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养老院

江海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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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余，余克志。

    余先生这是打哪儿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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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东济南。

    挺远的呵……您喝水！刚沏的普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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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p) d1 O, j  \: U0 Y4 W    好，谢谢！

    您老……知道“同志”是什么意思吧？

    知道，就是两个男的那个啥么！难道，又有了新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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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没有。您老今年高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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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６４，虚岁６５。

    看您面色红润，身体可好吧？

' X! H8 Z6 h  T1 i% J    好！冇病冇灾，吃得好、睡得好，就是一个人寡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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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3 u( n( v, j/ p    呵呵。

    这是我们养老院的服务手册，您可以先看看，收费标准和注意事项都在上面。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您随时可以问。如果没什么问题，您需要先做个全面的体检。体检通过以后，您可以选择您的专职医生、护士、护工。您可以选择独住，也可以选择与其它老人同住。

    好，我先看看。

    余先生您可以四处走走，熟悉熟悉环境。毕竟，要是你打算在这里常住，环境是很重要的。人啊，空气啊，绿化、健身设施什么的。我希望您能在这里有个很好的晚年生活，这是我们养老院的服务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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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T6 b5 B4 F/ x" C$ W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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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去巡检了，暂时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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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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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d; W- h, L, i  F1 U* T+ M7 t    看院长走了，余克志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墙上贴的收费标准和养老院章程。发现那个说话很客气、也很礼貌、身材微胖、气质儒雅的院长姓周，单名一个伟字。余克志从大门到现在，没发现一个女的。院子里有条哈巴狗，小尾巴一摇一摇的，见人就凑上去舔。不知道是公狗，还是母狗。

. J5 Q4 k- o: J! r    这是一座小山环抱的院落。空气清新，环境静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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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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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H- N' ~0 s: G  y2 m' y) [    余克志走到院子里。

% W7 L/ T6 M, C1 L8 ?    看见一个中年护工正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白头发老人。他们在晒太阳。余克志冲他们笑笑。他们也报以善意的微笑。中年护工一看就是个进城务工的农民，皮肤黝黑，粗胳膊粗腿儿，样貌也很淳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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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 b* i- P) j  e    新来的呀？白头发老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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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看看。

& k$ m7 m! {: [2 o" W8 F    呵呵，还看嘛呀，就是这儿了！

. L6 m& A3 K7 ^. j2 g; ~    一口天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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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M6 S9 S% Q* e    余克志是个单身的同志。中年离异，育有一子。离婚后，就不想再婚了，因为当初结婚本身就不情不愿。儿子成家后，他就一个人住。曾经有过几个小朋友，但都没能长久。想想自己也没可能给他们未来，所以，觉得他们的离开也是自然而然的。不过，四年前他退休以后，开始感受到一个人生活的不便。因为不用再工作，生活失去了数十年一贯的规律，变得混乱而无序。他也曾尝试想融入社会，和其它老人一样，打太极，抖嗡，跳舞。可发现这是需要心情的。你无法和一个你一点都不感兴趣的老太婆跳舞，当然你也不能和一个同性别的老头跳舞，不然人家会把你当怪物。他喜欢同聊，在聊天室发现这家养老院的广告，就来看看到底啥样。

    结果一来就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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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Y) b; }* C    他觉得周院长不错，白大褂不错，中年护工也不错。当然，后来他才知道，周院长招聘工作人员是有外型要求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吧，余克志喜欢上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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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O7 p0 t! U9 V. U8 J    他回到山东济南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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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y" G& ^1 V! }7 Z* k    把房产办了托管，交给一家房地产信托基金管理，可按月收取一定租金。这些租金和他的退休金一起，不用儿子贴补，就足够他在养老院的开销了。跟儿子说了一声，余克志就离开了山东济南，来到这家位于南京秦淮区富贵山的同志养老院。当然，他没跟儿子说这是家什么样的养老院，只说是个度假村。因为地处偏僻，所以收费低廉，服务也还可以，叫儿子不要担心。况且，老爹身体还好。所以，如果没什么要紧事，就不要来这里探望我老人家了哈，因为距离还是蛮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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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先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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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们所有工作人员的资料，总共二十一人。其中院长一名，副院长一名，会计和出纳各一名，医生两名，护士四名，护工八名，水电工一名，清洁工两名。您可以选择一个医生、一个护士、一个护工，专门为您服务。

1 ~; u. m6 _  \1 r' l; @) F    名单旁附着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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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3 X& n9 f1 [3 _2 m! m    余克志选择了那天他看到的白大褂，发现他叫李青原。又选了一个虎头虎脑叫王有福的青年护工，和一个叫吴棉棉的长得白白净净的护士。到会计那里交了钱，办了从账上直接划款的授权书，复印了身份证并做了背书，然后拿着会计出具的单子，来到院长室。周院长叫副院长何峰带他去选宿舍，领取了一应用品，对需要代为购买的其它用品做了登记，然后打了个电话给李青原，叫他给余克志做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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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白大褂的李青原进来了，冲他微微一笑，说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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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克志心潮澎湃地跟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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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楚公子 于 2016-5-3 18:16 编辑 ]

江海中年

这是一栋单体四层大楼，在层与层之间，既有楼梯，也有电梯。因为即使是六十来岁身体强健的老人，爬楼梯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这样设计比较方便他们在各功能区转换。院子里有凉亭和长廊，长廊上爬满了葡萄藤和牵牛，在这样的盛夏，有花有果，飘着香，沁人心脾。可以有效刺激老人们的味觉和嗅觉，减缓退化过程。

" y. O2 z* }. D: D+ a    院长室在一楼入口处，医务室在廊道尽头。

; n; _! I) m9 A( S+ i2 B+ l; }    二者之间，是活动室。

  g. z: c- t. n    余克志听见活动室有响动，忍不住往里张望，发现有几个老头在热火朝天打乒乓，劲头十足，一点儿不像需要照顾的老人。其中一个精瘦，约摸七十多岁，球技突出，不断博得喝彩声。

5 x  E9 D4 {7 k4 k' }) ]$ C    余大爷？李青原喊他。

( U5 {0 T( x1 R' r: k* ^    好，马上来！余克志紧走几步，跟上李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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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有得玩的！李青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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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R" W( c5 M& s& X    他们球技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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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3 X' A7 U( m8 s" u+ g: h    经常打，打出名堂来了。那个老马还拿过市业余比赛老年组的冠军呢！我看你身体条件也不错，以后可以在一起切磋切磋！

    哈哈，我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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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务室坐定，李青原一边整理棉签、酒精，就着水池洗了把手，边对余克志说：我看过你的体检报告，身体条件确实不错，各项指标和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差不多，非常好！——余大爷，麻烦把裤子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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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克志一愣，但还是乖乖地脱了裤子。

1 A: V* l& b* q8 x& t; _7 E    露出个黑短裤。

9 h6 C0 c! s: f+ f    李青原指着它说：接着脱。

, W5 l8 k% j; J, _1 l    只好又脱了黑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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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出来的，是一丛灰色的蓬乱的阴毛，一条稍有褐色老年斑的软塌塌的阴ＪＩＮＧ和皱巴巴的阴囊。

    李青原戴上胶皮手套，翻看了一下阴ＪＩＮＧ，凑到鼻尖上嗅了嗅，又扒开阴毛，抬起遇冷收缩的阴囊。他的眼睛有点近视，即使戴着眼镜也还是看不大清。所以，他不得不凑近了看。

    余克志站立着，觉得又舒服又尴尬。

    余大爷您别误会！李青原边看边说：我们这里的情况比较特殊，为了避免交叉传染，也为了您的健康，我们把生殖系统列入定期检查项目，每半年检查一次。希望您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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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爷，麻烦你趴到床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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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克志提上裤子，趴到检查床上。李青原帮他又脱了裤子，褪到小腿的位置上，扒开他的两扇臀瓣，检查了一下肛周，说：余大爷，您有点轻微的混合痔。不过不要紧，十男九痔，只要以后注意，不要贪吃辛辣食物，多吃水果尤其是香蕉，注意顺畅排便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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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你翻一下身。

    余克志翻了个身，那条阴ＪＩＮＧ已经悄然崛起。

" Z! |) N  R  i9 f3 f    大爷身体真不错！李青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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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克志面红耳赤。

    李青原从一只白色的塑料盒里抹了点东西，涂在余克志的肛／门上。冰凉冰凉的。用戴着胶皮手套的中指润了润肛周，然后缓缓地插了进去，找到前列腺的位置，轻轻的，开始有节奏的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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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 a; r0 Y$ T4 z  P    端口，缓聚一滴凝露，晶莹剔透。

0 Y& @  @9 Z; D) D2 v* K7 R    还不错，生殖功能没有退化。李青原提取了样本，拍了一下余克志的大腿，说：好了，起来吧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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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4 H+ }( o# M( a, A7 ?    余克志惊魂未定，问：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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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0 w" x1 p  ?& u9 U    好了。

8 i* U5 u& u$ G, d. V    余克志提上裤子，束好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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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青原又抽了点血样。说要和前列腺液一起，送到有关机构去检测，一般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才能有结果，要求余克志在此之前，不要与任何人有身体性／接触，尤其是危险方式。并说，水电工、清洁工都是有老婆有孩子的本地人，不住在养老院里，所以对他们的监控一般很难到位。提示余克志最好不要碰他们。

" i% z2 w; y1 A9 q2 j* w    院长要求我和文医生全力保障你们的健康，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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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体检。

    余克志到活动室看老马他们打球。老马中等个，清瘦，精神矍铄，动作极其灵敏，一点儿不像七十多岁的人！而且，他这人似乎是发挥型的运动员，越是有人看，他就越来劲，聚精会神，打出了一个又一个小**。活动室里一时热闹非凡，精彩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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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5 Z; |9 h9 H4 k5 O    喂，老头儿，你也打会儿？

* \. O! R  G( Q+ H/ `    不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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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1 r% z& c* w' z' Y' I2 E* ~9 e    中国人还有不会打乒乓的？来吧！

8 X4 ?, C0 W6 h! e" x! l& Y( {    余克志只好勉为其难，下场和老马对阵。他当然不是老马的对手，几乎被他扒光了衣服，５：２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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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不会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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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输一局脱一件衣服。老马笑。

    啊？那你不早说！

# \0 G. e$ e* l& E    脱吧，让我们这些老色鬼尝尝鲜。我们周院长挑员工，连客人也挑。弄得这儿都有一个月没来新人了。我老马每天对着几个干巴老鬼，早就腻歪了，所以想了这么个招儿，哈哈，你别见怪！

    余克志只好又脱。

    刚把白衬衫脱下，就听老马哈哈大笑：耍你呢，你还当真哪！

1 t7 z  U$ F& _  Z. F    我靠，不会吧，刚来就被人耍？这都一什么人哪！不过，余克志并没真生气。被自己人耍，尤其是被老马说笑，他真的生不了气。

% \8 s0 c: |, k5 C    你该运动了，你看你那肚子！老马说。
又打了一会儿，夕阳眼看就要落山了，活动室的光线渐渐暗下来。老马收了球拍，接过老牛递过来的白毛巾，擦了把汗说：嘿，我说老哥儿几个，今天就到这儿吧，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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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就收了拍子，简单清了场地。

    各自散去。

    在打球的时候，有个胖老头一直瞄着余克志，瞄得他有点不好意思。余克志回房洗了把澡，给儿子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然后换了身清爽干净的衣服；一件淡绿色的短袖，一条深褐色的平脚大裤衩，脚上一双棕色牛皮凉鞋。来到食堂，要了份配餐，刚一坐下，一抬头，就看见活动室那个胖老头也端着份配餐，站在餐桌对面，正色迷迷、笑嘻嘻地看自己。

0 E9 Q6 x" P2 c; O6 a: F& Q) L$ q    余克志冲他笑笑：坐！

, D) i7 N  d8 t- @' K# U    胖老头坐下来，说：你叫余克志，对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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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东济南的。

% i$ J; B% R% T% G8 ?. C    你怎么知道？余克志略表惊讶地问。因为他不记得自己跟其他人说过。更没想到刚来半天，就有人这么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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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B% \# g- P1 l. d    嘿嘿，这个不告诉你！

    你哪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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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我像哪儿的？

' y; D9 s8 X. n6 T2 v    嘿嘿，这个——不告诉你！余克志学他的样子，逗他。

  _% @5 [. c: P( N5 a    你猜猜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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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克志认真地审视了一下这个胖老头，觉得他虽然有点神秘兮兮，不过也蛮有趣的。从外表看，眉眼精致，也白。单眼皮，圆圆的眼睛像葡萄一样，汪汪的。圆脸，淡胡髭，笑起来右边有个浅酒窝。

    浙江人？

    为什么啊！

" X- s2 X$ E( ~; b$ v( _' j- C    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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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O: y0 O6 n" @    算你运气好！（土音）阿拉宁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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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这儿多久了？

    早你三个月……你怎么不问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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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 G  W$ ]0 S, h- f6 y    你的名字。

    没意思，不和你说了！待会儿吃过饭，我打算到你那儿坐坐，到时再告诉你——你不会不欢迎吧？

    欢迎……我住４０９，这你也知道吧？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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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什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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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不告诉你。这儿啊，还就没我不知道的！

