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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110se

[恐怖灵异] 转来的 一篇很不错的鬼故事 看完你会发现什么 很幸福 祝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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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5 02:20 | 显示全部楼层

标题

有点断断续续的哦…
发表于 2011-7-6 22:20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没发啊,兄弟
 楼主| 发表于 2011-7-7 11:27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更新

我的肚子一阵难受,呕吐了起来,吐出的东西奇臭难忍。我抬头看着奶奶,奶奶悲伤的看着我,她想说什么,但是我听不见。渐渐的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我看不见奶奶,也看不见表大爷。我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只有那些青绿色的光点,在不远处射出阴森的寒光。
& ]6 w8 k1 W6 T5 g  当我能再一次看见东西的时候,我已经在县城的医院里,爸爸妈妈都在我身边,但是惟独没有奶奶,我虚弱地问了奶奶在那里。爸爸安慰我说:“奶奶在另外的一个病房。你被动物咬了,可能感染了,需要好好的观察。别怕,爸爸妈妈都在这里呢。”5 @  m# d/ Q6 n- E) m8 _) J2 k* f# U# `
  我又闭上了眼睛,但是这次再也没有那阴寒的眼睛盯着我了,而是十分安详的睡眠。
" X4 Z# f# i6 C4 n  后来我们被接回了城市,奶奶因为这次的事后视力越来越差,最后已经彻底看不见了。她依然和以前一样的慈祥,但是我知道奶奶的眼睛再也回不来了。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表大爷。只有在一次父亲闲聊的时候,他告诉我,其实奶奶的老家有供奉黄鼠狼的习俗,而许家人把黄鼠狼精称作为“表大爷”……+ j' m0 q8 A' Z
  雨淅淅沥沥一直在下,宿舍里的电话响了,外头的天色不觉间已经亮了。我马上爬了起来接了电话,原来是奶奶,在电话的那头传来慈祥而有熟悉的声音:“小安啊,我是奶奶,放心吧,医生说了这肿瘤是良性的,已经准备手术切除了。”/ _+ c4 U- c/ x9 U0 A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我激动得颤抖着,连忙说:“奶奶,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 s- Z' M7 c7 k, K: U  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爬了起来,他拿给了我一件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我感觉身体暖活了起来,就像小时候在奶奶怀里一般。, W- v, a1 U' s7 |2 j# ^
  第四章完
# ~) L2 m( h4 x* n% H( a2 d, n  五发" O, e; ~7 U! ^& I7 B
  “人的头发代表很多的含义,在古代头发代表人的魂魄,一个人精气的所在。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头发的美丽与否直接关系到自己的整体。汉代的卫子夫就是以一头秀丽长发俘获了汉武帝刘彻。有些少数民族会把新娘和新郎的头发扎一起,来表示他们永结同心,在古代结婚的男女也称为结发夫妻……”。
! Z& c! \5 d! [! ~' r. u% j我无聊地翻着网页,正好瞥到一眼上面写着关于头发的介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头发真的对人来说那么重要么?切~什么奇怪的说法都有。
5 H+ W; ~$ e8 f" |( a# J! Q  说到头发我就想到了潘秃子,那老小子头上已经没多少毛了,难道说没有了头发人就要死了?那么那些光头的和尚岂不是早该早早地去西方他们BOSS那里报到了?
- v/ X! w1 R" S. `3 N0 c  “胡扯!”我看了一眼就关掉了那张页面,现在的网络学术贴除了会用醒目的标题吸引人注意外,其真实性都和路边猎奇小说一个水准了。' g. L% L. `* g) D. Z
  我揉揉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种,已经十点多了,白翌依然没回来,他很少那么晚还没回来的。
5 {6 x4 Z, E, u  “睡觉睡觉。”我咕哝着从电脑前站起来,准备去拿睡衣洗澡。无意间向窗户下瞥了一眼,嘿~白翌居然和一个女孩子在楼下。
( g- Q! H$ q/ B- K# T4 H; o: q, Z7 ?  白翌本来就受学校里那些女学生女老师的欢迎,小女生看到他都会红着脸。哪里像我,长那么大了连个小妞的手都没牵过,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g! q0 [  I3 r: Z, b
  我叹口气摇了摇头,然后极其迅速地躲在窗帘后面,看着下面的动静。其实自己也觉得很白痴,但是想着以后可以用来嘲笑白翌,就依然像国民党特务一样注意着下面的情况。
& A( X/ Y* n. c" u; S5 Q  学校没有路灯,今天又是农历月初,猫爪子似的月亮悬在中天,黯淡的光线几乎可以忽略不记。就着宿舍楼透出的几点灯火根本看不清楚楼下那女孩子的样子,只知道女生穿着件白色连衣裙,短短的头发,看上去非常的简洁,文静。但是……为什么这女孩子感觉那里奇怪呢。. Y* C) p$ K2 X# z, t3 W  _
  在我想着女孩子那里不对劲的时候,姑娘家居然拉住了白翌的手,情绪激动地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白翌拍了拍女孩子的背,估计说了些安稳她情绪的话。3 J) H5 T$ N4 U
  这时是我才注意到,女孩子虽然是头短发,但是她却时不时地像洗发水广告模特一样甩着头发。而且那女孩子经常会不自觉地伸手理理头发,明明是短发,手法却感觉像是在拂过很长的秀发。难道女孩子以前是长发?刚刚剪了,还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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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A# h0 w' ^" n! a# W, S! N走神思考了片刻,再往下看的时候,楼下的两个人都不再了。我探出头,想看看他们是不是躲其他角落了。可只看见那女孩子站在不远处,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她回头看了很多次,最后再左右看了看,才迅速离开了,感觉像是逃避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 V: l/ B+ w- |& t  “真是奇怪……”我望着女孩子逃跑的身影喃喃自语。- X( u  L- U1 G5 R' D  e  N3 p
  接着背后就传来了白翌的声音;“你趴那窗口看什么?”
# w! L; i' C/ L/ N+ N1 @- I+ X3 n& Y  我一回头,心里想:好小子,居然散得那么快,也不多聊会儿,好让我多看会儿好戏。想了想我露出了阴笑,双手插兜,露出了一副我知道你秘密了的事儿妈样走到他面前。
: O" F( [3 U: H5 K! P+ E  白翌现在才到家,似乎显的很累,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眼皮子微微动着,不像是闭目养神,倒像是他思考什么问题时的一贯神情。2 [- k" D/ ?/ @7 a
  我坐他对面,咳嗽了两声,正要问他和那姑娘是什么关系的时候,白翌却突然睁开眼开口问道:“你对头发有什么看法?”
9 _( i2 c% O, H7 t7 r5 F) ~  我心里嘀咕,怎么又是头发,难道今天二月二?龙抬头?遇到的都是关于头发的问题。于是我就说:“头发不就是头发呗。”顿了顿又接着说:“别打岔,我要问的是你和楼下那女孩子啥关系?那么晚了还在楼下说琼瑶式悄悄话,美不死你。”
* Y: i5 U& _5 Y& Z  白翌用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手则迅速地在我头上拔了根头发,我一疼喊了声:“你做什么!拔我头发干吗!”+ G2 @5 ~! P% v9 ~5 g' N
  白翌手里拿着我的头发,又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根很长的头发。那根头柔软黑亮,一看就知道头发的主人一定有一头很长很秀美的头发。白翌就把两根头发都放在一起,那一瞬间,那根长发似乎扭动了下,虽然很轻微,但是我明显感觉到,那根长发在缠着我那根头发。我抬头看了看白翌,他并没有表现很惊讶,但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2 ^9 u% F2 w1 W6 `, Z: W
  我问道:“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干吗兜里揣着那么一根女人的头发?”
