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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30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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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6 e2 l/ U0 r4 S" E 欢爱过后的床上,一个躺在另一个的胸口,另一个在抽着烟。杜恩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忽然义愤填膺地吼了一句“操!”
( H1 `/ l$ z7 Y) l; K 抽烟的瞅他一眼,乐。
/ \) a+ |+ ^9 I v+ ? U “笑个屁啊你。”杜恩气急败坏。 * L' l/ h) m( K7 ~! I3 A
“想不到啊恩恩你这个小妖精也有翻船的时候。”
/ P9 l2 d+ n9 K) _/ Y/ P g" ^, J 杜恩一丝不挂地坐起来“都他妈的上了床了,居然给我喊了停,老子可没受过这种鸟气,憋得我差点当场把他强奸喽!”
2 u4 o. ?/ K# \' N* O. G 男人哈哈大笑:“所以你找我泻火来啦?”
. J2 V6 @' c: V9 r8 `3 l- \( Z 杜恩扭头看着他,忽然就变了个脸,然后扭身趴到他面前仰着头眯着眼睛:“怎么,你不喜欢?”
; N% d3 a! Y3 L; v s 男人咽了一口吐沫,很快掐灭了烟头,猛地把杜恩按在身下,杜恩发出诱人的笑声和呻吟声。 ( \8 N0 M5 Z+ \8 O1 I7 y
崔龙易站在窗口,回头看了看沙发,不久前,于耐还斜靠在那儿,时隔这么久,他以为他的几次一夜情足可以说明,他对于耐完全可以放弃,他头天晚上跟他做爱,第二天就跑去因爱成恨地伤人,他不可能不介意,在接受大龙的条件时,他有一部分是想放弃了于耐的,在那种情况下,他保了于耐在狱里的周全,也算仁至义尽了吧。李蝴来找他,告诉他于耐要见他的时候,他是气,这个时候,才又想起他了么,放了狠话,断然地走了。这件事,留了尾巴的这件事,让他犹豫徘徊了4年多,本来,不打算那么快回来,可是这个期限就好像定时器一样,到了时间,他就渴望起来,也许,在决定回来的时候,他就打算再继续些什么了,可是,没有想到,事情已经演变到这个地步!于耐喜欢走极端,这是他知道的,但没想到的是,走得这么彻底!四年多的牢狱生活,也许让他彻底改变了他的生存法则!他今天又是这副死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出来卖的,于耐,你真他妈的可恨! E: i. M2 b/ k ~, V4 m" Z
崔龙易回身点着了烟,坐在沙发上,卧室里凌乱的床铺让他心乱,杜恩的那句表白,那句这么多年没变过的表白打动了他,可是,在中途截止,是他猛然发现,他要的,原来是于耐的‘这么多年,没变过’。想着于耐的他,怎么能和杜恩继续下去,那未免太对不起杜恩了。 3 E1 i5 @7 q' u" j
脑袋里,乱得狠,没有明确的思想,没有思路,他不知道自己要干吗!
; n# i$ _; H$ Q) j( q2 Y- s 一直觉得,他和于耐在当初不过刚刚开始,刚刚开始,却为何这么难以结束?
: c. U8 H6 t9 r3 R 隔天,见到了杜恩,他清爽而清纯地冲他微微一笑,笑得却有点忧郁。找到机会,跟他说了句‘对不起’。
- A, K: ]6 ]# L 杜恩摇了下头,慢慢说:“我会等的。” 2 p0 V# I; w$ C: e. n
崔龙易怔了一下。 2 P: A I# k: a/ v+ j: G
杜恩继续说:“我真的喜欢你,我会等的。”
4 U" r5 L, D6 e9 p$ D 这话打动他么?是吧。他渴望的不就是一份清清白白的感情么? $ S7 J8 v" g1 C, r9 y7 c, K% o2 p
杜恩扭头走回了自己座位,在公司里,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像个普通员工那样工作着。 2 D% p, \# O% k2 Z8 U. x: D
崔龙易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对于理不出头绪的事情,让时间帮他解决吧。
* N( K& o5 I' v8 p# M. ^ 手机在于耐的床头震动了好久,于耐迷迷糊糊地拿到了耳边,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于耐,你没事吧?”
- R3 z" F# g% Z) b, z2 C “没事啊,狐狸姐,我睡觉呢。”
$ x2 z0 j) z9 a+ \ 对方松了口气“都几点了,你还睡!再不起床,我过去抄你了啊!” 8 N3 L& c9 v* X3 p( g# V
“你温柔点行不行,再这样,小心你老公休了你。” ]) L7 a& E% U; O+ H( ~* ]
“他敢!”李蝴笑,然后又正经说“你那个,没再发作吧?” - i* }, N0 P" i" \' l( C; b1 b
于耐说:“你放心吧,都快半年了,我已经戒了,真的戒了,要是抽烟还算的话,还没。” ' H0 T9 S0 m$ U. ^. L5 Y
“烟你也少抽点!” , ?' m: t) h6 Q8 { j+ Z0 Q
“狐狸姐,你别老为我操心了,你瞅你刚蜜月回来,就给我打电话,还要过来抄我,你老公知道了,得多不爽啊!你好好陪他就行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 l$ w% { O: F# k0 [1 Y; }0 z# y “你能让人省心么你!上次两天没联系上你,去你家,看你躺在床上烧得半死不活的样子,如果不是我去,你丫死在那儿也没人知道!”于耐脑子里影影绰绰的回忆着当时,一身皮带抽出来的伤,下身被撕裂的痛,真想没人进来,就那样过去了呢。一直裹着被子,被李蝴伺候了几天,才好了。好了以后,不想死了,拿着5万块,给了刘欣,那个时候,还挺高兴,觉得似乎刘畅过两天就能跟电视剧里一样睁眼看着他说‘于耐,我原谅你。’ $ T- V) J) g) r8 n+ f0 V T( @
于耐一直没说话,李蝴问“你干吗呢,钱够不够花?” 0 I. s) o1 _' N0 x% T1 Y
“哦,我在快递公司呢,送送快件啥的,够花……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甭担心我了,赶快幸福生活吧哈,快点弄个小宝宝,我当干舅舅,行不行?”
R( y U; A. X' N 李蝴笑“可是你要当的啊,到时你帮我养。” 5 b* X0 D R7 P) Z5 J
“没问题。”于耐也笑“挂了吧,别贫了。记着啊,好好跟你老公过日子,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最美了……” L( n# h$ M, H
头钝痛得厉害,迷迷糊糊地只想睡觉,手机又叫嚣起来,艰难地睁开眼睛,看见屏幕上的名字,转眼就清醒了,不想接,可是手不由自主地向手机伸过去,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一定会找到一个清清白白爱我的和我爱的人!”胸口一阵疼,他狠狠地按下了电话的接听键 , P' A. \- e$ t1 c3 \/ W3 B
“老板!找我啊。” 5 U; M: O- K( w% l! K1 `
霍西佟说:“现在,我家。”
5 k9 _, `+ e1 T& M 坐在车上,身体懒洋洋的靠着,也许应该跟霍西佟商量一下,如果死在他床上,是不是应该有一大笔安家费,最好签个合同。
4 T" w0 f3 W* t0 Q; B 扬起嘴角笑,这个笑容应该还满邪恶淫荡的才对。 2 N# u4 p4 t. H1 v, }% |! P
电话又来了,于耐接起来就说:“你他妈的是不是补药吃多啦?在车上哪!”
1 E) Q7 i# U2 A1 Z8 o 里面却传出一个怯怯的声音:“于耐,我小力。”
0 z8 o8 q( H3 L “哦,小力……”
: b- W4 d+ h+ N3 I1 f “于耐,昨天对不起,我,我他妈的太浑了,我……” $ p a4 R4 ^; w+ R
于耐听着小力不住地自责,终于打断他说“小力,那事儿,咱们都忘了吧。我还想要你这个朋友呢,你也想要我这个朋友,是吧?” / B0 o$ x, I$ u6 V b# @& Z) p
“于耐,为什么不能更亲近?”
