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鹃花红 - 穿越清朝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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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的好慢

chenshuaikiki

第三章 初入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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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客栈换了衣装，陈杨在房里等了好一阵子，过了午时依旧未见陈宝万的影子，只好自己点了些吃的充饥，到了申时，他也有些坐不住了，便上街逛了一圈，在杂耍摊看了几场表演，翻来覆去还是些老把式，也没多大趣味，又在几个小吃摊买了些吃的便回了客栈。一楼大堂里有几个客商正在扯谈，听着口音有点像云贵人氏，陈杨闲得无聊，便点了壶茶在他们一旁落了座。
8 `$ n. f( q2 d) k( l& a      “你们听说了吗？兵部侍郎江兰江大人近日殁于京中，没多久江夫人也在回乡的路上病逝了，现在江家只留下两子，京城和歙县的宅子都给变卖了……”
  ~0 H4 i% U8 U* B, k4 e* j. |- `      “啊？那江家不就败了吗？可怜哟，想当年江大人任云南巡抚之时对咱们颇为照顾，谁料这调回京城不到两年，晚景竟如此凄凉。”
      “可不是，我听说江大人是让新任巡抚初彭龄给上奏弹劾了，说是当年江大人对盐井遭水淹，少数民族为盐政腐败而闹事等情匿不上报，结果江大人被皇上免了职，而后留于京城，郁郁而终。”
      “那后来怎样？”
      “后来？后来江家就败了呗，听说初大人上疏皇上极力支持云南总督富纲的建议，主张令灶户自煎自卖，盐商自运自销，成效显著，现已升任刑部侍郎……”
      陈杨记得初彭龄这个名字倒是在哪个电视剧里听过，此人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常常直言纳谏，后世对其评价颇高，只是早已深知官场复杂，当初大学毕业那会儿，父母要陈杨报考公务员，他就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更何况是这错综复杂，关系缠绕的清朝政坛。陈杨像听说书一般饶有兴致的看他们畅聊天南地北，如是长沙府怎样繁华喧闹，湖南首富今落谁家，不禁好奇自己老家两百多年前究是何合面貌，时间倒也容易打发，晚饭过后，那群客商也都散去，陈宝万依旧未归，他便只好独自回房休息。
4 @2 S8 P1 N" N6 M2 g; |2 x      次日清晨，还在梦中的陈杨便被一阵零碎的敲门声惊醒，急忙下了床走到房门口，刚一开门便飘来一阵浓烈的酒气，只见陈宝万东倒西歪的闯进屋内，烂泥般一头栽倒在塌上，嘴里还不断嬉笑呢喃着，陈杨只得伺候着简单洗漱了一番，给他把被子盖好，瞌睡给他这么一闹，瞬间清醒了许多，于是穿戴整齐便出门去寻吃食了。
      “别跑，快！快抓住他，有人偷东西啦……”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街上行窃，你胆可真够大的，来啊，打死这小偷……”
      辰时的大街已十分热闹，小贩们都出了摊，赶早的行人商客纷纷捧着热腾的早点吃得不亦乐乎，陈杨想着既然到了常德，就必须尝尝地道的常德牛肉粉，这可是他以前最爱的早餐之一。挑了家人多的摊位，刚要坐下，不远处的布庄旁边忽然围起一群人，有的指指点点，有的骂骂咧咧，还有的幸灾乐祸，人声鼎沸一下就炸开了锅，陈杨好奇的凑了过去。挤进人群里一看，正中央三四个布衣围殴着一个衣衫褴褛，满身污秽的青年男子，衣裤间的破窟窿处隐约可见这人身材精壮，却不知为何如此潦倒，而围观者竟无一人上前劝阻，更有甚者反而火上浇油，陈杨估摸着再这么打下去，非要出人命不可，于是赶忙上前厉声喝止。
      “别打了，都住手，再打就打死人了，听到没，谁要再动手我可要去官府报官啦。”