2 z! u8 h. D: P- @    瞎扯了几句，饭也吃完了。余克志觉得，这胖老头虽然粘人，却是了解这里每个人最好的窗口。自己刚来这儿，对什么都不熟。６４岁，并不是多么需要人照顾的年纪。自己这大老远跑过来，当然不是为了享清闲的。如果能找个知冷知热的朋友，在这儿一起夕阳红，那才算没白来。

3 B3 d5 l1 x, l" F' b    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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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这么快呀？哎，真是山东大老粗！

    你老说话，当然吃得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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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走吧你，待会儿给我留个门儿，啊？山东人。

    呵呵，余克志忍不住想乐。

    送餐具的时候，看到老马和老牛在一起吃饭。老牛不停地给老马夹菜，老马可能是下午运动量太大，吃起来跟饿狼一样，两份饭估计给他吃掉了一份半。余克志想起下午在活动室打球的时候，老牛帮老马递毛巾，那亲密的样子让人不得不联想起他们的关系。老牛皮肤白净，象牛一样沉默，也象牛一样壮实，圆圆的肚子在Ｔ恤下面滚滚的，很可爱。

7 }% \2 Z: e% d; d% g) F    真羡慕啊！

5 N+ h3 H8 a: _) U2 q4 w4 b  ?    回房，刚坐下，就听见敲门声：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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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m8 T% B9 M; A* {& a    谁呀？

% I7 @3 Y0 W: k7 D, ]    我！

2 b1 v" Z7 I; f8 x* Z    余克志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那胖老头，京腔京韵唱到：报——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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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4 v' |- ?& T# m    胡——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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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来——

; o) u: }/ F' D" M- p7 c; f# E    余克志一开门，胖老头胡乔就惊喜地说：你还是京剧票友呐！真看不出来呀，大老粗！

    别大老粗大老粗的，多难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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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y: z: Q4 W+ I* Q3 p  l    你说，你是不是大老粗吧？胡乔火辣辣的葡萄眼瞄得余克志心里直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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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1 T* _+ Z4 ~, ?1 D2 @! y8 ]. k    这个——你是咋知道的？

2 J, x, U9 ?% z& E& d    我说了，这儿没我不知道的！胡乔得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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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李医生？

/ w0 n) ?9 h( n    胡乔没接他这茬，自顾自钻进余克志卧室里，那样子好像进了自己家一样，一点儿不见外。

' B. a8 ]$ V( z# q. V) T, |    虽然没回答，不过看他那表情，自然是李医生没错了。余克志来到这里，只给一个人看过他的大老粗，那就是他的主治医生李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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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W4 w4 E& S8 r    李医生都给你说了啥？余克志问。

    他说你龟ＴＯＵ像鹅蛋那么大——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长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那么大的，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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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o# e4 o8 V4 B    李医生说了，一周内我不能和别人有亲密接触。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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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看看，你想哪儿去了！山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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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你忍不住。

. O, ]1 n+ `. h7 W! y* s% D    切，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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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w) r* |9 s2 S& _. A2 o! Y: \    余克志说对了，胡乔果然忍不住。他是那种看见大老粗就像饿死鬼看见大白面馒头的人，他想看鹅蛋的愿望是那么强烈，余克志半真半假的拒绝反倒刺激了他更强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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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你不给我看，我就不走了，反正这里还有一张床。我就不信你不睡觉——等你睡着了，我强ＪＩＡＮ你，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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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克志说：何院长不说这事全凭自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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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 w* @; D# q  }    是啊，我自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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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

    我看过了可以帮你宣传宣传，说不定哪个老家伙一听就来找你了——你来这儿不是为了一个人睡吧？你还没找室友呢！这么空着，多浪费呀！费用也高一半，何苦呢！

    这话打动了余克志。

    看来胡乔是这里的宣传部长，离开他还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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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4 P9 C6 z    那说好了，只能看，不能摸！

8 m5 M6 l+ |/ C4 h1 ~+ [/ c    我不摸！

    余克志把门反锁上，拉上窗帘，跟做贼似的，逗得胡乔直乐。当余克志真的把大老粗亮给他这个宣传部长看时，他不乐了。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它，那色泽，那型状，那神态，那圆润饱满的质感，让他忍不住想要做它的奴仆，全心全意为它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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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不摸——那是不可能的。

江海中年

余克志绷上松紧带，说：你是老爷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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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v6 c+ X4 a4 T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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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6 x! {( m( ~5 D7 r    你咋说话不算话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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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搁你跟前儿不是老爷们，所以不必说话算话！胡乔整个一二皮脸，伸手就去扯余克志黑短裤的松紧带。余克志冷不防给他扯了个正着，急撤步，胡乔没抓牢，松紧带啪的一声猛抽在余克志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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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好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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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克志表情痛苦，呲牙咧嘴，哎哟——

' k# E! W% f& G+ O: c6 I; |4 z    疼不？

8 r6 x6 X' Q9 l# V- d+ h    你说呢，要不你他娘也试试？哎——哟——

6 S7 R4 D2 i- _  T2 G9 O    我帮你揉揉？

  j; ^2 N4 u) P    余克志示意他保持原位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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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弓身摁着肚子坐回沙发上。刚才那一绷的确挺疼，不过还没疼到那份上。余克志趁势使出苦肉计，是想让胡乔以为自己闯了祸，自动放弃摸蛋的想法。不料胡乔这宣传部长不是白当的，他好像已经看出了余克志的小把戏，两只单眼皮葡萄眼又和余克志对上了，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就看谁心虚，最先露怯。

& N, K1 @) R; ]/ _' w! u    胡乔挨着余克志旁边一坐，狠狠剜了一眼余克志说：我说山东人，我摸你两下你能掉块儿肉怎的？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就那怕人哪！阿拉又不会吃了你！

    说话间，手已搭上了余克志裸露的大腿。撩起短裤一角，蛇一样贴着裤缝儿游进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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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克志要阻止已经晚了，他没穿内裤。

    胡乔的老胖手已深入内部，把鹅蛋包了个严实。胡乔的手一触及那个硕大硬实的玩意儿，眼睛里立刻流露出无限的柔情，像要把余克志融化了一般。

5 x, ^% }! R, F6 k  W    余克志感觉浑身上下都是胡乔咸湿的舌头——他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过性生活了，浑身上下的性＼神经末梢都异常的敏感。所以下午李青原刚摸了一下他的大屁股，他那傻老弟就翘得一愣一愣的。

    胡乔的手肥胖，柔软，细腻，热情更非李青原的职业操守可比。他趁了趁手，感觉那鹅蛋圆滚滚、滑溜溜、硕大无比，真他娘的充实，忽然觉得这大半辈子算是白活了，今天要是错过这么一个大宝贝，真要死不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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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z% @' [7 h6 Q    当下毫不犹豫，张开足以包容鹅蛋的大口就去咬——

8 f* B% y/ o7 }+ x4 z  }    突然，笃笃，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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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 R" h: p    谁呀？胡乔那个气呀，不打一处来。

% C/ ~, s- @' K4 i- U    我，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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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7 u: C6 h    你等一哈！

* k& j: ~7 I$ N8 ~3 U8 ~- a    余克志赶紧跳出虎口，跑过去开门。

    老马一进门，就哈哈大笑，说：我说这还没到上床时候呢，门咋就反锁上了，原来是有只狐狸精在发功！小胡同志，我老马坏了你的好事，望你大人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见识！

5 n- X7 V" J. J/ D  p8 `. d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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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y# ?9 o. e5 }    胡乔眼看已经没戏，起身悻悻走了。

' n: f/ V! i. h) l5 w    怎么样小余，还舒服吗？老马打趣道：他可是咱们这儿功夫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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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

    哈哈，开个玩笑！

9 ]# G- J9 B9 r) c  f/ V    呵呵，你坐！

5 u; r8 [/ ^2 G: ~" H* z, o    俩人在客厅里坐下来。

% q( r1 Q/ [- X6 h    余克志的套间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书房。但每个功能区面积都不大，书房只有五平米。但即使是很小的面积，也还是有一扇大窗，通透性很好。白天光线充足，阳光明媚。由于面积紧凑，厨房和客厅没有隔断。一般只能做简单的食物，正餐还是去食堂。

    住得惯吗？
% V, {' ?( {" f; r/ y+ q
. U8 L2 j& z% F. s( J' V    挺好的！
4 X; {, X0 @( u7 b
    院里有规定：新来的人，无论是谁，先禁欲一星期。小胡他就是不听，还偏爱“头道鲜”，真拿他没办法！

0 g/ e! C# X, `    哈哈！

+ \4 d* _7 _4 B3 I, K    李医生讲过。

    我来是为了别的事：何院长让我负责咱们这些老头子的体育锻炼。不然你看咱在这儿有吃有喝，什么都有人照顾，屁事儿不干。照这样下去，会闲出病来的！比方说，小胡吧，叫他运动他也不运动，一天到晚琢磨那档子破事儿！我们都叫他狐狸精，因为他像狐狸精一样专门修炼采精**，都练出专业水平来了，哈！

( P( y/ k) ~# x    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

0 o% S* S/ g( t& u5 R9 h    都有什么项目？
9 K- \1 O9 A3 Q# }+ `& n( }
0 E3 k) l3 h9 x4 n    乒乓、太极、跳舞、空竹……都有。不过咱们这儿总共也没多少人，有些项目参与的人很少。目前看，打乒乓的人最多，经常参与活动的有七八个。你看你喜欢哪一种，我安排你和领头儿的见个面，以后你就跟着练。可以多参与几个项目，这样生活有乐子，也能互相多熟悉……你这房间还可以放一个人，不过也不急，等找好了伴儿再住一起也不迟。

    我先跟你打乒乓吧，其它项目以后再说。

- V3 {9 x9 k" H    那行，每天下午三点钟准时开始，地点就是一楼活动室。你最好叫何院长帮忙买个拍子。
6 K2 g& U. h9 \: ?
    好。

    老马穿着白色半透明的汗衫，皮带短裤，丝袜凉鞋。打扮清爽精神。比较特别的是他眉毛，很长，间杂几根白毛。鼻毛也凶，有几根已经钻到了外面。可天顶盖上的头发却已经稀疏了，露出发亮的脑门儿。脸瘦削，嘴像猿一样凸起，胡髭刮得很干净，剩下黛青色的胡茬。面颊上有几道深深的沟壑像水面的波纹一样，包围着凸起的嘴，由深变浅，向腮散去。说话的时候喜欢翘起二郎腿，不过他这样粗枝大叶的人，是不会注意他这姿势很容易露出底裤春光的。

    你刚来，先睡个好觉。明天下午记得来打球！

    好。

    老马起身告辞。
送走老马，余克志正要宽衣休息，就听电话铃响：叮铃铃。
% ~1 j  B/ H3 v/ s& Q/ o4 x
5 t0 h; T/ e$ p0 L+ b    喂，您好——

    您好，余大爷，我是吴棉棉，您的护士。这么晚打扰您休息，实在不好意思。您还没睡下吧？
2 ]. V2 [; n) {$ P( }
    没有。你是有啥事儿啊？
0 t$ |" o" W7 D
* S+ O5 K. o6 Q& k4 E" f    是这样的，余大爷：李医生今天看了您的体检报告，他叫我尽快和你熟悉一下，互相做个了解，方便以后更好地为您服务。本来呢，是可以推迟到明天上午的。不过，因为需要初步检验一下按摩的效果，它可能会有助于睡眠，所以，您看你现在方便吗？
( @2 e6 D+ t$ c, L) m( Z% e
    哦，那你过来吧！

    余克志心想，这里的服务还挺周到的，小家伙们一点都不懒。

    不一会儿，笃笃，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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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一看，门前立着俩人：一个中年壮汉，一个年轻小伙。中年壮汉个子不高，约１米７，敦厚老实，一身淡蓝色工作服。浓眉大眼，方脸阔鼻，肌肉发达。年轻人个子稍高，斯文秀气，约摸二十出头，一身白色护士服。看起来刚走出校园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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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j. f& d+ o2 I6 \/ R    您好，我是吴棉棉。他叫王有福，您的护工。年轻人毕恭毕敬地说。

0 t) y* @" V( v( E* H9 Y7 m    进来说吧！
4 f  F' c% `  E' U+ ^' \2 Z
, D/ J8 d1 G1 m: M3 x! _- t" e) O    余克志把他俩让进来，随手关上门。

    坐！
* R6 [! ~' t" f5 [& _' I- N5 `
0 s9 Y5 ~- x1 x* E    二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

" h+ P# ]  L, i& L% q0 i    你俩喝点什么？

    不用，余大爷，我们是来工作的，您别忙了！吴棉棉说。
" M' ^- ?+ b' U, X+ h
( B: |0 `. X7 P2 S3 r1 h    哪儿恁多规矩？余克志说：我儿子、孙子和你们差不多大，你们小辈就别跟我客气了！从橱柜里取出一筒纸杯，从中取出两个来，搁在茶几上，又取出一筒新买的茶叶，问：要不要茶叶？

    白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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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余克志就真的给他们倒了两杯白开水。

    吴棉棉象征性地啜了一小口，说：大爷，我听李医生说您有关节炎，尤其是髋关节、肩周和膝盖部位，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 h6 x% S2 {8 W: X2 A
  l  N- b  e8 I) T    年轻时落下的，老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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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做什么工作？
& Y/ i: I" E" F& N
. K: W' l$ `0 b7 l; [    钳工。每天掂着个大钳子，死沉死沉，在车间一站就是一天。这工作干了二十多年，从十几岁干到三十几岁，直到后来做了钳工组组长、车间主任，才算停下来。