$ n. W6 Y6 J9 n$ t% F  白翌依然托着下巴,想了半晌说:“明天周末有兴趣出门不?”; _9 k9 T7 n8 [+ B4 r4 `
我有点火了,你小子晚上有小妞约会,大白天的还要我一大老爷们陪你出去逛,吃饱了嫌撑的慌!- c* `2 j9 }+ e. W
  其实我一直觉得忍受白翌这种答非所问的思考说话模式,非常的难受,这样说话的人就根本没拿问话人当一回事!
1 e. ]5 y0 A$ W: u# v! c7 m  我离开了位置,拿着衣服就往浴室走,准备洗完澡上床睡觉,也懒得回他话。( I- |( ?" t( `; g# s% y! X
  我进了浴室,心里依然十分不爽,一边洗一边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叨着。偶一抬头却突然感觉在浴室的镜子里有一团黑色影子晃过?于是我猛的回头,后面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我的脑子里却不自觉地翻滚出以前遇见怪事的景象。' x4 i) c3 z9 y, I& p
  “靠!我现在怎么变得那么一惊一咋,哪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撞上来。”暗自咒骂了一句,我甩甩脑袋,就当把那些名其妙的念头一并甩了,回头继续冲起澡来。
+ c; @" L) A# W! T: d  水慢慢的流过皮肤,我用手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但是渐渐地我感觉到水的气味很奇怪,好像变得有些发臭,而且背部感觉很痒,就像是有毛茸茸的东西在搔……毛茸茸的东西!
" [; e9 X  x* \  P# z  我猛的睁开眼睛,也不管肥皂有没有洗干净,伸手就往背后一抓,居然抓下来一大把的头发。 我身上有好多长发?!意识到现在状况有多诡异的我连忙用毛巾擦掉流到脸上的洗发水泡沫,慌忙回头一看,下水道口里竟然塞满了长长的头发,随着水流扭动着。
! O7 ?( M- u( R  我心头一阵恶寒,又抓了抓自己的背后,发现已经没有头发了,但是手上依然是一团乌黑发臭的头发。2 R; q0 f% f: f; c
  念头一转,我几乎可以断定这与白翌刚才的问话和那根怪异的头发脱不了干系。于是当下拖过衣服胡乱套上,就拉开门冲了出去,得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这个东西是他带来的,为什么摊到我头上来!/ r: X' H5 J! n2 _% C' Y8 t
  白翌在用电脑,不停的移动鼠标。我重重地甩上门冲到他面前,把那团头发扔到他眼前,激动地问道:“这个是什么东西,恶心得要命!”
$ z6 r9 W* p6 W# `0 b0 R+ _  白翌转过面来,推了推眼镜,看了看我,挑着眉毛说:“这是头发,就是纠缠今天晚上那个女孩的东西。你…你明天还是和我一起去吧,也许可以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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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掸了掸手,厌恶地看着那团东西回答道:“不去,那东西太恶心了。你得想办法帮我弄干净,否则别怪兄弟我不客气!”0 d- U, x1 G5 n5 q6 ^4 L
  白翌嘴角抽了下,于是慢条斯理地说道:“对了……你还欠我两百块吧。去了的话,可以延期再还。”# c0 a- K% E0 d& M
  我一时语塞,想起来前段时间手头比较紧,借了白翌两百块,我以为我和他都忘记了还有这码事……
% P9 e' s: l3 z) O/ f( D  两百……以后再说,反正我不会赖。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我前面看到了多恶心的场面,这团头发太臭了。”说到钱,我口气立马软了下来,欠了人家钱实在没有对人大呼小叫的底气。
% \2 L7 J* y7 \. U% u: l  我泄气地坐在椅子上,头发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低水,我厌烦地甩了甩。毛巾还在浴室里,本该去拿的,但想起那里面的头发……还是算了。) ~- S9 P! e0 I& E6 H
  白翌把那团头发扔进烟灰缸里,拿了打火机点燃头发,火焰串得很高,那团头发很快地燃成了一滩灰烬。火渐渐灭了,散开一阵烟来,居然是青绿色的。
3 _/ Q( C, X2 ?. S; N2 Q8 |8 x  身上的睡衣很薄,让冷风一吹,还真是止不住地打哆嗦。我搂着胳膊,索性抖开被子把自己半裹了起来,反正要睡了。" K0 T+ s4 g! h# _% [
  白翌又坐回来,靠在椅子上沉默,大概是在考虑从哪里开始说。我裹着被子端正地坐在床沿,等他开口给我讲这个事.
2 j  ^8 O! e$ X2 J2 k' x  “前面你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她叫周铃,是一个戏剧学院的学生,主要学习唱青衣。对于一个从事戏剧艺术的人来说,除了自身的功底和艺术修养外,一套可以配的上自己名气的行头很重要。”+ ^& V1 Z) @) _& c0 R) O
  想了一阵子白翌终于指着那根长头发开始说:“周铃得到了一套很昂贵的青衣行头,而当中最显眼的是那副头套,这根头发就是那头套上的。”& V5 d+ H5 \7 K) g* ?+ B
  我看了看那头发,发现它牢牢纠住了我的那根法丝,就像两根头发缠在一起一样。我皱着眉头,等着白翌继续说下去。
* i& q' A& `3 Z* X周铃的唱腔很好,是戏剧学院力捧的新人,她唱的青衣更是得到了老一辈名角的肯定。但是像她这样的新人,不可能马上就拥有一套非常昂贵的行头,但是她却得到了这套发饰。于是幸运的她在戏曲方面节节高,但是怪事却接踵而来……”3 `4 b) X; S% p: s8 x
  “ 就像我碰到的那样?”我说道。
7 I$ V1 j4 k4 L+ O  “嗯……不太一样,这也许和人有关系,至于具体的问题,明天我们直接去问周铃吧。”2 D! w6 c" L/ l% s" r6 k
  夜里我做了梦,一个又一个镜头从眼前划过,光怪陆离,完全不明白是些什么。但是有一个反复出现的场景,那是一个戏院舞台,台下一片漆黑,气温很低,冷得可以哈出热气的感觉。漆黑的台下全都是人,人影憧憧,窃窃私语。而我站在舞台侧面的那块黑色幕布后面,黑色的幕布就象是追悼会上的布帘.# p. p$ k: z3 V6 R" J" J
  舞台上只有一点光,我看见上面的那个女人不停的扭动着身体,未束起的长发垂在身后,象拖着条有生命的黑蛇,随着她的身形抖动着。
, D+ E1 U1 C$ k( x9 ?, k; E  一条条白色的水袖从我眼前抚过,耳边尽是些咿咿呀呀听不明白的唱腔,哀怨悲愁。我就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梦里纠结了一整夜。