      “嘿，你小子哪冒出来的，在这儿多管闲事，这人偷我东西，就算闹到官府我也不怕，你如此维护，可是同他一伙儿的，老子连你一起打。”
      “什么一伙儿的，你少在那含血喷人，我就看不惯你们以多欺少，你把损失的财物追回也就罢了，何必咄咄相逼，他偷你什么了？你要把人往死里整？”
      “追回？他偷了我两个馒头，不对，是六个馒头，前两次算这厮运气，没逮住，今日落在我手里，非要叫他断条胳膊少条腿不可，让他以后长点教训。”
' w; C" ]  w* N/ a3 Y      “不就是六个馒头吗，至于吗？你算算多少钱，我帮他付了，再说惩治犯罪，乃官府职责，再闹下去，若是出了命案，你也脱不了干系，我看这位大叔还是大事化小为妙。”
4 s- J: R) }1 O  A4 C      “这样，那也行，六个馒头一共五十文钱，你若替他付了，这事儿便了了。”
5 e5 n  l& n6 q0 |      “行，钱你拿去，把人放了。”
      虽然对清朝的银钱换算还不太熟悉，但陈杨却也明白五十文铜钱够买上几十个馒头了，想那打人者也是随口一说，带着些勒索的味道，只是既然已经放了狠话，也就免不了破财消灾，便硬着头皮给了钱。市井小民大多没什么见识，见他答应得如此爽快，自然见好就收，带着人乐呵呵的归返了，那些看热闹的觉得无趣，也跟着散去。陈杨赶忙上前查看倒地不起的年轻男子，只见他浑身颤抖着，前额和手脚上血渍斑斑，浓黑紧皱的眉头下双眼微睁，脏兮兮的脸上，鼻翼和嘴角於紫肿大，可从五官上依稀可见刚毅俊朗，尽管拳脚相加，怀里却死死护着两洁白热乎的馒头，陈杨吃力的将他扶到一旁的街角，又在临近的摊贩处买来一碗白粥，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喝下，方才渐渐缓过来。
% K% d# O- E3 s8 ?$ B      “好点儿没？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为何要去偷人家的馒头呢？”
      “公子，我叫沈琪，常德府桃源县人氏，先前乃是沅江县绿营步兵先锋，曾为朝廷剿匪叛乱，屡立军功，去年因老母身患重病，家父早年仙逝后家中无人照拂，故而退役归家，携母来府城求医，可这半年多以来，攒下的银子悉数散尽，但家母病势依旧未见好转，前些日子我也在码头干过苦役，奈何母亲起居饮食皆须照料，只得半途辞工，搬入难民营中，如今已是三餐无着，迫于无奈只能上街偷些吃食养活老母……”
      “你可别叫我什么公子了，我啊，比你也好不到哪去。对了，你既服过兵役，理应武艺高强，身壮体健，怎会让几个贩夫走卒随意殴打？”
      “公子……不……小兄弟有所不知，自打银钱用尽搬去难民营后，我与母亲已好几日食不果腹，因而今日才连逃跑的力气都使不上，即便想要反抗亦是有心无力，再说偷盗实属不该，被打也是我咎由自取……对了，还未感谢小兄弟慷慨相助，沈琪没齿难忘。”
: x* H' s. G  w$ C7 A      “千万别这么说，就几个馒头而已，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我这还有一两银子和几百文铜钱，你都拿去吧，给你自己跟你娘买些吃的。”
) K+ _& b* c" C! \5 K. o$ N* W      “这……小兄弟，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我在这给您磕几个头，若是他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沈琪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Y# Y6 b* i4 u. l/ A) v      “行啦，别磕啦，我也帮不上啥忙，就刚好身上还有点钱，你赶紧回去照顾你娘吧。”
      望着沈琪磕破的额头，陈杨有些不知所措，赶忙将他扶起，再三道谢后，沈琪终于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了街尾，内心不知是喜是悲，说不出滋味，只是肚子咕咕直叫才想起自己是出来觅食的，眼下却已身无分文，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 F1 a7 C( W* I7 x      “哈哈哈，小兄弟宅心仁厚，实在难得，不知令尊的病是否好转，只是你把银子施予他人，自己又作何打算。”