3 `2 i, ]2 s( v! N8 @2 O6 ^. M “哥们儿……”于耐说:“我就你这么一个好哥们儿!” & n2 t3 j/ m( ?5 ~
隔了好久,小力传来了‘嗯’的一声。
7 y. k& `& O: G# x! J8 z 于耐走上楼,看见霍西佟正穿着睡衣,靠在那儿看电视,心情似乎挺好,瞅见于耐进来,笑着说:“来啦……” $ N# F* Z) O2 f2 | Q; K
嫖客居然像个老熟人似的跟男妓打招呼,还真他妈的可笑。 5 v) y% r/ F3 r1 d" ]6 D4 ]$ R
于耐放下包,开始脱衣服,霍西佟一直看着他,直到他脱得光溜溜,还是没动,只是打量着他的身体,于耐也直视着霍西佟,两个人这样僵持足足有几分钟,霍西佟叹了口气: + ]2 D( L" A6 u! N
“于耐你好像瘦了不少,胯骨有点明显了,不过屁股还是挺漂亮。”
# S: m; |% d7 N9 s& V 听说,言语上的侮辱也是施虐狂惯用的伎俩,于耐闭上眼睛。霍西佟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 % a* \! b/ _( |( M6 o# V% x4 L! n
“以前的伤还是有留下些痕迹啊,好在不那么明显,我最喜欢你的锁骨,看上去很性感,你知道,要不是你这副身材,我还真舍不得买DIOR给你,不是谁都能穿的,当然,你那股劲儿,跟那衣服最搭……”
: g7 f: h1 w5 c1 [' |, I 霍西佟斜靠在床上,似乎挺满意现在的状态,于耐宁可他像以前那样上来就拳打脚踢,也不想这样,终于,他忍不住了 8 R8 N( |2 Z% `& l3 b( E% @6 x
“你这个死变态,要做他妈的趁早!唧唧歪歪的干吗!”
/ t. s2 A* F1 q2 m8 c 霍西佟今天果然心情大好,也没生气,耸了一下肩,“你这种脾气,作为一个MB,实在太不专业了,不过好在我不讨厌……” $ }# {5 q# ^) X0 w0 _( R; _
“臭变态!” ) U9 e: e% e0 M; g6 _$ t' f& U
“虽然你很急着让我上你,不过怎么你也得洗个澡吧。” $ T: a* Y* I. {. u6 ?
“出来的时候,洗过了。”
; U% O( _* _; X* w' F “我在浴盆里放了香精,我喜欢那个味道,你去泡泡。”他对着于耐开始下命令“去!” ' J( e9 \; }; U5 z
于耐抗拒在他那儿洗澡的原因,是他那个浴室完全是透明的,卧室里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浴室里的状态。可很多他抗拒的事情,不是都已经做过了么,他还坚持什么呢?
% c. ] I8 |. Y# [( m: Q 走进浴室,钻进放满水的浴盆,居然,还是挺舒服。 9 @- \; \6 N7 `
霍西佟一直看着躺在浴盆里,闭着眼睛的于耐,回想着刚刚于耐的身体,他的身体比刚刚更难以控制,他慢慢走了进去,于耐从昨天开始一直处于混沌的状态,高烧变成低烧,头昏脑涨,只要沾到可以躺下很舒服的地方,他就要睡过去,于是,霍西佟进来,他完全没有感知,直到,霍西佟也踏进浴盆,甚至要抱住他的时候,他猛地睁开眼睛,霍西佟竟近在咫尺! ' W- O2 V G1 S z, v+ V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穿过,他猛地站起来,却被霍西佟摁下:“浴室里面做,很刺激的。” * e9 ~) s5 _/ f6 F3 B+ T# x
“去你妈的。”于耐踹了霍西佟一脚,然后就势跳出了浴盆,他往浴室外面走,霍西佟从浴盆里面出来,于耐在腰上围了一个大毛巾,正走出浴室门,他冲过去,一把抓住于耐的头发,往回抻,于耐拼命挣扎“我他妈的不在浴室里面做!” $ Z% \6 r$ C1 f. l8 ~7 h
“今天我非在这里干你不可!”霍西佟也咆哮了一句。 % K4 z, N% g, h! k$ ^( O6 ?8 F
于耐这次是拼了全力跟霍西佟对打,霍西佟知道于耐一直不是他对手,所以一开始也没用太大力气,但是于耐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居然一脚踹在他下腹,差点伤及他命根,霍西佟终于急了,猛地扭住于耐的胳膊,于耐难受地叫了一声,然后接下来狠狠打在腹部的一拳让他眼前猛地发黑,身子不由自主地就跪在了地上,疼得钻心,却被霍西佟拎了起来,抓着他的头发就把他的脑袋按在了浴盆里,不由自主地憋气,然后被拎出水面,又按下去,再拎出,于耐呼吸地时间越来越短,他只能不住地挥舞着胳膊,全身的力气在一点点涣散,霍西佟抽出旁边的浴衣的腰带,把于耐的手腕又捆在了一起,然后把他绑在了挂浴帘的金属横梁上,于耐全身颤抖,头发上的水不住地落下,双腿被霍西佟大力掰开,他身体的硬物已经顶在了于耐的屁股上,于耐发出几乎哀求的声音:“ 别在这里做……求你……”
4 S) x. H. @6 r4 E$ V 后穴猛地传来的刺痛,告诉了他霍西佟的回答。
) \6 z0 K0 y, E6 T* M) R 霍西佟贯穿着于耐的身体,于耐几乎用全身的力气大喊了一句:“霍西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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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C, w; C0 t) Q9 W0 M 放下了于耐的时候,他脸色青白,意识不清,解开那根毛巾腰带,手腕上是红肿的,他曾经大力挣扎,用喷头冲干净他的身体,拿一块干毛巾把他裹住,扔到了床上,于耐颤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睛,注视着霍西佟,霍西佟刚点着一根烟,感觉到了冷冷的注视,他扭过头“怎么?不爽?想不想在浴室里干不有由你说了算!” ( w' e2 d1 |0 A
于耐瞪着他。
3 q# R! R; c' ?: m9 P; u. d- ~- |* c K “你记着你是卖的,我是买的,怎么消费,我做主!”
! ?. B6 X, ^: K( m6 W) J1 b* E “是么?”于耐支起身体“那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不卖了!既然卖什么我做不了主,起码卖不卖我还可以吧?”他坐起来,走到自己脱下的衣服旁,艰难地穿上,然后向门口走去,霍西佟楞了一下,随即冲起来追上去,于耐已经快走到楼梯口,霍西佟一把揪住他,于耐没有力气挣扎,索性不动,嘴里却说:“现在起,再碰我,我告你!”
2 x* k( w$ S& o+ J$ { “告我?男妓告嫖客?因为被玩的不爽?” / g! J9 C3 k0 O! o% i+ g M& L' F, j
于耐冷冷地看着他“霍西佟,你丫生来就是个变态,是么?” 8 e& f5 Q/ K h& g2 @
听了这话,霍西佟狠狠掐着于耐的脖子,于耐难受地挣扎了一阵,他的手没有扣到及至,于耐艰难地说“所以你只能花钱玩变态,连个真正能在一起的人都没有,再大屋子有个屁用,只装着你这只变态猪!”
9 u) |2 a7 U& D: Y4 i3 G+ p 霍西佟被戳到了痛处,猛地给了于耐一脚,于耐身子向后一仰,脚已经踩在楼梯边缘,重心不稳,顺着楼梯滚了下去,起初还觉得痛,后来只剩晕眩了,待到从10几级台阶滚落到一楼,于耐的眼前都是旋转的,趴在地上,半天才醒过神,感到有什么从眼前滑过,粘粘的,用手摸了一把,红色的。他仰着头看着在楼梯上蹿下了几级的霍西佟,然后慢慢站了起来 9 \0 B( {* d* a: n
“医药费就从这个月剩下的几天里扣了,咱俩两清了!”
6 F: a8 c! _: }; T: m 他一瘸一拐地向外走,霍西佟直直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逐渐被一些东西涨满!
; u& T& x) D3 B. ~ j 太阳的光都好像是一种压力,刺得于耐随时要晕倒似的,抹掉脸上的血迹,回头看了看那个华丽的别墅小区,于耐心里发狠地说“去你妈的!” 3 `( e; \/ I9 Y- G8 L v
沿着马路慢慢往前走,周围的行人都以比他快很多的速度熙来攘往,经过一个网吧,看到里面满满的坐着很多人,现在正好是暑假,都差不多是17,8岁的孩子,眼前依稀出现一个画面,一个男孩专心的打着游戏,另一个指手画脚,不住地说“干掉他!干掉他!”