% ~+ x. F% L, F5 r" _- y( R% c; y  一宿没有睡好,起来的时候感觉眼睛酸涩得很,我郁闷地搔了搔头发,发现自己的头上拉出好多根长头发来,于是背后一冷,昨晚的事情又回想了起来。
  O* Y  }/ }; H4 `- P) r. P. C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发现白翌正在一边吃早饭一边看着今天的报纸。看他那副悠闲的样子想来我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所以咕哝了一句我就往洗手间去了。
2 w; s0 W( S- H  虽然昨天怕得不敢进去,但是,是个人就不可能一辈子不去上厕所!我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e9 c: {" j) u. s
  或许是一个晚上的怪梦,我精神十分恍惚,迷糊地拿起了漱口杯,拿起牙刷就胡乱地在嘴里捣腾。! n+ K$ Q8 B/ k) J7 c3 w4 d
  刷了一阵子后,我把牙刷从口中拿了出来,在牙刷上居然缠着几根很长的头发!我马上对着镜子,张开嘴巴用手扣着嘴,幸好嘴里并没有头发,重重地捶了下镜子,胡乱抹了把脸,我冲出洗手间,迅速换好衣服,对着还在悠栽的看报纸的白翌说:“还磨蹭什么!快去见周铃啊!”妈的,感情事情不是应在你身上你才那么悠哉的?!怒了……
) B/ T2 [" c5 h' S  周铃是戏剧学院力捧的新人,所以哪怕是周末,她也依然在学校里刻苦地练习着。学院里可以看见几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女学生,有些还在捏着兰花指练习唱腔。在戏剧中眼神非常重要,因为戏剧中很多剧目都是古代题材的,而这些题材的戏剧中都是把人物神韵看得比本身相貌还要重要的。就像梅兰芳大师,程砚秋大师他们在戏台下都是非常普通,甚至很低调,但是上了台上之后仿佛是被剧中角色所俯身一般,俨然就是那皇侯将相,才子佳人。
  H  B4 C4 D1 F9 R& Y9 i  我们进入了教学楼,在大厅中周铃先看到了我们,那神情感觉像是解脱了一般。她叹了一口气向我们走来,昨晚在楼下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子,其实她本人更加俏丽,剪了个活泼的短发,眼神非常的柔和,五官十分的古典,只是她的脸色很苍白,似乎感觉有些病态的憔悴。3 v- _, h- s; g9 w& T  R0 b8 \, p
  她看看我,皱了皱眉头,转向白翌问道:“这位是?”3 }9 B3 z. G+ R
  白翌点了点头回答说:“他是我的朋友,也被头发‘缠’住了。”6 S. P' D% T! L9 \
  周铃听到头发两字,脸色倏的又更白了几分,眼神中透出了愤怒和恐慌。, g# ^8 H) C3 A5 `: M. ^, ~
  她停顿了会儿,然后低声说:“去化妆室吧,这里说话不方便。”说完她便转身向前为我们带路。) v0 T" N7 F- ^' `6 ?
  我跟在她的身后,发现她依然会用手拂下肩膀,好象在梳理头发一样,在那一刻我听到了周铃的头发里发出了吱吱的响声。7 X; C4 ]1 ^" x- p; Z
  我们来到了化妆室,因为是周末化妆室里面不会有人。房间很狭小,是个只能容纳几个人化妆的小型房间。一面面镜子前整齐地放着化妆用的油彩。还有些过去戏子的海报,残破不堪地吊在墙上,靠墙摆放的还有些戏剧衣饰和道具,一件件衣服被直挂在墙上,就象是一个一个身体僵硬的人,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们之间的谈话.
( J! o7 _( J2 n. E+ h6 i0 [周铃向四周看了看,甚至转到衣服堆里面,以确定没有人。然后定了定神,回头和我们说道:“我感觉一直有人跟着我,我知道他就在我身旁。”因为一直要演出化妆,周铃的眉毛很淡,几乎看不见,当他皱起眉头的时候,感觉就是把自己的额头往当中挤压。
7 S* @1 o5 b+ F- j. Y  白翌继续说;“那么你觉得最近什么东西可能伤害你?”  o# b& t# V5 l  g2 z
  周铃抬起了脸,眼神有所避讳,一丝凶狠的神态从她眼中稍纵即逝。她咬了咬嘴唇说:“我们即将要演出一部《长门怨》,是和梅老师一起合演的,当然她是演主角陈阿娇,但我们学生中的一个也可以出演到卫子夫这样重要的角色,而我就是那个出演卫子夫的人选”( ]  j. q, K0 |, d4 j4 L: U
  她拂了下头发,然后厌恶地甩了甩手,继续说:“其实在早先,校方一直不能确定这个人选,因为有一个和我艺术功底和才华很接近的人,她……她有着一头很长很长的头发,我们以前都开玩笑的叫她卫子夫。当说要演出《长门怨》的时候,她认为只有她才配得上卫子夫的角色。”
 楼主| 发表于 2011-7-7 11:33 | 显示全部楼层

再来一篇

我看着周铃,她说话的口气很淡,但是却有着十足的优越感。而当他说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她头发里又发出了一阵吱吱的响声.3 G" V, y. c& x3 `
  白翌低声的嗯了一下,然后继续问下去:“最后校方是怎么决定了让你演的呢?”2 D( P* }+ U4 F$ S
  周铃皱了皱眉头,她说道:“因为她出了事故……人已经不在了……。”说着她把目光看向了其他的地方,不再直视着白翌,她顿了顿又摆摆手厌恶地说道:“她的事和我没有关系。她是一个偏执的人。心理素质又差,其实校方已经决定由我来演出卫子夫了,但是她却委屈地好像是我耍了手段一样。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在文艺界发展。' Y' I! H- }6 ~( {( g
  白翌笑了笑说:“既然此时与你无关。那么你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这件事呢?”
* F. a$ D$ v7 y# Q$ e  周玲瞪了瞪眼睛,她有些恼怒和窘迫,但是很快的就调节了情绪,回头对我们微笑着说:“算了,听说白先生可以帮助我解决这个问题,这么看来好像你也没有什么办法,我送你们回去吧。”2 d: |; N2 O9 E
  就在周玲回身要离开的时候,她却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脸涨的通红,舌头都已经吐出来了,只见她慢慢地蹲了下来,眼睛往上翻着白眼。& E5 b" T& `2 R# b# T! P) Z6 p4 i
  我和白翌都很吃惊,我们连忙去扶她,我碰到了她的脖子,发现特别的毛糙,而且很烫人。周铃眼看就要出气多,进气少了。
) u' O+ z+ L# {- Y; i" ^4 u3 M& z  我们正想要打电话叫救护车,放置衣服的的那面墙角,突然伸出了很多的头发,就像有生命的海藻,我们看了看周围,有许多的头发从黑暗的角落里伸了出来。  u0 b! o$ u/ y* B! {
  白翌突然拉了我一把,我往后一退,立刻松开扶着周铃的手,转而回拉住白翌的胳膊。因为在周铃的脑袋后面长出了一张脸,她的眼框里没有眼珠,空白的眼窝里却投出了嘲笑和愤怒的眼神,她的舌头很长,但是她的脸极其小,完全隐在了周铃的头发里.