8 r1 J4 E% M/ l3 Y8 y      身后那人忽然伸手轻轻搭了把陈杨的肩膀，吓得他连忙转身倒退了几大步，一个酿跄坐在了地上。抬头一望，那张熟悉的面孔依旧挂着浅浅的微笑，英俊而爽朗，让他一阵花痴。呆坐片刻，那人缓缓上前握起他的双手温柔扶起，陈杨脸颊一热，怯生生的避开紧盯自己的双眸，匆匆抽手背于身后。
) C/ z7 O8 L% j  m) ^4 H      “您是昨日给我银子的……说来惭愧，因事出突然，竟忘了向公子道谢……我爹他看了大夫吃过药后，现下已经好多了，原本想着待他身子好全了我俩便离开此地回乡安顿……谁知……谁知刚巧碰上方才那事，念着那人大约比我更需要这银子，也未多思就都给了他，至于今后，我想……我想等我爹大好了，我便去寻个差事凑齐回乡的路费。”
& h! _: q; p1 Z) ~3 M. j      “我走南闯北这些年，见过许多复杂的人事，可像你这般却是头一回遇上，分明自己已然处境堪忧，竟还想着帮扶他人，于当下时局，实属难得，这样吧，这里有五两银子你先拿去，当做你和你爹回乡的盘缠，待你们返乡后再做打算。”
      “多……多谢公子……我叫陈方瑞，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家住何处，若来日攒够了钱，我定当上门归还。”
. R! }7 w9 _# {* q3 P$ ^8 z      “在下姓林名栋，至于还钱之事不急在一时，小兄弟且先行安置妥当，来日有缘再议不迟，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
9 k* l& J% \. p% P5 }3 U5 m      “林栋……”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陈杨默默念叨着，两次匆匆邂逅也将这个名字深刻的烙在了心底。回客栈的路上顺手买了个饼把早饭打发了，房间里，陈宝万仍旧在睡，百无聊赖的下到一楼继续听人闲聊，午饭的时候这个爹总算是醒了，可一开口却把陈杨气得咬牙切齿，浑身哆嗦。
6 s+ c, Q7 F" o8 C6 B+ F4 I      “什么？爹，你也太荒唐了，就一晚上你就把八两银子全输光啦？你可知道，现下有多少难民连顿饱饭都吃不上，那些银子足够一个五口之家两年的用度了。”
# l: M) B* h) p  _! G      “什么难民啊？我可没空操心那档子事儿，对啦，你那不是还有二两银子吗？全给我，我跟长盛坊的王老三借了八两银子的赌本，一会儿我得再去杀他个落花流水，非把输的钱给赢回来不可？”
5 J+ V/ e) j9 @6 k% ~9 B: y      “我没听错吧，你还要去赌？要银子你自己想办法去，我可没钱给你。”
+ _7 O6 p6 t+ Y; z5 u! }  F2 o      “不是，我昨日给你的钱你都花光啦？你这败家子儿，钱你都花哪了？那可是二两银子，难不成去院子里喝花酒啦？”
) N/ T: W" c, h6 S1 U& e5 D      “你说的什么话，我败家子儿？再败也没你败！银子我都给了一个难民，人家母亲病重，连饭都吃不上了，那些钱够救两条人命……”
4 h7 N. r, X9 ^1 T1 \      “我说你……”
* ]% a. @5 c0 z% A      争执未尽，楼下大堂便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大呼着“陈宝万还钱“朝着客房奔来，见势不妙，陈宝万赶忙拿起包袱，拽着陈杨从另一侧楼道逃至后门，骑上马便扬长而去，直至身后的追逐声渐渐消失在耳边，两人已出了城门，马不停蹄的沿着东南边的驿道行去。
8 M2 b( n9 l  ]8 x! O% i      “爹，这是咋回事啊？你连包袱都提前收拾好啦？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嗐，还能啥事，王老三上门追债呗，还好咱溜得快，这武陵县是呆不下去喽，你前些年不是一直想回长沙府吗？我估摸着这县太爷都换了几任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早已无人再议，现在是时候啦。”