0 M7 h* L! {4 k& N! ~    感觉不适有多久了？

    十来年前就觉得不舒服，站久了就腰疼，得坐下来歇歇。
- H! ]! c( k0 ^6 l' v) |( o
% ?: {) c8 ^, m9 K5 V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不适吗？吴棉棉手很快，在笔记本上迅速记下几行草字，推了推厚镜片，抬头问道。
% R! Q# O4 P9 U* o* V
& @( Y( h# l7 E5 e5 X6 ~( S% ^+ @    你们喝水！
% X( W' R$ _  E
' V4 C) y: w: b- D+ K    吴棉棉只好又喝了一口水。
% q6 o% C: o( p6 @
2 w/ ?8 F2 t' s7 m" H: q4 Z    那个王有福一直认真听他们说，一言不发，偶尔扫视一下房间，看看吴棉棉和余克志。他搓着手无辜的样子，让余克志砰然心动，就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 K  q. T2 n/ e) n0 Q# M( s0 R. w( D    还有吗？
! w$ g1 ?0 D4 M- N9 i' K  W* W
  H; w& i& `% v# I" y; Y1 V' P    哦……别的，就冇啥了。

    余大爷，你看是这样：你的主要问题是关节炎，这是老年人多发病，很常见。我们院在这方面有丰富的经验，通常的做法是，针灸、热敷为主，结合按摩的传统中医方式，一般效果都不错。——王有福是我们这里的老员工，从养老院开办至今，一直从事按摩服务，有高级按摩师证书，做这方面的工作既有经验又有理论，您要是方便的话，今天就可以先尝试一下，看怎么样。至于我负责的针灸、热敷工作，可能还需要和李医生再讨论一下，制定一个更完善的方案。你看怎么样？

1 _0 u% h3 O' d8 V0 l5 M- T    行啊！
& h: O8 r' \4 k' ?* G+ w/ P- t9 u
, b- W8 J  v4 X+ I9 m) v3 i    三人起身进了卧室。

) O, t/ `( `! e1 K# x% q% q+ L    王有福让余克志在床上趴下来，面部朝下，首先给他的肩周实施按摩。为了方便施力，他骑在余克志的腰部。这样，可以同时利用自身的体重摁压余克志的腰椎，为髋关节按摩预热。他果然是老师傅了，手法娴熟，力度得当，弄得余克志舒服得直哼哼。肩周结束，就是腰椎髋关节。经过刚才的预热，髋关节已经微微发热，王有福趁热打铁，通过叩、拍、震、抖等手法，使腰部肌肉和髋关节得到很好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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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了个身。

    实施通便按摩。因为大便通畅可以减缓钙质流失，是老年人按摩的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轻揉肚脐两旁２寸的天枢、脐下３寸的关元各３０次。手掌按下腹三角区顺时针旋转摩运５０次……按揉章门、紧贴胸胁位沿肋骨用力摩擦３０次，按揉胸骨正中膻中穴３０次，及至两肋肾俞、志室、腰眼、尾骨下之长强、肛／门处之谷道各数十次。

    全套按摩下来，一个小时过去了。王有福的胸口、下颌、额头、鬓角、圆滚滚饱绽的二头肌上已经微微渗出汗来，在灯光下熠熠发亮，煞是雄壮。余克志早已经看呆了，若不是吴棉棉在场，他怕是早就忍不住要放肆一把了。但是既然已经有此想法，心里难免生出念想：以后反正他每天都要给我按摩，早晚有机会搞定他。又转念一想：何院长说过，这种事情全凭自愿，尤其杜绝工作人员以陪睡作为工资外收入。

    那么，他会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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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他对我不感兴趣……这可怎么办呢？
9 L; Z; u8 J+ [( @+ T( i$ e, C
# q! L/ o2 n) X5 H* k' }2 M: x- d    王有福响亮地拍了两下余克志的肚子，起身下了床，说：好了。

4 Q$ ?# h9 T& }3 Z! t1 [& ~* F( K    这就结束了？
+ g4 ]& p, c7 k" m
    余克志有点意犹未尽。

    今天就到这儿吧，余大爷。明天上午，王有福会来听您的反馈意见。要是您今天晚上睡得更舒服，明天早上排便更通畅，那他的按摩就是有效果的。另外，余大爷，我们的建议是，和谐的性生活可以有效调节内分泌，增强人体机能，可能对您的身体健康更有帮助。所以，希望您尽快在这里找到您人生的另一半。我相信，有了他的帮助，您的身体会更棒的！

    我们先走了。余大爷，晚安？

    再见！

& I9 U4 u7 t" T  V: Q0 N: ?; Y    看着王有福远去的背影，余克志有点怅然。

    有些东西没有倒还好。在眼前滴溜溜乱转，自己却吃不到嘴里，那才叫人心焦哩！但是不管怎么说，经过王有福这一番折腾，余克志觉得浑身乏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撞见王有福和老马在自己的床上搞鬼，自己想上床却被老马一脚踹了下来。
3 F7 ?* @+ N3 H- W: X2 b
    靠，这什么事儿啊！
早上六点，余克志的耳边升起一曲美妙的旋律。在梦里，这旋律是老马和王有福的呻／吟交响曲，优美，气人。醒来才发现，这是一曲扬琴和柳笛的和鸣，柔美，和缓，清脆，如流水潺潺，似鸟鸣山涧。仔细辨认，发现这声音是从楼道的喇叭里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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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J0 J3 N' h! S    这一大早的，学什么鸟叫呀！

    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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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p8 J0 v: `! c/ g- Z$ T    走到阳台上，往下看，院子里的空地上，十几个老头在打太极。一水儿的丝绸衫，动作不整齐，却都一样的舒缓，像电影里的慢动作。其中有几个，余克志昨天下午打球时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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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青原是他们的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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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2 ?! K4 u    老马在鹅卵石小道上慢跑，短裤、Ｔ恤、运动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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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服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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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牛跟在旁边，他在走，慢走。
9 y+ @; c/ y8 q
; {& @! ^% y- V* h2 ~+ [5 e    俩人移动的方式不一样，速度却是一致的。他们一边移动，一边听老牛手里的收音机播报新闻：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最新消息，美国总统奥巴马亲赴伊拉克督战，驻伊美军夹道欢迎——

& E! d. `" L2 j& ~    收音机的天线很长。
5 ]/ o$ L' @- F1 w
    胖老头胡乔站在楼门口一米远的位置上，展开双臂，像早晨的向日葵迎接太阳，扭了好大一个三周半，张着大嘴打了个硕大的哈欠，啊的一声，气吞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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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坐轮椅的老人和他的中年护工也在楼下，他们也在做运动。中年护工站在老人前面，握住他枯萎的双手，左摇右摆，上提下挫。一边动作，一边说笑。
5 \3 F6 _# R8 t; ~
    两个清洁工早已经打扫了院子，这会儿趁着太阳还没出来，各自端着盆子洒水。很快，满院子的水渍，斑斑点点，清清凉凉。

0 P1 p( [' i' I+ u6 I    富贵山上，水烟渺渺，云遮雾绕。
( p! M/ B6 t- P$ i6 U" K& D7 l
; n, w) r4 N- i    又是美好的一天！

    洗脸，刷牙，蹲坑。余克志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楼，混进李青原的队伍里打太极。李青原看见他，说余大爷早啊！
" c4 @! G# t: k8 b  e4 \
    早！
1 L' J$ g' c7 J9 _( s. K2 `) i0 H* G
6 @3 M2 S& r# @4 p2 C: f" T    各位暂停一下！这是我们昨天新到的朋友，大家欢迎他！
$ T# T0 C4 s4 z3 {
    啪啪啪。

    余大爷是山东济南人，今年６４岁，４８年１月的。各位大爷看着该叫啥叫啥吧。余大爷，我就不一一介绍他们了，日后你们慢慢了解。我们接下来把刚才学习的动作连贯起来，１、２、３——

3 q* e4 G. C" o, K    哎，好！

8 q: o. [& t- b" E2 N, F% Y    余大爷，你的动作，呵呵！
2 F/ r+ ?2 L; w5 d) V
    本来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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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蹲裆，腰要放松，尽量松弛……收紧丹田，吸气……胯要下去……臀要前弓……舒展双臂，像白鹤展翅……余大爷学得真不错！哎，别紧张哈，要放松，哎，好！不错，保持——
, n- }5 g  y3 Z) F, F
    李青原的手真凉！
& _+ g6 [% J( w" G' w! x; n
, U2 r7 J  s" K5 h    打完拳，吃过早饭，王有福来了，问：余大爷，昨天晚上的按摩感觉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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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Q+ O& D, a6 r% Y& O/ b6 h    很好，挺舒服的！

    那——大便是不是更通畅了一些？

+ D& |  N8 _, n# y- Y    呃，很好！

    那——余大爷，你看你的按摩时间安排在什么时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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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不是白天就好。
5 X- v2 Y& O" u- o
$ A8 T3 n- c. Z% U6 G    为什么啊？

! U9 ~0 i, G% u9 [    你一按摩，我就想睡觉。觉都白天睡了，那晚上我干啥？

    哦，可是，我晚上都排满了呀。
% f% r# f% h) |0 k# U
( n3 F1 i0 [& @: i/ c9 V' |    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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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J3 o. ^$ n% U. B8 o$ q' j    余克志心想，你这么可爱，哪个老头不喜欢？晚上排满了，那也是预料之中的，只要最后一班给我就行。
# p( U. Z1 \0 r4 C
$ v# Y6 a5 {4 M6 D6 d( U; x    实在不行，那就只有９点以后。

+ F  o! j8 N# V/ h% Z% C1 u6 a9 A    那么晚哪！

% U. i: x1 N* L4 q    没办法，只有这一班了。

    也只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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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T- M/ H( |+ t, b, p    余克志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偷眼观瞧这中年壮汉，只觉得他虎头虎脑的实在傻得可爱！尤其是他思考问题的时候，偏着脑袋往狠了想，也不过是往别人圈套里钻得更深了而已。
( V" S) Z0 t  J! n& Y0 W
    呵呵。
# T6 U! B/ h4 H% r1 r- H  i
: t$ e# o+ Y+ q& q& z    真的很期待和他那个啥呀！

  z) K' z& t0 a    还有更让他期待的——王有福好容易鼓足了勇气，说：余大爷，能让我看看你的……**蛋吗？

2 N# o7 m$ c  _: Z3 s% y    啊？**蛋？这哪儿的方言？

    呃，这个，可以是可以，不过——

& J7 c$ Z( b; k, y( Y, O    是他们让我看的。

    谁呀？
2 \) \: }/ ?) Y3 c+ H% X$ t
0 \  `7 S" L. x! a3 X$ T6 Z    院里的几个老头：老杨、老刘、老黄、老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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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也没有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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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这么色，不会是**老人院吧！余克志心想，真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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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搞什么名堂！余克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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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的余大爷，我们院里有个传统。新来的不是要禁欲一个星期吗？禁欲期结束的第一天晚上，要拍卖首夜权，院里的人都可以参加。拍卖得到的钱会保存起来，等你离开这里的那一天，再还给你。

* x; q( `. |5 L* S    啊，不会吧！所以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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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_& b' {. l- {& n    嗯！不过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不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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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加，怎么不参加！
1 m. J$ [: g, K6 o( o
! F  V4 M9 v8 }7 O5 L" f    那——

    他们这是要验货吗？这帮老色鬼，还真是像老马说的，都在修炼采精**呢！这是谁想出来的歪主意呢？不会又是老马吧！他这个人，输一局脱一件衣服，靠，真有他的！
+ ~6 W+ U* L  q. Y1 l* V) _% y
    余克志第三次脱了裤子：给，看吧！

  u3 A+ g  H; o4 P/ C7 v: l    王有福看到那个鹅蛋，脸倏就红了，叹道：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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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5 [4 t  ~: F) @) r7 P: l    想不想摸？不要钱。
7 E$ T/ i0 k0 i
9 @- ]5 m: r0 `0 G. O    余克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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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有福大概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龟ＴＯＵ。他腼腆地笑着，伸出温厚的大手去掏鸟窝。然后就摸到三个蛋：一个鹅蛋，两个鹌鹑蛋。如果没有那张包裹着它们的薄薄的、毛茸茸的皮，它们就是三只康乐球（又叫健身铁球，老人们经常托在手里玩的）。王有福觉得手感极好，忍不住又揉捏了一番，直到其中的那只鹅蛋变得越来越大，并且伸展开来，脱离了他的手掌，让他顾此失彼。这才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看余克志，松开了手。说：余大爷，我该走了，该给老崔按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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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d# B3 P; w2 x1 l) ]1 t    哈哈，余克志很得意。