- m& h& D; M7 J$ H- { 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 T6 q- U. {- X' ]6 c
继续慢慢往前走,一个简易发廊里传出了很大声的歌,有一个男人在唱着:
0 e) c/ z! T; q0 u3 q5 D, i 过去往往总是过不去 - y/ J0 @8 o& M! M' G- ?
留成现在最痛的印记
7 r) U& \* A( M7 M- p7 [" R 左一句右一句对不起 " d( _7 Q7 y" w& B
你救不了我
8 e5 V* f& k" S+ V$ W1 p# C: C' ] 我挽不回你 8 d0 ~9 \& X* k$ }: c
这歌于耐听过,跟着歌声他唱着: % J+ E0 b7 a* a6 o
人生能有几次的可惜
4 X! {2 S0 {, R3 D; }' E 我想我的眼睛已泄了底 8 z% Y$ Y8 B& X7 F7 Y
夜深人静无人想起
' x8 k& f+ }, w' s 一定要幸福
X y* v& d4 X) z# C T1 A 当时的约定没忘记
$ [) W3 W: v: N8 j' v 站在路边,迷失在这歌声里。一辆车慢慢经过身旁,开了过去,停在了等着红灯的一串车后。 ) g' F, I3 q' \, D' y
这么巧,崔龙易从后视镜里看着于耐,他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他缓缓走了过来,经过他的车时,后面催促的喇叭声响起,于耐也看了过来,然后,他看到了崔龙易,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然后,他向前走去,崔龙易不得不发动车子向前开,于耐被超过了,从倒后镜看,他没有再看过来,并且,转进了一条岔路,走掉了。 " `4 c( ~- F1 I& i+ I6 }, ]. N
回到家里,对着镜子,清理残留的血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于耐觉得很可笑,灰白的一张脸,空洞的一对眼睛,没有表情,像个傻子,像个疯子。以前,每次在宿舍里看着自己脸的时候,还会做些很酷很帅的造型,现在镜子对他来说,就好像是吸走他灵魂的窗口。 $ E9 V& w0 K5 S! W# M" j4 f
浑身都在叫嚣着疼,被霍西佟打的腹部如同被刀捅过似的,将散了架的身子放在床上,手机又开始震动,见了鬼,莫非,这床上有什么连接手机开关的按钮? & A% |' `4 B! |" {8 ]
拿出来一看,他猛地坐起来“刘欣!怎么了?” - ~0 `# p! ~) w7 g/ v" q% M
里面传出一个激动的声音“于耐,我哥他有反应了,今天,今天,他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 - h/ K: X: o) m5 B7 B, V5 K
“真的?”于耐已经好久没发出过这么激动兴奋的声音了。“真的?”
! E1 m/ G( t5 ~' h3 j “是啊,医生来看过了,说这是好现象,让我们继续观察,继续唤醒他的意识,我爸妈一直讲他的事给他听,放他喜欢的音乐……
; Y' c S$ @" C1 U “他喜欢摇滚乐,慢摇,你们知道是哪些吧?”
2 H( D! c- c3 \# S “嗯,大概知道吧,就是把他屋子里的CD都拿来了。”
5 u7 L, w8 g. _( [4 g* @; o 于耐有些激动得坐不住了,“刘欣……再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5 |* Y- n1 l X: x. L; m$ ] “嗯!”然后刘欣没再说什么,也没有挂电话。 6 V# y) T6 }: ]; I Y; `% V: G
“他有了些意识,是不是要用什么药?”
9 } h- ^% y8 g “呃……是的……”
a T$ Y5 t: w% X “我这儿还有点钱,明天给你。”
* k" b3 u- G+ Z1 a+ @# j8 s! z, W “谢谢你。我其实,已经很难再跟你开口……” ' m% d. P+ t# |$ N$ b. f
“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赚钱容易啊,好了,明天见,你别想乱七八糟的啊!我挂了先。”
( t1 G" P) F# e, W4 O* q 于耐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银行卡,打了个电话给银行热线,查了一下还有多少钱,听到对方报出的数后,他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挂了手机。坐在床上开始发呆,眼睛没有焦点地注视了一个地方,忽然有了主意。
# }7 A! |/ ?5 t$ V9 ? 灯红酒绿的夜晚拉开了帷幕,酒吧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左边’里面的高峰时间大概是晚上9点以后,但今天还是挺热闹,倒不是因为客人多,而是,几个MB在那里围成了一团,当中的,居然是于耐。 0 b7 Z [+ ]% u+ y, }
此刻,他正口沫横飞:“我说哥几个,我这儿的衣服可都是真正的大牌,不然可以专柜验货哦,不过,80%都是国外带回来的,打个三折都至少上千一件啊,我在这里可以便宜卖了,有几件我穿过的,500一件,没穿过的一律800,你们可早点下手啊,晚了便宜可没得占!” & g5 P/ i, P# E8 K
大家都看着衣服,有人从人群里说:“KK你丫怎么从大老板那儿出来变成倒儿爷了,你丫赚那么多钱,衣服不穿了白送哥们儿们也算送个人情啊!”
* b7 `& X1 E& L/ x2 g2 Y “谁嫌钱多啊是不是?”于耐乐“我这也是让大家得实惠,我自己得福利,现在不都流行双赢么!”
5 z0 u1 X3 Z' t1 Q- ^) j k “去你妈的吧。你就是一钻钱眼儿里的小贱人!这件儿我要了,你穿过没穿过?” x# e3 u6 Y5 i
于耐看了一眼,嬉皮笑脸地说“没穿啊,你看吊牌还在哪,没穿过的800啊,不过小D哥你这么给面子,我700给你了!”
' r$ l, G; m! x U: J! ` 一群人闹轰轰的在包房里,小力走过来看了一阵,没有说什么话。老板倒是不一会儿推门而入,发横说:“你们都在这儿干吗哪?都有客人来啦,快出去!” 0 i, W; b c& F% ]
看着于耐坐在沙发那儿正点钱,他没好气地说:“KK你生意都做到自己哥们儿头上啦?”
# P2 h& y# c- V% W% Z' ~2 s% J) T( h$ y “顾哥,要不是这些衣服号小,我怎么也得送您一件。” z/ y# Q0 Y) H
“行了吧你!”顾老板看了他两眼“你这是怎么着,包月改散活儿啦?”
' K- J4 H/ I' Y- n* N5 } 于耐笑了两声,不置可否。 3 z9 a; V7 U% j/ d4 s" y/ T4 I2 O! p
“外面有个第一次来的,看着挺土的,估计也就聊聊天,你去不去?” . p2 a- {8 u' Y5 f+ \
“您蒙我哪,到这儿还有纯聊天的呢?”
, b% q6 @. W6 X( {' L% a “丫看着就一个煤矿主的样儿,你有本事,当然能让他纯聊了。他一下拍出1000块呢。” 4 k2 q! B Z! [" O/ W8 d0 J
“1000了不起啊。”
) u' _1 m* T3 t “对,你跟过霍老板的人,1000当然不放在眼里了。” - \( ~1 g* l+ [, L, d4 S2 j- z
于耐不说什么了,站起身“我会会他去!” - T0 E' y2 \9 @9 A- K4 b! b
于耐跟煤矿主在小包房里聊着,那看着土哈哈的煤矿主不时打量他,然后摸了他一把,于耐当作没注意,起身给他倒酒,那人盯着于耐的屁股,于耐看着他,一阵恶寒。然后笑嘻嘻地说: 8 X! p: p8 v0 N; U8 z! w
“老板你知道左边的一个特好玩的事儿么?”
& q2 f0 w, T) b- f/ ]3 ^% ~" X# U “什么事儿?”那人把手放在于耐大腿上。 1 n+ F$ k/ P, Y
“就是哪个客人一个晚上喝酒最多,就可以在下一次免费带一个少爷出场。” # o) U3 G/ Y) U% b3 k& \
“钱不是问题。不过我倒是真喜欢喝酒。” 2 _$ l) j: v) i0 j% j! J. E$ q3 j
“那多喝两杯多喝两杯。”于耐出去开酒,正好看见顾老板“老板,你阴我,这男的一看就是上来就扒衣服的主儿。” # i+ l4 T9 o& m" g7 y1 C$ n
顾老板斜睨着他“你第一次被扒衣服啊?”他的脸色让于耐一寒,果然他继续说“你嬉皮笑脸的可以,得罪了客人,别怪我不客气!别做了■■还想立牌坊!”他把于耐推了进去,于耐把酒摆在桌子上,如果第一次是因为那5万块给了他勇气,这次,他真的不知道勇气从何而来了。 3 }& |3 U' O* F( j) O
那煤矿主看着他“你喜欢自己脱衣服,还是我给你脱?”