2 e8 n% T7 |/ |  l      “啊？咱们在长沙还犯过事啊……爹，咱们这回找个正紧差事，在长沙安顿下来吧，老这么跑也不是个事儿啊，我这还有五两银子，你先拿去，这一路上咱还得吃饭住店，你可别再去赌啦。”
. V% N  q- e4 r      “你小子不是说钱都给人了吗？这银子哪来的？哦，还说让我找个正紧差事，背着我你又去干了一票？”
/ A( D  e' Z/ Q4 q      “哪能啊，这银子还是昨天那人给的，今日早些时候我在街上又遇着他了，人家看我把钱都给了难民，担心咱俩没盘缠，所以又拿了这些给咱们当路费。”
, A+ F( q8 x2 D+ f1 z$ K      “行啊，以小博大，比你爹我高明多啦，真是青出于蓝，这一路可不愁吃喝了……”
      本想辩驳几句，可又实在无话可辨，在收下钱的那一刻，陈杨觉得自己的确骗取了林栋的同情和信任，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一路走走停停，途经益阳、宁乡，几日后，两人终于抵达岳麓山下的湘江码头边，隔江相望的便是长沙府城大西门。此时江上还未建桥，江心有一小洲名曰橘子洲，将湘江划分东西两侧，西侧水域较浅，多为载人和车马之渡船，东侧为航运通道，府城沿江码头林立，大船由码头经水路顺湘江至洞庭汇入长江，渡江人则须先乘船至橘子洲，再行至另一侧换乘过江。如此麻烦反倒让陈杨觉得新奇不已，想来这些见识甚微的清朝人做梦也不会想到两百多年后，长沙湘江河上将横跨八座大桥。
      进了大西门便是长沙城主干道，也就是后来的五一路，环绕高筑的城墙内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公交私车，处处古香古色却也热闹繁华，而主城区的面积还不到未来长沙的二环大小。一路目不暇接，除了太平街和坡子街部分得以保留的老旧建筑似曾相识，其余风貌陈杨几乎前所未见，若不是1938年的一场文夕大火让全城90%以上的房屋皆被焚毁，20世纪三十年代的长沙以为时人将之与上海、武汉相媲美的大都会，只恨手机不在身边，不然陈杨一定要把这些珍贵的场景全部拍摄下来。
: m7 P7 ]2 R. x& _: o  `' W      在小西门正街附近的一家客栈住下后已天色渐暗，两人点了几样小菜草草吃过，陈宝万便揣着余下的几两银子撒欢的出了门，只是有了上回的教训，他只留给陈杨百来个铜钱。索性也没什么花销，陈杨到文庙前的夜市逛了一阵，在两家标榜老字号的摊贩上买了些湖南人最爱的特色小吃臭豆腐和糖油粑粑，便回房就寝了。
  z3 V: r' }0 _% s* f( w      第二日起床时陈宝万仍是彻夜未归，陈杨已不觉奇怪，吃过早饭后又在房里等了片刻，巳时刚过，门外忽然热闹起来，刚想起身探个究竟，房门哐的一声被人大力踹开了，四五个满面横肉的络腮胡大汉正押着陈宝万立于门前，带头那人来势汹汹，冲进房内便四处翻查，看着满地狼藉似乎未有所获，又窜到陈杨面前将他钳住。
      “干嘛呀这是，你们在找什么，为啥抓我爹？爹，你招惹的什么人啊？快放开我听到没，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们入室抢劫……”
2 F, _( S( d- T4 C      “那个……那个方瑞啊，这是红利赌坊的赵老板……”
5 g+ U- e" w* J& O      “啊？你又去赌了是不？这回又欠了人家多少钱，追债都追上门来了，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过几天太平日子吗……”
- P& [6 \5 c* S; b2 Z      面对陈杨的激烈质问，陈宝万战战兢兢竟无言以对，原本想着让手里的钱翻个番，把之前输的银子都给赢回来，结果每次都事与愿违，尤其是赌性来了根本收不住手，终于越输越多，先前耍耍手段都让他给脱身逃走，谁料这赵老板完全不吃他那一套，当场就把人扣下了，迫于无奈，只能借口回来取钱再做周旋。
      “报官？小子，你爹欠我十两银子未还，看到没，这便是欠条，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闹到官府你倒看看是谁吃亏，识相的就赶紧把你的银子交出来，不然休怪老子不客气。”
7 Q8 b# k; E2 y( R' z3 P, ~- Y      “啥？十两银子？我上哪给你找十两银子啊，我浑身上下就八十个铜钱，你要就全拿去，再多一文我都拿不出来了。”