, U( Q( y3 C) h) ?; n    他很喜欢看王有福想摸又不好意思摸的样子。

& g9 I( ?. u6 @; A1 I6 M    好，记得晚上来呀！

    嗯！王有福逃也似的走了。

4 \1 E0 o) H7 _   

江海中年

众人期待的迎新晚会暨余克志初夜权拍卖会，如期举行。

    地点设在副楼餐厅，由副院长何峰主持。

    作为今天晚会的主持人，四十八岁的何峰西装革履，白衬衣，打着黑色的蝴蝶结，抹了发胶，一派喜庆欢乐的景象。他既是主持人，也是音响师。院里人手少，连周院长也不得不跑前跑后的帮着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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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克志是今天的主角，坐第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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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是李青原、文华两个医生，护士吴棉棉，护工王有福。他回头一看，我的娘哎，后排天苍苍、野茫茫坐了一大片。连院里的水电工、清洁工都来了。不用说，所有的老家伙们也都来了。

) t0 h. g+ E  {1 v# j    当然，有些纯粹是来凑热闹的。你瞧那坐轮椅的老头笑得，牙都没了！

2 N" r% \1 ?( I. t2 k4 z    何峰说：大家安静，大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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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 V/ h, ?7 f3 T' l) P    今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我们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迎来了咱们院第１０６９个朋友（台下一片哄笑）……他就是我们勇猛无比的山东大老汉——余克志同志！下面，请我们敬爱的周院长发表重要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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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鼓掌状。

8 s* c# h% Z0 L/ @; t  p    啪啪啪！

    周伟接过麦克风，吹了两下，喂喂……（很严肃地）我纠正老何一个错误，啊！确切地说，余大爷是咱们院的前身——南京市秦淮区同福养老院自成立以来的第８２１个朋友，也是咱们院改变经营策略，从大众化的养老院改为专门服务于单身老同志，同时改名为同志养老院之后的第３２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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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来暑往，时光荏苒（开始看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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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 Y/ l3 ?    啪啪啪！

    这回是敲桌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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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t2 _. k7 X' B2 M  \9 p/ Z    纯粹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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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K- u9 I* ^2 I7 e    周伟绷不住脸了，哈哈笑起来，抖着手里的讲稿说：下面，省略！下面，还省略！然后放下讲稿，说：下面，隆重请出咱们的今日之星——来自山东济南的余克志余大爷，大家热烈鼓掌！

6 X6 u3 b) o' p- C4 d1 `8 n    啪啪啪！
+ H# ^/ s4 D9 r; `# b* l% |6 W$ O6 F
    余克志从座位上站起来，回头致以亲切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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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马喊：小余，笑一个，田——七——

    大家顿时笑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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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v6 Z* n4 e# [# ~1 Q2 Z    胡乔大声嚷道：你们今天谁都甭跟我抢——老娘预订了，大家散会吧！

    Ａ说：你小Ｂ能装得下鹅蛋不？

    Ｂ说：他老Ｂ了，再多一个鹅蛋都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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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9 Y9 k% n) j    Ｃ说：这你们也知道？

    Ａ说：当然，做过多次实验，连驴都爽得咴咴儿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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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v6 u# _/ m/ H- Q; O    ……

    何峰在台上脸上有点挂不住了，红一块紫一块的，拍了拍麦克风：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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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咳两嗓说：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下面，我们进入第二个环节：初夜权拍卖！请准备参与竞拍的同志到前面签字、领取号码牌。

    大家别挤，一个一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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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后，排队的都已经领到了号码牌。

    场里渐渐安静下来。
0 C0 @, v* Q  b
* h: Q4 |. x+ H- y. ^' e    何峰说：好，下面进入第二个环节的第一个步骤，有请给余大爷做过体检、亲手体会过他的勇猛强悍的主治医生李青原先生，给大家做拍品讲解！大家热烈欢迎！

    嘘（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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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青原从前排座位上顺出身来，走到前台，接过何峰手里的麦克风，说：呃，这个——其实，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宁可不做这个讲解人。我愿意永久保守这个秘密，直到我年华老去，直到地老天荒。

/ p5 B  b2 {. m- O0 |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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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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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峰要过麦克风，说：李医生的话真是意味粗长啊！短短几句话，就把余大爷的老男人魅力表现得淋漓尽致，充满无限的想象空间。究竟他的**是（左手麦克风，右手比划）这么大，这么大，还是这么大呢，相信各位拍友已经心里有数了！那么，下面，我们进入第二个环节的第二个步骤：拍品展示！

* p" t7 m, y" `9 [* u    这下余克志囧大发了。

4 [. ]9 q- O! q. M    什么，拍品展示？不会是让俺现场脱裤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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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 C0 _7 E4 B9 H0 |    晕了，晕了。

' Q$ s2 P. y7 O, t' i' p; }: ^# n    这帮老头子咋疯成这样！要早知道这样，就该早来，看看老马的拍品展示！靠，现在就你们看我的了，我啥时候有机会看你们的？这不公平嘛！这不是欺负俺新来的嘛！可是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个阶段，再反悔已经不可能了。且不说扫了大家的兴致，以后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而且也坏了规矩。

    正犹豫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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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峰见此情形，知道余克志新来的不好意思，临时起兴说：首先，我们有请我们最最亲爱的马德邦马老先生给我们重新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设置这样一个环节，它最最伟大的目的是什么。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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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1 p2 E( ^# _    老马把号码牌给老牛拿着，自己蹭蹭走上台去，接过麦克风，回头觑了一眼尴尬的余克志说：啧啧，我的乖乖龙滴冬（南京土话，没具体意思，就是表示惊叹），你看把咱小余吓的，老脸儿惨白惨白的，都能做老白脸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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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一片哄笑。

# E, V0 y- u1 ~& `" @* Q8 `    余克志也给弄得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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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Z( E' d4 _& Z. {" }, b8 L    老马继续说道：我老头子活了七十多岁了，比在座各位都年长，不客气的，可以自称老哥了吧！咱同志们活一辈子为什么？为钱，没儿没女，留给谁？为名，咱们同志的名声都臭大街了，也不在乎多臭一点！不为名，不为利，咱为的是什么？我和老牛搭伙儿过日子也有几十年了，老实说，早**没感觉了，真跟左手握右手一个吊／样。可是我还是愿意和他过下去。自打我跟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就跟他说，我们要找到新感觉，用全新的心态迎接全新的活法。放弃一切包袱，迎接新生活！我们生下来的时候，不都是光着身子吗？所以我就大胆提议，新来的同志，不管你年纪有多大，你都是刚出生的婴儿，你光着身子不丑！真的，怕个**蛋哩，不就咱们这些老家伙嘛！承蒙咱们周院长、何院长看得起，把这个初夜权拍卖作为咱们的一个优良传统。在这儿，我代表我自己、我搭子（南京土话：性／伙伴或者爱人）老牛、在座的各位老同志、老朋友们，向周院长、何院长表示感谢！感谢他们给我们创造这么好的环境！

    谢谢他们！趁老马说话的当儿，何峰和余克志耳语几句，拉着他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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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3 H& |  `% W$ S    后面跟过来几个看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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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M7 b* r9 m& [( U0 A9 E    去去去！看什么看，待会儿有得看！

    何峰赶鸭子似的，把他们这帮老的小的赶回门内，然后把门一拉，廊道里就成了临时后场更衣间。余克志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何峰手里多了一块白棉布。

    问：这是啥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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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5 H! v, ~$ q: E, S2 i* f    遮羞布！——快脱，没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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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p- ?% v9 p7 K    余克志满含愧疚与羞涩，把深蓝色的平角裤衩脱下来，却没好意思脱T恤。否则他真成一丝不挂了。他那条愣头愣脑的家伙把T恤的下摆撑起一个凸，那颗硕大浑圆的脑袋在棉质T恤下面若隐若现，煞是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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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6 l6 c: ]/ m5 G; i    何峰笑：果然不是一般人。把遮羞布递过去，说：快穿上吧。

    余克志接过那块雪白的棉布，抖散开来，发现这与其说是棉布，倒不如说是围裙。再仔细一想，我的娘哎，这不是小日本穿的兜裆布么！

    穿上吧？何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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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像什么啊！

! _6 }$ p9 s7 d. U7 q0 N    很好啊！快去把那些老家伙的牙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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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F) f. A( _+ Q    余克志束好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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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 h! ?+ P9 l* a8 A    把T恤也脱了吧，不然才真像什么了！

    何峰帮余克志把T恤脱下来，再在头上绑了条白毛巾。然后上下端详了一番，连连赞道：啧啧，这不是日本大明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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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 j, `8 k! z% Y    哈哈。

    俩人再次走进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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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e" c$ ?7 A. Y% p1 \# Y$ Z    立刻招来雷鸣般的掌声。

( U: a1 b$ I: C# ]    大家好！何峰大声说：现在是拍品展示时间，已经领取号码牌，并且签了违约保证金的拍友可以上来仔细欣赏。不过，只能看不能摸。因为你一摸就会破坏拍品的原样，它会发生严重变形，（做鬼脸）变得异常的丑陋——

5 E  C, p5 \' Q* @2 w1 F    ——OHYEAH！

    老马对老牛说：我的号码牌呢？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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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6 {9 R  s- ^% |    我没见，谁知道你放哪儿了。

5 _" g' n- v: {( _0 o0 a/ Z% N4 m: g    咦怪（南京话：毛病，操蛋）！

- r7 A+ o. \+ o+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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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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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z1 i. }; Z" G; t    ……

    老马没脾气了，说看我待会儿咋收拾你！

" A  }: H2 }: _% x3 {1 ?3 F    老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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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何峰说：接下来，是真心话游戏环节。转向余克志：余大爷，在这个环节里，你只能说真话，而且不能回避。问题由台下拍友提出。如果你不说实话，那你首夜权的安全性将无法得到保障，很可能会被强ＪＩＡＮ。所以——

+ k% T1 S  ^7 q3 i    行啊，问吧。

" Z( n" v/ w+ Q    何峰面向台下观众，说：好，请大家提问！

+ |* d, n4 D2 V% t  a) X( }    问：老余，你是１是０啊？

    答：偏１。

    问：有人说你那玩意儿中看不中用，对此你准备怎么驳斥？

; s$ z/ f# b8 B: }- l    答：俺不喜欢说，俺只喜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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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o8 x9 }  X( t  m    问：你的龟ＴＯＵ真的有鹅蛋那么大吗？

    答：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吃过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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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你屁眼够松吗？

# h1 ~: q8 Q6 J. R1 J2 O+ S4 E    答：你是不是硬度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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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余克志被问得都要崩溃了，面红耳赤。

    老马一直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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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 e* E! r    胡乔却一直想撩起那块遮羞布，伸手去破坏拍品的正常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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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z, D+ W* O! z$ K. Q    何峰说：好，说真话游戏环节到此结束，想必大家心中已经有了对拍品的估价。不过我想安慰一下余大爷，因为我看他已经吓得冒汗了（笑）。我们设置这个环节，是想让新来的朋友尽量为大家所了解，尽快帮大家找到合适的伴侣。（对余克志）所以，余大爷，您别介意。（对台下）接下来进入最后一个步骤——叫价！请各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稳自己的号码牌，每次叫价请举牌，谢谢！

, [+ b7 T' a) b, M6 M9 g$ M    众皆入座。

    基于有关专家对拍品的测量，我们选取了它从根部到尿道口最粗部分的周长作指标，把它写在了一张纸上。现在这张纸由我们敬爱的周院长保管，在一张信封里，并封了蜡。有兴趣的朋友待会儿可以检查一下。等一下，大家叫价注意不要超过这个尺寸。超过的将被取消资格；那个最接近的，将以９９元的价格取得和余大爷共度**的机会。补充一句，为了公平起见，每次加价不低于０．５公分。因为那玩意儿不是铁，也不是塑料，它是海绵体会伸缩，允许误差就这么多。

    好，希望大家不要错过这个机会。现在开始！

6 Q; @  ?4 W5 W' @0 a    ２０！

    ２１！

    ２１．５！

3 w: F/ h$ X) q% U7 z7 z. H4 l)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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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乔突然叫价：２６．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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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皆惊，四座无言。

) u. V& I* d0 r. m1 i% W4 c    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似乎不像是来捣乱的。但是这个尺寸已经够大，如果加价可能会直接爆掉。考虑到胡乔在业界的威名，这里每个在他之后来的帅老头，都被他夺了初夜。只要他看上的，就没有不得手的。

, i7 |: t( B' {' a    这么看来，似乎真如他所说，已经预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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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加价的吗？何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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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R. @- T$ j, B+ X  c% o/ I    一次！

  U: a  ?: f' q    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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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g6 e! G; |$ u) D- v    ２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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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S; H& z: R' M    台下突然响起一个磁性的声音。

    余克志循声望去，是个白生生的老头。八字蚕豆眉，短小可爱。小圆脸，胖鼻头，面白如玉，发黑似碳。前两天余克志见过他，当时他刚打了一会儿乒乓，突觉一股深长的尿意，涨得膀胱难受，赶紧跑到旁边的公共卫生间洒洒水。正巧这老头也在，俩人相视一笑。余克志当时只觉得此人长得有趣，尤其这么大岁数了，皮肤还嫩得滋润，光泽圆满。细碎的皱纹，只增添许多温和与柔软。

    并没有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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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峰说：

    我提醒大家注意，爆掉的同样要付钱。这些钱不是付给余大爷的，而是作为公共基金给大家买运动器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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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提醒这位拍友，你还坚持加价吗？

1 Y+ L% T& n% |8 n4 k! a    ２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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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N; O, q- h/ z0 j9 L0 Y    不改了？
3 q9 k6 e  w2 H6 v- g
    不改！
- j- j% S/ C8 z) ?
# J' r4 [! Y; F" n) Y2 x    好，一次……两次……啪！

