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傲慢/ E; L$ o( c' `; j
我的小说就是我的朋友圈,不看题记的人会错过一个醉酒的石头。; S) { k! V% p& h2 R& g
其实这个小说和傲慢没太大关系,又有点关系,我总是这样神个刀的,应该算是驯化文吧,我想告诉大弟,王小敬不是驯化文,我写得是一个逆来顺受的王小敬,其实我想现实中如果要有王小敬这种人怎么办,他怎么办,我怎么办,为什么要说我怎么办,是因为我又喝酒了么,总是杞人忧天,我心疼王小敬,可怜王小敬,我想告诉他,如果没能力挣脱现实,那就放逐现实,比如想一想宇宙的起源,生命的意义,人类的进化史云云,脑洞,疯魔,别人会说你自欺欺人,你要不要笑别人看不穿......* E# @0 T7 b3 L9 v0 _% ]: t1 O& F
我觉得我正式黑化了......# N4 x- @. e; Z# x
大家好,我是黑化的石头。
* P$ l' o% f2 k" G% ?当石广撅着屁股接受入监检查的时候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作为YL监狱的狱警,石广已经习惯了在自己工作单位高高在上的身份,YL监狱里尊卑分明,狱警和犯人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YL狱警这个身份充分满足了石广的优越感,每天来到这里上班,石广都觉得自己无比尊贵,他趾高气昂地俯视着脚下的犯人们,他可以随意地谩骂侮辱殴打他们,他们只能卑微地哭嚎乞求自己的原谅,哪怕他们没有任何错误。& f* l& x7 o& {2 p" t" o1 O+ P( A
收受贿赂的事情被曝光,石广从云端跌倒谷底,以前最让他感觉舒爽的YL监狱如今仿佛变成了魔鬼,他想逃,却逃不掉,出了事,以前所有的关系都对自己避之不及,毕竟是个公务员,政府为了关照他,特意把他送进自己工作过的监狱,以为在监狱拥有绝对话语权的狱警同事们会照顾他,但是石广却绝望了,因为同事一定会“关照”他的,墙倒众人推,他很了解自己那些势利眼同事。" B; q2 ~% L* ?2 H8 g
“啊~”石广叫了出来,因为身后的狱医已经把带着胶皮手套的手指插进了自己的屁眼。2 ]9 r* g4 P7 t0 N3 J
“叫什么叫?闭嘴!”
, m8 v2 Z2 e6 h说话的是石广的同事田明,就在上周,石广还和田明在这间屋子里一边带犯人体检,一边讨论球赛,现在自己却成了被呵斥的那个人。1 R2 r, @6 c9 o5 b8 W) P; q! U
那句话有点耳熟,对了,这不是自己经常喊得那句话么,而且还有下文。
4 a, _; l. Q' [“跟你妈逼个娘们似的,爽么,用不用爷用皮鞋好好给你通一通?!”, U1 W. h, R3 W) @) J
石广脸涨的通红,却紧紧闭上了嘴巴,因为他自己就用皮鞋踹过那些体检时鬼哭狼嚎的犯人后庭,踹舒坦了,再命令他们舔干净自己皮鞋前端的屎和血迹。
$ M* A( S. i6 w“算你识趣。”田明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仿佛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一样。
9 V- |" H% G9 x$ G( |; i是啊,自己如今这个样子,已经不存在东山再起的可能了,所有认识自己的人现在都恨不得离自己远一点。/ ~! n* Y! S6 |
“转过来。”狱医一巴掌拍在石广的屁股蛋子上。
% k0 w+ N( \9 G石广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目视前方,喘着粗气,他不想转过去,他知道自己反抗不了,石广大脑一片空白,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处境,在这个监狱一向高傲的他就这么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石广还是接受不了。$ }3 Q( r! ~ {
啪啪啪!狱医不耐烦地拍打他的屁股。
$ J1 h8 q4 X8 y9 @* @“也是干过这份差事的人,这么不灵醒呢?不听话什么下场自己不知道么?”