2 l! q) ?1 w( U' f" R( b& ]  这张脸发出了吱吱磨牙的声音,表情就是愤怒的怨恨,犹如般若夜叉.0 F) H' _" n3 k+ l; r  w
  白翌拉着我,然后眼睛盯着那张脸,那张脸缓缓的张开了嘴巴,它沙哑的说道:“一起死,和我一起死!”  L9 J2 b$ k8 R/ W; @

8 ?5 c* `4 S6 _! @! I我听到了它声音,顿时感觉自己的头皮生疼,就像有人在撕扯着我的头发一样,我扶着头,低声呻吟出声。白翌抿着嘴巴,死死地盯着那张脸,那张脸就像是橡皮做的恐怖面具一样扭曲变形着。
6 @# C& w+ H8 k! {  周铃痛苦的别过头,但是她看不见脸,只能听到那声音,她眼神一扫前面的傲慢,充满了恐惧,她想要爬出去,但是头发把她的手脚都缠住了。我这才发现周铃的脖子周围紧紧的勒着许多头发,而那些头发正是从她脖子上毛孔里伸出来的,她就像一头长毛猿被自己的毛发给勒住一样。& `' h( L2 p1 {! l; y0 i4 C% b
  周铃痛苦的喊着,声音因为她无法呼吸被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呻吟。
! h7 P4 b2 O" D( d, R( x" s+ x  那张扭曲的怪脸转过了头,它虽然没有眼珠,但是那种像被黑暗中的野兽注视的感觉让我们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它空洞的眼窝中除了完全的黑暗什么都没有,但是却是那样的阴森和疯狂。
0 d- o/ E, A) [" y  我们被那些头发逼退到了门口,周铃依然想要爬出来,但是她根本使不上力气,她越是滚动,在她周围的头发就缠绕的越紧,许多的头发硬是伸进了她的口腔和鼻子。她最后连发呜咽声也很困难了,只是望着我和白翌,眼中充满了乞求。, F' D5 V# B; u7 e' S1 e
  而我的头发就像要刺进我的大脑,一根根犹如针一般,疼得我死命垂打着脑袋。
8 ?5 }* U5 s" U% r" j" b3 v  脸咧开了它的嘴巴,拉出了一个大弧度,像是在嘲笑我们,它发出了犹如老妪般的声音说道:“把那根头发留下,你们快滚吧,我只要这个贱人的命。”
; P1 g0 |+ N+ o8 c& c  随后脸瞪了我一眼,我的脑袋好像要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身体也慢慢的滑了下去。白翌用手扶住了我,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玲。
' t# C3 r6 I: |+ j" a9 K" y  玲浑身都是头发,她趴在地上,背后的那张怪脸就从她的脑门后凸立起来。她已经不能动了,她的嘴巴和眼睛里都塞满了头发,她只有无意识的抖动着双腿和手指。在她的身下有一滩水,她已经失禁了.) L  i3 {; i6 D+ @; B0 J& d& r6 u
  如果我们就那么逃走的话,周玲的性命就算在这里交代了。我咬着牙,用尽所有的力气站了起来,咽了口口水,拍拍白翌的手,表示我还能撑下去。先救周玲.5 N7 `- T7 ^! C9 r

$ W" k% p( Z. _: {! a白翌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他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张脸抑制不住的愤怒,它疯狂的抖动着头发,小小的房间到处是漆黑的发丝。* H+ _' H( z0 e* a  R/ {
  我颤抖的说道:“你到底和周玲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这样的折磨她。”
* d% A; N( t8 c6 Y0 q  那灰白的脸孔,突然皱起了许多的皱纹,就像是干涸龟裂的土地。它的眼窝中流出了血红的泪水,滴落在周玲素白的衣服上,显得那样的扎眼。
$ z$ O7 f8 s+ U$ b7 n  脸的嘴里发出了呜咽的啼哭声音,它在恸哭,声音就像是塑料被撕拉的声音,它说道:“她活该!她现在所受的一切罪都是她应该的!”" C7 S  h: i1 e) E$ r2 B
  龟裂开来的皮肤混合着血红的泪水掉落在周玲的身上,她已经没有动静了,除了起伏的胸口,还能告诉我们她依然有气,但是……撑不了多久。- N" G% z. O7 h* G7 y# b( s! ]
  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继续说道:“我就是那个和她竞争角色的女人,她妒忌我的一切,她知道她根本不配和我争,呜呜,所以那晚,当那些流氓欺负我的时候,她没有去求救,她冷冰冰的看着我被那些畜牲□,但是她没有救我!
# D8 S! m' [$ @" N, [) z9 ]6 l  四周的头发狠狠的缠绕在周玲的身上,就像是许多条巨蟒,我们听到了周玲的身体发出了骨骼断裂的声音。! r5 w. l  l( D; D4 F2 n' M$ H2 P
  脸看着我们,就像是在控诉一般,它疯狂的摇动着周围的头发,它看不到周玲,但是她却控制着她,她低声地问道:“你不是说只要我把角色位子让你,你就帮我保密么?你不是说只要我放弃我的舞台我的一生,你就可以替我把这事情隐瞒么?最后你做了什么?你依然说了出去,所有人,所有人。老师,同学,包括我的爸妈。都把我当作了肮脏的垃圾。而你呢!你居然恬不知耻的站在了原本应该我站的舞台,穿着我应该穿的戏服。9 A0 E" i1 E* p' J8 Y% `
  我们都满头的冷汗,我们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但再这样下去,周玲肯定会死。白翌紧紧的握着拳头,他冷冷的说:“所以你就用你死前的头发做成发咒,用自己的灵魂诅咒周玲。”
! S2 l' I! N+ o2 H% D- Y脸又扭曲的转向我们,她看了我们一会儿,阴冷的笑着,像是回忆起自己的杰作一般说道:“没错,我已经不可能再活下去了。但是我不能让这个女人活得那么逍遥,我在我死前的子夜,把我最心爱的头发一根一根的拔了下来,连皮带肉….连着我的血肉!我的灵魂!我的怨恨!”
1 _) ?* J8 u2 e  q7 N& }- o& p  周玲的头上突然出现了很多的血,我的头发上也开始流下了血来,血流到我的眼睛里,疼的我直流泪。
+ j" v  j8 B5 Y+ \  脸鄙视的说道:“我用我的头发做了一个最完美的发带,上面装饰着最精美的饰品。我用快递邮寄给了她,周玲这个贪婪的□,居然一点也没怀疑,就收下了。她收下了!收下了我的诅咒。”
! W# `3 j# r1 G# J  说着脸疯了似的大笑。她一边笑一边流出了血泪。
: g8 c8 t" x6 F) K6 \  白翌踏着头发走近了脸,我想要拉住他,但是实在没有力气.