    现在，请周院长打开信封，念出那个数字——

周伟走到台上，向在座的各位展示了一下信封，尤其是那个封蜡。然后撕开一边，抽出其中折了好几层的那张纸。当他看到那上面的数字时，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看着那个白生生的老头，故作神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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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_0 }0 A- ?, B, n    老崔，我不得不恭喜……老胡！２６．８！

    胡乔走上台，说：老崔，对不住了，让你破费。今天晚上，老余头就归我了。你要是想要，再和他谈吧。下次注意准备功课要做足，要多动手。咱们这大年纪了，可别像年轻人那样养成眼高手低的毛病，哈哈！

; @1 I+ ^, I0 `) L    他明显是在挖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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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崔并不生气。

  X6 L% Z. F# u% q* [6 H; w    他说：胖胡哎，先别忙着说大话。我原先还不肯定自己能赢，可我一看这个数字，心里就有底了。你输定了！（走上台去，看了看主持人何峰、院长周伟、余克志，继而又面对胡乔）老胡，你说人的阴ＪＩＮＧ什么时候最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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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O+ d, t+ |" ]/ g. B: L    胡乔笑：当然是勃起的时候。

- e5 |4 O. c: m& W/ G    老崔道：你说对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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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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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勃起也分前勃和后勃。尤其是咱们老年人，由于神经末梢敏感性减退，刺／激减弱，刚勃起的时候往往硬度不够，不宜插入。这时还要辅以口舌之功，才能达到最佳状态。两位专家在给老余测量周长的时候，一定没有用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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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青原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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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 d/ m5 x+ o) k# M    胡乔道：这不明摆着么，到今天才满一星期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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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崔继续说道：即使用了嘴，也还不是最粗的时候。（对胡乔）你知道最粗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胡乔道：这还用说？喷射的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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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崔笑：你瞧，那个２６．８只是用手摸的结果，如果用嘴，就会超过２７。更别说快射的一刹那了。所以——我赢了！

    胡乔道：你这老头儿，不和你说了！既然会前已经说好，要以纸上的数字为准，你就该想到这一点。说什么前勃、后勃？我看你是纯粹来捣乱的。（对何峰）何院长，我不管，反正我赢了，今儿晚上老余得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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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1 F6 A' v* @! }$ l    何峰刚才一直在听。

    他也没想到这个问题，这老崔整个把简单问题复杂化了。但是他说的也有道理，在制定规则的时候，要讲明测量条件。说起来，可能还不光是用手、口舌、肛／门的结果不同，就连测量的人也是重要的影响条件。面对喜欢的人，兴奋度就会高一些；面对不喜欢的，可能就软塌塌的提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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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F" W7 _4 q. E- }9 L    他半开玩笑似的说：

    老崔，你看要不这样。我们老人老办法、新人新规矩。这回就按老办法，算胖胡赢。下回我们吸取您的建议，改进工作方法，制定更周全的考评方案。以后，就由新来的人自己挑选最喜欢的，规定要用手，姿势必须是站立，只脱裤子，温度、湿度都设定好，并且不能是**面对。

7 A' u( }7 T  `" j4 R) V- ]    这样一来，我想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老崔说：那也不能这么说，无论如何要科学严谨的。规矩都是人定的，不能说它有问题还要遵守，这不合适。

1 e2 y: w! C" a7 R    那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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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w& _) z0 o    我建议这回就由老余自己选，尊重当事人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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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峰问胡乔：老胡，你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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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崔哈哈大笑，说：我怕他没这个自信！

    胡乔胖脸一扭，冷笑道：老娘怕过谁！会怕你这个教书匠？（对余克志）老余，我跟你说，这崔老头是个古板的糟老头，除了嘴皮子厉害，床上是啥也不会，死猪一样，一动不动的。你选了他肯定后悔！

  f" ?% u3 F4 ]    老马一听这话，也笑起来，忍不住插话说：教授才不是你说的，这个我知道！

    老牛一听急了：你是咋知道的？

/ M& P0 z# n3 w( k' e4 g1 B$ I  o    老马道：不告诉你！

    大家也都笑起来，说：要吵回家吵，这开会呢！

2 @4 h! w  e+ Y7 ]    何峰也笑起来，说：既然两个人都同意了，那就这么地吧。（对余克志）老余，你自己选吧，喜欢哪个就跟哪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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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克志是个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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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人，就是没文化，直爽。可粗人对有文化的教授向来怀有好奇之心。尤其是，老崔那儒雅平和的气质，刚才虎口夺食的勇气，睿智沉稳的个性，都给余克志留下了深刻的性感的印象。以至于还没等何峰发话，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象自己和这个虽然很帅，可是也有点矮小的老头会是怎么样一种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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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m- k( o' _" d  ]2 U& v* X    余克志：那就老崔吧——他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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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崔说：我叫崔宁生，南京生。跟我来吧！

    胡乔气急败坏：老崔，崔宁生，我胖胡跟你誓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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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L8 c4 H# K: H, A3 h7 v    老崔笑：乐意奉陪！

) V8 K6 l! i5 M+ D    老马说：乖乖，俩老头为了一个老头搞成这样！同志们哪，要注意安定团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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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D6 ?; F* _, N3 J# Q9 k/ F    何峰说：老胡，别生气，下次还有机会。

    胡乔不理，自顾自生气。

    何峰见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收拾，只好随他去了，说：好吧，我们进入最后一个环节，拍品交付仪式！

  L+ Y& G, Y( L; x' R- z    在余克志脖子里套了根绳子，把一头交给崔宁生。

0 \' {0 A* @! s, k# I    又把麦克风递给他。

    崔宁生认真地说：我想对胖胡说声对不起。本来，我俩无冤无仇，和平共处，一直以来都是很好的邻居。现在，我崔宁生难得遇见个自己一见动心的。今天我跟你争，也属情非得已。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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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r, @5 m# c0 T8 A  {+ P    说完，牵着余克志，出了副楼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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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l: j) G! i# ~5 x: @余克志像个老奴一样，被退休老教授崔宁生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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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跟着一大群白发苍苍的老头。

    三三两两，稀稀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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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一半，余克志把套在脖子上的绳子解开，抓在手里。因为那感觉太屈辱了，毕竟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再如何玩笑，怎么能做奴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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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7 n9 a8 V1 ^" N5 X$ I# n    崔宁生发现了，回头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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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7 ]9 D+ v$ a; L( W4 W    吓得余克志一支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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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g1 m: p7 n1 v( {' Z+ \    那目光太严厉了，虽然一句话也没说，可老余却觉得好似自己又回到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自己在课堂上做小动作，老师手里捻着根粉笔头，目光冷峻地看着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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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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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后悔选他这个老教授交出我在这里的第一次，他想。

    这老头是不是没过够教书匠的瘾，跑这里来耍斗咱们这帮老家伙的？你看刚才他把胖老头胡乔说得，哑口无言，张口结舌，义愤填膺。胡乔可就指着那张嘴吃饭哩，还说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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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 u1 D' N( S4 o- F! h& g4 @1 l    余克志只好又套上绳子。

( G( Z3 a  S& K: n2 B    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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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2 q- [+ Z+ k" K' T- p* F    光身子挂围裙的余克志，给前面的崔宁生看到的是一幕遮羞布；给后面的老头看到的，却是两瓣丰满的大屁股。这种山寨版的日本兜裆布没有在屁股沟上勒棉绳，于是就成了背面全裸。见此情景，胡乔心生一计，急步跟上去，对着那个胖屁股，是又啃又舔。极尽猥＼亵之能事。不过碍于规矩，有动作没有行动。整个看起来，就像一出上海滑稽戏。他的表演逗得后面跟着的老头们哈哈大笑。听到笑声，余克志和崔宁生同时停住了脚步。胡乔一个没注意，一脸撞在余克志的大屁股上。

) z' ?( T- V* i7 c' |' @    差点儿摔个大趔趄。

* a' s3 A, v4 u3 P  W    崔宁生冷冷一笑道：热脸贴个冷屁股，活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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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乔当然不甘心受此大辱，什么冷屁股，我要热屁股！他伸出那条绵软湿滑的肥舌，在余克志的屁股沟沟上就是一下，顺便用牙齿轻咬了一口。然后，冲着崔宁生诡谲一笑。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即使不能得到大老粗的初夜，也要他永远在心里念叨我的好。

    哼哼。

& d* Q" g7 G& b4 e' e! E7 A. u    余克志大半年没被谁舔过了。

8 @4 l2 r) ?# {6 B    这一舔，惊心动魄！

, G; T7 b( D, C3 q; D' a    即使不能永远记得胡乔的好，也一时半刻忘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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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宁生不知道这一舔对余克志的意义，以为是胡乔的精神胜利法，故意气他老崔的。他当然不会上当，不但不生气，还故作轻松，做出姿态给人看。今天的胜利者是我崔宁生，不是你胖胡。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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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屑一顾的一笑，扭头，继续走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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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回屋里好好享受山东大老汉才是真格的。

& H# i7 v/ p4 P' g    没出息的人才会阿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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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宁生住２１１房间，与住２１３的胡乔是邻居。为了摆脱这令人讨厌的宁波佬，他加快了脚步，把后面的人远远地甩开。先一步上了电梯，出电梯，走过一段门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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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a4 \0 `, [, {9 O    进门，余克志直奔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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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i: B, b# j    喂，你干嘛呢？

% X. E$ C% t8 l    我要撒尿啊，憋了好大一会儿了。

/ g( d+ b4 d# O( S    等下，我来给你把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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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u) C0 d: W* D$ s, Q    把尿？余克志心说：这老头真新鲜！我又不是一岁小孩儿。学问大了就是做怪事儿。难怪当年老毛要狠批臭老九呢，哈哈。他说：那，教授你快点儿，我快憋不住了哎！

# O6 U. r  t# X, @: B    俩人进了卫生间。

9 U' `8 ^3 z% H$ ~5 A    余克志对着便池站定，崔宁生一旁蹲下，仰面看着尿道口。直到现在，他才真正近距离地看到那只硕大浑圆饱满光洁的鹅蛋。与之协调发展，尿道口也一样比一般人大，口径足以容下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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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H9 O! z% C) E/ `    今夜蛋光灿烂，有自己的一半，也有王有福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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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王有福做了他的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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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又找准机会，到厕所实地考察了一番。再制定实战策略，赢了屡战屡胜的胖老头胡乔。他崔宁生是不出手则已，出手必胜。胡乔赢得多，是因为他口不择食，是老头就上；更因为他崔宁生没跟他争。

3 u, F# b2 e! `. F1 i1 a    他只选择老头中的极品。

    崔宁生说：从现在开始，你一切都得听我的，直到明天早上六点钟，晨练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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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克志笑：好的，教授！

    现在，开始尿吧！崔宁生撩起那片小围裙，捏住余克志的小便说。嘘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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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a$ ]% M3 @9 v, j* c/ j    余克志习惯性的伸手要把枪瞄准，被崔宁生打回去了。

. V' I8 x$ f8 b7 x: u% `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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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什么啊？

5 M9 [) B* n$ v+ c9 y    这样我尿不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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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O6 Y! g5 l  v& W3 H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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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习惯人家看我小便，你这样我很紧张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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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慢慢习惯的。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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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克志深吸一口气，放松尿道括约肌，收缩膀胱，压迫尿液顺着尿道，缓缓流出。最初，像决堤前的渗漏，嘟嘟，跳出几颗淡黄色的尿珠儿。在明黄色的灯光下，折射出异样的光彩。接着，渗漏就发展成泉涌，尿珠儿就串成了线，一颗连着一颗，散发着火热腥臊的气息。很快，尿线成了尿柱，喷泄而下，猛烈撞击便池里洁白的陶瓷釉面，溅起细碎的尿液。有几颗甚至飞到了崔宁生的脸上，弄得余克志很过意不去。

    尿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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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尿工具也长大了。

$ A" L- ~& }1 \+ Z  n( M+ b    从一个勾头勾脑昏昏欲睡的婴儿，长成了一个茁壮强悍的青年。
2 V( S) X5 o) l) c7 i6 R
    好了吗？崔宁生问。
* m' J# b6 U' }" Y
4 i* t& D; K: G0 \. T1 p2 }$ r9 d    没有。
) F! D* N, ^; a% y& M5 P
    那怎么不尿了？
7 N) ^( l/ y9 {  v: z
    尿不出，憋回去了。余克志说。

    崔宁生站起来，用手指帮他擦干净尿道口的残渍，洗了把手。然后把余克志那条可笑的山寨版日本兜裆布和陕北老汉的白毛巾解下来，说：现在，让我给你洗个澡吧！

江海中年

崔宁生给浴缸放水。
2 n# x2 C4 u$ h' x5 u- `
, {; L3 j% O, H  [& B- y    水声引起条件反射，导致余克志膀胱收缩，排出了残尿。
& ]1 r6 r+ j9 {0 k9 ^  Y+ M5 `
    这下才痛快了。
7 C) l: j- {# Z8 L
    边放水，崔宁生边换了拖鞋，脱了米白色上衣。余克志这才看见他这小肉身，皮肤竟无一点瑕疵，连脊背上都光洁如丝。两颗乳米已被岁月抹平，只剩下长簇的乳毛，像两撮小胡子一般，微微翘起。