6 ?) _, r- Q$ f. C+ O石广知道自己在坚持下去只能换来更大的屈辱,刚刚田明在看电话没注意这边,要不恐怕已经直接打他了,石广转过身子,在这个房间里像以前自己带过来的那些犯人一样被迫露出了自己的下体。
7 l* Z& Z; A9 F; e) I' l黑不溜秋的小鸡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包皮微微有些长,覆盖住了大半个龟头,平时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石广竟然长了这样一根鸡巴,狱医嗤笑了一声翻开了他的包皮。 W1 D. L3 N* p; _
那声嗤笑深深地刺痛了石广的心,男性的骄傲被随意把玩检查更让石广难堪,对于狱医来说这是每天都要做得事情,但是对于石广来说这是把他的骄傲和尊严踩在脚下,石广还无法认清自己的处境,没有从以前的身份中转变过来,这一切才刚刚开始。7 o L7 T/ Z; P7 c8 g* n
“穿衣服啊,还晾着鸡巴合计啥呢?没显摆够啊?”
, _, i1 A3 L7 f& T* f1 L田明的皮鞋踢在石广的屁股上,这个以前的同事丝毫没有给石广留面子的打算,在他看来,这个给体制带来耻辱的前同事以后要经常和他的皮鞋打招呼了。( a( r7 y6 U& s- B' t
来到走廊的铁栅栏前,田明和梁丰打了声招呼,梁丰打开了栅栏,石广正犹豫着要不要和梁丰打招呼,田明一把将石广推了进去。
& n: S& @' Z. X: N2 }“哎哎站稳了师傅。”
, M# q, A+ t4 ?$ Q6 V" q. m# v! l梁丰扶住了石广,石广扭头对上了梁丰纯净的眼神。7 R6 T- s7 u& E* j% v& z
是的,梁丰来YL监狱没多久,是一个下级狱警,一直都是石广带着他,所以他管石广叫师傅,石广眼中没有任何人,更何况梁丰这种鞍前马后跑腿的新人,但是梁丰很机灵,会拍马屁,平时也够殷勤,石广对他还算满意,也会提点几句,往后怕是再也听不到梁丰的马屁了,但是看到梁丰的眼神,石广又燃起了希望,他希望梁丰可以念及旧情照顾点自己,即便这个徒弟只是一个看门狗,但是对于里面的犯人来说,就算是狗也是需要仰望的狗。' P" n- f6 l- n$ a
“小梁...”
$ e( v5 \5 C% _ v" ~3 {: G“小梁是他妈你叫的?”田明的皮鞋又亲吻在石广的屁股上。
( w: o/ `0 O4 w8 @! t' |“人家喊你声师傅你找不到北了是么?当师傅?你也配?赶紧把人家以前喊你的都还回来!叫爹!”
7 O, D0 N5 d- P, I1 m& N" A石广被田明喝骂的说不出话来,嘴里喃喃的不知想说什么。/ E/ T$ [. K; g) F
“算了算了田哥,您别生气。”梁丰打圆场,又对石广笑道:“以后叫管教或者队长都行,没事。”
/ ^7 N3 j; E+ y9 ~“好,谢...谢谢...管...管...”那个教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6 X& c: N, {, j+ B U田明见状又要踹他,梁丰赶紧阻拦道:“没事没事,以后就好了,慢慢就习惯了。”
) x* u% N* G1 g9 Q1 L3 ~. C慢慢就习惯了......慢慢就习惯了......梁丰的这句话像一句魔咒,在石广的脑海中回荡,慢慢就习惯了...是啊,自己是阶下囚了,在很漫长的一段岁月里要被人监管着了,石广也算老狱警了,有些犯了重罪的年头久的犯人从他当狱警的时候就在他的管教下生活,那些毫不相干的人仿佛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反之,对于犯人来说,管教更是这样,朝夕相处,只是身份有别。9 l/ D- O b) H- |
石广一直在走神,不知不觉,他已经站在152的监舍里面了,身后铁门关上的声响惊醒了他,他抬起头,看向铺位上坐着的人,十几个人面无表情地坐在板上看着他,石广看了一眼歪扭着背对着牢房门躺在外面的一个人,那个人没有在盘板犯人的队列里,而是躺在板上,似乎是在看书,一个犯人的脑袋被他夹在裤裆里,什么都没有做,犯人的脑袋被他骑在裤裆里,脸正对着牢房门口,似乎是娱乐,又似乎是在充当那人后面的眼睛,只是这个位置难免让人联想到...屁眼?/ x: ^ _3 [- @2 o8 J$ P
石广知道那是板头的位置,石广工作这么久自然知道牢头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规规矩矩地在里面盘板,YL监狱里大大小小的牢头他基本都知道,只是那人背对着他,石广一时也认不出来那人是谁。4 F2 l$ W% r/ C/ C" o, w0 I
“跪着!”板上的一个中年人喝喊道。
) \ b* v3 W1 D! E& U% y+ r曾几何时,这些人敢在自己面前大声说话,恐怕都不敢抬头看自己吧,更别提喝骂自己让他跪下了。8 W& c) D/ s) l1 k. B: I5 A5 {$ D3 {
石广没有跪,他知道后果是什么,但是骄傲的他不允许他跪在自己曾经的犯人面前。7 E! S) V( {, t' Y0 h7 F2 H
“呦呵,还当自己是石管教呢?你现在和我们一样是个阶下囚,还摆你妈逼的架子,赶紧跪下听见没有?”
