还是很热。每天坐在电脑面前,写着朋友要的东西,赶了十多天,却也已经差不多了。把东西交给朋友之后,细数着手里的钱,想这么多天的付出也算是值得了。这一天回到了宿舍,躺在滚烫的凉席上,好好放纵的休息一下。距离阿菜回来也就一两天了,这样寂寞和安静的日子应该要好好享受,否则他一来,就享受不到了。小鸟告诉我,他可能要过了20号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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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日益热闹起来。再过了一天,阿菜出现在了我的门口。我一边悲叹着我宁静的宿舍生活已经结束,一边吃着阿菜带来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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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干吗呢?”阿菜问我。/ B% Z8 T/ G7 }
+ R: m# W c) W. x. V ?: ~ “帮我朋友写写东西,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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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我上来的时候,看到有一个人,刚回来,我觉得有点眼熟,后来回想了一下,想起来上次在gay吧看见的。”9 f6 v0 A+ c/ D4 p' D4 }+ q
. n% Q1 t S3 s8 V9 J “谁?”我心里想,他说的不是蝈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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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0 C( i! q2 V x l4 e" b “我怎么知道他名字。很帅!长得不高,头发稍微有点长,脸尖尖的,戴一副眼镜,然后……”他从头到尾描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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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有人敲了敲我宿舍的门,接着门被推开了,鸡哥站在我的门口,手里拿着几节甜芦粟。阿菜狠狠的推了我一下,悄悄说:“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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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O6 k" L/ X/ M 第五章 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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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和鸡哥关系不错,但是他很少来我宿舍,看见阿菜在,很不好意思,把甜芦粟放在桌上,对我笑了笑:“卿卿,算是特产吧,尝尝,你有朋友在,我就不打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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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J0 R4 z+ z. T' f8 u; n. E* d" _ “哦,谢谢!我来的早,东西放不住,有机会请你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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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笑了笑,然后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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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笑起来真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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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追吧,他住盥洗室左边那间。”我拿起一节甜芦粟,边去皮,边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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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我尝尝,不用,现在这个关系很稳定,倒是你,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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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关系不错,但还不是很了解他,不知道是不是喜欢的类型。等一段时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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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w/ h1 |* }9 `+ R: R: w “可以发短信和他先聊聊天,有些话当面不好说,调情当面不好意思,短信倒是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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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用手机。”. J, h: [- q" `7 P Q5 z7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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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C6 x6 p+ B- t4 d; ~) _
% l9 _. p6 f6 |- {9 P+ @% `9 | “那说来话长了。”: m; ]: n4 b, L1 ^$ f$ r
& a2 F$ [. T7 m) }' _- z 其实鸡哥原来是有手机的,他算是最早买手机的几个人,买了之后到宿舍来炫耀。然后他的手机被我们征用去玩贪食蛇,倒是很少在他手里拿着。有次乘公交的时候,他的手机被偷了。那个手机是他从大一开始,紧衣束食一年,然后才买下来的。那个手机丢了之后他很愤怒,也很难过,还特地写了一篇悼念自己手机的文章,贴在自己博客上,顺便诅咒天下所有的小偷。我们也时不时的去“拜祭”,文章后面跟了长长的回复,都念叨着贪食蛇,然后渐渐的淡忘了。后来各种手机开始流行,价格也下来不少,但他始终没有再买。! A! r' X* Z, u5 z)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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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阿菜说这个故事的时候,他觉得很搞笑。6 x) O: V5 Z- l' m8 {) u% D( g3 h
0 ]. W9 P* z4 S' g. X- q( r1 @ 阿菜并没有问有关我和小鸟的事,估计他对我这种个性已经死心了。我却是很怕他提起,我每天还是想念着小鸟,想念着那个吻,想着那天再有一秒,或者他终于能够接受我。意淫完以后,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y# I+ J# G) g. I&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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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介绍个人给我认识?”我倒是没忘记阿菜上次给我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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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吧,我问问看他们都回来没,宿舍东西都没整理,我准备回去了。晚上一起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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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点点头,送阿菜出去了。我觉得阿菜其实对鸡哥有些意思,我偷偷往门外看了看,阿菜果然站在了鸡哥的门外,似乎和鸡哥说着话,边说着,然后还指了指我房间的方向。果然被我猜对了,我心里对自己的直觉很满意。心里盘算着晚上吃饭的时候,怎么取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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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d: x- P9 f' D% I 在宿舍无聊的上着网,然后接到了阿菜的电话,跟我说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告诉我,他认识的有个人回来了,正好一起见见面。我心里有点紧张,再想想又很讽刺,想来岁数还不大,居然已经开始相亲了。最后他告诉我,五点半,老地方的包间里,穿的好看一点,淡绿色的那件翻领T恤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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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五点半吃晚饭未免也太早,而且,那件淡绿色的翻领T恤,在暑假爬树的时候划坏了。我翻着衣柜,看着寥寥几件夏天的衣服,实在不知道穿什么。闭上眼睛,开始点兵点将点了一会,就拿了出来,原来是一件很搞笑的T恤,上面写着 ” FBI Female Body Inspector(女性身体检察官) ”。这件只是在宿舍当睡衣的,死也不能穿出去,我把它扔在床上,然后又点了一件,这件很好看,白色的T恤,然后最下面画上了几道波浪,就他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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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s, p1 g( n 五点二十出了门,到了老地方。问了老板娘,说是不是有个包间现在有两个人,老板娘笑嘻嘻带我到了那个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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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1 K/ a- V/ U# C' M3 e 打开门,我看到阿菜一个人坐在里面,喝着啤酒,他见我来了,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然后说:“坐吧,他去了洗手间,马上应该就回来了。”: u0 _/ ?4 n* Z; |( x