# x' x7 e8 l# Q: {7 m 于耐怔着,那个人已经站了起来,于耐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门打开了,顾老板进来,陪着笑脸,“不好意思老板,KK这儿有点急事,DODO陪你好不好?”说着,他推进来一个人,于耐一看,居然是小力!小力阴郁地看了他一眼。 " A- p! F' T3 m( x e \& @
顾老板拉着他往旁边走,于耐问:“什么急事?” 7 f" h+ b' Y, Q- n& C# [( \
“去了你就知道了。”
@& |) }5 \" D/ ]4 ?- @ 然后,到了另一个包房,把于耐推了进去,里面的灯光有点暗,那里站着一个人,于耐仔细看了看,没有看清他的脸,于是开口说:“老板,贵姓啊?”
& K8 E8 q9 L5 G 那人转回头对着于耐笑,于耐扭身就开门准备走,却被他一把揪住,摔在沙发上。于耐蹿起来,继续走向门口 & a1 x6 [/ X/ L0 g- ]9 ?5 u8 q
“霍西佟!我他妈的说过,不卖给你!”
/ ?8 D+ Y9 W* b" v 霍西佟也不说话,扭过于耐的手,猛地把他摔了出去,几乎飞在墙上,然后砸到了沙发上,又从沙发上滚了下来,于耐再也不动了,趴在那里,一点反应也没有。霍西佟走了过去,把于耐翻过来,发现他已经晕厥,脸色惨白,手扶上他的头,才感觉到他过热的体温。
! p* w; y, [) ]% `* M& X 几乎把他抗起来,霍西佟开了包厢门,大着步子走了出去,所有人都惊诧着看着这个场景,有人还从‘左边’走了出来,看见霍西佟把于耐放在副驾驶上,扣了安全带,于耐的脑袋耷拉在一边,然后,霍西佟开着车,绝尘而去! $ {; X+ y* t) [ Y, u-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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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办公桌前,注意力却完全无法集中在工作中,电脑屏幕在他眼前就是毫无意义的存在,脑子里转动着的全是他看着他的样子,隔着不算遥远的距离,却好像是不可跨越的鸿沟,为什么他看上去那么无助,好像他在无声地问他:小虫,你罩我么?
' P& b5 v1 H. P2 B8 r6 b s 为什么没有像当初那样,不由自主地追上去,告诉他,会罩他呢?
# p5 o6 n' c, W: X+ [3 ` 是认为他不需要吧?想过很多次,为什么会想要跟他亲近,也许是,他们身上都有着寂寞的气息,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会更了解怎样才能不寂寞吧?他被那小强似的于耐吸引,所以无法接受堕落的他吧!
?4 j* t2 G7 v7 r 可,为什么,还是放不下?每一次偶然的见到,都让他心悸? : Y: d, c- h" r
敲门声传来,崔龙易醒了神,应了一声:进来。
' a7 J- d" j, G1 ^4 h 进来的是杜恩,他慢慢走过来:“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 - t" r. \- Q) p1 a
“已经中午了吗?”崔龙易完全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好哇,一起吧。叫上RONA她们。”
& A, B J& |. N, D1 A “她们已经去了,我看你一直没有动静才进来问一下。” $ I3 [ ?7 T- q D I' g4 _
“哦!”崔龙易错愕了一下“那走吧。” % K" o8 S0 l5 G1 h: s
公司不远处有个挺僻静的西餐厅,崔龙易随着杜恩走了进去,入座后,杜恩笑着说:“今天我请客,因为干满一个月了。” ( F; e# M: V9 x6 u7 P' t
崔龙易也没推辞,对着他笑了一下。每次看到他这种笑,杜恩就有种迷醉的感觉。
9 i* \) o8 d! n7 p# Y 崔龙易要了一个午间套餐,杜恩要了一个意大利面和奶油汤。他跟崔龙易说了些话,他都应着,但是似乎完全不在状态,杜恩看着他面前几乎没怎么动的午餐,和又续了一杯的咖啡,不由得问:“你有什么心事么?”
+ ]# s6 T" o3 a' K, v$ G/ I “啊?”崔龙易的神经被牵回来“什么心事。”
8 W' w- Y# Y3 R& } N “你这两天一直心不在焉。” 7 f6 C% f r: Z* M0 G% C/ f6 g! c6 @
“是么,可能有点累吧。” - I4 t& f; B2 c! @: Q( ]# q* w
“不对,你脑子里有事。公事?还是私事?” 3 s* r4 d# R9 v |0 ]8 A
“没什么……”崔龙易不想说,即使他想说,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东西纠结着,但是又不知道要怎么去解开这些结。 * D, |0 U- R! }* @6 @4 O& p9 g
“崔大哥……你能试着跟我在一起么?”杜恩突然问。 {4 v2 I$ _1 \& Q. k8 j
被这么直接地问了,崔龙易一时无法给他答案。
- r- o( A: `% ~. W$ b! {" k. ]8 W “我每天都很想你,其实这样跟你面对面我都无法自在,我只是装作很自然罢了。你是不喜欢我这个类型的,还是?”
5 @2 R6 S9 p, M0 ?1 P “不是这个问题,现在……不是时候。”
( s" H9 B" l5 c “你喜欢别人?”杜恩再问。
0 D8 B9 t& D, J3 C$ n 那正是崔龙易在问自己的问题,他是否还在喜欢别人?
3 h5 L6 s/ c' R9 N" i: ^ “你告诉我啊?我喜欢的人,他做什么,想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我都要知道!” + h$ e4 s4 ^5 M- `+ n/ k# a
这话像电流一样刺进崔龙易的脑袋!他怔怔地看着杜恩。 3 P3 Y( k! n7 \* t7 e; p1 A
崔龙易的这个反应,让杜恩有些兴奋,他继续说:“即使,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 ^7 `% P3 ^# L E: ^+ L8 @, P 他看到崔龙易的眼睛似乎闪过一道光,在他这些日子一直黯淡着的眼睛里出现,显得格外耀眼。 3 K! x2 B5 |! F5 X7 O6 G
“杜恩,”他突然笑了“我确实有喜欢的人,或者说,还有一个放不下的人,你说的对,我想我应该去了解,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他到底在想什么!你提醒了我,我大概太纠结一些事了,反到忘记了最直接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也许,我全都了解了,就是我们彻底不可能的时候,但,起码,我不会觉得可惜。” . U% @& V2 Y* e3 p2 a
这下是杜恩怔滞,他没想到他真心表白的话带来这个后果 & b" [0 f4 T: }0 l
“是那个在浴室里跟你做过的人?”
6 `* y$ b! Y9 C& S# ` T, z 崔龙易点了一下头。
" B0 h2 u: }1 {! \% M- H “这样么?”杜恩放下了叉子,靠在了椅子上。 , p/ l0 N+ `% {' ^
“对不起,我想我现在还没法和你在一起。”
/ V3 [7 L0 @( M3 E; e 杜恩点了一下头,随即又扬起脸来说:“你记着,我是真的喜欢你。” 2 B) Z% i! T) s) S0 f" n
“谢谢你。” s- P! }7 ?/ T" C
崔龙易吃完了午饭没有回公司,直接开车出去了。杜恩的脑袋成了空白,他也许该失望,可是这样的崔龙易似乎更让他难以放弃!
( d( b/ z$ a2 Q3 }5 i! h; @ 靠近郊区的公路旁有个修车站,崔龙易把车停在它附近的小街道里,然后走过去,远远的,就看见于魁站在那里,崔龙易刚要叫他,便看着他对着另一个方向微笑挥手,崔龙易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有一个个子高大的男人正笑着走向于魁,虽然他是笑着,但是他那张脸的确长得过于凶悍了,笑容看起来都有些令人恐惧,于魁见到他,拍拍他的肩,那人用拳头鎚了于魁的前胸一下。
0 S4 s. E' r% z) i% |# R “彪子,你终于出来啦!” 6 g9 m0 a% ]; R& `; F& r
“可不是,老子出来了!” 5 ^& i! f; A. F% l9 H7 p7 T
崔龙易一怔,他知道‘出来’是什么意思。忽然间他脑袋里闪过一个场景,那时,崔龙威站在他旁边,于魁跟他说:“于耐在牢里傍了个老大,叫彪子,虽然我没看见,不过大家都知道于耐和彪子都是一个床上睡的,彪子在号子里最有势力,他的人,没人敢动,自然于耐那几年就安全自在得很。” " Z$ |" W' C. B: I, `
彪子这个人,果然是,存在的!崔龙易矗立在原地,几乎是自然地就随着那两个走进修车间旁边小屋的人走了过去。
) G( v# W U! { 门被于魁带上,里面传出他的声音 + D, m8 W( L" U3 V( _
“彪子你这次出来有什么打算?”