; U/ M8 s$ {, B石广无动于衷,但知道这样坚持毫无意义,石广放下身段试探着对那个背影唤道:“大哥......”
" s2 s0 T! i( M% Z+ d" ~4 Z“叫唤你妈逼呢,操尼玛的。”: L6 }. o( u8 [# R! q/ X# ^4 q
那个中年人站起来从板上走过去,一脚丫片子踹在石广的脸上,石广也许是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疏于锻炼,也或许是石广只擅长打人并不擅长挨打,竟然就那样轻易地被中年男人踹倒在地,鼻血也飙了出来。
, [" M* {4 M7 t/ [石广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打他的男人,这一脚就像是一记警钟,再次提醒了石广现在的身份,他不再是那个骄傲的监狱警察,只是一个囚犯,一个狱警中的败类而已。
5 \- L+ H3 D" E; Z“看什么看?”又是两记耳光打在石广的脸上。
/ E% b9 ?; G- G9 G石广不再无动于衷,攥紧了拳头站了起来,全监舍的犯人都站了起来,一时间,152监舍里咚咚作响,夹杂着石广的惨叫和痛骂声。# H8 r/ x- |/ V5 e/ D2 @& ^5 I/ O4 l
“都回去盘着。”( b# i1 C4 ]0 H K! M! V y
躺在板上的人终于发了话,石广颓废地靠在墙角,双目无神,嘴角挂着血迹脸上也有一些擦伤,即便如此,肉体的疼痛远远不及他此刻内心的崩溃。% ]6 N j) `; s
躺着的人翻了身,看着石广,石广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了头,他必须要知道那个人是谁,自己未来将要在谁的统治下继续生活下去。5 A. C6 `/ i8 O/ S0 o
王小敬。. `$ q6 L4 j# d* e9 c
石广在思考牢头是谁的时候,王小敬是唯一一个石广没有考虑到的人,不是他不知道王小敬已经混成了号长,只是想不到,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想不到。
- B" o5 T3 N! F( ]( F: o不论是囚犯王小敬,还是号长王小敬,石广想到王小敬的时候只能想到他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画面,他恭敬地蹲在地上给自己穿鞋,他恭谨地跪在地上给自己洗脚,在自己值班的时候他被自己铐在办公桌下,整整一晚都要忍受自己的臭脚的味道,他会低眉顺目地在早上把袜子双手奉给自己,好像在向皇上递奏折。# L$ {4 q4 R2 u k
“怎么可以对石管教动手?”王小敬不满地看了周围人一眼又看向石广:“你过来。”3 g& Y2 B% P; d6 H" z9 F8 L
王小敬对石广招了招手,也许是王小敬笑得太自然,也许是王小敬号长的身份,也或许是有一种错觉,王小敬还是以前那个对自己恭敬的王小敬,石广真的过去了,就像一条听到主人呼唤的狗。& [) N! r% ^: x& Z1 U) T' @
石广蹲在王小敬的脚前,有些紧张,目光充满防备,他的视线从王小敬的脚趾上面掠过对上的王小敬的视线。
3 U0 m2 \; G. A. Q有些眼熟。
+ F' }3 B) \, z这样的目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