; _5 r& }' [1 d$ E: |) I# e “哦,好。”我坐下来,看了看他们已经点了的菜。* T" p8 @; ? S% v9 L+ S0 S: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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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让你穿那件绿色的T恤。”5 b8 w" }2 [4 \6 t1 x* o,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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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时候破了,只能穿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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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正聊着,门开了,然后一个人说:“卿卿,你来啦?”% \( w% W5 S+ Z8 h1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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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了之后,愣了一下,这个声音不是鸡哥吗?然后一看,果然是。我当时就很尴尬,我不知道阿菜和鸡哥到底在想什么。难道阿菜准备撮合我们两个?8 D/ s5 N/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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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我们三个人吗?”我问。, a+ h: ^! F) z$ o: h+ r9 ^0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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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几个?”) E3 b" L5 d) C/ L8 _7 t/ O" P0 c
' J- H) a4 S) `$ O, T% u 我没再说话,鸡哥坐到了阿菜身边,这下感觉就像是两个人在审讯我,我心里更慌了。$ \8 C! p7 p$ M7 Y" g+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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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叫张书卿,我朋友,这位,”阿菜指了下鸡哥,“叫陈诚,俗称鸡哥,来,握握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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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你个头,我和他更熟。”我有点不爽。" I3 }+ L8 ^3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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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别这样,见面还是正式一点的好。”阿菜接着打趣我。 ], c5 J9 D5 M+ o
+ O; O7 M! v0 y2 n/ c. b5 W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6 w- W* p7 m- Z/ Z c# I( Y
' F( c1 H+ u. G 阿菜和鸡哥相视一眼,阿菜说:“我来说好了。”鸡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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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p- j9 C: s8 z 阿菜说,鸡哥中午来我们宿舍的时候,看着阿菜,感觉有点熟,然后想起来就是在gay吧里面有过接触。接着他一直等阿菜离开我宿舍。阿菜刚离开的时候,鸡哥就把他叫过去了,说他们在酒吧见过,阿菜也表示记得。然后想问问我的情况。阿菜问鸡哥到底是不是喜欢我,鸡哥毫不否认,然后鸡哥问我是不是也是弯的。阿菜就约他来晚饭,答应帮我们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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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h; o6 g' a( o1 s4 o! T. V 阿菜说这些的时候,鸡哥一直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我时不时的看看他,阿菜说的越多,他脸上越红。鸡哥给我倒上了啤酒,也给阿菜倒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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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不喜欢喝酒,要不叫点果汁给他好了。”阿菜喝了以后,然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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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哥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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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Q( I& y: \2 f w “放着吧,偶尔喝喝也不错。”我没好意思拒绝。5 Z& l* i* L, L' B: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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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给他面子的吗!我平时让你陪我喝两口,你还不要。哪,卿卿,话呢,我都说开了,要是你愿意,你可以多了解一下他,他人还蛮清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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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他人很清纯?”我问阿菜,加上在gay吧认识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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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i% l- G1 i0 r; [( s “他在酒吧里面很纯情,怎么钓他都钓不动。”1 I6 O: S& t, h" h) R
" p6 {+ Y1 F' V! }/ Y8 N4 K 三个人吃了饭,鸡哥很主动的结了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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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f5 l7 V* Z% k “你们走走吧,我先回去了。”阿菜直接出了门。2 N4 z V+ J H.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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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哥走在我身边,紧张的把手插到裤子口袋里。我也很尴尬,不知道聊什么好。两个人只是默默的走进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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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影池边坐坐吧。”鸡哥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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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Q# u2 ~7 ^1 L 影池是学校中间的一个四方形的小池塘,里面有彩灯,也养了不少鱼,有时候还有喷泉看。晚上的时候彩灯照得周围五颜六色的,坐在池塘边聊聊天,很多情侣都这样。虽然在我看来,这未免太过明目张胆,但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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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7 B, f1 f: h b& l+ j “甜芦粟好吃吗?”鸡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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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9 m* L8 ]8 ]' M0 a “很甜,你到都挑了中间的节子给我,就算嘴里不甜,心里也很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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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Z- j. r) S0 I* Q' D “这里很漂亮,很多人都到这里来。”他上句不接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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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M% Y9 f5 Z) V “嗯,是啊,你经常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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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我下自习路过的时候,经常看到很多人在这里,嗯,聊天。”" O6 \( G* I6 F& y3 {1 N i( D