0 Y& _5 s; l3 ?" A) d% E8 { “啥打算?这不是找你来了么。” : h- v0 u, b6 w
“好!你看得起我,咱哥俩就一块干!” % p2 x9 G8 w- r: d* o
“你还跟着崔龙威呢?”彪子问。 2 f1 @& F, {4 i# r. b
“大龙哥现在可不像以前啦,洗浴中心,KTV啥的,他已经看不上了,承包建筑施工呢他们!你要是想过去,我一定引见,大龙哥肯定会留下你!我呢,岁数也不小了,大龙哥出钱给我弄了这么个修车厂,多少赚点,老婆孩子生活得不差就得了。” 0 x; ^$ ?8 A7 o( O- r) _( L& b
“果然有家有业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彪子打了个哈哈“大龙我肯定得见见,那么大买卖,他一个人玩也没意思是不是。嗄对了,于耐那小东西干吗呢?” ; P P/ `$ k1 F. L* \1 A L6 H
于耐这两个字可能已经是最刺激崔龙易神经的字眼了。
5 r6 ]$ e2 W- w& v" G+ F% K “他啊……”于魁还没说,彪子的声音又传来
) ?0 ^+ S. R4 v) S “这小东西还真让我开眼,老子在里面小10年了吧,就遇见过他这么一出,你那时候还他妈的放口风说罩着他,你说,我要动的人,谁罩得住?嗯?”
# l' C* \+ ~% u “那是那是……”
# w% i$ P8 c5 M% I( d “我第一次见着他,这儿就硬了,哈哈哈……估计也是在那里头时间长了,看见细皮白肉的漂亮小子他妈的哪儿还忍得住!”说起于耐,彪子似乎还是很兴奋“逮着一个机会,我就上了他的床,他死命跟我反抗啊,不过他那个小身板,老子一个对付就绰绰有余,何况还有俩仨人帮着我,转眼就把他裤子给扒了,你猜怎么着,他忽然跟我笑,说咱别玩暴力了,第一次来点儿温柔的吧。我说温柔好哇,你们放开他,让他瞅瞅老子有多温柔。就放下他这当儿,这小东西居然他妈的一头撞墙上去了,我们几个都他妈傻了,玩出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过去看他情况,他当时血流满面了已经,他瞅着我,估计我当时挺他妈傻B的样,他跟我说,带血的你还玩么?” 0 v0 j& G! B, |7 g, y6 w, m
于魁一惊“怪不得好几天没见他。那后来他还不是乖乖上了你的床?”
$ M5 |$ P7 g; m& ~ “都他妈的瞎掰的。不过我罩着他是不假哈,我没动成的人,谁他妈的敢动?这小东西有时候挺逗的,当个小老弟吧就。他刚出来那会儿,还看过我两次,后来,就没再去了。他现在干吗呢?是不是去外地了?” 7 Q2 l5 j! Y% T9 V8 r# w. G
于魁似乎停了一阵,然后说:“当鸭,让一大款给包了。”
4 q, v/ \# j+ _( w) U( r5 r/ t 彪子半天没醒过神儿“什么什么?他妈的太搞笑了吧也?” " l% I9 e5 O% d
“没错,这事儿。”
7 w5 K+ R* Q7 ?# m+ X 彪子隔了一阵儿,才爆发“操!这他妈社会比监狱还毁人啊!” . X# c( V* V. m" @) L- K) ^0 a
崔龙易站在门口,半天没动,两个人又聊起别的,他慢慢转身走向了自己的车,钻进去以后,半天都没有发动车子。原来,他当时根本没有做到仁至义尽!在监狱里,不被人侵犯,于耐,靠的,还是他自己! 0 e3 v) O; b7 G# s8 G
喧嚣的‘左边’,和每天一样。
. C" `# D* c }+ Z! M8 U: w 小力坐在大厅的沙发里,旁边是另外几个MB,他们说笑着,小力的脑子里却是昨天于耐被霍西佟抗走以后几个MB的对话 : N& @. g q5 j& n. U
“KK唱得这是哪出啊?被老板抗出去,这也是左边的头一回吧?” 8 `% Z% l7 Q" P
“他不是傍了一座金山吗,怎么这个德行啊,你注意了么,他刚才卖衣服的时候,手腕子上还有红肿呢。”
, {. {3 p1 B* g; Q “估计是伺候得不爽,让人给修理了。也不能老那么自在啊是不是,穿他妈那么大牌子的衣服,也不怕压跨了他!” - i: @& Y% @% L* F% O0 C
“你不知道啊,那个霍老大,就好SM,要不当初他过来找人,没人敢上,他是他妈的有钱,不过谁拿命赚钱啊!咱是眼睁睁地看着老鼠夹子里大奶酪的小老鼠啊。” 6 c9 F! K9 `* R& j! }- r# ^# F
“那我还真佩服KK,瞅他乐得跟花儿似的整天。”
, P, S7 O; Y1 j4 a& h' j% r! | “没准丫也是个受虐狂,爽着呢,俩人双剑合并了,哈哈哈……” 6 K, }) g9 z" `6 z7 m1 Y7 X1 ^- a
小力记得,于耐去了霍西佟那儿以后第一次见他,他跟自己笑嘻嘻地说:“小力你放心吧,哥哥以后衣食无忧了。” 3 O0 G# P" f7 ^; Y4 }$ x
小力一直在后悔,当初为什么把于耐推上去,让他去陪霍西佟。他一直记得他唯一陪霍西佟那次后再也不想经历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那时是什么心态,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老想让于耐和自己一样,越接近越好。 ; y, _3 S: b- P0 a9 F) J4 M; y
然后,当于耐回来告诉自己,霍西佟相当温柔的时候,他的心理曾经再度失衡,于耐难道永远要比自己幸运吗?
0 s, P4 a9 A0 D( E/ v 到了现在,他才知道,他并没有再度幸运。只是,他为什么要隐瞒?他不愿意和自己一样,是么? 7 c# t( F, U1 g7 q
漠然的看着门口,小力在心里跟自己说:我爱于耐。 $ ?8 j" E$ V7 m1 z D, q6 ]! f1 L
然后,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站起来,向他走过去,那人也看见了他,惊异了一下:小力? 1 F( X6 y9 P* G* U0 e
小力微笑:“小龙哥,你怎么也来这儿?”
/ I; z% x7 Y/ p “你知道于耐在哪儿么?怎么找他?” - R2 U9 ~$ H! f8 ` _
那个如于耐救星一般的小龙哥,又出现了,于耐,原来,你还是幸运的人哪!7 p I. {, l8 t" i+ b2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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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大力地拍开,崔龙威正在和张豪讨论着一个新项目的投标事宜,猛地被惊扰,看着来人,崔龙威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皱了一下眉头,张豪看着一步一步紧逼过来带着难看脸色的崔龙易,扭头看了一眼审视着他的崔龙威,站起来笑着说:“小龙你这是怎么了?快坐快坐。”
( S6 A# G% f6 h9 g 崔龙易的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他只是满脸怒火地瞪着崔龙威,待走到崔龙威面前的时候,他低吼道
9 a* _- V) I2 o z% E4 x) ^; p' F “崔龙威!你逼于耐吸毒?!”
( F- Z' A7 X. E4 j* Z0 J 崔龙威脸上没有过多的变化,似乎从崔龙易一进门就知道了他的目的,他冷声说6 Q( a" a$ i0 o8 b: E. u; p8 o% P
“不错。”
h1 y4 }# x3 ~/ m1 k) i/ H O 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利落,崔龙易怔了一下,随即悲愤“你为什么这么害他!”0 S% o0 A' J r1 e* @
“因为你。”: f1 ~- ~% g0 E8 P# {# k1 L! f
“你不守信用!我们说好的,我去读书,你在监狱保护他,不再碰他,都他妈的是谎话!”