; Z. R& t# J0 `; R; C    有小肚子。

    放好水，试了水温。
2 ]  F/ w, |3 E; `2 [7 t" H8 c( C& g
) ^4 K% A- G+ X: F    崔宁生擦了把手，说：进去吧。
, C6 C4 B/ n) A( F
    余克志下了脚，立刻惊叫一声：哎哟——

- d) s: c& ]" M7 ?4 Q    又怎么了？

4 a2 {- {9 o" G/ T  D% `    烫！
- k) y$ J2 M% v  h# `9 `. v
2 B" X" [& I; x$ l    不烫怎泡开你那身硬皮？
+ `; S" D: I, J* |" Z. ]/ f
    我硬么？
2 ^; Q% c3 ^7 O. z
. g0 s% `5 v/ q* U9 D2 {/ p    你摸摸看，比我硬不硬？
) J9 Q3 e* @  i: s
( x4 v9 p: v, F* H: {8 ^' N) |    崔宁生捞起余克志的手，抚在自己身上——哎哟娘哎，这皮肤柔滑细软，缎子一样。这么好的手感，一般人只有在腿夹缝儿的那一小片儿才有。

    这是老头的皮肤吗？

    余克志心说，学问人就是不一样，个个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不知是因为没下力干活，还是真懂保养，反正和咱劳动人民就是不一样。再摸摸自己这身皮，啧啧，还真是厚得跟劳动布衣裳似的！

0 X) G8 r' p) ]: l' j$ x6 R    忍不住又摸了一把。

& h) R! L1 s- d! N* z    揪揪小屁股。
% e# C% {4 p8 F1 \
    教授！
/ q, B: D5 x0 U& M7 Q* D
  L& i7 z# N, ?% \( N% i+ w2 `    又怎么了？
8 i' Q1 \! e; j, G/ j# y
3 L# n/ |( j$ R' \9 Q  m/ ~    你咋不脱裤衩——是不是你**没我大，觉得很自卑？不要紧的，十个人里九个都没我大，长个小**也要有勇气活下去吧，哈哈！
5 r$ U! s/ C7 M! R
    胡说！
% D$ b) n$ b& ^5 t
9 d6 u5 E/ X5 l" Y2 T9 S2 c; A( f    那你脱嘛！

    崔宁生严肃地说：余克志同志，今天到底是你玩我，还是我玩你，我想，这个问题你需要再搞搞清楚。我要重申一遍，２０１２年８月２１日晚８点３６分，我在南京市秦淮区富贵山同志养老院副楼餐厅，拍到你余克志的首夜权。根据游戏规则，你从那一刻起，一直到明天早上六点晨练时间止，都要完全听我的。

    你的——明白？

    明白！
$ |+ E+ _( Y  e7 _8 s6 e
1 i9 C7 [7 l4 B3 S, @6 J. |    那就闭嘴，赶快下水泡澡！

/ {; R% c5 L2 Z8 B+ w) \. R: p    是！
( Y) B7 c! \! o* j0 ?' H
    难怪胖胡说他是糟老头、古板，还真是一点不假呀！你瞧他刚才说那番话的样子，真像个古板老教授的样子哩！余克志有心问问他是教什么的，这么古怪的性格是怎样炼成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他一看到崔宁生板着个脸的样子，心里就发怵。算了，以后再说吧。

" {6 m# e! v6 M2 a- r+ W& z    下脚。
5 L* x0 L7 i- ]5 v" _7 g0 j
! p+ b& B  F' @* N3 l& P! z: F    毛腿没入水中。
$ b+ x7 G0 y+ p( c
3 m+ f/ Z! g  O    大屁股下水，仰面半卧下。
7 c. j7 r$ q7 b" R
( ?, v: c0 a2 U. Q& }5 i! \    热水溢出浴缸。

) q* j" ?0 i5 G& Z    崔宁生从盥洗台上拿过来一只小瓶子，从里面挤出几滴液体，抹在余克志的脖颈上，然后用他那只柔软的手，把那些液体从脖颈抹到胸，又从胸抹到粗壮的臂膀、毛糙的腋窝、肥肥的肚腩、白皙的小腹……余克志心想，这怪老头搞什么名堂啊，想摸我就直说嘛，俺大老粗干这种事最爽快了，何必拐弯抹角的，借着抹东西占我便宜？等过了今晚，我教他怎么直接了当的做自己爱做的事，哈哈！
3 y: C9 k, A3 I( |3 n, Y7 d
/ @! b3 c; f3 J( q+ A6 Z5 r    教授！
$ e; k! j7 c7 o* \0 X# c
% e9 r$ h; U! U+ X; ^9 Q- M" a    嗯？
* Z, g6 {" p+ e9 k  I
    这是什么东西？

    茶树精油。
& y9 @$ k# y! x) e7 Z& b
) o- A7 {! @$ K, x8 J    做啥用？

    保养皮肤的。崔宁生说：尤其是重要部位的保养，脊背、脖颈、胸、腋下、生殖和排泄口。咱们同志过一辈子不容易，对性＼生活的质量要求很高，通常是用嘴来表达爱。亲到哪一块儿，如果疙疙瘩瘩的，岂不影响心情？
1 F3 A6 k2 V& l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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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克志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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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宁生接着说：人老了以后，皮肤松弛不要紧，但千万不要干巴。有些老头不讲究，皮皴得跟树皮一样，还容易生皮肤病，让人望而却步。这都会影响老年人的性＼生活质量。本来我是无需对你说这些话的。不过，因为我想把你发展成我的性＼伙伴，所以就不得不把你收拾好一些，这样可以提高我的晚年生活质量。说着话，崔宁生开始对余克志的生殖系统进行保养。捏住头部，在躯干上抹油，然后反复擦。

$ f: a/ B" a+ I/ z    余克志闭目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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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S+ T6 z) `- _2 D. e1 e/ \; _    你干什么！崔宁生严厉地斥责他。
0 M' K! e1 J) \( s4 u$ i  r9 t. ~
    我——
* f) g$ B& D0 \, @3 H1 n) ?
! K- \1 Y& s# A+ W' z    翻过来！
" k6 \6 L6 n/ f3 {& B
- j4 w$ Q7 _& `6 d* y5 G    噢。
, I$ t- T5 Y$ k  F7 T
    余克志翻了个身，趴在浴缸里，头伏在缸沿垫着的厚浴巾上。从这个浴巾来看，教授还是蛮懂得体贴人的。至少，自己是不会想到这一点的。只是，脾气怪了点儿。这是不是文化人的通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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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H; t3 z. E- B2 n    崔宁生在他臀上抹了点精油。
5 H  R# A4 f1 g' A
& f! }0 X& l) D; ^    溜溜滑进股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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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复搓。
, y5 ~" {& M, [1 X5 ?/ X4 n
) C) `3 d, Q) q3 R! h/ w! l    哎呀真舒服，不呻＼吟真是对不起这服务。余克志想：拍卖会上老马反驳胖胡的话，说他知道教授不是个古板老头。这么看来，老马说的话是对的。那么，老马是如何知道的？难道他是教授的秘密情人？
" z6 _: x0 K6 e  o2 l) i) m! N" y2 E
    想到这儿，余克志一阵激动。

! B  j5 {- S, L0 i, O: |; V3 i    正胡思乱想呢，感到肛＼门里钻进去一只手指。

    我靠，你——

    别动！

    教授，我说我偏１呀，你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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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让你做０。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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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X5 @4 f9 _$ ~. h    肛＼门是同志生殖器官的一部分，无论你是１还是０。所以，干净一点总是好事。崔宁生没有正面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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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好任由他在直肠里溜溜几个来回。

' f- g7 j* e5 m& f5 p7 P    老实说，挺舒服的。
+ d, r( n$ {7 R% ~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热水泡澡，余克志的这身老硬皮已经泡开了。崔宁生用浴球轻轻一搓，就搓出几缕黑泥来。就这么从额头到脚趾头缝儿，搓了个遍，崔宁生对余克志的全身护理才算结束。但是余克志被他这么一弄，撩拨得他早就欲＼火焚＼身了。他趁崔宁生一个没注意，把他的淡蓝色平角小短裤扯了下来。他力气那么大，教授的文弱身体根本就无反抗之力。

) E+ ^1 r$ p2 @$ ~) r& z    露在余克志眼前的，是白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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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肉屁股白白的，且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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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有毛发，只在关键部位才有那么一撮，竟然还是黑色的。果然会保养！只是那**真如余克志所猜想的，小，而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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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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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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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Y6 b& W( N    余克志二话不说，抱起教授，湿哒哒的出了卫生间，把他扔在大床上。嘿嘿一笑说：教授，你辛苦弄我过来，不光是为了给我把尿、洗澡吧。现在，就让我好好报答你刚才无微不至的服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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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Z, [  v  k    不行，太大了。救命啊——
: |8 _: s6 L% K. ]7 ?8 e: i. d早上醒来，崔宁生的肛＼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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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 L+ Z& t9 y  ^4 i; C) t    手一摸，湿漉漉的。

- i! S5 k; p3 o6 s" H" m; a    想起昨夜一番鏖战，不由对枕边的余克志心生无限爱意。抚摸着他粗粗的臂膀、花白的头发，细心端详。只见这山东大老汉粗则粗矣，却粗得拙朴，惹人依恋。自己这小身板在他怀里，轻轻托起，竟如婴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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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M( P! ^. u; X    下床。

) {/ r% i7 b: ]  E6 y% i4 v8 Q! N    在坐便器上吭哧了好一阵，才拉出一溜粘液。
5 J9 N! F) g" ?5 p, I  p" f. ]
    隐痛，终成撕裂般的生疼。

    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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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3 \2 Z9 ^    门开了，闪进来一颗脑袋：是余克志！

; O4 M$ ]+ ]2 n; }! B    教授，你没事吧？

7 U2 R$ X- ^; d: k) Y1 y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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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冇事就出鬼了！余克志干脆推门而入，依在门框上说：放心吧教授，我既然干了你，会对你负责的。我不是那样的人！过会儿我就搬过来住。

    ＦＵＣＫ！

    你说啥？
/ G, S! [' q) v$ S+ ^2 Y, d
+ M: J( w/ ?+ ~8 \5 E3 k    我说你不嫌臭啊？我在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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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j1 R  J4 M2 W% J( k    臭啥臭！你那拉便便的地方我都亲了一百遍了。余克志笑。
/ g+ E; A* V" S2 o$ f6 l
    真是有辱斯文哪！
) R* D  P/ i1 b! V
    崔宁生是彻底被他打败了。
" d/ d. J( w" l, s
% @$ v" A; g; b) L9 S% e    他以一种哀求的语气说：余克志同志，能否请你暂时回避一下，等我拉完这泡屎？如果你急着上厕所，你可以先回４０９，反正你现在已经自由了。如果不急，你可以先到外面跑一圈儿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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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克志笑了，说好，不妨碍你了，大教授。省得你便秘了来怪我。我是看你进厕所老半天，一点动静没有，怕出啥事儿。没想到好心当成驴肝肺，算我多管闲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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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退出去，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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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r" ~/ p    崔宁生觉得有些愧疚，伤了人家自尊了。

  Q! [0 g! n' O, K3 e( c    余克志觉得，这老头是不是玩儿我呀！看他一个人在这儿住小半年了，想搬过来一起住吧，他又好像不怎么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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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不喜欢我吗？

/ k8 T  P9 q, o    要是这样，他可真够假模假式的！费那么多事儿，拍到我的初夜权，不是在这里闲得太无聊找事儿做吧？而且，昨晚上他那样子，明明很爽嘛！不停地叫我的爷、我的爷，难道他见人就喊爷？

* A& ?2 [/ H6 J3 e- {- [3 F    到底没问他老马的事儿。

5 r0 {+ u, Z8 ^% h    余克志突然觉得没了自信，就算是有个硕大的生殖器，也还是没自信。

    算了，不提了！爱咋咋的吧，文化人！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厕所里依旧没有动静。余克志又坐不住了，嘚嘚跑过去，拍门砰砰响：教授，你要有事可说一声，我搁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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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m: K0 d+ [7 w7 y% y    没事，放心吧！

6 @. ]0 \: d  ]4 @4 P1 D6 N    噢。

" p' e; f4 t3 l! B    这回语气不那么生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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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克志心里觉得舒服了些，不过还是不知道教授的心里到底咋想的。要早知道这样，昨晚上就不那么野蛮，其实，是可以温柔一点的。但是，同志的心思太难猜了。有些人喜欢痛并快乐着，越是糟践他，他就越是喜欢你。你要是温柔一点，还怕他嫌你不爷们儿！你端住他的屁股蛋子猛干，马达一样高频震动，他明明痛得要命，直肠都涨得要拉屎了，一只手还抚着你的屁股鼓励你呢！

: j, Z3 j* z8 b    **大了屁股疼，**小了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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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伺候！

& ^+ v) k# u+ K/ l. Z' [$ E    听到卫生间哗啦一声水响，教授一瘸一拐地出来了。
+ x# m% Z) G2 _% Y: U" L) `
0 T) u8 V& b3 ?    腿麻了。
( z3 F+ ?; l" Q5 Y6 o+ `9 B0 B) e1 x
    拉出来了吗？