! z, S5 G; Z* ]. e" E “是谈情说爱。”说着,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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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了电话,是阿菜,阿菜只是说让鸡哥接电话。我听见鸡哥一直回答“没”,“还没”,“没说什么”,然后就是阿菜在电话里面大喊大叫。鸡哥挂了电话,不好意思的把手机递给我。' @* A7 S L* v)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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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菜问你行动的如何了?”我问鸡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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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B; K7 I; @/ y7 q N “嗯,他还让我直白一点。”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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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菜就是那样的个性。其实他人很好,就是嘴贱了点。那天在浴室里,没吓着你吧?”可能是那一次给了他太深的印象了。3 S. P t b! P9 P" w
) T2 Z/ f/ F7 J7 w5 M “没,很可爱。后来被你一吼,我本来想洗澡的,都没有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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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吼他和你洗澡有什么关系?”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逻辑,我没什么办法能够理清楚。% O8 C# u* X4 J9 s0 F+ I5 V0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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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不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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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9 P6 k/ V. j8 J' N' w
: ?# b7 O5 O, k+ A( g “那天你穿的内裤很薄,身上水还没擦,然后很透明,这个…就…所以有点不敢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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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男人都是很色的动物,我完全能够理解。鸡哥表面上看起来很老实忠厚,其实不过是闷骚而已。我有个古怪到变态的妹妹曾经和我说,男人分两种,一种是明骚,一种是闷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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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会宿舍释放内存去了?”" |% U ~; F" R s/ W- S `
( g' @2 ?+ v$ ?5 B+ N F6 N) L “没,只是有点膨胀,被别人看见不好。不过回了宿舍我觉得很开心,原来和你接触多了,怎么也有点喜欢你,但不知道你是不是,所以还是不抱什么希望。那天你吼了之后,我忽然觉得很有希望,今天看到振宇(阿菜)在你们宿舍,所以和他确定一下,你到底是不是咯。”' M# N' l$ f3 f* P
I7 m/ A4 z7 t% _ “为什么那天不直接问我呢?”我觉得他的反应是不是有点慢,如果我喜欢一个人,而且知道他也是gay,这种肥肉,当天可能就一口咬上去了。+ D" _6 S' P6 Z
/ G2 d; I( o( P6 W3 M6 \6 @& z3 x+ t “那个看你那天很不高兴,想可能闹开了,总得有段时间让你平复一下,要不然我说了,你可能还在气头上,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把我赶出去。”" l* K. x6 a$ }4 j1 y7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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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浴室那么吼,你还不确定?”1 `) H; u' p& e6 _( a*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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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可能是气话啊!”5 u+ A' i) Q4 A
. U' Q+ j/ A. U$ g8 |' }( x 我承认有些时候,我自己也是比较小心,尽量不让别人知道我的性取向。但是我身边这位,未免也太过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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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小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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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U- y! N& i “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异类,他们可能会用不同的眼光来看我。”2 X) m/ {* m1 m! M+ P
. O9 v* o/ b1 S6 w( d. m* k* c “那如果我们两个整天混一块,他们不怀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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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P) i s* ]. N% W2 G8 \! T& q; K “本来咱俩关系又不差,再说了,喜欢很久了,好不容易知道有希望,总要表白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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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 g+ |/ g, d “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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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D* @. y* A& N' u: ~- v “一年多了。我记得,当时我买了手机,你经常到我宿舍来借我手机玩。玩得入迷的时候,看到你有时候生气弯没转过来,有些时候很得意的说你拿了高分,当时就觉得很可爱了。时间长了,就慢慢的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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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v7 W2 }6 X' ~) q “你现在还是不准备买手机吗?”+ F- a$ r6 N- d& ~/ o4 \& Q" c1 w
& M% {5 g7 o0 V# Z+ ~. }& v1 i “准备买一个了,妈把钱都给我了。说平时有事,找我非常不方便。以后有了手机,咱也可以发短信。”. Z: `) l6 [' ?( \( {+ Z3 z
# @. a; a: U; i a$ e. F$ O 我有点哭笑不得。他嘴里说着要表白,心里应该也想着要表白,但是到现在还是没有说。而对我来说,我也是乐得清闲,我不用去考虑到底会不会喜欢上他,也不用考虑说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来,鸡哥会不会伤心。更好笑的是,他表白都没有,就开始“咱”、“咱”的,而且还在想象我们开始发短信聊天,他未免对自己自信过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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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k, x( |* I0 R “就是开始我们的信生活呗。”' T3 } I. _1 N# r% E: _: w9 |3 y
6 B) G. s% @6 H' t6 }: h H “什么?性生活?”他有点被惊吓到了。( g# e; ^( a x
2 a& H- N7 ?6 S “信,短信的信,不是性!前后鼻音的问题。”1 R3 K. b$ b9 x0 i* Y, g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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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哈哈,真是好笑。”他现在回味过来,才知道这算是一个笑话。+ G; W2 U! e7 Z1 t: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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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发给我看的,我还留着,可以整条念给你听。”我拿出手机,翻到了收藏夹,然后念给他听了,“以短消息消磨时间的生活称为信生活,边发边收为信交往,狂发狂收为信高潮,只收不发为信冷淡,发错对象是信骚扰,收发不成功是信功能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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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前俯后仰,感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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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手机,这条短信一定要传给我。”+ n. o. D, m0 T( c8 S1 B