" P6 x G' g6 o3 O “你说过和他一刀两断,有没有做到?为什么半路跑回来?为什么一回来就找他?是谁先破坏了约定?”
* ?9 h% u4 W: h( N6 c “我他妈的只是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 t( P6 P" D( p
“一个不相干的人用得着这么惦记么?你回来后跟我吵什么来着?告诉我你这辈子就喜欢男人了是吧?然后你还打算跟那个破玩意儿再续前缘是吧?我告诉你崔龙易,在监狱里,于魁的确是帮他摆平了不少事,我也没有想过要动他,那是咱们兄弟讲好的,你做到你该做的,我自然不会犯规!不过于魁再怎么样,也不是监狱老大,没法只手遮天,那小子再有什么不测,只能怪他时运不济!更何况,那是个什么东西我比你了解,他他妈的能勾引你,自然也有本事勾搭其他男人,这点,我想他完整出来,足以说明问题!”崔龙威瞟了崔龙易一眼,他感到崔龙易在浑身发抖,他果然还十分在意那个小子,崔龙威的脸更加阴冷“不妨实话跟你说,你没回来之前,我没打算搭理他,我没那个闲工夫,不过你突然回来,跟我大吵一架,甚至告诉我即使我们不是兄弟也改变不了你喜欢男人这个事实,那我就很想让你看看你喜欢的到底是什么货色!只是一根有料的烟而已,没有直接给他打一针,我已经算是很发善心了,崔龙易!”
5 G% B2 u6 e( d: \8 a* D7 H5 z 崔龙易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看得出他非常难受,崔龙威以为他在心疼于耐,其实,崔龙易更多的是在自责,如果不是他,于耐也许不会被那样对待!
; v' t7 X8 }$ x7 x1 E- W( ~! }7 i 崔龙威看着崔龙易的表情,心底也一沉。/ K' O; t7 W' k, h4 \
“崔龙威,你真狠啊……”崔龙易的语调明显低沉了“你真有大哥风范,为了我这个弟弟,你算仁至义尽了……我谢谢你啊我……”; R# Q& i1 ~9 x: R% W! ^
他慢慢转身往外走,崔龙威的声音又响起来+ ^" `: Z1 M: P7 Z2 N
“全要放在我身上,我不怪你,不过,我告诉你,不是每一个吸毒的都会出去卖!你那个宝贝,倒是很会配合我!天生的贱人!就是这副德行!”
9 P/ o+ S0 G6 c/ r1 h 崔龙易站了一下,没有回应,拉开门时,他低声说:“大哥……你碾碎我喜欢的人的时候,也就碾碎了我。”
5 k- y2 Q! h4 I3 H! e! A7 w7 J 张豪看着蹭地站起来的崔龙威,他直直地看着崔龙易离去时忧郁的背影,心里很难受,拳头锤在桌子上。1 D4 ]2 B" |+ s7 C8 w
“龙哥,有些话,我一直想说。”
% f$ h" U9 d, ~2 V6 X- M “你讲。”崔龙威还是盯着门口。
+ v8 {& c& r, ^6 h “我知道你一直怕小龙受伤害,不过我看,他喜欢男人这个事实……”崔龙威听到这句话猛地瞪了他一眼,张豪犹疑了一下,还是把话说了下去“恐怕是改变不了的,可能就像我不可能和男人干那个事一样。你总是这样阻止他,小龙他也很难过,你看,他听你的话去了国外,回来后怎么样呢?跟你越来越疏远,你在意他,他也在意你,这个我们都看得出来,所以你的压制,可能会更伤他,小龙骨子里其实挺反叛,但他一直很听你的话,因为他很在意你这个大哥,用个矫情点的词儿,他爱你这个大哥,他不愿意跟你对着干,而且,他大概真的挺喜欢那小子。”4 l6 p' a7 Q6 J+ k& F6 P5 ~+ ^" f
“不准!就算他喜欢男人,也不能是那个破玩意儿!”. V9 j# M* k2 g, j5 l
“这个我想你不必太担心,那小子都卖了,想在一起,哪有那么容易?”4 k( Z$ v% K5 @" g3 t; G- E
崔龙威的脸色缓和了一下,想了许久,扭头问张豪:“你刚才说小龙爱我这个大哥?”$ ]- o$ [7 J( X" c3 }3 |* O/ H
“对,他很在意你,这个,我们都看得出。”
. W# T7 h: f( \9 z6 m; L4 q “他是我唯一一个亲人,我不能看着他受伤害。”' u/ I& @8 ~" L
“那你肯定更不愿意亲手伤他吧?他临走那句话,你一定听见了。”
6 B+ c9 ^/ V i: p: a 崔龙威沉思着。" V& O, I4 o5 M/ C7 g
张豪把手扶上崔龙威的肩“龙哥,随他去吧……”8 y/ s* Z* u2 g0 k4 U f
崔龙易走在街上,对比当时小力告诉他,崔龙威害于耐吸毒,他现在的心情要难受一万倍。实际上,害于耐的,是他!如果,当时,他看见于耐买毒品跑到一边吸的时候,能冲上去阻止他,也许,于耐不会再往下走那条路,如今,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一切都因为他而无法挽回!( i6 f4 x! J% ?/ A, N R/ I7 e# o
他疯狂地拨打着于耐的手机,电话是接通的状态,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F) u. b& k5 U
“于耐,求你,接电话…….接电话……”他不住地跟电话说,声音慢慢哽咽了,却始终没有传来于耐的声音。
" B, ^ H' G8 d: J 开始发狂地发短信
. u) `& Q' f2 C ‘于耐,是小龙,给我回个电话。’
( J- i6 _* |1 o0 K ‘接我的电话……’
0 S0 f/ }9 d( L# i ‘我想见你,于耐……’
# A0 D8 a9 w+ u0 u+ M2 L ‘我错了,一直不该放开你,于耐,接我的电话……’
9 C7 E$ g) E' U( f( O ‘能不能让我,再陪你走一段?’( n; ]4 A7 c3 O* `- b
…… [- v0 s, u: L7 D3 O' @! M( H% e
看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的信息,慢慢走到浴室,放了一洗脸池的水,然后把手机扔了进去。很快,手机不再有任何气息了。
, e& |) X/ f5 l6 F 霍西佟慢慢走到床前,注视着在他这里难得这么沉静的人,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上连接着通往高处吊瓶的导管,导管里的液体正慢慢渗入于耐的体内。即使在昏睡的情况下,他的眉头也微微皱着,似乎这时的大脑皮层也带给他不愉快的东西。他微微有意识过几次,但又很快睡了过去。% N( L7 O; x5 U
在他的车上,他曾经在车子因轧了一个井盖而颠簸的时候醒来,看见霍西佟,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张嘴就骂,然后就叫嚣着让他停车,甚至不惜采取进一步行动过来抓他的方向盘让车子在马路上乱扭,旁边的车被惊吓地大按喇叭,霍西佟警告他老实点,他居然拿起车用香水瓶要朝他砸过来,霍西佟果断地问了一句话6 ^. x8 N# u7 e9 w+ I' D
“你是不是想再卖出去付我的医药费?”- E/ p6 y* Q' f9 c ^
于耐呆了一下,突然捂住了腹部,脸似乎因突发的疼痛扭曲了,接着他又捂住了自己的嘴,霍西佟惊心地看到猩红的血从他手指缝里溢了出来。
]7 o' _8 x& u+ c; F: S+ B6 G7 w 他没有力气阻止霍西佟把车子开向医院了。4 i8 F) L, d' \! h3 I
胃出血。以前的胃似乎就有点问题,因为最近一次外力猛撞导致出血。霍西佟想起自己在浴室里狠狠给他腹部的一拳。
5 r; @# ?: a7 F. W! d6 w 医院里面诊治过后,在医生给了很多医嘱的情况下,他把于耐带回了家。他一直在昏睡。他身体状况似乎不是很好,贫血,营养不良。% i3 }. _0 W4 H0 r, k
霍西佟看着于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愿意和一个男妓叫劲!又为啥非得把他找回来!因为还舍不得他的身体,还是这半年带着刺激的性爱让他还放不了手?或者每次强迫性的做爱让他还很兴奋?自己可能真的变态了!霍西佟咧开了嘴。反正现在还不想放手,确实不想放手!; u+ V, D+ n: b
在霍西佟近乎于真正变态地笑的时候,于耐睁开眼睛,清楚了自己的现状后,他默默看着霍西佟。1 C; g a J1 z6 o/ V# a
“谈个条件吧。”霍西佟说。0 I6 h9 y9 O" M5 i7 z. ]0 G/ [0 A
“不卖。什么条件也不用谈。”于耐声音没什么力量,但还是很锋利。5 l+ D: Z* U: I; w E
“我负责刘畅的所有医药费,无论多久。”/ Q: B# B9 u- i0 ~
“条件真他妈的不赖。”于耐慢慢坐起来,拔掉了刺在手背上的针头“你还费心去查我的钱干什么用了,真是变态到了极至!”他发现自己身体还光溜溜的,衣服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他慢慢走过去,开始穿衣服。3 Z/ W+ d% Q8 l/ P3 Q
霍西佟觉得他的身体几乎可以说摇摇欲坠,但他在极力掩饰。0 D! C7 N: {3 q) S# ~
“他现在每天医药费最低要用500,一周会用两次特效药,一次2000,这么算过来,一个月至少是500乘以30,一万五,加上四四一万六,就算3万。我说的没错吧,嗯?”于耐的动作明显缓慢了“还有,说个实际问题,除了我,谁会给你这么多钱?即使你愿意在床上跟人家做通宵,谁还会肯?还是你打算正正经经找个月薪三万的工作?如果有,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非常兴奋地跟我的朋友说,中国经济已经腾飞了,一个做过牢,吸过毒,出来卖过的,都能月入3万了!”霍西佟一直注意着于耐的表情,此刻,他的脸色很灰败,霍西佟很高兴看到他这样,于是慢慢走近他,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你有些东西在吸引我,这个不可否认,所以,我愿意花这个钱,而且,我会对你还不错。当然,如果你已经打算放弃刘畅的治疗,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你随时走,我可不打算非法监禁,而且非法监禁一个男妓,传出去,我的脸都没处放!”$ X& U1 e! O% }9 [
于耐停止了穿衣服,他低着头,手可能因为虚弱在抖。然后,他抬起头,扭过脸对着霍西佟:“老板,你今天想怎么玩?”