9 H5 J) ?) C1 g9 L1 b6 D! X  脸警惕的看着白翌,恶狠狠的盯着他。
4 T: V% _% Z( _9 t5 p" G) D0 H6 n  “你确定你这样做值得么?无□回转世,只能永远地做这个发鬼。”白翌的眼神悲哀的问道。* e* V. s+ A3 r  c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因为恨!因为我恨!我死也不能让这个女人好过!”脸疯狂的说着:“你们快滚,把那根周玲给你们的头发放下,这个小子就算保住性命了。我对杀你们没兴趣。”
. o- w* ^/ W2 |2 ]9 o% }3 j) N' [  白翌悲哀的看着它,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根头发,头发像是要回到周玲身上一样的拼命缠绕。缠绕的发丝在白翌指上勒出一条血痕,白翌看了一眼又对着脸低声说:“你真的要做这修罗恶鬼么?”" L4 S! i! F3 Z+ D# Y. h& G
  那扭曲的脸上掉落下许多的血肉来,恶臭无比,它不耐烦的挥动着头发,白翌看了看周玲,又看了看脸,他叹了一口气。
" F7 G) Q7 C+ k  X. ^& a2 m  我大声的喊着说别给。白翌回头看了看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悲伤,我从来没看见他有过这样的神色,一时间我也忘记了阻止他。白翌低头说了些什么,然后慢慢的他放松了握着头发的手,我想冲了过去,身体被白翌的一只手挡住了。1 u8 F! ?: {) M0 B# E% E
他慢慢的把头发丢到了地上,就在那个时候我看见了飘落的头发卷曲着,渐渐的燃烧起来,它烧出了蓝色的火焰,迅速的串到了周玲的身上。脸发出了一声极其凄厉的叫声,她疯狂的扭动着,火势却越来越旺。周围的头发全都都被燃烧了起来。4 I! I5 h: m) h1 A1 s9 o) [* T
  我一看这下要连周玲一起烧死了呀,我想冲过去扑灭这火,但是白翌一把抱住了我。" Y6 m# a2 M; n3 u9 z, g; b
  我对他吼道:“周玲也会被烧死的!”( h" J. D! j% n" I2 M
  他摇了摇头说:“不会,她不会死,这个业火只会烧死恶鬼。”7 Q  r# F  }' Q7 c6 x- ]
  我愣在哪里,白翌依然挡着我,蓝色的火焰燃烧着周围的头发,散发出一股尸体般的恶臭,脸一声惨叫,它恐慌的吼叫着。火焰绕在周玲的身体上,蓝色的火慢慢的吞噬了所有的头发,包括那张异常扭曲的鬼脸。: @( X0 j& G# r& e$ e: p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白翌前面的眼神那么悲凉了,因为这火焰会让那张脸消失,但是也代表着那个悲哀女人的灵魂的毁灭。
% l$ A: ~% G/ _+ K" s* |  脸在最后已经被火焰吞噬殆尽的时候,它疯狂的怒吼着:“我不会原谅她的,她活着,我就要跟着她,把她拉来地狱,我对着所有的恶鬼发誓。”
0 Q! K5 |! u( F6 d. K7 G* S  白翌皱了皱眉头,他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7 n6 L9 B1 U$ f3 ]6 i- _  我死死的盯着蓝色的火焰燃烧着那张扭曲的脸,脸发出了犹如动物般的吼叫声,周玲身上的头发很快的烧没了。! b/ u6 w% ]- M5 p
  脸怨恨的看着我们,但是火焰渐渐吞噬了它,使它变得模糊,空气中散发出了浓烈的焦炭味道,但是却没有灰烬。8 P  Y1 c8 i# c+ T
  火焰慢慢地退散了下去,等到它把所有的头发都烧掉后,房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而我的脑袋也不疼了,头上的血也消失了。% z/ w9 u  P& x' D: z  U1 }1 a& Q1 f
  周玲虚脱的趴在地上,她不停的抖动着自己的脚。" M6 `: z7 p  }: Y5 n
  我们回过神来,马上去看仍然昏迷的周玲。我扶起了她,火焰把头发燃烧的连灰烬也没有,但是周玲身上却毫发无损,只有她的脖子上有着乌青的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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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铃慢慢的抖动着眼皮,睁开了眼睛,随后她猛烈的咳嗽。她推开了我,自己慢慢的爬到了椅子上坐了下去,深深的吸了很多口气后闭上了眼睛,然后再慢慢睁开,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只傻傻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 J- s( ^. J; R1 }1 }( e' B7 ]  我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刚才的事情她都应该听到了。
- c" c& [0 _. q, e2 @  最后她开口说道:“为了艺术,我可以付出一切,也可以出卖一切。所以我并不后悔。”: v( _8 K9 F# p% w/ |% f% a
  在镜子里浮现出了周玲的笑容,其实她笑起来很好看,但是此刻我却觉得那笑容犹如恶鬼一般,冰冷,疯狂!0 y  c; G% \; z
  白翌看着周玲,他皱了皱眉头,我发现他握着拳头,他和我一样,对这样的疯狂十分的无奈和悲哀。
$ ]4 K; w$ @2 t( r0 o/ T; w  过了一会,周玲回过了头来,她轻描淡写的说了声谢谢,就先一步走出了化妆室,但是我却看见在她的背后似乎依然有一张脸,诡异而又疯狂的微笑着,周玲又抚了抚自己那没有的长头发.  ~" U8 {2 W* Z3 k0 A
  “为了什么,你宁可不得轮回,永生坠入修罗,成为这样丑陋的发鬼呢?”3 X% e% A1 H6 @! E2 R, w; x  x
  第五章完! ~+ g" G1 J. F
  六鬼市
+ q1 x5 r9 A) I' h  一般来说人们都不怎么喜欢走夜路,当然倒不全是害怕晚上看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更大程度来说,人就是无法忍受黑暗。他们是喜欢在阳光下生活的一种动物,黑暗不属于活人,温暖和光明对于他们来说有的时候比什么都更加的重要。- I1 H' b- Y' ~, |+ A4 O4 d1 h
  但我倒是蛮喜欢在夜晚出来走动的,夜里的空气比白天清新许多,而且十分的安静,生活在都市里的人总是很排斥喧闹,但是却又无法离开城市化的生活。1 B% c: Z6 G' `$ ~+ k5 R% [
  白翌今天居然感冒了,很难想象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会感冒。半夜三更睡得正熟的时候就听见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先前当是老鼠,没过多久居然听到抽屉开合的声音。
& T! z! w# y" ]8 @: ^  k" ]' K  “我靠,这年头老鼠都成精了?!”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摸开了灯,我意外的看到白翌正维持着翻箱倒柜的动作往这边看过来。
+ i( B0 I: y  ]- q. m# |$ X; ?8 L7 `  一阵沉默,然后白翌一个喷嚏在这时分外清晰地响了起来。我其实还没完全醒过来,听到这动静就顺口问了句:“你干嘛呢?”
4 C& g" W* c$ T( x  F白翌揉了揉鼻子,视线又转回抽屉里去了,继续方才的翻捣大业,并且带着浓重的鼻音边翻边问:“家里的感冒药呢?”
: V2 d/ Q; G, ]8 \  鼻音?感冒药?抓住两个关键点,我愣了一会儿神反应过来白翌感冒了?然后又想起来前段时间我生病的时候,药都给我吃完了。当下皱了皱眉头,翻下床随便披了衣服说:“别找了,早被我吃了,我给你去买吧。”顿了顿又回头问了句:“你要不要吃糖?”