$ }7 d H4 L" l* P7 { “你口味也蛮独特的。”( V, @) x1 X6 C0 C! S/ X l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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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是特别口味吗?你这样的很多人喜欢吧?”' S7 g; g$ Y7 x. K
5 ~7 S0 S% y( s2 q' n# L8 Y “我样子你很喜欢吗?”我摸了摸脸。! \) M1 }, @( Z5 t4 s-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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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很喜欢,性格也不错。”/ G8 O% e+ a0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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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有个问题。你去gay吧做什么呢?如果说找男人,那为什么阿菜说你很纯情,都钓不动?”+ N" k3 ~3 w% Y8 H A, t: Q- \8 Z
& t) L; U% f, }7 ]2 E+ I! t+ C “那是我陪一个朋友去的。他后来钓上了,就把我扔在那里,让我等他。” Y1 Y u1 a+ V3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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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没乱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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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3 j I) E, p* m' J5 |1 c9 I “我不是那种人,好不好?”他有点急,似乎说我冤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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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说gay很乱,所以会乱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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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4 J1 U1 p" J, _ “直男也很多很乱啊!再说你也是gay啊!你乱吗?”他看了看我,似乎有点怀疑我到底是不是那种很乱人。& Q% m9 ]# G( x7 q*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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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菜怎么和你说我的?”* D! a/ a, w6 L
, @9 l9 g) r$ d) D “他说你很矜持,喜欢真正的感情,不喜欢玩肉体。”; \1 \+ f9 L' ^9 }! ^* s. N
6 q3 ^. {$ e. B$ d, e' | 个死阿菜,听到这句话,别人不会以为我是性冷淡吧? {+ A9 V( K: \% p
, x2 A- Q5 b$ a! ?) N “当时听了他的话,我怎么都觉得怪怪的。难道你是性冷淡?”鸡哥接着说,然后扫了一眼我的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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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你样子也挺不错的,应该有很多人过来跟你搭讪吧?”关于是不是性冷淡,我不想回答他,不过我心里默默准备把阿菜好好修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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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挺多的,后来他们好像传开了,基本上没人来找我,我就喝喝酒,等我的朋友了。你觉得我样子挺不错的?”" k% V( }( f# J5 A, k1 z
- G9 O8 J. \1 B8 z/ U. L+ n$ s “是啊,挺帅的,怎么你自己怀疑吗?”我想没人怀疑鸡哥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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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2 L2 i$ N+ O3 x, b. f “那你喜欢吗?”鸡哥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等我的回答。; P. x6 Y7 d% ^7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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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哥是个很聪明的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进我们学校的特别班,那里可都是顶尖的高手。慢慢的谈话放开之后,他的的智慧压倒了害羞,终于要切入正题了。这一句来势汹汹,感觉他在花拳绣腿中,忽然扎出一记惊天地泣鬼神的枪法,直取敌人要害,凌厉无比。我这里还没有看见他如何出的招,枪尖就已经抵在了我的咽喉上。可怜我之前还在笑他根本不会表白,这下子就算是没表白,也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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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要的是感情。我对你还不够了解,所以我不能告诉你我是不是喜欢你。”) J2 a: J m* w5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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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着急。我们可以接触一段时间,然后你再告诉我。”看来他已经做了很完善的准备。他还是很开心,也许他早就知道我会这么回答。 N3 Y4 d; P/ j" E& W0 [+ o4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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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天文台走走吧?”我起身,向他伸出手。0 `/ r9 ]6 @' k! a7 d. L6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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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我,然后抓住了我的手,和我并肩走着。我们绕过影池,走上了上山的一条小路。路灯并没有开,我们两个人走在暗暗的小路上。他的手有点颤抖,手心居然还出了汗。他慢慢的舒展开自己的五指,和我的手指相互扣住。我的心跳有点加快,我真的喜欢他吗?我这样问自己。他难道也和之前的我一样吗?默默的爱着一个人,等待着有机会能够表述自己的心迹,每日受着思念和爱情的折磨,每天晚上都从梦里哭醒?我觉得他抓着我的手好用力,似乎怕我从他身边溜走。' o: g6 _$ z7 w5 L: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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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的和我说他暑假里去旅游了,而且那地方不错,然后说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去玩。我一边听着,一边心里在乱想,然后不停的唯唯诺诺,因为如果我一不说话,他就会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或者对他说的地方不感兴趣。, J% i* F) I7 a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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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渐渐的平坦了,尽头看到那个小小的天文台,大门紧锁,然后从那里开始,有另一条下山的路,路边矮矮的路灯照着脚下的台阶。我们正聊着,有人从山下走上来,听声音,是两个女孩,在争吵着一道数学题怎么做。鸡哥挣扎着要放开手,我却还是紧紧的按住,不让他抽走。两位女孩经过我们的时候,看了一下我们相扣的手,然后看看我们的脸,嘻嘻一笑,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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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t8 |+ G9 }5 L- h 她们稍微远点之后,就听见她们说:“他们好帅,真可惜。”" C* Y! Q3 }( E9 L! B b9 V