& ~' |0 L. {1 T 明明他全身都充满着倔强反感的气息,偏偏,他在发出邀请。
6 P+ }, q8 M$ R- G 霍西佟忽然不由自主地说:“我以前有个人,吸毒,为了买粉,非常狠地出卖了我两次,我发誓要把这口气出了,但他没给我机会,抽死了!”霍西佟此刻是咬牙切齿的“所以,你们这种吸毒的贱种,就他妈该尝尝什么叫疼!什么叫侮辱!”# N, M- ?& Q" `
于耐瞅着他,忽然轻蔑的一笑“变态给自己找变态的理由,他妈的更变态!”
. r( Y1 Y7 q( C- i 听了这话,霍西佟已经狠狠地站了起来,于耐仰着苍白的脸瞪着他,眼睛一眨不眨。7 j: O( I6 |! H/ ]) b: z
忽然,霍西佟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声音还是掺杂着怒火:“喂!嗯,结果怎么样?”他听着,脸色竟然慢慢变了,他把眼光慢慢转向于耐,嘴里却问:“你确定?血液没有吸毒的指标?”慢慢放下电话,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于耐。
# Y) Z% S; C& }3 }' z* c 于耐像看笑话似地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已,经,戒,了!在挨你皮带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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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宽敞豪华的餐厅,在灯光的映射下,闪着华丽的光,大大的落地玻璃窗上映照出餐厅的影子,餐桌上,于耐的眼前摆着一碗粥,看似普通的粥里,放着很多比大米本身贵得多的东西,霍西佟看着他,先喝了一口自己的,似是不经意地问:“怎么不喝?”
" l( o6 L. I% v$ \* Y 于耐也不看他,用勺子舀了舀,似乎是仔细研究了一下,然后盛了一勺放进嘴里,品了品味道,又舀了一勺,喝了下去。
" J. i' O9 y- C* T “怎么样?还可以吧?简单的东西才最难做成精品。” ! O2 L8 B# E( a7 k& }* G) b$ ?
于耐慵懒地歪了下嘴角,继续喝粥。 7 P* j* i2 i6 k% z
“你现在不吐血了,可以进一些流食,等好些了,自然有更好吃的东西给你吃。”
' K& `* ]$ }! [3 S" T- ~; P “我想回家。”于耐说。
' ~$ S0 C ]% P" ~9 E# V “不行,你现在需要人照顾。”
1 w2 z6 d0 x1 X+ u1 |2 z/ @- w “你对我的‘照顾’已经够多了,老板!” @3 X, ]7 W/ A& i8 \8 r
“你的身体还很虚,胃出血不是小问题,万一搞不好,穿孔了,弄出人命也是有的,如果你身边没有人突然出现问题怎么办?所以,你还是乖乖地待在这儿,我在的时候我会看着你,我不在,也有保姆,你想吃什么,跟她说,你想要什么,用的,玩的,你告诉我……” + o4 P) ]7 T2 h8 |$ O
于耐听着霍西佟的话,看着他一直在说的嘴巴,忽然说
$ L9 B( i! a! }; b “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 l7 K3 D5 c/ v% ? “怎么?”霍西佟有些紧张地问
. J3 }$ k" k6 K “我为什么那么想吐啊!” % l6 r( V$ f' V r/ X9 M# s
起初,霍西佟以为他又是胃不舒服,都起了身,但看到于耐揶揄的表情,才知道他话的真正含义,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 U% s9 P; L4 A) J 于耐瞅着他,又看了看这张长方形的豪华餐桌“老板你忘了,你在这桌子上干过我的,坐在这儿吃饭,我还真不习惯!”
& b( e+ Z( x w# P “于耐!你他妈的别没事找事!”
6 y; ?) j; G, y “你还是把那张和善的脸谱留到外面用吧,在我这儿,没什么意思,谁不知道谁?再说,您这是花钱消费呢,没必要委屈自个儿。不过您要是喜欢这么玩儿,我陪您。”他忽然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霍老板,您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我恐怕会爱上您的。” , n$ C( w* [- @" G) ~$ q: ]* _
于耐的这句话,让霍西佟气坏了,他站起身反手抽了于耐一个大嘴巴,于耐只楞了一下就一脸委屈:“您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是这么爱着您…...”
& e. F* l: A' y9 }" S 霍西佟怒瞪着他,然后猛地转身走了,于耐坐在那儿哈哈大笑。
0 v$ r: U5 b& Q* J, |$ [- y% N 不一会儿,霍西佟出现在二楼,换了起居服,脸色自然,还带着微笑,他冲着于耐说:“既然爱我爱成这样了,那就好好表现表现吧,上楼来,来呀。”于耐坐在那儿没动,霍西佟说:“怎么宝贝儿,你还是留恋那张桌子?那我满足你。”他一步一步走下来,于耐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霍西佟已经接近他,手探进他的衣服里,于耐闭上眼睛,霍西佟收回一只手,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东西,再抽回另一只手,捏着于耐的下巴,让他仰起了脸,于耐还是闭着眼睛,霍西佟的手忽然用力捏住他的颌骨,于耐的嘴不得不张开了,他猛地睁开眼,正好看到霍西佟把那粒小小的东西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像一个药丸,不管那是什么,于耐想把他弄出来,霍西佟的嘴突然猛地贴上来,狠狠地吻着于耐,那粒药丸也在于耐的挣扎中滚入了于耐的食道。 % ~* k9 | W4 L) n+ O
于耐推开他:“变态!你给我吃了什么?”
9 O; T {' `, ?0 Q6 r 霍西佟显然不那么急切了,他慢慢坐在旁边“这可是个好东西,等下我的宝贝儿就不会总像个死人似的了,我也会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真正的做爱。”
) L' C6 f" [" n$ P1 ^ “王八蛋!你给我吃春药?” ; T1 U1 O( ~9 R! k- h4 z, I
“这东西很贵的,宝贝儿。”
9 w* j$ L1 C7 v2 P, C% T, h4 N “我他妈的杀了你!”于耐冲他扑过来,霍西佟却一把把他揽在怀里
2 m7 m! z" K: E0 ?4 `+ N “呵呵……果然是好东西,情欲已经爬上脸啦。”霍西佟说得没错,于耐已经感觉到全身的燥热和一股难耐的感觉,霍西佟的嘴巴又堵上了他的嘴,极力地抵抗着那更加强烈的感觉,于耐好像又回到了当初抵抗那蚀骨的毒品诱惑的状态,他疯狂地挣扎着,对着霍西佟拳打脚踢,霍西佟低估了于耐,以为他很快就会在情欲面前投降,但是,直到肋骨处传来一阵剧痛,于耐还在反抗,猛地给了他一拳,避开了胃部,拳头朝上,打在他脖颈处,霍西佟是散打高手,因为吃痛的自然出拳,自然力道不会轻,于耐几乎是立刻就被打晕了的,歪倒在地上。
% n; |# }9 h {/ i+ L$ R 霍西佟居高临下地不解地看着他:“于耐,你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 H5 `* J/ k1 E% S8 D$ m8 v4 S* a' S 把他抗回卧室,看了看墙上的钟,心里道:看来你赢了,等你清醒,药效肯定过了。他扭着头盯着于耐的脸,记得他那时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可以戒毒?没钱吸,算不算个好理由?”