" ]& j# O: H! u# O  白翌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会:“什么糖?”我不自在的咳嗽了下,我感冒的时候因为嘴里特别涩,含几粒甜滋滋的糖就感觉舒服多了,所以看见白翌感冒我就顺口问了句,没考虑过其实一个大男人感冒还吃糖,其实不是一点点的奶气。于是尴尬地笑了笑后,我连忙说:“没,没什么。”
' N" E6 g$ n; S% Z8 B  }4 T, Y5 B# l5 ?  回过味来的白翌一脸坏笑:“你感冒要吃糖来下药?  “……”我顿时觉得脸红成番薯,张张嘴却没解释出什么来,估计这事得越抹越黑。于是只狠狠瞪了他一眼说:“老子说的是喉糖!”说完我揣过钥匙钱包,打开门就走,: n$ X( W- R4 p# H
  白翌一把拉住我,咳嗽了两声:“外面下雨,你不打伞就出去?” 说着就递给了我一把雨伞。
4 D1 v: z" [. W$ @1 ?/ B/ {  我点了点头,拿着雨伞正准备出门,身后却响起了句:“要吃糖的话,明天我买两包回来。你要什么牌子什么口味的?
: a' t% J3 h. T  “你有种再说一次,老子买老鼠药给你。”随手抄起门口的拖鞋往里面扔,我也顾不上现在已经是半夜三更扯开嗓子就喊,然后嘭一声甩上了门。; X- b4 v9 v: t5 ~5 e  Q
  气呼呼地走了出门,夜晚的寒意一瞬间包裹了过来,我拉拉衣服的拉链咕哝着“白天不是挺暖和的么。”
8 x/ B9 v" N9 T$ c& l2 b, r  外面果真在下雨,但是不大,轻细的雨丝无声无息地飘撒着,在黑暗里也看不清,只在远处的灯光下,依稀可见的绵密细软的雨丝在空气中弥散出一层雾蒙蒙的水气。于是虽说是12月的天,却也带出了几分天街小雨润如酥的意境来。
! b' X+ _3 q0 X1 C* D3 w2 z  我抖抖雨伞撑了开来,深吸一口气后便踏出宿舍楼,凉沁沁带着水气的空气一瞬间让我觉得肺腑无比舒畅,连带迷糊的脑袋也清醒了起来。凌晨时分大多数的药房都关门了,我只有走更多的路去那个距离最远的24小时营业药房。虽然雨夜散步听起来很是风雅,但毕竟是睡觉的时间更宝贵,所以我想了想还是舍了大路,往一条捷径小道走去。。
1 B; J9 f" v$ X* x  巷子里很安静,我的脚步声显得分外清晰起来。那里有一家小饭馆的后门,门口的垃圾堆的满满的,从湿润的雨气中弥漫着一股地沟油的腐臭味道。一只找食的野猫似乎被我惊扰了,谨慎地看了我两眼后,迅速钻入黑暗之中。1 [% X5 a( h4 }( i
  我皱了皱鼻子,想加快了速度走过这臭不可闻的阴沟,但是巷子里没有路灯,路也不很平整,再加上雨天湿滑,我一个不注意,脚就顺势向前滑了过去,手里的雨伞也就掉在了前面不远处的地上。  ^4 k0 ~+ D, V! `
  好在跌得不重,我低声骂了句粗口后就爬了起来,拍了拍膝盖和屁股上的泥土,走过去拾雨伞。+ Y4 z# {+ r( S7 W- r: q
就在我低头去捡雨伞的时候,在通道的不远处传来了咕噜咕噜的转轮声音。虽然很模糊,但是依然感觉的到声音是在通道不远处传来,并且越来越近。1 L) [4 ^; a, g+ i9 m
  我心里想现在才几点,就有小摊贩出来了?纳闷地举起伞,我抓了抓头发。雨真的很密,虽然不大,但是那么点时间我的头发已经濡湿了大半,抓了一手水气下来。! G+ P! Q# w% b4 U: D9 @2 ~% N
  日期:2011-5-21 7:10:00
" Q& R, T3 l; v. R8 ~  看了眼前方漆黑一片的巷子,我决定还是往回走到大路上去,反正也没走多远“倒霉,早知道不贪这方便了,现在弄的一身是泥。”2 t4 g) o8 S" M0 p& z
  咕哝着转身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老太太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了我身后,理所当然被吓了一大跳,这个老太婆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啊.
) q  j' I+ x9 D9 L& _% @  我连忙退后几步,虽然很诧异,但想起了冬至那时回魂夜里遇见的事情后,心里多少有了些准备。也许这样的怪事遇见多了,就像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会愁一样的道理。我现在非常的冷静,没有害怕的感觉,反正就算是什么不干净的我也不是第一次碰上,而且也没理由次次轮我那么倒霉。所以我只定了定神看着那个老太,招呼了一声:“大娘,这么晚了还出来走动?”
4 A) U% q8 \% L, _$ n9 q( b  老太身上的衣服很老式,全黑色的织锦缎子棉套,衣服套的很严实,感觉至少有6、7层。往左斜压的衣领子上有着金丝盘扣,一块白色的素色手绢斜扣在衣领的盘扣上。老太很老了,满头银发,脸上的皱纹就像是老猿猴一般,鼻子很尖,显得脸十分的消瘦,眼神很浑浊。脸色虽然不是非常的苍白,但是很黄,感觉就像是柚子皮一样的颜色,让我不得不怀疑这老人家是不是有黄疸病。在全黑的衣服和环境下,最扎眼的也就是她的头发和胸前的白手绢了,而在她的一只手上拿着一把老式的黑色雨伞。
2 b- m9 n: m! F$ \  老太一拐一拐的走近了我,她另一手里拽着一个木头小推车,车子上有几个层叠的木头盒子,上面盖着层白色的纱布,看不见底下有些什么东西,但是淡淡的飘来一股食物的清甜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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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C/ o, h' K9 k我准备要卖的行货嘞,小伙子前面没有摔疼吧?”老太鼓动着犹如老猴子般的嘴唇说道。她的声音很低,带着浓厚的南方乡音。我竖起两个耳朵,全神贯注得才辨出一些来。
" C# t8 K3 ]5 ?3 z  我连忙拍干净了身体上的泥土,用手擦了擦鼻子。笑着道:“没事。我室友感冒,去给他买药呢。”! i* q  V; l7 n
  老太眯着眼睛,摇摆着又走近了我,像是要把我看的仔细点。我这才注意道,老太的脚很小,居然是三寸金莲。这年头居然还有活着裹小脚的?她的鞋子很精致,是双宝蓝色的绣着白紫梅花的小脚高底绣花鞋。说句实话。那双鞋子艳的过头了,显得有些不协调.