# s$ m5 E# m/ H+ G8 x “恩,左边的那个很甜美,右边的很俊朗。”" N% i8 a2 t$ F* m- f; l8 i* C$ M4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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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般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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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吧,右边那个如果下巴稍微平滑一点,就般配了。”; G0 d9 U4 K3 q& C) T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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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也!”1 a; Y' L3 B4 |8 P2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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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b: s4 [. r9 x& J$ M 我的耳朵从小就异常的灵敏,虽然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我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然后我笑了起来。0 J$ ?* K8 u5 Z- l& c( H- r
! P* _) F: i! o( c5 P4 l) ~6 C( U “笑什么呢!”鸡哥问我。( _2 t# k9 Z/ j& ](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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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听到的东西给他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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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她们说你很甜美啊!很少听见这个词用来形容男生。以后有机会舔下你的脸看看,是不是真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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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们说的那道题怎么做?上学期高数考到了,我没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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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要和你说这种东西吗?”鸡哥一脸的尴尬,“以后考试坐我旁边不就好了。”6 |* J1 D7 f: F1 n%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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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你要是大一和我说就好了,说不定现在我都能够保研了,也不至于交这么多重修费。不过我倒是希望我自己能够学点东西,不希望肚子里面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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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2 p# ]$ @& h9 Z, |; X: C “你都不学习吗?” j3 ~+ Z3 J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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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喜欢一个人喜欢了三年,然后上课的时候看他,下课的时候看他,抄著作业心里也在想他,晚上做梦也在想他。根本没心思学习。不过好了,吼了他之后一切都放下了。我现在说这个是不是不太好?”6 V z( g: ` K
0 X7 r# Y0 J; e “没关系,我也想更多了解一下你啊!以后我陪你自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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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了,还来得及吗?”其实大学里面的成绩,剩下最后一年,基本不会再考虑了。) ]7 V4 {" z3 ^! W% P7 k0 \
- d/ q1 ~0 S# r! N0 ? “保研没机会,可以考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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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3 ? V( |' {" Y0 S “好啊,说定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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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y0 l+ X5 F: ]7 o 天文台下来,是图书馆,在过去,就是操场,不过距离我们宿舍还有好一段路。路上鸡哥很自在的握着我的手,再也没有松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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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宿舍了以后,鸡哥打算进来坐坐。进了屋子,他一眼就看到了我扔在床上的T恤。6 x5 a" j: s7 K Z0 [! I+ S7 v5 \2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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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male Body Inspector,哇靠,很有个性的T恤,你穿?”: w& G$ g8 \- P! k L
% I" `8 j D- A& m( a7 D3 Y “我穿着当睡衣。”" S, N+ D; D( D- i$ F' C
. i# s: P; j4 ^0 u: a5 n “都是在睡觉的时候检查啊?检查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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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成千,也上百了吧。”% G9 m" D# x$ [7 _
2 W! d8 I5 m C% q* m' C “真的假的?都检查谁?检查出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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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O$ O& Z0 ~9 i" y {: V “当然是假的。结果是,发现我对female body毫无兴趣。” 4 U; @! n2 L& l+ C+ E1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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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码的?”他拿着T恤问我。% H; J8 I) z* \4 `( |
: Y0 I- i& H8 W s4 {. Q “不知道,好象是M还是L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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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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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a& G; A4 r8 `8 {9 d0 |4 i “这个你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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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3 p- c/ F! |# C+ E “啊,对啊,我很喜欢。”9 g' A( R' B8 g8 g N Q) J*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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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检查女性身体?”我马上接上他。4 ~6 H8 q$ R y! _* c
9 r) K/ s4 y. o- C; A7 m# H “切!这是你的东西,而且这么有个性,我想要啊。”. p" Y0 \# X2 Q) z9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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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没睡衣了。”我还是觉得他有点恶趣味- L) r0 c9 @1 V0 w8 h3 h8 _'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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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觉还穿睡衣?”他觉得我有点怪。; H/ X' r8 E9 ~6 K
; `; [2 R/ G/ c, R “难道你不穿?”& }( \; G# @6 J7 |6 g# A* V! E
9 T+ ?" `5 m( R/ e! D7 [" B8 [, B “裸睡啊!”$ I$ Q/ p# m& S
& T, ^" L) a# O* K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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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1 i" U& H" y9 T “对身体很好。”他这样解释。' C% n( B+ T" Q4 Y- a& 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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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来看吗?”我睁大眼睛看着他。5 X0 F. z: C3 X; V. J# ?