    嗯。
! l4 }% u  \  o; R( b
- ]' a0 u3 J" o- Q    还疼吗？
6 r; @0 M3 {5 U7 u) ]; ~* B
    嗯。
( U0 t3 f0 ~$ y
    听到外面响起熟悉的晨练旋律，余克志不好意思独自一个人跑出去，就这么陪崔宁生坐着，手抚在他腿上，轻轻地摩挲，安慰他。又坐了会儿，余克志打了两碗米粥、四根油条、一碟小菜上来。俩人在客厅的餐桌上，就着清晨的阳光吃了。

/ m7 u  C* p* y3 K* w' U9 W    把碗筷洗了。

    崔宁生一个人来到书房里，拉起了二胡。

1 U+ t" A* n- |% g    嗨，这老头还挺有才哩！

" T. J, y) s) F1 C; O5 F    不一会儿，这二胡招来了一个人：何峰！一进门就唱起来：甜蜜的种子、甜蜜的种子无限好喽喂；甜蜜的生活、甜蜜的生活比蜜甜喽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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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昨夜安好啊？
- _* E0 X+ o5 s' P' h
    崔宁生没理他，自顾自闭目拉弦，抑扬顿挫、扬眉吐气、享受其中。

    又回到了古板糟老头的状态——咋不理人呢？
$ R# ^2 W: G* a" }& s, P
# \  v* [- J9 ^( m    余克志说：何院长吃过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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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v1 m; f* t) F; Y& V    何峰说：吃过了——你俩刚才怎么没下去锻炼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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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w, q" n; j" x+ }    余克志笑：昨晚上锻炼了一夜，今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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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余大爷，你也开玩笑！

    呵呵。

    怎么样，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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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9 q% b4 A$ ~8 L$ O/ R# i5 W    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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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 J  O% Z% L    那还不快搬过来！——教授脸皮薄，你要主动哦？何峰凑到余克志耳朵根子上，压低嗓门说：教授这是头一回参加竞拍，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明白！
! n% @, r2 q3 L, v+ o5 Q/ N7 Z1 S
    教授，你们慢慢玩，啊！何峰调笑道：我就回避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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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K2 i  v; k1 t) P! n    何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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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宁生的二胡戛然而止，平静地说：老余，昨晚上谢谢你。不过我不习惯两个人住，所以——

    余克志被他的平静激怒了。

    有这样的人吗，啊？这么大年纪了，咋跟年轻人似的，提上裤子就忘了床上的好儿呢？我们不远千里跑到这儿，就是为了胡搞八搞吗？知道你文化人，看不起俺工人阶级没文化，可你不也在俺身子底下叫得欢实吗？都是男人，也不因为你是文化人**就比别人的粗大些。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人，昨晚上就该选择胡乔。至少人家胡乔不会像你这样虚伪，假模假式的，干嘛呐！
" r+ H8 U4 L7 x% L5 ?
5 c, t. r; O, {, |. D' |    气死我老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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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个玩吧！
$ ~. c% C' b' f$ l+ O- \
    俅哩！
9 K) U8 I2 c8 e) O( O8 g5 [
* ?, }- N# u9 V* y: C% g$ K2 {* I" Y    余克志像胡乔一样义愤填膺，嘚嘚出了门，把门摔得震天响。
5 |$ J( s1 p7 u" B7 s. z7 }) P
# V. c3 i: T$ w0 S) p- M" `# m0 ~. R    那砰的一声，崔宁生也是一哆嗦。
2 S  ^/ V$ ^5 F$ Y
7 [; @. Y) \, N, J3 w+ o; K/ r% [1 a    房间里，立时又回复死寂。

    崔宁生已经习惯了这种沉默无声的状态。为了弄出点响动，他学会了拉二胡。自从三十六年前他鼓足勇气出柜以后，父母就再也不愿管他那些破事了。从此他开始学着习惯一个人生活。父母前两年已经双双去世了。即使他们活着的时候，对他也是爱搭不理的。他读完了理学博士，然后留校任教。从讲师，到教授，三十年如一日，像只掉队的蚂蚁，默默地生活。这么多年的孤单，已经让他失去了群居生活的勇气。他本想在家终了一生，可自从父母过世以后，他就特别害怕听到春节的鞭炮声，连看到人家门框上的红对联，也会生气。所以他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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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L) W4 R  [& R% E    拒绝余克志，他错了吗？
. g/ U4 ^, J. W; V, G8 U余克志回到房间，仍觉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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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宁生为了他和胡乔结怨，花钱花力，也要拍得他在这里的初夜，竟然只为了一夜**而已。还以为是真心喜欢他，想着这么快就有了个伴，真是幸运。这么看来，自己是没见过世面，不知道人家大知识分子的洒脱气度啊！

( C$ s# x5 p: B. {9 F$ l7 w* ]& L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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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人家看不上咱，咱也没必要狗皮膏药似的黏着。

( }. s% L; \- f- {0 F' Z" l    你是文化人，会拉二胡；咱是大老粗，长个大**。有喜欢你的，也有喜欢我的，而且还不少。所以，各走各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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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弃一棵树，得了一片森林。

: Q! e# _9 Z8 D( k1 y! M    还是值得的！

8 }7 l. ^1 ]: j: y0 ~. Z" \    那么，第一有必要的，就是扩大交际面。想到这里，余克志脑海里立刻闪出一个人：胡乔！这儿还有比他更活泛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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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克志又回去了。

    不是找崔宁生，而是胡乔。俩人住隔壁，余克志只是顺道，想看看那个古板的糟老头在干嘛。不过他啥也没看着，因为门关着。忽想起每天上午１０点到１１点，是王有福给崔宁生按摩的时间。

$ T) [; g( W9 n/ q8 K" V# |    这时候大概在年轻又健壮的王有福手下享受人生吧。
. N* m& j  S3 P% K0 S
7 [2 S* q& s5 b5 H    就像自己一样。
: Y4 i3 {* m( T# x/ z8 D
+ ]. v8 I( o. N, l- ^8 W$ Q, _    哈！
3 U, k0 S) _( A& o% x' [2 ?% V/ P
    想想也是，有这样的肌肉壮男每天按摩一小时，还能顺手揩油。这儿拧一把，那儿掐一下，还用得着要什么伴儿呀！说来说去，想不开的是自己，而不是人家。人家是大教授，多么聪明的人，有什么事想不开的？

) ?8 \3 I3 E5 D1 l& K% R    ２１３门没关。

# f$ j& T" G0 n+ n    余克志正要进去，听到里面有人哼哼。
7 U" O# b+ G) c% y# e/ I
    胡乔问：进去了吗？

/ D5 X7 t4 ~: B    某人答：没有。

    嗯……你坏死了，明明进去了！
3 Q3 J. B+ n( }, ]
    嘿嘿。
3 J2 N1 N. |& w7 f
    喔！你轻点儿，哎哟！
) S2 I- q! O3 K3 O9 M- p4 a. j9 i& I
- v) d6 h2 V9 M+ M# v    我靠，大白天的，这也太——余克志在心里骂了一句：骚婆娘！又生气，又好奇。生气是感叹没遇上好人，崔宁生不是东西，胡乔也不是好鸟。一个闷骚，一个浪骚！生气自己走霉运。
( n; @  B) q4 m$ q9 N# M* C
; Y5 m# i$ }. W" ?    好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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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w. l8 k# @3 _) A* {3 @  ]    那个说话声音挺爷们儿的人是谁？

    最后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余克志决定一探究竟，反正也没什么正经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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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7 |" m3 y0 t3 s' E& g    轻推门，蹑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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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无声息，循声探去——在胡乔的卧室里，胖胡乔光脚丫站在床边的地毯上，双手扶住大床，撅着光溜溜的大白屁股。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精壮的汉子，一身淡蓝色的工作服，裤子褪到了膝盖上，小屁股正卖力地拉风箱。

    原来是个护工啊！
, B0 a+ M/ q  G% V
- q( `& b5 M, \4 ?2 z- g) A    可现在是工作时间，他怎么——

4 X/ Y- R& U1 `/ L( Q    精壮汉子看起来三十六七岁，约１米７５。比王有福瘦一些。这一点，光看屁股就能看得出来。王有福的屁股大，他的屁股小，几乎没肉。但腿部肌肉线条明显，毛也更凶。和王有福不同，他看起来似乎更野蛮一些。
3 m2 L' }, A- R0 P! G4 W
    余克志看得入迷。

/ N5 q3 z; |; K+ E2 z+ h    那边干得热火朝天，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 t0 Y4 s/ e1 Y7 e' M* f6 s    精壮汉子边有节奏地耸屁股，边带着股狠劲儿，挑衅似的问不停哼哼的胡乔：嗯！想不想我出，啊？想不想我出？

    ……

    说话，贱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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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Z+ c: i% X% e  q    然后啪的一声，响亮地抽打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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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9 b: A( M# h/ _5 s; Y    出——吧，你弄——死我了——胡乔有气无力的说，因为被汉子撞击得厉害，说话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不连贯。

    你，不就喜欢，这样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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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 u  n; e" M6 Z    ……

    看汉子加快了频率，幅度越来越小，臀部收得越来越紧绷，余克志知道他的**就快来了。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轻抚汉子的小屁股。到底是年轻人，那屁股柔软而细腻，弹性十足，和崔宁生的柔软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就在这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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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0 {) Y3 U. \: r    汉子低吼一声，停住了。

" I* a% W/ `0 h+ d* x+ t# {    僵直。

/ s! _( d7 P3 F: \, X8 b$ B7 H    胡乔颤声叫了一嗓，回过头来，惊讶地发现了余克志。不过他没理这个不速之客，而是对汉子说：你他娘的，迟早被你干死！精壮汉子嘿嘿一笑。拔出空了的注射器，用旁边准备好的毛巾擦干净，丢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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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爽够了也不打扫战场，让老娘自己擦屁股！

    你还是人吗！胡乔骂。

0 \8 z# Q1 W+ O- l    我不是人，我是种马！精壮汉子提上裤子，对胡乔说：我该走了，到时间了。明天我再来。来，宝贝儿，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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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d3 b" l  `, X    胡乔走上去，抱住，在他腮帮子上美美亲了一口。

$ d" Q1 s; I9 M. D    余克志看见那汉子朝他微微一笑。

. x/ |  b% X% i3 C" b" l    脸刷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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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y$ P! L# M3 z  ]/ t    汉子走后，胡乔瞟了一眼余克志，冷哼一声说：怎么，昨晚上没爽够，跑老娘这儿吃回锅肉来了？

7 C4 R0 b4 Y- }$ a# C" z9 R3 |    余克志不解：什么回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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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b" h# e% r7 M  e. \: o    胡乔见他不懂，也不打算给他做普及性教育，就不理他这茬。到卫生间就着水龙头一边洗屁股，一般问余克志：说吧，干什么来了？

    余克志说：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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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R9 I9 P. F' c, P    我过会儿还得找老黄他们搓麻，没空和你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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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乔说着，用毛巾揩干屁股，从卫生间里出来，小东西一甩一甩的。家伙不大，也不太小，颜色略白，有点包／皮。看见余克志盯着他下面看，胡乔哼哼一笑，说怎么样，是不是比教书匠的大些？

    ……

    刚才，我的表现，是不是比他强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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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8 w! y8 r: J  J! N  r    ……

    后悔昨晚的决定了吗？

! l  a. H5 l% p    ……

    现在后悔，也来得及，回锅肉还没凉，来吧——胡乔捉住余克志的裤裆，感到那活物已经跃跃欲试。扒开余克志的短裤，把那条直挺挺的长枪就往自己的仙人洞里送。反正大门洞开，还没来得及收缩，进出自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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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q. |4 R3 L    临到洞口。

    余克志退缩了，嗫喏说：我就是来串门的，你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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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C" @" a; g* u. ?) t    说完，提上短裤就逃了。

  K# W6 Z/ N6 X: e8 s" W    娘希匹，走了就别再回来！胡乔骂。
9 @0 K$ B) P8 `8 u/ c, O9 ~ 从２１１出来，急惶惶的余克志和王有福撞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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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2 U  j$ Q0 Z& r. B    余克志哎哟叫了一声。

    撞到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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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有福连说对不起，赶紧把手提工具箱放在地上，搀住余克志一只臂膀，用手帮他揉胸摁腹，问：没撞坏你吧，余大爷，觉得哪儿疼不疼？

    去！余克志推开他，说：你们护工怎么都这样儿啊！

    这话说得听者一头雾水，王有福只好接着说：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注意！
0 ?: E+ p+ r. @' z- Q6 Q
$ k+ g2 U. P* J* I! ]+ h- f( X    不是说这个！

    那是……

- i9 h. q# ~! b  @    余克志欲言又止，话到嘴边，一看到王有福那双无辜的眼睛，又咽回去了，说：算了，算了，下次注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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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4 n0 P) u. r" f    王有福小心问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不可以！

3 ~9 i6 `1 `- c: P! ?# s" }    哦。

  w, X6 Y; _9 V; ?  ]7 v% J9 W0 A    你很忙，要赶场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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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2 I+ B1 ^. W  T) W    不用。

    那我咋看你比国／家总／理还忙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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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那么怕你余大爷呀？