& u* X7 X. {4 O, K2 }9 p u1 c 但是,他有钱给那个人延续生命。 3 o6 a; b$ }" {* [) r
霍西佟窝在沙发里吸口烟,然后碾灭了烟头,脱了衣服,上了床,钻进被子,把于耐搂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头,于耐安静地躺在他胸口,霍西佟的手揉着他的头发,嘴里说:“你这个小东西真他妈的给劲儿!” 4 Y! }0 t6 J% g3 I
于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霍西佟抱着,两个人赤身裸体。霍西佟感觉到他在动,松开他些,看着他,微笑说:“宝贝儿,你真棒,刺激极了,下次可以再主动些。”
5 s- f( c, s2 _! r) x6 ] 没有想象中的破口大骂,于耐很安静,然后,霍西佟第一次看到于耐的眼泪。
8 K7 l5 J) t! t* w3 S+ c! z3 [ 崔龙易再也没有打通过于耐的手机,他不知道于耐是不是在躲避他。他想到他们最后一次说话,他叱责着于耐的不堪,是不是那时,于耐已经彻底放弃了他?
6 c, k% C: S! E( W* I/ V 再次来到‘左边’,问及于耐的去向,没有人会告诉他包起于耐的人是谁。找到小力,小力说:“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也找不到于耐。” 2 b0 t. q" Q) E+ p$ P9 \
崔龙易有些颓废沮丧,杜恩多次问起,起初不想说,后来有一次和杨治在一起的时候,杨治问,难道是你说的那杯变了味的茶? 4 ~- b; O1 b- S# m
崔龙易说,也许茶一直没有变味,是我没有去尝,就下了断言。 7 X& j u. ^/ R, t4 e5 n
杜恩问:“什么茶?你们两个说什么?”
$ H- ^; ]" T) }, s$ h/ q5 J/ k 杨治说:“他喜欢过的人,大概以为人家变了,现在又断定人家没变,在这儿闹心呢。”
* N. B3 F# z, E* { 杜恩看了崔龙易一眼:“其实变不变的,过去了的,很难再找回以前的感觉。”
( ~, N) f0 Z& B( R( M “我放不下他,现在。”崔龙易低头直直看着水杯“我说过我罩他,我以为我的保护伞已经很大,其实,从来就没给他挡过一滴雨,甚至,伞上面落下的雨水,才是落在他身上最大的那个雨点!我到底算什么?现在,找不到他,连他怎么样了都不知道。”
" [6 w6 V2 W5 Q2 M+ W “也许……”杜恩看着崔龙易“他找到了更好的保护伞了已经。”
- U1 i" ^0 w ^* g “就是!”杨治也赞同“再说,都他妈的是男人,谁罩谁啊!”杨治瞅了一眼杜恩,又对崔龙易说“你别在这儿自寻烦恼了,这些都是老天爷安排好的,放走了一个,说明又更好的等着你,是不是,杜恩?”他扭头对着杜恩坏笑。 , @8 k c: n/ Z6 N2 h2 e
杜恩看着崔龙易:“反正,我喜欢的人,我会一直等他。” 4 V* P9 n* u6 c7 Z) c
崔龙易抬头看着他们,眼神很坚定“你说得没错杜恩,我喜欢的人,我会一直找他。”
; `9 A: w' g9 M' U; L& @ 杨治皱了个眉头,瞅了一眼杜恩,对着崔龙易:“你丫不像这么放不开的人啊。”
, R L* w' B% A: X6 }9 x$ l$ T3 {# A “我就是这种人。”崔龙易冲他乐。
/ M$ U4 T$ x# M& O “操,那你在国外一夜情。” - p6 d' q- p0 j! h
“一夜的,能叫情么?我管那叫一夜性。”崔龙易还乐。 * V, `4 o& F9 d4 V& {1 a9 I0 z
“靠!”杨治骂娘。 & W" k( _5 ~+ r' P; F" v4 T" w5 g
“说正经的杨治,你以前好像说过,你一个哥们儿认识什么类似侦探社似的人,你问问他,我怎么联系。” / a/ t9 j( B" d8 E) z
“你不是吧大哥!”
/ ?& R- Y- G; K b+ R “没开玩笑啊。”
k5 {: d# d7 _# } “你他妈的已经够玩笑了。这还是那个大酷哥崔龙易吗?整个一个追夫3000里的怨夫啊!”
9 D- K3 Z5 m. A5 l" e “少他妈臭贫,赶紧的。” . k9 Y ^# ^. _' _& b) X; {
“行,行,我一定给你抓紧问。”杨治双手投降,忽然又凑上来“嗳跟你们说啊,我最近看上一妞,哥们儿昨晚成功地把她约出来了……” ' I: Q/ ^6 d4 j# G/ v t
“又他妈直接上床了吧?”
r2 T/ [/ k1 @% y; t1 S# y “放屁,我来真格的呢,这妞他妈的长的一看就像我老婆,以后有一辈子上床时间呢,干吗急在一时,我谈谈情先。” 8 Q, n' x+ m: c
“哈哈哈……”崔龙易笑“这两天肯定要发生大事,八月飞雪什么的。” 5 X8 ?9 d2 ?+ h" V- E
“去你奶奶的崔龙易,你以为就你知道玩纯情啊,哥们儿也会。”
5 w a) S( {0 U A, @5 ^$ K+ | 俩人互相取乐。杜恩在一旁,没怎么出声,只是微微笑着看着他们。 5 c' j4 k% O) j L; g! {. T
霍西佟审视着穿着黑色衬衫和牛仔裤的于耐,似乎对自己的搭配很满意,黑色衬衫很修身,自然打开的领口露出了他最喜欢的锁骨,给他带上一条特别设计的项链,做工精细的仔裤,把于耐的腿型修饰得恰到好处,霍西佟吹了一个口哨。“不错,宝贝儿,很不错。” ' f0 M; V( C8 Y2 O/ Z0 P
于耐的话没有以前多,很多时候,不搭霍西佟的话。
. L& C: s6 p! @) F “走吧。”霍西佟穿着精良的衬衫西裤。 , Z a. @+ L l' S M! I
“去哪儿?”于耐问。 $ O% l2 c. S4 Q$ m. k5 A1 c- q8 V+ |
“到了你就知道了。”霍西佟说。 " A. F4 E/ m$ v8 a9 x) F, C
今天霍西佟开了奔驰,于耐坐在边上,霍西佟问:“你喜欢开车么?喜欢什么车?”
C- _* e/ f; m) t! e* J5 v2 ` “不喜欢。”于耐目视前方。 , [1 j" A0 Z2 t7 S7 t% J/ V- o* T' I
霍西佟又问:“过阵子可能去趟欧洲,带你一起出去玩玩吧?”
8 L* W Z, a) K [ “在哪儿玩你定,我没意见。” 7 W6 j1 K* A& X
这样的对话一直继续着,霍西佟保持着难得的耐心。车子驶到了一个高级的中餐厅,有人替霍西佟停车,他拉着于耐往上走,到了一个大包房的门口,霍西佟在于耐耳边说:“进去后,要保持冷静哦。”
; [1 y) {, D4 X: D 然后,他推开门,精致的餐厅里面,有两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他们本来在说话,这时,扭过头来,看见霍西佟都起身一笑,随即他们看见了于耐,两个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诧异和惊奇,于耐看到他们不得不僵直了一下身子,他几乎无法挪动步伐。 P# S/ N! W# t& I
霍西佟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笑着拉着他胳膊,被于耐挣开了他的手,霍西佟倒是不露声色,笑着说:“噢,久等了哦。崔总,于经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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