+ F9 J y* P' J9 ?' s- Q. s “啊?”) \' E8 ?' T: Z% ? H6 p!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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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时候我可以来看吗?我可以带相机来吗?”$ O* n. Y( R Y5 @ z6 u1 k: _! {
/ f) d2 N5 {$ V! W “我都盖毛巾被,你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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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 ^5 a: L “这么说你同意了?”/ n* e- `0 I- Q/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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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做我男朋友我给你看,好不好?”他高兴的卷起了我的T恤,“裸睡挺好的,试试看,T恤我就拿走了啊。”/ o( g# i9 [. f. J, s7 j! i' \
1 Q( h8 y# R7 ^! `% k “我还有Male Body Inspector的内裤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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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 H7 k9 q5 t! ]& z" F, { L
) L' J! m& T# D “店里,还没买。”. ^( r9 l* A+ B# p
; z8 h2 s6 }- t1 }, [# x; u “哼!”他看了看手表,“十点半了,我去洗澡了。明天我去买手机,一起进城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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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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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个电话给小鸟,我觉得我应该和他聊聊。& F1 u+ q V* C, o: a1 f
: K( {( o( j. D5 h' s5 Y9 I% T “卿卿,我都快睡着了,你打电话给我。”小鸟的声音带着一点困意。6 N$ r! B6 |9 e% r
9 f0 x: o8 c0 p3 v) a “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鸡哥向我表白了。”3 {4 s- h; y2 Y" c3 Y9 e+ C
6 x C4 ~* k/ ?! S5 \% ^ Y “是吗?不错啊!他人挺好的,而且也挺帅,答应没?”) g7 ^4 y& i! f+ ^7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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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1 i8 D( r, \# Y4 p5 W8 l- w
/ s( q1 u4 \) P# x! D* K- V “为什么?他条件总比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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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了你啊。对他没什么感觉。”6 ~3 m- y3 W% y# Y8 k. a1 \! g
; ^9 Z' X0 t; `9 k “你还是忘了吧,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你。”5 m$ Z: z7 \1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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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过我了,你知道我多爱你。”) s" U2 x- X u
3 R( }1 h! M8 g( m “卿卿,我们走的是不同的路,两条路就算偶然相交,但必然渐行渐远,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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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9 y M5 ~7 C “嗯,我知道。”我心里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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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好好考虑一下,他是个好人。我睡了啊!”0 r+ O4 E n; z# M# N$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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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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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坐在床边,好好想了一会儿。的确,我是应该忘记小鸟了。忘记他可能就如割肉一般的疼痛,但是我必须忘了。他已经和我说了渐行渐远,我还能期待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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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鸡哥现在应该在浴室了,我想戏弄他一下,拿起洗浴的东西,也去了浴室。听见里面哗哗的水声,我想他应该已经开始洗了。我走了进去,果然看见他仰着头,在那里淋着水。我悄无声息的把家什都放在旁边,然后充满期待的看他后来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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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K b/ ]& ?9 L/ S: d) C 他就这样冲了好一阵,然后才低下头,摸索着关掉了淋浴,摸了摸脸上的水,刚准备去拿洗发水,一转头,看到我,吃了一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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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t {+ x* S1 ]/ `+ s( A+ R J7 Z “妈呀,吓死我了,你干嘛,洗澡也不出个声。”鸡哥被我吓得一哆嗦,洗发水都忘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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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里等着看你被吓一跳啊!”我得意地说,然后故意慢慢脱掉衣服,准备洗澡。9 R) c2 B%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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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你能不能等会再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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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明知故问。2 M" c$ k* H* |$ v9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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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拿了浴花遮住关键部位,“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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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开够了,我只能应承他:“好吧,东西我都放这里,帮我看着哦,洗完叫我,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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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9 A# n1 W7 t7 n1 T 我不由感到我是个恶魔,我是那种会说“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的人。我内心太过阴暗和空虚,也只有这一点点恶搞会带来快乐吧。6 I# D. ]/ g$ A! e6 p9 R4 D(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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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手机的显示屏亮着,拿起来一看,是小鸟发的短信,上面就写了四个字“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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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久,鸡哥穿着我给他的“检察官”T恤,站在了我的门口,说让我去洗澡,问我要不要帮我擦背,想了一下,还是拒绝了,说等他以后成了我的男朋友,再给他擦背,然后他擦了擦口水回了宿舍。% s" A' s3 }! d" J/ k5 A9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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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还没有准备好放下小鸟,去爱另外一个人。我到底喜不喜欢鸡哥?说实话,今天一晚上的相处,也许我和他的关系更深了一步,但是似乎也是停于朋友的层面上。他对我很好,甚至吃饭的时候,都是把那双一次性的筷子,帮我好好地磨平了才递给我,怕上面有刺。我有点害怕他对我这么真诚,如果我真的不爱他,我说出来的时候,他会怎样?# R: S/ }6 n0 P7 G