, R, q8 M' R( c4 I/ |6 T' G  老太很和善地笑着摇了摇头 :“还不是时候。”于是就费力的拉住那把木制小推车,从我身旁走了过去。木头的轮子发出轱辘轱辘的滚动声。
% I( [! q4 }& x, @5 a  我实在看不得一个老人家那么晚了还得干体力活,我虽然不是个烂好人,但是对于老人,我有着很强烈的同情心。老人家为了后辈操持了一辈子,现在依然要在这样的雨夜,为了生计半夜三更就出来干活,是个人都看不下去的8 a7 E0 k) x6 n9 D% X
  我急忙喊住了老太,心里想着先帮老人家把东西送到她要去的地方吧,回头再回去买药。老人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我。+ q. X7 W  z6 t1 K
  我笑着开口说道:“这样吧,老人家,我帮你把东西拉到你要去摆摊的地儿。那么晚了,您别一个人动手了,万一摔了一跤,您可不能和我们年轻人比的呀。”; p& J( s$ o* C& |& c
  老人家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笑着说不用,然后就准备要走。我都说了帮忙了,如果就嘴巴动动,那和那些虚伪的只说不做的人有什么区别?我立马去拉那绳子,中途碰到了老太的手,她的手冷的像是冰箱里拿出的一样。而且瘦骨如柴,指关节粗的比手指还要粗,手上都是老茧。和脸色一样,蜡黄蜡黄的.* [0 ]4 `9 Y# v) @
  我心里也差异,但是想想这样的天气,连身体硬朗的白翌都感冒了,何况半夜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呢。心头一酸,立马把绳子一拽,对着老
3 }% T5 a: D9 d# }& p$ @' _8 u人家说:“老太太,别和我客气,您看这天下着那么密的雨,您啊好好打着伞,注意脚下。我给你拉这货车。”我把货车的绳子一拉,靠,好家伙,居然那么的沉……
* F& i# E/ O+ G% [) K  把雨伞挂在手臂上,又把绳子绕在手上几圈,我朝老太尴尬的笑了笑,屏足了力气,脸憋的通红,死命的往前拉,老太笑了笑,也走在我前面打着伞给我带路。/ a* M& D2 R, D) J# }# Q7 s( a7 e
  这个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就算是装满了铁也不一定有它那么的沉,我拉了没两分钟,就龇着牙累得满头大汗。感情我不是在拉一辆小木车,是在拉一艘大楼船的纤夫。
4 d# Y/ p9 q' n" s3 J8 T, r! b( `  老太打伞的水平不咋地,雨水打了我一身湿,我睫毛上也满满的是水滴,使得我的视线十分的模糊,前面看路都很困难。
; L' m. K6 a5 q" X  我喘着粗气,跟着老太一拐一拐的步伐,一点点的往前挪,呼出的暖气不停地在眼前蒙出一团白雾来。也没走出多少的路,我的手已经勒得火辣辣的生疼。" e. t) F& [; s
  老太没有回头一直往前走,为了跟上她,我算是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也不看前头的路了,低着脑袋一个心思的拽那绳子。突然我发现老太不走了,她了无声息的停了下来。我抬头看了看前面是的确有一个街道,但是此时雨下大了。前面的视线十分的差,只有点点的白灯告诉我前面是有路的。
4 F3 H7 i0 W; D  老太回头眯着眼睛微笑的对我说“就到这里吧,前面的路我来走。”她顿了顿又笑着点点头说:“:没想到小伙子长的眉清目秀的,力气还是蛮大的。”
/ L1 s' b6 t9 P4 s; M5 T  我蹲了下来,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这短短的几分钟路,比我大学那会打场篮球还要消耗体力。我擦了擦头上的汗,笑着说:“大娘,那,那东西可真的不是普通的沉啊。”
# ]! j1 d) u+ v  老太笑了笑,缩了缩脑袋,用手挡着嘴巴,动作有点像是猿类,她眯着眼睛,往四周看了看,然后从那车子上掀开白纱布的一角,我才发现原来里面都是云片糕,难怪那么的香呢。我咽了下口水,那香味可真的太好闻了,感觉那种清甜的桂花香,配合着淡淡的糯米味道。- A$ J' X5 F, W
老太从盒子里取出两块云片糕给我,笑着说:“拿去吃吧,算是我报答你帮我拉车的谢礼。”! A) C5 ?/ @9 C6 l
  我本来想推辞,但是看着那白呼呼切得四四方方的云片糕,也实在是喜欢的很,然后就擦了擦手,接起了糕点,低头揣进了衣袋里。抬头的时候正准备向老太道谢,却突然发现老太不见了." Q2 p- ~$ G" f* q$ j9 }, z7 }
  我四周的看了一看,这老太走的也太快了,腿脚那么利索,要知道那辆车子,推起来实在要多费劲有多费劲。我又朝着不远处的街道看了看,一片黑暗,前面那点点灯火已经消失在黑夜之中了。雨水打在我的头上,我甩了甩头发,发现在脚的傍边有一块白手绢。我想起来是老太衣襟上的,怎么掉这里了,现在人都走没了,我上哪里去还她手绢啊。+ K& F$ d  d2 d
  蹲下身子捡起了手绢,我正反打量了几眼,发现白手绢上绣着一个寿字,其他什么也没有,但是看的出是高档的丝织品,摸起来极其的顺滑。我一边纳闷着一个卖糕点的老太怎么有那么高档的手绢呢?一边就顺手把手绢收了起来。心想什么时候白天去那条街道,去找找,说不定能见到这老太." b0 H: F& r( g0 w0 M4 r" x
  于是我重新打了雨伞,回头一走,才发现刚刚出了那条肮脏的小巷子。但是明明走了那么多路啊,难道我的脚程慢到这个地步了?不过那车子实在是太沉了,也许造成了我的错觉。我摇摇头决定不再考虑这个问题,买药回去才是要紧。于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药房,买了感冒药,又弄了些许的喉糖,虽然说白翌嘲笑感冒吃糖,但是这喉糖对于感冒嗓子疼的人来说还是很有效的。  s2 |7 y/ u  S
  买了东西打道回府的路上,我一直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好说话,对白翌这小子太客气了?  H* T; j" o% N9 {9 j! e7 r% y
  白翌没有上床睡觉,他穿着厚实的外套,似乎是在看着书。听我噔噔噔的上楼来了,捧着本书就出来给我开门。我一进屋子,他却皱了皱眉头,问我有没有见过谁。& o1 w$ q0 b! G! _% U7 E$ O
  我因为路上消耗力气太多,又急着赶回来,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换鞋子,一边摆了摆手,把药递给了他说:“先让我歇歇,擦擦头发,外面雨下大了,淋了我一身。”! }5 ^: Q$ S4 W) ^7 f+ ~+ p
白翌接过我的东西,凑近了过来,几乎我的睫毛都要碰到他的鼻子了,我冷不住的后退,一个没拉住,顺势就往后倒了下去,白翌一看马上抓住我的手,我也就整个人扑倒在了他身上。2 O3 x! r0 L" x5 X1 U' y2 z
  我嘴里骂道:“你干什么啊,感冒了还凑那么近,你想传染给我啊。”7 G1 k0 \  \0 N- d+ D
  白翌也没说话,只在我身上皱着鼻子闻味道。我是不耐烦了,把他的脸推远些,突然想到什么,立马摸了摸上衣口袋:“靠,云片糕摔散了。你,你TMD赔我云片糕!”/ V3 k. \) p0 v3 s+ ?
  我推开白翌,站了起来,推搡中我裤子口袋里的手绢掉了下来,白翌捡起了手绢,脸色大变,朝我大声叫道:“傻瓜!你怎么可以拿借寿婆的手绢啊!”
! P- e4 S! P9 M" c  我回头说:“什么?什么婆?”6 r  ^. t; z9 F- w1 Z- m. _( d7 C' s& O
  白翌像看一个闯了大祸的小孩一样皱着眉头看了看我,迅速的把手绢放到窗口去,然后拉着我就往洗手间跑,我说你干什么呢?然后手里还不忘护着那两块散了的云片糕。7 u5 g& h  Q1 b0 S1 n3 v: H
  他终于看到我手上的东西了,顿时明白过来什么事情了,他放开我的手说:“你个小子有造化,也容易惹事!”