    不是的。

    那就好！现在，请你把我搀回４０９吧。等会儿你得帮我全身按按，看到底有没有撞坏。你余大爷老胳膊老腿儿了，经不起撞。

    ……

    走吧，还愣着干啥呢！

    哦。

; \7 ?  W7 w! b    王有福像个闯了祸的小厂工，低头垂脑，乖顺得很。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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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克志心里爽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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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４０９，开了门。王有福把工具箱搁在门后边，让余克志在床上躺下来，说：余大爷，实在对不起！现在，你躺好，我来给你按按。看王有福这么认真，余克志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了，抚住他伸过来的手说：别按了，你余大爷身体好的很，真撞起来你还不是个儿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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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  g  p1 p8 z* \4 Y    王有福长出一口气，说：你吓死我了。

    余克志却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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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P2 M# g5 L6 ?2 n9 x% x# F    王有福关切地问：余大爷，你好像很不开心哪！

' t' S8 R4 O1 q4 W& D    余克志笑：这个你也看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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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n9 k* O& l( q4 L- g    是不是昨晚上，没把教授伺候好，俩人在床上就闹崩了？王有福笑道：教授的癖好我知道一点，其实你只要顺着他的意思，就什么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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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s' U4 h) |+ d  ~" D- I! d* K    你是怎么知道的？

0 V% C0 E/ ^" i2 f; t! X( r, c    哎，谁不知道谁呀，就这么几个人。说起来，我们护工是和你们最近的人。医生和护士人手少，照顾不过来，隔三岔五的才来一次。我们护工却是天天来。年纪轻的，生活能自理的，我们要天天按摩，陪着说说话；年纪大的，半自理的，像黄老那样的，就有护工专门伺候他一个。不要说按摩，把屎把尿的，还有什么不了解呢？

    你手下有几个老头？

    带你６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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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w8 H6 a9 u    那你一天就要按摩６个小时，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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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就不累。

8 D1 \% v  ~7 d    余克志一听这话，笑起来：敢情你来当护工，就是为了占老头便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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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1 O( z* D  [& R) h' ^# X    王有福没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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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手，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不觉地在给余克志捏脚了。他慢慢脱下余克志大脚丫上浅灰色的丝袜，掰开老陈皮的脚趾头，给他松骨，叩捏穴位。他没戴手套，这也不算是正式的工作程序。他温暖的手触摸在余克志的脚上，柔软，实在，舒服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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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做边说：

    我以前在一家足疗店做技师，有个老先生经常到我们店里来，照顾我的生意。他每次来，一句话也不说，往那儿一躺，就点上一支烟，要一壶碧螺春。我给他做的时候，他总是闭着眼睛。起初我还问他点家长里短的，后来我就不问了。有一天，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说，他喜欢我，想认我做干儿子。我当时吓了一跳，因为从来没有客人提出过这样的要求。但是我同意了。后来我跟他回家，知道他子女都不在身边，然后就和他同居了。

. X! I/ k9 l7 H    说到这儿，王有福突然不说话了，手也停住了。

1 X( n3 E: i, Q; X    怎么了，你？余克志问。

" G0 f7 a8 n, ]5 a7 \0 N5 m& I" E    冇啥。
4 F" J( w9 D1 ~
+ ~9 Q/ W5 U+ N: v, T" k    手又动了，一根一根地掰脚趾头。

% M# a2 M- G6 S: [    哎，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余克志像是明白了什么，抚摸了一下王有福的小平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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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掰弄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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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有福说：余大爷，要是没事，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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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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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把这些工具清洗一下，还要消毒。趁着日头好，晒一晒，晚上还要用。

    那你忙去吧。

    王有福收了工具箱，关上门走了。

) C' e0 h. f  C    余克志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就到了午饭时间。打饭的时候，又碰见了崔宁生。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俩人都怔了一下。然后，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余克志本来想打个招呼，让那件事就平平常常的过去算了，可他根本来不及说话，崔宁生就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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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_. H/ g; y. Z* A    看这疙瘩拧的，还挺结实！

" Y) R, \  s2 B( |5 C+ _" `    老马远远地看见了，走过来神秘地对余克志说：哎，看来又成教授的太监了！

) Q& n7 [0 n2 W4 i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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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A8 `1 g. I7 E7 U  J    反正啊，他是个奇怪的人，专做奇怪的事。不过呢，即使在他手里做了太监，也还是觉得爽，余味无穷，哈哈！只是，可怜了你了。

' f$ _, J# s' i    以后你一个人，可怎么过得下去呀！

    余克志打趣道：还请前辈指点，这么多老头，哪个适合我呢？

    你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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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６４。

    这么大岁数了，还要人做媒，你羞不羞啊！你看这餐厅里，现在就有二十多个老家伙，看上哪个你就直接上。都是过来人了，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还整那些虚头八脑儿的东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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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太——

' |( x3 |# C7 ~    老马一看他这样，就更不屑了，啧啧了两句，突然面向广大老同志，大声说道：哎，我请各位老先生停一下手中的筷子，嘴里还有食儿的可以继续嚼，慢慢咽下去，啊，然后听我马德邦讲！我们这位山东来的新朋友，昨晚上很不幸又成了教授的太监。我们一方面要严厉声讨教授不负责任的行为，另一方面，我们也要帮助这位新朋友尽快走出人生的阴影，找到他的另一半。他的身体条件怎么样，昨晚上大家也都看过了。有兴趣的，可以直接到４０９房间找他，最好是晚上，因为白天他还要跟我一起打球。反正他也不是什么黄瓜大男生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啊，哈哈，我想各位也不是什么善类，就行行好，带他走一程吧！

    老头们都笑了起来。

    余克志陪他们笑，尴尬得要钻到地缝里。
# r/ u. z" J% ?' x4 a+ I
3 W9 {2 r* D0 f    老马对他说：现在好了，以后就准备好接客吧，队肯定已经排到玄武湖了！

; P+ d% h% c3 E* N  事实证明，老马的警告是无效的。余克志打球轮空的时候，被几个牛逼哄哄的老头连拖带拉拽走了。老马说：他爷的，说好了晚上的时间是他们的，怎么大白天的就干上了，这真是……无法无天了？

7 O( h" d2 u3 z) n" {' d    猛拉一个大弧圈。
  G: y, ~3 t0 L; b' E# x8 e+ o3 p
% J: \) \- ]! R! ]& g% ^    黄色的乒乓球忽悠悠、打着旋儿、拐着弯儿，飞过球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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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那人抱怨道：你来真的呀，不玩了！

    可不来真的么，你看人家，都动真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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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天自己的人被抢走，老马当然气不顺，这明摆着不把我老头子放在眼里。好吧，今天你抢我的人，明天我也抢你的。我还就不信了，打乒乓的会抢不过你们下棋的。赶明儿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帮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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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k  w& U( {9 f/ j    老马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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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 x6 J) ^7 j8 s" q    余克志没有被轮ＪＩＡＮ，他是被拽去棋牌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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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m3 v  u8 q& ~: Y. ]    事实上，一个男人被轮ＪＩＡＮ，是有难度的；尤其，余克志还是个老头。所谓老头，就是老练的，或老化的头部。它经验如此丰富，以至于能够伸缩自如；它又是那么垂垂老矣，假如它自己不愿醒来，你就是手口并用，哭天抹泪，也未必能把它唤醒。

3 `2 p% |# \; x6 o! D6 K5 r    余克志不是你老马一个人的。

" |* ?" C/ G8 ^  T( }    他是属于大家的。

, ^4 ]  @; g4 \! f' ~& o    干什么他可以加入你乒乓组，就不能加入我们棋牌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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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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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牌室在活动室旁边，房间小一些，有麻将桌一张、棋盘一面。麻将桌收了棋子，就可以打扑克；棋盘换了棋子，就可以下围棋、象棋、五子棋。老头们最钟爱的，还是搓麻和下象棋，这是中国传统游戏项目。

    现在，没人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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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m; L6 }/ t; ^2 K# H    两个老头一人一只小板凳，在楚河汉界捉对厮杀。

4 ^7 ?6 R4 z; I3 Y# f3 G    旁边围了几个白发苍苍的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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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棋手。

6 |, r" G  U3 m, q: E$ `7 ?% X    一个凝神静气，穿着银灰色的大裤衩，上身一件对襟坎肩，敞怀，三点露出两点，肚皮褶皱尽显，黑咪咪在对襟汗衫里若隐若现。手里摇着残旧的蒲扇。一只老花镜，半吊在瘦削的鼻梁上，两只老眼时不时掠过镜框，扫一眼对手的表情，然后得意地浅笑。让人怀疑他戴老花镜的目的，不是为了矫正视力，而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实力。

    另一个背对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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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克志只看见了他的小平头。

    看背影，心宽体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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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

4 J1 ]; i  q5 l* g0 r) D    老花镜摇头，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马还别着腿呢，将什么将？

    那……我用炮将！

    真将？

' E# e1 U# H4 y6 V$ j( C0 D    那还有假？小平头嘿嘿一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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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了吗？
5 o$ c, N8 f/ R2 k" e
- l7 y( o# ?) o5 B* J8 o    呃……我看看。小平头仔细看了半天，没弄明白老花镜的虚实，抬头看看隐藏在老花镜背后的一双老眼，觉得十分的可疑。

1 ]/ k: }! Y( v+ x* ^9 c    我在等你最后的决定！老花镜说。

1 H5 m2 A$ [1 j$ b    好吧，落地！

    小平头手哆嗦半天，圆形棋子终于咔哒落了地，长出一口气。

6 Q0 W$ E  \, f" _! k! q    老花镜的脸上，又露出了得意的浅笑，从容地攻过来一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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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o. o/ t# W4 l6 n5 M    妈呀，死了！自己的老将动不了了。

$ a. P7 b# C6 ]7 R( w9 a0 M$ [    小平头出手要悔棋，被老花镜制止了：你要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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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G' k) j2 }" d+ _    就这一次，哈哈！

' p  a/ ^6 G$ X! V    真的就一次？
+ |; d; a9 D5 @6 ?& F- r
$ x' d" `9 Z4 L# I, K+ N    嗯！

* p; x: S1 D. B/ H' y; ~3 A) d    你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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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再悔棋……叫我找不到老头！

: T! t8 E% g& p, L    这不算。

    为什么？

8 L" T4 h. f+ M3 V% N9 {    因为你本来就找不到老头。

    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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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花镜抬眼皮看了一眼余克志，对小平头说：回头看看吧，你最后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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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5 V7 ~. z- E0 @    小平头转过脸来，余克志这才看见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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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眼皮，绿豆眼，塌鼻梁，扁平脸，招风耳……每一样都是残次品，但组合在一起，却别有风味，匠心独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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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l6 G8 c! Q6 C. y+ l# x: K' h    这就是艺术的力量？
: N, W: q+ Z" h- s" k2 m# A
    小平头问余克志：你会下棋吗？

! v% |  s# z8 x* e    会一点，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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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虚——过份谦虚等于骄傲！要不，来盘试试？

    老花镜让开位置，说：你们下吧！我老头子该回去睡下午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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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5 J/ r* }/ f+ D    哈，还有下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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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还有什么时候不睡觉呢？

    余克志觉得这老头真好玩，是个睡大仙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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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l) E8 a7 y    一出手，余克志就发现了，这小平头的棋路真是乱七八糟。连他这样棋艺平平的人，也三下五除二，就把他解决了。还好，小平头没悔棋。大概是面对这最后的机会，有点不好意思吧。

$ N% @% b+ O0 h5 {5 S3 _4 v    正下着呢，老马过来了，瓮声瓮气地对余克志说：你还打不打了，该你了！

    小平头头也不回，挥手吱吱去，道：不打了，不打了！整天乒乒乓乓的，烦不烦哪！有空你也来下下棋，陶冶陶冶情操，啊！

    鬼的情操！老马啐了口唾沫，说：没看出你的情操在哪儿，就知道有个杨来，专门喜欢悔棋。臭棋篓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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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来被点到痛处，反唇相讥道：哈，那是谁，偷鸡不成蚀把米，**一硬一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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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笑起来。
: g- q9 u. }2 V; D- F) u
    老马一听这话，也觉尴尬。
, d; n$ I6 D. P5 ?
. y0 k% P5 c- r. j+ |" ?$ e    越是老爷们，就越是怕人说自己**的短处。那可是他们全部的骄傲呢！
) R" Y4 W# b* ?. D( L3 q4 p
3 x9 y$ m/ @% [9 d' _, r- c    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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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y' e  u3 t# s1 M    临走撂下一句话：小余，你再不打就不排你了。

4 W+ ~1 O. G9 o, e! X2 b' h/ P    哎，真是两边不能得罪。看来，老头长得太帅也是一种过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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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完一盘棋，杨来看余克志对象棋兴趣并不大，就对他说：走吧老余，到我屋里，给你看样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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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克志问：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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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1 }( x4 G' ?8 ]    见了不就知道了？

( s' p2 l, r: f+ i- l    余克志屁颠屁颠、满心好奇地跟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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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屋里，余克志说：现在可以给我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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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2 R6 P1 }. P: u    杨来忽闪着绿豆眼，说：你别急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等你来干

沙发@！！！！！！！！继续

北京君君

继续哈哈捧场你了！

北京冬冬

我还真是考虑老了开个GAY养老院。这个念头已经好久了。确实要为以后做打算了。但是绝不会像你写的这么淫荡呵呵

等你来干

哈哈！！！！！！！！！！！！

achoe

看起来觉得还蛮像是真实世界的！不错，加油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