/ G4 S/ B1 B' ?$ {; O 并没有和阿菜通电话,只是躺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才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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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1 d( q! a0 A3 c7 z 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和小鸟一起爬山。那山很陡,很高,我们两个很吃力的终于爬到了山顶,小鸟把我抱在怀里,亲了亲我的额头,然后忽然他的脸变了,变成了鸡哥,他问我:“你爱不爱我?”6 {7 L+ M% X3 [9 n' h
' p- j! S- l" I8 r 这明显已经成为了困扰我的一个大问题。对他的确有一点好感,但是还并不到喜欢的程度。难道爱真的需要时间来培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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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4 x" _# v* D0 a8 L ^8 x “卿卿,该起床啦!早点出发咯!”鸡哥敲着我的门,在外面大喊。; _; u" F% N; p e
4 e& b/ `9 ?) R# x& B$ q- o 我爬了起来,打开门,让他进来,然后去洗漱了。洗漱完回去的时候,我发现鸡哥在帮我整理东西,原来乱丢在桌上的书,被一本本的竖了起来,用书架夹着,东一支西一支的笔也整齐的摆在了笔筒里面。丢在地上换下来的衣服,被放进了脸盆里,他现在正在帮我收已经在外面挂了三天的衣服。: G8 Q$ x; l# y
6 x1 ?2 R" X$ _" w8 c6 A “我好了,我们走吧,别整理了,反正过两天还得乱。”我拉了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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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雨呢,那不全都湿了,衣服都干了,我帮你叠好。”0 i5 P% C- ^. C* P V( n6 l#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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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还不是我的男朋友,就这么卖力啊,如果以后真的是男朋友了,那我不是可以整天躺在床上,命令你做这个做那个了?”6 X3 h' a. o2 {5 ~+ f8 _9 S7 P(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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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他很爽快的回答,“就算你不喜欢我,我帮你做些事,我还是会觉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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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豁达的态度,并没有让我轻松下来。; w& D% t' J9 n9 C* L9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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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早已经有了满意的手机,到那里付了钱,买了个新号码。, x' I* L+ t1 t7 V6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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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才11点出头。他回到宿舍,让我在里面坐坐,玩他的电脑,接着拿起手机出门去买盒饭了。其实并不想玩什么电脑,我在他的宿舍乱翻,打开抽屉,翻翻有没有私藏的、见不得人的东西。很遗憾,没发现。倒是找到一本上锁的日记。我的好奇心立刻泛滥,找了个回形针,把他的日记锁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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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笔写的,真是认真啊!不过鸡哥的字写得不怎么漂亮,很刚硬,和他的人格格不入。但是写的整整齐齐一板一眼,这个和他生活的作风倒是很像。这本日记很新,也是最近两个月才开始写的。前面几篇随意写着他生活中的琐事,我随意的翻着,翻到第五篇是7月4号那一天。' i7 ?6 I# a. M" e- X2 w9 u
8 L/ g: k$ w/ c7 M h' H$ x “7月4日,雨。今天去浴室的时候,卿卿把我吓了一跳。他对他们系的小横狂吼。说他对男人的身体有反应。然后湿漉漉的就出来了,他的内裤看起来有点透明。今天可能是我很幸运的一天了吧!我感觉有点膨胀,只能躲在宿舍里,等平复了再出去。卿卿很可爱,他到底是不是gay呢?我很想和他表白……”* w# t- {) z7 R$ l3 o; f
0 z+ F$ V, a" k# G 之后所有的日记,都在写和我有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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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Q: h) Z8 R" ^, c! l “7月29日,晴。卿卿会是gay吧?我会和他表白的,一定会。他会不会接受我呢?卿卿会不会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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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_" g# B6 W: o3 t- m% ~ 青岛的海水真美,蔚蓝的一片。他的眼睛清澈的就像这片海水,却带着淡淡的忧伤,看起来真让人怜悯,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以后有机会带他过来玩吧!还可以吃到很多美食。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坐在海边的躺椅上,看着人来人往,听着孩童嬉闹,应该很惬意吧?他眼里的忧伤是哪里来的?如果我在他身边,我希望能够帮他抚平。”2 I1 ^# U, V: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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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日,晴。旺旺(鸡哥他们系的一个人)今天上网,说已经到学校了,然后看见卿卿也已经回来了,他说南京很热,他有点后悔这么早来。卿卿在宿舍会不会很热?要提醒他小心中暑,但是我不记得他宿舍的号码,只能在BBS上面留言给他了。希望他早点看到,也希望他能够好好照顾自己。和爸妈说了很久,他们让我不要这么早回学校,最早放我18号过去,这半个月怎么过……”3 }+ J! h3 e* r7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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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G. S, ^7 E' _ “8月18日,晴。已是半夜。今天和卿卿表白了。也牵着卿卿的手,在学校里面转了一圈。我应该高兴才对,但为什么我会如此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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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刻在等,时刻盼望着他能够敲响我的门,告诉我他喜欢我。对他的爱无尽地折磨着我,我好担心他不喜欢我。到时候我应该怎么办?他给了我一丝希望,但如此晦暗。我告诉他我会等,但我一刻都等不了。怎么办?7 W5 B' G, d9 _9 _4 l" O
( f) f. T9 @& ^ 他残留在T恤上的味道,就像是毒药,离不开,且把我推向更黑的深渊。他告诉我他喜欢了一个人喜欢了三年,也许这就是他眼神里忧伤的本因吧?我何尝不是呢?他应该会理解我吧?他应该会接受我吧?他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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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2 m/ y* O* c b4 b 爱的人,近在眼前,我却无法触摸,无法倾诉,无法占有。何时才能摆脱?求求老天,让他快点给我答案吧,就算是‘不’也好,让他尽快告诉我吧,让这一份焦躁和折磨尽早结束吧!”$ y% I8 [" y" u; X6 L6 f
" |1 \: V2 ^* |. e0 i% H2 Z/ u+ _+ C$ f “8月19日,天气不明。抱着卿卿的T恤,很久才睡过去。但睡了一会儿,我却又醒了,再也睡不着了。他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告诉我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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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j; n- E* i) o5 a 好痛苦,心就像被别人抓着,狠狠的挤压,嗓子不知道被什么堵住,哽咽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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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l9 O3 _1 W# P0 J 凌晨的风很凉,半寐时候我还不觉得痛,但这风把我吹的如此清醒,那痛苦就如鬼魅,缠住我不肯放手。我很想用刀戳一下自己的手,这样心里的痛楚也许会好一点,但是如果卿卿喜欢我,我又怎能用受伤的手抓住他?- ?4 [0 {5 P8 o& \ p5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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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我在叫你的名字,你能听见吗?你做梦,有没有梦到我呢?卿卿,卿卿……你的名字好像有魔力,就这样呼唤着你,无法停止。你能听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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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两天日记上,有水滴滴下来的痕迹,墨迹就在痕迹边散开。我想象着他边写边落泪的样子。这种感觉,我不是也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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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1 F& G3 @) Q" { 我天生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鸡哥的日记就像是催泪弹,不停的在我身边炸开。