7 ~( n- c7 l' W+ e- K      那赵老板朝着陈杨衣兜里一阵摸索，把八十文铜钱全数拿走，仍不肯善罢甘休，陈杨狠狠瞪了一眼，陈宝万立即羞愧的撇过头去，赵老板踱到他身边，一脸奸笑的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几下，又扭头打量了陈杨一番。
7 |2 x; _) O$ y( ~4 I8 M      “就这点钱，恐怕连利息都不够，陈宝万，你不是说跟你来客栈便可取回银两吗，敢情你蒙我是不？今日若是你不留下点东西，我赵大利怕是不好跟几个兄弟交代啊，说吧，一只手还是一条腿，你自己选。”
      “别……别啊……赵老板，您就是砍了我的双手双脚也值不了十两银子啊，您看这样成不，我把我儿子抵押给您，您就先放了我，待我筹够了银子，我连本带利给您送去，到时候您再把儿子还我，不然今日您就是杀了我俩，咱们也拿不出钱来，您不是落了个人财两空吗，这买卖可不划算啊。”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你还不出银子又当如何？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把你儿子卖到宫里去当公公咯。”
      这话一出，陈杨立刻反抗起来，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然了解陈宝万绝对凑不齐十两银子为自己赎身，但凡身上有点钱，他这个清朝爹铁定忍不住要去赌上一把，别说还债，若是他死性不改，往后只怕再有十个儿子也不够他卖，这么一来，不是当定公公了吗？
      “方瑞，你放心，爹一定会尽快凑到钱给你赎身……”
5 a: Z! n2 J) j/ ^      “陈宝万，你有没有搞错，你有什么权利卖我，我根本就不是你儿子，我……”
      陈杨万万没料到竟落得这般下场，想要落跑，可原本看押陈宝万的几个大汉在他拟好卖身契后，听凭赵大利一声令下，迅速将其牢牢制服，陈杨一面被推出客栈，一面怒骂，陈宝万跟到大门口看着儿子被押走后，急忙收拾行装逃之夭夭。赵大利见陈杨大吵大嚷，唯恐引来好事民众，只好对着他脖子来了一下，陈杨只觉剧痛难忍，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一行人便拖着他朝赌坊走去。
      “且慢，赵老板，不知这人所犯何事，要赵老板亲自出马走一趟。”
      “哟，这不是林公子吗？也没啥事，就是这厮他爹在我赌坊欠了十两银子，如今还不出钱来，便将其子抵押与我，有劳林公子费心了。”
8 n3 y/ @# V4 I& J+ \      “哦？赵老板，我们林府最近正缺小厮，不妨这样，这里有十一两银子，我知道你们赌场的规矩，一天一分利，你将此人卖与在下，也免了你的后顾之忧，你看如此可好？”
      “甚好甚好，张勇、王猛，还不将人交与林公子带走。”
      “那就多谢赵老板了，天福、天财，把人抬上马车，打道回府。”
      经过林氏米行之时，几人被商铺门口的青年给叫住，那青年正是林栋，他远远便认出赵大利所挟之人正是在武陵县两次遇见的相熟面孔，虽为长沙城再见倍感诧异，也对其被父所卖的经历搅得糊里糊涂，但却又一次本能的出手相救，自己也莫名原由，只得先带回府上，待其醒转后再细细查问。
# h) e" e4 f/ ^- J# M6 i& D      “天福，你让王妈收拾出一间客房，先将这位小兄弟安顿住下，待他醒来后立刻通知我，对了，再给他准备两身干净衣裳，让丫头好生照料着。”
      “是，少爷，我这就去办。”
      马车行驶至铜铺街附近一处极为豪华的大宅前稍作停留，待车上的家丁把门叫开后方径直入内，院内楼台亭阁远近相连，假山池塘满布园林，厅堂别院富丽堂皇，粗略估算这处宅院占地不下两千坪。下车后，林栋再次仔细端详过陈杨一番后，略带笑意的摇了摇头，便吩咐下人将其抬入客房。

大宅0

写得不错

宝宝爱上大肌佬

可以的

宝宝爱上大肌佬

期待沈琪！！！

windyling

期待后续发展~

ccsing

lz写得真不错，时代背景，风土人情物价都很贴切，混起点的？

松鼠无悔

没有了吗

1987309354

有点那年花开月正圆的感觉  挺喜欢的

楚公子

话说这小说，前期描述太多，不够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