! h" X+ q  S3 [4 W0 u, p% I. R  我一个晚上云里雾里的就没搞明白过,他接过我手上的糕点,放在桌子上,然后依然把我拽到了洗手间……# {/ e, M2 W( U( T$ ^) P
  捏开水龙头就让我洗手,自己也在那里死命地冲。
' i" [% c, Z7 k, u+ u+ S7 A  我莫名的跟着一起洗手,感觉两个人像白痴一样。洗完了手,白翌用毛巾擦了擦手说:“你先去把头发擦擦,回来告诉你你怎么会碰到借寿婆的。”
6 j$ T4 \- C+ A+ {  说完就走了出去,我莫名的看着他,居然也傻乎乎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擦起了头发来。换了衣服,擦干了头发,我走出了洗手间。白翌居然在吃那些云片糕,我大喊一声:“那是我的云片糕!你小子怎么那么自说自话!”1 E5 S9 e. V7 y8 R% T
  他也不客气指着碟子里的另外一块说:“给你留着呢,吃吧,这东西可是不容易吃到了。”) M, R6 r: P$ l  {1 C) O
我马上把碟子拿在手上,抓起一块碎糕就往嘴里塞,很奇怪,虽然问起来非常的香,但是为什么吃在嘴里那么没有味道,感觉就像是在嚼腊一样。我勉强的咽了下去,推了推碟子说:“你那么喜欢吃,这点你也吃了吧……”# @  T* Y! m4 G3 u& }8 |( B
  白翌笑了笑说:“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么?”; g# T- b0 _) d
  他的口气就像是西游记里那个介绍人生果的老道士一样,我撇了撇嘴说:“不就是云片糕么,闻起来还行,吃起来也太不是滋味了。”
3 D" ?" P  B' D+ K# ]  白翌没有拿走碟子,他拍了拍我的脸,乐呵呵地笑这说:“小子!你真的很好运啊,这个是借寿婆婆的糕点,也就是说吃了它可以长寿。虽然比不上什么仙丹寿桃,但是的确可以增加你的寿命。”
% H# }- ~( C6 d5 |* Y- F7 G  我看了看碟子里那些白色的糕,因为被白翌撞倒,很多的都散了。样子已经不怎么好看了,但是依然有股淡淡的香甜味道。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想那个老太到底什么来头,居然卖的糕点可以长寿,难道是神仙?
) i" i, X/ j' r  白翌又想到了什么,他表情渐渐的冷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但是你这个小子居然把那鬼婆的手绢拿回家来,如果不是我看见了,说不定过段时间我们都可能莫名其妙的死掉。”
0 a) |& S9 `' ]9 u  我一怔,什么!一会说这个老太的东西是灵丹妙药,一会又说这个老太的手绢会害死人。我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摆了摆手说:“停,停,你说那个老太的东西到底是好是坏,她到底是鬼是仙还是一个怪异的老人?”
; c) a+ m4 R: \9 \, g, S2 J  白翌停顿了一会,估计是在思考怎么说才能让我理解,他推了推眼镜,习惯性的一只手撑着下巴说道:“你看到的那个老太是不是一身寿衣打扮,拿着黑色雨伞,推着木车的样子?”* s$ h$ q. s7 e* [. L  w1 v. N/ |
  我一听,连忙点了点头说:“经你那么说我才想到那老太的衣服是寿衣啊!的确,活人不会穿这样的衣服的。”
: u; [% ]$ B! S+ z+ G  白翌继续说道:“其实她是一个死人,也是一种鬼,但是却有两面性。她专门去借走那些不留口德,随便发誓诅咒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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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人的寿命。所以有时候千万别胡乱的发誓,虽然说只是说说而已,但是语言这种东西历来是最具有灵性的。”白翌看着我很严肃地加了一句,然后又继续说“她就是这样的一个鬼,然后她会把别人胡乱发誓损去的寿命做成糕点。但她不会轻易把那些寿糕卖给别人,应该说能吃到这个东西的人怎么都是被她认可的诚信之人。呵呵,换句话说她认为你是个好人。”8 ^' L! C5 j( |3 T
  我脸有些红了,的确,我对老年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热心,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那么尊敬老人,我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侧过脸傻笑着。( l! {9 V% B/ `, ]0 f" x
  白翌叹了口气说:“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把那婆子的手绢带回来,那东西是属于阴间的,不是人能够拥有的。它会慢慢的磨掉你的寿命,如果一直留着估计会莫名其妙的阳寿用尽。”
. A+ {! m4 D  M  我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我想着如果下次再看见她,我还她就是了。”9 c/ [2 C( ^2 Q, x9 p* s8 G
  白翌一脸苦笑的说:“估计是那位老婆子要让我们自己送回去啊。得了,糕我也吃过了,那么这次就让我带你去看看这鬼市的模样吧。”4 I) W; o2 `( ~, N
  什么是所谓的幽冥古道?虽然有很多人都说曾经看见过鬼魂所在的阴阳界,可这样的地方,基本是和活人的世界绝缘的。那里是活人不能待,也不能去的,去了就成了那个世界的人,再也没办法活着回到现实世界。
$ `' i( w8 |" h, b$ l  v* J  我小时候也听了不少关于幽冥鬼界的故事,大多都是祖母讲给我听的,说什么那里的人不知道疼不知道饿,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他们偏执地做着生前最执着的事,有的人活着的时候是一个赌徒,他死了之后就永无休止地摇骰子。有的人生前喜欢唱戏,他死后就不停的唱,反复的唱。. A0 N: D& O, C. c1 M2 P
  当初我听的时候感觉脊梁骨冷飕飕的,咽了一口口水,傻傻的问祖母:“阿奶,人死后都要去那里么?”
6 v7 Q9 s! K# u. ?3 }, F8 R  祖母摸了摸我的脑袋瓜子,笑呵呵的说:“也不一定啊,如果一生做好人,就可以去极乐世界。不用去那里咯.
7 r7 Q4 ^0 x( E/ |) q0 Q" t9 s0 V小时候一直很相信那句话,只要做好人,就可以不下地狱,不去幽冥古道。但是渐渐的长大了,发现简简单单的一句做好人,实在是难啊。反正我知道自己是已经离那极乐世界越来越远了,估计等我死了以后也会去那个幽冥之地,反复的做着某一件事情。什么事情呢?我思考了一会,想到那估计是……睡觉!& Q8 n$ @& Y( {
  自从白翌说要带我去那个什么鬼市之后,我就对那里做了一个全方位360度三维立体的想象,脑子里像是奔驰着一辆小火车似的没个消停,最终导致的后果就是我好几天没睡好觉,一直在想这事情。不仅仅是因为对那里的好奇,最重要的是那块白得扎眼,充满着死亡恐惧的手绢。每次回家看见窗台上挂着那块手绢,就像是白无常的衣角一样在窗口摇摆着,实在不安烦躁极了.
! O  t6 N* c- {9 S  先不说以前听说过的那些东西有多么阴森诡异,就单单白翌说的手绢可能会消耗我们的阳寿,我就坐立不安,心里完全没有了着落,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普通人哪个不怕死?
发表于 2011-7-7 12:54 | 显示全部楼层
亲爱的楼主,速速发撒,好好看
发表于 2011-7-7 13:36 | 显示全部楼层
挺不错哈 顶起来 快更新
发表于 2011-7-7 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得不过瘾,没看到基情啊
 楼主| 发表于 2011-7-7 15:19 | 显示全部楼层
已经发了    两篇    在审核
发表于 2011-7-8 10:3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崔啊。。。你能不能专业点呢
发表于 2011-7-9 08:09 | 显示全部楼层
还不更新吗?等下文等得好着急,这部故事叫什么名字啊!在哪个网站能看到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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