我想起来他写着给我发了一封站内信,我登录上自己的帐号,果然发现有新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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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n- K0 h# R) K% k 8月3号,鸡哥发过来的:“卿卿,你已经回宿舍了?怎么这么早回宿舍呢?这个时候南京每天都是42、43度吧?听旺旺说,图书馆开着,里面有空调,记得要去啊!千万要注意,不要中暑了,假期里面人少,我家里电话是******,把它存下来,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让别人来帮你。我再过半个月过来,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看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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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了看鸡哥的床,枕头边,那件T恤被叠的四四方方,放在一个塑料袋里面。心里暖暖的,就如小鸟的手环抱着,抓住我时候的感觉。我不知道这个人爱我,爱的如此深沉。眼泪流了下来,我觉得好幸福。我要的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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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6 E9 E7 B) e% f! B7 U 手机响了,是鸡哥的号码:“呼,外面好热,怎么里食堂那么远。卿卿你想吃什么?我帮你买啊,今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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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8 @* A3 I# B4 [ “做我男朋友吧!”我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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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K) V# T: w j “什么?你再说一遍!”鸡哥愣了一下,然后声音立即放大了好多倍。' R, o, z5 u- \( v9 A# L& w ]4 {3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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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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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J; Z8 U8 N" F, u6 f# l “真的?真的?卿卿你说真的?”鸡哥的声音激动的不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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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食堂等我,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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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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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挂了电话,关上门,飞快的往食堂跑去,为什么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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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8 u( v' `4 x. U2 Y! h. { 食堂在我眼前渐渐的放大,有个人蹲在偏僻的角落,向这里望着。看见我跑了过来,他站了起来,招了招手。' d( n. M& S3 e% }" q2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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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进了他的怀里,轻轻对他说了一句:“我爱你。”( ~) K% `( I0 g-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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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他紧紧抱着我,“你流了很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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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E% {: f1 [1 j- y “跑过来的,当然流汗了。”& \5 b+ j1 {4 V: P1 l. N#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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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走过来不一样?跑那么快。”1 ~; I$ ]$ S3 m0 L
8 S) |- D) s7 p) F3 e7 u- V “想见你啊!” B" L# `: V$ X' O, x4 Y: Y*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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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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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回宿舍吃,我想,先和你洗个澡。”4 ^5 S) s$ E* P, V- a0 w$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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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某块地方飞快的膨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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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n7 @ P. G “有件事你要原谅我。”我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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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4 `. D H6 W+ P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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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看了你的日记,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是忘记把它锁好放起来了,所以我先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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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 o; Y5 W5 ^. h; q3 x. k4 Z “那本日记扔了好了,现在想起来有点怨妇的感觉啦!现在我有了你,我重新写一本,甜到发腻的给你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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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好好练字。”我这样说。; o' n7 Z# X"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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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的出来他在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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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叫你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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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m5 d x& \, L2 K “你不是一直都叫我鸡哥?我一直都叫你卿卿,挺好的。”( f" k5 l. N% X/ J" k
+ y- V4 o7 o5 Z1 I/ u7 Y “和别人叫的一样多没意思。”$ k4 P6 o% q7 C. W, F#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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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叫我老公吧,当他们面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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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6 E- T" w% I+ | “那个等领证了再说吧,鸡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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